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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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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谢昀尚未娶妻,若是有几分爱慕怜惜于她,也不意外。
嬴娇一双美目流转,心里娇羞,咬了咬艳艳唇瓣,朝谢昀递去了一个羞怯眼神,神情可怜极了,却不想看了半响,谢昀却是头都未偏一下。
谢大人应当是想要避嫌吧,嬴娇心里安慰。
嬴晏没错过嬴娇神色,神情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傻妹妹,谢昀可不是慈悲为怀之人。
永安帝倒不计较谢昀插嘴,语气温和问:“那爱卿以为如何?”
谢昀勾了勾唇角,深长睫羽盖下:“臣听闻静思园幽静雅致,是个面壁思过的好地方,前些日子太子自发省身,去那里面壁了三日,寿嘉公主身为太子亲妹,想必也愿效仿兄长。”
嬴娇眼神一僵。
嬴晏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这位爷果然是小心眼,瞧这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让人推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有太子表率在前,寿嘉能不从么?
“这……”
永安帝迟疑,那静思园荒凉破败,嬴娇是娇娇女儿家,怎能去那地方待上三天?
谢昀神态悠然,握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眉眼凉薄。
嬴娇终于从惊楞中回过神来,原本故作可怜的神情此时已经化作真凄怜,她周身寒凉,朱唇微张,朝永安帝递去恳求眼神,盼父皇不要这般狠心。
永安帝心里叹了口气,想来是萧恩林惹恼了谢爱卿,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迁怒寿嘉。
不过于永安帝而言,即便是最受宠的女儿,也远远比不上能替他守住江山的谢昀重要。半响,永安帝便点头应下:“那便依爱卿所言。”
何为奸佞之臣,这便是,三言两语,便扭转帝王心思。
嬴晏心底感慨,自古大忠大奸皆落不得好下场,不过她瞧着么,眼前这位爷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嬴娇跌坐在地,娇软的嗓子染上哭腔,她挪着膝盖慌张上前,拽着永安帝衣袖求饶:“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父皇宽恕一次。”
谢昀端着一杯茶,茶盖轻擦杯沿,脾气极好地笑问:“殿下这是觉得本座提议不妥么?”
微微上挑的幽凉尾音,愣是叫嬴娇听出了凉凉杀意。
嬴娇哭声顿止,身子发颤:“寿……寿嘉不敢。”
这么多人瞧着听着,圣谕已下,断无收回之理。
永安帝挥了挥袖,觉得有些累了,厌烦地阖上了眼,“还不快将公主带下去!”
殿里侍候的宦官闻声上前,将人拖了下去。
紫宸殿重归寂静。
还没等众人平息情绪,屏风后面有一位红袍太监缓步走出,露了半张脸,朝郑礼与王才和递去眼神。
郑礼会意,揣着手中拂尘上前,笑眯眯道:“陛下,服用仙丹的时辰到了。”
闻言,永安帝重新睁开了眼,眼底光色亮了亮,连身上的疲惫似乎都散了几分。
他面带喜色起身,在郑礼的搀扶下,快步朝偏殿走去,还不忘挥了挥袖吩咐众人:“都退下吧。”
所谓仙丹,无人知晓是什么东西。永安帝一开始的服食时候,不少大臣上奏劝告,几位劝得狠了,还被永安帝贬官砍了脑袋。
如今已经服食了一年多,原本朝堂上颇有微词的王公大臣们瞧永安帝身体康健如常,便渐渐不再有异议。
得了赦免,嬴宽一刻也不缓,十分利落地起身。
嬴晏也要起身,只是久跪得腿麻,她伸了一只手轻揉膝盖,另只手撑在地板上,颤颤悠悠地要站起来。
“……”跪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嬴宽颇为无言,觉得她这身子骨未免太弱,他弯腰伸手,便要拉人胳膊起身。
忽然,有茶杯落在桌案的声音响起,不轻不重,在寂静正殿内分外清晰。
谢昀没说话,视线在嬴宽手上扫过,精致的眉眼间萦绕着冰凉。
嬴宽动作一僵,忙缩回了手,心有余悸,怎么忘了还有眼前这位煞神。
少年脊背挺直站好,声音严正:“谢大人。”
嬴晏卷翘眼睫轻扇,望着一旁站直了身子板、神色乖乖巧巧的十哥,心里诧异极了,又忍不住神色狐疑的觑了一眼谢昀,怎么把十哥吓成这样啊?
说来方才谢昀也帮了她,不管是不是挟嫌报复萧家,于情于理,她应该言一声谢,嬴晏朱唇轻启,道了一礼,声音真挚:“方才多谢二爷帮衬。”
谢昀懒散地靠在椅上,神情似笑非笑看她。
她倒是比昔日有良心了。
一旁的嬴宽似乎受到了惊吓,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嬴晏,差点忍不住抬手揉耳,他方才没听错吧,十四弟在喊谢昀二爷?
他蓦地想起上一次谢昀派人拦下马车,请十四弟去肃国公府那件事。
嬴宽清亮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量。
直到瞧见谢昀凉飕飕的眼神,嬴宽周身一僵,再不敢胡乱看。
谢昀淡道:“退下罢。”
嬴宽下意识地转身要走,忽然想起还有嬴晏,他压低了嗓音,小声喊她:“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
嬴晏咬着唇瓣,正欲说她怕是走不了了,谢昀微凉不耐的声音传来。
“还不滚么?”
“十哥,你先去吧。”嬴晏软声。
嬴宽微怔,等反应过来便知谢昀是让他走,也没多想,“哦哦”了一声,便利索地抬腿便走,那架势仿佛老鼠见了大猫,他可不想和眼前这位煞神多待一会儿。
嬴晏收回视线,目光所及处已经变成了墨色锦衫。
男人居高临下看她,没等搭腔,他缓缓俯下身,提着她肩膀将人拉了起来。
久跪的腿麻,嬴晏软软往谢昀身上倒,好在及时伸手,撑在了他胸膛,柔弱无骨的小手温软。
谢昀嗅到了一抹好闻的甜果香。
他垂下眼帘,恰好可以瞧见如檀墨发,还有一小截白皙的后颈。
嬴晏怔了一瞬,脑海间只划过一个念头,这人不会以为她投怀送抱吧?
果不其然,谢昀轻声而笑,似是心情甚愉,握着她腰肢揽了揽。
嬴晏忍不住微微羞恼,只是腿麻还没缓过来,不敢松手。
这个姿势有点难受,嬴晏手指下移,拽了他腰际,索性俩人已有“奸情”,如此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她声音小小软软:“二爷,我腿麻,扶你缓缓。”
谢昀“唔”了一声,算是应了。
他动作也没闲,手指抚过她白皙的后颈,带来一阵诡异的冰凉之感,嬴晏浑身僵硬,眼前人却还嫌不够,又捏了两捏。
谢昀似乎一直对捏她肌肤有兴致,戳她脸蛋不算,还揉她耳朵,如今捏她脖子,以后还不知要干什么。
嬴晏咬牙提醒:“这是紫宸殿。”
难不成想在这威严肃正的大殿里亲亲我我么?
谢昀稀奇挑眉:“那又如何?”
“……”
嬴晏沉默,果然不该与这厮讲求礼义廉耻。
“想学骑马?”
谢昀指尖往前滑,顺着脖颈往上,捏了人白皙小巧的下巴抬起。
嬴晏仰头,撞上那双漆黑幽凉的眼眸,情绪不是冰冷冷,绕了一点她看不懂的意味。
有点奇怪。
仿佛像野兽在审视巢穴中的所有物。
嬴晏轻咬了下唇瓣,若有所思。
这位爷的性情仿佛又古怪了。
只是一时间,她没能辨出他为何此问,只如实回答:“不想。”怕是不妥,她又神色腼腆而无害地补了一句:“我害怕骑马,让二爷见笑了。”
说来实在羞愧,大熙击鞠盛行,燕京城里,没几个人不会骑马。
想起方才从阳来禀,谢昀愈发觉得不痛快,眉眼间逐渐绕上了点点阴戾,唇角下沉,不想学还与嬴宽共乘一骑么?
谢昀冷笑瞥她:“真不想学?”
若说不想学,他不会将她生吞活剥吧?
嬴晏犹豫半响:“也可以学……”
谢昀指腹在她白皙的下巴上摩挲,“凉州那边送来了几匹西域宝马。”
嬴晏茫然地眨了眨眼。
谢昀眼底含笑,嗓音蛊惑,“我可以教你。”
嬴晏神色震惊,半响才回神,她哪敢劳烦这位爷大驾,下意识地便要拒绝,却在瞥间他眉眼间情绪时,语气一顿,将未说的话吞了回去。
她觉得谢昀似乎是真心想教她骑马,若是拒绝,那也太败人兴致了。
嬴晏轻轻点头:“有劳二爷了。”
随着话音落下,谢昀唇角轻弯,勾了一个喜悦弧度,萦绕在眼底深处的阴霾也倏地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周日)晚九点的更新,也提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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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寿嘉公主嬴娇被永安帝责罚的消息飞快地传遍了太宁宫。
临华殿。
一位身着锦绣华服的貌美妇人正在斜靠在贵妃榻上; 宫人跪在面前; 手里举着妆奁。
妇人一双明媚杏眼,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 保养得宜,风韵犹存; 正在挑拣着镯子,。
正是太子嬴启和寿嘉公主嬴娇的生母; 萧贵妃。
一位宫女慌张跑进内室:“娘娘; 娘娘,不好了。”
萧贵妃抬眼,瞧见是女儿身边的大宫女夏荷时; 微微皱眉:“何事如此慌张?”
夏荷眼中带泪:“陛下罚殿下去静思园面壁三天; 现在已经关了进去。”
静思园?
萧贵妃闻言一怔,原本握在手中的玉镯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碎成了两半。
那静思园是什么地方,好好的人进去一遭,还要待上三天,出来多半要精神恍惚失常。
前些日子,启儿也不知中了什么魔障,非要去那里省身思过,任凭谁劝都不成; 出来之后,那般强健的身子,也是病了大半个月才好。
她的娇娇若去; 怎么能受的住?
萧贵妃深呼一口气,镇定着声色问:“发生了何事,且细细道来。”
……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萧贵妃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嬴宽与嬴晏。
因为夏荷当时在殿外,并不知晓里面是何情景,故而不知道神鸾卫指挥使谢昀也横插了一腿,在向萧贵妃转述时,只说了在武场和丹阳门发生的事。
萧贵妃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嬴宽与嬴晏俩人一唱一和向永安帝谗言。
“娘娘,如今可如何是好?”夏荷泣不成声。
萧贵妃压了压帕子,冷笑,倒是她小瞧这两人了,一个刚从凉州回来,一个还在冷宫住着,是觉得封王之日近了,便嚣张无所忌惮了?
“来人,替本宫更衣。”
重新梳过妆,萧贵妃朝紫宸殿而去,步履匆匆。
永安帝是个耳朵软的人,轻声软语哄上一哄,想来便能赦免娇娇了。
静思园荒凉破败,她不忍女儿多待一刻。
却不想到了紫宸殿门口,连门坎都没能迈进去。
王才和笑眯眯道:“贵妃娘娘今日来得不巧,陛下闭关三日,谁都不见。”
萧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见状,上前一步,把一个装满沉甸甸金子的锦袋塞进王才和怀里,“我们娘娘关心陛下,想进去瞧一瞧,还请王公公通融一番。”
王才和颠了颠锦袋,感受着重量,脸上的笑容似乎真挚了几分:“不是咱家不让贵妃娘娘进去,陛下闭关修炼,万万不可被人打扰。”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嘿嘿一笑,别有深意道:“若是娘娘是为了寿嘉殿下一事儿,大可回去了,即便觐见了陛下,那也是徒劳无功。”
“王公公这是何意?”
萧贵妃意识到他话中深意,神情变得不安。
王才和解释:“萧大人在殿前怒骂谢大人,谢大人怒气填胸,收了萧大人官印,正好有气儿没撒完呢,一进紫宸殿,正好瞧见寿嘉殿下,一下子迁怒了。”
萧贵妃霎时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父亲的官印被收了?”
父亲好歹时御史台长官,竟如此轻飘飘就被贬了吗?
“是啊,”王才和捏了个兰花指,笑眯眯地宽慰,“这去静思园面壁的旨意,还是谢大人提议的呢。”
萧贵妃的身子晃了晃,好在身边有宫女扶着,她手指捏紧了帕子,忍不住怨怪:父亲啊父亲,你这老古板的思想怎么不改改!即便不是为了女儿着实,难道不能为了启儿和娇娇想一想吗?
这下怕是将谢昀得罪狠了。
王才和把锦袋揣进怀里,笑着恭送:“贵妃娘娘,请回吧。”
仰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紫宸殿,萧贵妃心中泛起浓浓的无力之感。
她眼底闪过失魂落魄,时至今日,已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她依然没苏蕴禾那个胆子,敢硬闯鸾殿。
回了临华殿,萧贵妃火急火燎吩咐:“来人,快去请太子。”
*
马场在燕郊,连着平云山一带,占地极广。
此时四下旷达,没什么人影。
马场被肃空了。
原本在此处纵马欢歌的世家子弟们被迫离去,神鸾卫五十步一人,将四下围了严实。
嬴晏视线划过四周,最后落在身旁男人,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想着方才诸人离去时的惶恐惧怕和隐忍的恨恶之意,嬴晏忍不住问:“你不怕吗?”
这般肆意嚣张,若是有朝一日落势,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是言轻了,恐怕诸人得提剑再将他碎尸剁成血沫才解恨。
谢昀挑了眉尖:“我若怕,他们就不想杀我么?”
的确是这样。
可是……
望着男人埋在半明半昧中的凉薄寡情眉眼,嬴晏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谢昀瞥她一眼,似笑非笑:“想说什么?”
嬴晏温软一笑:“二爷不觉得这条路走得很艰难么?”他本可以做他威名远扬的少年将军,一身赤诚守卫国土,根本不必牵着燕京里权力更迭是非。
历任神鸾卫指挥使,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纵然谢昀能杀出一条血路,也负尽恶名,受尽万人唾弃,嬴晏摸不清他的心思,他若对权力渴望,若想改朝换代,哪如留在凉州,拥兵自立为王来得容易。
不过她隐约觉得,谢昀很清楚他想要什么。
谢昀勾起一抹凉薄笑,“怎么,怕了?”
嬴晏:“……”
当然怕了,若是谢昀覆了,她不也没命了么?
望着谢昀幽幽不善的眼神。
嬴晏默默一叹。
已经上了这艘贼船,哪里还有后悔的机会。
嬴晏无辜眨眼,语气真挚而亲昵:“我自是不怕,只盼着二爷八抬大轿前来娶我呢。”
小姑娘眼眸潋滟,唇角勾着温软浅笑,娇柔无害。
谢昀知她又在花言巧语。
男人垂下眼睫,盖住了翻涌的戾气,只淡淡一笑。
他不止一次体会过权力带来的痛快滋味,却只在嬴晏这里体会的尤为淋漓尽致。
上一世嬴晏在闻喜宴遇见的是顾与知,至于女子身份,则一直瞒到了小皇帝嬴域登基。几次求到他跟前,不是为了陈文遇,便是为了寻她三哥。
谢昀慢慢舒展了一个笑容,眼角眉梢绕上了幽凉诡异。
嬴晏看得心头一慌,她觉得这位爷像是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谢昀勾住她纤细腰肢往怀里一压,另只手按在她背上,微微一挑,嬴晏便觉得胸前一松,束胸的白绸就散开了。
不等嬴晏说话,谢昀先懒洋洋一笑:“帮你松一松,免得压坏了。”
嬴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当然不是羞赧的,而是被眼前人厚颜无耻给气的。
小姑娘耳尖红了一片,粉嫩嫩的想教人上去咬一口。
谢昀舔了舔干燥的唇角。
好在此时,陵石牵了一匹骏马出来。
他正好瞧见十四殿下乖巧地窝在自家主子的怀里。
“……”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陵石瞥间谢昀凉飕飕眼神,登时心里一惊,忙把马放下,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眼前。
动作之快,嬴晏甚至没察觉到陵石出现。
等再回神,她已经被谢昀拎上了马。
嬴晏懵了一瞬。
她只觉得视线开拓不少,一眼望去,本就无际的马场仿佛又宽阔了几许,绿草茵茵,她低下头,便瞧见马颈上红棕色的鬣毛一绺一绺光滑顺下,随风抖动。
谢昀手臂绕过她身侧,扶她的手拽上马缰绳。
“先学走马。”
说话间,有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脖颈,似乎和以前冰凉诡异的感觉不太一样,仿佛连轻飘的嗓音都温润了几许。
嬴晏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
她心非铁石,如此暧昧缭绕,总会晃神一下,嬴晏红润的小嘴微微张,放轻了呼吸,偏过头这么做了,正巧对上他惑人勾魂的眼睛。
眉眼生俊,寡情如昔。
此人容貌天生无情,不过谢家尽出痴情种这句话,倒是不虚。
嬴晏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句话,若是谢昀意中人还在他身边,哪里还有她什么事。
谢昀垂眸笑问:“好看么?”
话音落下,一阵儿风儿拂面,倏地将嬴晏吹醒了,慌张便要转回去。
“二爷自是容貌俊……”
没等说完,谢昀突然低头,叼住了她的唇。
同上次那般冰凉的撕咬不一样,这一次他的唇瓣是温软的,不再是品尝一件怀念已久的东西,而是带了占有珍视的意味。
嬴晏愣住,只觉身子不自控的变得软绵绵,等回神,她故技重施又要咬回去。
不想谢昀松口了。
谢昀垂眸睨她,不以为意轻嗤:“当本座蠢么?”
如此恣意狂妄之徒!
此情此景,她总不能在厚颜无耻叼上他的唇,狠狠咬上一口吧。
嬴晏抿唇,就被人这样轻薄了去,觉得甚是不甘心,于是身子微微往后靠,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一点儿都不留情。
咬完后,她飞快地转过头去。
嬴晏心里舒畅,语调欢快了许多:“二爷,我们走马吧。”
谢昀凝她墨发,哂笑了下,也没计较。
来日方长么,有欠便有利息。
阳光斜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茫,遥遥看去,男人俊美,女人娇柔,似是一对如漆似胶的壁人。
谢昀握着她的手,轻扯马缰绳,便悠悠走了起来。
……
太阳西斜,天色染上暗意。
嬴晏与谢昀在马场待了快三个时辰,才坐马车回皇城。
昭台宫。
嬴晏泡了一个热水澡,缓缓疲乏。
方才骑马时,她还不觉得有甚,等歇了一会,便觉得浑身上下都酸软,想来是累的。
今日于她而言,确实是过分累了,她没做过这么费体力的事情。
入夜后,素秋如往日一般给她按跷,却渐渐觉得不对起来。
指腹压着的肌肤温度太烫了,素秋吓了一跳。
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家殿下面色苍白,朱唇不见血色。
素秋神色微慌,张口便要吩咐人传太医,却忽然想起殿下身份有异。
“云真,你拿我的腰牌出宫一趟,去肃国公府,就说殿下发热了。 ”
素秋语气着急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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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嬴晏烧得浑浑噩噩; 意识模糊中; 只觉得被一具冰凉身躯抱近了怀里。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嬴晏勾着他腰; 往怀里蹭了蹭。
她衣口微微松着,是方才拿热水给她擦拭身子时解开的; 额上敷着一块帕子散热,浸过冷水; 此时已被额间热意捂成了微暖。
谢昀匆匆而来; 一向沉静冷淡的眉眼染上了焦急。
他拉起她手腕把脉,问:“烧多久了?”
素秋回道:“有半个时辰了。”
谢昀细细感受着脉搏跳动,视线从她烧得微红的小脸上划过; 探了手指感受温度; 很烫。他神色微沉,没想到嬴晏身子会这般弱。
殿内点了数盏铜大灯,照得亮如白昼,谢昀拎了一件厚厚斗蓬,将怀里人遮了严实,抱着往外走。
昭台宫什么都没有,他要带她回肃国公府。
外边夜幕很深,天上挂着一轮皎洁明月,却仍然昏昏暗暗的; 乍然由光亮处来到黑暗里,嬴晏稍感不适,眼睫颤了颤; 想要睁开。
她感受到耳边似乎有簌簌风声过。
这是去哪儿?
嬴晏勉强睁开眼睛,微扬着下巴,看了一眼抱着她的男人,月色朦胧下,他五官模糊,看不清晰。
嬴晏以为是陈文遇。
因为以前一直是陈文遇带她去看病。
“陈公公,”嬴晏张了张嘴,声音微哑,“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有些抗拒的退了退他。
谢昀动作一顿,神色蓦地阴鸷,轻搭在斗蓬边上的手指捏紧,隐见青筋,似有风雨欲来之感。
嬴晏感受到他似乎停下来了。
还没细想,她便被人捏着脸蛋拉到了面前,力道不轻。
男人眼底冷光浮动,薄唇挤出一句话。
“看清楚,我是谁。”
他眼角眉梢都绕着戾气,阴森森的语气,仿佛要将人吞噬。
嬴晏瞳孔蓦地睁大,她瞧见一双漆黑幽凉的眼睛,如一汪深潭般,能将人的神智吸进去,他模样生得很俊,如此近得看着,愈觉惑人。
原来是谢昀。
嬴晏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是病了,自从刘太医告老还乡之后,她再也不敢去太医院,每次生病时都小心翼翼,万般难熬。
“二爷,你捏疼我了。”嬴晏细眉微蹙,声音有气无力。
谢昀神色稍霁,松了手。
刚才心中涌起的一瞬戾气,他是想捏坏眼前人的。
嬴晏知道眼前人对她没有恶意,身子虚软地往他怀里歪去,唇角翕辟,“我有点儿冷,你抱我紧一点。”
她现在头痛欲裂,想把脑袋埋进冰里,又身子发寒,想裹进火里。
软绵绵的身体压过来的一瞬,谢昀眼底闪过异样情绪。
谢昀垂下眼眸,伸手握住了她脉门,嬴晏便觉一股暖流涌边四肢百骸,舒服不少。
嬴晏又问:“我们去哪里看病?”
谢昀拢了斗蓬,抱人紧了紧,嗓音轻凉:“肃国公府。”
是了,谢昀好像会医术,嬴晏没再多问,只轻轻点头:“好。”
谢昀肩颈很凉,嬴晏脸蛋蹭上去的时候,只觉得冰冰凉凉很舒服,忍不住又多蹭了蹭,然后窝在那里不动了。
她觉得头疼欲裂,这样冰一冰,难受稍缓。
等一处捂热了,嬴晏微微偏头,换了另一边来冰。
柔软的唇瓣无意识地压在肌肤上,温热的气息轻浅,带了一点撩人的甜果香。
一路上如此反复。
谢昀喉咙微滚,也很难受。
……
上善院灯火通明。
嬴晏身子骨一直很弱,幼时不受永安帝喜爱,没少被圣谕降罪,看似不重的责罚,对年纪不大的孩子而言,其实伤害挺大。
这两年瞧着她身子调养了七七八八,只是数年亏欠,哪里是一朝一夕补得回来的。
今日在马场骑马,吹了许久的风,又过分劳累,一下子就病了。
折腾到了夤夜,嬴晏依旧高烧不退。
谢昀先喂嬴晏喝了一碗热姜汤,又开了药方。陵石深夜敲开了药房,抓了一副草药回来,煎煮成汤。
喂姜汤时,嬴晏迷迷糊糊,倒也算乖巧,喂一勺她便喝一勺,换做汤药时,便细眉紧蹙,一点都不配合。
她这两年一直喝着药,闻见苦味连嘴都不愿张开。
谢昀冷声威胁:“张嘴。”
嬴晏索性偏了头不看他。
“……”
谢昀捏着人下颌角转过了,不想小姑娘却哭了。
一双桃花眼潋滟朦胧,水光盈盈,任凭谁看了都要心软。
“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谢昀愣了一瞬,嬴晏在他面前,一直进退有度,将其中尺度拿捏的很好,从未有过这般不配合。
软声求他也曾有,却不是这个样子。
谢昀不知想到了什么,微眯了眼眸,冰凉指尖抚过她眉眼,轻声问:“我是谁?”
嬴晏脑子混沌,也没思索,只答:“二爷。”
谢昀脸色由阴转晴,偏身放下了手中药碗,也也没再强迫她喝药,而是手指轻勾,让床周的帷幔落下,挡了屋室内寒气。
谢昀叹了一口气:“那便不喝。”
说罢,他把嬴晏放下,趴在床上。
一张玉床生暖,女子衫半褪,月白色的锦被盖住了腰部以下。
如檀墨发垂在肩处,衬得肌肤愈加白皙细腻,身姿姣好,腰窝诱人。
俊美男人坐在床畔,捏着银针为她针灸,烧过的银针刺入身体,嬴晏睫羽微颤,咬着唇瓣,忍不住一声轻咛。
谢昀神色微微一僵,很快便捏了第二根银针,似是神色从容。
如此美人在卧,很难没有遐想。
不过他一向擅长控制情绪。
谢昀放缓了语调安慰:“很快好了。”
……
等针灸过后,嬴晏总算退热了。
谢昀收了银针。
嬴晏还趴着,小脸压了一侧,垂下的发丝轻遮容颜,露出一张微红的小嘴,脸上显露着因为发热而病态的红意。
谢昀垂眸睨她,指腹搭上她红唇,轻轻摩挲。
若是嬴晏此时还醒着,定要一骨碌爬起来,躲得远远的,太危险了。
谢昀吹了灯上床,长臂一揽,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怀里,珍视极了。
嬴晏全然无知。
甚至还攀着手臂,往他怀里蹭了蹭。
谢昀手掌压在人后腰上,另只手捏着脸颊将人弄醒,低问了一句:“晏晏,我是谁?”
嬴晏茫然睁眼,迷迷糊糊看清了眼前人,只是她现在很累,困意翻涌,轻喊了一句“谢昀”后,便拉下他的手,又阖上了眼。
谢昀神色满意。
……
第二天。
嬴晏在睡梦中,觉得自己仿佛被藤蔓缠住了手脚,压得喘不过气来。
猛地一睁眼,便对上一张精致俊美的脸颊。
是谢昀。
嬴晏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他怀里,伸手便要去推开他,却被男人牢牢地按在了怀里。
谢昀声音低哑不耐:“别动。”
嬴晏:“……”
感受着屋内的光线,想来天色已经大亮,再看四周的床幔和摆设,昨晚的记忆倏地回笼,嬴晏怔然了一会儿,昨夜她被谢昀带来了肃国公府。
不止如此,谢昀还喂她喝药,给她针灸。
嬴晏神情惶恐,仿若见了鬼怪一般。
因为方才的动作,被子掀开了一口,嬴晏觉得肩颈凉飕飕的。
她低头一看,神色呆滞。
为什么没有穿衣衫!?
“……”好像是针灸来着。
嬴晏回神儿,还不等挣开禁锢,便对上了一双漆黑惑人的眼眸。
谢昀伸手探了探她额间温度:“还难受么?”
嬴晏面羞耳红,咬牙切齿:“我的衣服呢?”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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