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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黑化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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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玲珑阁占地都极广,因此不可能建在寸金寸土的内城,而是外城,周围也有不少商铺和民居的宅子。
不算偏僻,却也没有内城的热闹。守卫也没有内城的森严。
苏氏带的守卫在玲珑阁外守着。
两人只带随身丫鬟进去。
玲珑阁其实也算鱼龙混杂,任何人都可进来淘想要的玩意儿,不过后院的房屋只有贵客能在里头歇息挑选物件。
至于普通客人,亦能进后院喝水坐在走廊上的歇歇脚。
守卫不算森严,毕竟是做生意的地儿。
第115章
苏氏的身份不必说,本身是左都御史苏家的嫡出姑娘; 嫁的人还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同知家中的次子; 身份尊贵; 她常来玲珑阁寻好东西,里头掌柜跟活计和丫鬟们都认得她。
见她来,身材富态的掌柜笑眯眯的过来道:“今儿贵客迎门,难怪一大早这雪都停了,定是晓得贵人今儿要过来。”
苏氏笑道:“莫掌柜可真会说话。”
莫掌柜道:“二奶奶今日过来可想寻些什么?若不嫌弃就去后院歇着; 我让人把东西搬过去让二奶奶挑选。”
说着目光落在身后的还裹着厚实斗篷的女子身上; 见她虽穿的多,那副容貌却绝无仅有; 仙姿佚貌; 不由多看两眼,“不知这位是……”
苏氏牵过姜婳的手,笑道:“这位是燕大奶奶。”
一说出姜婳的身份,莫掌柜恍然大悟,立刻知晓她是谁,当初肃毅侯夫人跟着大姜氏闹的那一出; 冤枉燕大奶奶不清白的事儿可闹的人尽皆知。
如今看来竟是这样一位美人儿。
莫掌柜还是知道规矩的; 没敢多看; 亲自引着两人朝着后院而去。
“潘二奶奶同燕大奶奶可有什么想要挑选的?我让人都搬过来。”
说话间,姜婳已跟在苏氏身边走到玲珑阁的后院,五进的大宅子,山石点缀; 幽静安宁,有许多的冬青树,小小的一颗,修建整齐,走廊附近站着几个穿着淡粉色锦绣小袄的丫鬟,规规矩矩的站着,没有随意张望。
应该是玲珑阁伺候的丫鬟。
附近庭院的石凳上也随意坐着几人,捧着茶碗喝茶,看着像是玲珑阁的客人,穿戴普通,暂留在庭院里歇歇脚罢了。
苏氏慢慢的朝着屋里走去,问道:“可有新弄的字画?都搬来让我瞧瞧。”转头问姜婳,“妹妹想要些什么?尽管挑,我来请客。”
姜婳收回四下顾盼的眸子,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几人继续朝着里头走去,五进的院子极大,苏氏平日都在最里头的一进宅子里,进到第二道垂花门,姜婳抬眸子四下一扫,见那边庭院的树下坐着一穿着姜黄色撒桃红底子宽衫长袄的女子,梳着圆髻,发件插着一根银钗,袄子有些旧却很干净,个子修长纤细,比一般的女子高些。
朝前几步,姜婳正好能瞧清楚这女子的面容,眉清目秀,很秀气的长相,一双桃花眼水润润的。
是个貌美女子。
正翻看着手中的书卷,很有书香气的女子。
姜婳正打算回头,那女子正好抬头,两人视线撞上,女子目露惊艳,桃花眼里有种别样的光芒,盯着姜婳看了好一会儿。
眼看姜婳微微蹙眉,似有不喜。
那桃花眼的女子才展颜一笑,对姜婳颔首示意。
“在看什么呀?”苏氏发觉姜婳回头,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那桃花眼的女子目光移到苏氏面上,眼睛也微微亮起来。
“没什么,苏姐姐我们走吧。”
姜婳回头,跟着苏氏和莫掌柜继续朝里走,心里却忽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方才那女子望着她的眼神不太对劲,那女子看她的眼神多了丝觊觎,大多数只有男子望着她时才会出现这种觊觎。
姜婳转头,发现那女子的目光在她和苏氏身上来来回回,目光闪动。
大概是姜婳回头,她又转头看姜婳,面带微笑。
姜婳心神绷紧,冲女子略微颔首,目光落在女子喉间,虽被青丝挡住,仔细去瞧,却隐隐能够喉间微微的凸起。
她神情不变,等过了垂花门,凑到翡翠耳边道:“你去大理寺找姑爷,让他带人来玲珑阁,就说我碰见可疑的人了。”
那梦中曾说凶手会功夫,此刻都是女眷,姜婳根本不敢让阿大冒然行动,怕那人劫持周围女眷。
梦中苏氏出事,她怕就算苏氏最终因她不会被凌,辱而死,却会被这人劫持出意外。
那桃花眼的女子根本就是个男人假扮的。
长的眉清目秀,京城这地儿女子普遍比南方的高挑些,何况‘她’实在太像女子,要不是眼神,她差点把‘她’当做真正的女子。
难怪他杀了四人才被追查到,当真比女子还要女子。
她不敢以身犯险,只希望翡翠快些把燕屼叫来。
翡翠心里头一惊,正想四处乱看,姜婳又低声道:“不许四处张望,神情正常些,直接出玲珑阁,坐马车去大理寺,可听懂了?”
翡翠果然不敢再乱看,低声道:“奴婢省得,奴婢这就去。”
转身悄悄离开。
苏氏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眼,姜婳笑道:“想起还有些别的东西要买,就让这丫头先行去置办东西了。”
苏氏轻笑,未在意,同姜婳说起别的来。
很快到最里头的庭院里,幽静深远,仿佛与世隔绝,只有门口两个小丫鬟守着。
莫掌柜吩咐两个小丫鬟去前头的玲珑阁把新收集的字画跟前些日子才得的一块墨色玉石弄来。
两人随莫掌柜进到偏厅里,又亲自端来茶水点心,等到丫鬟把字画玉石搬来,莫掌柜笑道:“如此我不就打扰两位奶奶,看中什么一会儿直接让玲珑阁的伙计帮着送到府上去。”
苏氏的祖父是左都御史,是言官,她自幼跟着祖父学习,喜欢字画,对这些也有研究。她嫁的是武将之家,虽知身为武将的公公竟也是喜欢字画,她才想着出来寻幅好的字数送给公公做寿辰贺礼。
莫掌柜还让人送来几块玉石。
姜婳一直想给燕屼做块玉佩,她库房里头玉石不少,绿翡翠,羊脂白玉,红翡。
她之前曾给他做过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平日也就佩戴这一块,想着给他多做一块。
这块墨玉有拳头大小,油光发亮,油汪汪,水润润的,很通透,是快好玉。
燕屼平日喜穿暗色些的衣物,做块墨色的玉佩正好。
姜婳一眼就看中,让丫鬟帮她包起来。
苏氏笑道:“妹妹就要这块墨玉吗?要不再挑些别的。”
姜婳摇头,“就这块吧,我去净房一趟,姐姐继续挑选。”
苏氏点头,待姜婳和阿大离开,苏氏让玲珑阁的丫鬟也退下去,只余她身边的两个丫鬟留在旁边守着,她看字画时不太喜外人打扰。
玲珑阁自此收集好的字画不少,她看完也需要些时辰。
姜婳随阿大离开偏厅,她先去净房盥洗,阿大就守在外面。
过了好一会两人出了净房,庭院里静悄悄的,原本的两个玲珑阁丫鬟也不知去了何处,整个庭院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阿大还在嘀咕,“人呢。”
姜婳心里不对劲,心里咯噔一声,她原先想着去净房就在庭院里守着,等夫君带人来就去把那形迹可疑的人抓住,谁知出净房发现方才守着的两个小丫鬟不见了,整个庭院静悄悄的。
姜婳心里忐忑,来到偏厅前,房门紧闭,瞧不清里头什么情况。
她凑在房门缝隙中想听里头的情况,阿大不明所以还想问声。
姜婳冲她摆摆手,示意阿大不许出声。
房屋里并不是静悄悄的,反而有些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的痕迹。
姜婳脸色一变,知晓里面有异常,她根本不可能等到夫君来,等到他来,苏氏说不定已经出了事。
姜婳思忖片刻,凑在阿大耳边轻声道:“阿大,里头出事了,一会儿我装作不知进去,你随我一块,见机行事,我们都是女子,里头的贼人不会防备,你等出其不意时把人制服,记住,只有一次的机会,把人打死都无妨,一定要把人制服,否则我同潘二奶奶都会出事。”
阿大脸色都变了,轻轻点了点头。
姜婳深呼吸一口气,推开房门笑眯眯的说道:“苏姐姐,我回来了,你可挑好了……”声音陡然止住,她瞪着里面个子高挑的女子,“你是谁,你不是苏姐姐身边的丫鬟,也不是玲珑阁丫鬟。”
那女人正是方才在前面庭院里碰见的桃花眼女子。
‘她’轻笑道:“方才还想着你怎么不在里头,还以为要失手,没曾经你竟又自个送上门来,我这辈子还没睡过你这般的绝色女子,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漂亮的美人儿,待会儿还真是舍不得下手杀你。”
这声音竟是个男人的声音。
阿大脸色巨变。
姜婳神色也不好看,她快速朝着里头看了眼,瞧见里头竹榻上躺着的苏氏,衣衫整齐,还未出事,她微微松了口气。
苏氏的两个贴身丫鬟也在屏风后头躺着,露出一角衣物。
姜婳打算拖延些时间,又问,“你到底是何人?”
他扯掉头发的发髻,露出一头黑发披散下来,这般一看,竟是个清秀男子,一双桃花眼动人心魄。
他露出兴奋些的神色,“这位美人还没瞧出来吗?”
姜婳佯装震惊和害怕道:“你,你是前些日子杀害光禄寺寺丞家中女儿的凶手?”
第116章
姜婳早知他是谁; 心里到底害怕。
可让她放任苏氏死活不闻不问; 独自逃开去外喊人; 她办不到。
这时间足够毁掉苏氏,她没办法; 只能带着阿大进屋见机行事。
她好不容易活下来,不想这般死去,必须想法子拖延等到夫君过来。
姜婳慢慢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对面还穿着女子衣裳的男子。
她面色发白,身子也微微轻颤,神情凄楚,惹人怜惜; “你想做什么?”
男子从未见过如此绝色; 都忍不住生出将她掠走好好疼爱着的想法; 却又陡然清醒过来。
他是杀人犯,这女子留不得。
罢了罢了; 光是尝尝她的味道; 这辈子也值当。
男子目光渐渐落在姜婳身后的婢女身上; “让她去屏风后头,你过来。”他的目光回到姜婳身上; 眼睛发直,“美人儿,你若肯与我鱼水相欢,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们主仆两条小名,如何?不过这样的美人儿是哪户人家的?瞧你面皮白嫩; 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竟做妇人打扮,是已经嫁了人家吧,啧啧,真是有些可惜。”
若还是个姑娘家,他指不定冒着风险都要掠她回家。
如今她们两人性命留不得,留她们的命自个就得死。
阿大顿时大怒,“就凭你这腌臜货也敢惦记咱家大奶奶,吃了熊心豹子胆。”
男子不怒反笑,对姜婳道:“你这丫鬟脾气可不小。”
姜婳忍下心头不喜厌恶,虚与委蛇道:“公子风度翩翩,何必做这等事情,若是男子打扮出门,定有无数姑娘中意,不若公子早早收手,放我们一马。”
男子脸色冷淡下去,慢慢走到姜婳身边,俯视她道,“放了你们,那死的岂不是我?还不赶紧让你家丫鬟滚到后面去,若在墨迹,我便先剁了她!”
姜婳回头,示意阿大过去屏风后,见机行事。
阿大却觉身子发软,姜婳见她症状,目光微变,闻见房中淡淡的药香味。
听见男子笑眯眯道:“该是蒙汗药起了作用吧,小美人,你也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定会好好待你们这双美人儿。”
阿大身子瘫软下去。
姜婳这才想起男子应该事先在房屋里下过蒙汗药。
她四下环顾一圈,瞧见前头几步案几上的几块玉石,正是方才莫掌柜让丫鬟门送来供她挑选的玉石,那块墨色玉石最小,还有块白玉石稍大……
男子距离姜婳极近,这般近的距离下观看姜婳,发现她未施粉黛,肌肤却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腻,肤若凝脂,光是这般看着,都是心痒难耐,心都酥麻起来,伸手朝着姜婳脸上抚去。
姜婳假装身子发软,朝前踉跄两步,扶在一旁的案几上,躲开这人的动作。
她的手趁机摸到白色玉石,用袖子遮掩住,假意跌倒在太师椅上,瘫软着身子道:“你这贼人,定会被扒皮抽筋,不得好死。”
男子只当她是中了蒙汗药,心下一喜,上前扶住佳人,“我的美人儿,你便从了我吧。”
他微微俯身,想要拦腰把姜婳抱起。
姜婳盯着他的后脑勺。
跟着师父学医,人体构造自然很清楚,她知晓头骨最软弱的位置在何处,悄无声息举起手来。
那块白色玉石狠狠砸在他后脑勺同颈骨的交合处。
男子就算学过两年功夫,也没想过一个已经中药的美人儿还能反抗。
半点防备都无,就这么让姜婳砸中,身子瘫软在地。
姜婳松口气,绷紧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一抹脸颊,发现一脸的泪水,惊吓的眼泪都止不住。
她捏着玉石,脚软的走到房屋前,打开屋门,身子匐在地上,惊慌的呼唤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前面一进宅子里还有丫鬟守着,听见声响立刻过来。
一瞧清楚里头的情况,大惊失色,立刻去前院把莫掌柜叫来。
莫掌柜来时,姜婳已昏迷过去,自然是装装样子,这点蒙汗药还是药不倒她的。
她听见脚步声,听见莫掌柜冷静的声音,“先把贼人绑起来,立刻去衙门请官差过来,你们两人先把燕大奶奶抬到床榻上,去请郎中过来……”
姜婳察觉身子被丫鬟抬起竹榻上,挨着苏氏躺下。
莫掌柜惊吓不小,进门时瞧见那倒地的男子女装模样就给吓着一跳,又见两位奶奶衣衫整齐,这才算稍微松口气。
幸好没出事。
最后是大理寺的人先来的。
翡翠去喊的燕屼,燕屼听闻翡翠的话,脸色都变了,立刻带着人来了玲珑阁。
等到后院,发现丫鬟们慌慌张张,他脸色发冷,大步朝着最后一进院落里走去,手却在发抖。
翡翠也快给吓哭了。
众人很快到庭院里,富态的莫掌柜立刻请大理寺的人进去,燕屼还未进门,走到门槛出,见里头地面一滩血,抬脚入内时,心都紧紧的攥成一团,脚也给绊了下,踉跄的朝里头几步。
“大人小心。”陈丰急忙道。
燕屼进到屋子里,见被绳索捆绑住的狼狈男子,又朝着里头望了眼,瞧见竹榻上的姜婳和苏氏。
心头才镇定下来,脸色却越发的阴冷。
他在屋中央站定,环顾四周,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莫掌柜急忙拱手道:“回大人的话,方才后院的丫鬟听见燕大奶奶的呼救声,过来一瞧,见这贼人倒在血泊中,燕大奶奶手中握着一块玉石,玉石上全是血迹,燕大奶奶也随后昏迷过去。小人亦不知出了何事,只能让人先把贼人捆绑起来,把燕大奶奶抬到里头。”
莫掌柜是认识燕屼的,新上任的大理寺左少卿,里头那位娘子的夫君。
他见燕屼脸色冰冷,又道:“大人放心,燕大奶奶无事,应该是中了药,小人刚进屋闻见药味,只怕贼人用了药物,小人已经把窗棂都打开通风了。”
燕屼不言语,朝里几步,他知姜婳对蒙汗药没有反应。
走进一瞧,见她睫毛轻颤,显然是在装昏。
心头不知作何感想,担忧有,失望有,更多还是心疼。
“等郎中来。”燕屼说罢,转身回到贼人身边,见他穿着一身女装,蹲下身子探他鼻息,还是有气的。
想起姜婳同他说的梦境,他起身来到门口,脸色越来越沉。
陈丰走到贼人身边,看他一眼,一时不明白,“大人,这人男扮女装作甚?莫不是来玲珑阁盗窃的?”
燕屼低声道:“怕不是如此,把人带回大理寺,查查他的身份,再去他家中搜查。”
今日过来的还有大理寺右少卿牧荣贵,快四十的中年男子,面色严肃,过来问道:“燕大人可是怀疑他是那两起凶杀案的凶手?”
燕屼点头,“正是如此,那凶手也是用药把受害人迷昏的。”
郎中很快过来,煎药每人灌一碗下去,姜婳苏氏就悠悠转醒,丫鬟们也醒了过来。
苏氏昏迷前有些印象,倒地时她还未彻底昏死,感觉房门被推开,听见耳畔想起男子的声音,“好一个美人儿,可惜跑了个。”
她想起京城那两起凶杀案,心生绝望,随后彻底陷入黑暗中。
苏氏醒来,以为身死来到轮回,还想哭上两嗓子就听见耳边传来姜婳的哭声,“苏姐姐……”
她扭头一看,瞧见姜婳,目光怔住,“妹妹……我,我还没死吗?”
姜婳哭着摇头,不敢去望燕屼。
她都能察觉他冰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苏氏喃喃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大理寺右少卿牧荣贵同燕屼一同走到竹榻前,牧荣贵道:“有些事情还需询问两位,还请两位见谅。”
苏氏认出这人,知他身份,也不好坐在竹榻回话。
她身上衣衫整齐,想必还未遭贼人毒手,心下镇定,随姜婳一起下竹榻来到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下回话。
牧荣贵先问苏氏,“潘二奶奶可知发生何事?”
苏氏捧着热茶,手还有些抖,吓的。
“今日我是过来玲珑阁给即将大寿的老太爷寻幅字画,到了地方后,莫掌柜把字画跟玉石送来让我和姜妹妹挑选,姜妹妹很快挑选一块,随后想去净房,便带着丫鬟出去,余我和丫鬟留在里屋,没曾想半柱香后,我感觉呼吸困难,人就昏迷过去,昏迷前听见推门声和一男子入内的声音,随后便不省人事。”
燕屼低头看着也在抖的姜婳,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来说说,后来又发生何事?”
姜婳终于抬头望向他,与燕屼四目相对,知晓他已震怒,软声道:“今早我寻苏姐姐,得知她要来玲珑阁,便想着一块逛逛寻块玉石做玉佩,到了后院,瞧见一美貌高挑的女子坐在石凳上,察觉有些怪异,仔细辨认,竟发现她有些喉结,我心知不对,便让翡翠去寻夫君……”
察觉说错话,她急忙改口,“我便让翡翠去寻燕大人。”
第117章
燕屼略抬了抬眸; 没说话; 紧抿着唇; 高大身影站在屋中央有些压迫感。
今日来的右少卿牧荣贵; 寺副陈丰都识得姜婳; 一时之间也是沉默。他们也好奇后来发生何事,还有今日的燕大人似乎有些冷漠。
阿大跟苏氏身边的两个丫鬟已经醒过来,莫掌柜也把守在庭院前的两个丫鬟寻回,是被那男子打晕丢在耳罩房。
两名丫鬟瑟瑟发抖随莫掌柜进里屋等着复命。
姜婳抿了口热茶缓解心头的颤栗; 捧着茶盏低头继续说道; “翡翠去寻燕大人; 我怕惊扰那人,装作不知,继续和苏姐姐来挑选东西; 之后就和苏姐姐说的一样; 等到我从净房回来未曾防备; 和阿大回房; 却发现……”
她看了苏氏一眼; 后怕道:“我瞧着房中站在方才在庭院里男扮女装的人。”她把两人之间的对话道出,“我这才得知他竟然就是前面两起凶杀案的凶手; 又慌又怕; 知晓如果不能将他制服; 我和苏姐姐都会完蛋,谁知他还在房中下了蒙汗药,阿大先倒下去的; 我瞧着不对劲,偷偷把案几上的玉石抓在手中,他也未防备我,竟叫我这么得手了。”
她的睫毛轻轻颤着,“后来我爬到门口喊了人来,之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苏氏这才得知事情经过,脸色吓得发白,她不敢想象,如果今日姜婳没有同她一块来,她会是个什么下场。
“婳婳,谢谢你。”苏氏握着姜婳的手,嘴唇轻轻颤着。
姜婳望着苏氏,松口气,幸好她和苏氏都没事。
她今日是幸运的,幸好先发现那人不对劲,这才有些防备,不然她和苏氏今天不定会是个什么结果。
燕屼没说话,紧盯着姜婳。
牧荣贵问玲珑阁的两个丫鬟,“你们在庭院里守着的,当时是什么情况?”
其中圆脸丫鬟哆嗦道:“奴婢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见一貌美女子过来问话,还未回答,忽然就觉得脖子后面疼痛,剩余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陈丰指了指地上衣衫凌乱的男子,“可是此人?”
丫鬟上前辨认,“的确是她。”没想到竟是个男子假扮的,当真一丁点都瞧不出。
陈丰过去道:“两位大人,事情看来便是如此。”
牧荣贵沉默,走上前查探男子后颈处的伤口,被砸的出血,有进出气,人还未死。
牧荣贵转头问姜婳:“你是最后一个昏迷过去的?”
姜婳点头,大概晓得他在怀疑什么,轻声道:“我几年前就开始用药浴。”她说着抬眸看燕屼一眼,“这点燕大人和家里婢女都是清楚的,遂丫鬟昏迷过去时我也只是有点头晕,身上还有些力气,装作无力,那人没防备,就被我得手了,后来我见他倒地才瘫软下来的。”
牧荣贵四下查探,血迹和燕大奶奶身上沾染血迹的拖痕,再结合几人说法。
燕大奶奶未说谎,不过她也是够幸运的,幸好坚持药浴,否者这样娇小的身板铁定第一个先中药。不过就算如此她运气极好。幸而砸在这个位置上,脑袋后部最软弱的地方,若是别处,凭她一个女子也伤不了此人。
“我问完了,应该没什么疑问的,的确是燕大奶救下大家的。”牧荣贵转头问燕屼,“燕大人可还有疑问?若是无,只怕还需要潘二奶奶跟燕大奶奶去大理寺一趟,写份口供。”
燕屼淡淡嗯了声,“既如此,就带她们去大理寺吧。”
玲珑阁出事,暂时封馆。
客人们不清楚发生何事,问也问不出,被莫掌柜请出玲珑阁暂时为离去,留在一边看热闹。
等见穿着官服的三位大理寺大人和衙差们出来,身后跟着女眷还有个被衙差抬着的人,身上盖着衣裳,血迹斑斓,看不出长相。
有大理寺官员在,众人不敢上前打探。
很快到大理寺。
这是姜婳第一次来大理寺,她抬头看去,气势森严的朱红木门和镇宅的石狮子,威武庄严,不知会不会是最后一次来此处。
大理寺是个四进的宅子,审理犯人,狱房,官员上值都在此处。
苏氏和姜婳身份特殊,自然不会在审理犯人处录口供,几人去到牧荣贵的处理公务的房屋,里面摆设简单,书案和书架,还有几张待客的凳子,请两人坐下,写好口供,牧荣贵才道:“麻烦两位了,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我让大理寺的人送两位回去吧。”
燕屼一直坐在太师椅上未曾说话,见此情形才起身道:“我同内人说几句话。”
牧荣贵颔首,苏氏也道:“婳婳,我在外头等你。”
姜婳点头,跟燕屼去他处理公务的房间,和牧荣贵那屋摆设差不多,整洁简单,她忐忑的坐下,燕屼挨着她坐下,淡声问:“你没事吧?”
姜婳坐在那儿不安的动了两下,摇头道,“我无碍,今日多谢夫……”不等她说完,燕屼捏着太师椅的扶手冷笑一声,身子有些紧绷,“多谢我?你谢我作甚?你从来都是有自己的主意,何曾听过别人的意见。”
今日翡翠来寻他时,他简直胆颤心惊,去玲珑阁的路上他脑中闪过太多的念头,若是婳婳已经出事怎么办?明明告诫过她这几日不会出门,她为何不听。
到了玲珑阁,瞧见屋子里一摊子血迹,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好在进屋发现她没事,他不敢去想她若出事会如何。
他心里暴躁,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她,他当然清楚她在玲珑阁说的那些话有假。
她根本不怕蒙汗药,甚至可能进屋时都知晓里头的情况,却还是一头冲了进去。
瞧瞧,她何曾在意过别人的想法,她是不是没想过她若出事,他该怎么办,姜家人又该多伤心。
姜婳翁了翁唇,“夫君,我错了。”
“你何错之有?”燕屼冷淡的问。那太师椅的扶手上已被他捏出印子来,木头都微微往里塌陷。
可见震怒至极。
这里是大理寺,姜婳也不敢撒娇求饶,会有羞耻感,只能不断认错,“我不该这样鲁莽的,夫君莫要怪我,我是迫不得已,今日出门寻苏姐姐是我不对……”
“你回吧。”燕屼起身朝着门外而去,“我还有公务,今日回去的很晚,你晚上用过饭食早些歇了,不必等我。”
说罢,人已踏出门槛,很快消失在廊庑拐角下。
姜婳神色暗淡,他生气了。
的确是她不对,这件事情她错的一塌糊涂,或许一开始就该告诉夫君凶犯男扮女装,姓梁,而不是去找苏氏以身犯险。
可她真的只是害怕他知道那些事情,会不会把她当做妖看待?
姜婳待在里头坐了会儿,才起身出门,外面有官兵把守。
站在摆着长矛和兵器的庭院里看了眼,没瞧见燕屼的身影,这才走出庭院,离开大理寺。
这件案子是大理寺左右少卿共同审理,燕屼过去时牧荣贵正在让手底下的人用冷水把犯人泼醒,燕屼见状,让人把男子面上的胭脂洗净,找人给男子画像,让陈丰拿着画像出门问问,可有认识此人的。
男子画像很快出来,陈丰拿着画像领着官兵出门询问,很快得知此人身份。
姓梁名贤先,京城人士,家中父母都已过世,只余他一人和一年迈老奴相依为命。
家中原本还有些家业,慢慢被他败光,跟老仆租个小院子度日。
住在外城的北街那边。
燕屼得知,立刻同陈丰一块领官兵去梁家搜查,在他房屋里搜出前头两位受害人的亵衣,上面还沾染着受害人的血迹。
这下他是跑不了得,只等醒来审问定案。
燕屼和陈丰拿着证物回大理寺时,梁贤先已经醒来,罪名都招了,大概也知必死无疑,竟都不顾了,还问陈丰,“你可知那把我砸晕过去的小娘子是哪户人家的?这等美人儿,没睡到她当真是可惜。”
陈丰与牧荣贵脸色难看,扭头去望燕屼,发现他面无表情,抬腿就是一脚,把梁贤先踹得砸到身后的墙壁上,吐出一口鲜血就晕死过去。
…………
姜婳出大理寺,苏氏正坐在马车上等着她,见她脸色发白,以为她也吓着,安慰道:“婳婳别怕没事了,今天的事情还要多谢你,要不是有你跟着也不会发现不妥之处,说不定我早已被……”
苏氏这次受到的惊讶也不小,抓住姜婳的手都还有些抖,同样面无血色,“以后有什么事情,婳婳尽管来寻我,这一辈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姜婳道,“苏姐姐快莫要这般说。”
她心里头还惦记着别的事情,夫君肯定很生气吧,回去她亲自下厨炖汤给他喝,也不知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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