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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黑化日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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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跟太子太傅学习,帮着父皇处理政务,不过一年,他好似长高了些。
  赵煜过去桌旁坐下,同燕屼颔首,“燕大人。”
  燕屼搁下手中的木筷,慢慢道:“赵公子安好。”
  赵煜笑道:“今日大年三十,我出来闲逛,没想到碰见燕大人和燕大奶奶。”
  燕屼轻声道:“我和内人也是出来闲逛的。”
  赵煜轻笑,又去望姜婳,低声说道:“说起来,自从燕大奶奶在苏州救下我,还未曾亲口跟燕大奶奶道声谢谢的。去年邀你入宫原本也是想亲口说声谢谢,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情。”
  姜婳还捏着木筷,目光澄澈,“赵公子不必多礼,当初只是举手之劳,幸而赵公子无碍。”
  赵煜的目光落在她清澈的双眸里,与她对视,心里升起莫名情绪来。
  他一直知道姜婳生的貌美,当年苏州被她所救,昏迷之间曾见过一眼,再到京城他从辎车上溜下来,惊鸿一瞥,还有皇宫中见她落水楚楚可怜的模样,对她产生好感几乎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也仅仅是少年初生的好感,不带半分色情,纯真美好。他对姜婳有感激,知她有夫婿,断然不会为那丝好感做出有违君子的作风。
  “不管如何,还是要多谢燕大奶奶的。”赵煜笑道,又望着她碗中的面,“这里的羊肉汤面如何?”
  姜婳原本还有些拘束,见他聊起吃的笑眯眯的道:“这里的羊肉汤面味道很好,赵公子尝尝看?”
  赵煜喊店家要了碗汤面,等候时刻继续跟燕屼姜婳说话,燕屼年长他好几岁,除了政务他们也说不到一起去,反倒是同姜婳聊的开一些。
  燕屼的表情淡淡,他面前的汤面已经吃的干净,见姜婳还剩下半碗,温和问道:“娘子剩下的可还吃的下?”
  这汤面分量大,姜婳晚上吃的多,现在自然吃不完,摇了摇头,燕屼就端过她面前剩下的汤面吃起来。
  赵煜微愣,没料到他们夫妻两人感情如此好。不大会儿,他的汤面上来,拾起木筷尝了口,目光一亮,笑道:“这汤面味道果然不错,就连里头的厨子也难做出这样地道的味道,不过我不能吃辣就是。”
  姜婳笑道:“我亦不能吃辣,公子是邑安人也不嫩吃辣吗?”
  赵煜道:“我虽是邑安人,口味却比较清淡的,燕大奶奶是苏州人,想来口味也清淡些。”
  他胃口不错,很快把一大碗的汤面吃掉,眼看时辰不早,周围有暗卫晃动,这次催促他快些回宫,当年他的追杀的事情给帝王皇后留下太大的阴影,现在出宫都不会让他出来太久。
  赵煜起身,“燕大人,燕大奶奶,时辰不早,爹娘还担心着,我不便久留,就先行告辞,往后有缘再聚。”他与姜婳这一聊,心底反倒开阔些,有几分拿她当做姐姐看待。
  燕屼跟姜婳起身,“赵公子请。”
  等赵煜离开,姜婳看着天色不早,同燕屼道:“夫君,我们也回去吧,回去还要守夜,明日初一还要拜年,晚上要早些歇息。”
  燕屼淡声道:“回去吧。”
  两人坐上马车,一路朝着燕府而去。姜婳见他兴致不高,凑在他身上问道:“夫君可是困了?”她还是挺高兴的,能够同他一块出来游玩。
  燕屼低头看他,一双俊目隐有暗光,他道:“无,娘子可是困了?”
  姜婳依偎在他怀中笑道;“未曾,我见夫君兴致不高,还以为夫君今日困了。”
  燕屼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一下,“没有。”他只是见她跟太子志同道合,很是说的来,心里有些不喜罢了,他也是男人,岂看不出太子对婳婳是何意思。
  姜婳还是不解,“那夫君是怎么了?”方才都是还是好好的,她是绝对不会往太子头上想的,那太子比她还小两三岁吧。
  燕屼忽然问道:“娘子可曾觉我年纪过大?”
  他比她年长五岁,她正是妙龄,他却已经二十有三。
  “夫君这是何意?”姜婳莫名,他的确比她年长五岁,那又如何?两人成亲快有三年,从不曾在乎过这个。


第112章 
  燕屼端正的坐在软垫上; 神情冷淡,他自知姜婳没有旁的心思; 可她偏偏生的一张妩媚娇颜; 男子对她动心实乃正常,就连他都没能逃过她的温柔乡,那太子小她两岁,正值少年时期; 情窦初开; 碰见这样的绝色心动很正常。
  他恼的是偏偏她不自知,甚至同太子相谈甚欢; 两人或许年纪接近; 倒是什么都聊得开; 连着一碗汤面都能说上不少话。
  或许是两人年纪有些偏差,她从不与他讲这些琐事; 两人能聊的话题甚至都是有限的。
  他握住姜婳的手慢慢开口道:“无甚; 只是想些事情; 与太子有关; 当年太子被追杀; 眼下那些人还未找到; 你救下太子,若是让那些人知晓,怕是会有麻烦的,若可能,到底还是与太子保持些距离才是。”
  姜婳自知如此; 正色道:“夫君放心,我知道,今日只是正巧碰上,往后我会注意的。”
  她救太子的事情的确不能说出去,否则那些人或许会狗急跳墙对付姜家,那就不是她惹的起的,能把太子逼到那种份上,怕是有通天的能力,与那样的人为敌,不亚于鸡蛋碰石头。
  她心里还是有谱的。
  两人沉默,姜婳又觉有些怪异,她方才与太子也没聊什么,太子道谢的两句话,声音压的极低,外人听不去。
  夫君到底在恼什么?
  一时之间,马车中有些静,半晌,姜婳听见燕屼问道:“明日拜年的礼准备的如何了?”
  他可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姜婳诧异,忙道:“夫君不用担心,早就准备好了,明日拜年的只有几家。”两人在京城都无亲戚,遂大年初一要拜年的只有那么几家,燕屼的老师周长林,还有他的上峰,以及交好的几户人家跟他的同僚。
  燕屼轻叹,“那便好,明日去拜年的就是那么几家,只有周家需你陪同我一块前往,还要留着周家吃饭的。”
  那是他的老师,姜婳都懂。说起周家,她想起玉珠来,依偎在燕屼怀中道:“夫君不知,前些日子玉珠给我来信了,说她现在过的极好。”当初太后赐婚,玉珠跟魏长青成亲后立刻前往荆州,小两口如今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
  燕屼淡淡嗯了声,没多问。
  两人回到燕府,守夜到子时才去休息,燕屼要了她一次。
  只要不是姜婳来月事,基本每天燕屼都会要她,她若嫌累也就一次,偶尔想尽兴就两三次,平日姜婳都是随着他,今夜他兴致很好,偏姜婳犯困,打着哈欠推他,“夫君,时辰不早,睡上两个时辰就要来起来,你若在弄我,我怕明儿我可起不来的,若有人来家中拜年那可真真是丢脸死了。”
  燕屼低头亲她,哑声道:“好,为夫不碰你了,早些歇息吧。”
  次日一早,姜婳起来还是昏昏欲睡,燕屼让她多睡会,他起来忙活,今日有人上门拜年,也都是同僚居多,无需姜婳操心。
  到巳时姜婳起来,上门拜年的都差不多,她穿戴整齐,换了身较端正些的衣裳,裹着斗篷,跟着燕屼一块出门拜年,其他家只用上门坐坐就好,到晌午才到周家,周夫人孙氏笑眯眯的拉着姜婳去女眷那边说话,留她们晌午用膳。
  周夫人也有些日子没跟姜婳见面,她算是拿姜婳当半个闺女看待,拉着她说家常话,晌午又留在周家用过午膳,两人才归。
  彼时,离开时,燕屼携姜婳出府,周长林站在走廊上,看着学生高大修长的身姿,拢着那抹娇小,他叹口气,“罢了,都是命,只盼他什么都查不出吧。”
  大理寺公务繁忙,燕屼在家待到初三就回大理寺上值,他才上衙,京城就发生件命案。
  姜婳初三在家等他到亥时,天色昏暗,外面冷风刮着,她有些担心,晚膳都没吃,房里燃着灯等他。亥时刚过,外面才想起脚步声,她推门出去,廊庑下挂着红绉纱灯笼,有微弱光亮,看见燕屼披着厚氅走来,身畔还跟着一人,比他略矮些,两人走进她才见到那略矮的身影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
  长相清隽,面上笑眯眯的,看着很亲和,瞧见姜婳也是一愣,转头问燕屼,“这位可是嫂夫人?”
  燕屼点头,站在廊庑下跟姜婳介绍道:“这位是大理寺的寺副陈丰,有些公务还未处理完,我便邀他来府中吃过继续讨论公务,劳烦娘子吩咐丫鬟们去我书房摆些吃食,娘子用过饭食早些歇了,不必等我。”
  姜婳没想过大理寺这样忙碌,忙点头道:“好,夫君先陪陈大人过去书房,我这就让丫鬟送吃的进去,天冷,可要温两壶酒水?”
  燕屼道:“温两壶黄酒吧。”
  这酒水没什么后劲,喝着也是酸甜的味道。
  燕屼携陈丰去书房,陈丰算是他的助手,方才瞧见姜婳也只是略惊艳,并无莽撞举动,规规矩矩的。两人到书房,燕屼把今日在大理寺处理的公务摊在书案上,两人仔细查阅,等到丫鬟送来吃食,燕屼才道:“我们先吃过在看吧,这案子要早些结了才成。”
  陈丰点头,过去同燕屼吃过饭食,喝了些黄酒暖和身子,两人忙到子时才散。
  燕屼送陈丰离开,回房先去净房梳洗,他今日接触过死者,怕有味道。
  姜婳原本睡下,听见净房传来声响,坐起身子想要披件衣袍过去看看,就听见净房门推开,燕屼穿着中衣走来,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她下床榻,拿着布巾帮他擦拭头发,柔声问:“夫君是忙到现在吗?”
  燕屼嗯了声,闻见她身上清淡的香气,热气涌向下腹,伸手把她抱入怀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和面颊上,低声说道:“昨儿发生命案,光禄寺寺丞家中的幼女被杀害,需要快些早到凶手,这几日都有些忙,你晚上不必等我归来才吃,早些用过饭就去歇息,这几日也不要出门。”
  一个官家小姐被杀害?姜婳哑然,这犯人胆子真是大。
  夫君不许她这几日出门,莫不是犯人很凶残。
  姜婳忍不住问出口,“那凶手可找到?可是那姑娘死的很惨?”
  燕屼轻拍她的背,“莫怕,凶手不难查,凶手手段相当凶残,那姑娘死的有些惨,可能是仇杀或极为残忍的人,前者不惧,是担心遇见后者,若是如此,京城里怕是要人人自危,遂这段日子你就不要出门,小心为上。”
  他今日见到死者,死前曾遭凌,辱,被勒死,四肢都被砍掉,手段阴毒。
  皇上震怒,命大理寺,刑部跟顺天府共同追查凶手。
  姜婳心里发怵,“夫君放心,我省得。”
  两人睡下。
  接下来几日,燕屼忙着追查凶手,时常忙到很晚才归,不出两日,京城又出现一桩凶杀案,亦是京城某位官家少奶奶出门上香,被凌,辱勒死,四肢都被砍掉,弄的京城里头人人自危。
  姜婳这两日没出门,这事情还是听阿大说的,阿大陪着厨房采办上街买东西时听闻的,回来就说给姜婳听了。
  姜婳心里咯噔一声,原先她也怀疑是仇杀,现在出了第二起这样的案子,那应该就不是仇杀,而是京城出了个凶残凶手。
  她心里发紧,问阿大,“外头也有什么说法?”
  阿大挨着姜婳坐着,“外头都说这凶手专找好看的官家女子下手,第一个出事的是光禄寺寺丞家中的幼女,那姑娘才十五,眉清目秀,笑起来很动人。第二个受害人也是官家的奶奶,成亲才一年多,长的貌美,家里还有个半岁孩子,孩子过年生病才好起来,她就想去灵隐寺上香求符,没想到出了事,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被打晕,那凶手没动丫鬟们。”
  阿大说着欲言又止的望着姜婳,姜婳知她担心什么,温声道:“别怕,我不出门就是。”
  阿大点头,“大奶奶这段日子千万别出门,那凶手实在歹毒,还把人四肢给砍掉,听去灵隐寺上香的香客说,那模样真是惨。”
  这案子到底是官府的责任,姜婳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嘱咐府中奴仆,这段日子不许出府。
  这才刚过罢年,京城就出这样的事情,弄的人心惶惶的。
  姜婳也真的不敢出门,留在府中,她接连好几日都见不到燕屼的面,这几日她早早睡下。
  这日天气寒冷,不知怎么又落起小雪,眼看着天色不早,燕屼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她出去房檐下看了眼天色,进屋吩咐丫鬟们端吃食过来,又让厨房把汤煨着,等他回来还能吃。
  用过晚饭,姜婳早早歇下,连燕屼何时回来都不知道,她睡下没多久便开始做梦。


第113章 
  梦中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时间线是建熹十年三月,她那时已被毁容被污蔑嫁给范立半年; 整日过的生不如死; 那日她是想出门买些东西给小姜妤送去。
  自她嫁给范立,姜映秋允许她隔两月见小姜妤一次。
  路过一茶摊歇息片刻,听见周围茶客道:“听说京城那桩凶残至极的案子被破了。”
  有人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案子?”
  茶客一口喝干茶碗里的粗茶道:“就是京城那桩专挑官家夫人小姐羞辱勒死的案子; 都死了四个人才把凶手抓到; 第一位受害者是光禄寺寺丞家中的幼女,第二个是上都护府司马里的儿媳; 第三个是京卫指挥同知家中的次子媳妇; 听说娘家是左都御史苏家; 那官职也可大了,正二品的官职; 第四个是朝议郎家里的长女。”
  “这凶手怎么专挑官家女子下手; 也是胆大啊。”
  “何止; 听说出事的几个长的貌美; 杀了四个才被抓到; 不过也实在没人料到凶手是那么个文静的; 长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就是家世不成,原先定了门亲,后来家道中落,女方嫌弃; 就退了婚嫁给别人去地方州府做了官夫人,结果憋了两年,憋出毛病来,专挑官家女子下手,手段残忍,真真是没想到啊。”
  “凶手叫什么啊?这都啥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凶手名字倒是没听说,就听说姓梁,大年初二犯的第一件案子,后来不到一个月就连续死了四人。这会儿三月多,都过去一个多月才传到咱们这边。听说凶手是在第四位受害人死后被查到的,那凶手也是小心谨慎着,学了两年功夫,还装扮成女人模样,先用蒙汗药把受害人弄昏过去,他本来长的清秀,装扮成女子都无人发觉,这才屡次得手。是大理寺左少卿燕大人追查到的,燕大人可是苏州人,就是不常回苏州,不能一睹大人真容真是遗憾。”
  那会儿她正坐在茶摊上喝着微苦的茶水,神情恍惚,根本没太注意身边的人说些什么。
  姜婳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抹脸颊,一脸的泪水,不知是哀泣上辈子的命运,还是哀叹几位受害人。她发现其实很多事情她都是知晓的,只是上辈子从不关心,听闻后,会下意识的记住,再由着梦境给她提醒。
  “婳婳,你没事吧?”耳畔传来燕屼的声音,透着担忧。
  他才归,在书房用过饭又查过受害人的人际关系,这才回房梳洗,刚把灯灭掉上床榻就听见婳婳的哭泣声,随后惊醒过来。
  姜婳扭头去看,昏暗中只能感觉高大的男子拥她入怀,她抱着他的腰身,冷汗淋漓,“夫君,我做了噩梦。”
  她还有些发抖,方才在梦中几位受害人她听的模糊,醒来仔细一想,前两位都对的上。
  第三位嫁到京卫指挥同知家中的次子的媳妇苏氏,她是认识的,当初娶陶若珺想要落她面子,大冷天邀她去护国公府赏花,她去后碰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苏氏,苏氏一路护着她。
  两人自那次后就成闺蜜。
  又在同一个圈子,去别的府上做客也总能碰见她,关系越发的好,当初肃毅侯府发生下药那件事情,她也极力的帮着自己。
  姜婳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是第三个受害人。
  按照上辈子轨迹,苏氏会死,或许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她心里抽着疼,难受的想哭,也就真的哭了。
  燕屼听出她在哽咽,下床榻燃了烛灯,房内渐渐光亮,回头看,见她穿着一身素缎中衣坐在床头,呆愣恍惚。
  许是梦里挣扎的离开,连着半个肩头露出都不知。
  燕屼大步过去,回到床榻,帮她把衣襟系好,把人搂在怀中亲她的额头,“别怕,没事了,只是个噩梦。”
  姜婳喃喃道:“那噩梦实在可怕,夫君,我好怕,梦中的事情会不会真的出现?”
  燕屼柔声道:“自然不会成真,你若害怕不防把梦境告诉我?”
  她垂头,隐下目光里的湿意,“夫君,我,我梦见自己成了这次凶案的第三位死者。”
  燕屼面色一变,身子紧绷,皱眉道,“不许胡说。”
  她抬头,目光清澈却带惧意,“夫君,是真的,那梦太真实,我梦见去灵隐寺上香,阿大随我一块,可是碰见个女子,我竟然被她用药迷昏过去,那女子不知怎么就变成男子……”她似乎有些害怕,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夫君,我好怕,明明是个女子怎么就成了男子?”
  她没打算同燕屼说真实梦境,不过是借着这个告诉他,凶手是男扮女装,希望他尽快捉拿凶手。
  “女装?”燕屼轻声说道,脑中把案件过滤一遍,又回想这几日查的受害者的人际关系。
  “别怕。”燕屼又道,“不会有事的,我会尽快捉拿凶手的。”
  姜婳低低的嗯了声,还是担忧惧怕,她怕他没抓到凶手,苏姐姐会出事。
  她又睡去,燕屼没熄灯,哄她入睡才披着件袍子过去书房忙起来。
  婳婳应该是真的做了噩梦,那么惧怕,难道真是梦见跟凶杀案有关的事情,不过经她提醒,他的确想到些什么,两位受害人接触的都是女子,无外男。
  两位受害人都是在外头被害。
  他原先以为在外被害,凶手应该是男子,现在看来,有可能凶手有帮凶,是位女子,或者凶手就是那位女子,准确说是男扮女装。如若男扮女装,男子长相必定清秀。
  第二种可能更大。
  次日,姜婳醒来,燕屼已去大理寺。
  她吃过早饭心神不宁的,担心燕屼还来不及捉住凶手,苏姐姐就出事,她不想坐以待毙,喊来明安明成,“你们去京卫指挥同知潘家打听打听,看看潘府最近可会有什么喜事儿要办,或者是要出门吃宴,反正潘家二奶奶苏氏有何动向都要告知我,速度快些,今晚就来给我回话。”


第114章 
  姜婳上辈子性子娴静绵软。
  能重活一世,她性子大变; 仇恨要报; 也珍惜现有的一切; 可恩情也要还,否则她就连畜生不如,师父的恩,苏氏的,曹夫人; 曹姐姐; 周夫人这些人都是真心待她,处处帮她; 没有她们; 她一个商户女去应酬,还不知会被排挤成何等样子。
  她心肠硬,可也相信因果报应。
  就算为自己,她也会帮苏氏。
  等明安明成退下,她裹着斗篷推开房门。
  雪渐渐小起来,这两日就能彻底停下; 这大概是冬日里最后一场雪。
  之前两桩命案都在下雪; 也给查案之人带来不便; 该有的脚印和蛛丝马迹会被白雪覆盖。
  谁能想到皑皑白雪之下掩藏的是何等罪恶。
  再有半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只盼掩藏在白雪之下的罪恶能够早些绳之于法。
  不过; 姜婳眼神晦暗,她昨日还有一事未告诉燕屼,那犯恶之人姓梁,她可以借由梦境提醒他罪犯男扮女装,却不能直白告知他犯人姓梁,那种预知之梦明摆着就是事先已知之事,会被人当做妖的。
  不是没有先例,她读的游记上曾记载着一个故事。
  一隐于山林中村庄,有一新妇,性情忽然大变,能够预知未来之事,凭着这些预知让山村的村民躲避数次灾难,最后也因这预知被村民当成妖物,焚烧而死。
  她看过那则故事后沉默许久,下意识的猜测那新妇或许如同她一样,多活一世,却不够谨慎,利用上辈子已知之事救下那么多人,最后还不是被她们当做妖物烧死。
  所以她多活一世的事情,从未想过告知任何人。
  这和她报仇不同,这种就是异事异类,她连父母都不会告知,如何会告诉燕屼。
  微微叹息一声,姜婳这才发觉,她和燕屼其实还是有许多的矛盾,表面上两人看着如胶似漆,却不能够往深处想,比如她的这件事情,比如他的入赘,比如她的身子……
  姜婳目光暗淡,伸手轻轻抚摸小腹。
  “大奶奶,还在下雪,天亮,您进屋去吧,厨房炖了燕窝阿胶甜汤,您可要喝些?奴婢这就去端过来。”
  姜婳松开搁在腹前的手,轻声道:“端来屋里去吧。”
  她喝过燕窝阿胶甜汤,小歇片刻,梦中也不安生,梦见苏氏死掉,四肢血淋淋的。
  姜婳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淋漓。
  晌午过后,她坐在窗棂下,捧着卷书,也没看进去。
  到了晚上,刚用过晚膳,明安明成回来,通禀道:“大奶奶,潘家在过一个月就是潘老太爷的寿辰,潘二奶奶倒是没甚动静,至于潘太老爷的寿辰还没开始送请帖,怕也是半月后,毕竟京城里头这段日子不太平,其余的打听不出什么来。”
  姜婳微微发怔,片刻后道:“我知晓,你们退下吧。”
  夜里,燕屼回来的很晚,书房忙碌梳洗过躺在床榻都已经子时,刚把软玉一样的身子搂在怀中,就听见她软软的声音,“夫君,案件可有什么进展?”
  她竟还没入睡。
  燕屼拍拍她的背,“怎么还没睡?”
  昏暗中传来姜婳低低的声音,“昨夜的噩梦太可怕,我实在担心,有些睡不着。”
  燕屼把她搂抱的紧些,“别担心,没事的,已经开始排查,不出几日或许会有结果,这几日你莫要出门。”他其实心里也担忧,今日开始调查两名受害者生前接触过的女子。
  这段日子一直落雪,也给案子进展带来不便,蛛丝马迹都极难追查。
  姜婳低低的嗯了声就没吭声。
  又过去两日,雪停,开始化雪,姜婳坐在屋里听见房檐下冰雪融化滴落在地的声音。
  她坐立不安,起身吩咐珍珠,“去让马厩备车,我想去潘家一趟。”
  珍珠一惊,低声道:“大奶奶,姑爷这两日嘱咐过,外头不太平,让您待在家中……”
  “快去备车。”姜婳道:“青天白日的,还有阿大跟着能出什么事儿?何况我待在家里实在烦闷,去找潘儿奶奶聊聊也好。”
  珍珠欲言又止。
  姜婳淡声道:“快去备车吧。”
  珍珠无法,去马厩备车,姜婳带着阿大和翡翠出门。
  翡翠也忍不住唠叨起来,“大奶奶,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的比较好。”
  姜婳嗯了声,没再吭声,挑开帘子看向车外。
  人来人往,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马车很快到潘家,在大门前停住,翡翠跳下去拍门,姜婳坐在马车里望着,见潘家大门打开,门房出来,翡翠同门房说着什么,门房进去通报。
  半柱香不到,门房就过来同翡翠说了两句,翡翠颔首,笑眯眯的跑到马车这儿,“大奶奶,潘二奶奶请您进去。”
  姜婳下马车,阿大翡翠跟上,三人进到潘宅,随嬷嬷朝里走,雕梁画栋,紫檀木的走廊。
  嬷嬷引着两人来带苏氏的房间,苏氏穿着一身缕金提花缎面交领长袄,发髻上插着跟红宝石金钗,像是出门的打扮,瞧见姜婳,她有些意外,笑道:“姜妹妹怎么今儿过来了?”
  姜婳柔声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那桂花头油用完,让我再送你两罐,之后过年忙碌,今日才得空,雪又停了,我便想着抽空过来把头油给你带过来。“她的声音略微停顿,“看姐姐这身打扮,莫不是想要出去。”
  说罢示意身后的翡翠捧了两罐桂花头油出来。
  苏氏急忙让身边的丫鬟接过头油,笑道:“今日的确有事要出门一趟的。”
  姜婳担忧道:“姐姐这个时候出门吗?其实我今日出门还是有些担忧的,那凶杀案弄的京城里头人心惶惶的,姐姐要不等着凶手抓拿归案在出门也是好的。”
  苏氏笑道:“青天白日的,我去的还是人多的地儿,哪有那么可怕,何况还带着丫鬟和护卫呢。”
  姜婳今日来本就是为劝说苏氏这段日子莫要出门,没想会碰见她正要出去,眼看着劝不住,问道:“不知姐姐今日要去何处?”
  苏氏道:“我家老太爷快要过寿辰,他喜书画,我就想着去玲珑阁找找有无真迹。”
  姜婳笑道:“那我陪着苏姐姐一块去吧,我也好些日子没出门,有些闷,正好出去转转。”
  苏氏自然是愿意的。
  两人起身打算出门。
  翡翠跟在身后有些担忧,姑爷出门前可是叮嘱过她们,一定要看好大奶奶,不许大奶奶出门,她是想着来潘家不出门应该无碍,哪里想到这两位就要出门去。
  翡翠悄悄跟阿大说:“一会你可跟紧大奶奶,时刻注意着,你也知京城里这段日子不太平。”
  阿大拍拍胸口,“翡翠姐姐就放心吧,有我跟着,不会让大奶奶出事的。”
  姜婳还在跟苏氏说话,两人相谈甚欢,却不知姜婳心里在打鼓,她今日出门只为劝说苏氏,不愿她出门,眼看拦不住这才想要跟着,上辈子发生的事儿可莫要凑巧就是今日。
  苏氏也在家中闷了一段日子,这会儿有人陪着说话,心里开心,两人坐上同一辆马车,苏氏还打趣姜婳道:“你家夫君擢升大理寺左少卿还未宴请客人呢,打算何时请我们去府中吃宴。”
  姜婳叹口气,“他每日忙的不可开交,早出晚归,我时常连他人影都瞧不见。”
  “这倒是,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每日繁忙,不过男子建功立业也该如此,等他给你讨个诰命回也是值得的。”
  姜婳轻笑,并不言语。
  苏氏又想起她送的头油,摸了摸发髻同姜婳道:“你这头油效果当真好,瞧瞧我这发髻,可是油光水亮的?发量都多起来。”
  姜婳侧头望苏氏。
  苏氏有一双杏子眼,微笑时温柔可人,明艳动人。
  那犯人应该是即兴杀人,并没有特定的目标人选,不过是刚好碰上,又生的貌美就成为他的目标。
  姜婳轻笑道:“姐姐这头发养的极好。”
  苏氏笑眯眯的摸了摸发髻。
  马车很快在玲珑阁前停下,玲珑阁各地都有,苏州也有个玲珑阁,里面是各种珍宝字画,端看你想要什么好东西,这里头都能找到,不过需要慧眼让你自个慢慢挑。
  京城的玲珑阁占地极大,光是铺面都有好几间,后面是一处五进的大宅子,供客人挑选东西时歇息。
  这玲珑阁占地都极广,因此不可能建在寸金寸土的内城,而是外城,周围也有不少商铺和民居的宅子。
  不算偏僻,却也没有内城的热闹。守卫也没有内城的森严。
  苏氏带的守卫在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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