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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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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喜?”老皇帝停下下棋的动作,疑惑地抬头。
刘氓赶忙让那宫女亲自说明。
只见那宫女扑通跪下,“奴婢恭喜皇上,恭喜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喜了!”
“你说什么!”太子震惊得一把抓起宫女,面容有些狰狞。
宫女吓到了,不是说这是喜事,不会有事的吗?
不远处的怀瑾也被太子这举动给弄糊涂了,按理不是应该趁机讨皇帝老头欢心吗?怎么会是很愤怒的样子?
难道,这其中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叔叔,您是高兴过头了吧?皇爷爷,咱还是让太子叔叔先回去关心关心太子妃吧,这棋非尘陪您继续下。”
非尘的出声让太子恢复了理智,忙放开宫女,躬身道,“父皇,儿臣……儿臣方才是太激动了。”
老皇帝笑吟吟的点头,“非尘说得没错,快回去瞧瞧吧,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对了,刘氓,把这个喜事也告诉贵妃去。”
“是。”刘氓点头,下去办。
“父皇,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太子作揖,匆匆离去。
怀瑾隐在假山后,看着太子那要杀人的表情,皱了皱眉,继续跟上,看戏去。
※
东宫
“娘娘,药煎好了。”喜鹊端着药进来放到桌子上。
庞婉瑜懒洋洋的从软榻上起来,喜鹊赶忙去搀扶过来坐下。
看了眼桌上的药,庞婉瑜给喜鹊使了个眼色,喜鹊忙到门口去望了望,才赶忙关上门。
“娘娘,反正都是要不得,为何不像上次那样用这个孩子……”
“喜鹊,本宫让你多嘴了吗?”庞婉瑜凌厉地瞪过去。
喜鹊忙跪下自行掌嘴。
庞婉瑜这才端起药,吹了吹,正要喝下,倏然——
砰!
门被人从外踹开,吓得她手里的药也应声落地。
“你这个贱人!”太子一把扯住庞婉瑜的发将她从凳子上扯起来。
“殿下,疼……臣妾好疼……”庞婉瑜是真的疼,她的头发要被他扯断了,太子阴厉的脸比上次鞭打她时还要可怕。
“疼?本宫就是让你疼!”太子将她扯到眼前,狰狞着脸。
“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庞婉瑜用手去阻挡扯在发上的力度。
“发生什么事了?东宫的宫女跑到皇上跟前跟本宫报喜,你说发生什么事了?”太子像疯了一样,诡异的笑着。
庞婉瑜脸色刷白,她什么时候让人去报喜了?
“殿下,是,是臣妾让人去报的喜,臣妾有喜了殿下不高兴吗?”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只能顺水推舟认了。
“高兴?本宫高兴死了!”太子冷森森地笑着扔开她,目光看向地上的药,“这是什么?”
“安……安胎药。”庞婉瑜脸色一慌,吞吞吐吐的道。
“王安,把这些药拿去验一验!”太子命道。
庞婉瑜吓软了腿,跪下抓着她他的袍子,“殿下,殿下,这真的是安胎药,臣妾怀的是您的孩子啊!”
“本宫有说你怀的不是本宫的孩子吗?”
闻言,庞婉瑜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句却是把她打入天堂,“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殿下何意?”她惊恐。
这时,王安带着那沾了药汁的帕子匆匆回来,“殿下,这是打胎药。”
太子狠狠一个巴掌挥过去,将庞婉瑜打倒在地。
“本宫就不追究你怀的是谁的种了,但是这个野种,就算要死也得给本宫死得有价值!”
说完,愤愤而去。
屋顶上的怀瑾没想到会这么劲爆,果然如她所料,庞婉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可太子那么笃定不是自己的,这就未免太奇怪了些,难道说这年纪的他纵。欲过度精。子已经没用了?
但从他听到宫女报喜的那一刻起,脸色丝毫没有犹豫就判定孩子不是他的,这很值得人怀疑啊。
见太子离开了,怀瑾看了眼屋里由喜鹊扶起的庞婉瑜,盖上瓦片正准备离去,皇贵妃匆匆而至,与正走到院子的太子碰了个正着。
皇贵妃见到太子不佳的脸色,挥退所有,神色凝重的将太子拉到一边。
本来打算离去的怀瑾也因此停下来看个究竟。
皇贵妃和太子悄声交谈,从怀瑾这个距离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们的嘴在动。
她目光紧盯着他们的嘴,全神贯注的解读。
“孩子呢?这种时候你没做什么糊涂事吧?”
“母妃,孩儿想掐死那贱人!”
“好好好,母妃知道。而今正是关键的时候,若没有宰相,你以为这太子之位你还能坐得如此安稳吗?所以,忍一忍,至于太子妃,待事成后,要杀要剐都随你高兴。”
太子没法反驳。
“不过,你不觉得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吗?若他日你称帝了,总得有个子嗣立为储君。”
“母妃,再抱一个不就得了,那贱人的野种指不定就是祈天澈那小子的!就算杀了他,那留着他的种还不是一样!”
“再抱一个?要是你能生,母妃当年又何须让你的太子妃……”
嗒!
一声细响,引起二人的注意,抬头却只来得及看到最后一点白消失。
“谁?!”东宫的侍卫也发现了,正要追。
“不用追了!”皇贵妃摆手,面容阴冷。
是肖燕那个贱丫头,只有她敢一身白衣在皇宫飞来飞去。
他们说得那般小声,依她所在的位置应该听不见才对。
但是,以防万一。
这一次,无论如何,不惜一切都得先把她杀了。
庞婉瑜听到声音也赶忙出来,看到他们都望着屋顶,想也知道是谁了。
肖燕!又是肖燕!
报喜的事一定也是她干的,昨夜害她不成,今日她反过来害她!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
※
怀瑾离开东宫后,一路匆匆赶回承阳殿,此刻,她真的恨死了自己为毛懂唇语。
不!应该说,为毛借此机会去整庞婉瑜,不整她就不会牵扯出这么大的秘密了。
真糟心!
怀瑾思绪万千,完全忽略了一路上所遇到的宫人对她露出的欣羡和笑容。
“娘娘,娘娘,总算找着您了。”包子跑来欣喜的拉她,“娘娘,快些跟奴婢回去,有好东西等着您呢。”
怀瑾仍是失魂落魄的让包子搀着走。
还没进承阳殿,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怀瑾用鼻子嗅了嗅,立即拨开包子的手循香而去。
踏入承阳殿,就见落梅院的院子里,梅花树下,男子换了身浅蓝色锦衣,坐在石桌旁,手里正慢条斯理的剥她垂涎已久的东西,劈风乖乖地坐在他身边,等主人投喂。
看到桌子上那碟堆得高高的栗子,怀瑾惊喜不已,抛开那些糟心的事,猛咽了咽口水,一溜烟跑过去抢过他手上刚剥好的往嘴里塞。
“嘶……烫烫烫……”
她忙用手扇凉嘴里的板栗。
男子扬起宠溺的笑,看她烫得跳脚的样子也着实有趣。
一旁的李培盛和包子自是识相的静静候着,虽然他们也很想上前伺候主子,可是皇太孙被太孙妃‘奴役’的事人人皆知,太孙妃吃的东西皇太孙在的时候绝不假手于人,所以,他们很聪明。
好半响,怀瑾才嚼完嘴里的栗子,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看着碟子上的糖炒栗子,深棕色,油光锃亮,皮脆易剥,看起来卖相很赞。
她伸手去取,被某人阻止,然
后,一颗剥好的送到嘴边。
怀瑾看了他一眼,张开嘴让他喂。
“祈天澈,这是哪来的啊,你不是说没见过吗?”她边嚼边问,真是香甜可口。
“我回来翻了翻书籍,才知你说的栗子叫做木奄子,是贡品,街上见不着,刚好前些时候有人从岭南送了些来,所以你馋的正是时候。”祈天澈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细心的倒了杯茶给她。
“那你们这木奄子也是糖炒的吗?”怀瑾剥了颗喂给已经转过她这边来的劈风。
“你回来时都没听到什么?”祈天澈微微挑眉,把剥好的栗子放到干净的碟子里让她随取随吃。
看她吃得很满足的样子,心里也就跟着满足。
“唔,听到什么?”怀瑾疑惑,她离开东宫后只记得自己又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哪里还有心思去留意四周。
想到不该解读到的秘密,她偷偷瞄他一眼,正好他的目光看过来,她忙避开,拿起他剥好的炒栗吃。
“娘娘,您说的这栗子是殿下亲自为您做的,皇宫上下可都知道了。”包子在旁窃笑着为主子解惑。
怀瑾刚送进嘴里的栗子掉了,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美男子。
想到马车上他还问了她做法,后来又说没见过,那哪里是没见过,根本就是故意骗她,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如此尊贵的他竟为了她竟跑到御膳房去掌勺,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扑过去抱住他,感动不已,“祈天澈,这个惊喜我很喜欢。”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被他震撼到了。
古代男人都奉行君子远庖厨一说,何况是他这么尊贵的人,而他居然可以为了给她惊喜,跑到御膳房去第一次跟那些锅碗瓢盆打交道。
这男人,怎么可以好到这份上!
“喜欢就好。”祈天澈轻拥着她,不敢太紧,就怕又毒发,让她着急。
“很喜欢,很喜欢……”她埋在他怀里重复的呢喃着,其实还有一个‘你’字没有说出口。
“嗯。”他不厌其烦的轻应。
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想满足她,看到她满足的笑脸就知足了。
“祈天澈,你陪我浪迹天涯好不好?”
怀里的人儿忽然问,语速含糊,极快,但他听清了。
身子微僵。
刚说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想满足她,可是,这个要求……
怀瑾感觉到他身子在刹那的僵硬,她知道,不行。
她只是想到自己不小心解读到的那个秘密,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一问他。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能跟她走,远离未来可能要面临的伤害。
“怀瑾,我……”
“祈天澈,我还要吃!”她从怀里抬头,笑着要求,带点娇憨,水灵灵的眼睛满满的都是他。
知她是故意岔开话题,祈天澈也就当做她没说过那句话,抱着她坐下剥栗子给她吃。
可是,真的可以当做没听到吗?
她的心,始终是外面那片广阔的天地。
怀瑾喂他,他张嘴,她又调皮的缩回,逗着他,而他也乐于让她逗。
很快,院子里传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从似雪院过来的转角处,王楚嫣看着他们如此亲昵无间,光天化日下如此的不顾忌,尤其……听到宫里都在传,皇太孙为太孙妃下厨的事,她的手狠狠掐进肉层里。
怎么可以?她的天澈哥哥那般尊贵,那般冷傲,怎么可以为她如此作践自己?
“祈天澈,我刚去东宫点了把火回来。”怀瑾窝在他怀里,吃着栗子,坦白自己的‘罪行’。
“嗯。”太子妃有喜的事已经传遍皇宫上下。
怀瑾停下咀嚼的动作,犹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你……可能要多一个妹妹或弟弟了。”
祈天澈浅笑,凑近她耳畔,悄声说,“我比较想多一个儿子或一个女儿。”
“和尚哪来的儿子!”怀瑾捶他。
“嗯,我知道我的怀瑾也想为我生孩子了。”
“祈、天、澈!”
“哈哈……”
这恩爱得都叫人不好意思看了,李培盛和包子更是早已背过身去。
怀瑾看着低低笑开来的男人,她真的但愿那个秘密有朝一日被揭开,对他来说是解脱,而不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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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野也是本宫惯的
太阳西沉。
非尘回到祥云宫,正要进殿,耳尖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快步往角落走去。
“大大大!犍”
“小小小!邾”
只见三三两两的小太监正在悄悄的聚赌,激情正酣,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非尘看到骰子的那一刻,多年来压抑的赌瘾又犯了,也在心中暗喊‘大大大’。
揭盅的刹那,他激动的叫了出来,“哈哈……果真是大!”
这一出声,吓得那群小太监脸色骇白,忙扑通跪地求饶,“殿下恕罪,殿下饶命!”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行赌!”非尘摆起架子,
“奴才知罪,求殿下饶命!”小太监们颤抖的磕头。
非尘看了看四周,道,“要饶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陪本宫一块玩玩!”
说着,人已经过去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小太监们面面相觑后,随即面露欣喜,忙爬起来凑上去舍命陪君子。
当然,这可不是玩玩而已,要知道赌这玩意可是会上瘾的,尤其,赢了钱还想乘胜追击,一赢再赢。
暗中的身影懒懒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接下来只需等待收网就好……
※
翌日,刚用过早膳,凤鸾宫就来人了,说是皇贵妃禀明皇帝老头要整顿后宫,让后宫所有女人都到凤鸾宫去开会,包括东宫的女人和她这个太孙妃。
怀瑾伸了伸懒腰,昨天离开东宫后,就算皇贵妃认为她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也绝不会留她了,只是……能玩点新鲜的吗?
“娘娘,奴婢给您装扮好看些再过去。”包子热心的道。
“整那么好看作甚?我又不是去邀宠的,平时该怎样就怎样。”怀瑾不耐地摆手,趴在梳妆台前又困了。
“是。”包子忙按照平日给她梳发。
等包子弄好,怀瑾已经打了个盹醒来,又换上一身月牙白的衣裙才慢吞吞的往凤鸾宫走去。
走到跟似雪院的相交处,看到王楚嫣也正要出门,她不由得停下来微笑询问,“嫣儿这几日在忙什么呢?”
“回燕儿姐姐,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到处走走。”王楚嫣眼神闪烁地道。
“喔,是该多出去走走。”怀瑾点头,走出几步后又停下来,回头道,“嫣儿,能否麻烦你件事?”
“燕儿姐姐请说。”
“是这样的,皇贵妃要我过去,我瞧着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能否到金銮殿去等祈天澈下朝,让他马上来救我?”怀瑾真诚的求帮忙。
王楚嫣怔了下,忙点头,“好,嫣儿这就去,燕儿姐姐要小心。”
“一定要他快些来。”怀瑾一脸凝重的叮咛,这才带着包子前往凤鸾宫。
身后的王楚嫣跟着走出承阳殿的大门,目送那道身影,嘴角勾起阴笑。
她会通知,但是会等她快没气了的时候……
※
主仆俩到达凤鸾宫的时候,所有人都已到齐,头一次看到后宫的女人全都聚集在一起,只要对自己没有威胁力的,怀瑾也懒得去管她们是甲乙丙丁了,粗略扫了一眼过去,最后落在主位上的皇贵妃以及她边上的太子妃。
太子妃都坐她边上了,看得出来在座的那些嫔妃都是来陪衬的,也是这皇贵妃斗了几十年收服了的女人。
“肖燕见过皇贵妃。”怀瑾一如既往,敷衍地福了个礼,正要站直,忽然凌厉的嗓音从座上传来。
“谁让你起来了!”
是皇贵妃。
看来这是要立威了!
“那依皇贵妃的意思呢?”她保持着福礼的姿势,挑眉讨教。
“太子妃,按辈分你是做人婆婆的,她粗蛮无礼就是你的错,你去教教她。”皇贵妃道。
庞婉瑜颔首,离座走向怀瑾。
“诶!
tang别……”怀瑾连忙退后几大步,避如蛇蝎般,“太子妃现在的身子可是身怀皇家子嗣,如此金贵,我可不敢近身,万一一不小心碰哪了,又像上一次那样莫名其妙被打入冷宫,那我岂不呜呼哀哉了。”
庞婉瑜停下脚步,他们想这孩子横竖是要不得,那就让上次的事再重演一次,没想到肖燕这贱人会这般警惕,不近身又如何能制造意外?
“我劝各位还是和太子妃拉开点距离为好,如此一来又可以保证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安好,又可保自己平安,一举两得呢。”怀瑾很诚恳的建议,然后很认真的思索了下,道,“我觉得应该请皇上颁发一道命令,命所有人在太子妃怀胎期间不得近身半步,也省得整日提心吊胆的。喔!最好把太子妃单独隔离起来,这样就算有人想谋害也害不成了。”
庞婉瑜气拧了脸,她这分明是想让她被软禁!
“太孙妃!”皇贵妃气青了脸,拍案。
“皇贵妃娘娘,您也赞成我说的,对吧?”怀瑾装傻的道。
“你胡扯些什么?谁让你起来了!今日本宫是奉皇上之命整顿后宫规矩的,既然你还是无法无天,那就休怪本宫无情!来啊,教教她怎么行跪礼!”
这野丫头她还就不信今日治不了她,反正今日是决计不能让她安然离开这里。
令下,门外涌入一群太监,手持长棍。
怀瑾挑眉,看来是要来硬的了。
“娘娘,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咱先服软吧?”包子怕怕地提议。
怀瑾狠剜一眼过去,真没出息。
她傲然看向座上的皇贵妃,轻笑,“皇贵妃确定这是在教我宫廷礼仪吗?”
“没错!”
“很好!”
怀瑾勾唇一笑,倏地闪身夺过一人手上的木棍,棍子一扫,连打他们的膝盖骨,眨眼间,那些个太监个个扑通跪地,做完这一且的她手持长棍傲然而立,美眸微抬,凛然不屈。
“皇贵妃,多谢赐教,这礼仪我已经学会了。”她嫣然一笑,将长棍扔开,轻轻松松地拍小手。
包子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心里就盼着嫣然郡主快些把皇太孙请来。
“反了反了!”皇贵妃见她如此刁钻,气得跳脚,“把她给本宫拿下!今日本宫不治了她今后还如何统治六宫!”
“方才不是皇贵妃你亲口说那是教我宫廷礼仪的一种吗?我不过是学会了而已呀?”怀瑾眨着无辜大眼,蠢萌蠢萌的。
“你……”
“在座的各位娘娘如果耳朵还好使的话应该都听到了的。”老妖婆,玩来玩去都是这几招,老娘都不好意思告诉你,这些都是老娘不屑玩的。
皇贵妃一记冷眼过去,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不敢作声。
“放肆!”庞婉瑜上前怒骂。
怀瑾忙闪开,佯装一脸惊恐,“太子妃,你别靠近我,我怕出意外。”
庞婉瑜气得全身发抖,她这样防着不让自己近身,这孩子就算掉了又怎能赖在她身上?
“好了,太孙妃,本宫今日是为了后宫的声誉才召集大家的,先坐下吧。”皇贵妃见她防备心太强,不得不软下语气暂时作罢。
怀瑾挑挑眉,见庞婉瑜不甘地坐回去了,她也挑了个最末尾的位子坐下。
茶上来了,她淡扫了眼,递给包子一个眼神,包子立即明白,把身后背的水囊拿出来,还有一个杯子。
众人傻眼,终于知道为何她的贴身婢女身后背着的包袱装的是什么了。
“太孙妃,你这是何意?”这丫头来她的凤鸾宫居然自备水?
“喔,我家皇太孙有洁癖是众所周知的事,那啥……他说随便什么茶都喝太不干净,还说他每次要亲我都会想起,便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是让我随身带着这水囊。”怀瑾没脸没皮地道。
每次都是他毁她名誉,今天也该她毁一毁他的了。
怀瑾说的是不羞不臊的,在座的女人可都觉得不好意思,当然,除了庞婉瑜外。
“本来想让包子把全套茶具都带来的,但是想想皇贵妃这不太方便,就将就着喝点清水了。”怀瑾无视那道恶毒的眼神,拿起
包子倒好的水浅啜了口,这可是最甘甜的清泉水,在她看来比茶好喝多了。
“啪啦!”皇贵妃勃然大怒,把茶碗摔了一地,“你还把不把本宫放眼里了!”
“我没把你放眼里啊!”怀瑾天真无邪的眨眼,皇贵妃又要发作,她笑嘻嘻地忙道,“我把您放心里了。”
记在心里,等着哪天把她玩死!
以前顾虑她还是祈天澈的奶奶,现在,呵呵……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皇贵妃又是无语反驳,这丫头太刁钻,就好比上次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给陷害了,这一次一定得多留个心眼。
忍下怒火,道,“你自出冷宫以来全然忘了宫规礼仪,既然教你不成,那就把宫规妇德等书带回去抄写,直到记住了为止。王奇!”
话落,只见王奇捧着一沓厚厚的书册出现。
“怎么?不接?”见她一动不动,皇贵妃厉声道。
不接正好,她就有理由治她了。
但是,怀瑾笑了笑,上前伸手去接,王奇避开,得意的提醒,“娘娘,皇贵妃赐物,理应跪着接。”
怀瑾挑了挑眉,身子一下子矮了下去,不过不是跪,是蹲,双手高举接物。
王奇看了皇贵妃一眼,得到皇贵妃示意后才把托盘上那些书给她。
怀瑾接完,正要起来,又被阻止了。
“太孙妃啊,这些书呢……”
于是开始了长篇大论,滔滔不绝,似乎是有意要让她长蹲不起。
听着,听着,怀瑾的小脑袋不停拜佛。
最近一定是太忙了,一闲下来就很犯困。
久久后,皇贵妃见她的防备心终于松懈,递给庞婉瑜一个眼神,要她去把人扶起来,顺便……
然而,就在庞婉瑜靠近她的时候,一声高呼从殿外响起。
“皇太孙到!”
音落,皇太孙出现在殿门,手里端着一盘香甜的炒栗子,谁也不看一眼,大步流星地来到他的太孙妃身边,蹲下。
“小东西,这是你最馋的栗子,乖,张嘴,吃一个。”剥好的栗子送到嘴边。
怀瑾早在那声高呼响起瞌睡虫就全都退散了,她看着突然出现的这张俊脸,愣了愣,然后扭开头去,摇头,不吃。
“你早膳都没吃多少,这是新炒的,吃一些,嗯?”
皇太孙耐心地诱哄,奈何太孙妃就是不愿吃。
众女傻眼,都说皇太孙把这太孙妃宠上了天,举凡剥虾挑刺吹汤都不假手于人,却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因为太孙妃早膳只吃了一点点就亲自跑来哄她吃东西?
如月光般的美男子就这般蹲在女子身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哄着,女子一个劲的摇头,始终不愿张嘴,看得众女都想上前骂那女子不知好歹了。
“皇太孙,你当本宫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皇贵妃忍无可忍地出声怒斥。
这小子居然一进来就没对她行礼?
祈天澈似是才注意到旁人,匆忙对皇贵妃行了个礼,注意力又回到他的女人身上。
“咦?你怎么蹲在地上?还拿那么多书。”诧异的才发现她高举的东西,忙把她手里的书扔开,拉着她起来。
怀瑾站不稳,又软了下去,直接栽进他怀里,秀眉不舒服的拧起。
俊脸顿时沉下,蹙眉,把栗子交给李培盛,旁若无人的抱着她往旁边的空位坐下,然后单膝跪地抬起她的腿,脱下她的鞋袜,轻轻撩起她的裙纱和裤腿。
所有人再次为这一幕惊呆,虽然上次求子灯已经惊过一次了,但是这次可是毫无避讳啊。
不过,不就是蹲久了些吗?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
然而,随着裤管撩到膝盖上,众人骇目惊心!
太孙妃两边膝盖都是血,已经看不到伤口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皇贵妃想起上次反被陷害的事,猛地拍案,“本宫不相信她那伤是真的,王奇,去给本宫看清楚!”
王奇正要上前,忽地被一双冷冽如冰的眼眸瞪得顿住,不寒而栗。
祈天澈猛然回身,看向皇贵妃,字字凌厉,“皇祖母,这就是您跟皇爷爷说的要整顿后宫?你所谓的整顿后宫是滥用私刑?”
“什么滥用私刑?皇太孙,谁准你这般跟本宫说话了!跟这野丫头在一块连你也没规矩了是吗?!”
“她野也是本宫惯的!”祈天澈冷声驳斥,声调不高,却足以震慑全场。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从来没有人见过皇太孙真正动怒,从来皇太孙都是清冷若霜、置身事外,原来,他动怒的样子竟是这般,一个眼神,一个字都足以震慑天下的那种。
更何况,他对皇贵妃用了‘本宫’二字!
显然,是气得不轻,因为他宠在心尖上的女子受伤了,所以他怒了。
“好你个皇太孙,这早朝不好好上也就罢了,还跑来本宫这作威,你对得起皇上这些年来的栽培吗?”皇贵妃也彻底被激怒。
从来,这小子都不敢这般对她大呼小叫过,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她撕破脸!
“朝政有父王,现在又多了个大皇孙替皇爷爷分忧,本宫这副病怏怏的身子就别去占地了。”祈天澈冷冷说完,扫了眼地上的书,还有角落里还落下的一条长棍,面容更冷冽。
“罚跪举物,她不跪就打到她跪为止是吗?皇祖母,她好歹也是堂堂太孙妃!!”
掷地有声地说完,他轻轻地抱起怀瑾转身离去,抛下话,“皇祖母该知道我连她断一根头发都舍不得。”
皇贵妃心惊,他这是要记下这笔账的意思!
走出殿门,他停下来说,“刘公公,你也看到了,劳烦你回去告诉皇爷爷,太孙妃受伤了,怕是没法出面接受日曜国使者的厚礼了。”
闻言,皇贵妃脸色刷白,众女更是震惊。
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居然一直在外头!
更叫人吃惊的是,刘公公是奉皇上之命来带太孙妃去觐见的。
这下完了,本来是想整死那太孙妃的,眼下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有——”
居然还有?
众人提心吊胆。
祈天澈回头,目光落在庞婉瑜身上。
庞婉瑜一直盼那目光,却没想还是这般厌恶和冰冷。
“李培盛,传本宫之令,太孙妃从今日起不得靠近太子妃十步之内,谁看到她靠近不阻止的,本宫就砍了谁的腿!”
“站住!你凭什么命令!”皇贵妃叫住他。
祈天澈刚举起的脚步不得不停下,回头,目光清冷,却是如刃,“皇祖母不是总说太孙妃没规矩吗?本宫这是在管她,难不成本宫管自己的女人还要皇祖母您同意?”
皇贵妃哑然。
祈天澈感觉到怀里的人儿颤抖的动静越来越大,抱着她大步离去。
“娘娘,奴才告退。”刘氓也急忙告退。
皇贵妃忙叫住他,“刘公公,皇上真的是派你来宣太孙妃觐见的?”
“娘娘,不知太孙妃上次使了什么方法让日曜国的人爽快离去,这次日曜国又派人来要求见太孙妃,皇上也正想知道太孙妃上次做了什么呢,而且,日曜国此番也是来发起挑战的。”
“发起挑战?什么挑战?”
“娘娘,您忘了?为了邦交友好,先祖皇帝曾立下规定,邦交之间可发出任何挑战赢取战利品。”当然,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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