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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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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香这一拳砸下来倒是令他舒服了许多。可还是架不住这股力道软软的倒了下来。
“你且躺好!!”赐香看了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忙将他扶着躺好,探出手开始把脉。
共襄仰躺着第一次以仰视的角度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看着她微微蹙起来的烟笼眉,看着她眼角因为想要哭又不敢哭,强忍着眼泪儿憋出来的红晕。看着她紧抿着的粉色唇瓣,还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生病的感觉真好!共襄突然仰天长叹,若是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这场病永远也不要好,就这样躺在她紧张的目光中。最起码现如今赐香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疏离,愤怒而是真真切切的紧张。
“竟然是风寒!”赐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竟然得了风寒!”
共襄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道:“香儿,怎么办,其实我也不想得风寒的,更不想让你看到我流鼻涕的蠢样子。可是,至从你不理会我了之后,我只觉得这人生也灰暗了许多。”
赐香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这个傻瓜!这个混蛋!难不成真的跟着自己一路追随?夜晚也不休息吗?糟了!最近几天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同公仪恪同住一屋的景象。
她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共襄的茶色眸子微微一动,似乎猜到了赐香的顾虑:“没事儿香儿,最近我都看着公仪恪那厮,你睡着了后,他也就是在你身上搭个衣服,披一件披风而已。”
“滚!!”赐香本来最忌讳的便是这件事,不想这厮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直接讲了出来,让她情何以堪。
“香儿,”共襄委屈的看着赐香,“如今身子发困,滚不动了,待我养好身子再滚成不成?”
赐香给他的这些胡言乱语气的半死,脸上却是缓和几分。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越是这些武林高手平日里不生病金刚不坏之身,一旦染了风寒却是极其凶险的。如今看着他虽然疲乏了一些,但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禁略有些欣慰。
“躺着别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给你熬点儿姜汤!你且等着!”赐香将一边被共襄滚开的锦被拉了过来,将他严严实实的罩了起来,走的时候还细心的将被角紧紧按了按。
共襄尽管身子难受的厉害,此时却是像喝了蜜糖一样,不论怎么吧咂着嘴巴都是一阵阵的甜蜜。
不多时瑁儿走了进来,看着共襄陶醉的盯着纱帐顶端的模样更是鄙夷不堪。昨夜还似乎没有一点儿气息,今儿赐香刚过来便这般的生龙活虎。
“少主!要喝水吗?”
“呵呵呵……不用……香儿已经倒给我喝了!”共襄傻笑着,脸上却是冒着冷汗,身子还是虚弱的利害。见鬼的,自己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败给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
“那好,少主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喊我一声儿!”
“站住!”共襄猛然间想起什么来。
瑁儿忐忑的转过身来,自己瞒着少主将赐香带过来,正好被赐香姑娘看到了他如此无助的样子。这对于一向好面子的共襄简直是个侮辱,不知道自己会受什么惩罚。
“你这一次……做的不错……嗯……做的不错……去吧!”
“……”瑁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每每拍马屁都是拍在了马蹄子上,如今倒是好,还真是拍对了位置。
“多谢少主!”
“瑁儿,”共襄心情好多了,身子也比之前感觉好多了,不禁又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若是在以前决计是不可思议的。
“少主有何吩咐?”
共襄安静地躺着看着素色绣着竹纹的纱帐,这处院子其实是他设在北冥的秘密所在,只是僻静的很。此番倒是体会出了一种隐居田园的舒畅来,想想现如今的赐香正在给他熬着姜汤,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越是想着这样的场景越是激动万分,只希望这样的场景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瑁儿,你说做为一个男人适当的示个弱原来也挺管用的啊!”
瑁儿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任务,却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暗自撇了撇唇,这个混蛋终于开窍了。
“少主,其实公仪恪那厮一直在采取这样的策略,才博得了赐香大师的同情。”
听到公仪恪三个字后,共襄之前眼眸中的光彩一点点暗了下来。
“东昊那边怎么样了?”
瑁儿一听他要说正事儿,忙敛去了脸上的吊儿郎当的神情:“灵儿已经传来消息,那公仪恪将家主之位交给枭冷却是有逼着梅家造反的嫌疑。”
“哼!那厮可真的比我狠多了!”共襄茶色眸子渐渐暗了下来。
“少主,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共襄想要坐起来却不想身子一软根本爬不起来,缓缓躺好,“我现如今病着只能仰仗着香儿照料了。”
瑁儿看着他弱不经风的样子不禁肉疼,暗自后悔难不成自己又一次将赐香丫头推进了少主这样的一个火坑里。
☆、第266章 郎斗
赐香将熬好的姜汤端了进来,缓缓坐在了共襄的身边。瑁儿将共襄扶着坐了起来,用一只绣着锦屏鸳鸯图案的迎枕撑着身体。共襄目前为止软的同一根面条似得,实在是令人看着同情。
“喝点儿姜汤!先发发汗!”赐香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用唇试了试温度。
共襄受宠若惊般忙俯身而去,一口喝下。能不痛快喝下吗?都沾染了香儿的唇香,他喝着姜汤却是想到了歪处,不禁岔了气。猛地咳嗽起来,倒是生出满眼的泪。
“要不要紧?”赐香秀眉蹙了起来,忙取出帕子将他的唇角擦了擦,擦过后倒是一愣。又掩饰着温怒道:“这么大个人喝汤也不小心些!”
“香儿,主要是那汤汁儿太烫了些!”共襄咬着唇角,茶色眸子能溢出水来。
“好!我多吹一会儿!”赐香又盛了一勺子,贴着唇缓缓吹了起来。
瑁儿忙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顺道将门关好,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鸟人矫情的样子了。哪天若是剑九敢这样同她撒娇,她非一掌将他毙了不可。
轩阁内却是一片柔情蜜意,一碗汤在共襄矫情万端的情形下,终于喝完了,却用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
眼见着日上三杆,赐香知道爹爹此时一定心急如焚。她从皇宫中出来连容家的大门也没有进,便来到了这里。
可是看着共襄这般软弱的样子,将他一个人丢下实在是不忍心。加上这里是北冥,生活着很多南昭陶家的仇人。他这个样子若是被仇家寻到了门上,还真的令人担心的很。
“一会儿收拾一下。跟我回去!”赐香将瓷碗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
共襄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赐香。
赐香给他这样盯视着有些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一会儿你易容成之前的样子,跟在我的身后做一个随从。还有容家不比禹州城,宅子里到处是恨你恨得要死的人,你也不要太过张扬了。乖乖的跟在我身后做事。待我处理完了北冥的这些事务,自是会带你离开的。”
“香儿……”共襄唇角微微哆嗦着,“我没有听错吧?”
“爱走不走!”赐香心头还是怨恨他之前骗自己,还将公仪恪打伤的事情自是没有好脸色。其实心头早已经软了几分,只是觉得这厮若是给一些好脸色,便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去。
“香儿。我知道你舍不得扔下我,”共襄茶色眸子中的色彩愈发的浓重起来,好似一片炫丽的湖泊。
赐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真的担心他了什么事情。一时间竟然拿他没办法,有时候真恨不得这个混蛋离自己远一些。有时候却是念着他,想着他。
“我走了!”赐香猛地站了起来,这个家伙就得来一点儿硬的手段。
“香儿,”共襄手中不知道何时攥着一个东西,此时手掌缓缓摊开了。白皙修长的手掌上躺着一块儿双螭鸡心玉佩,虽然还是之前共襄送给她的那块儿,却是变的不一样了。
赐香心头猛地跳了起来,发现那块儿双螭鸡心玉佩上面拴着的璎珞编织的粗糙得很。一看便是一个新手所编。上面打着的云花结扣大小不一也不匀称,却是极其用心的很。
“香儿,”共襄声音嘶哑了起来。许是高烧的有些厉害,竟然带着些喑哑,“香儿,之前我承认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入主南昭,进而雄霸天下,建立不朽功业。可是现如今我只想与你永结同心。可好?”
他的桃花眸微微透出紧张的眸光,抬起头仰视着赐香。以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卑微姿态。
一时间轩阁中竟然安静得很,赐香似乎被共襄的永结同心四个字吓到了。她抿着唇。拧着眉头,脸上阴晴不定。
共襄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终究还是不愿意理会自己。
“香儿,你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在北冥的日子还需要忙碌一番。我这边你且不必牵挂,等我身子好了,我自会回南昭去,绝不连累……”
“说什么废话!你不连累我,还要连累谁去?”赐香嗤的一笑,一把抢过共襄手中的双螭鸡心玉佩紧紧攥在手中,“手艺真臭!编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璎珞?”
共襄恰如快要溺水而亡的人突然呼吸到了一口救命的空气,太过激动以至于晕了过去。
“共襄!!”赐香大惊,忙搭上了他的手腕,知道他是太过虚弱的缘故。可是这也不至于如此吧?
虽然嘴上骂着,心头却是觉得热乎乎的温暖。此生若是能与他永结同心未尝不是一件快意之事。
赐香带着易容好的共襄和瑁儿回到了容宅的时候,容家老小快要急疯了去。
“爹!”赐香看着等候在正厅中还没有休息的容庚,心头一阵愧疚。
容庚看着她平安回来,倒是松了口气,萧止看来也没有怎么为难她。只是她身后的那两个人是谁,模样倒也普通,不过自家丫头看起来与两个人很是亲密。
“香儿!这两位是……”
“回爹的话,他们是回春阁的掌事,今儿特地来北冥寻我。禹州城的丹阁出了点儿事情,我料理了一下回来晚了。让爹担心了!”
“哦,禹州城那边没什么吧?”容庚一方面觉得自家女儿这般厉害,将丹阁开到了大陆世界的这么多地方。另一个方面有些心疼她,一个女孩子家打拼的这般累,该是尽快找个婆家帮衬着才不会太累了。
“没什么大事儿,已经处理好了,”赐香掩饰道,可不想让爹知道身后跟着的可是南昭陶家的少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好,去后面的东暖阁用饭吧!明月!吩咐后厨将饭菜热一下,再添几样大小姐爱吃的菜品来。”
“爹,孩儿告退!”赐香忙带着共襄向后堂走去,再要是耽搁下来,生怕共襄虚弱至极的身子撑不住。
“香儿!”容庚眉头一蹙,“你先去后堂用饭,你的两个掌事的爹爹帮你安排到前院去。”
赐香一顿,转眼间明白了。内堂却是不适合陌生的男子居住。至于公仪恪那实在是个例外,全府上下的人都将公仪恪当做了她的未婚夫来看待。
她咬了咬唇一定要同爹将这个误会解开,自己只是带着公仪恪治病来了,可不是为了制造这些绯闻。
“爹,这两个掌事的对我来很重要,我随时随地要同他们商量那些丹阁的事情,若是住到前院反而不太方便。”
赐香的解释分明太过牵强了,容庚不禁一愣,但是自家女儿好得是八品丹师,怎么的也会有些心腹随从。虽然觉得一个姑娘家这样做实在是不合规矩,可是也不得不听从这丫头的。
现如今女儿大了,自己也不好再管什么。况且十几年没见,可不想让女儿受了什么委屈。他几乎是宠溺的笑道:“也罢,香儿想做什么爹都听你的。”
赐香忙笑着跑过去抱了抱容庚的胳膊道:“还是爹对我好!”说罢自己倒是愣了一下,这样的举动……自己之前从来不敢对端木泓良这样撒娇。
“去吧!去吧!婆子们大概将饭菜都热好了,快去吃饭!明早爹吩咐李管家备车送你上街逛逛去。”
赐香也不敢拖延,忙带着共襄去了后堂。东暖阁里面的桌子上摆了满满的饭菜,一看便令人垂涎欲滴。
“这么多我也吃不了,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赐香点着桌子上的菜道,“送到我的韵香轩去。”
“是!!”
不多时赐香又将韵香轩的丫鬟婆子们赶出了院子,这才将早已经快要站立在不住的共襄扶到了自己的锦塌上。
“怎样?好点了没有?”
共襄已是满头大汗眼神却是亮晶晶的:“香儿……”
“哪里不舒服?”赐香惊慌失措将帕子拿了出来替他小心翼翼擦去了额头的冷汗。
“香儿,我饿了……”
赐香一愣,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冲瑁儿道:“你先吃着,我来喂你家少主。”
瑁儿巴不得这句话,端了一碗饭慌忙躲到隔壁的隔间里,这样的温馨场景自己还是不要杵在这里了。
屋子里登时安静了下来,赐香端着一碗白米粥,就着玫瑰酱缓缓送到了共襄的嘴巴里。
“米粥无味,你吃点儿玫瑰酱。”
共襄微闭了眸子,却是甜进了心里。正自陶醉之间,却听得外面传来公仪恪冷峻的声音。
“香儿!”
共襄含在嘴里的一口粥差点儿喷了出来,登时冷下了脸,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称呼的这么热切。
赐香没想到公仪恪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不禁有些尴尬。
“我……”赐香咳嗽了一声,刚要像个什么法子搪塞过去。
门却毫无征兆的打开,赐香大惊失色,随即便是窘迫。
公仪恪先是扫了一眼红着脸的赐香,紧接着银瞳盯着半卧在床榻上的共襄。他之前便看到了赐香领着共襄进了内院,虽然那厮易容成了之前在禹州城时的普通模样,可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一时间心头有些嫉恨,自己使出浑身的解数让赐香和共襄之间产生嫌隙,没曾想却是这般如胶似漆的模样。
☆、第267章 家族羁绊
共襄看到是公仪恪进来,缓缓撑着身子靠坐在了迎枕上。他本来身子就虚弱,这倒不是作假。此番这样美人靠的姿态,倒是带出些柔弱般的魅惑来,看在公仪恪的银瞳中只恨的牙痒痒。
“殿下何时来的,为何也不说一声?”公仪恪恢复了之前的一贯冷静。
共襄淡然一笑:“香儿让我来我便来了!倒也没想那么多,公仪长公子这几日护送我家香儿辛苦了,还是休息去吧!此番我要同香儿说几句体己话儿!”
“哦!正好我也有些体己话儿要说!”公仪恪迈着步子,缓缓在窗户边的椅子上落座,银瞳清冷看不出一丝半点儿温度。
赐香登时无语凝噎,若是只剩自己和共襄,再怎么亲密的举动倒也不觉得羞愧。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儿,尤其是公仪恪的面子,自己再要是喂共襄喝粥可是矫情的厉害了。
“粥还热着,你赶紧喝了!”赐香将粥碗递到了共襄面前,“你先喝着,我同长公子隔壁屋子叙话。”
共襄一听隔壁屋子叙话这几个字顿时恼了,脸上却是带着一抹任性:“香儿!我端不动!!”
公仪恪扣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狠狠攥了起来,不要脸的东西,堂堂大陆世界的高手居然说端不动一只粥碗!!
赐香知道共襄许是真的端不动,叹了口气转身冲公仪恪不好意思的笑道:“长公子!要不你先去隔壁的书房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不必了,共襄殿下也不是外人,当着他的面儿说说也无妨。”公仪恪倒是大度得很,脸色却是越来越暗沉了几分。
赐香额头出了一层汗,忙带着忐忑不安坐了下来,缓缓端着粥,用勺子送到了共襄的唇边。
“香儿!烫!吹吹!!”共襄冲她飞了一个委屈的媚眼儿。
赐香一个哆嗦。暗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啊!你多大人了?
“烫就忍着!趁热喝了才会发汗,才能好的利索一点儿!”
“香儿,刚才在郊外的时候你给我喂药可不是这样的啊!那个时候能吹现如今怎么不能吹了?”
“你!”赐香忍了忍,只想赶紧的让他喝完滚蛋!
“共襄殿下这是怎么了?病了么?”公仪恪咬着牙却是神态安然。
赐香知道公仪恪虽然同共襄不是一路人但还不至于要害他的命,忙回道:“他染了风寒,又是在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得很。”
“是吗?”公仪恪满满的醋意涌了上来。“既如此,赐香大师还是好好照料他,我这便告辞了。”
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生怕再撑一会儿会一掌将榻上那个混球毙掉。他现如今可是有这样的实力,只是不想在赐香面前显示出自己内力的回归。
人有时候真的该死。编制了一个谎言却不得不用另一个谎言填补空白,如此下来便失去了事情原本的模样。
他将轩阁的门紧紧关了上来,转身却已是惊涛骇浪。夜色朦胧,月影西移,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尊巴掌大小的精致玉雕。
莹白的羊脂玉是自己亲手一点点的雕刻成了赐香的眉眼,身形还有那抹神韵。
呵!已经不重要了!赐香其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共襄那厮,她是喜欢他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公仪恪手中的玉雕渐渐化成了粉末,在他缓缓展开的双手中随着晚风徐徐吹散。他的脸色透出一抹青白。宛若月下残破的荷,带着点儿哀怨还有愤恨。
连着几天的照料,共襄终于渐渐好转。容家上下具是发现了又一个新鲜的表象。自家大小姐竟然每天对一个回春阁的下属照料有加。那人看起来病恹恹的,相貌也普通的很,得宠的势头就快将公仪恪也比了下去。
容庚实在是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是在干什么。既然将公仪恪这样郑重其事的领进了家门,就该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他不得不作为长辈提点一下,辰时吃过饭便将赐香单独留在了书房。
“爹!你找我什么事?”赐香今早穿了一件绣着蝶纹的淡紫色衣裙。外面罩着紫狐裘,绾了一个螺髻簪了一支紫玉簪子。倒也显得高贵典雅分外清丽。
她看到共襄身子大好了,加上今天北冥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召开。自是热闹得很。共襄一向喜欢热闹,尽管他克制着没有说出来,可是赐香早已经看出了他那份急切的心思。
谁知刚要带着共襄出门却不想被爹爹叫到了书房,也不知道所谓何事,只是看起来爹爹的脸色不是很好。
“香儿,你这是要出去吗?”容庚看着她的一身装扮。
“是的,爹,听闻北冥箜域城的武林大会很是隆重,孩儿想见识见识。”
“刀剑无眼,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是不要去了,箜域城东面的坊市上卖许多女孩儿家的东西,香儿倒是可以去看看。”
“馨儿也要去,我们决定一起同行,况且孩儿身上有一些功力可以防身。也不去凑那热闹。只是在外面看看,决计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哦……”容庚突然抬眸,苍老的脸上陡然显出一抹凛冽之气来,挥手一掌冲着赐香比划了过来。
赐香哪里敢同爹硬拼,堪堪用着萧止曾经教过的方法避开了去。
“香儿,不必忌讳什么,爹想看看你的真实实力!”
赐香一愣,会了意。这是爹在教她武功,自己也需要一个高强的武者教授一些踏实的基本功了。之前没有什么内力,只会学一些花拳绣腿或者是投机取巧的玩意儿。
现如今自己身上可是有公仪恪十年的内力撑着,但是却没有高品级武功功法,就像蒙尘的明珠,展示不出卓然的光芒来。
当下也用了心思,认真的与容庚比拼起来。容庚戎马生涯几十年,自是比赐香要凌厉许多。但是越斗越是惊讶,这丫头的内力几乎同他练过几十年的人一样雄厚。
躲避的法子又觉得像是北冥皇家才有的自救功法,呼吸吐纳又是一种巧妙的法子,内力更是不用提。虽然三者结合起来显得杂乱无章,但是倒也能自保,绝对无人能够轻易打得过她。
容庚收了掌风,看着赐香好奇问道:“香儿,你告诉爹你这一身的武功都是怎么来的?”
“这个……”赐香知道事到如今也没法子再隐瞒了,况且这东西倒是还能同容庚说说。毕竟是自己的爹爹,已经瞒着他够多的了,不能什么都瞒着啊!
“我的内力是因为之前误食了血丹,生死一线之间,公仪恪将他十年的内力传给我才化解了去。”
“什么?你吞噬了血丹?要不要紧?”容庚大惊失色,一把将自己女儿抓住仔仔细细看了一个来回责怪道:“这么大的事情怎的不告知于爹?你这孩子……”
赐香忙笑道:“不是害怕爹爹担心吗!所以这一次带着公仪恪来北冥是为了找到他的师傅,帮他恢复之前丢失的内力。”
容庚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听传闻公仪恪如今成了一个废人,让出了家主之位。之前还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竟然同自己女儿有关。心下里更是对公仪恪感激万分,这简直是如同救了他一命一样。
“那你练习的这武功是谁教你的?”容庚只想求证一下。
“是……萧止,”赐香忐忑道。
“果然爹猜得没错,”容庚暗自叹了口气,萧止一般是不肯轻易教授别人武功的,不知道赐香这样的际遇是幸运还是不幸?萧止越是对自家女儿感兴趣,他越是觉得心惊胆战。
“对了,你之前暗自运用的修行内力吐纳之法倒是不同寻常,爹也没见过这般实用而巧妙的法子。”
“这个……”赐香有些犹豫,“这个是一个人自创,传给了我。”
“自创?”容庚狠狠吓了一跳,武功自创倒也不新奇,奇怪的是竟然有人将最难修炼的内功功法也能自创出来。
“他是谁?”容庚倒是有一种想见见此人的冲动。
“一个小辈!”赐香还是想隐瞒共襄的身份,不愿意在容家人面前提起陶家人。
“哦?那更要说说看了,若同你是朋友能否请过来?”容庚越发的惊奇了,一个会自创内力修行功法的年轻人?
赐香知道是瞒不过了随即道:“就是之前那个南昭皇太子共襄。”
容庚顿时面色僵硬,分外的尴尬起来。闭了唇,却缓缓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赐香。
“你这几天领回来的那个人就是共襄吧?”
赐香无奈的点了点头:“爹……”
容庚摆了摆手,脸上第一次露出一抹不豫之色缓缓道:“丫头,我知道你还是喜欢那小子。之前你带着公仪长公子来,爹在心里面还是暗自窃喜了一回。”
赐香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却也无法接话,只得乖乖听着。
“香儿,虽然共襄与你娘亲的死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是陶家的人。甚至还是陶家未来的家主,陶家却是害死你娘亲的幕后真凶。别的爹都能应了你,唯独这件事情爹决计不能答应。”
☆、第268章 比美
北冥的箜域城是一座规模宏大青石修筑而成的坚固城池,每年的武林大会便在箜域城的城中心举行。
雕刻着飞虎图腾青石条堆砌的丈许高台一共分成两座,东面的高台上进行的是各派宗师的比武,四周围着观看的人较多,毕竟是宗师级别的比试,绝对吸引人。
西面的高台四周却是最热闹的,高台上此时正有一对儿青年男女比试。这一块儿比赛区域主要是各大门派的新秀。比武倒是靠后一些,关键是各大门派的新秀外貌长相方面却成了各派门人尤其是北冥贵族女子争相点评的地方。
赐香心事重重的行走在共襄的身边,容庚之前的那些话分外沉重,但是却不过共襄的热情邀请。不得不随着他一步步顺着人流向前挪了过去。
赐香刻意带着共襄等人去了新秀组的比试现场,故意避开了那边高手如云的宗师级别的比试。毕竟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又不是看那些人如何争出个胜负。况且都是成名人物,难保不会出现一个两个的家伙突然认出他们的底细来,即便共襄易容之后没有人认出来。可是……她看向了身边的公仪恪。
也不知道公仪恪究竟是怎么想的,本以为他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巴巴的跟了过来,也不去掩饰那一头的银发,走在赐香的身边分外的令人瞩目。
“长姐!”容馨儿刚刚比试过,将高台上的钟悟其挑了下来,全然不知道那是钟悟其故意让着她的。
此时倒是兴奋的跃了下来,一把将赐香拽住:“长姐!你也上去比试比试。让他们看看我们容家的实力。”
赐香脸色一顿,暗道最近容家的一些子弟却是有些骄傲了,这绝不是个好现象。可是容馨儿本来就个性张扬,及其骄傲的一个女孩子,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又不好怎么说她。
忙拿出帕子擦去了她红仆仆的脸上那层密密的汗珠。将她凌乱的衣襟整理了一下笑道:“傻丫头,姐姐又不会武功这样上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有姐夫教你还怕什么?”容馨儿一得意便带着些忘形,“姐夫武功那么高强可是大陆世界绝顶高手……”
她猛地闭了嘴巴,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在禹州的时候还参加过枭冷就任公仪家新任家主的典礼仪式。不禁暗骂自己实在是蠢,公仪恪早已经没有了内力,形同一个废人。她怎么能将公仪恪这么痛苦的事情当众说了出来。要知道公仪恪失去内力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当作一种隐晦的密辛尽量小心避开。
赐香果然脸色沉了下来:“馨儿!!”
“无妨,”公仪恪倒是和颜悦色,容馨儿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刚刚一口一个姐夫喊得他的心花甚是怒放。
他转过头看着赐香,银瞳中带着温柔款款。仿佛全世界的风景只集中在赐香这个丫头身上,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占据他的心思一分一毫。
“没关系,我之前练过的功法倒是比较适合你长姐的,那些武功招式我会一招一式教给她的。”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容馨儿忙尴尬的接口道。
“公仪恪你这样随传给别人武功问过你师傅吗?”一边的共襄百无聊赖的冲着空中吹了一口气,将搭在额前的一缕黑发吹得高高飞扬。
虽然共襄易容之后的容貌并不是很出众,但是那份淡定从容,悠闲自在的气质倒是晕染而出。
公仪恪身上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藏在银色袖口中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
“喂!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啊?即便你是我家长姐的什么狗屁属下也不至于这样耀武扬威吧!长姐!你的回春阁反正现如今在整个大陆世界都是站稳了脚跟,这样不识时务的小伙计干脆辞了吧!”
“馨儿,”赐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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