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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封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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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四周随着容庚而来的北冥权贵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容家什么时候摊上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丫头。不光自己是一个八品丹师,现如今还将公仪家的前任家主也带了过来,这分明是要做乘龙快婿的节奏。
赐香看到四周的情形明白北冥的这群人一定是误会了。只是公仪恪实在是没必要对爹爹这么谦和的。她哪里想到公仪恪却是故意在这么做。
“父亲,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公仪长公子的大名老夫早已经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幸会幸会!”容庚早已经眼睛笑开了花,既然是赐香这丫头带回来的男子。定是意义非同寻常。他心头不禁一阵惊喜交加,喜的是,这丫头也有了喜欢的人,若是能早早成家,也了却了他的一点心思。惊的是,他觉得像公仪恪这样的人不知道自己的丫头能不能把持得住。不要成亲了后受了气去。
“长姐!”容庚的另外两个小儿子二子容丰,三子容祥齐齐站了出来,均是玄色劲装衬托着面若冠玉,分外的神姿俊伟。
“二弟,三弟。”赐香不禁欣赏的点了点头,之前与这两个淘气的家伙没少斗争,现如今却是亲如一家。
“圣旨到!”黄门内侍的尖利声音传了过来。
容庚一愣,赐香刚到,宫中的圣旨就送到了,莫非萧止一直掌控着赐香的行踪吗?他想到此处不禁暗自胆寒,这位北冥新皇行事乖张,足智多谋。各种各样的治理臣下的手段花样百出实在是令人目不暇接。
容庚不得不承认萧止实在是北冥前所未有的枭雄和能君,他对待摄政王一脉的残酷手段至今让北冥众臣上下心底发寒。萧止那个永远冷酷淡漠的人留给别人的似乎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和阴晴不定的心性。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位脸色多变的新君倒是对容家好的不能再好了。起初人们还感到奇怪。现如今看着赐香这样的容家女子,人人都觉得顺理成章了。谁都知道一个八品丹师究竟意味着什么,更不用说赐香身后还跟着的那位银发银瞳的男子。
转眼间黄门内侍展开了绣着龙纹的圣旨,城门前登时满满跪了一地,只有公仪恪微微侧身。他是东昊国的皇家家臣,自是不能给北冥国的皇帝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册封容赐香为司药监少司,官拜四品。掌管全国丹阁。赐昆林三千户封邑,罗缎一百匹。金万斤,戈雅战马三百匹……”
赐香越听心头越是焦急,这个萧止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这般隆重的赏赐册封实在是有些过了。拿人的手软,这么多封赏对容家对自己并是一个好兆头。况且当初自己同萧止做的那笔交易,她帮助萧止炼制丹药,萧止让她在北冥的地盘儿做买卖。
现如今却出了一个狗屁的司药监,难不成想要将她禁锢在北冥?从来没有一个大陆世界的国君会去禁锢一个八品丹师,而且是用一个可笑的官职。
“封容庚为安平侯,世袭罔替,一等功爵位!榆林万户封邑!容泽为安平侯世子,承袭爵位。容丰,容祥同为骠骑廷尉使,赐封容馨儿明康郡主。钦此!”
赐香虽然垂着头,却依然能感觉到四周源源不断的热烈目光和投向容家的羡慕视线。所谓盛极必衰,之前北冥摄政王便是这样的下场,一会儿需要同爹爹提个醒。若想保得容家昌盛,必要先学会低调做人。
公仪恪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倒是没有替赐香过分的高兴。萧止此人他虽然见过几面,只觉得也算是一代枭雄,没想到此人竟然还有这般算计在里面。
当下容家老小叩头谢恩,拿了一袋银子赏了黄门回去复命。四周凡是能同容家沾的上关系的具是前来道贺,一时间容家的荣宠达到了鼎盛。
赐香等人从容宅的正门缓缓走了进去,祭祖归宗的繁琐仪式,一应宴会自是不可或缺,闹得令人头痛。直到初月中移,赐香才有了同容庚单独说几句话的时间。
容庚也有很多话要问自家的孩子,首先便是赐香这丹师的身份。他与自己的前妻容佳氏从来没有炼制丹药的能力。这大陆世界丹师是最受欢迎的一项职业,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胜任的了的,需要一种家族遗传的特殊感知力。
可是自己的这个女儿不仅成了丹师,而且品级如此之高,竟然到了开宗建派的地步实在是令人诧异。他虽然是她父亲,此番看到她小小年纪俨然是一派宗师的气度,不禁也暗自佩服了几分。
“香儿,坐!”容庚还像小时候那样将一应她喜欢吃的点心放到了她面前。
赐香心头一暖,饶是在外面如何坚强,可是在爹的面前还是个小孩子。可以吃点心,可以撒娇,可以任性不需要顶着面纱。但是即便这点儿奢望,赐香也不敢奢求。因为她不愿意告诉容庚,其实容家真正的赐香已经死了,她只是一个不要脸的窃取者,窃取了她的身子而已。
之前还想着委婉的告诉他,听了容庚那个心酸的故事,已然知道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已经死去,若是再得知他们所钟爱的女儿也不存在了。这样的消息不知道会对这样一个忠厚的老人造成怎样的打击,越是看着他对自己万分的疼爱,越是心头憋着一股子愧疚,实在是痛苦不堪。
她咬着牙决定能瞒一时算一时吧!随即拿起了点心咬了一口,入口松软果然好吃的很:“爹,你也吃!”
“香儿吃吧!”容庚的眼眸微红,每一次看到这个失而复得的丫头,总是觉得上天待他还不薄。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便会想起容佳氏的温柔来,那是他此生最珍爱的妻子。
“爹,我什么时候可以拜见主母?”赐香知道容庚现如今的妻子是北冥的一个贵族女子,替容庚生下了这些孩子,自是有功于容家的。
“不着急,”容庚淡淡道,“明早你去府内的佛堂看看她便是,她一朝向佛便是将整个人也交了出去的。一向不问世事,你也不要怪她性子冷淡。”
赐香闻言不禁一阵酸楚,这样的亲事是不是一个悲剧?一个娶了不喜欢自己的人,一个即便喜欢但是嫁过去却也是个生儿育女的工具。
虽然自己的生母容佳氏死了,但是凭借容庚今天给她举办的这些祭祖仪式,家族宴会也是隆重至极。况且她还是一个女子,若是男子容庚一定毫不犹豫让自己继承容家的爵位。
她心头恍惚,不知道共襄现如今怎么样了?千万不要跟来箜域城为好,萧止那样的人决计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她不想共襄出什么意外。北冥与南昭斗了这么多年,光是一个戈雅沙漠共襄便曾经狠狠羞辱过萧止,她现如今只想早早找到昆山老人治好公仪恪,然后离开。
“爹,有句话许是女儿多心了,”赐香斟酌道,“皇上对容家的恩宠已然到了极盛,我觉得这样对容家反倒是不好。孩儿虽然是容家的骨血也是容家的一份子,可是毕竟在东昊国也享受了东昊国皇帝的封号,这样在北冥做官实在是……”
容庚看到赐香如此一说反倒是高兴万分,他原本也是这个韬光养晦的想法,没想到自己女儿提了出来。
“香儿,为父明白你的心思,明天我便亲自进宫当面向皇上恳请归隐,也是打了太多的仗,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只保留一个爵位其他的兵权自是可以放下。”
“好!爹爹既然有这份心思,孩儿也恳请辞去司药监少司,本来丹师都是依着宗派分类我要是担了这责任岂不坏了丹师界的规矩?”
容庚忍了忍没有说出来,这丫头的司药监少司一职怕是不好推脱啊!谁能知道新皇是怎么想的?
☆、第263章 不准
从容庚的书房里出来,赐香回到了容家专门为自己布置的韵香轩,是一处很大的园中园。四周种满了绿梅,也是容佳氏生前所喜欢的。
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一时间赐香竟然睡不着,披了一件披风站在梅枝下看着天上的月色。
北冥国很少下雪,干旱的很,雪中赏梅这样诗情画意倒是很难得。她远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回眸便看到了公仪恪的身影。
“睡不着?”公仪恪担忧的看着她,“这几天赶路太累了,还是早早休息的好。”
容家的管家将公仪恪安排在了紧邻韵香轩的凌月阁,虽然是一片好心,但是这样明显地寓意却让赐香微微尴尬。她对公仪恪只有感激和敬佩还有一点点惧怕仍旧存在,但是绝没有痴心妄想到做什么公仪家的主母。
“是啊,依着惯例明天要进宫拜见皇上答谢那样厚重的封赏,”赐香耸了耸肩头,有点儿意兴阑珊。那些东西真的不是她所要的,却还是不能却了皇帝的好意。
“不想去便不用去!”公仪恪声音清冷,自然流露出一丝霸气,“你是八品丹师何惧一个北冥国的皇帝。”
赐香叹了口气,若是自己也像公仪恪活得那样率性而为就好了,可是自己并没有他那样的实力。既然没有实力就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随即苦笑道:“若是容家单单我一个人倒也罢了,可是容家本来就是南昭的叛臣,来到北冥之后更是处境尴尬。如今容家的势头实在是上升的太过猛烈,那些大臣眼巴巴的看着容家倒霉。皇帝更是忌惮颇多。我若是做出什么令北冥皇帝恼怒的事情来,怕是会连累了容家。”
“他们不敢动容家,”公仪恪突然眼眸中生出几分心疼来,这丫头总是成全别人却从来委屈之极,他心疼得要命。重复道,“香儿,你信我,不管是东昊国还是北冥国即便是南昭,有我他们便不敢动你,也不敢动容家一分一毫。”
赐香不禁呆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仪恪银瞳中渐渐灼热起来,这个笨丫头,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难道还不懂吗?只要她嫁给自己,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自己的老丈人家族了,看谁敢动公仪恪的老丈人。岂不是找死?即便是皇帝也不能!
“香儿……”公仪恪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赐香呆呆萌萌的样子,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刚要将话摆明了讲。
突然看到赐香捂着肚子皱着眉头道:“哎呀!许是水土不服,肚子痛!公仪恪,我先行一步!”
公仪恪本来要说出来的话就这样被没品的赐香毁了一个干净,自己莫不是真的犯贱,赐香越是这个样子自己越是喜欢她有时候的这点儿粗俗的小可爱。
他摇了摇头。负手立在绿梅树下,闭上眼睛嗅着点点的清香。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丫头似乎很排斥自己,不禁摸了摸下巴。自己真的有这么讨人厌?怎么老是捂不热那颗敏感的心呢?
按说他真的是尽力了难不成这就是缘分天注定,赐香的姻缘线那一头究竟会不会牵到自己手中,还需要他下一番力气。
第二天,赐香早早起来也不敢再穿的随便,反正容家的那些婢女们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怎样打扮才能凸显出女孩子应该有的端庄华贵,具是将上好的锦衣华服一件件往她的身上套。
赐香之前也做过几天假的皇妃。对这样繁重的衣裳头饰倒也习惯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终于穿扮好了。
金线绣着的富贵牡丹层层叠叠绽放出了令人炫目的光华。及地的鹅黄色长裙缀着米粒大小的珍珠绣花。乌黑的长发绾成了留仙髻,翡翠步摇上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华丽贵气赐香同样也能胜任。一贯素雅清淡的她以这样的容貌出现在公仪恪面前,倒是令他不禁呆了呆,感觉呼出来的气息有些不稳。从来没有想到盛装的赐香会是这样的美,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宛若天人。
“公仪恪,你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回来!”赐香像是一只护着蛋的母鸡,千叮咛万嘱咐。
公仪恪却是不嫌弃烦,微笑着看着她,抬手将她弄乱的了流苏整了整。四周的下人们都是看呆了,一个玄衣银袍的俊美清雅,一个华丽贵气的美艳出尘。
他的这一个亲昵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是如此的般配,即便是一边看着的容庚也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赐香又是一阵别扭,她这样交代公仪恪不要到处乱跑是知道他的内力尽失,万一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那些之前的仇家抓住了怎么办?谁能想的到公仪恪竟然露出这般亲密的神态和举动,可是她想解释却越发无存解释,这不是越抹越黑吗?
“额……那个……我走了!”赐香忙将裙边的流苏从公仪恪修长白皙的手指尖解脱了出来,这人最近仗着自己关心他越发的不像话了些。
可是欠了他的总是要还的,只希望上天能让她顺顺利利将公仪恪这笔人情债还了去。
门外的马车早已经停在了那里,载着容家父女飞奔在箜域城的街道上。一路上只是引起了左右无数双好奇的眼睛,现如今容家几乎成了北冥第一大家族。
一柱香的时间后,马车停在了北冥皇宫的门前,交了令牌后直接行了进去。一直到了明泰殿前面的广场,赐香也不敢造次,随着容庚还有容家的几个子女缓缓走了进去。
早朝已经上完,萧止摆驾到了后面的御书房中。容庚等人沿着整齐庄严的青石甬道直接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徐公公似乎无意识的看了赐香一眼道:““容老将军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赐香大师吧?”
容庚谦和的笑道:“这位便是犬女,沽名钓誉不成体统。”
徐公公好奇的眼神扫过了赐香,露出一抹笑容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容我进去禀报。”
赐香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紧张,与萧止那些荒唐的岁月中他们仅仅是盟友和临时伙伴的关系。现如今萧止可不是那个苟延残喘?
☆、第264章 步步紧逼
赐香也不敢再说什么,若不是因为容家,自己断然是不愿意进宫再看到萧止这个人的。
容庚生怕自家女儿说出什么惹皇上不高兴的话来,忙回应道:“臣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归隐后只想回到戈雅沙漠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哦,容泽已经娶了妻,听闻生了一个儿子,恭喜安平侯了!”
“臣叩谢皇上!”
“罢了,都起来吧!如今也不是什么朝堂之上,君臣之间拉拉家常而已。”
容庚和赐香忙站了起来,赐香抬手将容庚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心头却是暗中琢磨着怎么才能将司药监的这档子事儿摆平了去!
萧止淡然笑道:“容老将军最近应该是喜事成双啊!康宁郡主不日便要出阁,又找回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长女,实在是可喜可贺。”
容庚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皇上对自己的家事倒是清楚,越是这样越是恐慌不安。
“回禀皇上,这也是天恩浩荡,我容家托皇上的福!”
萧止微微点了点头,对容庚这谦和的态度倒是越发的满意几分:“只是你们老容家二小姐出阁,这大小姐怎么得也不能落在妹妹的后面啊!”
赐香脸色微红,带着些窘迫。暗道萧止你也管得太多了吧?面子上倒是不敢言语,容家的小姐们出阁的事儿按说和你皇家没什么关系吧?
容庚昨天看到赐香将公仪恪带回家中,知道二人关系非同寻常。既然你皇上这样问,又生怕萧止乱点鸳鸯谱,万一来一个什么赐婚。到那个时候。不同意吧便是不给皇上面子。同意吧岂不是害了女儿的一生。
赐香从小受了那么多罪,缺爹少娘,自己这样一个当爹的实在是亏欠她太多。他与这女儿婚事上面,实在不愿意自己女儿受什么委屈。
容庚本身就受了这方面的苦楚,自己喜欢的人。离开了自己。自己不喜欢的人却是伴随在左右,那份焦灼的痛楚与他是深有体会。此生别无所求,只求儿女们能幸福平安便是他最大的愿望。
听到萧止如此含沙射影般的一问,心痛又不禁一惊忙回禀道:“馨儿与钟家世子早有了婚约,婚期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萧止唇角露出一抹讽刺,不能再拖?那之前还听任摄政王的安排将一个已有婚约的女儿送进宫里来做朕的妃子?不过那件事情。萧止已经妥善的处理了。倒是自己也觉得挺幸运的,若不是这档子假戏,自己还不能认识赐香这样的丹师。
自己那个时候身中剧毒,若不是赐香炼制丹药调理怕是如今已经化做了一抔白骨。
容庚哪里猜得到萧止的心思忙道:“至于长女香儿,倒是与公仪家的公仪恪情投意合一些。臣觉得他二人的亲事也是指日可待。”
容庚一袭阴差阳错的话刚一出口,惊呆了赐香。不禁仰天长叹,莫非自己与公仪恪给大家造成的误会竟然这么大?可是当着皇上的面儿又不好讲这些事情。
萧止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凝了下来,随即缓缓一笑,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似乎自己内心的那抹激荡并没有出现过。
“呵呵!公仪家族,那自是太好了,朕提前祝贺赐香大师了!”他转瞬间又对赐香用起了尊称。
赐香脸上青红不定,实在是不知道萧止怎么会这么无聊。也不敢出声。只是应付着福了福。
萧止当下又同容家其他的几个子女说了一会儿话,皆是不痛不痒的无关紧要的话。
“你们下去吧!”萧止似乎有些疲惫。
容庚等人具是心头一松,终于过关了。不用胆战心惊的在这喜怒无常的皇帝面前应付。
“赐香大师留下来,朕有些话要对你说!”
赐香身子一顿忙转过身候在一边,容庚不放心的看着她。赐香冲他点了点头,以示安抚。
容庚略有些沉重地迈出了御书房,不是他小心谨慎,而是现如今的萧止已经同之前的大相径庭。
至今他也忘不了那样的一个情景。萧止将摄政王一家人抓住后,并没有痛痛快快地杀头。而是在景阳宫前的空地上。烧起一堆大火。当着摄政王的面儿,将他的那些还没有总角的孙子。刚刚行过及笄礼的女儿活生生仍进了火堆中烧死。
将摄政王极其五个儿子一个个凌迟处死,凌迟之刑一直持续了三天之久。景阳宫门口血流成河,还邀请群臣观看,不亚于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徐公公看了一脸紧张不安的赐香一眼,轻轻将御书房的门紧紧关上。本来空阔的御书房竟然变得阴森起来,赐香微微蹙了蹙眉头。
“尝尝北冥银针新茶!”萧止亲自将一壶泡好的茶抓了起来将一只白玉杯子斟满了,举了起来。
“谢皇上!”赐香小心翼翼挪了过去,双手抬了起来却看到萧止捏着白玉杯子并不放手。
赐香尴尬的举着手也不好从他手中抢过来,萧止狭长的眸子蕴满了趣味,盯视着面前美丽无双的女子。看着她纤弱的眉眼,还有那张因为紧张紧紧抿着的唇角。不禁暗道,这张微微泛着红粉之色的嫩唇,吃起来味道一定很不错。
赐香额头滚下一滴汗珠,躬身凌空伸出去的手有些发抖,这样子别扭的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该死的,若不是为了容家,老娘决计不受你这狗皇帝的鸟气!
“呵!至从上次一别,赐香姑娘似乎更美了几分!”萧止将白玉杯子放在了赐香的手上,下意识的碰了碰她的手。
赐香猛地一缩差点儿将茶杯扔在了地上,忙稳稳拿住,轻轻啜饮了一小口道:“民女谢过皇上!”
萧止看着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脸色怎的这么难看,莫非生病了不成?”
他边说边抬手却是探向了赐香白皙的额头,这样的亲密无间实在是太过突兀,赐香猛得退后了一小步,手中紧紧攥着杯子。
“多谢皇上关心,民女一路上奔波,许是累了。”
萧止探出去的手尴尬地收了回来,缓缓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赐香的面前。
赐香心头涌起一抹恐慌,可是退无可退,若是撕破了脸却又害怕容庚受到牵连。她忙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变得平和一些。
萧止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怅惘之色:“赐香姑娘,你知道朕最开心的日子是在哪个时候吗?”
鬼才知道!关本姑娘屁事!赐香暗自咬着牙,脸上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茫然的摇了摇头。
萧止转身站在她的面前盯视着她,黑漆漆的眼底却是升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来。
“朕小的时候随母后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长大后却又成了别人的傀儡。现如今大权在握,朕却一点儿也不快乐。人人都躲着朕,都不敢对朕说真话,只是唯唯诺诺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所谓高处不胜寒,朕也是深有体会啊!”
“皇上一代英主,自是要比别人高许多才是,”赐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呵呵呵……”萧止宠溺的看着她,抬手却是扣上了赐香的手掌。
赐香大惊失色,忙要抽出来却不想萧止已经练成了归元*,功力不容小视。她只能咬着唇垂首忍受着。
“迄今为止,真正和朕呆在一起无话不谈,就像朋友一样的人是你——赐香姑娘!”
“皇上……高看了……”赐香别过脸,萧止的气息越来越近,让她感到极其不舒服。
“不是高看,朕经历过的这些岁月中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萧止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了下去,似乎带着一点儿魅惑,直直盯视着赐香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赐香只觉得一阵气闷,萧止的气场太过庞大,还有一些她也搞不明白的莫名其妙。
“皇上!最近需要炼制什么丹药?民女且回去准备!”赐香实在是找不到一个更好的理由摆脱目前的困境。
萧止漆黑黑的眼眸中变换了几分神情,唇角勾了起来:“你炼制的归元丹不错,只是朕的功力还需要精进几分,倒是需要八品的固元丹。这样吧!你需要什么药材我一定派人给你找来,还有之前你炼制丹药的那个秘密地方朕依然给你留着。你若是将一切安顿好之后,自是可以进宫住些日子。”
赐香心头暗自叫苦,该死的她怎么提这茬儿?现如今萧止顺着杆子上架,倒是也不含糊。只是这人将自己一个劲儿的困在身边所为何事?本来还想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想要离开。没曾想竟然中了萧止的圈套。
看着她老实巴交窘迫的模样,萧止越发的开心起来,缓缓凑到了赐香的耳边低语道:“朕可是很喜欢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你炼制丹药,我来帮您守门,如何?”
赐香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紧绷了起来,忙垂下头:“民女不敢!”
看着她的诚惶诚恐,萧止倒是不敢将她逼得太急。只是他不甘心这丫头就这么被别人抢了先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河阳城的时候第一次遇到她便对她感兴趣的很。
☆、第265章 少主真病了
从北冥皇宫出来后,赐香早已经一身冷汗迎着寒风一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她坐着宫内派出来的皇家马车行至了容家府邸,远远的便看到了容宅门口立着一个俏丽的女子。定睛看去竟然是瑁儿,不禁大吃一惊。
“停一下!!”赐香下了马车,打赏了黄门内侍,忙冲着瑁儿走了过去。
“瑁儿!”
“你可是回来了!”瑁儿也不多话直接将她拽着朝着一辆马车走去。
“瑁儿!出了什么事?”赐香可不想这样弄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被她拽走了。
哪知瑁儿突然生气地看着赐香:“赐香大师,虽然您现在可是容家嫡女,又是八品丹师,又是什么狗屁北冥皇帝的座上客,又是公仪恪的心头肉,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家少主病了,病的很重!若是你再不去见他一面,兴许你可以念在之前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替他收尸了。”
“你说什么?”赐香脸色瞬间变了,猛地一把拽住瑁儿。
瑁儿愤愤道:“别这样演戏了,若是你有半分还信他的话,就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他白日里护送着你,晚上还要守在你的房间外面看着你,想着你,念着你。一个人连日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纵然是他以前也曾经骗过你,但是这份真情也应该能消了您的气儿了吧?”
瑁儿这丫头一贯豪爽,倒也有一说一,此番倒不像是假的。
“他在哪儿?快带我去!!”赐香自动大步迈进了之前瑁儿拽着她要坐进去的马车。
瑁儿气消了许多,坐在了车辕上。一抖缰绳马车顺着宽阔的街道直直驶向了前方。
不多时便到了箜域城近郊的一处僻静宅子里,那宅子也就是两进两出的小院落。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从外面看起来倒也隐蔽的很。
寻常民宅混在这片再普通不过的树林子里,倒也很不好找,共襄果然会躲藏。
瑁儿刚将马车停了下来。赐香还没有等到马车停好便跃了下来,直奔穿堂而过走进了正屋。
一道黄杨木屏风后面便是一张软榻,共襄横卧在榻上,脸色看起来蜡黄实在与之前的玉树临风,逍遥倜傥挂不上钩。
“瑁儿!给你家主子倒口水,这该死的病。让老子没少吃苦头!”共襄的眼睛带着点儿浮肿,微微眯了起来,显得有气无力。
赐香不自禁心头一痛,眼眶瞬间*辣的疼,忙抓起一边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共襄的手里。
共襄本来是侧卧着。此番看到了递在自己手中的粗瓷杯子,不禁一愣猛地抬眸。
“香儿?”共襄茶色眸子里带着一抹惊喜,赐香虽然知道他一贯会演戏但是这样子的共襄却真的是演不出来的。
“为何不早告诉我你病了?”赐香心里头疼惜的要命,面子上却是拉不下来那份柔软。
共襄苦笑:“我还真没想要告诉你!瑁儿!你个小混蛋!谁让你告诉赐香大师的?”
轩阁外面传来摔门的声音,瑁儿兴许早就躲到了隔壁的倒厦里。
“呵呵呵……从小养到大的奴才不太好使唤,”共襄也真是犯贱,看到赐香后竟然觉得身子顿时轻快了许多,还带着一些难能可贵的不好意思的表情。“赐香,你忙去吧!不用管我的。”
“我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赐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共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讪讪笑道:“香儿,别恼。我这不是害怕你看到我这个丑样子嘛!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生病,真的!”
“你怎么不去死?”赐香哽咽了,一只秀拳砸在了共襄的胸前。
共襄实际上是真的不想让赐香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真还没有心思找她来。
那天本来要在赐香面前骑着毛驴嘚瑟一下逗她开心,没曾想公仪恪的上阳影卫竟然横空出世。他也是心头气恼,加上连日来的奔波。他是人还真不是神,也会感染风寒。
而且一向因为练功不会生病的他竟然这一病就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吓人。高烧不退,晕晕乎乎在榻上躺了一天也不得好。瑁儿几次三番要寻赐香来都被他断然拒绝了。
赐香这一拳砸下来倒是令他舒服了许多。可还是架不住这股力道软软的倒了下来。
“你且躺好!!”赐香看了又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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