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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爱上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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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那边派人捎了话过来,说是明日他们府上的夫人要带小姐去寺中添香油,这便是想要相看的意思。
晏玉楼扶额,她相看什么啊。
“娘,你怎么和他们说的,难道没有提起我看画像没看中的事情?”
杜氏叹气,“娘怎么没说,但凡是合适的人家我都暗示过。都是聪明人,大多没有再提。可是这将军府热络得紧,无论我如何明示暗示他们就是装做没听懂。依我看,他们是信心十足,觉得只要你能见上古小姐一面,定能相中。”
“还真是铁了心,那个古小姐是个主意正的。”晏玉楼头痛起来,有主见有追求的女子不好打发。
杜氏闻言,似乎听出什么来,“你和那古小姐见过?”
“见过。”她吁一口气,“既然他们执意要相看,我们也不好再推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总归是相不中,便是见面又如何。”
“娘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府上透了想结亲的意思出去。这总不相看别人家的姑娘,时日一长难免别人生出疑惑。去见上一见也好,论长相宣京城中无人能及你。到时你只消说想找一个比自己长得好的女子,怕是她们都会知难而退。”
杜氏一番话,引得晏玉楼再次笑起来,自家老娘也是个促狭鬼。只不过此次出于无奈,下次不可再做哪此伤人心之事。
女儿应下此事,杜氏便派人去将军府回话。
两家约见的地方是京外的东华寺,东华寺离京不远地处清幽,向来是京中女眷爱去的散心之地。女子不比男子,能去的地方有限,寺庙就是最好的去处。
晏玉楼陪同杜氏拾阶而上,眺望青山点翠顿觉心旷神怡。便是没那劳什么相亲之事,偶尔来透个气也是不错的。
寺中的住持亲自出来迎接,早已为他们留好寺中最好的客房。
安置妥当后,便有人送了信过来,说是将军府的女眷在此礼佛,听闻侯爷在此特来拜见。尊卑上下,不过是依礼数行事,别人就看破也不会说破。
古幽兰进来时略低着头,晏玉楼认出她来,正是那顶着程志远之名贡试的举子。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如此一来倒真是不好摆脱。
古夫人笑吟吟,行过礼后便与杜氏聊起家常,言语之间极尽恭维。晏玉楼稳坐不动,无视古幽兰不时投来的娇羞目光。
古幽兰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出言相询,思忖着难道侯爷没有认出自己。若是这般,自己还要如何接近侯爷?
犹豫再三,终是开口,“侯爷,小女有话想对您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晏玉楼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目光中的坚定,点头同意。
古夫人看着他们出去,眼神含笑,对杜氏道:“我家这女儿,也是被我们惯坏了,性子最是直爽。侯爷大量,竟然陪着她胡闹。”
言语之间,尽是两人看对眼的意思。
杜氏笑得有些勉强,“许是真有什么事。”
古夫人有些讶异,很快恢复如常。
出去的两人来到较为清静的一处,站在两棵桃之下。桃花半是凋零半是艳开,可见小小如绿芽般的果实,看样子花期很快就要过去。
飘落的花瓣勾起晏玉楼关于那夜的记忆,心下一阵燥热。眼神环顾,远眺山林借由风景来平息自己的异样。
古幽兰半低着头,瞧着娇羞可人,与之前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之时大相径庭。等了半天,也不见晏玉楼开口。
“侯爷,您没有什么要问幽兰的吗?”
“我与古小姐素不相识,并无要问的话。”
古幽兰抬起头直视着她,近看之下她的容貌更是光华逼人。“侯爷难道不觉得幽兰有些眼熟吗?”
晏玉楼挺无奈的,人家姑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要是再不说点什么,恐怕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确实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古幽兰面上浮过一道红霞,“侯爷,幽兰有罪。”
“古小姐何罪之有?”
“幽兰自小同哥哥一起长大,习了一些拳脚功夫。年纪渐长后,家中长辈为收敛幽兰的性子,便让幽兰和哥哥一样进学堂识字习文。这些年读遍四书五经,经常与人吟诗作赋。幽兰年轻气盛,觉得自己才情不输家中兄弟,非要证明自己,是以耍了一些小心计,借用表哥的名头混过考官下场科举。因仰慕侯爷人品,贡试出场后曾大着胆子与侯爷搭话,侯爷可还记得?”
她都说得如此明白,晏玉楼要是再记不起来就有些说不过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你可是那位名叫程志远的举子?”
“正是幽兰。”古幽兰面露羞赧,“其实放榜那日幽兰有去看过,虽然名次靠后却是榜上有名。思量再三,觉得还是要向侯爷坦白。”
“古小姐其实可以不必与我说起,你可知道冒名顶替不是小罪。一旦传出去,你那程家表哥不会再有科举的机会。你一时兴起,毁的是别人的前程。既然别人没有查出来,你为何不干脆让你表哥直接出仕,岂不两全其美?”
古幽兰脸一白,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讲。原本以为自己表现得如此与众不同,两人又在议亲,侯爷定会另眼相看,万没想到侯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心下一慌,“侯爷,此事是幽兰思虑不周。程家表哥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并不知幽兰顶用他名字的事情。还请侯爷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不要捋夺他的功名。”
“古小姐,我若是你,必不会将自己顶用他人参加科举的事情说与外人听,更不会说给此次科举的主考官听。”
“可是侯爷,我只说给您听…您一爱才定不会因幽兰的任性之举而错怪他人。您放心此事我一定烂在肚子里,再不会与旁人提起。世道对女子多有不公允,幽兰不过一时不忿想证明自己不输男儿,更能配能上自己心仪的男子。”
说完,她一双妙目看着晏玉楼。晏玉楼头皮发麻,虽说以自己的地位长相,早已是贵女们心中的佳婿人选。但被女子如此直白示爱,还是头一遭。
这个时代对女子确实更不公平,晏玉楼深有体会当然不会为难她。
“贡试之事,我不会追究,希望古小姐不要再犯。”
“多谢侯爷。”
“古小姐乃未出阁的女子,名声最是重要。你们出来已久,若是让人误会恐怕有损你的清誉。”
晏玉楼并不想再和她说下去,也能想得到再说下去会扯到哪个方面。生而为女,实在无能接受同为女子的情意。
古幽兰谈起科举之事不过是为抛砖引玉,原本想着借此机会让侯爷知道自己的才情不俗,不过眼下看来并没有如愿。
事情未能圆满,她哪能甘心。
急急叫住晏玉楼,“侯爷,幽兰常听哥哥提及您,心生仰慕之情。幽兰自知侯爷身份尊贵,不是寻常之人能够高攀的。心生卑怯之时,便时时鞭策自己习文练武一刻不得松懈,只为有朝一日得见侯爷,文考不倒武亦不差。”
晏玉楼轻叹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有躲过。
“家母心急抱孙,却并非我之意。古小姐切勿妄自菲薄,无论长相才情你都是一等一的。然而男女之间的缘份甚是奇妙,不可一概论之。”
古幽兰俏脸微白,唇瓣轻颤,最后贝齿咬住面露失望。
侯爷这是在拒绝她吗?她抛却女儿家的矜持大胆表露心声,为何他半分不见感动?她自问长相不输旁人,才情更是堪比男儿,为什么他丝毫不动心?
“侯爷可是有心仪的人?”
晏玉楼微一愣,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冒出姬桑那张脸。她喜欢他吗?好感肯定是有的,况且俩人还有过一夜,自是不一样。
她的迟疑令古幽兰神伤不已,侯爷这副样子分明是有心上人。怪不得自己这般优秀亦不能打动他的心。
“幽兰很是羡慕那位姑娘,得能侯爷的看重想必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子。幽兰可否问一下…”
“古小姐,这是我的私事,不便与外人道。小姐才貌双全,将来自有良人。”
“良人?”
古幽兰不愿嫁给寻常世家公子,一心想求一位惊世男子。放眼宣京,除了荣昌侯她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配得上自己的品貌。
晏玉楼已顾不上她,因为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暗道他怎么会来,而且那一脸的寒霜是为哪般?
寺中的住持心里也是奇怪着,他们东华寺虽香火鼎盛,但却不是头一份。荣昌侯和信国公都是常人难得一见的显贵,为何今日齐聚于此?
姬桑今日一身常服,墨色的素锦袍子,简单的玉冠束发。清冷一如远处的高山,隐在云雾之间高不可攀。
他眼神幽深,淡淡睨视过来。
古幽兰怔住,方才还说京中能与自己匹配的男子除了荣昌侯再无他人。其实这话并不对,因为还有一个她不敢想的人。
猛然想起京中传闻。说是信国公看中一女子,那女子是与荣昌侯议亲之人。她的心狂跳起来,藏着压抑不住的欢喜。
那个女子是谁?
难道是……
第33章 姻缘
古寺肃穆,香火之气无处不在。
他长身玉立一身清辉,放眼京中如他一般身量者屈指可数。高挺的身姿恰比寺中的古松,静立之时威严冷漠。
古幽兰抑住自己狂跳的心,搜刮断肠地回想着自己何时与他有过交集,他何时注意到了自己。突然想起那日出贡院的情景,莫不是那个时候国公爷对自己上了心。
好像传言是放榜那日后才有的,如此一来倒是对得上。
那么,国公爷今日是为自己而来的吗?他不喜欢自己和侯爷相看,所以才故意出现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制止自己和侯爷相看。
一定是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昂起头努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晏玉楼望了一下天,然后朝他走过去,心想着他来得倒是及时,省得自己还要费心思应付古幽兰。但愿古幽兰个知难而退的,不会再纠缠。
相互打着招呼,姬桑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古幽兰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行礼。武将家的姑娘,与寻常人家的姑娘倒是略有不同。只说行礼,都比别人多了一分飒爽。
“小女古氏幽兰见过国公爷。”
姬桑未看她,仅说了一句不必多礼,便对晏玉楼道:“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住持见状,猜到他来寺中是特意寻晏玉楼的,便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说道两位施主自便,便有眼色地离开。
古幽兰妙目含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测,半是惊疑半是欢喜,不愿离去。
她的丫头低语,“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避一避?”
“国公爷和侯爷没有让我走,怕是等会还有话同我说。他们不开口,我们要是就这么走了,于礼不合。”
丫头觉得有理,便和自家小姐一起等着。
看着那大启最尊贵的两位年轻男子立到另外的桃树下,信国公高大的身形随意移动几步,将荣昌侯几乎遮得严实。
古幽兰没有多想,只看着那修长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传言与自己有关。若不然今日她与侯爷相看,国公爷怎么会赶过来。
国公爷会和侯爷说什么呢?
只可惜离得较远,什么都听不到。
姬桑的声音很低,并不想让别人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听说她今日要和人相看,明明对方是女子,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恰巧京中出了一点事,他便亲自跑一趟。
“王澋和张向功都已毒发身亡。”
晏玉楼一惊,王澋被人灭口她并不意外,只是那张向功怎么也被人灭口了?张向功与科举舞弊案毫无关系,为什么会同时被害?
“怎么死的?”
“毒应是下在饭菜中,两人食过后中毒身亡。更巧的是,送饭的狱卒同样被灭口,线索到止全断。”
微风吹来,树上的桃花片片飘落。有一片飘落在晏玉楼的头上,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脑子里全是他说的话,越想越是心惊。
下毒之人,用心险恶,这是要挑事的前奏。
他垂眸看着,仿佛看到那夜里的她。桃花落在她的身上,点缀在白玉般的肌肤上,犹如芙蓉春色美不胜收。
此情此景,令他悸动一如当夜。
她微皱着眉头,“他们一个关在大理寺的狱中,一个关押在顺天府的地牢,怎么会同时被害,而且手段相似?背后之人目的是什么,为何要这么做?”
大理寺有孟进看着都被人得手,那个人到底是谁?隐在事件背后的人,令她觉得有些不安。未知的神秘力量,似乎无处不在,渗透着宣京的每个角落。
“是两王的人吗?”
“暂未知,不过这两个人同时被害,似乎有意针对你。”
她故作轻松挑眉一笑,“你也看出来了,无论张向功还是王澋,确实都与我有些联系。柳云生一案,张向功被我揪出来。王澋带头闹事,意图讨伐我,他们都是恨我入骨之人。这么看来,背后那人灭掉他们确实是针对我。”
到底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针对她,意欲何为?若是以前,这人自不做二人想,定是眼前的男子。
她略带深意的眼神看他一眼,他眸色一暗。
“不是我。”
“我没有怀疑你。”
“无归,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怀疑我,我不可能有害你之心。”
无归二字叫得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右边一移看向古幽兰主仆。古幽兰原就是密切注视着他们,见她看过来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他们定然是谈到了自己?
两颊泛红,轻喃着,“月满,你说那传言国公爷中意的女子是谁?”
叫月满的丫头先是茫然,紧接着眼神大亮,“小姐,那个女子会不会是您?”
古幽兰红着脸,不点头也不否认就那么娇羞含笑。
晏玉楼已收回目光,轻声责备,“都说了在外面不许唤字,要是被旁人听见定会多想。你一向谨慎,怎么在这事上如此大意?”
她的责备听在他的耳中,带着另一种意味。
他不由得脸色柔和下来,盯着她头顶的那片桃瓣,“旁人不会多想,你字无归,我身为同僚唤你无归并不任何逾越之处。倒是你如此紧张,颇不似你往日的做派,反倒更容易让人多想。”
她瞪他一眼,冷哼一声,“国公爷真是大仁大义。”
“别人的事我不会管,我只管你的事。这事处处透着蹊跷,我怕背后的人还有后招。为了避嫌此案你不要插手,交由大理寺卿张昭和顺天府李太原去处理。若有他们拿不定的事情,我会出面。”
这两件案子,若是他接手是最合适的。王澋与张向功之死,不知情的人可能会猜测是她下的手。身为嫌疑人,她应该避嫌。
在世人眼中他们早已势成水火,如此不利于她的案子被他揽过去。外人只会认为他想趁机打压自己,万不会想到其他。
“如此,劳烦国公爷。大理寺和顺天府那边,所有的狱卒全部查一遍。还有京中各处外乡人聚住的地方,命人好好查问,务必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淮南王府那边,若是有可能也可密切关注。”
只要是有嫌疑的人,都要查。
姬桑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以为他不愿得罪淮南王。
“国公爷要是觉得为难,此事当我没提。我虽不如国公爷眼线多,但想查些什么东西,也不算什么难事。淮南王府那边,你不用管,我自有法子。”
“你在王府有眼线?”
她直视着他,他问的不是废话吗?他们这样的身份地位,若说没有四处安插眼线,怎么可能?她就不信,王府没有国公府的眼线?
端看眼线安排在哪个位置上,能打探的消息有多少。
“国公爷,你这话问得不地道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莫说是国公府,恐怕在我的侯府都有你的眼线吧,只不过我没发现而已。”
他脸色不变,她说得没错,侯府确实有国公府的眼线。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不用,国公爷不必如此。你我自小肩负着家族重任,彼此早就明白不可尽信人凡事留一手的道理。你的秘密我不想窥探,同理我也不想告诉你我自己的底细。世道莫测,与人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说不准是天大的灾难。”
她竟是如此想的?他心中闪过失望,转念一想又觉有理。她是晏玉楼,荣昌侯府的掌权人,怎么可能轻易信人。
来日方长,他不急。
“侯爷此言有理。”
风大了一些,飘落的桃花更多,转转悠悠落下。她头上的桃瓣重新被吹起,从她的鬓角飘下,转眼落在地上。
“桃花与你,相得益彰。”
清清冷冷的声音,字间缠绕着情愫。
她莫名觉得有些发臊,这厮以前看不出来,还以为是一个冷漠孤傲又笨嘴拙舌的男子。了解之后才发现人不可貌相,冰山底下尽是炽热的岩浆。
若不是此地不相宜,当是他们难得的相处时光。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守在远处的阿仆和晏实,再看到古幽兰主仆,眉眼冷下来。她今日是和将军府的小姐相看,那一直不走的姑娘想必就是古小姐。他不太关注别人的相貌,略略一扫时只觉是个普通的女子。
“你还要继续相看吗?”
“我若是男子,说不定还真会继续。这位古小姐比起京中许多深宅闺秀,倒是有些意思。国公爷可记得当日春闱结束之日与我搭话的举子?”
他一向记性好,很快想起来,“程志远?”
“国公爷好记忆,这位古小姐就是当日的程志远。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女扮男装参加科举,偏还榜上有名。放眼天下,怕是没几个能比得过。而且这位古小姐自小习武,不是娇弱女流,更是难得。”
她居然会认为别人难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才是最难得的吗?不光女扮男装,而且贵为侯爷立于朝堂,与男人共事如鱼得水。简直不能用难得来形容,应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很赏识她?”
“谈不上,不过确实有一些令人刮目相看。”
古幽兰勇气可嘉,才情也有。只不过以她的眼光来看,对方实在是太过想当然,可能会在无意之中害了别人。
到底还是阅历少,历练不够。但相比其它的京中贵女来,却是有难得之处。身在这样的时代,确实有几分让人佩服的地方。
“国公爷是关心我的事,还是突然对女子起了兴趣?听说京里的官媒齐聚国公府门口,还有娇客翘首以盼。连那龚家都动了心思,守着不走,可有此事?”
他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一问?他不是告诉过她,自己不会娶妻吗?难道她至始至终半分都不相信自己。
他们不是已经…
“我说过不会娶妻。”
“不娶妻还可以纳妾,太后娘娘的意思很清楚。只要你给姬家留后,不论嫡庶。若是有合眼缘的,纳进府中也算是给太后娘娘一个交待。”
他眼神幽深,“你希望我纳妾?”
这不是她希不希望的问题,而是他自己想不想的问题。她以什么身份干涉他的私生活,他要娶妻也好,纳妾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
“国公爷要如何做,旁人哪能左右?”
“我以为,自己说得够清楚。”
两人同时沉默,看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他们相谈得并不愉快。古幽兰想着,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心头涌起阵阵狂喜。
晏玉楼打破僵局,“我相信国公爷此刻的诚意,只不过山高水长谁也不知道将来世事如何。我出来得久,该回去了。”
她相信他说不会娶妻时的真心,却不能保证这份真心会持续多久。人是感情复杂的东西,爱恨往往都在一念之间。
爱得时无影,去时无踪,虚无飘渺。
她身为荣昌侯,有太多要守护的人,她的理智不允许她信赖虚无飘渺的东西。一步错满盘皆输,她输不起。
错开一步,往这边走,姬桑站着不动。
“国公爷!”古幽兰心急出声,轻盈走过来,“小女听闻寺中签子极灵,无论是问安康问姻缘问吉凶都特别灵验。国公爷难得来一趟,何不问个签再走?”
晏玉楼暗想此女倒是胆子大,不由更是佩服。
古幽兰以为她会多想,忙解释道:“侯爷何不也去问一问?幽兰可以给二位带路。”
她刚想拒绝,便听到他的一声好字。
古幽兰大喜,向两人行了一个屈膝礼,当真走在前面替二人引路。晏玉楼错愕不已,他莫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们三个人去问什么签?
“国公爷不忙吗?”
“不急于一时。”案子的事他自是已安排人去查,亲自来寺中不过是想和她有多些相处的时光。他看着她,眼有深意。“侯爷,一起吧。”
她犹豫再三,还是跟着走了。一边走一边暗想着自己莫不是疯了?好端端的居然莫名其妙去抽什么签。而且疯的人不止她一个,他定然也是疯魔了。
走在前面的古幽兰雀跃难当,心道自己猜得果然不错,国公爷是为自己而来。有些想与国公爷多说些话,又怕侯爷多想,好生为难。
三人心思异,一刻钟后便到了问签的佛殿。
看签的小沙弥恭敬地立在一边,小声说着抽签的规矩和签种。姬桑第一个抽签递给他,脸色平静。
“施主要问什么?”
“姻缘。”
两个字冷淡清晰,听得晏玉楼和古幽兰齐齐心一跳,心思各异。
小沙弥将签交给解签的僧人,僧人已知几人的身份,脸上恭敬之色明显。然而出家人四大皆空,自不会表现出对权贵的阿谀奉承。
“此签乃上上签,名为天定三生。前生一念红尘过,此生缘聚共白头。施主今生定能如愿,与三生情定之人齐首白头,儿孙满堂。”
古幽兰闻言,娇羞不已美目含情。
晏玉楼没功夫关注她,心里只有姬桑的签文。这厮不光有个三生情定的女子,还会和对方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哼,说什么不娶妻不纳妾,统统都是骗小姑娘的。幸好她没有相信,否则她堂堂荣昌侯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思索间,默默把自己的签交给小沙弥。
“施主问什么?”
“前程。”
“同是上上签,锦绣堆里出生,一路繁花相送。施主一生大富大贵,纵有些许小小波折,波折过后更上一层楼。”
“多谢大师。”
虽说问签是图个心理安慰,但能抽到好签还是让人心情愉快。保住侯府的富贵,做姐姐们的依靠,正是她今生所有求。
他微微侧目,没有说什么。
古幽兰怀着期待和激动的心情递上自己的签子,小沙弥照旧问她要问什么,她娇羞一笑,低声说问姻缘。
僧人接过签子,眉头微微一皱,“这位施主的是下下签,心比天高终折翼,半生飘零在异乡,施主的姻缘恐怕不太顺遂。”
“胡说,我们小姐可是将军之女,怎么可能飘零在异乡?”月满不高兴地喊起来,觉得签子上面都是胡说八道。
古幽兰脸色难看,原本满心的欢喜转成恼怒。还说寺中的签子灵验,全都是骗人的。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再是嫁得不好也不可能流落异乡。
“月满,休得喧哗。问签不过是图心安,哪能说得全中。”
“施主看得透彻,世人皆求心安,贫僧不过是依签而解,哪能事事预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施主不要放在心上。”
古幽兰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添了不少的香油钱。她可不是那等子气量小的后宅女子,绝不可能因为自己没有抽到好签而迁怒他人。
小沙弥答礼致谢,说了一些佛语。晏玉楼和姬桑自不会落后,也各自添了大笔香油钱。小沙弥有些激动,毕竟年纪小,还没有见过如此出手阔绰的香客。
姬桑添的香油钱比晏玉楼多,落在古幽兰的眼中,自是认为他们在较着劲。而他们较劲的原因,说不定正是因为自己。
“国公爷和侯爷都是大善之人,佛祖定会保佑二位心想事成。”
晏玉楼之前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此时才回过味来,这位古小姐今日的举动有些奇怪。她与自己相看,为何向姬桑示好?不会是把自己和姬桑都当成备胎吧。
这下有意思了,真够敢想的。
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立马脸色通红。想解释什么,又不知从何处解释起,最后只得低下头去,做娇羞状。
晏玉楼唇角一弯,不由失笑。
这时,听到姬桑清冷的声音询问解签的僧人,“大师,可否将方才那支签赠予我?”
第34章 回信
几支签都在小沙弥的手中,正欲放还签筒中。闻言转头看向解签的僧人,僧人微微点头。区区一只签,贵人开口讨要焉有不给之理。
“施主且拿去。”
姬桑从小沙弥手中接过,道了一声谢。小心将签收好,珍之重之犹如稀世珍宝。看得僧人与小沙弥略有不解。
晏玉楼心情复杂,一时之间竟猜不透他的想法。“一支签而已,也值得国公爷如此珍视。”
“上上签乃吉兆,唯愿如签所言。”
他看着她,真如签所言日后他必能得偿所愿与她白首相携儿孙满堂,这支签他自是要妥善收好。
她无话可说,他将来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压根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叹一场浮华春梦,现在想来还是心动,最终只会消散了无痕迹。
他们相互凝视,旁若无人。
古幽兰心跳得厉害,以为他们眼神较劲,还是因为自己。国公爷连签子都要收着,可见是个外冷内热的男子。他心中的那个女子,真的是自己吗?
出了佛殿,姬桑告辞下山。
晏玉楼自不会相送,直接朝客房走去。
古幽兰跟在后面,心里不停比较着,论俊美国公爷不及侯爷,论气场侯爷比不上国公爷。两人都是人中龙凤,无论是当侯夫人还是国公夫人都足以傲视京中其他贵女。
一时纠结万分,不由又想到方才的签语,脸色难看起来。
两人一起回到客房,杜氏和古夫人还在说话,看到他们见来各自探究不已,也从他们脸上看出相谈是否愉快。
晏玉楼说出要下山时,大家都有些意外。原定要住上一晚的,杜氏虽不知情由,却是一切以女儿为重。
古夫人倒是识趣,连忙带着自己的女儿告辞。她有些惋惜,还有些疑惑。也不知幽兰和侯爷说了什么,怎么侯爷突然要走,莫不是没看上幽兰?
待看到女儿不太好看的脸色,心下一沉。
“兰姐儿,侯爷为何急着离开?”
古幽兰并未回答,眼下她的心都乱了。脑子里一会儿是国公爷,一会儿是侯爷,万般纠结。她没有回答古夫人的话,而是提到京中传言,“母亲近日可有听说过一件事,外人传信国公中意一名女子。那女子恰是与侯爷议亲之人,两人因为此女闹得极不开心。”
古夫人莫名,女儿怎么无缘无故提到传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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