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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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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还没有!”来宝道。

    西陵钰就内在说话,靠回椅背上,目光盯着桌上散乱的纸张半晌,却突然又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备马!本宫要马上进宫一趟!”

    来宝一愣:“殿下还要进宫?现在?”

    “是!”西陵钰道,满脸的不耐烦,说话间已经走了出去。

    来宝连忙追出去,叫人去吩咐马房备马。

    西陵钰再次入宫求见的时候,皇帝已经不在御书房了,找去后宫,却被告知,皇帝去了常贵妃处用午膳,他便就只能等在那里了。

    好在皇帝也没在常贵妃处滞留多久,很快就回来了。

    “你来了!”见到他在,皇帝也没多少意外,径自错开他身边往里走。

    西陵钰跟进去。

    皇帝进去之后,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宫女送了茶水进去。

    皇帝端在手里,低头抿了一口,道:“怎么?朕交代给你的差事已经办妥了吗?”

    西陵钰面有愧色:“还没有!”

    皇帝皱眉,抬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

    “儿臣仓促进宫,就是为了此事的。行凶杀人的,就是那个青楼女子无疑,只是今天看过京兆府送过去的证人供词,儿臣心中却有疑虑!”西陵钰道,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两张供词。

    陆晓接过去,递给了皇帝。

    皇帝随便翻看了两眼。

    西陵钰见到大致的扫过了一遍了,就道:“据说在案发的两天前,有人往驿馆送过一封约见摄政王的帖子,不过因为是点名要给摄政王的,所欲那封帖子就只有摄政王本人,和他贴身的那个侍卫赵刚看过内容。后来摄政王意外死于非命,京兆府的人在现场发现了一堆灰烬,就是烧的面目全非的帖子,但是驿馆里却再没搜到那封帖子,这样看来,那帖子就是在现场被焚毁的。如果不是为了消灭罪证,谁会在案发现场还特意烧掉那封帖子的?种种迹象显示,杀人逃逸的,应该就是那个妓子。”

    西陵钰一口气分析了很多,但显然,都没有到重点上。

    皇帝只是静默的听着,这时候开口:“然后——”

    “当时崇明馆的后巷里,有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那个女人是被个武功高强的扛着跳窗而出,然后逃走了的。”西陵钰道,神色慎重又认真,“当时一起不见了的还有北魏摄政王自己的贴身侍卫,从体貌特征的描述上看,带走妓子绿腰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侍卫赵刚!”

    皇帝这才眯了眯眼睛,对此事表现出了些微的兴趣来:“你是说——”

    “虽然摄政王是北魏太子的眼中钉,现在他死于非命,裴影夜只有坐收渔利的份儿,可是人是死在我们大越的境内的,从道义上讲,总是我们理亏。现在两家相安无事还好,回头一旦有什么冲突了,这始终都是个把柄。”西陵钰道,说着一顿,眼底的颜色就又跟着深刻了三分道:“可如果是那个叫做赵刚的侍卫也参与了杀人计划,那么同样是一起风流血案,那也只是他们北魏人的家务事了。”

    裴影夜那人,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轻轻,之前就敢于贸然和他来讲条件,做交易的,皇帝对那个人,的确是颇有几分忌惮,同时,自然也是忌讳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的。

    西陵钰的这一点提议,几乎是正中下怀。

    皇帝抿唇沉思了片刻,然后抬头看向了他道:“虽然有确切的罪证,但是事关两国,这件事还是要格外慎重的,必须要人赃并获才行!”

    话是这么说,但是——

    却一定不能让赵刚再有机会开口说话了,这样才能把屎盆子扣他头上去。

    也就是说,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那个侍卫,并且杀人灭口。

    西陵钰立刻领会其意,深色郑重的略一拱手:“是!儿臣知道轻重。”

    皇帝这才满意点头,放心的扭头对陆晓道:“给北魏的信函还没送出去吧?重新拟定一份。”

    “是!”陆晓答应了,和西陵钰先后一起退了出去。

    办好了皇帝交代的事,陆晓却没有马上回来复命,刚好有个小太监过来和他说了两句悄悄话,他听完就直接扭头去了昭阳宫,常贵妃那里。

    “你来了?”陆贤妃才送走了皇帝一会儿,刚要准备歇午觉,闻言,直接就从寝殿出来了。

    “见过娘娘!”陆晓行礼。

    “大总管不必拘礼了,可是之前本宫托付给你的事情有了消息了?”常贵妃的神色明显透着几分紧张,直接问道。

    “是!”陆晓也不耽误工夫,直接回道:“沈家那边有信了。咱家照娘娘的吩咐,把冯氏的尸首扔进了沈家后院的那个池塘里,事发之后,昨天夜里昭王殿下和王妃就一起回了沈家奔丧。”

    “什么?”常贵妃勃然变色,手抓着桌角,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是说那个丫头她——”

    “娘娘先别急!”陆晓道:“咱家叫人仔细的打听了,去沈家奔丧,好像只是昭王殿下的主意,而且留在沈家的眼线也传了消息回来,昭王妃的反应没什么特别的,什么都没追问,后来在沈老夫人面前,也是半点旧事都没提的,似乎——对于当年的那些旧事,她是真的全不记得了。否则的话,以她的年纪,就算是有再深的城府,在言谈举止中总会有些蛛丝马迹露出来的。”

    “是吗?”常贵妃神思不定,手扶着桌面,一点一点缓慢的坐下,还是很不放心的说道:“那个丫头,我是没见过的,难道……真的就只是我多心了吗?”

    这件事,关系很大,陆晓也不敢随便下定论,这时候就只是敷衍着笑了笑,然后就当没这回事了。

    这边西陵越从驿馆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衙门,一整天都没回府。

    沈青桐一整夜没睡,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一觉醒来,浑身乏力的很,又突然觉得身下的感觉不太对劲,伸手一摸——

    得!延迟了许多天的小日子终于回来了。

    沈青桐本来也没太当回事,可是清洗更衣之后,却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她是一贯的大线条,这小日子造访快两年了,一直都很轻松,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憋太久的缘故,隐隐的有点肚子疼了。

    她重新爬上床,本想再睡一觉,可是辗转反侧了小半个时辰,就完全躺不住了,干脆就爬起来了。

    几个丫头本来还一直以为她有了,这时候总难免有些失望,一起躲起来说了会儿话,就去准备晚饭了。

    晚上,蒹葭先送了燕窝进来,推门进来,就见屋子里的光线昏暗,沈青桐却是已经起了,正佝偻着腰身,坐在墙边的一张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王妃,奴婢给您拿了燕窝来,一天没吃东西,您先垫垫肚子,晚膳马上就好!”蒹葭道,话到一半,见她缩在那里没动,就不由的紧张起来,端着托盘走过去,“王妃?您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收下去吧,我不吃。”沈青桐道,还是佝偻着身子,一动也没动,开口的声音也有点烦躁,却没什么力气。

    “可是王妃——”蒹葭犹豫着,总觉得她着情况不太对劲。

    “我说我不吃!”沈青桐越发的发燥,抬头吼了她一声。

    她这一抬头,直接迎着大门口,就现出明显不正常的脸色来了。

    刚好木槿从外面进来,看见沈青桐惨白的脸色也是不由的一惊,赶紧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一摸不打紧,这才发现她头上全是冷汗。

    这会儿她弓着身子,半索在椅子里,咬着牙,隐隐发白的唇都在微微颤抖。

    “这个样子怎么行?王妃这是怎么了?找大夫吧!”木槿道,回头去给蒹葭使了个眼色。

    她是过来人,知道有些女孩子在这几天会有腹痛的症状,所以相对而言还比较镇定。

    蒹葭是有点吓傻了,反应了一下才仓促点头,不想沈青桐却摇了摇头,“别去了!又不是什么会死人的毛病,不嫌折腾么?”

    她的声音虚弱,再没了平时的精气神儿。

    “可是……”蒹葭为难的看向木槿。

    木槿还是担心,思忖了一下,劝道:“王妃,您不用有顾虑,现在您的身份不同了,奴婢去和管家说一声,宫里不是有专门侍候娘娘们的医女么?叫人去请一个过来给您瞧病就是了。”

    不过就是小日子来了,这种事,放在哪个女儿家身上也会难以启齿,何况沈青桐低调惯了,那道宫门,如果可以的话,她都尽量绕着走的,这时候她不想因为这种事去声张也是再合理不过的。

    “不用的。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大概是刚好这几天凉了些。你去给我弄个手炉来,我捂一捂,一会儿就好了。”沈青桐还是不肯。

    这会儿她是疼得完全直不起腰来了,精神倦怠,眼睛都不想睁,只是双手按住腹部,窝在那椅子里。

    她以前倒是没有这个毛病的。

    两个丫头哪能放心?但是又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就手足无措的杵在屋子里。

    正在为难的时候,就听院子里的洒扫丫头道:“王爷!”

    两人一惊。

    沈青桐大概是真疼得厉害,脑子里嗡嗡的响,居然根本就没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待到两个丫头想要提醒她时,一抬头,西陵越已经大步进了门。

    “奴婢见过王爷!”两人于是也顾不上别的,赶忙屈膝行礼。

    木槿刻意提高了音调,身后的沈青桐也没听到。

    “王妃呢?”西陵越往里走,顺口问道。

    这屋子里外两间,沈青桐又不喜欢奢华繁复的摆设,所以内外都一目了然。

    他一眼看过去,就看到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缩在椅子里不抬头的沈青桐。

    这女人虽然喜欢和他对着干,但却最识时务,也最会演戏,从来不会缺了礼数规矩。

    沈青桐是真痛得桐木森然,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进门的动静,只自顾把头埋得很低的坐在那里。

    西陵越的眉头一皱,木槿瞬时就慌了,赶紧过去推了一下沈青桐的肩膀,提醒道:“王妃,王爷来了!”

    说着,又转向西陵越福了一礼,请罪道:“王爷恕罪,王妃今儿个身子不适……”

    西陵越拧眉走过去。

    沈青桐的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她的骨架小,即使本身不算太瘦,那一只手腕搁在那里也会叫人觉得是纤细的有些可怜。

    木槿和蒹葭两个紧张不已,却又不敢出声。

    他的不悦明显就是写在脸上的,两个丫头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却见他走过去,却是弯身,旁若无人似的捡起沈青桐放在桌上的那只手。

    沈青桐浑身发冷,手心里却是一层汗,入手潮湿,那感觉的确不怎么好。

    西陵越挑眉。

    手背被他温热的大掌包裹,沈青桐这才觉得诧异,抬头,却发现他人居然已经站在跟前了。

    “王爷——”她蹙眉,唤了一声,原是想要起身的,但是肚子痛得厉害,又是在懒得动弹,再一想,反正自己得罪他的地方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就更懒得折腾自己,直接道:“妾身今天身子不适,不能给您请安了,王爷恕罪。”

    她不仅不想动,是烦躁的连话都懒得说了。

    言罢,就又低头按着腹部不再理他。

    西陵越也看出她不是故意怠慢自己了,何况这个女人素来彪悍,任何时候都镇定自若,这会儿能让她失态,想必她是真的痛得很厉害。

    沈青桐不理她,平时这整个院子里也就沈青桐敢和他说话了,这会儿屋子里的气氛就异常的压抑寂静。

    西陵越瞄了两个丫头一眼,也不说话,俩丫头当时就是心头一抖。

    “她怎么了?”他问,语气有点不耐烦。

    蒹葭鸵鸟一样使劲的缩着脑袋,木槿蓦的红了脸,也不好意思抬头,只是很小声的回道:“没……没什么!”

    沈青桐的这种毛病,本来就叫人难以启齿,更何况眼前站着的还是西陵越这尊冷面神。

    木槿没法回答也是再正常不过。

    西陵越对她可没这么好的耐性,一瞪眼,木槿虽然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但是他的气场就摆在那里,也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心一横,回道:“王妃……王妃她小日子来了。”

    这是什么鬼?西陵越怔住。

    木槿尴尬的要死。

    站在门口的云翼也是瞬间脸上爆红,心中反复默念:能别看过来,我啥也没听见。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诡异莫测。

    不得已,沈青桐只能忍痛抬起头道:“王爷,这几天妾身身上不方便,不能侍寝了。”

    西陵越盯着她看了两眼,这才明白过来。

    以前他也不往这里走,哪会知道这女人会不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不过沈青桐这样,他倒是挺烦她的,所以脸色就一直不怎么好。

    木槿和蒹葭都怕他,他一来,俩人就大气也不敢喘了,老老实实的退开了老远,站在墙角,还仿佛为了降低存在感一样,使劲的垂着头。

    沈青桐是真疼得狠了,所以哪怕明知道他在,也没心思搭理他。

    西陵越看她这样子,心里就更是堵得慌,扭头看向两个丫头,冷着声音道:“她以前就这样?”

    两个丫头吓得抖了一下。

    蒹葭当场就想哭,木槿赶紧掐了掐手心,强作镇定的小声道:“回王爷的话,以前没有的。王妃说……王妃说她可能是最近着了凉……”

    王妃说?王妃说?这都已经春天了,着凉个屁啊!

    云翼站在门外,垂着脑袋默默的吐槽,云鹏从旁看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他腿弯,云翼膝盖一弯,砰地一声就跪在了台阶上。

    动静太大,西陵越蓦然横过去一眼。

    他这个人,平时就不好说话,云翼瞪着眼珠子被他瞅了个正着,当即表情一木,再不敢多一分动作,脱口道:“属下跪着,为王妃祈福!”

    祈福个屁!这算什么毛病?

    云鹏恨不能一脚踹死了他。

    若是放在往常,沈青桐可能直接拿刀捅他了,可是今天是真的无暇他顾,只顾用力按着肚子,额上冷汗直流。

    西陵越恶狠狠的瞪了云翼一眼,低吼道:“去宣太医!”

    说完,就转身,一把抄起沈青桐,把人抱进去,扔在了床上。

    沈青桐是真的没心思计较任何事了,屁股一沾床就拉过被子,用力的又把自己裹起来,又缩成了一团。

   

 第155章 传说中的宅斗!

    因为沈青桐这边不仅惊动了西陵越,更是破天荒的宣了太医,所以整个王府都轰动了,即使是最近深居简出,一直声称在养伤的柳雪意那边都听到了风声。

    其实她伤得不重,只是那件事后受到了太大的打击,所以最近就有点儿心灰意冷,一直憋着不出来见人。

    灵芝没了,新来的丫头用着总不是那么顺手的。

    彼时柳雪意正意兴阑珊的在喝药,闻言,便是下意识的顿住了动作,拧眉道:“王妃那边宣太医了?她怎么了?”

    “不知道呢!王爷在,也没人敢随便打听,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弄得很紧张。”丫头说道,也没注意到她明显变化的有些明显的脸色,只道:“娘娘怎么了?是这药凉了吗?要不要奴婢去给您热一热?”

    “不用!”柳雪意道,低头重又继续喝药,心里却忍不住的在琢磨——

    沈青桐的身体平时看着都挺好的,怎么就突然需要宣太医了呢?

    而此时沈青桐这边的院子里,气氛名副其实,是相当凝重的。

    西陵越在她床前一站就是半个时辰,他死沉着脸,一语不发,其他人就没有敢吭声的,整个屋子里,除了痛的神志不清的沈青桐偶尔发出来的细微的呻吟声,然后就再就真的落针可闻了。

    半个时辰之后,将功补过的云翼已经把太医扛了进来。

    那位太医是一介斯文人,本来不会骑马,云翼又等不及,直接把人提上了马背,下马之后又扛着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赶了来,真的是出门就脚不沾地。

    所以这会儿被云翼往地上一掼,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完全找不到北。

    西陵越扭头看过来,只那么一眼,目光冷凝而犀利。

    太医被吓得一个哆嗦,一下子就惊醒了,仓促的跪在地上:“微臣见过昭王殿下!”

    “起来!”西陵越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过来给王妃诊脉!”

    “是!”太医应了声,赶紧过去。

    彼时沈青桐还抱着被子,使劲的缩着身子,额头上全是冷汗,已领都被汗水浸湿了。

    “太医请!”木槿也顾不上害羞了,走过去,一边帮他把沈青桐的手拉过来,一边把病症和起因都大致的说了。

    宫里的女人多,太医对这方面的病症还是很有经验的,凝神诊了一阵。

    木槿一直屏息敛气,等他收了手,放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太医,我家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子的!”

    “王妃这是阳虚内寒之症,应该服用温经散寒,养血止痛的方子调理。不过王妃此时的症状比较严重,还是先用一副止痛的药吧。”太医说道。

    木槿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引他往外间走:“好!太医您这边请,奴婢这就给您准备笔墨!”

    说话间,佩兰已经极有眼色的出去了,片刻之后就捧了文房四宝进来。

    太医把两贴药的药方都一切写好,又把煎服的注意事项都说了。

    蒹葭和佩兰仔细的记好,道了谢,就先下去抓药去了。

    木槿回头看一眼床上还痛的死去回来的沈青桐,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又问:“太医,服用了您开的药,我家王妃确定就没事了是吗?”

    “唉——”太医应了声,刚要说话。

    从他进门的时候起就一语未发的西陵越却突然冷着声音开口道:“有话说话,本王叫你过来是为了诊脉查找病因的,不是听你在这里奉承客气的!”

    他的语调不高,可是却寒气逼人,冷飕飕的。

    太医闻言,便是心头微微一颤。

    木槿却是意料之外,不由的愣住了。

    西陵越看过来。

    太医稍稍抬眸,视线刚一和他相撞,便就又是心头一抖。

    随后,西陵越已经款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了道:“她以前可从来就没有这样!”

    言下之意,已然是十分明显了。

    太医面上表情略一僵硬,他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本来宫里和哪家的深宅大院里,不干不净的事情都多了去了,有些人,为了面子,也或者为了息事宁人,是不喜欢外人多管闲事的。

    可是现在,西陵越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想要这个真相的。

    太医当即就跪了下去,如实回禀道:“王妃的这个症状,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如果只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多少是会有个诱因的,可是方才这位姑娘也说了,王妃这小日子来之前,什么特殊的情况也没有。而且她这前后两次,中间突然隔了这么长的事件,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他尽量想把话说的委婉。

    西陵越却不耐烦了,冷声道:“说重点!”

    “王妃已经患上了非常严重的宫寒之症!”太医心头一抖,脱口道,话已出口才察觉自己被吓着了,于是匆忙的又补充:“微臣怀疑这是特殊因素造成的,只是目前也只是揣测,不知道——”

    话没说完,西陵越已经打断他的话,冲站在外面的云鹏使了个眼色:“去!把服侍王妃饮食和茶汤的奴才都控制起来,挨个审问搜查,再去把她平时用的东西都拿出来,让太医验!”

    他这雷厉风行的手段,果然的名不虚传的。

    “是!”云鹏应了声,扭头就走。

    这边太医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正在心里发抖呢,木槿却是不可置信的冲上前来,再次确认道:“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们王妃这是被人给暗害了吗?”

    这怎么可能?

    这里是昭王府,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而且——

    如果真是有人作祟,沈青桐怎么会毫无察觉的?

    木槿是一脸的紧张也惊疑不定。

    那边云鹏的动作却很快,不多时就有人从小厨房和茶水房里把沈青桐平时用的餐具和喜欢用的茶叶和补品都送了过来。

    这回太医也学乖了,不等吩咐已经走出去,蹲在院子里一一查验。

    木槿紧张的跑过去,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太医半点也不敢马虎,逐一把东西都检查过,最后,却是把个盛放盐巴的盐罐子单独挑了出来。

    “难道是这个——”木槿的脸色微变,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太医没理,而是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盐罐子,转身又朝着屋子里西陵越站着的方向跪了下去:“王爷,这理由被混进了分量不轻的秽物,这是王妃小厨房里出来的东西吧?即使王妃不是每天的饮食都是从这里供应的,但只冲着这个分量,隔三差五的服食,至多一年,就会对女子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木槿已经不敢呼吸了,大着胆子追问道:“什么损伤?”

    “患了宫寒之症的女子,会不容易受孕的!”太医道,因为西陵越在场,所以吐字就格外的艰难。

    木槿脸色一白,险些站不稳。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她已经抬头朝西陵越看去。

    西陵越一直站在门内,一张脸上,始终全无表情。

    院子里,为了方便太医查找,点了许多的灯笼和火把,这样相形之下,屋子里的光线就显得晦暗了许多。

    他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庞,半掩映在黑暗中,看不到眼底具体的深色。

    木槿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太医则是规规矩矩的跪着,看上去本分极了。

    半晌,才又听西陵越开口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太好!”太医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

    木槿突然就慌了,一下子跪倒在地,拉着那太医的衣袖道:“太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们王妃她……她……”

    后面的话,却是再不忍心说出来了。

    万一沈青桐的身体亏损,以后都怀不上孩子了,那么——

    西陵越是不能没有嫡子的,这样一来,这个昭王妃的位子就迟早都是要让出来的。

    本来沈家的那些人就靠不住,如果她们被从昭王府赶出去了,沈青桐的后半生将是何等凄惨?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西陵越没再做生。

    太医也不敢夸口,虽然看木槿看着可怜,也还是谨慎的实话实说道:“还好发现的不算太迟,仔细的调理,还是有希望的。只是这事情急不来,须要慢慢来,就是……就是照王妃目前的状况来看,最近这一两年之内,应该是不容易受孕生子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去看西陵越的脸色。

    嫁入了皇家,一个女子的命运就受到了诸多牵制,虽然他不想这么缺德的拆这位昭王妃的台,可是为了自己的脑袋,更不敢昧着良心说话。

    一两年?

    就西陵越现在的这个地位和处境,他能等吗?

    木槿的心里并不确定,还是胆战心惊。

    但是西陵越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再次开口,问道:“混在盐罐子里的是什么东西?总有个具体的名字把?列出来!”

    云翼在旁边也是紧张半天了,这时候已经赶紧进屋子卷了纸笔塞那太医手里了,催促道:“快写!”

    可千万不能让他家王爷把媳妇换了啊!眼见着他才和她王妃成了生死之交,有个一起杀人越货的交情,这一旦是被换掉了,他就又得重头再来了。

    讨好女人实在太难了,这活儿他是真的不想再从头做一次了。

    太医也不敢马虎,就把混在盐巴里的两样粉末的成分写了下来。

    西陵越道:“一家一家药铺的去给本王查,谁给的方子,又是从哪里抓的药,天亮之前,本王要一个人赃并获!”

    说完,他就一撩袍角出门,直接出了院子。

    “王爷!”木槿焦急地唤了声。

    西陵越却是置若罔闻,临走都没再回头往屋子里看一眼,木槿不由的就胆战心惊了起来。

    云翼抓了那纸条就蹿了。

    片刻之后,周管家过来,客客气气的把太医送了出去,顺便把盐罐子抱走了。

    木槿叫人收拾了院子里的其他杂物,就进去陪着沈青桐了。

    这边西陵越从院子里出来,就直接去了前院的书房。

    云鹏的动作很快,这就已经把审讯的结果带来了——

    果不其然,一无所获。

    “王妃当时从沈家带过来的人就只有一个嬷嬷和她那几个丫头,其他人都是周管家安排的,是咱们的人,还是可靠的!”云鹏道。

    而且,只是往个盐罐子里混一点东西,其实也没必要非要买通沈青桐院子里的什么人,毕竟一罐子盐巴可以用很久的,随便找机会下一次手就可以拖很久。

    而至于那个敢在昭王府里对王妃下手的人,还是下的这样的毒手——

    这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出去吧!”那屋子里没有电灯,西陵越站在敞开的窗户前也没有回头,只道:“云翼那边有消息了,马上来告诉我!”

    “是!”云鹏点头,刚要离开,想了想,就又提醒了一句道:“王妃服用过止痛的汤药了,说是好些了,王爷不必担心!”

    担心?

    西陵越一开始只觉得这个词很可笑,可是最后落在心里的却只是一声叹息。

    云鹏看不到他的表情,就也没再多言,转身带上门离开了,里带着把院子里的守卫也都一起支开了。

    西陵越站在窗前,看着月光洒在地面上呈现出来的凄冷的白色,莫名的,也只是觉得心烦意乱。

    能在他的府邸里不显山不露水做了这件事的,就只有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柳雪意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不是不知道陆贤妃和柳雪意各自的私心,也早就知道这两个女人都居心叵测。

    可是他没防着柳雪意,是因为一直以为没必要,毕竟——

    沈青桐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那个女人的心思细密、心机深沉,连他都防着,更何况是那个从一开始就对她敌意明显的柳雪意?

    她的无所作为,本身就是一种放纵,她不可能想不到柳雪意会对她出手,却居然没有提前防范?

    她不是没有这样的远见和能力,只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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