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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使用手册-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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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瑜能有什么办法,必定是戳穿君赐真正身份的法子,到时候他夏永清能逃了私换神女的罪责吗?夏家能逃得了吗?她夏子瑜又能有什么好处。

    “父亲息怒,您就这么小瞧女儿吗?”夏子瑜咬着唇角,冷冷道:“我既然说了,自然有保住您和夏家的办法。”

    “您细细想想,九妹现在是中州张家的女儿,背景深厚,还有一位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神医的母亲和深爱她的广陵王,就算不看她自己凤女的身份,也不是咱们夏家和君赐这个毫无神迹可言的神女能对抗的,这样的她会放弃神女的位置吗?”夏子瑜循循善诱,夏永清听得脸色一沉。

    神女的尊位原本就是九妹的,知道了这件事的她怎么可能放手。

    “还有君赐,她根本不和您是一条心,因为陈姨娘的事,她可恨着您呢。”夏子瑜继续道。

    夏永清已经默不作声。

    “再想想,其实您对九妹也是有着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当年林氏怎样待她,您有是怎样保她的,她总不会因为一个林氏的死就真的跟您翻脸吧,更何况,林氏之死原本就不是您的问题,是那君赐逼死的她。”夏子瑜一桩桩罗列,夏永清已经很是心动。

    虽然当初他的确想把九妹置于死地,用九运之术夺她的魂魄给自己亲生女儿的尸体赋灵,不过当时他还没有露出这个动机,九妹就算记恨他也不会恨到要他死的地步吧。

    夏永清微微眯眼,还在掂量,九妹那儿却得到了神秘人物递的消息。

    “君赐的作息规律,这是什么人递出来的?”九妹蹙眉。

    “真的假的?这君赐都大巫境了,还每天修炼这么久,她想干什么,要再次突破灵巫不成?”七把刀撇撇嘴,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九妹也道:“的确奇怪,按君赐的性子突破了大巫压我一头,怎么会不急着对付我,何况现在夏永清那只老狐狸也到了,她们正该密谋才对,这上面却说避而不见。”

    “假的,一准儿假的。”七把刀嚷嚷,周御拿过密信,手指一翻一折,在信上嗅了嗅:“巫王宫的檀香,信的主人是个女子,而且和君赐比较亲近,这份香在君赐身上最浓。”

    “这都闻得出来,”七把刀古怪地抓起信塞鼻子前。

    周御又道:“也不一定,君赐的行为越发古怪,和夏永清走不到一起也不意外。”

    “没错,君赐之前的话,好像是说陈氏死了,而且,她还把这笔账记在了我的头上。”九妹回想当日见到君赐时的情景猜测道:“难道是我们抓住陈氏时吓到了她?”

    周御摇头,这不可能。

    “事情越来越复杂,还需谨慎。”九妹道,又问了一些朝局的事:“听说,悯宁陷入了麻烦?”

    “嗯,他这回是掉到泥潭里,就算爬起来也是一身污垢,再不是此前那位卓然不群的三殿下了。”周御道,也不知是解气还是可惜。

    “怎么回事?”九妹道。

    悯宁苦心孤诣地算计,到最后却因为一个顾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被拖累的错漏百出。

    “宫里的事左不过那么几个罪名,他现在是被御使参了一本,说是结党营私。”周御道,说话时眉头也不由自主地扬起。

    连他也不信悯宁会这么粗心,被御史大夫抓住他私会朝中重臣。

    不过御使还列举了许多事情,比如与莫家联姻,比如牢里的顾氏突然自尽身亡,虽然锅是巫王宫的但悯宁并不能全数推开,还有悯宁回到朝中以来的种种小动作。

    “这御使是三皇孙的人吗?”九妹蹙眉。

    当日初见成颂,她还道是个翩翩佳公子,却没想到也是手段颇深的人。

    “对。”周御道:“当初想求娶张韵薇的连世子也是他的人。”

    “他一个三皇孙,肯定不会娶张家的女儿,又将张韵薇的事交给了连世子,那他干嘛还去中州?”七把刀插话,说出了两个人至今都没想明白的地方。

    “这对皇孙都不简单,而且今日朝中已经有人上书想让三皇孙承继齐王的王位,看来是在为进一步迈向太子之位做准备。”周御道,他已经成了广陵王领先两位皇孙半步,三皇孙自然有些等不及。

    九妹嗯了声,悯安这个动作还是在他们所料之中的。

    若不是悯宁现在被各种烂事缠身,也会有人提出让他继承其父晋王的王位的。

    “齐王和晋王都是亲王爵位,可比你这广陵王高上一截,有想好接下来的路么?”

    “不必我们来想,会有人帮我们铺好的。”周御淡笑,秦相日日操劳,可不都在忙着为恢复先帝一脉皇位做准备,而且,悯安和悯宁也不会看着他继续强大下去,所以这路自然是由他们先划出来的。

    九妹动了动手指,既然朝中还算安稳,她决定继续她的事。

    “小姐,文静小姐来了。”木青进门禀报,话还没落夏文静就闯进来了,表情有些惊慌。

    “出什么事了?”九妹蹙眉。

    现在的夏文静可不是当年的小丫头,还有谁能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九妹,二叔祖来了。”夏文静看到九妹仿佛吃了定心丸,抓着女孩的手道:“你还记得他么?”

    “记得,你们离开时还给我来过信。”九妹依稀记得,夏梓桦当时好像是被她们母女说动了,一起动身的?

    “他没随我们离开,而是中途失踪了,今天他又来了,又来找我了。”

    九妹笑笑,让木青给她倒了杯茶。

    “这是好事,怎么吓成这样?”

    “好事,好事,可他又带了个人来啊。”夏文静声里直哆嗦,可见这个被夏梓桦带来的人让她受惊不小。

    “是谁?”九妹问。

    夏文静咽了咽口水:“是……是四叔。”

    “夏永安?”九妹腾地站了起来。

 第435章:半点没有

    “夏,夏什么?”七把刀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了:“夏家四爷?”

    “他不是……不死死了吗?”七把刀瞠目结舌,难怪夏文静吓成这个样子,就是他听到这个消息都吓了个好歹。

    死而复生,这是吃了他师父留给他的金蟾蛊了不成?

    那也不对,金蟾蛊是要活人吃才有效,夏永安当时可是死无全尸。

    周御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夏永安竟然没死?能从君赐派去的人手下逃得性命,不容易。”

    “还,还真信呐你们!”七把刀和夏文静异口同声道。

    二人又相视冷哼,不过此刻态度都是相同,根本不相信夏永安还活着。

    “如果夏永安还活着怎么可能这么久不露面,他当时可是夏家的代家主,只要他露面,这夏家哪儿轮得到夏永清重掌乾坤啊。”夏文静打了个哆嗦,夏永安不可能活着,谁会放弃家主之位隐姓埋名这么久。

    “那外面那个是怎么回事?”九妹开口,夏文静抿了抿嘴:“谁知道二叔祖搞什么鬼,打哪儿找来的一模一样的人。”

    “不会,应该是真的。”九妹不知为何就是有这种直觉。

    周御笑笑:“请进来吧。”

    二人披着厚厚的斗篷,并不能看清脸,这样的衣着进门不由在众人心头带起一阵寒风。

    大门关上,炉火暖和起来,两人同时摘了兜帽。

    夏文静下意识地向九妹那边靠拢,七把刀也警惕地瞪着夏永安上下打量。

    “还……还真是一模一样,老头,你打哪儿找来的人,竟然和夏家四老爷一模一样。”

    “为什么是人呢?”夏永安噙笑,淡淡道。

    他声音缥缈空灵,在暖和的屋子里吹起一股凉风。

    “九,九妹!”夏文静抓住九妹的手用力拉了拉,整个人都要躲她后面去了。

    她夏文静天不怕地不怕,可没说不怕鬼啊!

    “呵,”夏永安笑开,俊秀的脸色灿烂而阳光:“静儿何时这么胆小了。”

    夏文静咽了咽口水,想说话又憋了回去,只推了推九妹。

    “四爷何必吓唬小孩子?”九妹笑道。

    “你不也是小孩子?”夏永安扬眉,可就是没在九妹身上找到半分少女的稚嫩。

    九妹哈哈笑两声:“四爷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夸,当着安陵候的面,我岂敢对他视若珍宝的夫人不敬。”夏永安笑道,摊开手摆了摆:“不给我这个冤魂让个座?”

    “请坐。”九妹道。

    夏永安和灰衣老人坐入客座,夏文静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怕了。

    毕竟九妹如此淡然应对,说明她已经有了把握,这夏永安说不准还真没死。

    “四爷真是高人,竟然能逃出生天。”周御率先开口。

    “哪里,只是早有准备罢了。”夏永安苦笑。

    夏家老太爷一心想捧他上位而忘了顾忌他那阴狠兄长的心思,但夏永安却不敢忘,所以早在他接任夏家代家主之时就做好了防范的准备。

    “我夏家子弟总不能被一个计策杀上两回。”夏永安淡淡。

    九妹知道,另一回是指夏文烨遇险那次。

    同样都是在巡视山里原石矿脉时被人行刺,想必夏永安在去矿脉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才能侥幸逃生。

    “那你干嘛不出现!”夏文静这次算是确定了他的身份,顿时火冒三丈。

    要是夏永安出现了,就是她的父亲夏永盛也不会畏惧到放弃夺嫡,那现在一切可都将是另一番光景。

    “静儿想得太简单了,有神女的支持,他又是夏家正统,我回去了也无济于事,而且只会招来更可怕的杀手。我是个凡人,若是再来一遍,我可没有把握能在刺客手下逃走。”夏永安解释道。

    就因为这样他选择逃走,安心养伤静待时机。

    夏文静也无话可说。

    “所以你现在来,是觉得时机成熟了吗?”九妹笑道。

    “是,时机成熟了。”夏永安伸出了左手,动作有些僵硬:“是该为我的手报仇了。”

    众人目光不由转向他的左臂,看来夏永安能够逃出生天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必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所以,他现在来向夏永清讨债来了。

    “那老头你是来干什么的?”七把刀晃了晃,问向灰衣老人。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九妹曾跟他提过这个老头,他正是夏家老太爷的庶出弟弟夏梓桦。

    “帮他,也是帮我自己。”夏梓桦言简意赅,让九妹颇为惊讶。

    当初她在清心洞中想策反夏梓桦时,这老头畏畏缩缩不敢和夏老太爷作对,如今夏永安一出马,就什么都好办了?

    夏永安可真是本事啊,竟然能说服夏梓桦。

    要知道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长出骨头的,夏梓桦在夏老太爷压迫下这么多年不敢反抗,今天却突然生出骨头,是在令人匪夷所思。

    “那么,你们可有计划?”夏永安问。

    九妹耸肩:“计划谈不上,手段倒是有几个。”

    夏永安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那就全靠王妃相助了。”

    九妹点头,她也想好了该怎么逼夏永清这条老狐狸献身了。

    “七把刀,你去告诉我二哥,让他按计划行事,一定不要客气。”

    七把刀乐颠地传信,夏文烨在石坊等的就是这个开始。

    “去,把牌子放出去。”男人负手,他站在文姝石坊的二楼俯视着底下夏家石坊那四个烫金大字心中百感交集。

    这四个他曾愿意用生命去维护的大字,如今却要在他手中毁去。

    底下木牌已经被送了出来立刻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上面贴着大红纸,金墨书写着大肆收石的价格,还有开石后让利三分并且可以免费替之灵雕的消息。

    人群之间瞬间大为震动。

    让利,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石坊的原石都是按重量收费的,这三成利可不上一个小数目。

    还有免费替之灵雕,这可是破天荒的事。

    要知道开石容易灵雕难,哪个石坊都不曾干出过这种事,这不是要跟所有石坊为敌吗?

    尤其是……夏家石坊。

    两家石坊离得这么近,就算别家石坊不急,这夏家,也一定是半点儿生意都没有的。

 第436章:差点

    夏永清从君山下来就被这狂轰滥炸般的消息震懵了。

    “她可真有手段啊。”夏永清捏了捏拳头,君赐不肯见他,就连夏子瑜如今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敬重他这个父亲,现在连石坊里的管事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可见九妹放出的谣言的确有了效果,他夏永清在长安城的名声是烂透了。

    掉包嫡女庶女,诬陷发妻让发妻为他顶罪,哪一件都是令人唾弃的事,可他夏永清偏偏干了,还干得人尽皆知。

    “老爷,城里还有一个消息,关于咱们夏家族鼎的。”老管事还是尽职尽责地禀报。

    “族鼎?”夏永清神色一凛。

    当初的夏家族鼎分明是九妹偷走了,如今“寻觅无果”事情已经消停下来了,九妹现在又把它炒起来,是想干什么?

    “是,有流言说,咱们夏家的族鼎也是被巫王宫取走的,还有林家的族鼎,这件事当初都和神女殿下有关,所以……”

    “放肆!这话是你能胡乱传的吗?”夏永清陡然厉喝,管事急忙噤声。

    神女殿下和巫王宫哪个都不是他能议论的,只是现在满城都是这种传言,他不过是向夏永清汇报一声罢了。

    夏永清脑门冒汗,擦了一把才冷静下来,低声道:“什么叫做也,谁有证据证明赵家族鼎是巫王宫取走的?”

    管事也低声:“大老爷,这四下里都这么穿的,不然陛下怎么会放弃彻查,除了巫王陛下,谁能让皇上放弃查案。”

    “这话也是流言?”老管事点头,夏永清黑着脸,这简直是要命!

    九妹让连相将此案不了了之,倒像是给巫王宫一张遮羞布,让巫王宫这盆脏水再没有洗下去的机会。

    真是够狠的了。

    夏永清按了按眉心,当初他怎么就没发现那丫头斗起法来是如此的手段高明。

    “听着,不管外面怎么传,这个话决不能在我们夏家说!”夏永清冷冷道。

    夏家是受害者,夏家若是有人出声,那就是在给这个谣言落实证据。

    “是。”管事点头。

    “通知二老爷,要同样约束奉常府里的人。”夏永清还不放心。

    夏文静的事他都听说了,这也是他来了长安却不去夏永盛那儿的原因,他就是怕夏文静母女会出卖他。

    不过现在,夏文静母女倒是个好途径。

    “去奉常府,记得带上我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夏永清道,连夜入住了奉常府。

    夏永盛对这个哥哥是又恨又怕。

    怕夏永清的心狠手辣连嫡亲胞弟都能下手杀害,恨的,是他明明什么都比夏永清强却得不到这家主的位置。

    “大哥就住在正房,我和殷氏去东跨院住。”夏永盛道。

    他们夏家的规矩就是这样森严,他就算官居两千石,也要把主院让出来。

    夏永清还算满意,他端着家主的架子,冷冷训道:“是哪个殷氏?”

    夏永盛脸色不好:“小殷氏,殷氏病着我不便……”

    “行了,你房里的事我不想多问,但现在殷氏仍然是我夏家二房的大妇,你可不要乱了嫡庶尊卑。”夏永清教训道。

    虽然夏文静一脉子女双全,但她们母子显然不得夏永盛的欢心,夏永清说这话看似秉公持正,却是在为夏永盛添堵。

    “是,大哥教训的是。”夏永盛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入了夜却还是去了小殷氏房里。

    当晚夏文静同殷氏谈起今天夏永清的动静,也是冷笑:“这是在跟我们示好么?他若真的秉公持正,当年我就不会被贬到清心山庄去。”

    殷氏摆摆手:“不管他想的什么,明儿你都跑一趟广陵王府,如今咱们正是靠着九妹她们才能和有侯府做靠山的小贱人母女一较高下,万不能失了九妹的心。”

    “知道啦。”夏文静不耐烦道,母亲已经嘱咐过太多次了。

    不过在她第二日想去广陵王府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五小姐?”木香噗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五小姐饶命!”

    夏文静冷笑:“正愁没礼物送给九妹,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五小姐饶命!”木香不断哀求,夏文静却懒得与她多说直接让人抓走了她,一并押解到广陵王府去交给九妹。

    “木香?”九妹看着这面黄肌瘦的女子,哪儿还有做她大丫鬟时的半分珠圆玉润。

    “小姐,小姐饶命!”木香不断叩头求饶。

    当初正是她和木兰的出卖让九妹陷入困境,从高高在上的夏家雕女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庶女,如今岂能不怕。

    “怎么把她抓住了?”夏九妹问。

    夏文静冷笑:“那条老狐狸住到我家去了,这个应该是跟着他伺候的吧。”

    九妹挑眉,总算把老狐狸引出来了。

    “小姐,小姐您听奴婢解释啊。”木香哭诉,一边去拉扯九妹的袍底,边道:“小姐,老爷心里还是很疼您的,当时老爷让我们出面指证您也是没办法的啊,当着半个君山县的面,老爷需要顾全整个夏家的颜面啊。”

    “哦?”九妹挑眉。

    “是真的,您走之后老爷每日都让我们打扫您的房间,一草一木都不许我们改动,还时长在夜里来清心苑发呆,这些,这些主宅的人都知道的。”

    木香哭诉,将夏永清当年慈父的种种一一勾动。

    就连夏文静也是面色不安地看了九妹一眼。

    说实话,在君赐出现之前整个夏家若还有一个人对九妹好,那就是夏永清这位慈父了。

    为了九妹,他扛了老太爷多少的责难,这一点夏家上下都知道,夏文静自然也懂,九妹心中更是清清楚楚。

    这份父爱,在朝祭那日之前一直是她珍而重之的宝贝。

    也是夏文姝最宝贵的回忆。

    而且细说起来,夏永清和九妹并没有真正的深仇大恨,唯一的仇恨就是林氏,可林氏还是君赐逼死的,如果九妹要算账也该找君赐。

    夏永清倒真有机会利用他慈父的曾经唤回九妹的心,毕竟生恩不及养恩重,夏九妹也不是石头人,她是最重情义的。

    “这就是夏永清打的如意算盘,要借你的口和我和解?”九妹沉默过后,突然发笑:“我差一点就要信了的。”

 第437章:谋杀

    “不不,不是的,小姐,奴婢真的只是想告诉您,奴婢不是有意背叛您的,就是老爷也不是真的要害您,他是——”

    “行了!”九妹不耐烦地喝道:“你说的是合情合理合乎解释,不过我就是不信,你回去告诉夏永清,让他别白费心机了。”

    “小姐!”木香哀叫,人已经被拖了出去。

    夏文静看着九妹不好意思地开口:“抱歉,是我上当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夏永清故意派了木香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想着能送给九妹报仇才将木香带到九妹跟前的。

    “不要紧,我也没想到他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九妹冷笑。

    要不是她心中对夏永清早有定位,这次说不准真要心软,毕竟夏永清当年对她是真的“好”。

    夏文静干笑两声,看了九妹一眼:“不过,你是怎么识破他的计策的,说实话,我都有些担心你会被他这些旧情给打动了。”

    九妹哼笑,旧情是旧情,不过不是这慈父之情。

    从她强闯夏家祖庙看到夏永清那把刻刀后,她就再也不会对夏永清产生任何希望。

    因为夏文姝残魂的凄厉尖叫还犹然在耳,前世的她就是死在夏永清这把刻刀下,千刀万剐,片片削魂,在无尽痛苦的折磨下,夏文姝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样会对她下杀手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示好,不过是看着君赐不中用了才想着“挽回”她这个神女王妃。

    “很简单,当初木香是跟了谁的?”九妹淡淡道。

    “夏子瑜,她取代了你住在了清心苑。”夏文静想也没想就答,这些她都知道。

    “后来夏子瑜离开君山时把她和木兰都带走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君山夏家的事,更别说什么日日打扫了。”九妹笑道。

    不过夏文静却不这么认为:“他既然敢派她来,肯定是想好了怎么圆的。”

    “就因如此我才会在她开口前撵她出去。”九妹摊手。

    她可没时间浪费在听木香编故事上。

    “真是够奸诈的了,知道木香比木兰更单纯,特意让她来跟你解释,我这个大伯,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夏文静冷哼,夏永清这一次也利用了她,这才是他决定入住奉常府的最终原因。

    “他这也是黔驴技穷了。”九妹笑笑。

    君赐的脾气她知道,对于夏永清肯定没好脸色,所以夏永清才会动这个心思。

    夏文静目睹到了女孩子镇定自若的判断,心里百感交集。

    她还以为九妹会被往昔的爱恨情仇遮蔽了双眼,就算看穿了夏永清的奸计也会义愤填膺,可现在看着女孩子云淡风轻的模样,她一瞬间有些自惭形秽。

    的确,她夏文静的品性比起九妹,着实相差甚远。

    这一次,她是彻底折服了。

    “还是按原计划来吗?”夏文静眼中神色变换,最终定格在女孩子的身上。

    “当然。”

    ……

    长安城的衙门建在皇城主干道的大街上,威武肃穆,两侧执勤的衙役也是威严正容。

    这样的气势在哪个衙门你都看不到,因为只有长安这样的城市才能让衙役们产生由衷的自傲,进而高扬头颅。

    这一日积雪消融,暖阳照拂,寒风为止。

    人们颇有些觉得春日将近的喜意,元月到了,一年一度的元月十五是周朝的重大节日,也是在朝祭之前最盛大的节日。

    没错,周朝没有大年初一的春节,他们欢庆的是十五元月节,再然后便是巫神诞辰的朝祭。

    四下里都开始准备元月节的花灯,就是衙门也不例外。

    人们喜气洋洋,肃穆的衙役们也轻松几分,可就在此时,有人走到衙门口的台阶上。

    “衙门禁地,闲人止步!”衙役没有忘记本分。

    “不是闲人,”那人一身黑衣头戴兜帽,低着头也看不清真容,衙役哪能不起疑心:“那是什么人?”

    来人稍稍抬头,漏出青俊容颜,年龄不过三十但却面色苍白,仿佛重伤未愈。

    “有冤之人。”他道。

    衙役一怔,下意识便道:“这大元月的,你有何冤情非要在现在状告?”

    不是他不想为人伸冤,实在是现在这个时令,肯定是一个击鼓鸣冤的人都没有,满县衙都准备回家过节了,这个时候来了个鸣冤的,他们整个县衙都得跟着忙活,耽误了回家团圆的好事。

    “我来击鼓,向长安令大人诉冤。”那人坚持,衙役阴着脸,只好让他上去。

    隆隆的鼓声震天,引得一众百姓围观。

    “这大元月的,竟然还有人击鼓鸣冤?”

    “谁这么缺德啊,还让不让人消停啦!我们家那口子还等着回家过节呢!”

    “哎呦大嫂子,人家这个时候蒙冤受屈了,你总不能让人家憋屈着过节吧。”

    那大嫂子不说话了,可围观看热闹的人却越来越多。

    鼓声也传到了相去不远的广陵王府,九妹扬眉一笑。

    好戏开场了。

    “堂下何人?”长安令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时节还有来状告的,一身官服都是现穿的,他正着官帽走上案,边喝道:“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堂下的男人掀开兜帽,他容貌青俊,显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君山夏家,夏永安。”

    永字辈的,长安令一玩味顿时惊的从官座上站起来。

    “你是夏奉常的弟弟?”

    “正是,家中行四。”夏永安淡淡道,只拱手见了个礼。

    夏家乃是天贡之臣,他身为嫡系拥有见官不跪的特权,这就是贵族。

    “不对啊,老爷,夏四爷半年前因为矿难,已经死了。”长安令的一个令丞上前低声提醒。

    长安令嘭地一拍惊堂木,勃然大怒:“大胆贼子竟敢糊弄本官,该当何罪!”

    夏永安不疾不徐:“大人明鉴,我的确是夏家四老爷,夏永安,当日遇险侥幸逃脱一路赶往长安。”

    长安令眉头一挑,只觉得夏奉常就在长安,这人估计也没胆子冒充夏永安。

    “既然如此,怎不赶回夏家,跑到本府这儿搅闹什么?退堂。”长安令挥了挥手,想趁早脱身。

    “大人且慢!”夏永安迈前一步,声音朗朗:“草民此来正是有冤要伸,当日遇险乃是有人故意谋杀于我!”

 第438章:传唤

    “谋杀?”长安令眼睛都直了,谁敢谋杀夏家四老爷啊!

    “正是。”夏永安不疾不徐解开披风,一扯前襟露出刀疤深狠的胸膛。

    “这!”长安令站起身来,这刀伤如此长几乎横跨半个胸膛,当时是真可以致命的,显然夏永安并没有说假话,是真的有人要取他性命。

    可这大元月的,他却要审理夏家四爷被谋杀的案子,这要是有半分差池只怕是不得消停了。

    长安令眼睛一转,连忙道:“四老爷死里逃生着实不易,不过您是君山县的人,您的案子自然要交给君山县令处置,本府,怕是爱莫能助了。”

    这个托词很妥当,周朝的确有这个规矩,哪儿的人就交给当地的父母官审理冤案,这长安令真是个谨慎之人,既甩开审案的包袱又不得罪夏永安。

    夏永安噙笑,整理好衣襟缓缓道:“大人明鉴,草民来此状告正是因为所告之人此刻就在长安城中。”

    “在长安?”长安令一个头两个大,这下他就不好推脱了。

    因为要缉拿人就自然要先审清案情,这就得接状辞,如此一来,这案子就算砸在他手里再难送出去了。

    这大元月的,他是实在不像牵扯到这种案子里。

    “不知四爷所告何人?”长安令问道。

    夏永安轻笑,字正腔圆道:“正是夏家家主,夏永清。”

    “什么?!”长安令这一次是真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趴在案桌上盯着夏永安:“你再说一次,谁?”

    “夏家这一代的家主,夏永清。”夏永安早就料到长安令会如此反应,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夏永清的名字。

    就是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何况是长安令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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