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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使用手册-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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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何况是长安令本人。
这可是弟弟状告嫡长兄,不论是放在哪个家族都是一场大戏,何况是夏家这样的世家贵族!
“四老爷,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您还是回到族中与夏家主解释一下误会为好。”长安令斟酌一下,说了句模棱两可却恰到好处的话。
误会二字既不显得偏颇,又给自己留有余地,不愧是在长安城稳坐父母官的人。
“大人多虑了,这绝不是误会,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当日谋害我的人正是夏永清。”夏永安不疾不徐的语气却把长安令好不容易弄圆滑的事情变得再无余地。
长安令脸沉了几分,看来这件事是躲不过去了。
夏永安是铁了心要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到他怀里,他现在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长安令瞥了夏永安一眼,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无权无势的平民,而夏永清却是当今雕女的父亲。
虽说那位雕女近来丢了不小的面子,在长安城贵女圈子里似乎很受鄙夷,但雕女就是雕女,日后要继任且能继任大巫女位置的就只有这位雕女,他又何必为了一个夏永安和未来大巫女的父亲作对?
长安令眼睛一转,仍是拍了惊堂木:“这是君山县令的事,不归本府管,退堂!”
夏永安当然不走:“大人,夏永清如今就在长安城,自然该归大人管辖。”
长安令一怔看向令丞,夏家家主进长安了?
令丞一脸茫然,倒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夏家石坊现在被新开的文姝石坊挤兑的门可罗雀,夏家家主来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个时候,真在假在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安令不能接这块烫手山芋。
“胡说,本府可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夏四爷还是先回去吧,休要扰乱公堂!”长安令声里带着警告的味道,显然是有要翻脸的趋势。
夏永安眉头一挑,脸上的笑依旧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底下一个小厮从大堂前围观的众人间挤了出去,外面不远处的拐角挺着一辆马车。
“小姐,不出您的预料,长安令真的不想管这件事,连证据都不想接呢。”小厮禀道,对车里的小姐那是敬佩的五体投地。
那小姐撇了撇嘴,哪里是她的预料,这是那位的神机妙算。
“他可是将长安令的脾性摸得透透的了。”小姐哼了声,一撩车帘,赫然是夏文静。
而她口中的他显然是周御没跑了。
“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小厮问道,现在这局面显然对夏永安非常不利。
毕竟夏永安无权无势,长安令没必要为了他得罪夏家家主,何况这还只是将锅甩给君山县令,半点儿毛病也挑不出。
“当然是帮四叔了。”夏文静冷笑着跳下马车,将面纱戴好,大步走向人群之中。
“四叔!”夏文静的声音越过众人,下一秒人便到了大堂之上。
“真的是四叔!”夏文静带着喜极而泣的声调站到了夏永安面前,似乎激动得忘记了这是哪儿一般,“静儿马车路过,听到有四叔的消息还以为是歹人冒充,没想到真的是您。”
夏永安笑笑,对于夏文静这般入戏,赞许地点了点头,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静儿,好孩子。”
“祖父每日都念叨,他最宠爱您,最想将家主之位传给您的,您出事时还说代家主,祖父因此一直自责生怕是他的决定害了您,险些起不来。”夏文静认认真真道,这一句简单的话却给场面带了了震慑性的效果。
夏老太爷喜欢夏永安,还想将家主之位传给他。
这不就是夏永清杀人的最好动机和证据吗,都不用夏永安再说!
人群中立刻沸腾起来。
长安令脸色极差,他真不知道这女孩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好端端的局面就被她给毁了。
“堂下何人?”
“我家小姐是夏奉常家的嫡长女。”夏文静自然不用亲自开口,她这个身份可不低。
“这,即便如此,此案也该交由君山县令主审。”长安令还咬着这一个不放。
夏文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四叔,您有何事要闹到衙门?大伯就在我家中,四叔可以去找大伯商量啊,大伯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这一瞬,长安令的脸别提多难看了。
好嘛,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夏文静就是故意来帮忙的!
“老爷,这么多百姓看着呢,您可不敢不回应啊。”令丞劝道。
“好,去请夏永清来!”长安令咬牙切齿道,只觉得是要被算计。
第439章:证据
夏永清收到消息时正值木香说完九妹传来的话,不由勃然大怒。
“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枉我当初对她那么好!”夏永清气得眉头直跳,这分明是一场算计,九妹和夏文静找到了大难不死的夏永安,就想利用当时夏永安遇险的事做文章!
“长安令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到奉常府来带我走。”夏永清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他的威风却是不小。
天贡之臣夏家的家主,那是巫王宫的人,一般官员见了都要客客气气,何况长安令的官职还比不上九卿之首的奉常呢。
“大哥,我劝您还是别扭着来了,好歹这也是长安城,天潢贵胄的地方。”开口的是殷氏,她闻讯就来了大堂,那笑容,哪儿像有病的样子。
夏永清脸色一黑,他此前还替殷氏母女说话,没想到这对母女还是忘恩负义,跟他作对。
殷氏也冷哼,她们可没忘夏永清对她们母女的每一次污蔑与诋毁:“老爷还在宫中,长安令大人想抓人,我一个病弱妇人可拦不住。”
“你!”夏永清腹中积火万千,却也只能阴着脸跟衙役们去往县衙。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等他回来再清算便是。
“四弟!”夏永清一见夏永安的面大惊失色,“你,你不是死了吗?”
“怎么,差役没有告诉你?”夏永安后退半步避开夏永清的手,冷冷道:“演得更好了。”
“四弟这是什么话?”夏永清蹙眉不解。
长安令只得开口:“夏家主,令弟说此前遇险乃是你在暗中谋害于他。”
“什么?四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夏永清很是震惊。
他当然不会承认,而且,他也有绝对不在场的证明,当时的他正抱病在身被夏老太爷困在家中无法与外界联系呢。
“好了,既然是误会……”长安令巴不得这事尽快了结呢。
他已经有所预感,这件事背后有人操纵,否则夏文静不可能来的这么巧,说的话也这么巧,逼得他不得不传唤夏永清来。
可他的心里当然是觉得能避就避的。
“大人,您还没问我证据呢,这就要退堂是否太草率了?”夏永安声音凉凉。
“什么证据?”夏永清更是一头雾水:“你有证据证明我要杀你?这不可能,我怎么会……”
“怎么会留下证据吗?”夏永安接了一句,把夏永清噎了个半死,就是九妹在这儿也要给夏永清竖起大拇指。
这句话噎的太到位了,完美地接上了夏永清的辩解还顶的他哑口无言。
“四弟,你怎么会对为兄误会这么深,当初推举你当代家主还是我首肯的,这正是因为你是我的胞弟,可现在你竟然怀疑我?”夏永清痛心疾首。
人们的议论声又一次大起来了。
“代家主是大老爷首肯的?那倒是真不必害四老爷了。”围观的百姓们逻辑很简单,这也正是夏永清想看到的。
夏永安冷笑:“那是因为家中子嗣里只有我还没有娶妻生子,纵使掌控了家业暂时对你也是构不成威胁的。”
夏永清笑了笑,他往常可没发现自己这个胞弟竟然是如此通透的人。
连他当时的想法都被夏永安看穿了。
“四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夏永清震惊极了。
夏永安却不想在口舌上和他耗费时间,转而对长安令拱手:“大人,我有证据,请大人允许我将证据呈上。”
长安令无奈地看了夏永清一眼,示意自己现在是爱莫能助,认命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吧。”
夏永安一笑,看了眼夏永清微蹙的眉头,扬手招呼。
人群们躁动一声,有几个彪形大汉压着一个黑衣人来到堂前。
“此人乃是行刺我的刺客之一,被我的人生擒,我亲爱的大哥,您可眼熟?”夏永安命人挑起黑衣人的脸。
那张脸面黄肌瘦,一双眼窝深陷显然是遭受了太久的囚禁以至于失去生的欲望。
“大老爷,是大老爷命令我们除掉你的,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忽然,那黑衣人手脚乱舞起来,怕得缩成一团,可他喊的话也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长安令震惊无比地看着夏永清,还真是他派人行刺夏四爷的啊。
这夏家主可真够狠的,为了家主之位连亲弟弟都要杀。
“荒唐,这,这是什么人,他胡言乱语几句,就能证明我要杀你?四弟,这也太荒唐了吧,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杀心!”夏永清依旧震惊。
他是真的震惊,因为他真的没有派人除掉过夏永安啊!
当时他被半软禁,哪儿还有本事去指使人除掉夏永安,做这件事的人是君赐,和他没关系的啊。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夏永安冷哼。
“这人是哪里来的,不可能,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我当然不会承认!”夏永清也信誓旦旦,说他敢对巫神起誓,绝不认识这人:“我敢对灵鼎起誓!”
“呵?你真的敢对灵鼎起誓?”夏永安冷冷道。
长安令点头,这是个主意,因为巫神信仰的关系,但凡有定不了的案子就可以让嫌疑人去向灵鼎起誓。
如果誓言是真的,灵鼎自然不会有反应,但若是假的,灵鼎便不会接受祭品,也就是灵雕。
夏永清冷笑,他当然敢,这个人是君赐的人,不论夏永安是使出的什么手段让他一直念叨着大老爷让的这句话,但最终的结果不会骗人。
巫神的法则存在于这个世界,和封口令一样,没有人能对灵鼎说谎。
“好,那就祭鼎。”长安令立刻下令准备。
夏永清站在鼎前踟蹰。
夏永安将他的犹豫看得清楚,冷声讥讽:“怎么不敢了?”
“四弟,这祭鼎证言是对我的侮辱,你可想好了?”夏永清冷冷道,以他夏家家主的身份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的确是侮辱,必定得有人洗刷他的耻辱。
“好,若你是清白的,我愿脱离夏家!”夏永安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没人看到夏永清闻声时那唇角的笑意又多深。
“为兄真是不想,唉!”夏永清冷笑,举手祭鼎,这一次,他终于能亲手将夏永安从夏家剔除出去了。
夏永清松手。
“咚!”
第440章:冤死了
“咚”的一声在大堂上可是很刺耳的声音。
这是灵雕落入鼎底的声音,意味着灵鼎不肯接受这次的祭祀,确切地说,是无法接受这次祭祀。
因为夏永清说的是假话,他是认识这个黑衣人的。
“这不可能!”这次轮到夏永清凌乱了。
被派去行刺夏永安的人他是真的不认识啊,那些人都是君赐找来的,他怎么可能认识,所以他才有胆子祭祀族鼎的啊,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绝对不可能!”夏永清再度铿锵道,又拿起一尊灵雕祭祀:“禀告巫神,下臣夏永清,并不认识此黑衣人,有灵雕为祭。”
夏永安并没有阻拦他,有人既然想再出一次丑,他为什么要拦着?
“咚”地一声,好不刺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永清彻底慌了,难道九妹他们已经厉害到能修改灵鼎规则的地步了?
“不,不可能,没人能篡改灵鼎的规则,这是巫神留下来的法则啊。”夏永清失神喊道。
夏永安轻笑:“正因如此,才有说服力啊。”
夏永清猛地抬头瞪他,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要算计夏永安,将他撵出夏家的,却没想到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夏永清现在的心情简直快崩溃了,他是真的冤枉啊!
他想杀夏永安是真,但绝对没有自己排人啊,这黑衣人到底哪儿来的,灵鼎竟然判定他认识他,这怎么可能!
不过夏永清到底是一家之主,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不管这里面有什么诈,他都要先熬过这一关才行。
“大人,这一定是个陷阱,或许这黑衣人的确曾与我相识,但我忘记了他的身份,不过我绝对没有指使他杀过二弟,我可以向族鼎起誓。”夏永清又道,想以没有派人行刺夏永安为名。
“你以为这大堂灵鼎是随便祭祀的吗?”夏永安在一旁冷声讥讽:“你已经祭过两次了,都是被灵鼎拒绝的,竟然还想祭,是想玩文字游戏吗?”
“玩文字游戏的是你吧。”夏永清黑着脸道。
从一开始,他就被夏永安给算计了!
从他进门时,夏永安就一直在质问他是否认识这黑衣人,导致他对灵鼎起誓的时候用的是不认识黑衣人的话,结果这黑衣人却被他们动过手脚,显然是曾经与他相识过的人。
这样一来,夏永清可是被算计得很惨。
“事关我的清白,我当然要再试一次!”夏永清怒喝。
“你当这大堂是你家啊?”人群里有人大声嗤笑,夏永清狠狠回望,竟然是来凑热闹的七把刀。
长安令也懵逼了,适才夏大老爷信誓旦旦地说要祭鼎以证清白,他还以为会很轻松地了结这桩案子,却没想到会变成夏永清最大的证据。
“大人明鉴,这分明是陷害!”夏永清也急了。
他不知道夏永安是打哪儿寻来的这么个黑衣人,既和他认识,又让他想不起来,还口口声声念叨着大老爷派他杀人的,简直是要他的命。
“假的,这人是假的。”夏永清想到这个可能便吼了出来。
以九妹和周御现在的身份,想弄个伪人证还不容易,就是要找出人去死,他们都能轻而易举地寻到。
“四弟说他是行刺你的真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夏永清冷静道。
七把刀哼了声,没想到夏永清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比起九妹和周御还是嫩了点,何况他对上的也是不简单的夏永安。
“那也祭鼎好了。”夏永安轻飘飘道。
说实话,祭鼎虽然是个便捷途径,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首先是没有合适的灵雕,祭祀用的灵雕总不能让衙门来掏钱吧,所以长安府衙虽然有灵鼎却也不常用,那些平民百姓们寻常的起誓更是用不上这么正式的场合。
“好。”夏永清眯了眯眼,他不知道夏永安在搞什么鬼。
很快,夏永安就运来了一尊灵雕,他背后有九妹和广陵王府的支持,就相当于有文姝石坊的鼎力相助,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这一次是夏文烨亲自来送的灵雕。
原因无他,夏文烨只想亲自看到自己的父亲是怎么被恶有恶报的。
“去吧,到底是谁让你杀人的!”
“不,不,不要,是大老爷让我杀你的,是大老爷!”黑衣人半疯癫地挣扎,说话间一尊灵雕投入灵鼎。
光华流转,灵雕消失了。
这才是真正的祭鼎,崇拜巫神伟力的根源。
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这些被灵鼎吸走的灵雕都去了哪里,他们只当是被送到了巫王宫,孝敬了巫神。
“这怎么可能!”夏永清蹬蹬后退一脸惊恐。
他真是冤死了!
“竟然真是这样,这夏家家主怎么这么心狠手辣,连亲生弟弟都不放过。”人们沸腾起来。
这夏家最近的丑闻可真是有点儿多啊。
先是夏奉常家的“嫡女”夏文锦被衙门带走,虽然不着痕迹的又给放了回来,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可不是给夏家面子,这是给巫王宫面子。
而夏奉常家里也是一团乱麻。
长安城贵妇们“以为”的大夫人殷氏竟然不是殷氏,她们错认这么久,现在正牌殷氏带着正牌嫡女夏文静回来了,一下子就让夏家的名声一落千丈。
加上雕女夏子瑜在广陵王府那场盛宴上丢的脸,还有大巫女殿下牵扯到了赵家族鼎失窃案,重重负面消息一个接一个,现在又爆出了兄弟相残的事,可真是丢尽了脸面。
而且看夏家四老爷这架势,这一次可不止是想让夏永清丢脸那么简单。
状告到了长安令这儿,这是要治夏永清谋杀之罪的阵势啊!
“大哥,你还不承认吗!”夏永安淡笑,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
可夏永清也不是好对付的,他没干过的事,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端倪。
“这人分明是被折磨疯了,他口中的大老爷是谁,你又是谁,他知道真正的名字吗!”夏永清冷笑,他这一生的确派出过很多杀手,但绝不会让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胡乱攀咬,四弟,我竟不知你我亲兄弟,你却因觊觎家主之位做出这种事来污蔑我。”
夏永安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第442章:收押
夏永清眯了眯眼,那也得抬得出棺材才能看到他的泪。
“那好,剩下的就请大人审问吧。”夏永安后退半步,显然是将主动权交给了长安令。
这块现在根本不是什么烫手山芋,它整个儿就一火炭!
“咳,堂下罪人,你口中的大老爷,可是这位老爷?”黑衣人怯怯地四处张望,在他抬起头的瞬间夏永清怔住了。
他总算知道为何祭鼎时会发生问题了,因为这个人,他真的认识。
不过夏大家主依旧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百转千,怎么会这样,老庞怎么会落在夏永安的手里。
据他所知,老庞半年前可是突破了灵祭司的高手,水平同他一眼,怎么可能被大祭司水平的夏永安抓住,而且……
夏永清猛地一抬头,心道不妙,下意识就侧身迈了一步,好似要靠近大堂中间一样,但他的身形却刚好挡住了夏文烨的视线。
夏文烨眉头一蹙,不知道夏永清在搞什么鬼,可黑衣人老庞却突然尖叫起来:“二少爷,二少爷!不是我要杀你的,是你爹,是你爹买通我除掉你的!”
人群中顿时哗然。
这听起来可不是夏永清和夏永安的关系啊。
夏永清行四,就算从夏家老太爷的辈分叫起来也该叫四少爷,怎么可能叫二少,他那一代的二少,可是夏永盛。
长安令这下可是抓住了机会:“四老爷,您都听见了,这杀手可是奉大老爷的命刺杀二少爷,这当中的两人恐怕哪个都和您与夏家主没有关系吧。”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也交头接耳,感情是别人家的杀手,不管这杀手是哪个丧心病狂的父亲派去杀儿子的,但都不会是刺杀夏永安的人。
因为夏永安的父亲夏老太爷摆明了态度是支持小儿子的,又怎么会害他。
说到底,这是个误会。
这下好了。
长安令总算松了口气,扔掉这块烫手山芋,他也算能过个好元月节。
夏永安不语,夏永清的脸色却全然没有洗刷“冤情”的喜意。
“让开。”他身后冷冷传来一声。
是夏文烨。
“混账,这是你对亲生父亲说话的的态度吗?”夏永清转头压低声音道又急回去,装成没事人一眼。
他一句亲生父亲,希望能挽回些什么。
可惜,夏文烨早已不是当年哪个最重视亲情的男人了。
正是这所谓亲情伤他最深,他怎会不吃一堑长一智。
“抱歉,早在半年前我不就已经出门自立了吗?”夏文烨冷冷道,一绕躲开夏永清的背后站到了长安令门前。
“大人,我想接下来的问题该由我来问。”夏文烨不急不缓道,原来这就是九妹让他务必亲自前来的真正原因。
长安令脑子一锅粥:“你又是谁啊?”
“文姝石坊老板,夏文烨。”
“文字辈的?夏家人?”长安令下意识看了夏永清一眼,瞧这位夏家主脸色铁青的样子分明是认识,今天可真是跟他们夏家较上劲儿了。
“还不退下!”夏永清几乎是吼出来的,夏文烨,夏文烨,这可是他的亲儿子,难道他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吗!
可惜,夏文烨只是疏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越过了夏永清。
那脚步顿都没顿。
且不说九妹话费多少心血才布置到今天大堂状告夏永清这一步,单说他和夏永清之间的仇怨就已经是千头万绪。
杀母之仇,其实夏文烨在心里也给夏永清记上一笔的。
当初若不是夏永清故意将雕女掉包的事污蔑给林氏,也不会刺激得林氏发狂,最后被君赐算计得自焚身亡。
归根到底,他都不能忘记夏永清,虚伪阴狠的夏永清。
“你是在说我吧,你要刺杀的人,是我吧。”夏文烨低头凑近了,自己的一张脸在老庞浑浊的眼珠中逐渐聚焦。
“饶命,饶命!二爷,二爷饶命!”老庞扑倒在夏文烨脚下,咚咚叩头。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他们刚还说这是一场误会,转眼间,就变成这幅局面了,丧心病狂买凶杀子的人,竟然也是夏家家主,永清,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夏永清也神色大变,早在他认出老庞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不妙。
这分明是一场请君入瓮的连环计啊!
“大人,你可不能相信这片面之词啊!我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干出杀害我亲生儿子的事吧,文烨可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夏永清还不死心地狡辩,可事情已经完全陷入被动。
“继承人?夏家主真是健忘,我早就不是您的继承人了,您不是扶妾侍上位,以夏文渊为嫡子了吗?”夏文烨冷冷道。
他看了一眼同样被夏永清追杀过的夏永安,大步上前:“大人明鉴,当初我巡查君山临近玉矿时也曾遇险,来人并非作乱矿奴,正是这黑衣人!”
“什么?”人们乱做一团。
夏文烨冷冷招手:“救我一命的齐久可以作证,当时的确有黑衣人追杀我到私园。”
说话间,齐久被召入大堂。
他取出一枚箭头呈上:“这是当日从歹人身上取下的箭头,大人过目。”
夏永安笑笑:“巧了,我这也有。”
他也呈上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箭头,说是黑衣人携带的就是这种弓箭。
这一次,人们可真弄懂了。
“要是连亲生儿子都能下狠手杀,还有谁是他不敢杀的,看来四爷的事也是他干得了。”
百姓们的大声议论越发刺耳,夏永清的脸也万分苍白。
很显然,他这一次是彻底栽了。
长安令也缓缓坐到官座上,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是有心偏袒夏永清,也是无能为力了。
“来人,将夏永清,收押。”长安令斟酌着,丢下一枚令牌。
虽然夏永清是堂堂夏家之主,巫王宫的重要人物,但他并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真要论起来也是平民之身,所以长安令才能下令将他收押。
“不可以!我是夏家家主,我是雕女的父亲,你竟敢这样对我!”夏永清怒道,想为自己争取特权。
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又是证据确凿,长安令这番处置还肯容他夏家幕后周旋,可都算客气的了。
“放开我,放开我!”夏永清红着眼狰狞反抗,却无济于事。
第442章:上位
夏永盛听说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勃然大怒:“混账!长安令好大的胆子,敢囚我夏家家主!”
可下一秒,他又不说话了。
夏永清倒了,这一次如果没人在外面替他奔走,夏永清就会彻彻底底地倒了。
虽说谋杀未遂在周朝或许不是什么大罪,但有这个名声在,夏永清这一辈子都别想抬头,更别说当夏家家主了。
那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位子,会落到谁的手里?
夏永盛这么一想,脸色顿时红润起来,唇边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越来越深。
“老爷,出了这种事您怎么还这么开心?”小殷氏进门,一脸愁容。
倒不是她和夏永清有什么私人关系,相反夏永清支持殷氏还曾诋毁过她,可她却担心夏永清一倒夏家的威信也要跟着烟消云散,到时候,她娘家依仗的名声可就没有了。
她不像殷氏是正统嫡女,她的弟弟能继承淮阴侯全是因为殷氏没有嫡出的兄弟,而且还有她这个在夏家得宠的姐姐才能平息族中那些谣言,可以说是一损俱损。
一旦夏家出现动荡,那她和弟弟辛苦维持的平衡就要被打破,到时候局面一团乱就算夏永盛能平定一切,淮阴侯的爵位也要被其他庶子动摇。
听说那殷氏现在就开始联系另外一个没有姐妹帮扶的不得宠庶子,想跟她的弟弟一争爵位呢。
“我终于有机会问鼎家主之位,你不开心吗?”夏永盛显然还在构想今后的路,没有注意到小殷氏脸上的一抹尴尬。
“开心,只是老爷,您真的有把握吗,可别像上次在君山县那样听了姐姐两句撺掇就去和家主为敌,结果……”小殷氏没有多说,毕竟这件事夏永盛可是丢了脸的。
夏永盛也沉了脸色。
“哟,真是老爷的好智囊啊。”殷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下一秒大门就被推开,夏文静扶着殷氏进门。
“你放肆,竟敢直闯我的书房!”夏永盛怒喝。
对这对母女,他还是厌恶多一些。
“老爷,我这可是在帮您,您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有妾身才懂。”殷氏淡淡笑着,径直走上了正坐。
小殷氏一脸不满,可夏文静已经是灵祭司的实力,她可不敢硬碰硬。
而且这句话正说中了夏永盛的心窝。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家主的位置。
“你会真心帮我,你那心早就飞到广陵王府那个野丫头的身上去了。”夏永盛还不算傻,冷哼道。
“老爷,当初在君山县我是怎么劝您的,还记得吗?”殷氏果然有嫡女风度,不疾不徐道:“我说和九妹联手,所以我和文静出了困局,而您拒绝了,听了这位贤妻的话向夏永清示好,结果呢?”
殷氏冷笑,就是这一声笑比什么都让夏永盛挂不住脸。
“当时要是早知道那个庶女会有张家这么大的靠山,还有那赵愚的广陵王身份,我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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