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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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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终于有人接听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金桥饭店,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金桥饭店,是问题件的收货地址。
见电话终于接通了,钱朗激动起来,见香菜朝他打来噤声的手势,他忙按捺下来。
香菜对电话那头听上去是客服小姐的说:“你好,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请问奢夫人是你们饭店的吗?她在我这里预订的一件旗袍,留得是你们饭店的电话号码。”
“请稍等,我帮您确认一下。”
对方似乎捂住了话筒,以致香菜从电话那头听不到一点动静。
过了一会儿,那边电话换了一个人接。
“你好,我就是奢夫人。”
这声音虽然听上去温雅绵软,可明显是男人的生意好不好!
一个男人自称“奢夫人”,以为香菜会信么?
香菜呵呵了一声,然后一字一句跟对方强调:“你好,我要找奢夫人!”
对方不急不躁,声线没有丝毫变化和起伏,“我就是奢夫人。”
香菜诧异了,一秒后回过神来道:“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她话音未落,就听电话那头自称“奢夫人”的男人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锦绣布行的小掌柜林香菜小姐吧。”他顿了一下,没听到香菜否认的声音,又接着说道,“我是拥趸者协会的负责人,代号‘奢夫人’。”
奢夫人向香菜介绍了一下“拥趸者协会”。
简单来说,这个协会就是一个爱国协会,协会中的成员当然都是爱国者,但不是哪一个爱国者都能加入的爱国协会——
每一个被召集进协会的成员,都是红色资本家。
想比起其他爱国协会,拥趸者协会更正规更神秘,不仅有一套独特的联系方式,很多成员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而成员的身份信息都掌握在一个代号为“奢夫人”的手上,他很好的保护了这些成员的身份信息,从不对外公开。
被拥趸者协会选中,香菜第一感觉就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遭到了电话诈骗。这骗子的骗术还挺高端的,整了一套动态口令才能把电话打通,而且这口令用过一次后就报废了。
也就是说,香菜要是现在挂断电话,然后沿用刚才打电话的方式再打过去,电话就没人接了。
介绍完了拥趸者协会,奢夫人向香菜抛出橄榄枝,“拥趸者协会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协会,我想林小姐应该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了。如果林小姐想进一步了解我们协会或者有意加入我们,明天下午三点来金桥饭店。”
“必须是明天下午吗?”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是的。明天是拥趸者协会每年一度会议的日子。”
要在明天下午三点以前赶去京城的金桥饭店,时间有点紧迫。
被这样的组织选中,还是蛮有荣誉感的,香菜就担心是电话诈骗。
香菜掷地有声回应说:“如今大敌当前,我大华族就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抵抗外来侵略。”
她这话说得未免冠冕堂皇了些,但听上去还蛮有振奋人心的效果。就连电话那头一贯平静的奢夫人,气息都稍稍急促了些,喃喃的重复一遍: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香菜说:“好的,我会尽量赶过去。”
电话挂断。
香菜查了一下,今天最快的去往京城的火车,也就是渠道成买的那趟,要两个多小时以后才发车。
赶车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到了车站后找渠道成可能会花点时间——香菜就是担心这一点会耽误了买票坐车的时间。
于是,她差使钱朗去藤家取她的通行证送到火车站去,而她先一步去火车站堵渠道成。
香菜去火车站,先是到售票口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后又往候车室去了,果然在候车室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落看到了渠道成。
渠道成脚边立了一只行李箱,他正捧着“奢夫人”的订单,出神的琢磨着上面的数据。他愁眉深锁,似在尝试各种各样的解法,却都没能成功破译出其中的含义。
几乎快要放弃的他又确认了一下订单上的地址,如果地址上的金桥饭店是他所知的那个金桥饭店,那这一串数据中一定包含了特殊的含义。
当他将目光重新聚焦在订单上的数据时,突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把订单给抽走了。
他目光一诧,抬眼一看,竟是香菜,有点不敢相信。
香菜气喘吁吁,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喘匀了气儿。
夺走了订单后,香菜又向渠道成伸出手讨要东西,“车票给我,你回去吧!”
渠道成接着又是一阵诧异。
香菜扬起自己手上提的包裹,“电话我打通了,我会把东西给对方送过去,你就回去吧。”
“电话打通了!?”渠道成震惊无比。
他在电话亭里可是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接通订单上面的电话。
香菜点头,“我已经跟奢夫人联系上了。”
渠道成沉默了一阵,“……这位奢夫人是‘家那边’的人吧。上面的地址有金桥饭店四个字,‘家那边’的人跟我说过,京城有个金桥饭店,是‘家里’的联络点之一……”
香菜知道他说的“家那边”,指的其实就是他们的党组织。
香菜如实告诉他:“对方不愿透露姓名,‘奢夫人’只是个代号。他留了这样的联系方式,是想让我主动联系上他们。从他的口气中,我听的出来,他是要把一些有思想有觉悟的资本家团结起来共同抗日。
他是想把我发展成红色资本家,而你本来就是跟他同一战线的人,所以你去了根本没用……”
渠道成目光坚定,“我跟你一起去!”
香菜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现在敏感时期,多少人盯着锦绣布行你知不知道?你就好好的教你的书,不要有异常的举动。我出去一趟就算招人怀疑,也可以说是师出有名——”她拍拍手提的包裹,接着道,“我去京城送货,还要进货。别人挑不出刺来。
你且回去,别人要是问起你,你就说你是来车站给我买车票的。”香菜用眼睛指了一下他脚边的行李箱,“箱子给我留着,我正好用得上。里面的东西,待会儿我会让钱朗给你带回去。”
渠道成抬眼暗暗扫了一圈,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当真觉得周围有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这里,他甚至还觉得有几人的行迹十分可疑。
渠道成在心里衡量了一番,认同香菜说的话有道理,便将买到的车票交给了她,空手离开了车站。
渠道成离开后没多久,钱朗来车站跟香菜碰头了。
钱朗给香菜带来了她要的通行证,还提了几件衣裳和其他一些配饰,还有一些吃的。
钱朗一边把香菜的东西整理到行李箱中,一边向香菜报告:“我去的时候,二爷不在。东西都是太夫人让我带来的,太夫人还嘱咐我一定要告诉你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香菜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开往京城方向的那班列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想了想后,交代钱朗,“二爷现在要是不知道我出远门,那就暂时不要告诉他,等我上车后再通知他。他要是执意要追去京城,你一定要帮我拦着他——”
藤彦堂要是知道她去京城,一定会十万火急的赶到火车站来逮人。香菜倒不担心他会阻止她去京城,就是怕他要跟着一起去。
她并没有想瞒着藤彦堂有关拥趸者协会的事情,毕竟没有经过奢夫人的同意就把人带去,会影响局面。说不定拥趸者协会会如惊弓之鸟一般连夜撤离,那香菜岂不是成了罪人一枚?
……
钱朗从火车站回到兴荣道,已时值中午,看到藤彦堂的专车在储绣坊门口,他心道糟糕——
二爷来了!
不妙不妙!
香菜真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好差事,他怎么可能拦得住二爷嘛!
藤彦堂是来储绣坊接香菜回家去吃中午饭的,到了储绣坊,却没找到香菜,问了百凤,结果百凤竟也不知道香菜的去向,只听她含含糊糊的说香菜打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百凤和藤彦堂本来就不对头,两人一言不合话不投机眼看就要吵起来。
钱朗躲在门口,欲哭无泪。如果他这时候过去告诉香菜已经踏上去京城的路上,他能预见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二爷收拾起人来,绝不手软!
储绣坊门口有个算命摊,摆摊的是个六指老人。
六指也是大联盟的人,难得出来摆一回摊儿,结果没生意上门。听到储绣坊里传出争执的声音,他一时心痒难耐,便进去发挥所长,为百凤解围。
“藤先生,你要寻人,可以问我呀。卜问吉凶,算命测字,我最行啊。”
藤彦堂没好气,“谁要找你算命了,我要找我夫人。你们到底把我夫人藏哪儿去了?”
百凤拉着六指老人就抱怨,“六爷,您听听,我都说了,香菜被一个叫奢夫人的给叫走了,他居然怀疑是我们把香菜给藏起来了!”
六指老人呵呵直笑,“藤先生是要问尊夫人的去向啊,那我就用‘奢’这个字给你测上一卦。”
六指虚空写下一个“奢”字,边写边说:“上大下者,尊夫人一看就是成大事之人。”
藤彦堂冲他翻了个白眼,那意思是“这还用你说”。
六指不急不恼,继续解字。
“从字相上看,你夫人已经不在本地了,大概是出远门办一件大事去了,不过先生莫急,不出两日,你夫人一定会平安回来。”
门口的钱朗不知道藤彦堂有没有被唬住,反正他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六指老人还真是神了,就那么一个字里居然算出这么多信息,还一一都对上了!简直太神了!
待会儿他就找这老人算一卦自己的姻缘……(未完待续。)
☆、第465章 住店
火车在铁轨上哐当了十几个小时。
第二天清早,香菜抵达京城火车站。
一出站,她就找了个电话亭,投了几个硬币,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嗓音。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香菜难免诧异。
依她对藤彦堂的了解,早上这个点儿,他还赖在床上没起来。
难不成知道她出远门后,他一直都没休息,坐在电话旁等她报平安吗?
想到这个可能,香菜心里非但没有被暖到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末日降临的绝望感。
她这一趟来京城,对藤彦堂可谓是先斩后奏。她可以肯定,这男人有情绪了。
香菜在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藤彦堂压抑的怒气。
她说话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讨好之意,“彦堂,还没有休息哈?”
没听到香菜的声音之前,藤彦堂就感觉这通电话是她打来的。估摸着这个点儿香菜可能是才下车,她一下车就给家里打来电话,这让他心里还是满欣慰的。
他自己也没想到,心里松下来的那一刻,听到香菜的生意,心中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怒气重新聚集,以爆发的节奏喷薄出来。
他握紧话筒,一通大吼:“林香菜,我给你自由给你空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走之前说都不跟我说一声,怕我缠着你?那好哇,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我们把婚离了,以后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话一说完,藤彦堂就后悔了,只求香菜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香菜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做不得数,不过听他最后脱口而出说离婚的话,还是不由得心悸了一下。
她委屈的闷声道:“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也不太负责任了吧!”
藤彦堂被气笑了,“一声不吭的跑去京城了,不负责任的到底是谁。”
听到他的笑声,香菜就知道他气消得差不多了。
“亲爱的,没有知会你一声就来京城,是我不对。我在车上迷糊睡着的时候,梦见你一直坐在电话旁边,你看我一下车就给你打电话,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回去前,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听到她软糯甜腻、撒娇卖萌的声音,藤彦堂登时就心软了,总不能因为心软,就一直惯着这小女人。越是惯着她,她越是胆大妄为,敢胡来。
藤彦堂垮着脸,不容置否道:“不行!你每个半个小时就要给我打一次电话——从现在开始算,半个小时后我要是接不到你的电话,我立马动身去京城找你!”
香菜唏嘘不已,她几乎能够想象到藤彦堂掐表读秒的刻薄样子。
就在她心生侥幸的想法时,只听藤彦堂又道:“你别以为京城那么大,我就找不到你。等我找到你,你最好有所觉悟!”
不揍她一顿,实难解他心头之火。
香菜微微有种蛋疼的赶脚,已经在枪口下的她生怕被藤彦堂集火秒掉,便弱弱道:“半个小时……这时间也太短了。我刚下车,还没找到住得地方呢,你看每隔三个小时怎么样?”
藤彦堂不吃香菜讨价还价这一套,不过体谅她在京城初来乍到,应该确实需要很多时间把事情都安顿好,于是他妥协了一点,“每隔一个半小时。”
藤彦堂把香菜提出的“三个小时”给折中了。
香菜不敢再跟他讨价还价,生怕他一个不痛快把时间再往短里压缩。
她挂断电话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个表……
之后她拦了一辆黄包车,往金桥饭店去。
打了的第一辆车的车夫就知道金桥饭店在哪里,香菜以为自己出门撞大运,纯属运气好一下才遇到了这么一个知道金桥饭店地址的“老司机”,到了金桥饭店以后,她才意识到这并不稀奇。
自来到这个时代后,金桥饭店是她见到过的逼格最高的一家饭店。
过了金桥,上了金桥大街,就能看到大街的东侧一座维多利亚时期巴洛克式建筑格外引人注目,这就是金桥饭店。这座有英式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充满了现代感的浓郁气息。饭店内部富丽堂皇,吊顶上散发着淡而雅致的灯光,将四下映照出了金碧辉煌的感觉。大厅内萨克斯风的爵士音乐,让风尘仆仆的旅客听得浑身舒畅。
在这地方住一晚上,恐怕不便宜。
香菜拎着行李箱到前台。
坐台的是一个打扮规矩笑容清雅的青年男子,还戴了一副斯斯文文的眼睛,一看就是有文化的那种人。
“你好,还有空房吗?”
“有的。”
男子一张口,香菜就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那种翩翩有礼、不紧不慢和波澜不惊的味道,像极了在电话里跟她讲过话的“奢夫人”。
但香菜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对方就是“奢夫人”,她也只是怀疑。不过有此怀疑,她还是忍不住微微讶异。
她不是没有想象过一个用如此女性化的代号的男人会是什么样。若“奢夫人”真是眼前这个青年男子,那他的形象跟香菜想象中的模样还是有点反差的。
怎么说呢,少了几分大气,多了几分儒雅;少了几分刚硬,多了几分温婉。
“小姐,请出示一下您的通行证。”
香菜将通行证递上。
拿到通行证,青年男子专注的看了一阵,神色并无丝毫变化,然后执笔在登记册上将通行证上香菜的身份信息简单的记了一下。
“林小姐,请问您对房间的格局有要求吗?”
香菜在来之前,以为金桥饭店不会有多高大上,早就做好了将就的打算,来了之后发现这里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还没来得及做别的打算时就被这么一问,她还真有点被问住了。
想了一下后,香菜提出自己的要求,“给我安排一间有电话的房间就行了,其他倒没什么。”
青年男子歉意的对她报之一淡淡一笑,“房间的电话是打不出去的,只能联系到前台的这个座机。”
香菜有点失望,那她跟藤彦堂打电话,岂不是还要到外面去?
好麻烦!
青年男子又说:“如果你想给外面打电话,可以到前台来。”
香菜看了一眼前台的电话,心里中的怨念淡了些,“那好吧,给我安排一个单人间。”
香菜交了押金后,青年男子给她了一串二楼一间房门的钥匙,并喊来了一名饭店的工作人员,吩咐他将香菜连行李一块儿送上楼去。
临上楼前,香菜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放到前台上,对那青年男子说:“这是你们饭店一个客人的包裹,请帮我送一下,谢谢。”
青年男子点头同意,默默的收起了包裹。
回到房间,香菜洗漱一番,擦了身子后换了身衣裳,下楼订了餐,一边吃一边看报,准备在萨克斯风的音乐中悠闲惬意的度过早上的时光。
她抬手看了一下表,约摸着距离上一次跟藤彦堂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她毫不犹豫的起身去前台借电话给藤彦堂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香菜这边先说话,“喂,是……”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道带着薄怒的男低音:
“你迟了两分钟!”
说好的每隔一个半小时打一次电话,香菜却耽误了两分钟。区区两分钟而已!
藤彦堂以前也不知道自己会斤斤计较这种事,香菜是无意识的错过的这两分钟——对他来说,这两分钟的等待却是一种煎熬。他会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不受控制的去想很多糟糕的事情……
“好了啦,下次我一定准点儿打给你。”香菜一五一十的向他报告现状,“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刚吃过早餐,待会儿要去街上转转,你问问奶奶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藤彦堂吃味儿了,酸溜溜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香菜把玩着系在颈上的纱巾,心里的感觉比纱巾的质地还要柔软。她抿唇笑了一下,能说她就是故意忽略他想看看他什么反应么。
一听到她坏坏的娇笑声,藤彦堂就意识到自己着了这小女人的道儿。
老太太这会儿就在藤彦堂身旁,知道孙儿为了等香菜的电话一宿都没休息,刚催着他去房里睡会儿,电话就打过来了。
听这小两口子隔着电话都能打情骂俏,她笑得嘴都快合拢不上。
老太太凑得一直比较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香菜说话的声音。知道孙媳妇儿出远门心里还惦念着她,她心里头暖烘烘的。
她终于忍不住将电话筒从藤彦堂手里抢过来,唯恐电话那头的香菜听不到,大声说道:“奶奶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啊,昨儿钱朗来家里说,我没想到你会走的那么急,就没让给你多拿衣裳。那边要是冷的话,你就在那边再买鞋衣裳,别舍不得花钱,你在外头花多少钱,回来奶奶给你报销。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生病了。一个人出门,身边也没个人照应,要照顾好自己……”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才跟香菜说了不超过两句话的藤彦堂脸都快挂不住了,不过他爱听奶奶唠叨这些。
奶奶唠叨这么多也是担心香菜,而老太太的担心也正是他的担心。
要不是有人排队等着要用前台的电话,香菜还不知道要听老太太絮絮叨叨到几时呢。
挂了电话后,香菜看了一下表,默默记下了时间。等一个半小时后还要往家里打电话,这一回她可要掐算好时间,省的又惹他不痛快。
她刚挂电话,就见一行人来势汹汹。
一名身穿白色西装身披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被簇拥着进来,此人剑眉英目,气息在正气浩然与邪气凛然之间交锋,给人亦正亦邪的感觉。
他梳着大油头,吊儿郎当的叼着雪茄,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大摇大摆,叫人喜欢不起来。
此人身份不一般。
周围的几人,大概是他的保镖。
他人还没到前台,雄浑的声音便响起来,“老崔啊,昨天生意怎么样?”
前台里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对来人有一丝恭敬之态。
青年男子正要答话,见来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正在抬手看表的香菜身上。
准确的说,那人是在看香菜手腕上的镯子。
他夹着雪茄的那只手指向香菜,“你——你手上的镯子怎么来的?”
闻声,香菜看向她他,又看看自己手腕上戴的玉镯,一脸茫然。
这用金叶片裹着的玉镯是她生日那天,老太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但是有必要告诉他那么清楚吗?
“人送的。”
见香菜不以为意的要转身离去,他几步上前,要捉住香菜的手腕看个仔细。
香菜早有察觉,拂手避开了对方的出击。
那人有点诧异,似乎没想到香菜会躲开自己。
前台的青年男子出来解围:“东家,这位小姐是咱们饭店的客人。我看她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您认识?”
听青年男子喊那人“东家”,香菜心里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想来这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金桥饭店了老板了。
中年男人说:“我不认识她,但是我认得她手上的那只镯子!”他夹烟的手又指了一下香菜的手腕,顺势将雪茄放到嘴边抽了一口,吞云吐雾道:“那镯子是我花大价钱收的,前段时间送给了一个生意上的老朋友。我就想问问她,镯子怎么会在她手上。”
他见香菜没有如实相告的意愿,便不再自讨没趣,直接询问青年男子,“老崔,她叫什么?是不是姓苏?”
香菜神色顿了一下,“你生意上的老朋友是苏青鸿?”
这镯子是老太太送给她的。
她不曾问过这镯子老太太是怎么得来的,现在想来,老太太八成是从苏青鸿那儿得来的,然后借花献佛送给她了。
而这中年男人跟苏青鸿显然是认识的。(未完待续。)
☆、第466章 多了一个叔叔
从香菜口中听到苏青鸿的名字,中年男人一阵诧异。
“你是苏老什么人?”
香菜挑挑眉。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直接说她是苏青鸿的孙媳妇儿,估计这人还不一定信。
香菜决定在这人面前先装一波逼。
她摆出优越感十足的样子,“他见了我要叫我一声林老板,你说我跟他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跟苏青鸿是生意上的朋友,而苏青鸿的圈子那么大,他了解苏青鸿生意上的朋友还有谁吗?
不能把她跟苏青鸿的关系说太远了,说太远恐怕沾不到苏大大的光,而关系攀得太近,别人还不一定相信。于是香菜就钻了这个漏洞。
中年男人朗笑一声,“原来是苏老的朋友!”又十分热情道,“苏老的朋友就是我宁焯冉的朋友!老崔,一定要帮我好好招待这位小姐!”
青年男子老崔淡笑着称:“一定一定。”
香菜向宁焯冉颔首后离去。
宁焯冉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饭店门口,收回目光时问老崔:“这个姓林的,从哪儿来的?”
老崔答:“沪市。”
宁焯冉的眼神在雪茄的烟雾中有些失真且迷蒙,似在琢磨——苏老在沪市任什么总会长,她打沪市来的,说不定这两人还真认识。
即便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心中仍存有疑虑尚存。他倒不是怀疑香菜故意在他面前与苏青鸿攀上交情,反而觉得她与苏青鸿的关系并不像她本人说的那样具有铜臭味。
且不说那玉镯价值不菲,宁焯冉了解苏青鸿的为人,苏青鸿就是要给人送礼,也不会给单单只是生意上的朋友送较为贴身用的物品。
——香菜与苏青鸿关系匪浅。
香菜出了金桥饭店,在附近转了一圈,进入疯狂购物模式,赶在三点以前回到饭店,期间自然是又给藤彦堂打去了几个电话。
回到房间,她一开门就发现门底下有个小纸片,将手里的东西放地上,弯腰捡起小纸片,看到上面只写了五个个字——北侧,放映厅。
金桥饭店有个独立的电影放映厅,应该就是拥趸者协会成员召开年度会议的地点。
香菜找到放映厅,进去后发现里面黑不隆冬的,真的就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能借助来自台上的那一点微弱的灯光看清前面的观众席座位。
有人比香菜还早进场,他们分散开坐,坐在前面的人看不到后面的人,后面的人也只能看到前面的人头晃动。
人并多,以免大家撞到一块儿,进场的时候会有负责人来帮你安排座位,离场后应该也会有顺序安排。
香菜来的比较晚,到场的时候只有后排的座位是空荡荡一片。
她进来后,很快就有一个人走到她跟前。
“这边请——”
黑暗中,香菜看不到他的全貌,不过从声音听得出来,来引路的人是金桥饭店的前台老崔。
香菜坐定后,没多久会议就开始了。
台上一个不认识的人慷慨激昂、唾沫横飞的演讲,用国仇家难激发在场人心中的愤慨。
听对方说到抵抗外来侵略已是迫在眉睫,香菜心里一咯噔,忙抬手看表。她手表的指针是夜光的,看准了时间后吓了一跳,她居然不知不觉在放映厅听演讲坐了四十多分钟,距离上次给藤彦堂打电话也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台上的人说:“国家民族正面临危难之际……”
香菜深表赞同,但是在救国救民的道路上尽她绵薄之力之前,她得先救自己一命。
她悄悄离开放映厅,跑去前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这回第一时间接电话的人不是藤彦堂,而是老太太。
一听不是藤彦堂的声音,香菜心里直呼完了完了,藤彦堂该不会等不了半个小时,直接提包从沪市杀到京城来了吧!
香菜紧张的问:“奶奶,彦堂呢?”
老太太说:“他两天一宿没睡觉,我给他喝水的杯子里加了点安眠药,他已经睡下了。”
香菜松了一口气,很想说一声“奶奶,干得漂亮”,然而其实她心里是十分不苟同老太太的这种做法的,生怕哪一天老太太会把同样的伎俩用在她身上,于是义正词严道:
“奶奶,您怎么能这样呢!您这么做是不对的!彦堂要是知道您给他下药,又得跟您闹!”
老太太不以为然道:“他要跟我闹,我就说是你让我这么干的,哈哈——”
香菜简直要无语,“奶奶,您不能这么拿我当挡箭牌,咱们革命友情的小船不能说翻就翻。”
“下药的事儿,奶奶就告诉你一个人了,彦堂要是知道了,那一定是你高密的。只要你不出卖奶奶,就没人出卖我。”
“切,您以为我不说,大家都不说,您做的那点儿破事儿就瞒得住彦堂了么。”
“哼哼,你唬别人还,上午的事,于是跟电话那头的老太太说:“奶奶,我生日,那天您送我的镯子,那应该是苏老先生送给您的吧,您怎么给我了呀?”
老太太眨眨眼,有点迷茫香菜怎么会突然间说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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