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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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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去已三更后,安王回内宅歇息。进入二门有了犹豫,太子送来的女子他见过,不会容貌不差。睡还是不睡呢?最后打动安王的有两条。一是信他自己的眼力看得出奸细,睡睡无妨。二是他不睡这四个,太子有理由把他的人冷落一旁。

    问声:“新人在哪里?”安王去了。

    ……

    皇帝饶有兴致看着密报,他的两个儿子送女人互相不亦乐乎。太子?把父皇送的女人置于一旁,还会再收四个?皇帝有了笑容。安王?送女人收女人当天晚上猴急的上了床,好色之徒。

    皇帝为太子的时候就纳妾无数,他这样认定与安王内宅刚出事有关。这算不检点吗?皇帝想上一想,对太监道:“挑八个宫人分送给太子和安王。”

    安王收到以后又要寻思半天,这是父皇对自己家刚出事的信任,还是对自己和太子交往的不满?满腹疑窦。

    太子就简单的多。他有先例。早几年收的四个还在绣花弄线,一并送去绣花去。只是加寿多跑来一趟,见过赏东西,开库房做衣裳,又同着太子往宫中谢恩。

    出人意料的是,皇后对此事强烈不满。从听到皇后就牢骚半天:“安王怎么能和太子相比,赏一样的人下来?让百官们怎么想!太子和加寿情投意合,老太后都不管这闲事,皇上这是派人监视太子吗?他自己左一个右一个,看着太子府中清静心中不痛快?影射到他了?”

    皇后远没有格局,就是一般女人的心思,什么时候乱想难以猜测。如果有人细细推敲她,太子水涨船高皇后也跟着高。她以为儿子能独挡一面,对皇帝插手这是不满。

    皇后板着脸到太子府上,把前面赏的四个和后面赏的四个训斥足半个时辰,加寿放弃自己的悠闲闺阁来作陪。皇后最后命她家宅严谨,没看到安王府中刚出事吗?加寿唯唯诺诺答应,送走皇后即刻回家作陪妹妹。

    皇帝知道后不置可否,多疑也好,忧心也好,这完全符合他妻子的性格。

    ……。

    每过一天,安王如坐针毡。他不能把枕边人弄回来,就只能送她们去死。可送她们去死也找不到地方。那时刻担心说出点儿什么梗在心头,让他每晚不在枕席上精疲力尽难以入睡。

    他以极快的速度布置再出来一场风云,这一次万无一失扯进来一个……但又一件让他无法招架的事情。

    也可以说是两件。

    ……

    留下加喜和父母亲香的太后并不孤单,奉养尉不白拿俸禄,和苏似玉相陪。也回家去,但还是在宫中居多。这一天,同着太上皇,四个人商讨加寿生日弄什么他们四个最取乐。宫人回话:“忠毅侯宫门求见。”

    小六道:“爹爹一定是接我和苏似玉回家看加喜。”苏似玉也这样想,面有期待。

    太上皇就同太后道:“都不在,我同你单独看花去。”太后说着好。

    但见袁训进来怒气满面,把见驾的礼仪不知去了哪里。太上皇太后打起精神:“你怎么了?”

    袁训跪下:“回太后,加喜这亲事算了!”

    太上皇太后小六苏似玉互相看看,太上皇问太后:“我听错了吗?他说十年之约不要了?”

    太后看小六,指望他耳朵好。小六正看苏似玉:“我听错了吗?爹爹居然不要柳爹爹了?”

    “不要了!”袁训面如锅底。

    “哈哈,”太上皇头一个乐:“有古记听,快快,你起来赐座,慢慢的说。哪里说的不细致我不答应你。”

    太后也道:“是啊是啊,我们得听听这话。”

    袁训坐下气似更盛:“他说要纳妾!”

    “噗!”太后茶水喷到地上,太上皇把她也取笑:“看我,我知道有大事出来,我等会儿再喝。”心痒难熬催促袁训:“柳至说的,柳云若说的,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等上十年的亲事……”

    太过张狂,太后瞅着他提醒:“你这是也答应不纳妾不成?皇帝可刚给太子送去人,也给了安王。不过听说安王离不开女人似的,当天就……”

    太上皇一瞥小六苏似玉,太后闭上嘴。

    不由太上皇不看笑话,这事情办的。为了十年约,兵部尚书撤下去一回。柳至变成捕快一回。哦哦,还往昭狱去过。惊天动地般,就为不纳妾不要了?

    “哈哈哈哈……快说快说。”

    袁训好像有点儿回魂,意识到他在宫里。这种依赖长辈的模样让太后心花怒放,怒放完心花后太后也有看笑话的心情。暗想刚看柳云若有哄加喜的心思,刚顺眼,你却说不要亲事了。这亲事能如大风刮,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不成。太后也想听个明白。

    小六苏似玉支起小耳朵,以他们对长辈们的乖巧来说,爹爹既定亲事,就在他们心里生根。忽然要拔难舍难分,也道:“爹爹,是云若哥哥不乖吗?我们打他去。”

    太后大笑:“他懂什么,只能是他的爹吧。”

    袁训阴沉着脸:“嗯!”

    “不老实我打你!我这是哪里,不是你家。让你回话,你嗯嗯啊啊的在谁面前!”

    袁训这才说出来:“是柳至,”气不打一处来:“他特地约我吃酒,我还以为说说云若怎么哄加喜,结果他对我说,”

    “说什么?”太上皇太后小六苏似玉瞪大眼睛。

    “说他们家没有不纳妾的规矩,说我管住自家就行了,说云若大了,房里先放两个。”袁训吞吞吐吐。

    太上皇太后大笑出声:“该,这就是你看好的亲事,”太后更加调侃:“这就是你定的好亲事,笑坏人。”

    小六苏似玉呼一口气,劝袁训道:“幸好幸好不是云若哥哥,爹爹别生气,我们这就见柳爹爹,让他不要这样做。”对各自的奶妈道:“拉车来,我们去柳家。”

    “有你们什么事,”太后乐不可支,瞄一眼侄子面色不豫,就越发的觉得好笑。

    梁山老王恰巧这时候到来。他自从回京,孙子要陪加喜,老王也不是尽陪家人。成天来陪太上皇太后说游记,成了最近太后宫中解闷的人。

    因头天约好,太监径直带他进来。一看除去袁训面色不好,太上皇太后笑逐颜开,老王也就高兴了:“我也乐乐,像有开心事情。”眼神儿不怀好意地在袁训面上扫着,随时准备落井下石模样。

    “我告诉你。”太后说了一遍,殿中也就添上老王的笑声,直到袁训狠狠瞪他。

    老王是有事来,遇上这好时机哪能不用:“要说我家战哥不是吹的,他对加福人人眼见。太后,老臣我有不情之请。”

    “说来我听听。”

    “战哥这孩子跟加福竟然是上辈子缘分不成?从加福回京就同吃同玩耍,太后知道的,使尽手段呆在岳父家里,呆在加福身边。”

    太后眉开眼笑对袁训示意:“听听,这才是好女婿呢。”太上皇小声提醒:“你把太子扫进去。”太后还他:“你刚才还把皇帝也扫进去。”两个人一起不说,梁山老王继续说。

    “大倌儿也天天想着,因没有见过加福几面,不瞒太后他还有担心。但山西一见加福能文能武,大倌儿喜欢的不行,在山西就和我商议,说这样好的孙媳妇,战哥生得又不好,又是太后心爱的人,赶紧娶了吧,不然大倌儿一天也不放心,他仗要是打不好,可怎么办?”

    太后张张嘴,梁山老王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先道:“我说这可不行!”太后安下心,又看袁训笑话:“你看,这才是好女婿的长辈!”

    梁山老王前来决计不是说不娶加福的,接下来道:“可大倌儿他不答应啊,他出兵在外,我也得放在心上。回来日思夜想有了一个主意,如今请太后听听,看可使得。”

    太后再夸萧战,也不愿意加福这么早嫁人。但是怕梁山老王说出什么,如血海战功这些自己不好直接反驳,委婉先道:“王爷可太着急了,加福还小呢。”再满面堆笑面对老臣:“你的主意是怎么样?”

    “老臣想请太后恩准,先成亲后圆房。家里的房子为加福早几年就准备好,加福养猫的房子有,加福练功的房子有,加福看书的房子也有。加福到了家里啊,跟四岁以后由老臣陪着念书一样,想归宁就归宁。太后您看可好?”梁山老王故意添上一句在后面:“我家加福可是不纳妾的。”

    太上皇指住他:“你呀,你这是影射,皇帝刚赏下人。”把这落他身上的猜疑送出去。梁山老王忙掩口:“老臣我糊涂了,老臣我说的只是自家。”

    袁训拍案而起架势:“不行!”

    ……

    梁山老王进宫以前想过好些天,他的儿子写信骂小倌儿的时候,左一封右一封也没少写给他的爹。痛悔当年他和老子置气,置气原因是他的娘留他成过亲再走。梁山王抱定不从军不成亲。老王妃不依他,一拖到十几岁从军。

    信中王爷把自己连声骂,说以前种种错,全错在晚从军。过年过节时难怪打架从不赢,这是祖宗记恨上自己。不能让战哥也犯错,请老爹赶紧把他送来。如果战哥不答应,麻翻捆上打成包袱送来也罢。

    梁山老王大为解气,和妻子这段旧公案算他大胜。把信给妻子看,老王妃取笑父子想到天边上,忠毅侯才不会答应你的!这是老王妃抛下的话。

    老王见天儿哄太上皇太后开心,打算行使他折中的主意。先成亲不圆房。虽不是现在就打发战哥儿走,至少加福先到手。加福变成萧袁加福,总比袁加福要少看她爹脸色。

    而媳妇进门,哪天圆房可就婆家当家作主居上。老王都打算把加福萧战带去别院避暑或者避寒,书信往来不便的地方,谎称小儿女已圆房,让袁训干瞪眼去,到时他不答应也不行。

    他想的不错,本来呢单独和太后说,暗暗商议,说动太后以后,由太后出面说服袁训,也算是个算计。但今天遇上袁训在,又遇上柳至说纳妾,老王爷一时性起以为大占上风说出来。气得袁训跳起八丈高。

    句句揭开老王心思。

    “你休想!什么成亲不圆房。一旦成亲是你家的人,我还能说上话吗!我还能护女儿吗!以战哥对加福的喜爱,偷偷摸摸圆了房,弄不好你还要提这主意!我怎么管得着!先斩后奏这事情,少对我来!”袁训冷笑满面。

    太后回过神,从老王嘴里说的花团锦簇中醒来,眼神儿都斜了:“战哥是百般的好,我承认,但忠毅侯的话有道理。你们家打仗智计百出,别用在亲事上。加福她还小呢!”

    梁山老王恨恨对袁训道:“你对上我能干的很,有能耐对柳家去啊,你这十年亲事不要了吧?不要也笑死人了!”

    太后方向又转了,对袁训冷淡:“就是!十年亲事你守的不错。真丢人!”

    袁训一蹦出去:“我找他去!”梁山老王实在瞧不起,对太上皇太后打包票:“这亲事是不会散的,您信老臣说话,最多打上几架。真真吃柿子捡软的捏,就会拿捏老臣我。”

    太上皇打趣他:“你可不是软柿子。”梁山老王叹气:“那也得让他欺负,谁叫加福太好,太后太后,咱们再商议商议?忠毅侯不见没有人打扰。”

    太后让逗笑:“你还没有死心呢。”

    和梁山老王商议一回,太后也不答应。萧战是很好,正因为太喜欢加福,太后也不敢保证说不圆房而房圆了。梁山老王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得到满耳朵太后的安抚。

    他走后,太后不是只看表面的人,问太上皇道:“你怎么看这事情?”太上皇微笑:“且看看再说。”十分的好奇,两位老人让打听忠毅侯往柳家去,准备取乐再剖析。

    ……

    皇帝开怀大笑:“哈哈哈……”足有一刻钟。这就是表弟守的十年亲事?和太上皇太后一样,皇帝幸灾乐祸,大快已心。

    也吩咐出去:“看看下面还有什么热闹可看?”但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皇帝面无表情喃喃:“一个比一个厉害!”

    ……

    今天是卫公子成亲,柳云若说过来,大摇大摆过来吃喜宴。卫家的人欢迎他,哪怕卫戒的叔伯、伯母、婶娘看出来卫戒的不自然,也抱着嫉妒的心乐意招待。

    小柳公子泰然自若看不出什么,只看卫戒人人猜测颇多。卫戒一面洞房一面提防柳云若,忽然听说他告辞走了反而愣住。

    柳云若快马加鞭,同着一个寻他的兄弟回到家中。在路上听的只言片语远不如亲眼看到严重。

    想来母亲有话,客厅上人不多。但外面围着水泄不通,听到消息的人都在这里。

    一声云若回来了,柳垣走过来。他面色严肃如临生死,郑重道:“云若,事情你得想透彻!你父亲今天去见忠毅侯,说你就要十二岁,打算在你生日上放两个人在你房中。”

    柳云若一样如遭雷击:“我不知道!”生日?是哪天柳云若现在也想不起来。

    柳垣把他带离众人:“我分析过这事,估计是皇上赐殿下们人,你父亲声援太子罢了。说起来忠毅侯自家做事我们管不到,但别人家里他一样管不到。”

    柳云若脱口:“那加喜怎么办?”

    柳垣握紧他肩膀:“所以我把我能想到的全告诉你,你爹说你纳妾,极有可能为太子殿下留条退路。而今天说出,也有可能是担心太子再一次不纳皇上给的人,对太子暗示或支援。你的亲事可以全兄弟情意,但你、我,这世上所有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忠心。没有忠心,兄弟情意夫妻情意一切都不存在。咱们不能依靠一心一意当饭吃。现在忠毅侯要退亲,看你的了,这亲不能退,不然笑话大了。也不能随便答应忠毅侯,我柳家不出趋炎附势之徒。没有别人吃草我们也跟着的。我们吃草,别人吃肉,跟也不跟也由着自身。”

    柳云若晕晕乎乎听完,让柳垣推到客厅下面。心里转动的既不能答应袁叔父,也不能让他把亲退了。抬眼一看,他再次变脸。

    这一幕是他记忆在心里,他永远不想再看见的。

    …。

    这里有桌子拍,袁训拍桌子打板凳:“退亲退亲,这是退亲文书,签名按手印!”

    柳至同他一起拍:“你休想!”

    宝珠也在这里,柳夫人无奈,宝珠却得竭力忍住笑。当年定亲事何曾有过定亲文书?倒是有定礼……。

    “定礼在山西呢,等取来就扔给你!”袁训气冲牛斗。宝珠又要笑,当年不知道是柳家的定礼,已经用了七七八八。送的衣料是女儿们早穿旧。

    柳至火冒三丈,用力一捶,稀啦哗啦,上好的八仙桌子散了架,上面的茶碗等滚落到地上。袁训和他同时跳到厅中,两座火山就要爆发似的撞到一起。

    柳夫人一声呻吟,真的晕过去。宝珠正好照料她。不是没有夫妻情意,是夫妻太有情意,宝珠只想看热闹,让侯爷一个人去收拾吧。

    这场景对柳云若的冲击太大,当年忠毅侯进京后,亮明身份是太后的侄子,当年还是第二年气势汹汹打到柳家门上,在一个两岁或是三岁的孩子面前。

    不管是两岁还是三岁柳云若都有可能忘记,因为记事的年纪大多在四到五岁。喜欢抬杠的人问问你自己记得几岁的事情就知道。但随后两年皇后落难,柳家的人对袁家总有怨言。

    事情起因是加寿一遇刺,忠毅侯没有任何凭据就到柳家门外大打出手。如果是南安老侯可能说这对难兄难弟又开始了,小袁的举动足以抵消太后对柳丞相的余怒。但糊涂人也许认为柳家好欺负,就应该踩。

    柳云若成长到记事,到记事后那几年里,对袁家的话他没有少听。由不记事的潜在烙印到记事后记到脑海,形成柳云若一段抹不去的记忆。袁家太欺负人了!

    后来萧战为讨烧饼还去柳家闹过,好似柳家随意出入一般。柳云若认为他的爹窝囊不是没有原因,而猝不及防让他定加喜,别说他另有想法,换成对他抱怨最多的人,这事情轮到头上一样有意见。

    日子对执瑜执璞等来说,相对轻松悠游。对柳云若来说,他小小的心灵里煎熬许多。

    亲事挑明的时候,他难道不知道权势富贵扑面而来。他难道不存在改变心思需要时间?

    一面拧着一面让父母亲押着去看加喜。总算他变过心思,以为一片大好。他曾经深恨过欺人太甚的袁叔父又到家中,眼看和自己的父亲又要大打出手。

    脑袋嗡地一下,柳云若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看到那一幕,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受到连累。太后还在呢?世家公子真的什么都不考虑,只把情意挂在眼睛前面,那会不会是败家子?

    没有犹豫的冲上去到两人身边,张开手臂挡在父亲面前,对袁训大叫:“别打架!”

    袁训对他倒还客气,伸手拨他:“你走开,这是我和你父亲的事情。”

    柳云若哭了:“我不纳妾,行不行,不纳妾,行了吧!”转身对父亲怒目:“我没答应,为什么往外面说!我的事情我自己管,我—不—纳—妾!”

    瞪过父亲,又瞪袁训。

    袁训和柳至面面相觑,一时还真的打不起来。柳垣在外面深吸一口气,云若却是这样的选择。柳垣不得不把话对柳云若说明白,他不希望暗示或误导柳云若下错误决定。但柳云若真的这样说了,柳垣倒不会爬到屋顶上抗议。出自当事人,别人抗议无用。

    “扑哧”,忙着救助柳夫人的宝珠乐了,把柳夫人交给丫头,柔声道:“到我这里来。”

    柳云若看看两个大人还不敢放心走开。宝珠不勉强他,笑道:“把你吓倒了不是?我们也出来这会儿,该回去了。”对袁训含笑:“该告辞了。”

    袁训对柳至还是怒容:“事情由他起的,我还没和他说完。”

    “下回说吧,都在京里不急这一天两天。”宝珠把袁训劝走。柳云若送到门外,看着袁训上马,在他马下仰起小脸儿:“您放心吧,我说过的话算数,我不纳妾!”

    对着这泪痕未干的脸儿,袁训忽然很心疼他。温和地道:“那好,你记得时时来看加喜,加喜爱吃西街第二间铺子的糖。”

    “我去买,给加喜送去。”这一刻,柳云若从没有的在乎这门亲事,在乎由亲事而维持出来的安宁。

    ------题外话------

    抱抱仔的新会元孬妈亲。感谢一路支持。

    错字再改。

   

 第七百五十九章,太子声援

    送走袁训夫妻,柳云若怒气冲冲进去。柳夫人让扶回房,柳至到房中看妻子。四、五个丫头送水,五、六个有年纪的婆子围着,商议着太医到以前煮不煮家中留有药方的安神汤,“腾”,柳云若跳进来,匆匆看过母亲,对父亲怒目:“看您把母亲气的,纳妾是我的事情!您纳妾才是您的事情。以后别管我!”

    柳至骂他:“小子你翅膀硬了跟老子顶嘴!”

    已醒转的柳夫人泪如雨下把儿子叫到身边,面白如纸的她不顾丈夫在旁:“你要是孝敬我,就好好对加喜。”

    “母亲放心,从今儿起我再不同您拧着了,我等下就去买加喜爱吃的点心送过去。”

    柳夫人让柳云若快去,柳云若离走前翻父亲一眼,再一回警告:“我是大了,房里事自己管!”

    按袁训说的西街上第二间铺子买了糖还有一堆点心,主仆袁家门外下马。往加寿房里见加喜,见到加寿没有异样,猜到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但柳云若并不宽心。迟早会传过来,而迟早就面对执瑜执璞,搞不好也要打几架,柳云若不是怕而是满心凄楚。数年前柳家不敌太后,如今就能敌太后了吗?他想到皇后曾受难的那两年,当时他已记事。他想到太子哥哥对家里的重要性,会不会影响到他……长长叹上一声。

    膝上让碰一下,见加喜站到面前,小手握着点心,睁大乌溜溜眼睛笑眯眯:“给你吃。”小小的人儿从来没有柳云若心中这么重要和可爱过,柳云若试着扶一扶她的肩头,加喜并没有拒绝,继续把点心送到他嘴里,送的不得法,糊到柳云若脸上。

    眼角见二丫和加寿说什么,主仆低下头没看这里。多喜、增喜、添喜看着点心糊自己小嘴巴,也糊衣裳和别人。奶妈依原样笑看着只在附近。

    柳云若飞快对加喜吐了吐忧愁,因为加喜听不懂。“怎么办呢加喜?你要和我退亲吗?”

    加喜知道眼前这个人说了什么,但她不明白,只格格笑一声,小脑袋有模有样点一点,把点心这一回总算糊到柳云若嘴上,但又掉他一脖子。

    听到笑加寿看过来,敏锐的感觉出柳云若刚才说了话。说的什么?想来他不会出言讽刺小小的加喜,那他会说什么呢?对奶妈看去,奶妈走过来悄声:“我听时已说完。”加寿只能作罢。

    加喜把点心送来:“大姐吃,”顺着往下说话:“二姐吃,”小脑袋转动:“二姐吃……”围着布偶山转一圈:“咦…。”柳云若满腹心事也一笑:“小古怪在那里住吗?”

    “二姐吃,”加喜继续转着布偶转圈圈。柳云若不是有意,是油然想到,眼前没有太后压力不在,自然而然的抱起加喜:“我送你去。”加喜笑盈盈。

    加寿惊奇的瞪大眼睛,还记得柳云若以前没有这样过。就没有阻拦,给奶妈一个眼色,奶妈们跟上。加喜嚷着:“多喜欢,增喜欢,添喜欢来。”

    香姐儿在她院子里拿针,琢磨着给加喜做一串子带树枝的荔枝布偶。沈沐麟在另一个窗户前面看书,准备下科应试。见一长串子人过来,香姐儿惊呼一声:“怎么会!”沈沐麟丢下书过来关切,见到柳云若抱着加喜,后面跟着多喜等人,沈沐麟纳闷:“没事儿啊,妹妹们来寻你玩耍。”

    香姐儿呆呆看着没有说明,直到加喜到面前。柳云若放下她,看着那小脸儿笑容满面,还对加喜道:“二姐在那里。”

    点心送到香姐儿面前,加喜沾满点心的衣裳,和柳云若从肩膀到衣角的点心也看在眼中。香姐儿定定神接过加喜揉成几块的点心,心想这倒是好事情。因为柳云若也爱洁,肯让加喜弄脏他的衣裳本身就是态度。打算对他说几句和气的话,有人回话:“战哥来了。”

    香姐儿大惊失色,沈沐麟大惊失色,柳云若大惊失色。

    香姐儿小夫妻大惊失色的原因柳云若不知道,他也没功夫管,他只知道此时遇到萧战将是一场好战,本能上,认为萧战已知道。瞄一瞄加喜,柳云若并不想当着加喜的面打萧战。俯下身子:“加喜,你回加寿大姐那里去好不好?”说着目视奶妈。

    他又一回气馁,加喜奶妈不听他的,直接来个不理会。柳云若知道加福的奶妈会听萧战的,这对比让他又伤一回心。

    好在香姐儿听到,迅速抱起加喜,吩咐多喜等人奶妈:“随我来。”和沈沐麟往后院门就走。

    柳云若才有感激,就想到香姐儿犯不着听自己的。何况他们慌里慌张好似躲避为什么?但带走加喜是好事情,松一口气,柳云若紧紧腰带,心头正有火气,话一旦不投机打一架也罢。

    “啊,”后院惊呼声出来,沈沐麟护着香姐儿退回这里,原来萧战堵在后院门。

    在今天香姐儿还有理由当柳云若是外人,不愿意当着他理论。愤怒无比:“战哥,你胡闹我再不理你!”

    萧战给她一个大鬼脸儿,再满面横眉瞪向柳云若,粗声大气地道:“让我堵住!我岳父上门退亲,为什么你还有脸在这里!”

    香姐儿又吃一惊,以她对父亲的信任,知道父亲说一不二。父亲要守十年约的不是……香姐儿第二次愤怒:“战哥你又乱生事情!云若虽不好,也是爹爹相中。找加福去!别在我这里搅和!”

    萧战冷笑还是对柳云若:“小古怪!岳父刚刚到宫里见太后说退亲,又往柳家去。我祖父恰好在宫里听到,我刚知道回来告诉你们,以后姓柳的再不许进家里的门,看加喜一眼也不行!”

    拳头一晃,萧战暴躁:“滚滚,滚出我家!”

    劲风响起柳云若直接扑上来,萧战这一回可没有加喜生日在宫里那天被动,接住,两个人打了起来。

    沈沐麟走到香姐儿身边庆幸:“原来战哥不是来找我们。”香姐儿却眉头紧皱:“我宁可战哥来找我们……”想萧战虽很会胡说,但不为加福他才不会胡说。只想弄明白这事,香姐儿道:“你去见爹爹问个明白。如果是真的,我们帮战哥。如果不真,我们帮云若。”

    “帮表哥。”加喜在她怀里接话。

    香姐儿给妹妹笑脸儿:“他对才帮。”

    “对才帮。”加喜又学会。

    沈沐麟拔腿出去,而他走后,院门外又悄悄溜走小红,后面跟着禇大花和奶妈。小红很稀罕小姑子这妹妹,有空就自己送她来和加喜姑娘玩耍。就听到这一出子。让奶妈带着大花后面走,小红姑娘轻身功夫一般,但比一般孩子快,来到老太太房里找胖队长一行通知消息,老太太说他们去镇南王府看请客的地方,准备胖孩子大请客。

    小红找来禇大路,禇大路跟执瑜执璞在一起,这样执瑜执璞也知道了。三个人飞奔过来。一个皮匠带马出门,跟一个家人往镇南王府报信儿。小红要报的,当然不是她曾经崇拜过的,那揪出柳家小爷花心鬼儿的战哥不好,而是“加喜姑娘退亲了,以后不许柳家小爷上门了”的这消息。

    柳云若无形中可也没讨好小些的孩子们过,反而是他在宫里打战哥让孩子们看到。不能怪皮匠眼里没有他。

    ……

    “住手!”沈沐麟带着关安和执瑜执璞禇大路几乎同时赶到。执瑜三个人先不急着分开萧战和柳云若,大声问出来:“关爷是真的,退亲的事情?”

    “假的!”关安吼道:“谁传谣言!侯爷不得闲来,让我来分说。大小姑爷不许再打!”

    执瑜执璞面色恢复自如,上前去分打的难分难解的一对。禇大路嘲讽萧战:“什么坏招儿都是你!你想打架就明说,你太能挑事了!”

    萧战让执瑜推开不服,对关安喝道:“你一步不离开岳父,有胆子把话说全!我岳父是不是进宫见过太后?是不是出宫去过柳家,是不是说退亲的话……”

    关安嘿嘿一乐,他可不是孩子们好撩拨:“侯爷的事情,你问我就要答吗?”

    柳云若回了他,大声道:“是去了我家!但我没答应!”

    执瑜执璞香姐儿等惊骇满面:“你再说一遍!”柳云若挺起胸膛只对着萧战,一字一句地道:“岳父一时误会去退亲!这误会已经澄清,这亲事还在。战哥我告诉你,以后你少插嘴,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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