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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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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戒是无意中看到凌离在柳云若看不到的角度笑得寒寒的,试探一下,果然傲气的凌离看不上同样傲气的柳云若。一山不如二虎,卫戒如此理解。

    他正想着怎么解决凌离,耳边忽然有了风声,一声大喝出来:“小爷的事轮不到你们多嘴!都给小爷闭嘴!”旋风似的拳头过来,柳云若用的还不是刀,但一拳砸倒卫戒,一脚给了茅都,一掌劈在陆长荣肩头,把三个人打倒在地。

    凌离一步也没有让开,还是只挑了挑眉头,往下撇嘴角,见柳云若正眼也不看他。

    “哎哟……”地上呼痛声不断,柳云若对着三个人拳打脚踢,一个人打三个,压制地三个人起不了身。他打的刁钻,踢的也不往面上手上明天能看到伤痕的地方,只是往肚子上最痛的地方招呼。

    打得陆长荣三个只恨自己生下来,也不至于吐血的地步,柳云若住手。对着三个人恨恨一瞥,转身面对凌离。

    凌离就瞅着他。

    柳云若举起一根手指虚空点住他,恶狠狠的抛下话来:“你说得对!加喜的亲事是定给我父亲柳至的儿子!但,你没资格,以后不用再想着了!”

    凌离翻个白眼,耸个肩。看着柳云若杀气腾腾出门去。

    ……

    卫戒在家里受疼爱,他让后门上不留人,因此柳云若从容开门而去,见外面乱哄哄,是小子见不到他,回家喊来人,又知会巡逻的人,在这方圆寻找。

    柳云若说没事,一起回家去。厅上还有酒宴,但柳至得到消息,叫他过去,问出了什么事,柳云若才不肯告诉他,免得让父母亲也看自己的笑话。

    卫戒茅都陆长荣,他都不在乎,死也罢活也罢柳云若都不放心上。只有凌离伤了他的心,说的偏偏对,父亲知道后,不会把加喜给干儿子,但说话上面只怕还要向着他。编个假话,说跟着贼跑的远,让那贼溜了。

    柳至交待几句拿贼小心,说下面的客人不用他送,让他回房早睡。柳云若回去,自己揉着脑袋上的痛处,心里燃起战火腾腾。

    加喜是自己的!

    谁要来抢,让他试试小爷的刀一把!拳头又有一双!

    ……

    过年是孩子们可以肆意的日子,比如可以晚睡。

    辅国公府里,因为袁训一家带来太子等贵人,前来说话的客人晚晚到深夜。

    袁训主要是在舅父家客厅上坐,但袁宅的房里也还灯火通明。比如此时的加寿房里,近三更了,还传出来“稀哩哗啦”和哈哈笑声。

    不过这些,都和贴着加寿坐的小十公子暂时无缘。

    让加寿请来不久的小十公子噘着嘴儿,两只小手按在榻沿上,小腰身塌着,神情怏怏毫无新年欢庆模样。在他的眼前,房里开着一桌子牌,矮桌子,小板凳。萧战坐是憋屈一些,但元皓、韩正经和好孩子坐正好。他们是欢乐的。

    高椅子,香姐儿坐在好孩子后面,加福坐在萧战后面,看着他们开牌。

    小孩子都爱热闹,但小十实在忍不住,才会看他们一眼,又飞快溜回来,继续来听加寿大侄女儿说话。虽然他不爱听。

    加寿打迭起笑容:“小十叔叔,你说是不是?元皓他们也有礼物给你,你不肯给,他们也不肯拿出来,可全是好东西。”

    小十嘴儿扁起来。

    这个大年初一里,他过的不是想像中的九哥到了,加寿大侄女儿到了那么的好。

    ……

    加寿是要讨钱的,虽然进家门那天给过,但那是以前积攒的。今天加寿依然要讨钱,她不讨都不行。于是加寿得到很多钱,同来的孩子们,包括不情愿在这事情上和大姐一例的执瑜执璞也得到。小十也来要,让父亲当众训上一顿。原来母亲告状说他怠慢小客人,说他不分两箱子东西。

    小十气的噙着眼泪,钱也不要了,回房没精打采呆着。小红、好孩子、韩正经轮流把他骚扰。小红是自知不能和姑娘小爷相比,但盼着姑娘小爷当她是家里人。很想要小十公子一样东西。和好孩子、韩正经商议,大家拿高过小十公子的东西来换。

    好孩子、韩正经也觉得小十叔叔不拿他们当回事情,总是个遗憾。就跟小红一起过来。结果让小十轰走。

    小十还能心情好吗?晚饭都没有凑到厅上,气呼呼自己吃。他的母亲生他的气,不肯强拉他。他的父亲也生他的气,也让人不要叫他。就是素来依着他的八哥龙怀城,也说他不好。加寿让人请,小十带着箱子欢欣而来,还以为他看重的加寿大侄女儿只同他一个人说话。却看到房里一个不少,白天撵走的人理也不理他,大模大样玩着,活似跟他过不去似的。

    他坐在榻上说话,把两个箱子放到脚下面踩着,看得依然紧紧。

    …。

    对于加寿的话,小十很不乐意。

    加寿打量下他的小脸儿神情,又叫元皓:“把你的好东西取出来,给小十叔叔看一看。”

    “我有梅花,”元皓放着手中的牌,回加寿的话:“他眼里没有我,我就没有他哟,加寿姐姐,他可不是元皓的小十叔叔。”

    小十听过嘴儿又一嘟,带出来谁要理你的神气。香姐儿对萧战没好气:“全是他教的,不过这一天,亲戚关系全帮表弟理顺了吧。”

    萧战出牌:“我的大过你,”下面回香姐儿:“该教表弟的难道不教?我教了,又没有教错,反而不对吗?”

    抬起黑脸回香姐儿一个白眼。

    因他们说话,小十听就看过去。见这小王爷一抬头,两边坐着的一个叫正经,一个叫好孩子,迅速把牌和胖孩子换上一换。

    小十以为有趣,面上有了笑容。

    元皓大叫出来:“至尊宝,至尊宝,出元皓至尊宝。战表哥快拿钱来!”摊开牌来,果然是至尊宝。

    萧战火冒三丈:“弄鬼了吧?怎么你又至尊宝了。从开始玩,你哪一回不是至尊宝!”

    元皓乐颠颠儿:“元皓就是至尊宝,元皓一出,战表哥必输。拿钱来!”趴到桌子上去,把萧战面前的钱抓满双手,萧战跟他夺时,韩正经好孩子趁机也抢了钱走。小十终于格格一声笑了出来。

    香姐儿又打趣:“这一回把表弟打牌也教会,等回京去,让姑姑好好夸你有功劳。”

    萧战扬着脸:“你懂什么!会了好陪太后打牌,看你,半点儿孝心没有,只在这里多话是能耐。”左一瞅右一瞄,满面坏笑道:“难怪,你女婿不在这里,没有人陪你,所以话多。”

    香姐儿悠然:“他去看十七师傅了,所以他的弓箭好,有人不高兴了吧?越是不高兴,今儿越要输钱。”

    萧战又来跟她吵,刚一抬头,韩正经和好孩子三个又换了牌。小十嘻嘻看得挺乐。见胖小王爷再次大叫:“至尊宝,元皓至尊宝……”小十嘿嘿笑出了声。

    加寿趁机握住他的手:“来吧,把你给我的箱子打开,大家分一分,然后呢,一处玩耍,明儿他们外面吃酒席,你也同去。”

    小十还有犹豫,吭吭道:“可明儿是老亲家请客,不是去老亲家吃饭?”小十亲眼看到,在九哥到来以前,亲戚们围着父亲见天儿商议,不容易把父亲说动,让九哥去走亲戚。不去吃,老亲肯吗?

    萧战眼睛盯着牌:“我得看住了,一定有人偷我的牌。”耳朵呢,听着小十说话。等小十说完,战哥大大咧咧:“哎,我说,明天那席面可是我爹定的,全大同最好的厨子。表弟,瘦正经,好孩子,小古怪,还有表弟的皮匠去了哪里,讨嫌大姐也算一个,都得感激我,不然你们只能去吃老亲酒菜,做客最拘束,能有什么趣味?都记好了,每人写三千字道谢的信来,不带互相抄的。恭恭敬敬的送到加福房里,我看得满意,这人情才算结束。”

    他说得自己太满意了,下巴又对上房梁。小手飞快,韩正经、好孩子又把牌换过来,“至尊宝,表弟至尊宝,”房里又响起元皓欢快的笑声,和抢钱的哗啦声。

    “小红皮匠陪婆婆去了。”元皓数钱很得意。

    加寿把小十送上来:“元皓,你赢了许多钱,你这个位子来财,让给小十叔叔玩会儿好不好。”

    元皓露出不乐意:“如果他肯送我东西的话。”加寿笑盈盈:“等他赢了钱,就送你是不是?”小十点一点头。

    元皓让开,和加寿坐下,让加寿姐姐帮着剥果仁儿吃。小十养在房里不常出去,和父母亲时常玩牌取乐。盯着萧战面前又添出来的钱,踌躇满志的开始摸牌。

    但这一次,韩正经和好孩子却不帮他换牌。小十心想我自己来,在萧战又和二妹侄女儿斗嘴的时候,小手伸长……让大黑手按住。

    眼睛还对天的萧战慢慢低下头,坏笑一地:“我就说嘛,有人换牌,有人偷牌,让我拿住,罚多少!”

    ……

    小十灰溜溜让罚了东西。

    ……

    再来一回,小十灰溜溜让罚了东西。

    ……

    两个箱子抬来,见了底,萧战打个哈欠:“累了,不玩了,”抱着东西和加福走开。

    不会有小王爷的私房好,但总算没少加福这份。萧战心满意足。

    …。

    拌嘴三差人开始分东西,还有小红和六表哥似玉姐姐的三份。小十也不是太沮丧,三个侄女儿送他许多东西,小十满载而归。进到房里,又见到一个大箱子,母亲冲他撇嘴:“你总算回来了,这是二位王世子,正经和好孩子给你的东西。这小气鬼儿,倒还能有这些东西拿?”

    小十扑上去,见样样精美,开心了:“我也给了他们。”

    老国公夫人留下他独自欢喜,回到丈夫床前好笑:“难为寿姐儿对付这小气鬼儿,总算他过了这道坎儿,明天大约可以放开来招待小客人。”

    老国公看着她的眼睛:“你放心。”

    老国公夫人笑一笑并没有在意,随即针刺般的脑海中一疼,她一闪神有了明白,不由得红了脸:“我担心什么。”

    “老九既然亲自来接,过去的事情他已不放在心上。妹妹自然也是一样。不是我要提旧事,是思前想后说说的好。等咱们到了京里,你大方些,不要自家心里多寻思。”老国公的语重心长里面,不难看出夫妻间的情意。

    老国公夫人垂下头,说她不难堪是假的。但她很快平复心情,对丈夫展颜,深深的看过去,也就剖析出那份情意而抓住,微笑道:“我记下了,你也放心,等到了京里,我准保不是碍眼的人。”

    “什么碍眼不碍眼,”老国公笑容满面中不自觉的带出骄傲和自豪:“我们要去养老,碍眼他还来接吗?小十要当京里公子了,以后成亲也好,得官也好,全是老九的事情。他来以前难道没想过?哪有碍眼这一说。”

    老国公夫人笑容展开,说的却是:“能和婉秀做伴,却是好事。”

    ……

    第二天小十跟去吃席面,他已无东西可守,放开来大家玩到一起,到晚上欢喜而回。他的父亲教他还席,龙怀城帮他定下席面,把日子也定下来。

    ……

    项城郡王在酒楼前下马的时候,见到长平郡王出来迎接的人,问上一句:“王爷、老王爷都到了没有?我竟然晚了。”

    这也不能怪他,他昨天不在大同居住,事先对梁山王告过罪,说过今天郡王们请王爷,他从城外军营到来会晚到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的钟点,以项城郡王想只怕已酒酣半醉,等自己进去罚酒必不可避。

    长平郡王的人笑得古怪:“您请进您请进。”项城郡王也没有细问,怕说上几句更耽误,大步随他进去。

    这是一个小院子,关起门来大家可以自在说话。长平郡王定了个好地方,项城郡王在台阶上这样想着,同时也注意里面几近鸦雀无声,跟他想像中大家再次见到老元帅,应该还会有那个闹哄哄的小王爷,热闹非凡不一样。

    眉头微拧,解下雪衣,身后他的亲兵接去。守门的两个亲兵打开门,项城郡王一步进去,愣了愣。

    一桌子席面摆在地当中,翻开的火锅在中间,两边摆着无数好吃的。这冬天里难见到的芹菜、黄瓜等等都有。名贵的但在这里打个猎就会有的鹿肉等等堆满盘子。席面上放不上,四面摆开条几,上面放着果品和添换的菜。

    长平、汉川、渭北三位郡王在这里,还有就是东安世子、靖和世子。看上去五个人足够冷清。

    项城郡王实在奇怪,应该当主人的全在这里,哦不,还少了一个,客人却一个不见?不由得问道:“陈留去了哪里?王爷老王爷小王爷这就吃好了先走?”

    以项城郡王来看,年青的梁山王算目中无人的一位。但还不至于大家联名请他,他一口酒水也不吃。

    长平郡王指指空座位,笑道:“坐下来再说,”对着项城郡王虽有雪衣挡着,但面上凝结冰雪,到了这里融化而出的水珠看看,汉川郡王倒酒:“暖一暖,这天气还是城里舒服。帐篷里再多的火盆也挡不住风吹时那阵子寒。半夜鬼动鬼晃的,如果不是习惯,夜夜以为遇百鬼。”

    大家嘿嘿一笑,项城郡王也笑着,就把酒吃了。

    长平郡王没有说以前,缩一缩头先“咕”地一笑:“你猜怎么着,王爷老王爷小王爷都不给我们面子。”

    项城郡王意外:“不会吧?”

    东安世子笑道:“本来呢,王爷是说来的,老王爷来不来倒不一定。但就一个时辰以前,咱们的小王爷又折腾一出子。”

    除去项城郡王以外,余下的人嘻嘻哈哈地乐。渭北郡王嘴里正嚼着一块肉,险些喷出来:“咱们在京里都有消息能打听,以前我真的不信,列位,我听说这位战小王爷打会说话就追着媳妇跑,我没想到是真的。”

    项城郡王心里淡淡,他不介意谈论梁山王满门,但他不愿意背后诽谤袁家的加福。

    一抹苦涩又从心里掠过……那舅爷虽不是他的,却帮了他很多。袁家的家学里,接纳项城一族进京赶考的子弟。

    面上并不表露出来,项城郡王装个用心听的模样。说说梁山王的话,他倒爱听。

    “王爷忽然说不来,我想这么不给面子,咱们得问个原因吧。就让人去打听。原来,小王爷答应好好的,跟着王爷来会咱们。但临时的呢,福姑娘跟着姐姐们去袁家小镇,说住一夜明儿才回城里。小王爷就跟去了,王爷也就跟去了。这事儿办的,儿子牵着老子的鼻子走。”

    “哈哈…。”大家笑上一通:“把我们抛下来,就为儿子不要他了,可怜见儿的,大帐里足够横,这威风在儿子面前半点儿没有。”

    东安世子抬起手:“听我的听我的,我在京里打听来的消息,没有袁家的福姑娘,小王爷是功也不会练,字也不会写,竟然就成了呆子。”

    汉川郡王笑的吃吃:“但是福姑娘一到面前,小王爷是机灵也有了,聪明也有了,加福就是他的一贴药,一天不吃一天成了呆子。”

    项城郡王见大家都说,自己不好不说几句。横竖只调侃小王爷也罢。“以后打仗怎么办?他自己个儿出兵,眼前一片人山人海,还上哪里找媳妇去?”

    “哈哈哈……真是乐死人儿……”

    这院子深不怕人听见,房中又是一通狂笑。笑过,斟酒上菜,喝汤水的忙上一通,重新有了安静,一众的眼光放到项城郡王面上。

    项城郡王不慌不忙:“说吧,今天来的算整齐,只少了陈留一个。总是有话说。”

    长平郡王满面酸模样,汉川郡王眼神斜斜,渭北郡王一声嗤笑,东安世子眼红全在脸上,靖和世子想到张豪有了黯然。

    各种不痛快的姿势他们各有一套以后,渭北郡王干笑:“陈留?人家正春风得意上面,”

    汉川郡王抢下他的话头,阴阳怪气:“他是太子的内亲,尚书又是他的内亲,人家眼里哪有我们?”

    项城郡王暗暗好笑,哼上一声道:“说这么多,也瞒不住我。今天这一聚,你们招呼陈留没有?”

    东安世子瞪大眼,露出好生吃惊的神色:“招呼他?你没弄错吧,他和王爷说不到三句话,直接就打。咱们是来吃饭的,不是帮他们约打架。”

    项城郡王翻眼:“既然你们不约他,这会儿说他再多的酸话,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明说了吧,你们本来见到王爷想说什么。现在王爷不在,你们又想说什么。对我有利,算我一个。”

    “好吧,你说的直白,咱们简单点,切入正题。”长平郡王对进来送菜,后留下来斟酒的心腹挥挥手,让他们退出去,房门紧闭,静的能听到火锅里炭和汤水发出声响。他低低地道:“对太子弹劾梁山王,对你有利吗?你敢吗?”

    项城郡王听过并不奇怪。这些人都让梁山王压制不止一代。每一任梁山王到军中都是这样互相斗着过来。梁山王萧观运道不错,他刚接过父亲兵权,京里清算定边郡王,葛通又揪住东安、靖和二郡王不放,直到他们自刎。郡王们当时惴惴不安,都怕连累到自己,非但不敢对萧观发难,反而萧观趁势把他们踩在脚下。虽有陈留郡王跟王爷抗衡,但陈留郡王跟他们不一伙,他是上有太后又有尚书,单打独斗寸步不让,让郡王们看得眼珠子红。

    心思早存心里,早晚都会表露。项城郡王一哂,先不回答他答不答应,而是问道:“既然要动他的手,为什么又请他?指望吃饭还能抓个错不成?”

    渭北郡王微笑:“你挖坑拿兔子,不放把草先给吃一口?”他眼神挑起,继续询问项城郡王参不参与。

    项城郡王略一沉吟,这不是小事情,一旦答应,在某些时候,大家就在一条船上。要沉都沉,要显赫都显赫。他虽已有主意,但轻易就说好答应下来未必草率。

    东安世子急了:“无事不能入京,不奉旨不能入京,和京里官员书信往来都受猜疑,不抓住太子在这的机会吹吹风,以后上哪儿寻太子就在眼前的时候。”

    项城郡王有了一笑,揭着东安世子的心事:“世子,你的爵位悬而未决,你鼓动这事,不过是想浑水摸鱼罢了。那我来问你,这事情我们出力大,你与靖和世子因为爵位没到手的原因,”

    他总提爵位爵位的,东安世子恼怒的揪了揪手指,却又不敢不让项城郡王说下去。

    项城郡王笑眯眯:“你二位只是世子,能出多少力气?爵位到手,你们怎么谢我们?”

    话音刚落,东安世子就感觉出长平郡王的笑有了改变,汉川郡王也笑得冷冷,渭北郡王成了奸笑。事先说好的这几个人,在项城郡王的一席话后有了不同。

    这个老混蛋!东安世子暗骂着。但他的心思就是如项城郡王所说,他不得不竭力堆上笑,诚恳地问道:“您说呢,你给我们爵位,我们能做什么?”

    项城郡王把眼神分给长平、汉川、渭北三郡王。

    三位郡王默默想着,东安世子肚子里气的大骂不止,总算把靖和世子在内也想起来,用眼角余光看他,见靖和世子神游天外般,面上一片茫然。提起脚来,狠狠在桌子下面给他一记。

    “啊!”靖和世子回魂:“怎么了?该我喝酒了吗?”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半点儿不关心的模样,把东安世子气的怔住。

   

 第七百四十九章,怼亲家的梁山王

    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郡王们撇开陈留郡王,借着邀请梁山王而梁山王没有到的这公开集会,谈了谈一些“共同合作”。左右不过是分梁山王的兵权。但和梁山王相比,和太子殿下,他们还是晚上一步。

    ……

    “当年十位国公都在的时候,是什么局面?”面对太子的问话,老国公有片刻陷入尘灰雾罩的回忆里,有一时金戈铁马的人群喧闹着在眼前走过。

    他不过就一辈子,看不到以前几代,但他经历过的记忆深刻而鲜明,远远的推断到久远。

    长叹一声,老国公道:“旧日的局面有众多支撑,总好过枝散叶乱。”

    说过,敏锐而迅速的在和太子一起进来的张大学士、镇南老王面上掠过眸光,判断下太子来见他,问他这话的心情。

    就在适才,他正在房中看雪景,想着明年要看就是京都的雪。听到太子要过来,换衣裳的钟点,老国公夫人也能联想到,求他不要乱说话:“梁山王府如今是亲戚。”老国公也一样的猜测,有些回话在他打算进京以后,数年在心里整理词语。他有把握自己不会说错,但还是要弄清太子殿下私自向自己问话的用意何在。

    哪怕他是加寿的女婿呢?他又是以后的九五至尊。

    谨慎的话里说着当年有许多支撑,这是事实。当年十大国公镇守重镇,为梁山王支应粮草的有八位国公。当年家家不愁军粮,也还没有后代纨绔孟浪败家等事情出来,算强而有力。

    说如今枝散叶乱,也没有指责梁山王的意思。十位国公里早早倒下钱国公,温国公家起内乱,败在定边郡王福王乱中。余下八位国公,成国公、庄国公随定边造反,爵位已撤家产收回,人早没了。如今支应梁山王军粮的人算起来,另外两位不归梁山王,只有四家四公府。

    辅国公、登国公、英国公和宣国公。

    这里面辅国公府已改文职。如果太子能听得出来的话,应该为梁山王生怜悯。看看如果兵部粮草不及时的话,他想就地支个粮草,根本没几家可以用。

    称得上是枝散叶乱。

    在这样的话里,太子神情默默。老国公要是看在眼里,能看出太子没有借机问谁罪名的心。但老国公看的却是镇南王。

    一瞬间,他心如明镜,知道太子殿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此时此刻只是询问的心。

    他带来张大学士,太子师可以为他把握方向尺度。他如果怀疑梁山王,犯不着带来镇南老王。

    这是梁山老王的亲家,梁山王的岳父。而且镇南王世守京都,表面上看带兵没有区别,其实对边城外了解不多,不是能提中肯意见的人。

    老国公暗想,太子让镇南老王也出现在这里,给自己威慑那肯定不是。如果想威慑自己,太子干脆不听自己说更好。应该,是让有经验有资历的镇南老王帮他拿主张。

    就太子的问话来推测,会是恢复旧局面的主张吗?

    八个国公倒下四个,另外四家不是更出彩?老国公犯得着为旧局面说话吗。其实不然,四家做原本八家的事情,辅国公、登国公、英国公和宣国公都有苦不堪言的地方。

    原本八个人挑水给一家人吃,现在一家人没有变,挑水的变成四个人,老国公说“支撑”,说“枝散叶乱”,表达上淋漓尽致。

    他再说下去的,是怎么是支撑,怎么是个枝散叶乱。太子听的很是认真。

    ……

    当太子殿下拿得稳自己职责的时候,在梁山王没有进言,他来到这边陲重地,也会问上一问旧日和今天的对比。而梁山王慷慨激昂为国公府说了话,太子殿下理当一查到底。

    这山河,这城池,以后全是殿下的。尽早修缮对殿下有百利而无一害。当然殿下经过两年多的游历,胆量也有增长,也办这事。

    今天也是个好机会,岳父不在,老国公面前能有长谈的钟点。

    ……

    袁家小镇,在风雪中一如往昔。加寿的铺子,也和以前没有改变。但后院的房内,坐的却不是袁训一家人,而只有两个。

    上首大黑脸儿,暗盔甲,大眼瞪起如铜铃,是梁山王萧观。在他视线尽头的黑脸儿,紫色锦袍,瞪起眼睛也不小,是他的儿子萧战。

    父子相看两瞪眼片刻,有一个人摸起茶碗时,眸光移开,一起吃茶。吃完了再瞪在一处,打了浆子似的胶着。

    这不服输的劲头儿,过来个陌生人一看,也认得这是对父子。

    依着萧战瞪上一天没问题,但他的爹舍不得。在第四碗茶下去,嘿嘿一乐:“战哥!好儿子!你的眼神也不差,随老子我,犀利!”

    萧战撇嘴:“祖父听到不答应。”

    他的爹一挥手:“他去逛这小镇了,真是的,又是风又是雪,开了春再逛也不迟!不过也好,战哥,好儿子!你只能对着老子,只能和老子说说话了!”

    萧战漫不经心,浑然不当他爹是一回事的神情:“要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呢。”

    “儿子嘞!”梁山王迈步到儿子身边坐下。

    萧战双眼对天:“您坐对面我也听得见。您坐对面多有威严。我得必恭必敬的看着您。您坐我旁边,我这一斜眼,您喜欢吗?”

    梁山王嘿嘿:“老子想跟你亲近,怎么办?你小子不亲老子,老子只能就你!我说儿子嘞!”

    萧战斜眼神:“说吧。”

    “你别走了吧!”梁山王殷殷切切。

    萧战手按在茶碗上晃了晃,如果他的岳父在这里,能看出这动作有多危险。毕竟儿子摔老子一身茶水,哪怕伪装成无意,说出去也不是好听话。

    但他的爹没反应,堆笑还在说服:“你看你,来了不是吗?来了就不要走了,回去多累,回去有几千里路呢。回去你孤零零的一个,没有爹陪你,你日子怎么过?可怜呐……”

    萧战意识到他的老子不是一碗茶给堵住话,手从茶碗上离开,继续斜眼。他已表白过,父子这坐姿当儿子的只能斜睨。不然当爹的说话,当儿子的两眼翻天一样不对。

    他得看着,就只能这模样。

    打个哈哈,萧战严肃认真:“您在说什么呢!您这么说话,祖母知道吗?祖母答应吗?祖母听到会喜欢吗?”两个拳头攥起,在一起轻轻对撞,发出格格的脆声。脆声里自言自语:“几千里路呢,祖母要是气的跑来打您家法板子,我是劝还是不劝?几千里啊,祖母一路走来,披尘带霜,一路沙土,祖母让您气的…。”

    “祖母不在这里,她不会知道。”梁山王继续在儿子耳边嗡嗡嗡。

    萧战喃喃:“原来是背着祖母,不孝啊……”

    “小子!”哗啦一身盔甲响,梁山王恼火万分,愤然起身怒道:“老子给你十份儿面子了!兜着点儿兜好喽!你是老子儿子,也长成这么大个子!你不留下来,还打算回京当纨绔名声好听吗!”

    他的儿子慢悠悠起来,他爹起来了,他不能还坐着。把个斜斜的眼神送的近些,轻飘飘嗓音也就更近:“爹!您当年在京里当几年纨绔,几岁到的这里?”

    “小混蛋,你全弄明白了吧,故意说的这话吧!”梁山王气结。

    萧战慢慢腾腾:“我没特意的问,是祖母一定要我听,长者赐,不敢辞,我不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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