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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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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衍志萧衍忠想上一想,才咬紧牙关迸出话来:“军令大如天,去!”

    陈留郡王放声大笑:“好,这才我的儿子。但我的儿子,有不要老子逃命去的吗?”

    左手一挥,他面对士兵,这是往右的方向,命自己的长子:“带上你的人马,往右!这里只有高南和达罗,苏禄和满尼加不在这里,依我看,只怕在两边等着耍猴似的把们涮着玩!”

    萧衍志亮了眼睛:“接令,我去!”

    陈留郡王斥责道:“我还没有说完,这会儿没有军棍,不然打你小子一顿!”

    扭扭头,再看向自己的次子。两个孩子都生得满月似的好容貌,让郡王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们当众不肯服输,也让郡王骄傲自豪。

    大手往右挥,这是往左的方向:“萧衍忠!带上你的人马,你往左!拿出驸马的志气,把你们遇到的敌人,给老子带到第二道防线上去,别让他们妨碍老子斩人头,防线在哪里,别说你们忘记了!”

    萧氏兄弟乐得快要从马上跳起来,欢声雷动:“好啊好啊,打出驸马的威风,为太后为舅父,”

    “为了让瑜哥璞哥不痛快,”

    陈留郡王笑骂,还是那一句:“为你们自己!”

    父子间的对话,火上浇油似的把所有人心中得胜或者求生的怒火点起,他们看着萧氏兄弟整出他们的人马,议论声随着出来。

    “小郡王本应该是今年大婚,去年就应该回京,他们没有回去,郡王没有私心。”

    “跟着郡王打仗心揣着稳稳当当,这一仗咱们要是不赢,郡王难道不疼自己儿子?”

    这样的话把军心又一次调动起来,萧氏兄弟向陈留郡王辞行,陈留郡王大手一挥:“要战的人,跟我向前!要走的人,”他没有说什么,但把手随意的摆几下,意思也就明确。

    “我们要战!”

    呼声响天彻地震撼着出来,还有人痛快的骂着:“要走的人就走吧,又不走,又废话,不是英雄好汉!”

    萧氏兄弟亮了眼睛,低声道:“到底是父亲,军心又一次让您鼓舞出来。”

    “这是强敌,一阵风的都来打老子,老子不想一面杀人,一面还听着有人罗嗦废话。”陈留郡王淡淡一笑。

    “那么,父亲保重,我们兄弟这就去了!”萧氏兄弟马上行礼。陈留郡王关切的再次叮嘱:“记住,硬拼的不是能耐,四国全上,咱们的人马远远不如。把他们带到你二舅父那里去,炸他们上天!”

    萧氏兄弟咧开嘴笑:“这火药可真厉害。”一拍马,带上人马走了。

    “是啊,所有的火药弹都在我这里。”对着儿子的背影,陈留郡王微笑的道。

    返身向前,双手紧握大刀,下令声:“冲!”

    头一个冲上去,还是郡王本人。

    ……

    龙怀城负责在后方,他照管着火势不要小下去,让人把油什么的往里面扔。

    还好风不是往这里方向吹,不然先烧到自己。

    “国公!达罗的残军往另一个方向来了。”他的副将手指侧边,那是火势不猛烈的地方。

    “来得好!把最后一批火药投放进去!”龙怀城摆摆手。

    跟的人把余下的几个木桶打开,火药分散的洒在青草上,再来请龙怀城后退:“很快就能烧到这里,这里不再安全。”

    “让别人先退,我的亲兵守在这里。”

    话音刚落,龙怀城的预感成真。正前方,看似火烧得猛,其实附近青草都成灰,已是最后的疯狂。

    十数匹马,马上大汉一面往自己身上淋着水,一面纵马而来。

    滚烫的温度,让马一旦催动,就只往前面奔。水由无数皮囊上洒出,为马蹄下的地面降下热度。皮囊,挂在马身上。

    “来了!”龙怀城喝道:“放箭!”

    达罗城显然也是个强国,对这里的地势也熟悉。他们从就近的小河里取来水,等的就是这火圈总有片段性烧完的时候。

    马要是不想让烫熟了,跑的快比天上飞鹰快。

    箭光虽快,但马也不慢。龙怀城拔出刀来,边大叫后退,边和一个人激战起来。

    离他的马不远,几枚火药弹静静的躺着。而火光,毒蛇般的过来。风向,也改变了风向,有些完全的掉过了头。

    “国公小心!”

    “嘭!”

    巨响过后,乱奔的马儿拖着一只脚挂在马蹬上的人,不辩方向的跑了开来。

    龙怀城打着唿哨,还想安抚座骑的时候,一块石头迎面撞来,重重撞在他的头盔上,他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

    红的,黄的,绿的……到处在闪动。

    是放烟花吗?短暂的思绪很快消失。随后出来的,是张着血盆大口的面庞。

    “我相中的只是你大哥,他是嫡子……”

    “项城郡王,我恨不得杀了你!”龙怀城大骂着,见光线闪动,项城郡王消失,一个中年憔悴的妇人出现在面前。

    “老八,我深爱你的父亲,但他却向着你的姑母,你要为我报仇啊…。”老国公夫人苦苦的求着儿子。

    龙怀城哭道:“母亲不必说这样的话,如今儿子已经是国公,已经是……”

    他一挣醒了过来,只觉得痛苦无处不在。眼前,是绿叶攒动,原来在一个树林里。

    脑海中的幻象还没有消失,和心里没有消失的那些东西相连起来。对项城郡王的恨,对母亲苦痛的忧愁,再一次在龙怀城的心里翻腾滚沸,让他痛苦的扭动着身子,用伤痕的疼痛压制着它们。

    一道明亮的思绪,就在这时闪电般出现。

    小弟!

    龙怀城低低的说着,感觉身上的疼痛都轻了不少。

    脚步声,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异邦话传到耳中:“有匹马在这里,进去看看。”

    龙怀城大惊,眼角左右一扫,见到数步以外,自己的弓箭在青草之上,他试着撑起身子,却没有力气。

    “小弟小弟小弟……我还要进京呢,”龙怀城反复地喃喃着,发现自己果然渐渐有了力气。

    靴子出现在眼角视线里时,龙怀城大喝一声,一跃到了弓箭旁边,嘴里又是一声大喝:“小弟,八哥还要去看你不是!”

    箭光闪动,“通通”几声,倒下好几个人。大声喘着气,龙怀城僵直的站着,汗水如暴雨般的往外流着,在模糊他的视线以前,龙怀城也看清楚,一箭毙命,他一弓射倒七个人。

    “这是我最好的一次,”龙怀城对自己道。这个时候后怕才上来,他惊骇的咧着嘴:“七个人?我怎么射的?”

    疲倦随后上来,往后一跤摔倒。

    “国公,”树林外面一步一拖进来一个人,禇大出现在龙怀城的眼前。

    龙怀城费尽力气的笑了:“大个儿,你也掉队了?”

    “我的马让宰了,压伤我的腿。”禇大也笑得呲牙咧嘴:“本来在这里想抢匹马走,却看到你的弓箭。”

    “姐丈好吗?”龙怀城问道。

    “郡王宰了高南国王,他已经离开。”禇大嘿嘿过,就抽一口凉气,伤口疼的他这硬汉也表露出来。

    龙怀城撑起身子,也是一口凉气:“娘的大个儿,你这骨头都出来了,”

    禇大嘿嘿,再就抽凉气:“是啊,哧……”

    龙怀城看看他的笑,再看看折断的腿骨还到自己面前的人,满身的力气再次恢复,一用力坐起来,不惜花费很多力气又是一笑:“看不出来你黑的像炭头,你的骨头倒挺白。”

    “是啊,哧…。”禇大回他。

    “那咱们走,我的马在,这些人也有好匹马呢,就是我没有力气我收伏不了。不过我的马,咱们一起坐。”

    一声唿哨,林外的马进来,龙怀城手握马缰,但怎么抬腿,那腿僵的抬不高。

    “您是摔下马的,腿后面好大一个伤口。”禇大拖着腿过来,一弯身子,脸往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好腿半弯,断腿横在地面,把背送上来:“您先上去,再拉我上去。”

    白骨森森的腿在青草上特别显眼,龙怀城眼圈儿一红:“你撑得住吗?我人可不轻。”

    禇大仰面一笑,额头上冷汗直流也落在龙怀城眼里。禇大道:“知道我为什么进来吗?不是相中你的马,也不是指望你救我。我回不去没关系,你是我妹夫的兄弟,我不能抛下你。”

    龙怀城凝视着他,这会儿不能多耽搁,人家骨头在地上顶着呢,龙怀城一凝神过,就强提气息大笑一声:“好,我也告诉你,我一般不爱救人,但你是小弟的亲戚,我不能抛下你。”

    不再犹豫,往禇大背上一踏,禇大的身子往下一沉,又迅速往上一抬,把龙怀城送上马背。

    一只手伸下来,龙怀城故意不看青草上成一堆的汗水,对禇大坚定的道:“你他娘的就是两条腿都坏了,我也得拉你上来。”

    “行啊。”禇大也觉得自己忽然有了力气,借着龙怀城的手臂,爬上马背。

    龙怀城一抖马缰:“咱们走了,找姐丈去,找我外甥去,找我哥哥们去,再呢,还要去找小弟,是了,你是京里的人吧,我进京记得当个地主。”

    “我是穷人出身,家里没出过地主。”禇大在后面争辩。

    龙怀城笑上一声,把不多的力气又用光。话跟着喘息出来:“大个儿,你战功不少了,姐丈几回想提你,王爷也不压你,就是你不认字耽误了你。我说地主,”

    “是什么?”

    “等我歇歇。”

    过上一会儿,龙怀城重新道:“地主之谊,让你请客的意思。”

    禇大不满的道:“你就说花银子请酒不就完了,你们这些公子出身的人,都嘴里不是好东西。”

    龙怀城忍无可忍地失笑:“你把小弟说进来了?”

    “他除外。”禇大毫不犹豫。

    “那王爷呢?”

    禇大乐了:“他在内。”

    “哈……”不多的笑声中,一骑两人,往远方奔去。

    ……

    “大个儿呢?”

    “老八呢?”

    陈留郡王面色大变。

    这里又是数排木桶阵,由龙二带人接应。龙怀武抱住陈留郡王,才把他不受控制的乱转圈圈阻止下来。

    “姐丈,我这就让人去找老八,去找大个儿。”龙怀武流下眼泪。

    陈留郡王愤然把他挣开来,从自己马下摘下一个人头,这是高南国王的。

    一抬手,把人头抛在地上,郡王提脚就踩,大骂道:“全是为了你,是我贪功了,禇大是护我,他为我挡了刀剑,我才杀了你,老子把你当球踢,还我的人来!”

    “父亲息怒,这是您的战功啊,”先行到来的萧衍志和萧衍忠把人头取走,郡王的脚重重落在地面上,踏出一道深痕来。

    “抓的几个俘虏呢,老子要杀了他们!”陈留郡王在营地里到处乱找,夏直把他拦住:“郡王,这是咱们同高南国谈条件的本钱,一个是军师,一个是巫师,您不能杀啊。”

    “还我的人,老八和大个儿要是有个好歹,老子碎切了他们!”陈留郡王心里的怒火发不出来,吼骂几声过后,伤痛满面的身子一晃:“丢了大个儿,你让我怎么去见小弟,丢了老八,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岳父!”

    “姐丈放心,”龙怀武哭的就更厉害,原来在姐丈的心里,他一直是有兄弟几个在。

    龙二没有别的好可以劝,就只有一句,放心,你放心。

    萧衍志萧衍忠也哭了,失态的父亲是他们头一回见,提到外祖父和舅父,更让兄弟们不能干站着。

    兄弟俩个也是大刀,提刀上马,吼道:“我的人呢,跟我走一趟。”

    “站住!”

    龙二一抹脸上的泪水,大步挡在兄弟们马前,把手臂张得大大的,龙怀武变了脸色:“乱军还有呢,不许去!”

    “二舅舅让开,偏要去!”萧氏兄弟异口同声。

    甥舅们相持不下时,巡逻兵前来回报:“苏禄大军、满尼加大军压下来了。”

    “来得好!”陈留郡王把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

    面对林立的木桶,苏禄的主将布仁夫吩咐道:“先不要过去。”

    格杜在这木桶下面丧了命,造成高南国王原本想好的,四面合围的中前后夹攻,左右夹攻没起作用,反而他丢了脑袋。布仁夫不得不慎重从事。

    在他的斜侧方,满尼加的主将也止步不前:“请布仁夫将军到我这里来,问问他打算怎么办。让他不要急着进攻,先过来商议商议再说。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汉人乱了阵脚并不看路,他们往草原深处逃去,迟早咱们会杀光他们。”

    他的军师也道:“咱们把他们撵到没有粮草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宰杀。”

    话音刚落,对面出来数位将军。为首的一个人大刀上血迹斑斑,陈留郡王大喝一声:“有没有敢出来跟我战的?”

    郡王再不杀几个人,胸膛闷的快要爆炸掉。

    骂了好几声,布仁夫才派出一员将军:“陈留郡王着急了,只怕他贪功带的全是火药,粮草上没有几天。咱们拖着他打几天不急。”

    布仁夫甚至让扎起帐篷:“人马上差的太多,陈留郡王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慢慢的等着,先有个地方给我坐一坐,喝碗奶茶。”

    “将军,达里将军死了。”回话这就过来,布仁夫吓得一个激灵,跺脚骂道:“怎么会?他是我最好的将军…。”

    喝命带马,布仁夫亲自到阵前来看究竟,见陈留郡王杀气腾腾,手中大刀上鲜血流着,同以前相比,他今天好比战神附体。

    “谁来送死,还有谁来?不多杀你们几个,难消我心头之怒!”陈留郡王骂着骂着,眼睛也湿润了。

    他一直为了袁训不喜欢龙怀城,但龙怀城从小就对他依恋万分,巴望着这姐丈能正眼看一看他。

    这姐丈越是不正眼看他,龙怀城就越看袁训是眼中钉。但他越看袁训是眼中钉,这姐丈会服软吗?

    这人骨头从来是硬的,就更看龙怀城不痛快。

    但陈留郡王的心里不能不明白,龙怀城有多稀罕他。

    如今旧事已消,兄弟们和睦,龙二龙三进京,对袁训赞不绝口,陈留郡王也为袁训放下这一层心,开始和龙氏这舅爷们交往。

    袭爵的龙怀城,是舅爷们中的首要人物。

    国公还是以姐丈面色为自己的行事准则,陈留郡王也慢慢地对他们关心有加。

    还没有关心足够呢,第一仗就丢了他正经的小舅子,这出自于嫡夫人,在古人名分上来说,比袁训还要正式的舅爷。

    陈留郡王心痛如绞,此时只有手中这把大刀才能让他有片刻的安宁。

    他一面骂战,一面流泪。泪水哗哗流着,不亚于马下刚斩落人头的敌将鲜血。

    哽咽的嗓音听到同出来的夏直等人耳朵里,夏直等人也是泪流满面。

    布仁夫阴沉着脸,满尼加的将军也阴森森,他们看着这杀气漫开的汉人将军,此时此刻,却硬是没有胆色同他硬拼。

    他们心中还是刚才的心思,拖到你粮草没有,看你还敢横吗?

    附合的几十个士兵亮开嗓门,把陈留郡王换下来。陈留郡王不能闲着,怕心底一把子野草丛生他要发狂,威风凛然到处看着,注意到哪怕有一个士兵出来,郡王名声也不要了,也要亲手斩杀他才痛快。

    大个儿,你不愿意跟着小弟回京富贵,你愿意跟我。

    老八,你是我的嫡亲舅爷。虽然还排在小弟以外,但小弟以外就是你。

    陈留郡王伤痛满腹,在这乱军中他没有断绝他们逃生的希冀,但眼前即刻见不到,郡王还是继续跳脚。

    “还有活人没有,出来一个!”

    大骂声中,萧衍志萧衍忠忽然拍马而出。陈留郡王翻脸骂道:“滚回去!为父还没有消这口气呢!”

    “父亲,那边有人,像是八舅父!”

    两军对阵的中间,一匹马跑得气喘吁吁,隔得老远,就看得出来马随时会跑不动,那步子都是歪的。

    马上有两个人,渐渐的近了,龙怀城头盔上的光泽反射出来。

    天气晴好,万物都有光泽。

    “舅父,八舅!”萧氏兄弟欢呼着冲了过去,陈留郡王却没有去。他长长吸一口气,原地不动,手中长刀还是稳稳执掌,眸光也依然牢牢盯着。

    有他这一双眼睛一瞪,两国大军硬是眼睁睁看着萧氏兄弟接回一马两个人。

    夏直等人接进去,陈留郡王这才慢慢退到木桶的后面。

    龙怀城正在眉飞色舞:“是真的吗?姐丈担心我,姐丈为我不肯歇息多杀了人,”

    硕长的身影大步过来,带着汗味血腥味的胸甲狠狠撞上来,把龙怀城紧紧搂在怀里。

    郡王喃喃:“老八,你回来了真好,老八,你总算回来了,”

    龙怀城热泪盈眶,不住的反问:“姐丈,你说的是我吗?是我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让龙怀城泣不成声中,还是提到那个一直在他们中间的名字。

    “小弟,呜呜,小弟要是知道,他一定会喜欢的,他一定会说好的……”

    头盔上让重重的按着,陈留郡王眼含热泪:“是啊,他要是知道,他能不说好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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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一章厮杀

    陈留郡王和龙怀城激动相拥,也没有把袁训忘记。知道他们兄弟内情的人都随着有了喜悦的泪水,同在这里让军医包扎的禇大看不到他们,他同郡王和国公中间隔的有人,但能让热烈感染,包扎是痛的,禇大又一面吸气,一面嘿嘿。

    眼前有人让出道路,陈留郡王对着他走过来,把一个东西往禇大手里一塞:“大个儿,你为我挡了一刀,这首级是你的。”

    禇大认出是高南国王的脑袋,忙不迭的扔回来:“为您挡刀是我的马,不是我。”

    叹一声气:“唉,我的马,脑袋上中了刀,还撑着奔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倒下,虽然压倒了我,但没倒在乱军里,不然我还哪有命在。”

    肩头让陈留郡王一拍,郡王道:“等打完了,你给它建个坟,拜一拜就是。”

    “我没收它的骨头,我真混蛋呐,当时急着回来,一捧土也没有掬。”禇大泪眼汪汪。

    陈留郡王安慰他:“没有骨头也建个坟,我也去拜一拜,总是为我挨的刀,这是你小子冲得太快,不然那一刀该我挨。”

    把脑袋塞到禇大怀里:“这脑袋还是你的。”

    “是郡王,”禇大扔回来。

    “归你!”脑袋又回到禇大怀里。

    军医好笑:“郡王,将军,你们的盔甲虽然够脏,但也不用再抹狼藉。依我说,脑袋郡王先收着,打完仗再算不迟。要是都不要,给我吧。”

    帐篷里的人都是笑,陈留郡王就让人收起首级。

    数排木桶挡着,苏禄和满尼加暂时不敢进攻,又过半天,高南国重收拾军队,把没有脑袋的国王尸体抬着,撵上来准备要回高南国王的头颅。达罗国也勉强凑出一半的格杜将军尸体,另选主将,也前来准备报仇。

    四位主将凑在一起,嘴里骂着带商议。

    “那木桶里是火药,他们能射,咱们也能射,把他们炸上天。”一个将军提议。

    苏禄的将军布仁夫皱眉:“龙家的弓箭很强,我们的弓箭手一直没上去。”

    死了国王,丢了军师和巫师的高南国新选主将一咬牙:“我们是国仇,我们派几个死士,拼死也得上去。”

    大家没有意见,准备好最好的弓箭手,高南国的死士们用几个盾牌往前冲。

    天色微暗是黄昏时候,这一回根本没有阻挡,只有木桶和桶后的营地旗帜在。

    几位主将正觉得不对,去的人报信:“陈留郡王太狡猾,营地上一个人也没有,灶也是冷的,走的至少有一个时辰。”

    高南主将气的哇呀呀冲上去,把木桶一通的乱砍,见里面一粒火药没有,尽是此处的泥土。

    离此约一百里的地方,陈留郡王分派兵马:“不打旗帜,隐蔽身形。我不信死了人的还能住一夜。只要他们分开,就是咱们吃掉的机会。”

    夜风中,郡王疲累的神采也恢复不少。双眸炯炯的他昂然看了看葫芦谷的方向,露出一丝坏笑:“我不吃到撑,才不会给你们吃。”

    ……

    京中雨滂沱。

    红纱灯下,袁训在榻上低语:“铺开鸳鸯被,放好鸳鸯枕……这起子人当我不敢杀人吗?拿我嚼舌头。”

    对面,宝珠飞红面庞轻笑,但是劝他:“你省省吧,你这是闭门思过的侯爷,要不是小七来了,你现在日子该有多难过,哪还能这风口儿上寻人的事情。”

    闻言,袁训眉开眼笑:“我的宝贝小七,我的乖乖女儿,”

    “为什么不是儿子,你又想要个女儿?”宝珠打趣他,并没有多想。

    袁训脑海里浮现出柳云若的英俊小面容,他没有说破,只是道:“这不就缺个加喜,父亲在天有灵,他护佑着我们,来的一定是加喜。”

    “你这心思对柳侍郎说过?”宝珠问道。

    袁训心想我没有对你说过不是,倒不是有心隐瞒,实在是没有孩子的时候不想提这件事,就疑惑着宝珠是怎么猜出来的。

    宝珠笑道:“果然你们两个以前好,没有白好一场。我想孩子还没有来,你不会跟个男人谈论孩子的事情。自我有了,你一直陪我也没有出门,只能是他猜的,恰好却和你一样。柳家送的东西比别人送的要厚,好吧,咱们有太后,也许他们为娘娘。但两对小金钏儿上挂着小铃铛,雕的是繁花,这分明是小姑娘用的。”

    袁训含笑,知道柳至盼着的心思全在这上面。拿话混过去:“他凑趣吧,我们家还少个加喜这不难猜,跟以前好与不好不相干。”

    宝珠想想,也说是这样。

    不想宝珠再说这个话题,袁训往窗外看看:“雨不见小,孩子们还在外面呢。”

    “是啊,太后又该心疼了。”宝珠颦颦眉头。

    把袁训吓住:“你不要担心,你怀着加喜,凡事都要喜乐,我的儿子我知道,身子骨儿不错,淋点儿雨不会有事情。”

    夫妻成亲这么久,还是情真和意切。宝珠忙堆上笑容,袁训满意地道:“就是这个样儿才好呢,”

    外面的街道上,雨点子打在地上,跟鱼儿出水似的乱跳。执瑜让住了马,兄弟两个心连心,执璞跟着大哥一起往后面看。

    一面小旗帜:霍德宝在此。

    “宝倌儿,雨又大了,你风寒刚好,跟葛二叔一起回家吧。”执瑜看看握旗子的小孩,这是葛通的儿子霍德宝。

    随同他出来的,是葛通的弟弟,宝倌儿的二叔。

    霍德宝小加福一岁,今年六岁,小脸儿让雨水冻得有些发青,但固执的摇头,奶声奶气地道:“我爹跟着郡王又立功,我也要立功。”

    “你爹是抢功!”萧战在街口同他们遇上,同走这一段路,准备在下条街分开,这就把葛通儿子的话听在耳朵里,正好反驳。

    霍德宝怒目他:“我爹才不是抢功,是你爹没能耐!”

    “你敢说我爹王爷?”萧战抓住话缝。

    执瑜执璞也齐声道:“宝倌不要乱说话,你不能指责王爷。”

    “哼!就算我说错了吧。”霍德宝对着萧战狠狠吐着舌头,小王爷狠狠还他一个吐舌头,再接上执瑜刚才的话:“回家去吧,赶紧走吧,小心雨淋湿你这个纸人儿。”

    葛通的弟弟只笑并不插话,免得他一说话就不是孩子争执,虎视眈眈要寻自己家事情的梁山小王爷借题大发挥。

    自从陈留郡王大捷,谣言纷纷说忠毅侯力主葛通回军中,好计策就是由葛通转交,萧战背后怪自己的爹没本事,但跃跃欲试,一直想寻葛家的晦气,都让葛家躲开。

    就还是霍德宝回话,愤然道:“正经还在这里呢,他比我小!”

    大黑马上,韩世拓披着的大蓑衣外,小旗子“正经爷在此”伸在外面一直在摇。这会儿钻出一个小脑袋来,韩正经听到自己的名字,露出面容来嘻嘻,把另外一个人也扯上:“元皓小王爷在这里呢,他比我小!”

    马车里,元皓的胖脑袋也出来了:“谁找我?”

    “没人找你,赶紧进去吧。仔细让雨水打着,你就生得不好看。”执瑜执璞、萧战加福对他说着。

    孩子们挡不住这位小王爷跟着,却能拿这话让他安生的呆在马车里。

    萧元皓晃一晃胖脑袋,洋洋得意:“就是嘛,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

    顺手的,也扯进一个不在这里的孩子来:“我比生得好的孩子好多了。”

    对韩正经瞪瞪眼:“别再叫我!我生得不好怎么办?”胖脑袋缩进去,同车的奶妈把车帘关紧,车里传出“格叽格叽”的啃吃声,这位小王爷开始吃上了。

    执瑜执璞撇嘴,小声学着表弟说话:“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马屁精。”

    “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不要皮。”萧战也小声的诽谤着。加福忍住笑:“快别说了,你会把表弟再招出来的。”执瑜执璞和萧战一起住嘴,见劝不回去霍德宝,继续在雨中巡逻。

    小蓑衣不能完全的挡雨,但一个一个的小身影在雨中笔挺,风雨虽大,韩世拓眼前有他们,心里就暖暖的,如看到忠毅侯夫妻一样有依靠。

    街口,一家人的门首内,也有人看过来,但目光却是又嫉又恨。

    见到孩子们过来,他更在门里暂时不出来。

    “大哥二哥,咱们分开了。”加福说着,和萧战往另一条街上去,元皓小王爷的马车跟着执瑜执璞。

    两队人走得看不见,门内的人重新出来,把纸伞打起来,低骂着走到雨中:“遭瘟的孩子,吃错哪门子的药,小小的年纪就抢功劳。这巡视的事情是你们能做的吗?害的晚上会个人都不方便。”

    有烛光透出的地方,伞上露出礼部侍郎黄跃的面容。

    他走出几条街,拐进一条异常安静的街道。街的中间,五开间的大门耸立,匾额上写着:忠勇王府。

    家人打开角门,把他带到客厅上。一个青年显然在等他,迎上来就问:“可有消息?”

    黄跃先给他一通的牢骚:“你也出出力吧,不要只我一个人折腾。为一个女人,还是当街得罪袁二爷的女人,袁二爷把她送到顺天府,顺天府是谁当家?董大人啊!他跟袁家是亲戚,过一回堂上一回大刑,”

    青年急了:“招出来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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