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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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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至就只含糊的道:“小袁不是有了,”

    “嘿嘿,这一手儿可真漂亮,”柳垣肩头抽动着,笑声同时还震动着他的胸脯。

    喘上两声,柳垣拿袁训打趣:“今天这消息一出来,我是遇见一个人,他得谈两句,都说忠毅侯……”

    “啪!”

    楼下说书的醒木又是一声响,这一次动静很大,要不是雨声挡着传不出去,估计街上的狗都能让吓着。

    嘶哑的嗓音楼上也听得毫不费力:“今儿雨大,小老儿看不见,却听得到老客们都坐满了。客官们这般捧场,小老儿也豁出去了,往常只说古人古事,今天咱们说一段时人时事,说得了,您以后多多的来捧场,多多的赏钱。”

    柳至柳垣对看一眼,想起来是有这一回事情。有些胆大的说书人,在后半夜里敢拿有名气的人来说荤书,挣的赏钱比说古人还要多。

    大雨还在继续下,成了他天然的屏障。

    柳至二人就皱起眉头,打算听一听这个人说的是谁。要说的是柳至,柳至攥攥拳头,心想让雨浇得身子发闷,正好松松筋骨。

    楼下飘来话声,头一句却是:“话说忠毅侯让梁山王弹劾,把个官职暂时的停下来,他回家去,眉头一皱,心想我可怎么见二爷呢,”

    “噗!”

    柳至一口热茶喷到柳垣手上,打得柳垣手一颤,他手上本来有一碗茶,刚倒上去的热气腾腾,正打算喝呢,这就全合在自己身上。

    烫的柳垣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一时间掸衣裳取帕子的,又忍无可忍,对着柳至大笑一声,手指楼下道:“这……”

    “听听,”柳至忍住笑,摆手让柳垣不要打扰他。

    “侯爷在大门以内,二门以外,他为了难。要说我停下官职为亲戚,二爷能有不恼的吗?二爷她是个妇人不是,总有些为自己家的想头儿才合情理。侯爷先就不敢进去,见左手有一个花架子,一猫腰钻了进去,在里面长吁短叹,走得花架子下面泥地凌乱一片,他也没有想出好的说话来,只听到外面一声娇呼,侯爷您却在这里,怎么不回房呢?”

    楼下桌子旁边也好,竹椅子旁边,油灯故意调暗的光线下,一双双兴奋的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来。

    都饿狼等食似的等着下一句,说书的不紧不慢:“侯爷一看,来的不是别人,乃是二爷的丫头,这丫头,生得好!”

    下面绿光更盛。

    “只见她银盘脸儿,杏仁眼儿,小腰肢儿一拧,那是个勾断魂儿。侯爷心中动了动,他刚让停官职,正有一肚子邪火,遇见这样一个美貌勾人的丫头,更是邪火要引邪火,侯爷……”

    下面的人如痴如醉等着。

    “侯爷有了一个招儿,”

    “吁……”下面的人强烈的不满。

    说书的还是不着急,把嘴巴一咧一笑,从容地道:“侯爷对丫头说,你前面带路,同我回房去也。”

    下面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样一个美貌小娇娘……侯爷在后面看了个饱……见房门大开,袁二爷迎出来,侯爷定晴一看,”

    柳至柳垣忍俊不禁,柳垣低笑着骂:“这说书的该打,只为挣钱不要命了这是。”

    这太难得,敢说忠毅侯,柳垣支起耳朵,兴趣高涨,舍不得一个字不听。

    “夫妻屏退丫头,把房门关上。二爷好生烦恼,对侯爷道,你说你只是为姐丈,我不恼你。但你为姐丈得罪亲家有权势的王爷,把自己的前程弄成稀松,你对得起国舅吗?”

    柳至也低笑:“这人有十个脑袋不够砍的。”把袁国舅也扯出来挣银了。

    “面对二爷的责问,侯爷是一不慌二不乱,凑到二爷耳边,轻轻几声话,把他的绝妙对策说出,二爷一听,粉面含羞,低低地应道,端的是个好计,侯爷打上一躬,如此有劳夫人准备,只是你我辛苦些罢了,二爷说声是了,转身往门外走去,唤丫头准备起来。”

    这说书的口齿清晰,嗓子沙哑在白天未必中听,但在夜里说来别有一种风味,柳至柳垣都听得聚精会神,打算看他下面怎么胡扯。

    “二爷一出门,侯爷仰倒在榻上,一声叹息,想我武能杀敌,文是探花,如今面对这般困境,也只有这一个主意能救我的眼前。他一面说,一面听着门声。直到一声响动,见二爷走进门来,二爷柔声细语,浑身阵阵香风,我沐浴完也,侯爷大喜过望,说时迟那时快,铺开鸳鸯被,放好鸳鸯枕……”

    柳至柳垣一起:“咳咳咳……”干咳起来。事涉到兄弟的房闱,柳至不能再听下去,一拍柳垣,把他提了起来:“咱们走了。”

    柳垣笑软的没有骨头的瘫在他手下,边笑边咳:“这杀材儿,这文法,辅开鸳鸯被,还说明迟那时快,”

    柳至强忍着笑,把他往门外面拖。

    柳垣还在调侃说书的:“这他娘的又不是来一刺客,说明迟那时快,一记飞镖打过来,”

    柳至拼命揉着鼻子,像是这样能把就要山崩地裂般的大笑忍回去。两个人到楼下,这一看,楼梯口都坐满了人,一个一个面带桃花,听着说书的大放厥词:“侯爷也是万般无奈想出这个招数来,这妙计又恰好他暂停官职,正是实施的良机,因此对二爷道,不怕春宵苦短天色明,反正明天不上朝,”

    为袁训,柳至火气上来,又下不去脚出去,见有一个人端着茶碗正要喝,夺过来往他头上一浇,茶水顺着那人脖子就下去。

    “谁他娘的敢泼我?”

    一声大骂中,接上一声怪叫:“忠毅侯来了。”

    “哄”地一声,茶馆里乱了。说书的把上翻的眼睛一收,瞳仁黑白分明的一双好眼睛,看路清楚极了,抱起他的醒木拔腿就跑。

    边跑他边骂:“掌柜的拿十倍的钱来,我说不能说不能说,你说是老客你让我说,”

    听书的人也噩梦惊醒似,从不该有的动作和心思中醒来,过街老鼠似的不顾雨大,有的人纸伞也忘记拿,一头钻进大雨里,先逃命要紧。

    路这就出来,柳至柳垣二人从容而出,小子们从店家娘子那里取回衣裳,半湿半干的,冒着熨斗的热气,柳至柳垣穿上,吩咐小子们:“正常给他茶钱,一个铜板别多赏,这帮子混蛋,在京里混饭吃,还敢拿大人们说嘴!”

    小子们嘻嘻笑着,有一个送上马缰:“老爷您听,王四正在训掌柜的呢,”

    眨眼间空荡的茶馆里,斥责声时隐时有的出来,听嗓音,柳至认出是自己的长随之一。

    柳至柳垣有三分解气,虽然说的不是他们,但他们也是贵公子,哪能坐视不管。

    二人上马,没出这条街,见左侧一处房屋灯光闪动中,大汉嗓音传到雨中来:“快来买了,忠毅侯有了,现在对上梁山王府,赌注一比一了。”

    柳垣可就忍不下去,跟柳至出这条街,在雨中大笑:“忠毅侯有了?他能有倒真不错,”

    柳至也笑。

    “说明迟,那时快,辅开鸳鸯被,放好鸳鸯枕,”柳垣更促狭地再学一遍,道:“以后他再上咱们家门打来着,我就说段书给他听。”

    “哈哈哈…。”柳至终于放声大笑出来:“这个文法儿,这是师娘教出来的徒弟。”

    两个人带上小子们,在雨中说笑着远去。

    ……

    一早,萧战溜下床来到母亲房里:“加福加福,你想好没有?”加福刚醒,跟着王妃睡的她,穿一套粉色的里衣儿,肉乎乎的小手臂露出半截儿,跟个小哪吒似的可爱。

    正在揉眼睛,等着奶妈取衣裳给她换。见萧战进来,加福一下子精神了,笑得歪着小脑袋:“我想好了,我押一万两银子,这一回是赌爹爹赢不是吗?”

    说着就要往床下面爬,小嘴儿里道:“咱们现在就去告诉祖父吧。”萧战也同时在道:“快下来,咱们对祖父说去。”

    “小王爷小王妃,梳好头再走。”奶妈把他们拦住。萧战的奶妈送萧战的衣裳过来,萧战在这房间里换衣裳,丫头取水,两个孩子一块儿漱口,相对呲着小白牙给对方看,嘻嘻笑个不停。

    吃早饭的时候,梁山老王妃对着祖孙三个人好笑。厅上不要别人侍候,就自家的人在这里,说话也随意。

    加福问老王爷:“上一回是押祖父赢,赢了钱,这一回就轮到押爹爹赢了是吧?”

    老王慈祥的道:“是啊,咱们轮着来。”

    萧战冷不丁的出来一句:“为什么没有赌我跟加福呢?”加福也疑惑:“是啊,咱们也很有名气啊,”

    萧战昂昂脖子:“那是因为我从来不跟福姐儿争不是。”加福笑靥如花,把一块好吃的送到萧战碗里:“这个给你吃。”

    一块点心,由萧战送过来:“这个给福姐儿吃。”

    梁山老王妃笑眯了双眼,这对孩子你跟我好,我跟你好,多讨人喜欢。梁山老王也看得不错眼睛,萧战叫他:“祖父,我跟加福商议好了,我押一万两,赌我岳父赢你,赢我爹,福姐儿也是一样,你给我们出本金银子,赢了钱,利钱分给你些,”

    “你小子怎么从来不算错帐呢?我出本金,我分利钱,我的本金哪里去了?”梁山老王瞪眼睛。

    萧战理直气壮:“还要给祖母买东西呢,还要给母亲买东西呢,还要给岳母买东西,还给您买东西呢,”

    梁山老王这一回听出不对来了:“你爹呢?你不要了。”

    萧战狠咬一口馒首,这就可以含糊不清的说话:“余下银子一定不多,给我岳父买!”

    “哼!吃里扒外的小子。”老王拿他没有办法,十分的鄙夷他。

    ……

    “高南国出好铁,给战哥儿打个好盔甲。达罗国产好皮子,就要冬天,赶紧打完,送往京里去,给战哥儿做好皮袍,老爹来信,说战哥儿喜欢老虎和熊皮袍子,苏禄国就有好的,早早打下来给我儿子用。”

    梁山王在马上念念叨叨,嗓音让身下的马蹄声盖得严严实实。

    在他的身前身后,是开拔的长长队伍,王爷这是佯装退兵边城以后,先用公文接洽余伯南及太原等几个边城的府尹,让他们大张旗鼓的准备落在别人眼里,他调转头来,和各家郡王分走不同的路线,前往葫芦谷。

    陈留郡王有信来,他定下日期出兵,王爷这是快马之上,他得抓紧到地方才行。但不耽误他把儿子在嘴里翻来覆去的说着。

    这是梁山王在焦虑之中解开紧张的一个法子,他要是不把注意力放到儿子身上,就会没完没了的绷紧神思,担心这仗有闪失,担心陈留郡王遇到的危险。

    不是把他要的军需,尽数的全给了他?

    萧观想到这里,就更加的不安。那军需是双刃剑,陈留要是用的不好,不用敌人杀他,他先把自己放进去。

    脑海里袁训愤怒的面容,即刻出现在眼前。

    王爷深吸一口气,暗暗地道,陈留啊,你千万要打好这一仗,这一仗以后,你才能真的跟我分庭抗礼呢,虽然你再怎么抗,也只能在我之下。

    为陈留郡王不安了一会儿,梁山王没有办法的又来想儿子。他一面在奔马中大吼:“快啊,再加快,”一面重新念叨:“战哥儿八岁了,陈留这混蛋总是吹他八岁就从军,我的儿子,也该来了吧?但老爹一定不答应,一定让他跟我似的,成了亲再放他来,战哥儿好儿子,你爹这就给你挣衣裳去了,”

    胡乱的说上一通,手中加劲儿的打马,再次咆哮:“快!赶快!”马后面的步兵,也更加力奔跑。

    同一天,陈留郡王拔营出兵,按定下的,他装着去偷袭人,进入到莽川大草原,前后没有遮挡的地方。

    当兵的很好奇,上了路以后,能看到的还是扭着头看个不停。长长的队伍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数量的马车,上面用油布盖得铁紧,跟随着他们一起。

    “这是新兵器?”

    “是粮草吧?”

    “也许是龙家新的箭矢,不信你们看,押车的是全是龙家的人。”

    “咦,国公在这里,二将军三将军却见不到。”

    “他们跟我们不走一条路,也是押着这样的车子走了。”

    议论声中,陈留郡王充耳不闻,他是个老行伍,有得休息的时候,哪怕离营的时候是刚睡醒,也在马上眯一眯养着精神,到几天几夜不能合眼的时候,也就有的可以煎熬。

    龙怀城过来的时候,陈留郡王才睁开眼,长长的一个懒腰,他的马速不紧不慢,跟郡王的嗓音一样悠然:“什么事儿?”

    “姐丈,我要再对您说一遍,小弟要是在这里,他也答应。一旦打起来,您跟外甥们退到第二道防线上去。听我的,小弟要是在这里,他也让我当这个家!”龙怀城很是认真。

    陈留郡王嗤笑一声:“老八,你跟我这么些年,几时见到我帐下有先于士兵们退下的将军?我更不会!”

    他斜眼跟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微微地笑着:“你们听舅父的话,打起来,你们先退。”

    这话题在拔营以前,父子们早争论过。萧衍志萧衍忠还是一样的回答:“父亲,您没生先后退的儿子,等您打完这帐,回家去再生一个也罢。”

    龙怀城感动的咬一咬嘴唇,但也着急:“不行!这事情听我的。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主帅!”

    陈留郡王对他翻眼睛,皮笑肉不笑:“敢情你把我推下来了?”龙怀城黑着脸还要再说时,几队巡逻兵疾驰而来:“郡王,前方有敌兵!”

    “这走了几天?”陈留郡王住了马。

    “回父亲,咱们进到这里以后,走了有五天。”

    后面,又有几队巡逻兵过来:“郡王,后面也有敌兵!”

    陈留郡王精神大涨,一抬手,把马鞍上挂的大刀取在手里,乐乐呵呵的大叫一声:“列队,哈哈,肥肉送到口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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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章陈留郡王大摆木桶阵

    天清气爽,往天际线上望去,一带青绿草组成的分界线,把天和地连成一片。

    换成在内陆,这是个郊游的好时光。但在此时此地,杀气往四面八方散开,露出前后的两个大阵营。

    在陈留郡王正前方的,是高南国王。他眼光中都带出刀子,他早在半年前确定下来,他的三儿子学汉高祖时的臣子陈平,携带珠宝往敌人的都城——京城,打算离间主战的官员们,让汉人先内乱再退兵,结果死的尸骨无存。

    问他没见到尸骨,是怎么知道儿子死了而不是受伤了、撞破脑袋,一时还没有回家。

    父子连心,高南国王就是知道,他心里有种错不了的感觉,有什么魂灵儿似的飞走,往天上升去。

    高南国王这就怀着即将灭国恨,和杀子之恨,愤恨地注视陈留郡王一行,轻而有力的道:“你等,也有今天!”

    在陈留郡王的后面,是来自达罗的军队,带兵的将军叫格杜。格杜阴森森的向陈留郡王逼近,也是满怀愤恨。原因无它,陈留郡王在二次的大捷时杀的人,是他的亲戚。

    格杜高举弯刀,怒吼一声:“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他的士兵们跟随大叫起来:“杀光,杀光!”

    喊杀声中,陈留郡王却有一抹笑意,看向两边的方向。

    往前走没有路,往后走有人围,还可以往旁边去。

    鉴于这草原太大,陈留郡王的人马也没少,短时间把他围起来吞掉,这不可能。

    但高南国王和格杜的人马加起来,只比陈留郡王多,不比陈留郡王少,把他缓缓的拖死后歼灭在这里,陈留郡王没有奇招的话,这却是可能的。

    高南国王和格杜都露出冷笑:“看你们往哪里逃?往两边,两边也有人马等着你们。只是被围死了的野兽挣扎起来会更厉害,所以给你活动的地方,等你的人死伤不多,你没了力气,就成我们手中的羔羊。”

    两个人都这样的想,也就在他们打算把陈留郡王前后夹攻的时候,陈留郡王的军中发一声喊,阵阵鼓声出来。

    双方打仗的时候不短,一听就听出来,往两边主将那里回话:“这是进攻的鼓声。”

    高南国王命令全军等待:“陈留郡王不是一般的人,他狡猾多谋,在这种危险的境地上,他还敢进攻,我们当心。”

    在陈留郡王后方的格杜也停下来,说道:“暂时看不出来他往哪个方向进攻,咱们别着急。”

    陈留郡王的军中,整军已经完毕。郡王策马于最前面,大声喝道:“往前闯,能活,往后退,只能死!兄弟们,后面你们放心,他上不来。现在咱们拿出血性来,往前往前往前!”

    大刀对高南军队一摆,郡王头一个加快马速,对着他们冲过去。久跟郡王的人没有怀疑,纷纷拔出刀剑跟着冲上去。

    有些新兵暗自嘀咕这后面也有军队,难道不管了?但是让大军裹着,只能奋力的往前冲去。

    在后军中的新兵们,有功夫还能回头看一眼,这一看,他们吓了一跳。

    由辅国公府派专人跟的大车,上面油布揭开,露出一个一个直立的大木桶。

    马车约半人高,木桶有一人高,这就真出来一个屏障,至少把后面敌人的视线能挡住。

    新兵再一次心里发寒,想这木桶能挡住敌人多久?位于后方的格杜也哈哈大笑:“这是陈留郡王的财富都丢下来了,上去抢啊!”

    弯刀一挥,他的人马也加速奔驰。

    新兵们一咬牙,现在只能往前面冲出一条血路,而且是郡王带着儿子们冲在前面。后面的,不管了吧,估计丢的是辎重,现在是跑得越快,越有出路。

    他们啊啊大叫着,为了活命也不再分心看向后面。

    龙怀城带着他最近训练出来的弓箭手,约一千人左右,最后一批离开的木桶,打马也是狂奔。

    奔出去一百五十步以外,一声令下:“回马!”

    唰唰唰,弓箭手们一起调转马头,一双双严峻的眸光盯着后面狂奔的敌军。

    在他们高举的弯刀带出一道白线时,显然已拍马到了极速,龙怀城咆哮着训话。

    现在训话也许有些晚,但对龙怀城正是时候。

    “一百五十步以外,咱们是安全的,这只有咱们龙家的长程弓箭能做到!举弓!”

    弓箭林立似的同一节奏举起。

    格杜带着为首的第一批人,马都快,泼风似的离木桶只有数步。

    “放!”

    包括龙怀城自己,弓箭雨般的射过去。

    “哈哈,汉人的弓箭!太远了!我们还能躲开!”格杜把弯刀舞成一个圈,笑得嚣张而又狂妄。

    跟随他的人也是一样,把弯刀划成圆圈,护住头脸。

    弓箭闪电的射入木桶上,飞速射中的时候,铁箭头撕裂空气般的,在与木桶的摩擦中,点点火星或极热出来。

    “嘭!”

    第一声爆炸揭起一片热浪。

    “躲避!”

    龙怀城大叫,但辅国公不管身为这里的主将也好,为保陈留郡王后方无忧才好,他一步也没有动。

    战马的好处,就是不会受到简单的惊吓自行逃走。龙怀城马缰稍作示意,他的马也硬气的原地没动。

    马眼里冒出蒸腾的火气,喧闹般的热浪,还有就是血流如注的残兵。

    退兵的号角声陡然的响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异邦话,有几句传到龙怀城的耳朵里。

    “火药,后退!”

    “格杜将军呢,将军让炸没了!”

    地面上的青草在火药的作用之下,燃烧起来,把这里变成一道火防线。

    透过这火光,龙怀城畅意地笑了。

    他看到的并不是伤亡的敌军,而是火光凝聚出袁训的面容。

    小弟,龙怀城在心里道,大战这才算真正的开始,你在京里再多熬几天,很快捷报就将频传,你在京里的困境即刻也就缓解。

    不用往京里打听,龙怀城也知道袁训的日子不会好过。

    葛通回来,带的是什么计策,起始就是梁山王也不知道。萧观要是知道,就不会由着葛通当众把他打成那么惨。

    王爷的脸都肿了。

    后面萧观自然也就知道,但龙怀城等人知道的就更晚,他们是凭着对袁训的信任,慢慢猜测出真相。

    将帅不和,敌军还不趁机吃下你们吗?这下子不用长途奔袭打好几个国家,人家追着你不放,送到大门口。

    袁训在京中要防细作,他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境遇,军中的龙氏兄弟也大约能猜到。

    龙氏兄弟没有面临袁训的困境,但比袁训还要着急。

    以前是恨不能对方一生不好,如今是不能容许袁训有一丝不好。

    “嘭嘭,”

    附近的火药在燃烧下继续爆炸开来,龙怀城的心境随着不时炸开。他赤红眼眸瞪着已经不敢再上前的达罗军队,心头只有一个想法。

    赢!

    一定要赢!

    不然小弟在京里可怎么办?

    “嘭!”

    又是一声炸上了天。

    炸药的距离,在如今约几十米到几百米。古代的这个,逊色下去。但响动,在空旷的原野上声震百里。

    怀疑的新兵们乐了,身后火蛇吞吐,让他们安心身后,胆气也大增出来。

    陈留郡王在血战当中,对护在身边的两个儿子大声道:“要说梁山老王有哪一条是我喜欢的,就是这火药弹。”

    “过瘾!”随着这一声吼,陈留郡王劈开挡路的几个人,对着高南国王的方向冲去。

    “拿大个儿的!”

    这一嗓子传到萧衍志萧衍忠耳朵里,兄弟俩个喜笑颜开,志哥儿大笑:“为了父亲!”

    忠哥儿大笑:“为了太后!”

    “为了舅舅!”

    “为了让瑜哥璞哥眼红!”

    陈留郡王破口大骂:“两个混帐,为你们自己!”

    高南国王早就惊的一退再退,本来他占优势,军心迅猛。但一波火药把格杜挡住不说,还把他们吓倒。

    “大王快退!汉人的火药厉害!”

    他身边的人这一声一出来,数队人护着高南国王在交战本应最激烈的时候,往后就跑。

    在他的对面,另一位主帅陈留郡王如他所说,他一直在最前面。也如他对庄若宰所说的,本王撕开的包围圈。

    两位主帅的不同举动,结果也就不同。

    “赶快退啊,汉人厉害!”

    异邦话此起彼伏的出来。

    “杀啊,咱们更厉害!”

    这样的话也潮水般的四处涌动。

    陈留郡王在乱军之中停下马,把两个大捡功劳的儿子叫到身边,徐徐地道:“这就是士气。”

    ……

    青山绿草中,山峦呈现出来。不知名的花香沁人心脾,安谧的人心静宁,如果是游山玩水来的,只觉得岁月是这般的好。

    萧观到了这里,左右一看,不是王爷不会赏花悦草,实在是他心头哪能放松得下来。

    先问的道:“陈留郡王可有消息?”

    “回王爷,还没有消息。”

    项城郡王事先得到消息,大步过来:“要不要派几个人去看看。”

    “不!”萧观咬咬牙:“传令下去,不许一兵一卒私自暴露,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他的嗓音低下去:“策划了这么久……”

    项城郡王黯然无话,跟着萧观默默的前往扎营的地点。

    整个葫芦谷中,还算是一片安宁。

    ……

    “呜……”

    号角声重新响起,而前方溃逃的高南军队也似乎有整队之势。但他们和陈留郡王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在后方的火线还在烧,格杜军队也暂时没有上来。

    陈留郡王抓紧这个时间,也整兵完毕。

    鲜血凝结的盔甲下面,陈留郡王面庞上狰狞还没有下来。

    “现在还有人担心没有!”

    “现在还有人担心没有!”

    “现在还没有人担心没有!”

    三声厉喝,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紧。在头一声的问出来时,就有人急的想回话,但郡王第二声又紧又快的出来,把他的回话压回去。第三声,更是带着逼迫到人心上的气势,汹汹然到眉睫之前。

    将帅不和的忧愁,也妨碍到陈留郡王的军中。总是有人担心他跟着王爷对着呛,有祸及池鱼的时候。

    “不相信本王,开战前本王说过,你们可以走!现在也这样说,真正的大战这才算开始,你们也可以走!”

    马鞭遥指,陈留郡王面含讽刺:“这些人要的是本王,往回走,想来散兵不会有人阻拦。能在我军中呆着,也有把子功夫,想来遇到散兵也不用担心!如果你们还有担心,自己有眼睛不认人,有腿走不好道儿,本王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萧衍志,萧衍忠!”

    萧氏两兄弟昂首出列。

    “这是本王的两个儿子,本王也有私心,本王也爱子!本王现在要把他们送走,让他们先行离开,你们中间有谁不服的,跟着他们一起走!”

    凶猛异常的眼眸,瞪视着在他对面所有的士兵,这里面有跟陈留郡王许多年,有刚刚跟郡王。

    他们中的人心有没有异动不知道,但陈留郡王凶狠的吓人,深刻在他们心里。

    相信?

    与不相信?

    还是有些交战时,一个是禇大,一个是夏直,高举拳头吼道:“相信郡王,我们信你!”

    “相信郡王!”士兵们也跟着大吼出来。

    萧衍志萧衍忠兄弟皱皱眉头,对父亲还是想让他们离开不满。但当着众人不好说,兄弟们憋着一肚气。

    陈留郡王回身看他们,抬手止住士兵们呼声。当众再来问儿子们:“你们是两个驸马,你们自己还记得吧?”

    “记得!但……”

    “没有但!”陈留郡王厉声打断他们:“你们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听不听军令!”

    “听!但是……。”

    “没有但是,去还是不去!”陈留郡王冷冷的看着儿子们。

    萧衍志萧衍忠想上一想,才咬紧牙关迸出话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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