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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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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视众人,一五一十说起来:“葛通不会白回来,陈留郡王忽然把他抢走,事出必然有因。王爷中军要打葛通冷箭也不是今天才有。从今天起,全营打起精神,这仗指不定两个月三个月以后打,但说不好明天就打。对弟兄们说,要升官发财的,用着点心!”

    将军们哄然的笑了,齐齐的说一声:“好嘞!”

    项城郡王又叮咛不要泄露出去,把沙盘大家看上一回,各自散去做准备。

    等将军们出去,项城郡王独坐帐下仰面喃喃:“瞒我?你们办不到。葛通不是草包,他还想重树江左郡王大旗,更不能如此轻易报私仇。袁训,更不是草包。他不会打发葛通回来报私仇。”

    心头一痛,他信这舅爷更多些,所以从陈留郡王开始大捷,就嗅出这里味儿不对。

    昨夜又一回的以下犯上,只能是计策中的一环。

    猜的这么准,只因为这舅爷…。实在让项城郡王明知得不到,还是流口水。

    ……

    随着春风送暖,京中春光更加明媚。田庄子外面新苗油绿,空气中都带着草香味道。

    林允文收到京里的消息,已经过去好几天。他不知道阿赤知不知道,但也不愿意即刻告诉他。

    京中是我的地盘,林允文这样想着。

    这是他得到钱财上的资助后,预先在京外购买的田庄。一处大院足可以容下他和外地的教众,还有阿赤随行的人。

    几只鸡在一角啄着食,鸡的另一边是阿赤等人窃窃私语。一、二、三……林允文反复在心里数着。阿赤带的人本来就不多,装瘟神死了一个,在台下接应的让抓走几个,他余下的还不到十五个人。

    要是有个什么法子让他再死几个,他人手不足够,想来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教众,他暂时的会离开吧?

    这种异想天开,林允文没想过算卦,就像他从没有算过以神生钱对也不对,他只是算怎么能生钱。

    眯着眼想主意,见阿赤大步过来。

    林允文冷淡地一扯嘴角,就算是一个招呼,阿赤也不放在心上,严肃地道:“看看,我们也有计策,忠毅侯不被你们的皇帝信任,现在你得做点什么。”

    “是你的计策吗?我怎么看到你房里放的是我们汉人的书?”林允文反唇相击。

    衣领一紧,阿赤又一次把他揪起来。林允文火冒三丈,把阿赤鼻子一指,一字一句地道:“你用得着我的时候,最好客气些!”

    “你掌握官员们的隐私,你最好卖力些!”狂悍傲慢的眸光一丝儿不减。

    林允文翻翻眼:“全用光了,我又不是一直呆在京里,有些官儿全换了。”

    低沉戾暴的嗓音充满鼓惑:“你因为借助袁家福禄寿的名声而身败名裂,你想不想袁家身败名裂?”

    林允文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那年由火中烧毁面容,后来用无数名贵药材,也恢复不了自然本色,怒火在心中烧灼,翻腾的他痛苦不堪。

    “你能做到?”眸光炽热。

    “知道袁家小镇吗?”阿赤问他。

    “知道,我和你兄弟舍布就是在那里认识。”林允文仿佛明白几分。

    阿赤眸光跳了跳:“袁家小镇有通往大同城内的地道,你知道吗?”

    林允文怎么能没听说?

    袁二爷仗着地道,带着一帮子家人和女眷就能抗苏赫,这是编成书说的故事,这里面地道居一大功。

    林允文呼吸急促上来:“你的意思?”

    “梁山王要灭我们的国,我们也想灭他的皇帝。首先,要攻下边城!如果知道地道,大同城不出力气就破。”阿赤挑起眉头。

    林允文激动的嗓音哆嗦着:“你想怎么样?”

    “你想办法让皇帝不再信任袁训,我想办法问出袁家地道。只要我们拿下大同城,袁家就是圣眷不再,心怀怨恨的内奸,到时候不用你我杀他,皇帝也要把他杀了。”

    真的有这一天,林允文可以欢呼雀跃。于是他谨慎的想了一遍,挑着这主意的刺。

    “在山西的时候,我和舍布花许多法子都没有问出来袁家地道,在京里怎么问?”

    阿赤狡猾的转动眼珠子:“孩子总是最虚弱的,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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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事让打扰,非仔所愿。所以挺痛苦,上午头又痛起来,心情让扰,什么都受影响。感谢评论,下午睡一大觉来回。么么亲爱的们,能做到准时更新,是仔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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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一章 黄雀在后

    林允文长长出一口气:“好是好了,但是你最近也见到,袁家的孩子们夜巡神气的很,要是你抓到一个,也有可能他们有骨气不肯说出来。”

    阿赤笑了笑,再一次标榜自己:“我是自经百战的将军,而你,按你们汉人的话,不过是个山野术士。”

    林允文皱眉:“术士还山野?”

    “你对人心知道的太少,这一点上,你要多看你们汉人的书,”阿赤这一回算诚恳,倒没有瞧不起的意味。

    林允文生出不悦,半天闷声道:“我认字不多。”就是他学的那本书上,也是把字一个一个比着抄下来,慢慢的去问人。

    后来他逐渐有钱,如果有大志,应该请个先生好好学学道理。但奈何他穷惯了的人,尝到钱财的滋味后,沉溺在里面不愿意出来,能看懂那本书就行,又担心郑重请先生,会让教众们知道离心离德,除去术法书以外的书,林允文没认真看过。

    这就不愿意对着阿赤示弱,却没有办法说出实话。

    阿赤早在兄弟舍布收买他的时候,就本着“知己知彼”而了解过,除去会算卦,还有就是林允文对当时皇帝满心愤怒,林允文没别的能耐。

    早几年在京里,利用袁家福禄寿骗取教众钱财,那是为了钱。掌握官员们隐私,那是为了自己能当上大国师。

    林允文要是懂得计谋的人,也早当上大国师。

    这个人一片贪婪,对阿赤来说,反倒好掌握,更不用太加意。见他说出实情,阿赤也点醒他一笔。

    “不过就是个地道,一旦我们挥师到大同,掘地三尺,总能挖出地道。哪怕不由地道进城,也会放出风由地道进城。到,到时候稍稍放点儿风声,这地道就不是袁家的人泄露,也算是他泄露。”

    “空穴来风?”林允文倒抽一口凉气。

    阿赤意外的挑挑眉头,林允文恼火:“你当我一个也不会?”阿赤不置可否:“现在你明白了?”

    林允文喃喃:“关键不是你一定要从袁家的人嘴里问出什么,而是你与袁家的人有过接触。这个接触可以是私下与他们相见,这不可能。也可以是抓来袁家的人。”

    “这也不可能,”阿赤淡淡:“京里白天有巡逻,晚上有你们的贵族巡视,”

    林允文眸子放光:“所以你拿孩子们下手,可以放在晚上,”

    阿赤难得的首肯他:“你其实聪明。”

    “不是一定要抓到一个孩子拷问,只要把他们困在没有人的地方上打斗上半天,再放他们走,大同一让攻击,流言蜚语自然出来!”霍然转身,林允文目光炯炯:“但是,你们要很快去打边城才行!”

    阿赤流露出狡猾的神色:“这个你不用问,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把袁家的孩子引出来。”

    林允文茫然:“这并不容易,他们不在外城就在内城,如果能出京城……”

    “会!”阿赤斩钉截铁,目光扫向院中一角。这里是田庄子,有一丛青苗,应该是去年收庄稼时掉的麦粒,有草遮盖没有让鸡叼吃,在春风遍绿以后,不知不觉的独自生长在院中。

    林允文眸光一亮:“对啊,这是个好办法!袁家的孩子太显摆,哪里出事他们就会去哪里!”

    匆匆忙忙往外面走:“办这事情你的人手不足够,还是得我帮忙。”

    对着他的背影,阿赤露出白牙一笑,这个时候,有一个手下到他身边,低声道:“将军,您急调的三百人分批已经到来。”

    “最近检查严,让他们小心一些。要做到一批人暴露身份,不影响别人,也不会让汉人察觉咱们有大批的人进来。”阿赤说着,对院门上和教众低语的林允文努努嘴儿:“别让他知道。”

    院门台阶上,林允文对心腹的教众们压低嗓音:“按我说的准备这件东西,”手指在身前往后面指:“也别让他们知道。”

    ……

    “报,关卡上将军回话!”

    书房里,镇南王慢条斯理:“进来。”

    军官大步走进,欠身道:“回王爷,京外水陆道路计二十三道关卡,在今天过去六批异邦商人,有一批阻拦后行凶,按您的吩咐,尽数狙击在码头上,没留一个活口。”

    “那别的人呢?”镇南王面无表情。

    “按您的吩咐,咱们杀一批,放五批进来,安排人手日夜跟着。”

    春风把窗外绿意染上镇南王浓黑的眉头,他多出一丝笑意,满意的颔首,气定神闲再次吩咐下来:“一批商人不过几十人,这还不到两百。以我来看,没有三五百人,他掀不起来事情。回去,留心!”

    将军一挺身子,这事情算机密,不敢高声,只铿锵有力:“是!杀一批,放五批。”

    镇南王笑容加深,看着他出去,起身负手在窗前看似细细欣赏春景,其实在自言自语:“全放进来,你未必信我有这般蠢笨。一个不放,内奸难除!”

    揉揉额角,金丝楠木书柜下打开暗格,里面金绣盘龙,有一道圣旨。看放得这么严紧,而不是供在香案上,这是密旨才是。

    镇南王徐徐打开,上面有如下的笔迹:“……梁山王大战在即,京中严防清除内奸。过严,内奸恐生搅乱百姓之毒计,方可浑水摸鱼。过松,葛通计策恐不被人信任,难以推行。纵之放之,卿自度量之。”

    ……

    春风愈发的暖,深宅大院里有树木周护,上午时分,花架子上蔷薇枝条又生几许。

    已经比萧战高,萧战站在梯子上面,用小手把柔嫩枝条绑到竹架上去,心里暗自嘀咕着今天岳父像是对自己笑了三次以上,是不是可以把祖父祖母和母亲也搬来同住?

    战哥儿已经习惯有家人有加福,现在是有加福而没有祖父,那谁来教自己功夫,谁来教加福兵书呢?而且间中还给端茶送水说故事听。

    先生们也可以教,但一直是祖父教的不是。

    往下瞄瞄,芍药花圃旁有红漆小桌子,上面摆满各式好吃的。岳母从来不亏待战哥儿,他和加福是长身体的年纪,又习武肚子容易饿,有他们在的地方,就跟舅哥们一样,吃的到处都是。

    但是,祖母不能天天给做东西吃,祖母在家里应该很难过?

    最后是母亲,没有母亲,谁给加福收拾书包呢?

    加福会喊:“请母亲快来收拾。”但在战哥儿看来,岳母还要当二爷,而且就是岳母不当二爷,也是自家王妃母亲收拾书包最好。

    他苦着小脸儿,母亲好几天不能给加福收拾书包,她应该跟祖母在一起难过吧?

    打定主意,不管岳父是什么脸色,小王爷这就打算去书房对他提出,如果还是不让接加福,那不但自己要住在这里,还要把家里人全带来住。

    谁让不给接的呢?

    最后几级阶梯,正要往下跳,见香姐儿的丫头进来。这是加福的院子,加福一直没有入住,在最近和萧战在这里念书。

    “二姑娘说,开会开会呢。”丫头伶伶俐俐。

    “腾”,萧战跳下来,一般开会就有事情,有事情就是孩子们有用武之地的时候,小王爷失火似的到大桐树下面,这上百年的桐树,也是福王旧物。

    加福在下面正练拳,萧战叫道:“开会!”

    “好。”加福脆生生答应,收势过来。

    两个孩子往外面走,萧战一面体贴着:“练拳很苦吧,要不然,你再少练一些?”

    加福颦小眉头:“我不练拳,你也练得很好很好,但是我不能一点儿不会是不是?”

    萧战晃脑袋:“总会有办法,就是你不练,也能过千军和万马。”加福对他嘟起嘴儿:“哪有这样的事情。父亲时常对我们说,要下万般苦,才能有成效。”

    萧战乐颠颠:“岳父也这样说,我自然信。但是,你不觉得把这个交给先生们,让他们想一个你不用吃太多苦,也能功夫好的法子,哈哈,这多妙啊。”

    加福笑话他:“战哥儿,你又要逼先生们去寻死了。”

    “是他们逼我还差不多。”小王爷说着就促狭上来,小手当剑在脖子前面一抹:“加福你看我像不像于先生,”

    嘴里嚷着:“都别拦着我,我要寻死,小王爷你不好好的学,我只能去寻死了……”

    加福捧腹大笑,说着:“战哥儿,你可太调皮了。”

    说说笑笑到假山石下面,香姐儿穿一件鹅黄色绣百合花衫子,粉红色小裙子,跟柳枝儿衬上刚安静下来,就见到蹦哒过来的萧战和大笑的加福。

    香姐儿撇嘴:“自从回家来住,加福也罢了,早就应该回家来写字。偏他又跟了来,家里再没有安静地方。”

    她的丫头笑嘻嘻:“小王爷从小就在咱们家啊,二姑娘倒还没有习惯。”

    “吵死了,习惯不了。”香姐儿抓紧时间鄙夷过,因为萧战和加福都学功夫腿脚敏捷,这就上了来。

    刚坐定,执瑜执璞在远处高呼:“二妹我们来了。”萧战溜圆眼睛,更觉有趣,对加福道:“鱼和兔子上学呢,也叫了来,看来是大事情。加福,晚上我们把旗子再打高些,我有个主意,绑到风筝上飞到天上去,再也没有人比我们高。”

    说得太高兴,忘记香姐儿听得一个字不少。香姐儿小脸儿一黑:“就你最能!就你最爱压人!晚上我也这样!看你能比我高?”

    “我拿箭射下来!”萧战得意洋洋。

    执瑜执璞上来,韩正经从学里跟出来,摇着他的小旗子,正经爷到此一游,这是新换的就成这字样,在下面扯开小嗓子:“我给你们放风。”

    这上面才不再吵,排排坐定。香姐儿清清嗓子:“出了大事情。”

    萧战催促:“快说快说!”

    舅哥们冲他吼:“闭嘴,别打岔!”萧战缩缩脑袋,小嘴儿里不停:“哈,我也有让人的时候,以后给我正名。让你,让你。”

    香姐儿绷紧小面容:“我在地外帮人种的庄稼地,昨天晚上又让贼给踩了。”

    “那又怎么样?”孩子们目光炽烈。

    香姐儿严肃道:“你们想啊,最近最厉害的贼是谁?”

    “是奸细!”

    “是内奸!”

    “是大天教!”

    纷纷的响应过后,香姐儿神秘的道:“所以我偏帮咱们,不过就是几个脚印,”小脸儿又是一沉:“却踩坏我的心血。”

    “这庄稼太上皇也有份,但去回他,兴师动众的,就轮不到咱们抓贼。所以我没有回,这也不是头一天踩坏青苗。”

    扳小手指,细细柔柔的似新出的嫩柳条。

    “大前天有一回,前天又有一回,庄子上就少鸡鸭。”

    执瑜执璞小声道:“二妹,这贼好小。”

    “我还没有说完呢,还牵走耕地的牛。”

    萧战寻思:“这就大了一丁点儿。”

    香姐儿没好气:“还打了看更的,要调戏他媳妇。”

    加福细声细气:“什么是调戏?”

    “嗯咳嗯哼。”执瑜执璞和萧战一起干咳。只听这骤起的咳声,这三个人全懂。

    香姐儿眨巴下眼睛:“这是回我的原话,换成书上的话,就是欲行不端。”

    加福愤慨了,原来是毁人名节的大事情。小拳头攥紧:“取我铁拳头来,我要打他。”

    “你们去不去?”香姐儿再问男孩子。怕他们嫌贼小,鼓动道:“太大的贼,衙门就会知道,爹爹母亲是不会由着我们去的。”

    一起答应:“去!”

    但怎么去,头碰头的商议起来。正说得欢快上面,韩正经在下面叫起来,软软的责问着人:“你!口令!”

    “私自开会的是大坏蛋!”柳云若哼哼有声,把兄弟们留下来,他一个人上来。

    见执瑜执璞懒洋洋,往石头上一依:“今天的天气真好,我要在这里睡一觉。”

    萧战已经就地躺下来:“别让人扰我,不然我生气就对他不客气,周公,我来也!”

    柳云若火冒三丈:“装相!”

    香姐儿想想,拿这贼实在不是大事情,让柳云若知道,怕大人们就要知道,看不上这贼,大家就不能溜出城。就请他坐下,丫头们送上茶水,柳云若怒气稍有平息,香姐儿也道:“我们真的是玩耍呢,你来的正好,听说你学画呢,我要绣个帕子,帮我画个花样子吧。”

    柳云若说好,等丫头们取纸和笔的时候,悻悻然道:“不是我最近天天往这里来,是加福你在家念书,我就不能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私下里开会,我不来盯着,你们又撇下我。”

    加福和二姐一样好客,笑靥如花:“那你天天来吧,”但是也不肯对柳云若说,二姐说的事情是这个家里自己的私事不是吗?

    “今天真的不是开会。”

    柳云若放下心,嘟囔道:“我信你香姐儿和加福。”一时画了花样子,他也正在上课,不敢多坐就要回家。

    二门上,宝珠再次闻讯赶到。因为袁训和柳至总透着时好时不好,宝珠不肯怠慢柳云若,给他又带上一包子吃的,叮咛他小心骑马,把柳家的孩子们送出去。

    柳云若出了门,更是觉得这个家里还是侯夫人最好。吃完了点心,分完了果子,他立即推倒自己在假山上说的话,把香姐儿和加福也是一概不信的。

    对自己的小子道:“二姑娘三姑娘也是跟一只鱼和一只兔子一个鼻孔出气,保不齐要哄我们一下。还是盯着。”

    说完,把鼻子一翘:“哼,女孩儿也会让男孩子带坏的!”

    ……

    “睡不着,睡不着!”萧元皓在房里跳个不停。

    宝珠轻笑:“你先稍会儿好不好?舅母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不说还好,说过萧元皓嘴巴动得飞快,一长串子的呜噜呜噜出来,大有瞬间把房间填平之势。

    天近傍晚,是孩子们刚放学,聚到母亲房里准备吃晚饭的时辰,这就都在这里。

    萧战大有得色,执瑜执璞和香姐儿摆出看不习惯,但也对他暗翘下拇指。

    萧元皓一步蹦过来,小手揪住执瑜执璞衣角,胖小子们跟着他站起来,带到宝珠面前,宝珠早有准备,赶紧提醒:“说慢些吧。”

    “要表哥陪睡,不然睡不着!”萧元皓一字一顿,生怕宝珠听不清不肯答应。

    随即,他也不是太担心宝珠不答应,直接自己当家作主。把表哥们往后一推,对跟自己来的奶妈丫头道:“打包袱,我带回家。”

    宝珠笑得肩头抽动,执瑜执璞嘀咕:“我们又不能打成包袱。”萧元皓又把香姐儿推给自己奶妈,把加福推给自己奶妈,小嘴里喊着:“打成包袱,我带走。”

    萧战不等他叫,自己站起来。萧元皓小手一挥:“战表哥给我牵马去!”萧战嘟囔:“为什么我就不是包袱?再说你还不会骑马呢。”但是也乖乖走出去。

    房中,瑞庆长公主的顽劣儿子对舅母随意的弯弯大脑袋,奶声奶气道:“舅母我走了,我有表哥表姐们,今天晚上可就睡得着了。”

    说过,扬长而去,带走一个牵马的和好几个包袱人。

    奶妈们忍住笑,用话补齐:“长公主说好几天不见,想念侯夫人。本想请侯夫人过府做客留宿,但又怕侯爷不答应。小王爷又想表哥表姐,这不,特地来接世子公子姑娘们住上两天,请夫人不要着急去接,亲戚门里走动两天这是常有的事情,过上两天,也就送回来。”

    等她们都离开,宝珠还在嫣然:“这到底是长公主想我们,还是元皓想我们。”

    府门外,萧战活络的不行:“我最有能耐吧?我一出马,就得接我们。”他们挤在一辆马车里,萧元皓大为生气,小手捶着车:“我能耐,就是我!”

    “是我中午见你的母亲,我的舅母,你才来接的!”萧战不服。

    “我有能耐!”

    争争吵吵中,马车停下来。执瑜往外面看:“这还没到瑞庆姑姑府上呢?”

    见在背街里,几辆普通的马车,看不出是谁家的,静静停在那里,瑞庆长公主的护卫和镇南王府的随从守在两边。

    除此以外,再没有一个闲杂的人。

    车帘揭开,瑞庆长公主笑吟吟,发际的大红宝石把笑中的狡黠全照出来。

    她不用说话,孩子们全聪明,猜了出来。

    “哦…。”,长长地一声以后,执瑜执璞先道:“不可以,”香姐儿和加福也道:“姑姑,我们不能带你去,有危险。”

    萧元皓大为不满,他人儿更小,可以站在马车里,就挪到加福跟前,把个胖脸对准加福的胖面庞,一个劲儿的问:“真的吗?福表姐说的是真的吗?”

    母亲长公主的话从后面传来,透着得色:“不带我们啊,我这就把你们送回去。”

    “好哦,”萧元皓大拍小手:“送回去!”

    孩子们大眼瞪小眼,就是当年的袁训对上公主殿下也头疼,动不动要打她手板儿,何况是他们。

    瑞庆长公主骄傲极了:“拿着我当幌子,又不带我们去玩,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眉眼儿贼兮兮:“我和元皓也乞了假,我对你们姑丈说,”在这里嘻嘻一声:“我们今晚在宫里呢。”

    “太后知道会怎么说?”执瑜还觉得不放心。

    长公主下巴一昂:“自然是我怎么说,太后就怎么说,反正今天晚上王爷不会找我们,放心吧,带上我们吧。我虽然不会功夫,元皓虽然小,帮你们观敌瞭阵还是行的。”

    萧元皓小手再挥,再次威胁:“不答应,送回去!”

    加福也想劝几句来着,萧战凑过来:“别说话,祖父教过的,意见不同的时候,结果是我们想要的,让别人做主。以后追究起责任来,他是主谋。”

    加福笑眯眯:“战哥儿,你又学坏一层。”萧战装出难为情:“福姐儿你又夸我了。”

    这里最大的袁执瑜做主当家。无奈的道:“好吧,既然姑姑也要去,索性的把各家表兄们全知会到,”

    往车外看看,他出门的时候,样样齐全。孔青顺伯孔小青等小子,马上弓箭短棍全在。

    “请孔大叔带着小青去见钟家阮家和董家表兄们,悄悄的,别让叔伯们知道。”

    孔青答应一声,带着儿子打马离开。

    执璞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大哥,咱们忘记带正经,正经会生气的。”执瑜干咽唾沫:“正经那会儿在祖母房里呢。”

    这就不管了,奉上瑞庆长公主的普通马车,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出了城。

    夕阳又一层的西斜时,城门士兵们准备关门。一阵马蹄声飞过似到了,柳云若在年长的哥哥们马上,打听道:“刚才有见过袁家公子们出城吗?”

    京里有名的孩子们,认得他们的人不少。士兵们也认识这是柳侍郎的儿子,回一声:“出城没一炷香功夫。”

    “赏他。”

    一锭银子从马上抛下,士兵们在马后道谢,猜测他们出城的原因,把银子分了,约晚上不当值时去喝酒。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林允文和阿赤也得消息。阿赤黝黑的脸上看似面无表情,说话声却泄露出几分赞赏:“我料到他们会中计。”

    “你怎么知道?”林允文无意地反问。

    停上一停,阿赤淡淡道:“我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谁家有牛羊让狼叼走,不叫我,我也去帮忙。”

    林允文应声:“是啊,袁家的孩子们个个有胆量,在京里风头出得足够,城外他们不会胆怯。”

    咦上一声,省悟自己夸上他们了。林允文闭口不言,借口小解,出门把教众再吩咐一遍。

    而阿赤走到自己的随从那里,听他们回话:“他们住在田庄子上,周围安排下咱们的人手。”

    春月柔婉,却照出阿赤一片杀机。

    “只要留下一个半死不活能说话的就行,别的全杀了!”阿赤眸子里血红一片,有了战场上大战前的激动。

    将军嗜杀的本性,在此时他的面上一览无遗。

    ……。

    春月,在三十里外一样妩媚。大片的田野尽头,是两家野店。眼看天清月近人,店主们互相说着话,开始下门板:“白天的行人这是没有了,晚上要是有人,他不会拍门吗?”

    “咱们这开野店,方便的是夜行的客人,赚的就是他们的钱。”

    乐呵呵的两个人把门关到一半,常年开店的经验让他们感受到官道上远远的行路声。

    一个人比划起手指:“这段官道直,他们还在三十里以外,”另一个人细细聆听,喜笑颜开地一拍脑袋:“大生意,至少一百人。”

    他手扶着门板呢,这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扶不住,门板对着他脑袋砸下来。笑声中,店主重新扶好门板,但接下来不是上店门,而是把刚才上的门板卸下来,各自招呼妻子把油灯加一根灯芯,灯光比刚才照的更明亮,也就更远些。

    远处骏马疾风般狂飚,树的暗影中看不到面容,只见到整齐如山的气势,青春飞扬的神思。

    有一个人叫在最前面的人:“显邦,你记得这里有客栈?”

    “四叔放心,我和显达他们都来过,执瑜带我们来的,说这店里野味儿好吃。就是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咱们龙家是行陆出身,就地扎帐篷就是。”说话的少年一勒马,马扬蹄止住,把他身躯抬高,送到明月里,他英眉俊目,悍气腾腾,这个不是别人,是辅国公府龙二将军的儿子龙显邦。

    问他话的人面上也掠过一丝月光,英气中带着儒雅,有成熟却还有青年神采,正是龙四。

    龙四自语:“我和五弟进京的时候,却不记得这里还有个店。”

    龙三的儿子龙显昌笑道:“四叔,那是因为不是执瑜执璞陪的你。”兄弟们的话匣子就此打开,龙四的儿子龙显达也道:“父亲,您和五叔进京赶考的那一年,表弟们还小,不能陪你们游玩。”

    随同回来的龙五儿子龙显兆笑道:“这一回可就好了,别说执瑜执璞大了能陪四叔到处游玩,就是我和显贵在九叔府上住着,京里好吃的地方知道的也不少。”

    龙晃贵也跟上:“听我说,咱们明天到家,”

    龙四微微一笑,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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