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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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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嗓音有点不对,但他是大喝中,有所改变在所难免,高台下的百姓们慢慢安定,纷纷议论道:“是啊,有高僧在,没有什么邪祟敢作乱。”
绿菜人怪笑扬声:“当朝皇帝无道,佛也帮恶人吗?”
普救大师瞪着他,有嗓音出来后,他才张了张嘴,又恢复刚才诵经嗓音:“我佛慈悲,与君王无关。历经各朝,均怀普渡之心。”
“你若不知悔改,我有疫病,你能挡吗?”
“阿弥陀佛,一言不合,就施瘟疫之病,这不是受千古香供之神佛所为,邪神,退去吧。”
诵经声重新起来,听过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段超度的往生咒。
台外的百姓女眷愣了愣,难道今天要死人吗?
台上的绿菜人也愣了愣,他是异邦人,他听不懂。
总想着这和尚不会平白的念经,大概是镇压的经文,绿菜人翻翻眼,然后面对台下无数目光,深吸一口气,放声长呼:“无天老母降灾难!”
“嘭!”
他的身体发出巨响,随后化为血雨肉箭,先喷到半空中,落下来淋了台上的普救大师和近台下的百姓们一身一脸。
硫磺味道散发出来,到处是血腥味道,随即发出铁器的响声摔落到地上,又滚动开来。
“不好!”
看台上,袁训敏捷起身。与他同时起来的,是宝珠和孩子们。
一家人齐唰唰同时站了起来,袁训和执瑜执璞心有灵犀般,父子一出手,三截短棍从腰间摘下,轻响两声,袁训手中化为齐眉短棍,胖小子们手中比他们的个头稍长。
火把光从短棍头漫延到短棍另一头,在父子三人手中舞了几个圈出来,牢牢护住家人。
执瑜执璞心花怒放,这是他们今年生日父亲给的礼物,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三截儿可装可卸的精钢铸棍。
胖小子们天天带在身边,就恨没有用武之地,在这里能用上,身后护的又是母亲和妹妹,身侧又是和父亲并肩,别提有多开心。
“唰!”
宫中侍卫们上前几步,从加寿身后和两边侍立变成挡在她身前,蒋德排在首位,犀利地往四周观看,他手中的长剑寒光吞吐。
加寿唤一声:“母亲,二妹,到我这里来。”
香姐儿扯住母亲衣角,摇上一摇。
猝起变故,宝珠为安定孩子们,面容笑容不改,这就更把二女儿的手握住,轻轻咳上两声。
一片大旗带着灯笼,像孔明灯顺风似的升得飞快,夜风中展开,袁二!
第五百二十八章白鼻子奸臣
袁训来到御书房外面的时候,皇帝刚把席连讳等人叫进。为了说佛法的事情,皇帝太开心,在袁训后面又叫进丞相官署今天的当值官员,和左丞相席老大人。
丞相官署的人先一步进来,袁训到的也不慢,反而落在后面。
太监回话:“皇上,忠毅侯宫门听宣。”皇帝皱了皱眉,对左右两边刚赐座的官员们看上一看,也就没有让他们出去,淡淡道:“宣。”
袁训走进来,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明显见到皇帝表情猛地往下一阴沉,席连讳等人心尖颤了颤,正不明就里时,皇帝发作起来。
“忠毅侯,你办的好事!”
袁训跪下来:“请皇上明示,请皇上责罚!”
下一瞬,皇帝咆哮起来。九五之尊的吼声地动山摇,官员们也好,内外侍候拜谒的太监也好,全都站立不住,跪下来垂首屏气。
“陈留郡王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捷!梁山王倒屡屡退兵!你今天不给朕解释清楚,朕削了你的爵位!”
这一位皇帝是很少发雷霆怒的,这于他从小受储君教导,能稳得住有关。官员们也就很少见过,就是老官吏席老大人也吃惊不已,手抚胸口好似心疾发作般喘了起来。
“呼呼,”他的呼气声远没有皇帝的重,如果此时有人大胆看一眼皇帝,可以见到他眸子里似能喷出火来一般怒瞪着,鼻翼因为生气而煽动个不停。
袁训虽然是得宠的臣子,在这种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道:“请皇上息怒,”
皇帝却更怒了,几步走过去,对着袁训就是一脚,把袁训踢出去几步,怒气冲冲回到御书案后面继续斥责:“谁是主帅你也分不清楚吗!”
“纵然打赢了仗,你一片私心,你对得起朕!”
这是不让袁训分辨的架势,袁训也就不敢分辨,只是请罪。席连讳清醒过来,上前来帮着说情:“请皇上息怒,忠毅侯如今管着兵部,听说又刚有大捷,他是个能干的人。纵有错处,再看着太后,请皇上消消气儿吧。”
不说太后还说,说过皇帝又一次冲出来,对着袁训手臂又是一脚。因为席老大人求情,官员们悄悄抬起身子看个仔细,就把这一脚看在眼里,都能看得出来皇帝是用了力气,把袁训踹得身子一歪,金砖地面顺滑,侯爷又一次出去几步,皇帝指着他再次大骂。
后宫里来了老太后,坐在宫车上不住的催促:“再快些,”车上跪着一个太监,看面容是皇帝贴身服侍中的一个,太后急得都变了脸色,让他再说一遍:“为什么和侯爷生气?”
“奴才也不知道,只听到皇上要削了侯爷的爵位,奴才就赶紧的来回太后,请太后快去,第一件,皇上生气使不得,得太后去劝着。第二件,皇上打侯爷呢,要是气头上打伤了,太后您要伤心不是?”
车很快到御书房,太后往里就进,把皇帝最后的几句话听在耳朵里:“不是看在太后面上,朕今天就打杀了你!”
太后抱怨着天地进去:“这是怎么了?皇帝,凭你怎么生气?他就不是忠毅侯,你也不能说一声就打杀了。”
皇帝这才收敛,垂手来迎太后。太后看着袁训,一阵心酸上来:“我的儿,你犯了什么的错,惹得皇帝生这么大的气。”
袁训狼狈的跪在地上,从肩头到衣角有几片茶叶,湿漉漉的应该就是茶水痕,皇帝又摔了一个茶碗在他身上。
太后抱住他哭了起来:“我是看不见,我也就不管。这我看在眼里,我要是不过问,怎么对得住去了的国舅,我的好兄弟,你走的早,倒见不到这样的场面,这也是件好事情…。”
皇帝跪了下来,低声下气地赔不是:“母后容禀,一件小事情,一时的气上来,这才打了他,”
太后厉声打断:“你打他我不生气,就是为什么!”皇帝干张张嘴,又带着忍气吞声回话:“母后息怒,不问也罢。”
“你说!”太后问袁训。
袁训面带尴尬支支吾吾,也是一句:“太后不用问了,”
恨的太后高抬起手:“你也敢瞒我,我也打你!”
人人看得清楚,袁训是羞愧难当:“就是为姐丈,这不是志哥儿在姐丈帐下,”
皇帝火冒三丈,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还真敢办!”
太后多年在宫里,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把袁训一推,高抬的手往他面上就是一巴掌,骂道:“孽障!都是我惯的你,这么大了办事还不老成!”
还要再打时,小六是跟着过来的,当着人不敢对太后撒娇,却扑上来抱住父亲头颈,把自己的后背给了太后,显然是要帮父亲挡着。
儿子抱得紧紧的,袁训心头一阵温暖。他更暗下决心,只要能赢,自己受委屈吃苦又算什么。拍拍小六,拿出当父亲的威严训道:“退下去!谁让你上来的!”
“你住口!我在这里,谁让你教训他的!”太后接上就骂他,袁训不敢再说,小六也不肯放开他,看上去父子两个抱得紧紧的。
太后灰了心的表情,一声叹气:“唉,”
皇帝也灰了心的表情,一声叹气:“唉。”扶起太后:“母后请不要生气,自他小的时候接来,您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自大骄傲,目中无人,同他生气也是白生气,我也不再同他生气,让他回去,看不见他
第五百二十九章不过是政见的不同
萧战今天心里有事,他很小的时候在岳父家里长住,弓箭也由岳父亲手传授,稍下功夫
溺爱孙子的老王兴致勃勃附合:“你岳父家里还有前福王藏的美酒,孙子,不比咱们家里的差。我这就让你祖母收拾下,等你岳父出招的时候,祖父跟你过去住,喝光他的酒!”对孙子挤挤眼。
这等笑倒别人大牙的法子,在这个家里,是博得老王的喝彩:“好!”老王对孙子翘起大拇指:“就是这样!只要你忠君爱国为百姓好,谁不让你好过,你也不让他好过!”
对祖父咧开嘴一笑:“我请祖母和母亲收拾包裹,我带着祖父祖母和母亲,一起住到岳父家去!”
“没什么,岳父不让我接加福,我就住到岳父家里。只是,我就不能天天见到祖父母和母亲。”萧战真不是吹的,几年兵书没白学,再加上家传泼皮和无赖,这就有了主意。
老王呵呵地笑:“可我要提你一句,你的爹弹劾了你的岳父,让皇上打了也骂了,他难道不恨你爹,说不好他要生出那不中看的法子,又要跟咱们爷孙来上一出。”
“没什么,反正我到哪里,福姐儿就要到哪里!”萧战满不在乎。
一刻钟后,老王携着他上来,由他的豪言壮志,越看孙子越喜欢,最后说的是:“加福不见得比你聪明多少,你还练功呢,加福是全天候的看兵书,是以她一天会的,你三天才会,这没什么。”
萧战怔忡着,眸光里有什么一圈一圈的闪动,好似有些明悟。
当祖父的更欣然,抚须精神抖擞:“好孙子,听你说话就是提气!但,”他含笑殷殷解释给孙子:“总是有人跟你想的不一样,他未必不想杀敌卫国,他未必就是奸人,这就是政见不同。”
小王爷提前开始忿忿然:“谁敢不答应我是大元帅!”把个小拳头晃上一晃。
天生的家风这会儿更在他身上显露出来,萧战大为不解:“难道他想说我功夫不好?这个不难,我和加福从明天开始,每天苦练就是了。难道他想说我会的兵书不多?这个不难,加福比我聪明,加福会了就等于我会。再说我追着加福呢,她头一天会的,我不出三天也就会了。”
萧战装模作样的恍然大悟,但还是个不明白,他是不会闷在心里,随时发问:“祖父教给我,为什么我杀敌去了,还有人不答应?”
下一句,梁山老王悠然道:“这个,就叫政见不同。”
萧战小鼻子里哼上一声:“我是杀敌卫国去的,他不答应白搭!”
“嗐,你说当大元帅,就大家伙儿都答应吗?”老王问得意味深长。
“自然是当上大元帅呗!”萧战满面得意。
老王笑容加深:“不在京里,你们去了哪里?”
摸摸孙子的头,老王慈爱的问他:“知道祖父带你来的用意了没有?”萧战晃晃脑袋:“祖父您又考我了?我知道,”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响亮回答:“等我爹的盔甲也在这里,我和加福就不在京里了。”
上战场,是这个家里显赫的根本。
“祖父有更好的给你。”老王满意于孙子的话,这表示他虽然小,心里却早有家风。
萧战趴地上又是一个头,有点儿可惜地道:“这个真好,祖父您放在这里,是不打算给我用了吗?”
老王嘘唏:“这是我的,战哥儿。”
最后一个古铜色鱼鳞甲,细密甲片堪比鱼身上鳞片还要紧致。边缘薄如尖刃,一看就不是可以上手摸的东西。
按祖父说的,趴地上磕了个头。再来看第二个,第三个…。
萧战也肃穆起来。
梁山老王带着孙子,走到第一个盔甲前面,肃然起敬对他介绍:“这是你曾曾曾…。祖父用过的。”
那扑面而来的杀气,似乎呼啸而出的血泊风云,这是使用多年杀人无数的旧盔甲。
是新的吗?
一排十数个盔甲,整齐排在架子上。松明光下由边角到甲胄缝隙里都闪烁晶洁的光芒。
小王爷富贵窝里长大,家中独孙,天上花海底珠都应有尽有随他花用。眼前的气派却是头一回见。
萧战惊喜。
“呀!”
萧战点点头,由祖父扯着手,往两道博古架中间忽现的门户走下去,长长的阶梯,不知从哪里有风通过,壁上火把摇曳不定,下面是宽阔的大房间。
今天这暗道也是。
一开始萧战是不认可这话,但老王更精明,一开始对萧战说的不是机密。直到萧战接受这些话,有些话确定瞒住加福,老王接下去说的才真是机密。
他们在书房里,房门是老王亲手关上。萧战以为又是说些重要的话,然后祖父叮咛:“此系机密,不可外传。你虽然和福姐儿两小无猜,一天没成亲,一天不能对她说。”
他就想着祖父为什么不同,耳听“哗啦”一声,梁山老王打开一道门户。
萧战是个聪明孩子,学兵学谋后,对任何事情都爱用脑袋想一想,这也是祖父和先生们怂恿与支持。
但今天,他身姿格外的直,带足说不明白的骄傲。
自己的祖父曾是三军统帅,他走路如风,精神洪兴,从来看不到年老萎靡的影子。
梁山老王走在前面,萧战走在后面,发现祖父跟平时说话不太一样。首先是他的姿势。
第五百三十章 葛通让抢
月光静谧,夫妻依偎着,如果不是想到孩子们,可以在这里坐到地老天荒。
房中,头一眼看到孩子们,袁训更不把弹劾和官场上最近会出来的人心叵测放在心上。
孩子们太动人心。
绣满万字不到头的锦榻上,小炕桌子和宝珠的针线篮子都挪开。执瑜执璞和萧战,睡的并排。
微弱的烛光从纱罩里透出,先到执瑜的眉间,再把执璞的肩头,把他们胖胖的额头,宽厚的身材一一勾勒。
袁训爱不够的目不转睛。
他没见过的父亲是病瘦羸弱,不用问是个弱柳身姿。到袁训这里,宽肩头小蜂腰,这是他到京里以后,参加当时京里风气练出来,并且长年保持。
到了儿子们这里,就从太后开始到宝珠为止,看着他们胖墩墩,大风吹倒树,也吹不倒他们才放心,两个儿子都长成魁梧身子。
让当父亲的几时见到,几时傲气涌现,这是自家百病不侵的胖儿子们。足可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也可以对得起舅祖父养育、太后疼爱之恩情。
再看榻就那么宽,再加上一个同样虎背熊腰的萧战,三个胖小子挤得满满当当,你压着我的腿,我碰着你的手臂,看得袁训简直是要笑出来。
他端详着,悄声问宝珠:“这都长成大孩子,先抱一个才是。”宝珠激将他:“背一个抱一个也罢。”袁训轻笑:“也只能这样,夜深了,一个一个的送回去耽误陪你不说,你也要笑话我两个儿子也抱不动。”
先抱执璞,这就看到执璞手里紧握萧战的裤子,袁训刚愕然:“这是什么毛病?”又看到执瑜手里攥着萧战的衣角,也是紧紧的。
“儿子们为你分忧,说加福大了,不许战哥儿去闹加福。”宝珠解释着。
袁训眉开眼笑,说着:“这才是我的好儿子。”把执璞轻轻摇醒,让他松开手,执璞一脑袋更扎到父亲怀里,嘟囔着:“爹爹要把我送到床上去。”
然后装睡还是个不醒。
宝珠帮着,把执瑜手里的衣角也去掉,扶着执瑜到袁训背上。袁训一只手臂抱着次子,反手一只手臂搂住长子,往房外走去。
“红云,给我灯笼,我送侯爷过去。”宝珠这样道。
闻言,袁训回身对榻上努嘴儿:“你看着战哥儿别去闹加福,真是的,该到避嫌的时候了。”
宝珠就止住步子,红云带个丫头为侯爷挑起灯笼出去,榻上有一声:“哼!”
是萧战也醒来听到,表示他对岳父话的不满,又不敢当时就表露,在岳父脚步到台阶下面,小王爷在岳母面前放肆一回。
宝珠回去为他掖掖被子,萧战很喜欢,就又一动不动。
等袁训回来,进房里抱起香姐儿和加福,把女儿小面庞放到自己肩膀上出来,萧战着了急:“我呢,还有我呢。”
袁训失笑:“等明天我把你这个小子狠打一顿。”让萧战也到自己背上,宝珠打着灯笼陪出来,到院外,夜风明月一起照将下来,宽厚的背上无尽温暖,萧战实在舍不得这感觉,小小声问:“岳父,您还在生我爹的气吗?”
“生啊,从明儿开始,不许接加福。”袁训故意道。
萧战讪讪:“那好吧,我和加福回来念书。”
小王爷总有对策,当岳父的也只能刁难到这里。把他们送回袁夫人房里,由袁夫人安排睡下,夫妻们携手回来,路上又赏玩一回月色,见星辰漫天,不亚于在边城的时候。袁训把陈留郡王想了起来,暗道姐丈打得漂亮。
至于王爷十分生气,别看他弹劾的是自己,袁训反倒对萧观幸灾乐祸,在葛通手里吃瘪的滋味儿好不好?
料来萧观也不是笨蛋,心里总有几分明白。但他明白,他的手下不见得全明白。结果一天不出来,他一天是让装在闷葫芦,这对于他急躁的个性来说,算是折磨。
尚书坏心眼的想,嗯,磨练磨练不是坏事情不是,王爷你慢慢消受着吧。
哈哈哈!
大笑三声在心里。
……
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色。宝珠打发袁训去书房,又见过萧战回府接来的先生们,按小女婿的请求,单独给他和加福安排上学的院子,因为加福大了,要和男孩子们避嫌,这是侯爷昨夜说的,小王爷用起来得心应手。
宝珠当着他面,做个长期接纳萧战的准备,萧战满意的走开,宝珠让人去叫田光。
田光荣幸的来了,他的前程全在二爷手里,宝珠主动找他,田光不敢怠慢。
进来就殷勤地道:“二爷是要打听谁背后对侯爷落井下石吧?我昨天忙到晚上有了一批人,他们酝酿着结党和侯爷过不去,有两个是兵部里的,本来指望新尚书到,仗着他们是老书办可以升个官儿。没想到侯爷从军中带回来他用的书办幕僚,把官职占住,他们早有不满。二爷请看,这是名单。”
呈上来。
宝珠接在手里,看也没看,雪白的手指轻动,又交还回来。
田光愕然:“二爷你……”
“这些人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一时的想错,我就不听了。我找你来,正是为这件事情。侯爷挨了皇上训斥,墙头草都不知道倒下去多少。但是等侯爷重新起来,他们又要来讨好奉承。我要是看了这些名字,难免记在心里气恼他们。不如不看,也不会影响以后再见他们。”
田光一愣,说了一个是字。
“我要你办的,是暗中查访谁是主使,他们要怎么弹劾侯爷,什么地方见面,能知道多少是多少。”宝珠淡淡:“跟风的人,风向转了自然回来,但早有居心的人,不能不防。有了确凿证据,再来见我吧。”
田光走出侯府,心里对袁训满满的羡慕。侯爷真是好福气,他有一丁点儿的风动草动,二爷就百般的为他筹划。
只冲着二爷的关心,田光就不相信侯爷会在这风波里倒下。他大步流星对街上走去,打算再托人去问问,几个书办怎么就敢跟本司上官过不去,二爷言之有理,背后没有人怂恿,他们是万万不能的。
……
牛油蜡烛明晃晃的帐篷里,萧观放下笔,伸个懒腰活动下身板。把纸笺检查一遍没有错误,折起塞到公文袋里。
这又是一个弹劾袁训的奏章,萧观觉得心里痛快了些。
他也能容人,但自从葛通去年回来,半年的光景,他一再的退兵,哪怕心里已经有数袁训的计策是什么,这表面上面对三军的憋屈,让他颇不好过。
他就弹劾袁训。以前还和袁训有公文私信来往,这就一封也没有。粮草晚几天,也弹劾亲家。军心不稳也弹劾亲家。奏章哗哗的往京里飞,得到王爷的一点儿窃喜。
小倌儿你日子开始不好过了吧?我家家训,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正想着,亲兵回话:“于将军求见。”
萧观垂下面庞,把个沮丧露出来:“请。”于将军大步进来,抱拳悲愤:“王爷,末将实在是忍不下去,不得不来见王爷陈情。”
萧观长叹一声:“你说。”
“兵部里您那亲家是吃错了哪家的药?赶紧换个好医生治治去!他大言不惭说两年结束战役,把个姓葛的又送回来胡指使。有过一天好吗?咱们再退,可就只能退到太原和大同城里去。往东数千里是东海,要不要把海也退让出去!”于将军咬牙切齿。
萧观肚子里暗笑,小倌儿呀你看看你办的好事情,最近半年我天天听人说要给葛通一冷箭,他还能安生呆在我中军里,那是本王的庇护。
面上更愁:“于将军说话好丧气,咱们能退上数千里吗?要绕上半个国边,才是海呢。”
于将军愤怒道:“按姓葛的这种打法,咱们迟早退去海里喂鱼。”
将军们多有野性,就是斯文出身的到军中没几年,也养成这种德性。不等萧观让,于将军自己拖个椅子坐下来,怒气冲冲:“回王爷,末将心里堵,我要打姓葛的!”
“唉,您是父帅手里出来的老将军,得卖我一个面子,您打了他,这军纪上不好办呐。”萧观说得面色抽搐,因为他表面上必须这样说,其实心里大叫,去打,只要不打死,还能再办这糟心的事情,只管打他去!
反正本王我是不打。
下一句,于将军就转到他身上:“王爷要是怕我犯军纪!明天升帐我们质问姓葛的,您打他军棍,狠狠的打!”
萧观一咧嘴,你们谁打他,偏我是个不打他。本王最近,以德服人。打恼了这小子,他怀揣小倌儿的锦囊,更要坑害我们。
这就拿着话劝,外面起来喧哗声。将军本能,萧观和于将军第一时间起身,寻兵器时,亲兵跑进来一个:“王爷不好了,陈留郡王派人过来,抢走葛通将军!”
于将军恼得满面通红,一跺脚一声吼:“无法无天,我会会去!”,先于萧观出了帐篷。萧观倒能沉住气,问明白陈留郡王来多少人,心知肚明这是陈留郡王怕葛通让人暗算,出的这主张。
王爷披盔戴甲,骂骂咧咧出来。见营外已打成一团。月光下面,陈留郡王的两个儿子萧衍志萧衍忠,对上东安、靖和二世子。
二世子为了爵位,父亲一死,从此没了主心骨,为人上骨气是差些,但功夫是起小练的,自有特长。
再加上见到张豪观点,靖和世子眼睛都是红的,和萧衍志萧衍忠战了个难分难舍。
夏直率领众将军对上萧观的将军们,陈留郡王和葛通没事人一样说着话,禇大个张豪跟在郡王后面,葛通的将军跟在葛通后面。
王爷的人是怒容满面的,葛通的人也不差。跃跃欲试,带着随时可以参战。
萧观拍马到来,咆哮责问:“陈留,你还把本王放在眼里吗?”东安、靖和二世子气得鼻子都是歪的,这不是明知故问。东安世子怒道:“一王爷!他几时把你放在眼里过!”
“哈哈哈,”陈留郡王朗声长笑:“我眼里没有王爷,王爷眼里也没有我不是?”
萧观拎起双锤:“你待怎样!”怒目圆睁,随时要杀入战团。他的人亦是如此。
“哗啦”,陈留郡王的人盾牌推出,长枪护到郡王马前。
两下里又对峙起来,陈留郡王笑声反倒更响:“我只要接走葛通将军,别的等我想起来再来告诉王爷!”
“我呸!为什么!”萧观怒吼。
陈留郡王面色一沉,顿时由笑容转成满面阴霾,有的人见到足可以打个寒噤,陈留郡王冷笑道:“您倒问我为什么!”
一指于将军,郡王破口大骂:“以他为首,挑唆王爷你的中军要给葛通暗箭,密谋战场上把他一箭射死!王爷容禀!我来帮你正军纪!”
于将军和夏直打的正欢,大骂回来:“陈留郡王,你屡次蔑视王爷,我恨不能一箭射死你!”
大刀寒光一闪,陈留郡王刀尖指向他,催动马匹:“你过来试试!”
“你敢!”萧观上前截住,斜眼一看,左侧葛通长剑抽出,拍马过来。
惊天动地的骂声出来,来自王爷中军:“葛通,去你全家十八代祖宗,你敢和王爷动手!”
葛通的人回骂,污言秽语顿时充斥此地。
几乎把人耳朵堵死的骂声里,葛通一剑劈去,萧观分一锤架住,两个人之间空隙不过是马与马的距离,葛通飞快道:“放走俘虏!”
话一说完,抽身就走,后面,陈留郡王杀至过来,萧观架住他的大刀,厮杀起来。
正杀得人人性起,项城郡王远远到来,高喊:“住手!”
都知道葛通从京里带来好计策,虽然梁山王一退再退,但项城、渭北等郡王紧随中军,都有大捷不肯落后的意思。项城郡王扎营也在附近,闻讯这就赶来。
分开萧观和陈留郡王,项城郡王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三岁孩子不成!打着仗呢!私仇又上来!”
萧观一指陈留郡王:“是他眼睛里没有我!”
陈留郡王狞笑:“你嫉妒功臣!”
“你不服本王!”
“黄口小儿,我服你何来!”
长川郡王等赶过来,费尽唇舌把他们分开,陈留郡王带着葛通离去,萧观同众将回大帐,问了问,和以前争斗一样,有伤无亡,但是把营门打坏。
萧观吼声帐篷外面也能听到:“抓的俘虏呢!老子我难道白养着!不许睡,鞭子抽起来,修营门,修不好,给我往死里揍!”
半夜里修营门,营里还大家气恼不太平,黎明前最黑,人最困的时候,监守的人打哈欠,逃走十几个人。萧观知道后,又发一顿脾气,但是无可奈何,把陈留郡王和葛通骂不绝口以示愤怒。
天色大亮,项城郡王回营却召集心腹将军们,悄悄的议事。
“大战只怕就要开始,大家警醒点儿。”
将军们来了精神:“有仗打好啊,跟着王爷咱们总是退,陈留郡王却一再的大捷,实在不服气。但这消息从哪里来的,是王爷说的吗?”
项城郡王胸有成竹的一笑:“我猜出来的。”
扫视众人,一五一十说起来:“葛通不会白回来,陈留郡王忽然把他抢走,事出必然有因。王爷中军要打葛通冷箭也不是今天才有。从今天起,全营打起精神,这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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