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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栏玉砌应犹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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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待你。”付少成发现裴洛洛越发的瘦了,后背的骨头都凸了出来。
裴洛洛没说话,付少成却知道她哭了,哭得很伤心,他胸口湿了一大片。一会儿,付少成见她不动了,低头看了看,却发现她哭累了,睡着了。他抱着裴洛洛进了内室,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又把被子给她盖好,放下床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他们两个的家世,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裴洛洛从小就备受宠爱,至于他,不提也罢。
一会儿,张福英带着内侍端着盘子走了进来,付少成掀开盖子,说:“不明白那群文臣,吃个螃蟹都要那么多讲究,这蟹八件弄得我头大,晚饭都没吃好。”
付少成洗了手,拿起一只螃蟹,说:“这玩意,就得自己掰着吃才香甜。”
付少成吃完螃蟹,又让小宫女烫了热热的烧酒喝了,接着又吃了几口饭,再一抬眼,已经二更天了,果然吃蟹费时间。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内室,裴洛洛却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发呆,付少成走进来,被吓了一跳,说:“醒酒了?”
裴洛洛摇摇头,说:“半夏,端碗醒酒汤来,头疼。”
付少成坐在床边,伸手在裴洛洛太阳穴上按着,说:“这菊花酒后劲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喝这么多。”
裴洛洛没说话,闻了闻,说“你吃螃蟹了?”
付少成笑了,说:“是啊,你鼻子还真灵。”
“你这手上都是味儿,就在我脸边上来来回回,我能闻不见吗?”裴洛洛说,“有没有烫了热酒喝?”
“喝了。”付少成说。
这时,半夏端来醒酒汤,裴洛洛接过来,毫不犹豫的干了,然后皱着眉头,说:“真难喝。”
“下次再让你喝这么多。”付少成说,“睡吧,明天就好了。”
裴洛洛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半夏,拿个汤婆子来,热一点的。”
“怎么,你冷?”付少成问。
裴洛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一会儿,半夏拿了个汤婆子来,裴洛洛摸了摸,递给付少成,说:“给你的。你脾胃本就不好,这大晚上吃蟹,回头半夜闹起来,扰了我睡觉怎么办。而且这是承恩殿,回头别人再误会我谋害皇帝,我可是冤枉。有它捂着,就没事儿了。”
说完,裴洛洛就躺在床上,说:“睡吧,困了。”
付少成拿着汤婆子笑了笑,也躺了下来,说:“洛洛,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裴洛洛翻了个白眼,说:“对不起,你想多了。”
付少成没说话,笑意却更深了,他伸手把被子替裴洛洛盖好,说:“嘴硬。”
裴洛洛被这话弄得有些生气,转过身把汤婆子抢了过来,说:“不给你了,我自己用。”
付少成笑意更深了,他假装捂着腹部,说:“哎呦,肚子疼。”
裴洛洛瞪了他一眼,把汤婆子塞了回去,翻了个身,留个付少成一个后背。
付少成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眼裴洛洛,叹了口气,唉,付家跟裴家,他跟洛洛,这账,早就没法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洛洛虽然是个傲娇,但是她很聪明。
付少成是个正常男人,让他守身如玉,也是不可能的。
第7章 (修)
赵秀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管是在内宅,还是在深宫,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清晨,她早早的起来,对着如意说:“今天梳个简单的发髻,发簪也选个样子简单的,衣服呢,也得选颜色鲜亮但是绣纹少的,今天是初一,皇帝晚上过来,见了一天的文武百官,回来看见我穿的跟个庙里的泥塑似的,心里腻歪。”
不得不说,赵秀对于衣着打扮,还是有一套的,她清楚自己跟裴洛洛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人,学着她,只能是东施效颦。
晚上,付少成进了安仁殿,就看见赵秀正坐在那儿跟瑜哥儿说话,见他来了,两个人都站了起来。瑜哥儿虽然从小没跟父亲一起长大,但是在他心里,自己的父亲是个大英雄,能上阵杀敌,还能吟诗作对,真是文武全才。
十二岁的少年,虽然已经开始抽条,但是仍旧是个孩子,见父亲来了,快步走了过去,请了安之后,就抱住了付少成。付少成身量极高,他抬着头,说:“爹爹,我想你了。”
付少成虽然对赵秀无甚感情,但是对着这个像极了自己的儿子,确实一副慈父心。他伸手摸了摸瑜哥儿的头,说:“爹爹这不是来了吗。”
赵秀走过来给付少成见了礼后,三个人走到桌前,内侍们刚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三个人依次坐下,赵秀拿着筷子,加了一块蒸肉到付少成碗里,说:“您尝尝这个,妾身昨天吃了,觉得味道不错。”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到瑜哥儿碗里。
瑜哥儿嘟着嘴,说:“娘亲偏心。”
赵秀笑了,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今天可是问了你奶娘了,天天不吃菜的那个人是你不是?”
瑜哥儿皱着眉头,夹了起来,看了半天。
“你在那儿给它相面了?”赵秀说。
瑜哥儿没办法,一咬牙把青菜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吞了下去,青菜真可怕。
付少成在旁边看着,乐了,说:“瑜哥儿这样可不行,不吃青菜可是长不高的。”
瑜哥儿眨眨眼看着父亲,说:“真的吗?”
付少成故作严肃的看着他,点点头。
“为什么啊?”瑜哥儿有些不明白。
这下付少成可没法解释了,他看向赵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赵秀笑了,说:“因为这是你爹爹的亲身经历啊,这还用问吗?”
瑜哥儿看了看付少成,点点头,又夹了一筷子青菜,他得长得比爹爹还高。
一顿饭,吃得无比温馨。
吃过饭,付少成考了瑜哥儿几个问题,见他答得都对,就让张福英把他以前在北凉凑巧得的那把宝剑拿来,说:“瑜哥儿聪明,太傅也经常跟朕夸奖你,可见是下了苦功夫的。朕记得你一直想要把宝剑,这个给你,喜欢吗?”
瑜哥儿高兴地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说:“喜欢,谢谢爹爹。”
赵秀在一旁,说:“您啊,就是太宠着他了。”
一会儿,瑜哥儿打了个哈欠,赵秀让刘福海并奶娘待他回了归真院,说:“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呢。”
瑜哥儿乖乖地点点头,跟父亲母亲行了礼,就走了,手里还一直抱着那把宝剑。
“皇帝您看,瑜哥儿可是真喜欢那把宝剑。”赵秀看着瑜哥儿的背影说。
“男孩子嘛,自然是喜欢舞刀弄剑的。”付少成说。
“您啊,还是太宠着他了。”赵秀说完,看了看自鸣钟,说:“皇帝,时候不早了,咱们也睡吧。”
赵秀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听得付少成有些不自在起来,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她今天只梳了个发髻,已经略微有些松散,脸颊两侧有发丝垂了下来,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
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事毕之后,如意带着宫女进来,付少成跟赵秀分开洗干净以后,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付少成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翻身下了床。赵秀也跟着起身,接过宫女手里的大帕子,掩好了衣襟之后,付少成就着她的手漱了口。洗过脸以后,赵秀拿过来一条热热的帕子,付少成接过来盖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又擦了擦脸,这才拿下来递给赵秀。每天早晨用热帕子擦脸,这是付少成一直以来的习惯。
这时,宫女捧来了衣服并发冠,赵秀在一旁帮着他穿好以后,又蹲下来把褶皱抚平,然后挂上香囊,这才站起身。
付少成迈出安仁殿,却看见赵秀站在门口,他说:“回去再睡会儿,时候还早。”
赵秀笑了,说:“这是自然,您要是困了也歇个晌,不然下午该没精神了。”
付少成点点头,转身走了。赵秀站在门口,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回到内室。她坐在床上,伸手放在小腹上,但愿这次能再有一个孩子,小皇子最好,小公主也行,皇家的长公主,也不错。她有些困了,第一次觉得裴洛洛不来也是好事,她还能再眯一觉。如意却在旁边有些不高兴,说:“今个儿真应该让那裴洛洛来。”
赵秀看了眼如意,说:“慎言,她现在是静妃。况且,你觉得她会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如意说。
赵秀笑了,说:“你以为这是锦衣夜行啊,别人不知道就亏得慌。傻丫头。你啊,还不如跟菩萨求求让我赶紧再怀上一个,这才是正经呢。”
如意听了之后,眼睛一亮,说:“婢子会的,以后娘娘您去念经,婢子也在旁边跟着,绝对不打盹。”
“好啊。”赵秀说完,又躺回了床上。
承恩殿,裴洛洛正在镜前梳头发,鲁妈妈从外面走进来,说:“静妃娘娘,安仁殿昨天晚上要了回水。”
裴洛洛看着镜子里映出了鲁妈妈不算真切但是能看出来非常焦急的表情,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赵秀是付少成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有了金册金宝祭了天的皇后娘娘。”
“可是,这皇帝?”鲁妈妈欲言又止。
“他付少成是个正常男人,也没什么不对。”裴洛洛说。
“您就不怕皇后再生个皇子?”鲁妈妈说。
裴洛洛闻言轻笑了一声,说:“不怕。而且不但皇后要生,日后这宫里的女人都要生的,越是这样,他付少成就越觉得对不起我,他越愧疚,我就越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说完裴洛洛看了鲁妈妈一眼,说:“您看着这宫里的人,今晚付少成来,都得给我高高兴兴的,谁带出样来我饶不了谁。”
鲁妈妈叹了口气,裴洛洛说的是对的。她从裴洛洛手里拿过梳子,一下一下的给她梳着头发,裴洛洛的头发极好,又黑又亮,长长的垂下来,跟缎子一样。
“可是娘娘,你可得想好了,守孝三年,有些长了吧?”
裴洛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妈妈,这三年是我说的不假,可是您觉得他付少成等了三年吗?”
“那,您的意思是?”鲁妈妈有些不解。
“一年。”裴洛洛说,“他付少成至少会给我一年的时间,剩下的,就看他定力如何了。三年也好,一年也罢,终归我是吃不了亏的。三年呢,就全了我的孝心,不到三年呢,他付少成肯定对我有愧。妈妈,你看我多不孝,连给父亲兄长守孝这事儿,都拿来算计。”
“娘娘您别这么说。毕竟,咱们的谋划不就是奔着那个位子去的吗。”鲁妈妈说。
裴洛洛没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让鲁妈妈给她梳头发,心里却不断的盘算着。
晚间,付少成过来的时候,裴洛洛已经吃完饭在看书了,见他来了,也没起身,只是把书放下,看着他,说:“吃过饭没?”
付少成点点头,看着裴洛洛,笑了,说:“洛洛,我每天过来都看见你在看书,这是要干什么,考女状元吗?”
“多看点书解闷啊。”裴洛洛说,“已经进十月了,就快立冬了,外面已经冷了,出去也没什么意思,在这屋里可不就看书打发时间么。”
付少成坐在裴洛洛身边,拿起她的书看了一眼,说:“洛洛,你怎么开始看史书了?”
“不是我怎么看史书了,而是我这屋里除了史书就是四书五经,要么就是传记。游记虽然有几本,但是看了以后发现出不去,更眼馋,还是史书最好。”
“你以后想看什么跟我说,我那儿有的是书。”付少成说。
“那成,明天把《酉阳杂记》拿来,虽然看了一遍,但是我觉得挺有意思,想再看看。”
付少成看着裴洛洛,想起来她第一次看完《酉阳杂记》之后,追着他讲,弄得他天天晚上睡不着。付少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件事情,一个是这种志怪故事,一个就是喝药。
他想着昨晚的事情,想跟裴洛洛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裴洛洛却是和平常一样,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付少成有些愧疚,却不知道愧疚在那里。他看着裴洛洛好看的侧颜,忽然间也理直气壮了起来,赵秀是她的皇后,他们之间的事情,就是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在古代,婚姻其实就是两家的联合,不管是宫廷贵族还是市井百姓。
第8章
进了十月,感觉日子过得快了起来,下了几场雪,就到了十一月,又下了几场雪,很快就到了腊月了。进了腊月,也就意味着,快过年了。这一年过得可真快啊,裴洛洛想。
腊八这天,清晨就下起了大雪,天气格外的冷。裴洛洛把自己穿得跟个毛球一样,站在院子里赏雪。鸭卵青色的斗篷上,滚了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她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越发衬得她皮肤白皙眼睛黑亮。
半夏在旁边撑着伞,裴洛洛却不喜欢,她说:“都出来赏雪了,这伞就不用了吧。天气冷,你穿得又少,快去廊下避风的地方站着,我就待一会儿,快回去。”
半夏是个听话的姑娘,收了伞就回到廊下站着,却一眼不错的看着裴洛洛,生怕她摔着。
付少成今天难得不忙,下了朝就来到了承恩殿。他一进院门,就看见裴洛洛站在树下,伸手接着天下掉下的雪花,又嫌不过瘾,抬脚踹了踹面前的大树,叶子上的积雪被抖落下来,她高兴地笑出声。
忽然,她伸出胳膊,假装手里拿着一把剑,一招一式的舞了起来,裴洛洛少年习武,一招一式,甚是规范优美。院子里很安静,只听见雪窸窸窣窣落下的声音,付少成站在门口看着裴洛洛,觉得她仿佛谪仙一般。
一套剑法下来,裴洛洛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她看着站在殿门口的半夏,说:“半夏,好看吗?”
半夏已经看呆了,听见裴洛洛说话这才回过神来,说:“好看,娘娘舞得真好看。不过,您快回来吧,当心着凉。”
付少成也缓过神来,走了进去,说:“洛洛,回去吧,冷。”
裴洛洛转过身看这付少成,忽然眼睛一转,从地下抓起一把雪,团了团,扔到了他身上,然后笑着就跑了回去。付少成无奈的笑了笑,拍拍身上的雪,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大殿,半夏把裴洛洛的斗篷脱了,说:“娘娘赶快喝些姜茶暖暖吧。”
裴洛洛点点头,坐到屋里,喝了姜茶,就把手伸到火盆上,刚才那团雪,太冷了。
付少成见状,过去把她的手拿开,说:“刚摸过雪就别急着烤火,容易生冻疮。”
裴洛洛倒是把这茬忘了,点点头,可是因手太冷了,只好把手在嘴边呵着气。付少成见状,赶忙伸手捂住裴洛洛的双手,说:“下回可不能这么淘气了。”
裴洛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付少成,说:“下雪的时候不就是应该这么玩吗?我们吃过午饭再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好不好?”
付少成见她难得这么高兴,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说:“成,就依你。”
这时,张福英走过来,冲着裴洛洛见了个礼,就凑到付少成耳边,说了几句。付少成听完,先是皱了下眉头,接着却表情舒展了起来,说:“知道了,朕一会儿就过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洛洛,安仁殿那边请我过去,太医刚去诊了脉,说皇后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
裴洛洛听完,眼睛垂了下来,忽然,她站起身,中规中矩的冲着付少成行了个礼,说:“臣妾恭喜皇上。”
付少成被裴洛洛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抬头看着她,说:“洛洛,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裴洛洛语气平淡,“您是皇帝,皇后有了您的孩子,这难道不是件值得恭喜的事情吗?”
“你,”付少成被裴洛洛的话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怎么了?”裴洛洛说。
“你不高兴就说出来,洛洛,别憋在心里。”
“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您的嫡子越多,就越能证明帝后和谐,那御史台就越说不出话来。对于我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儿吗?”裴洛洛说,“难道您惦着让我给安仁殿下把红花啊麝香啊什么您才开心不成?那可是您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皇后。”
“裴洛洛!”付少成语气严厉了起来。
“怎么了?我说错了?那位是您明媒正娶的皇后,她肚子里的,是您的亲生孩儿。”裴洛洛说,“所以,我恭喜得有错吗?”
裴洛洛的话让付少成无法反驳,他揉了揉太阳穴,说:“算你对,行吗?我现在得去趟安仁殿。”
“去吧,这午饭晚饭我就不等您了。”裴洛洛说。
付少成又没急着站起来,两个人相对无言,他坐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裴洛洛,起身走了。
这边,裴洛洛却松了一口气,果然,赵家多子,算算日子,这胎应该是十月份怀上的,等到她生产的时候,应该就是明年六七月的时候,正好她的孝也满一年了。不管赵秀生的是男是女,对她来说,都不是坏事。而且,这赵秀谨慎,至少两年之内,她不会再提出充盈后宫这事。
裴洛洛回想了一下目前朝廷的局势,魏国公自是不用说,家里出了皇后,他不急。其他那几位,除了齐国公家有个十三岁的女儿之外,倒是都没有适龄的女儿。齐国公是个爱女如命的人,应该也不会舍得把女儿送进宫。不过其他那几位没有女儿,可不见得没有侄女,裴洛洛觉得还是过了年再打听一下比较好。
她手里有两根暗线,一个目前还没动,另一根就负责打听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是被付少成知道了,她也可以完全说是害怕后宫的人多了起来,他不喜欢她了。
鲁妈妈知道这个消息,却是跟裴洛洛说:“您不送点什么过去吗?”
裴洛洛笑了,说:“你觉得我能送什么过去呢?吃的还是用的?我敢保证她赵秀绝对不会让我送的东西进安仁殿。”
鲁妈妈觉得裴洛洛说的有道理,可是不表示表示,她又觉得于理不合。
“要不您把前些日子皇帝给您的那尊白玉菩萨送过去?”鲁妈妈说,“送这个应该没什么吧。”
“付少成给我的东西我怎么能拿去送人呢?”裴洛洛说,“他送我的东西,我不是应该面上表示不屑一顾内里却珍而重之吗,对不对?”
不得不说,裴洛洛把付少成的脾气摸透了。
付少成一路过来,想着裴洛洛的话,是啊,皇后肚子里的是他的亲生孩子,可是如果几年后洛洛有了孩子,他该怎么办?
安仁殿内,倒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大家都带着笑,宫人们走路都带着风。赵秀坐在榻上,抚着小腹,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时隔多年,她终于再次有孕。瑜哥儿则在旁边好奇地盯着她的肚子,想摸却又不敢摸。付少成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他赶忙换了一副表情,快步走了过去。
见付少成进来,瑜哥儿快步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说:“爹爹,娘亲说我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付少成伸手摸了摸瑜哥儿的头,说:“是啊,瑜哥儿就要当哥哥了,可得给做个好榜样。”
瑜哥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表情严肃认真,逗得赵秀忍俊不禁。
付少成坐在赵秀身边,说:“今天是谁诊的脉?可说什么了?”
“今天来的是最擅长妇科的王太医。他说脉象很好。”赵秀说。
“那就好。”付少成说,“只是快过年了,你这里事情也多。所以,朕想着,过年的时候,那些国公夫人、命妇什么的,就别见了。来一批人你就得换一次衣裳,好好的人也累出毛病来了。”
赵秀沉吟了一会儿,她本来打算趁着过年接见命妇的时候,把裴洛洛从承恩殿叫出来,可是偏巧赶上这事儿,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的孩子更重要,就点点头同意了。
“妾身谢皇帝体恤。”赵秀说,“可是过年的时候,能叫魏国公夫人进宫来吗?”
付少成点点头,说:“这是自然,明天朕就跟魏国公说,估计他脸上得笑开花。还有,这宫里也没个长辈,积年的老妈妈也少,等你快生的时候,就让魏国公夫人进来陪着你吧。”
这下,赵秀是真的高兴起来,有娘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付少成陪着皇后并瑜哥儿吃了午饭,就又回了两仪殿处理政事,他想了想,终归还是没去裴洛洛那里,晚上又陪着赵秀吃了晚饭。见天色晚了,赵秀开了口:“皇上,妾身现在的身子可是没法留您在安仁殿了,您看?”
“知道了。”付少成说,“朕的子嗣本来就少,你就安安心心地养着,这后宫人别太多,乌烟瘴气的。”
赵秀同意了,她本身也是不希望在现在这个时候充盈后宫的,裴洛洛躲在承恩殿,她都不用防她,毕竟这安仁殿被她整治得铁桶一般。要是再进新人,她就不敢保证了。
付少成从安仁殿出来,犹豫了一下去了甘露殿,他有些无法面对裴洛洛,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可是,他作为皇帝,却非常明白,他的子嗣,少得可怜,皇后这次有孕,对他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
承恩殿内,裴洛洛倒是心情不错,喝了碗腊八粥,就缩回榻上了。冬天真冷,她一点都不喜欢。裹紧了被子,她翻了翻付少成拿来的《搜神记》,选了几个吓人的故事,准备回头讲给付少成听。这么大的人怕鬼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她也是服了。裴洛洛认真地背了下来,伸了个懒腰,跑到床上,准备睡觉了。难得这大床就她自己一个人睡,真好。
半夏放下帐子,裴洛洛打了个滚儿,真宽敞啊。她盖好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付少成在甘露殿又翻看了几本奏疏,觉得特别没意思,看了看自鸣钟,却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让张福英去承恩殿看看,得到的却是静妃已经睡下了的消息。没办法,他只好自己一个人睡。虽是高床暖枕,却是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入眠,好没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不说比说更能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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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知道皇后有孕的消息,魏国公自是开心不已,他夫人说得对,这后宫进不进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家闺女立得住,就足够了。回到家,他第一时间就进了正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魏国公夫人。她念了一声佛,说:“这下秀儿算是稳住了。”
魏国公赵齐点点头,说:“皇上说了,正月就免了命妇进宫,说是怕扰了咱家秀儿休息。只让你过了初五以后进宫看看。”
魏国公夫人不禁面上一喜,这真是太好了,宫里本身就没有个长辈,还有个裴洛洛在那儿,她可得进宫给秀儿把把关。别出什么幺蛾子。
过了腊八,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这天晚上,付少成在百福殿设宴,宴请文武百官,因为皇后有孕在身,倒是安稳的待在安仁殿。裴洛洛也乐得自在,在承恩殿自斟自饮。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付少成早早就让张福英遣人去安仁殿,告诉赵秀不用等他守夜,身体重要,困了就早点休息。而他自己,则去了承恩殿。
裴洛洛倒是喜欢过年,听着外面传来的爆竹声,她就开心。虽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等着子时过了再睡。见付少成来了,她倒是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安仁殿吗?最起码,也得是独宿甘露殿才是。
付少成带着一身酒气进来,裴洛洛自己虽然喝酒,却不喜欢别人身上的酒味儿,可惜她这时候还拿着酒杯,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招呼他坐下来再喝点,他身上的酒味儿不好闻,就换个自己喜欢的味道遮一遮。
“怎么还在喝?”付少成说,“还不赶紧睡觉去。”
“不行,不能睡的,还没到子时呢。”裴洛洛说,“不守夜会长不大。”
付少成被她孩子气的话逗乐了,说:“你盼着长大,我可不想再长了,我啊,只会慢慢变老。”
裴洛洛借着烛火看着付少成。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剑眉下面是一双桃花眼,鼻梁又高又直,嘴唇有些薄,整张脸棱角分明。岁月对他一直手下留情,只给他的脸上添了几分沧桑感。
“你不老。”裴洛洛说,“我可是要再长大的。”
是啊,付少成想,过了今天,裴洛洛就十七岁了,正是女孩子的好年华,她却被牢牢的禁锢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可是,她又能去哪儿呢?
这时,自鸣钟的声音打破了略微有些尴尬的寂静,裴洛洛高兴地说:“过了子时了,付少成,我还没有压岁钱呢。”
付少成被裴洛洛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把贴身的玉佩掏了出来,说:“来得急,身上没带别的东西,这个玉佩给你可好?”
裴洛洛接过付少成的玉佩,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她借着光看了看,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细腻。
“这是你随身带着的,以后你带着什么?”裴洛洛问。
“把你的给我好不好?”付少成问。
裴洛洛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想都没想,就把自己身上的那块摘下来,给了付少成,说:“给你。”
付少成笑着带到了身上,觉得喝多了的裴洛洛傻乎乎的,真可爱。
躺在床上,裴洛洛忽然反应过来,坐在起来冲着付少成说:“我想明白了,你把我的玉佩拿走了,就不算给我压岁钱了。”
“乖,别闹,赶紧睡吧,明天给你。”付少成迷迷糊糊地说。
裴洛洛噘着嘴又躺了回去,说了声“反悔是小狗。”
快天亮的时候,付少成忽然被一阵胃痛惊醒,他见天色还早,便没出声,换了个姿势,希望能好一点。裴洛洛却被付少成翻来覆去的动作吵醒了,她半睁着眼睛,借着窗外的一点点光,发现付少成侧躺着,背对着她,弓着身子。
“怎么了?”裴洛洛问道。
“胃疼。”付少成说。
裴洛洛晃了晃头,觉得自己有些清醒了,翻身下床,蹲下来看着付少成,说:“我去让半夏叫御医。”
“别。”付少成说,“你也知道,在北凉落下的老毛病了,喝点热水就好。除夕夜皇帝不在甘露殿或者安仁殿内休息,却到了你这承恩殿。你想让御史台大过年的找麻烦?”
裴洛洛没说话,御史台是管不了她,但是御史台能烦死付少成,光帝后不和这一件事,他们就能闹上十天半个月。
她喊半夏倒了杯热水进来,看着付少成慢慢地喝了下去。
半晌,他说:“好多了。”
裴洛洛看着天色不早了,也就不睡了,说:“一会儿还得去太极殿,这天寒地冻的,撑得住吧?”
“没事儿,”付少成说,“小毛病,一会儿就好。”
“严太医也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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