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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芯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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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将柴慕璃的话转述了一遍,语气甚为客气。

王爷的交待,魂一自然不敢怠慢。苏叶话音刚落,他就纵身消失不见了。苏叶吓得抚了抚胸口,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厨房的下人将晚膳送了过来。柴慕璃却没有动筷子,只是坐在一旁饮茶。

云晴梳洗了一番出来,对柴慕璃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他是不是太闲了一些,居然还有这个功夫在这里看着她用饭喝茶?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柴慕璃张口说道:“明日是右相府千金的及笄宴,帖子早就送来了。你身子不便,就不用去了,挑几样礼物派人送过去就成。”

云晴扬眉,幽幽的说道:“为何要我选,府里没有管事么?”

这些小事,不该她这个初来乍到之人来打理吧?云晴在心里嘀咕着。

柴慕璃见她脸色有异,轻咳两声,道:“以往都是交给管家来打理的,只不过如今王府有了女主子,这后宅的事自然要交到你手里。”

原来,他娶妻的目的是找个管家婆!

云晴了然了,应了一声,道:“王爷可还有何吩咐?”

柴慕璃呷了一口茶,又瞧了瞧她的面色,不似刚才那般苍白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我命魂一去了宫里,一会儿让太医给你把把脉。”

听说要请太医,云晴的手顿了顿。“王爷这是信不过我的医术?”

话不投机半句多,柴慕璃见她隐约有些动怒的模样,忙解释道:“医者不自医,还是找个擅长妇之一科的太医来看看比较妥当。再者,你身子也有不便的时候,总不能事必躬亲。那位祁太医的手下还有几位女医官,也方便照顾你。”

他所说的那位祁太医,是专门为皇宫里的贵人们诊脉调理身子的太医,尤其擅长妇人一类的病患。这些年来,他为了更方便给贵人们瞧病,还特意收了不少的女弟子。一般,都是这位祁太医负责诊脉,那些医女则负责专门照顾女病患。

其实,柴慕璃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云晴擅长的是制毒解毒,在生孩子上还是头一遭,还是多考虑一些比较妥当。

云晴仔细琢磨了琢磨,觉得他的话也不算离谱,这才没发作,安静的放下碗筷,就着佩兰端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那就按王爷说的办吧。”

见自家主子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两个丫头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啊。

柴慕璃见她并不反对,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然后寻了个由头,便离开了芳华院,径直出了府。

柴慕璃要去哪里,云晴自不会过问。

因为下午歇息了两个时辰,晚膳又吃了有些撑,云晴打算去庭院里走动走动,消消食。这宅子不愧是王府,占的地儿还真是够广的。云晴出了芳华院,一路朝着东边儿逛着,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见到头。一路上亭台楼阁,玉阶石桥,假山花圃,应接不暇层出不穷,将整个王府妆点的格外的雅致。

“王妃,这王府好大好气派啊…比昔日的沈府,不知道大了多少去!”佩兰惊愕的张着嘴,四处打量着。

苏叶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起帕子掩着嘴笑道:“那是自然。这里可是王府,岂是那些破落户可以比的么?”

说起那破落户,佩兰也咯咯的笑了。

从药谷回西昌的路上,不断地听人提起百年御医世家的沈氏一族,说这沈家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近来可谓是霉运当头,接二连三的出事。原本身子硬朗的沈老夫人,为了儿孙的事,气得一病不起。沈老太爷也因为办事不利,被皇上责骂,连降三级,丢尽了老脸。而此时的沈家四房又闹着分家,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下子由原先的名门望族,瞬间成为了京城里人人嗤之以鼻的破落户。

主仆三人在府里转了大半圈,却极少遇到府里的下人。云晴觉得消食消得差不多了,便调转了方向,准备往回走。

突然,一丝细微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令她停下了脚步。

“王妃,怎么了?”苏叶见主子停下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走,去那边看看。”云晴秀挺的眉拢了拢,便朝着一条分叉的石子路走去。

苏叶佩兰二人提着灯笼,紧紧地跟了上去。不过这偌大的王府,却仿佛像一座空城,又是大半夜的,的确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王妃…这是要去哪儿?”佩兰压低了声音,战战兢兢的问道。

黑灯瞎火的后宅,只有两盏灯笼晃来晃去,实在是太诡异了。

望着那由远及近的身影,守在一座院子门口的黑衣侍卫对视了一眼,交流道:“是王妃过来了…”

“要不要拦下?”其中一个问道。

“这…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请示主子。”另一人思索了一番,做出了决定。

当云晴带着两个丫头转到这一头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笔挺的身影站在一处院子门外,而那个院子的门虽然没有上锁,但却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常住。

“参见王妃。”那侍卫见到府里唯一的女主子,恭敬地弯腰行礼。

云晴一向不注重这些俗礼,便抬了抬手,道:“起身吧。”

那侍卫稍稍抬起头来,却不敢直视主子。

“这院子里住着何人,为何大门紧闭?”云晴没那个拐弯抹角的嗜好,便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

见王妃这般直接,那侍卫也答得毫不含糊。“这里是王府的禁地,王爷下了禁令,任何擅自闯入之人,杀无赦。”

杀无赦,这般严重?

云晴扬眉,看来这里头的人,对柴慕璃来说,十分的重要啊。撇了撇嘴,云晴忽然玩性大起,故意刁难道:“那…若是我要进去呢?”

“这…”侍卫不免怔了怔,有些为难起来。

见他面露难色,云晴便更想知道这院子里的秘密了。她实在是闲着太无聊了,不找点儿事情打发一下时光,如何能熬得过去?

佩兰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的,不由得心里发毛,在一旁好言规劝道:“王妃,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云晴扫了那禁闭的门扉一眼,又望了望天色,顺从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这院子里头的秘密,她却是上了心了。

看着王妃主仆离开,那侍卫不由得暗暗擦了擦额上头的汗水。说来也奇怪,他在王府当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见过的贵人也不少。除了自家主子之外,鲜少有人能够令他这般如临大敌一般。

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王妃,在气势上并不输给王爷。如今,他算是想明白了。一向不近女色的王爷,为何会突然娶妻,想必是这位王妃定是有着过人之处。

但若是这话让云晴听见,肯定不屑一顾。柴慕璃娶她,不过是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罢了。

翌日一大早,云晴刚起身,就听见外头一阵喧哗之声。

“王…王妃,宫。宫里来旨了。”佩兰提着裙摆,急着从外头一路小跑着进来,累得气喘吁吁,说话都不连贯了。

宫里?她才到西昌国,就有人来宣旨,还真是迫不及待呢。云晴这样想着,却转移话题,问了一句。“王爷可在府里?”

佩兰愣了愣,才答道:“这个…奴婢听人说,王爷昨日彻夜未归…”

彻夜未归,可以有很多的原因。要么是呼朋唤友去了酒楼畅饮,要么是被哪个花楼里的姑娘缠着脱不了身,亦或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去办。不过,云晴对柴慕璃的行踪却没多少的兴趣。她关心的是,这麻烦来的时候,他这个做人夫君的,能不能抽个空去将那些麻烦打发了。要知道,怀着身子的妇人,可是最忌讳被人打搅的!

70 疼老婆的王爷

“王爷,王妃想要见您。”魂一见主子从外头进来,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因为云晴初来乍到,对西昌不甚熟悉,加上身份特殊,故而柴慕璃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卫魂一派到了她身边听候差遣。

魂一不是没有怨言的,可是王爷的命令,他也不敢违背,只得硬着头皮去芳华院当值去了。

这不,他堂堂暗卫的首领,却沦为一个传话筒,这样的待遇,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柴慕璃微微有些吃惊,不由得开口问道:“可知道是何事?”

魂一抿了抿嘴,回道:“宫里来人了,想要见见王妃。”

他说的十分含蓄,但是柴慕璃却是明白的。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娶了云晴,皇舅舅便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干涉他府里的事了。

“知道了。”犹豫了片刻,柴慕璃便调转方向,往芳华院去了。

柴慕璃踏进芳华院的时候,云晴正指挥着丫头们在院子里忙着。微微凸起的肚腹已经很明显,而她也没有刻意的遮掩,一袭宽松的暗花半袖襦裙,衬托的她娇艳欲滴,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

“王妃,这里种车前草,对么?”

“王妃,毛桃树已经栽好了…”

“王妃,茯苓要怎么培育?”

院子里的人叽叽喳喳的,根本就没注意到柴慕璃一行人的到来。

看着自家的宅院被挖的面目全非,柴慕璃先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不过看到云晴脸上那难得的笑意,心里便又释怀了。

反正她是宸王府的女主子,她想要怎样便怎样吧。只要她不做的太逾矩,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是在院子里种些药草,也不算什么大事嘛!

他这样想着,心里的疙瘩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王爷,王妃这是要开辟一块药圃出来?”魂二跟在主子的身边,早已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这位王妃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不爱花草,却偏爱药草。

柴慕璃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吭声,算是默许了。

听见旁边的动静,云晴才看到那抹冷峻的身影。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云晴这才缓缓开口吩咐道:“佩兰,先放下手头的活儿,泡一壶茶来。”

佩兰愣了愣,继而发现主子们都还站着,这才匆忙的去了主屋旁边的抱夏里。

“王爷里面请。”苏叶也停下手中的活计,将一家之主请进了屋子里。

因为天气闷热,云晴额上已经冒出了些许的汗珠。柴慕璃走近的时候,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帕子来,递到她的跟前。“擦擦吧。”

“不用,我自己有。”云晴没有伸手去接,直接的回绝了。

柴慕璃被拒绝,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看了看她手里那沾了泥巴的帕子,并未收回自己的手。“你的帕子脏了。”

云晴低头一看,可不是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帕子竟然沾染上了各种颜色的灰尘。既然他如此热心,她若是一再的拒绝,是不是太过不近人情?

这样想着,云晴便不再反对,从他那细长的手上一把将帕子拽了过来,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

此刻,苏叶已经打了温水来,伺候起云晴梳洗起来。

“王妃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柴慕璃找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位子坐了下来,接过佩兰递上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云晴梳洗完毕,又换了一件外衫,这才得了空回他的话。“宫里来了人,让我给打发了。”

“嗯。”柴慕璃听后,面色依旧如常,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御医说,肚子里的孩子不太安分,需要静养。”云晴见他态度良好,便大发善心的与他多说了两句。

见她主动说起这事儿,柴慕璃心里微微惊讶,也有些受宠若惊。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好半晌才找回自个儿的声音。“没事就好。”

“那宫里若是追究起来…”云晴话说了一半,忽然掀起眼帘,望着他不再言语。

柴慕璃被她这样打量着,似乎有些不太习惯。他一向都是被忽视的,今儿个突然像是转了性子一般,还真是叫人难以适应啊。

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气,柴慕璃才应道:“大可不必为此事烦心,好好静养才是正经。”

他这是愿意替她挡掉那些人了?云晴挑眉,对他的做法表示很满意。果然,嫁人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起码,在你需要有个马前卒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站在你的前面。而且,她还不用感到任何的愧疚。毕竟,这是为人夫君本该尽到的责任。

云晴心里平衡了,也渐渐地不再排斥两个人的关系。“如此便好。王爷若是有事,便去忙吧,妾身一会子还得补个眠,就不耽搁王爷了。”

感受到她的视线离开自己身上,柴慕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开始纠结起来。这女人的态度转变之快,确实叫人不敢苟同!利用完了之后,就不屑与他相对了么?还真是现实的可以!

就在他心里一阵感叹的时候,佩兰便进来禀报,说外院的管事求见。

“让他进来吧。”柴慕璃见云晴躺在软榻上懒得动身,便走了出去,让那人去外间的偏厅去见他。

那管事佩兰也是见过的,就是当初领着她们主仆到这芳华院来的那个男人。见到主子,那管事恭敬的抱了抱拳,才启奏道:“王爷,昨儿个说要给王妃院子里添几个丫鬟的,小的已经叫人把牙婆带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

柴慕璃想了想,似乎记起了有这么回事。“让她们在院子里等着,王妃正在小憩,等她醒了再说。”

那管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却不敢多说一个字,默默地退了出去。

魂二见到那管事的神情,不由得也憋了笑。王爷如今是越来越疼王妃了,连他们这些大老粗都觉得看着碍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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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国

“简直是欺人太甚!柴锦年那个老匹夫竟然出尔反尔,与皓月联姻,他究竟置我凤凌蕊于何地?!”金碧辉煌的寝殿内,一身金灿灿的装扮,眉眼处带着几分威严的贵妇人气得摔了一整套茶杯,吓得殿内的侍者全都跪伏在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立于这位四旬上下贵妇身旁的黑袍男子,却是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表情。“陛下何必为了这些小事而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被称之为陛下的女子,有着一张精致无暇的脸,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勾人心魄的迷魂大眼,兴许是保养得体的缘故,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细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能从眼角窥探出一丝年龄的秘密。

她衣着华丽,带着天生的尊贵,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帝王的霸气。听见男子这般劝说,心里的怒气稍稍褪了一些,却依旧难平心中的怨怼。“朕三番两次想要与西昌修好,还打算将朕唯一的女儿嫁过去,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一再的轻谩忽视,你说,这叫朕如何不生气?”

她诚心诚意的提出联姻,还搭上了两座矿山陪嫁,柴锦年那个老匹夫一边笑着应下,一边又让宸王娶了皓月国的公主。这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个皓月国的女子,竟然还是她死对头的女儿!

近来外头谣言四起,说是她谋害前任女皇和定国公主,才有机会登上帝位的!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因为这些无稽的谣言而毁于一旦,她想想就来气!

那个人不是早就在跟她的皇姐一起葬身火海了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想起这些烦心事,她的头就又一阵阵的犯疼。

“陛下,您的头痛又犯了?”黑袍男子见她面露痛苦之色,隐隐有些担心。“来人啊,快去请御医!”

凤云蕊摆了摆手,制止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不用太过兴师动众的。”

她的身子她清楚的很,即便是太医来了,诊断出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除了开一些止痛的药或者扎上几针,根本无法根除这病根。她早已习惯,只要咬咬牙,撑一撑就过去了。若是让某些有心之人知道了她的状况,怕是又要闹出事端来。

她这个皇位坐得本就不大稳,她可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而误了大事。

“可是这样硬撑着,陛下如何能吃得消?”男子轻叹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虽说他只是一个的臣子,可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关系,他心系在她身上,就无法漠视她的痛苦。

凤云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朕有事要与国师商量。”

“是,陛下。”宫女们鱼贯而出,乖巧的退到了殿外。

见四周再无旁人,凤云蕊才向黑袍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你过来,替我揉一揉。”

此刻的黑袍男子,脸上的平静早已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柔情。他走到女皇凤云蕊的身后,露出那双洁白干净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替她按压了起来。“有没有舒服一点?”

凤云蕊舒服的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起他的服侍来。

在一众的入幕之宾当中,凤云蕊还是最喜欢这个沉默是金的男人。因为他的安静,他的体贴,还有从来都不争风吃醋的性子,都叫她觉得很舒心。

平日里打理政事,她就够闹心了。回到后宫,还要周旋在一群男人中间,她着实有些累了。原本以为,只要坐上了这个位子,她就会很高兴的。可是事实却告诉她,当皇帝其实并不简单,并不是只要发号施令就可以了。

作为一国之主,她不能随意的使小性子,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想要出宫,也会被一群臣子规劝,简直烦不胜烦!当初的野心和报复,早已被消磨殆尽。如今的她,只想安安稳稳的,直到她白发满头。

可是事与愿违,总有那么些烦心事找上门来。“天问…你觉得那个传闻有几分的可信度?凤云晴那丫头,当真还活着?”

十几年不曾提到这个名字,凤凌蕊几乎都要忘记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了。

“陛下何必为了这些烦心事而伤神,既然她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那便是自寻死路。”项问天亦是当年凤凌蕊身边最为得力之人,也是为她出谋划策的谋士。

凤凌蕊眨了眨眼,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你说得对,的确是朕庸人自扰了…不过,她如今贵为西昌的宸王妃,想要除去她,怕是没那么容易…”

“陛下宽心,微臣自有法子,只不过,却是要辛苦公主一趟。”国师项问天沉吟片刻,才给出自己的见解。

凤凌蕊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睁大眼眸,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光彩。“哦,你真的有法子?快些说来与我听听。”

项问天见她总算是露出了笑容,这才低下头去,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

凤凌蕊一边听着他的计策,一边不住的点头称赞。“不愧是料事如神的国师,这法子当真是妙极!”

“只是,怕要委屈公主一些了。”项问天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女皇的脸色。

提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凤凌蕊的笑意就更深了。“姜儿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比起她的那些兄长来,她聪慧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谁能欺负得了她?”

“陛下说的是呢,云姜公主到底是陛下的孩子,自然是不输给任何人的。”项问天趁机谄媚了两句,逗得女皇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呀,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溜须拍马的事儿了?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凤凌蕊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项问天借此握住凤凌蕊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着。“陛下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光滑,永远都让微臣爱不释手啊…”

“贫嘴…”凤凌蕊嘴上嘟嚷了一声,眼睛却变得雾蒙蒙起来,看起来妩媚动人。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出一阵暧昧的响动。守在门口的内侍则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的低垂着头,耳根处隐约可见可疑的红晕。

。。

71 措手不及

皇宫

“璃儿,你也太儿戏了!”端坐在金色龙椅上的男子脸上写满了悲戚,面对这个他最疼爱的外甥,柴锦年总是不忍苛责半分。憋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好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柴慕璃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里,面具下的神色悠然自得,优雅的端着上好的瓷茶盏,不时地浅抿一口,好似皇帝舅舅是在谈论天气一般。

“璃儿,舅舅真的很失望…你说你要娶个什么样的名门闺秀不行,就是公主也是配得起的,为何偏偏要娶个平民出身的孤女?而且还是个性子乖张的,居然连朕派去的人也敢责骂,实在是…你这样,叫我日后下了地府,怎么面对你那早逝的娘亲啊!”见他这般态度,柴锦年就有些不高兴了。“璃儿,舅舅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皇上想说什么?”柴慕璃终于抬了抬头,拉回思绪。

柴锦年噎了一下,差点儿没吐血。感情他说了这么多,这小子竟然走神了,一句都没听进去?

柴慕璃在这位西昌国君面前,倒是没散发多少的凌冽之气。不过态度依旧淡淡的,连个笑容也吝啬的不肯施舍。“皇上…木已成舟,璃可不想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可是,她的身份…”柴锦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柴慕璃给打断了。“皇上不是一直想跟白羽联姻么?”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听他这么说,西昌帝的眼睛不由得放光。

白羽国如今的女皇,不止一次的派遣使臣到西昌来,说想要和睦邦交,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白羽国与四目国之间的争夺,耗损了不少的元气。而其他大国,也正想借他们之间的争斗渔翁得利,好从中得到些许好处。白羽女皇眼看着危机四伏,这才不得已想出这联姻的主意来,想要借助西昌国的国威,替自己找个强有力的靠山。

他也不是个蠢笨的,自然也是知道这里头的好处的。一旦与白羽国联姻,那么白羽国给公主陪嫁的两座矿山,可就是西昌的了。

而且,那白羽国的女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他这般积极的想要撮合,也是想真心替这外甥着想。

那白羽国的女皇,子嗣虽然很多,但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按照白羽国的规矩,那女皇之位,将来也是要那位公主殿下来继承的。

“舅舅莫不是忘了,本王的王妃也是白羽国的公主。”柴慕璃淡淡的叙述着。

柴锦年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不住嘟嚷了起来。“她算哪门子的公主…如今的女皇,可不承认她的身份…”

白羽国前任女皇凤凌霜生前与现任女皇凤凌蕊关系一直很紧张,凤凌霜唯一的女儿定国公主作为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却在凤凌霜殡天的那日离奇失踪,这才由当时的安国公主——凤凌蕊登基为帝。这一晃十数年过去了,那位定国公主一直未现身,世人早已认为她不在人世。如今突然冒出来,真伪难辨。即便她是真的金枝玉叶,如今的女皇陛下也断不会承认她的身份,来给自己添堵的。

稍作停顿,西昌皇帝还是艰难的继续那番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所以,璃儿…无论如何,这宸王妃的人选,还有待考虑…至于她…就给个侧妃的位子吧,怎么说也怀了你的骨肉,也算是有功之人…”

柴慕璃半晌没有吭声,但脸色显然比刚才沉了几分。“天下人皆知,西昌与皓月的联姻。就算她不是白羽的公主,但也是皓月皇帝赐封的公主。若是皓月皇帝知晓,本王要娶白羽国的公主为正妃,而他赐封的公主却沦为侧妃,又该作何想?”

“这…”提到那个难缠的司徒曜天,柴锦年一时之间竟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毕竟,跟皓月比起来,白羽国的确是不值一提。两个国家在实力上相差甚远,西昌断然不会为了白羽这么个小国而与皓月起了膈应。

一句话,就将他问得哑口无言,柴慕璃看着柴锦年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这位皇舅舅,有时候真的是有些犯糊涂。真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从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坐上那皇帝的宝座的。

就他的那点儿脑子,实在不是个当帝王的料啊!

不过好在他运气不错,一班先帝爷留下来的辅政大臣不全都是废物,对他也还算忠诚。故而西昌的江山,没有多少的动荡。否则,就凭他那副随性的性子,不知道要将西昌治理成什么样子呢!

“这事儿…是舅舅欠考虑了…”柴锦年一边挠头抓耳,一边陪着笑说道。

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外甥的面前,他总是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这外甥不像他的爹娘,反而像足了先帝爷,他的父皇。那沉稳清冷的性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故而,每每与他同处一室,他这个当皇舅舅的,就像见到仙逝的父皇一样,显得拘谨不安。

柴慕璃听完了皇帝的教诲,正要起身告退,却见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走进殿内,急急的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没瞧着朕正忙着吗?”一听是那个女人要见他,柴锦年就使着小性子板起脸来。

要说这西昌国的帝后,还真是一对怨偶。一个为了保住家族的地位,被迫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分开高嫁。一个为了先皇遗命,不得已放弃心中至爱勉强求娶。昔日的这一门亲事,可是惹来了不少的非议。

成婚之后,帝后表面上相安无事,背地里却势如水火。加上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帝后之间就彻底的决裂了。

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闹得不可开交,所以柴锦年在听闻皇后求见之后,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然而,那皇后白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知道皇帝不愿意见他,却带着几个嬷嬷硬闯了进来,身穿着朝服就往柴锦年的面前一跪,冷着脸说道:“皇上,臣妾知道您不愿意见到臣妾,可是臣妾有件事,不吐不快。”

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柴锦年将头瞥向一边,不肯瞧她一眼,道:“你还有没有规矩,嗯?御书房也是能随便闯的吗?来人,将皇后送回宫去。”

“皇上…”白皇后见伏低做小不管用,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将上前来请人的太监给推到了一边。“皇上,就算是冒着大不敬的罪名,臣妾也要说。轩儿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这个做父皇的要如此埋汰他!不帮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要处处维护一个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此次去皓月国,明明就是为轩儿求娶公主,可偏偏叫他给生生的抢了去。他眼底到底还有没有臣妾这一国之母,还当不当臣妾是他的长辈?!”

白皇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时候,一双眼睛涨得通红,死死地盯着一旁的柴慕璃,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的脸撕烂。

她就不明白了,她这个一国之母,在他们舅甥俩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逝去多年的死人!这么些年来,她可是将柴慕璃当成自个儿的儿子一样养着的。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妄想跟她的儿子抢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你说什么蠢话!这样的话,也是你这个母仪天下之人能说得出口的?!”柴锦年见她出言侮辱柴慕璃,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白皇后见到他这般维护柴慕璃,气就不打一处来。“皇上…你也忒偏心了一些。皇妹离世这么多年,难道臣妾弥补的还不够吗?为何你要这般对我们母子!我可怜的轩儿,一直将他当成是推心置腹的亲兄弟,可是他呢,做了什么?他竟然堂而皇之的篡改旨意,抢了轩儿的亲事…”

听着白皇后的哭诉,柴慕璃只觉得好笑。与皓月国的联姻,本就没有指定哪一位皇子。更何况,柴慕轩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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