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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芯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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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汁,不再那样的纯洁完美。

心里挣扎的厉害,但莫弋为了不让主子担心,依旧嬉皮笑脸,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主子是喜欢将她四肢除去做成人彘,还是喜欢将她大卸八块丢到山里去喂狼,亦或是放入油锅中煎炸?”

总之,就是让她不得好死!

云晴听着他的那些建议,眉头都没有蹙一下。这些刑罚对她这个见过各种各样伤患的医者来说,实在是没多少的兴趣。

而一旁随侍的苏叶和佩兰可就不那么想了。就在莫弋笑着说起那些恐怖的死法的时候,这两个丫头的脸色就一点一点苍白下去,直至最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捂着嘴跑到后面的净房,大吐特吐。

“真是太恐怖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残酷的死法…”

“莫公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实在是也太血腥了…”

两个丫头连胆汁都要一并吐出来了,眼神里写满了惊惧和寒意。

莫弋听见里屋的动静,不由得愣了愣。“有那么恐怖吗?这两个丫头胆子也太小了一些吧?”

云晴倒是心疼这两个丫头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何必说出来。她们好歹只是两个小丫头片子,你也不收敛一些。”

她虽然是责怪的语气,眼底却不见一丝寒气。

莫弋撇了撇嘴,便不再吭声。

柴慕璃见他们主仆二人之间默契十足,心里微微的有些泛酸。这个女人何时给过他好脸色瞧过?却偏偏对一个妖媚的侍卫和颜悦色,这叫他这个做夫君作何感想?

隐隐察觉到身旁之人的怒意,云晴掀了掀眼帘,转过身来问道:“何时起程?”

柴慕璃见她主动跟自己说话,愣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下个月初五,是西昌国君的寿辰。三日内出发,便正好赶得上宫里的寿宴。”

云晴点了点头,决定先暂避锋芒比较妥当。“事不宜迟,那明日一早便启程吧。”

“你的身子…可受得住?”他眼神轻轻地扫过她的腹部,幽幽的问道。

云晴摸了摸那鼓起来的肚皮,回道:“我的孩子,没那么脆弱!”

她说我的,而非我们。这让柴慕璃刚刚平和一些的心绪,顿时又难受了起来。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还是无法完全接受这个新的身份,仍旧不愿意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夫君吗?虽说是他亏欠了她,可他也在努力的弥补那些过失,不是吗?

看到他眼里的那抹失望,云晴有一瞬间的愣神。然而,最为震惊的却不是他们二人,而是莫弋。

云晴今日穿着一件宽容的齐胸襦裙,看起来肚子没那么大。但是她刚刚单手覆上那个地方的时候,那突起的部分忽然变得明显起来,怎么都掩饰不了她怀着身子的事实了。

“主子,你…”莫弋瞪着云晴的肚子,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云晴摸了摸那微微有些胎动的肚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已经四个月了。”

莫弋知道盯着女人的肚子瞧,实在是失礼的很,便很快的撇开头去。莫非,这就是主子一定要嫁给柴慕璃的原因?难道是他强迫了她,让她怀了身子,这才不得不嫁给他?莫弋这样想着,看向柴慕璃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柴慕璃也是个异常敏感之人,自然也是察觉了莫弋对他的敌意。不过,他却不甚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某个没有心肝的女人,至于其他人,根本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

云晴一门心思都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根本没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的眼神较量,兀自开口吩咐道:“莫弋,方长老私吞的那笔财物,你打算如何跟另外两位长老交差?”

方长老私底下敛财的事情,是莫弋无意中从石惠儿口中得知的。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可是卯足了耐心,下足了功夫,才将方长老的罪证给搜集齐全,又偷偷地将账册修改了一部分,将其中一大部分的资金转移了出去,悄悄地藏了起来。

莫弋干咳了两声,道:“不义之财,自然是要充公的。但属下心想,主子将来或许用得着,便私藏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属下已经全部交给了屈吴两位长老。至于怎么来圆这个谎,那便是长老们的事了…”

谁知道他将那笔财物转移到了哪里?反正方坤已死,死无对证。

看着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云晴忍不住摇头。这小子依旧是那副德行,从来都不曾变过。想到昔日做过的那些事情,云晴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哦,藏了一部分?我猜,你藏下的那部分才是真正的大头吧?”

莫弋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晕,叉着腰的手也不知道摆放在哪里才好,竟然变得不自在起来。“还是主子了解我…”

“说吧,那些东西价值多少,都藏哪儿了?”有钱不拿,那是傻子!既然他都这么做了,她又何必不领情呢。

如今,她手里正缺银子花呢,为何不要?!

莫弋见主子并未责怪他,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嘿嘿…那笔财宝,属下都已经换成银票了,在钱庄里存着呢,总计五千余万两…”

一听五千余万两,屋子里的人无不屏气凝神瞪大了双眼。感情,药谷最大的硕鼠,在这里啊!

68 石惠儿之死

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滴落,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的人挣扎了良久,终于微微掀开眼帘。眼睛适应了微弱的光线之后,她的记忆慢慢回笼,脑子里的画面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醒了?”冷冷的男性嗓音从头顶传来,在昏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石惠儿努力的睁大双眼,想要将眼前的人看清楚。可是身子刚刚动了动,就牵动了全身敏感的神经,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楚感,让她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疼痛,让她的意识慢慢的恢复了。

动弹不得的四肢,让她想起了那残酷的事实。她的手筋脚筋全都被挑断,如今的她已经是个毫无价值的废人了。

“你…你是谁?”石惠儿费力的抬起头来想要将那站在暗处的人看个清楚,却始终是徒劳无功。

五脏六腑受创,四肢又完全无法动弹,狼狈的匍匐在满是苔藓的石板上,样子别提多不堪了。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变成这副模样。以前虽说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常常食不果腹,饥寒交迫的,可也没像如今这般凄惨。不但没有吃的,连口水都喝不上,甚至连个干净的地儿都没有。

想想在药谷的这么些年,她也是锦衣玉食的养着,与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也没啥区别。更因为一张乖巧的嘴和一副玲珑的心思,让她备受长辈们的喜爱,师兄弟们的爱护。虽说暗地里,也有人时常拿她的身世说事儿,但起码并没有当面撕破脸过。

“呵呵呵呵…”她忽然有些想笑,喉咙里吐出一连串怪异的声响。

一直未答话的男子穿着一身黑,因为站在暗处,所以看不清长相。可是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闪闪发亮的眸子,却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石惠儿笑了几声,身上的伤口牵扯得生疼,继而笑声顿时转为了痛苦的呻吟。奋力的抬起头来,石惠儿对着那藏在暗处的人吼道:“看够了没有?是不是凤云倾叫你来的?本座如今这副模样,她可满意了?”

男子听了她那嘶声力竭的喊叫声,脸上并无一丝的同情,反而充满了嫌恶。“我觉得还不够惨…”

石惠儿微微一愣,无神的双眼也渐渐地变得清明起来。“这声音…你…你是莫郎?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一番欣喜之后,石惠儿的脸顿时又垮了下来。“不…你不是他…莫郎怎么会这么对我,他怎么会背叛我!”

莫弋见她一口一个莫郎,眼底闪过冰冷的恨意。“石惠儿…你没有看错,的确是我。只不过,我不是你的什么情郎,而是少谷主身边的暗卫。”

他从阴暗处走出来,面容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石惠儿看见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无数的情绪翻涌着。由最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悲哀,再到深深的悔悟,石惠儿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早已扭曲得不成样了,看着就叫人恶心。

“怎么会是你?你为何要背叛我!”石惠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厉声的质问道。

莫弋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眼底满是不屑和鄙夷。“我本就是少谷主的人,何来背叛一说?怪只怪你太过愚蠢,容易轻信人罢了。”

“你…”石惠儿气得一阵血气翻涌,胸口闷闷的痛,却咬着嘴唇说不出任何话来。

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许多画面在脑海里翻滚,对上他那双含着讥讽的眼眸,她的心就好像要撕裂了一般。肉身上的痛楚,与那种被背叛的痛比起来,着实算不得什么。原本在她心里认定的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全都化为了利刃,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莫弋的心里痛快不已。“石惠儿,你知道么?每次去销魂殿的时候,我都要犹豫好久,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撑几个时辰就过去了…每当看到你那张虚伪做作的脸,都叫人无比恶心,恶心的想吐!”

明显的觉得她身子抖了抖,莫弋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呆在你身边的每一刻,都像是在凌迟。被你触碰,我每次离开后都要洗数十遍的澡,才能安心的入睡。每次陪着你周旋,就好像在毒蛇窝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落了一地…”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石惠儿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何等高傲的女子,不会轻易的落泪。

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学会了一些事情。哭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她很少流泪,就算是再苦再难,她也能咬牙挺过去。

然而,心早已痛得麻痹,她已无法控制。就算是想要倔强的不肯服输,但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莫弋赌气般的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石惠儿,冷酷的说道:“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也会流泪吗?我以为,这些年来,你的心肝脾肺早已被狗吃了…”

“莫弋…你给我闭嘴!”石惠儿大声的吼叫着,一双充血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赌咒发誓般的尖叫着。“你凭什么耻笑我?凭什么!任何人都可以嘲笑我、羞辱我,就你不能!你说我心如蛇蝎卑鄙虚伪,可是你呢?你跟我难道不是同一种人么。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肮脏的!”

听了她的话,莫弋的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我跟你怎么会一样?你所谓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你为了爬上高位,可以与方长老合谋,给老谷主的膳食下药,可以对情同姐妹的少谷主下毒手,可有残害药谷的同门,滥杀无辜。我怎么会跟你是同一路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了不被人看不起,不被人踩在脚下欺辱,我有什么错?!”石惠儿已经濒临崩溃,眼泪鼻涕不止,却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过失。

莫弋冷哼一声,回应道:“往上爬的确不算错,可是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心里不但没有一丝的悔意,还引以为傲。你都不会做噩梦吗?都不怕那些冤死的人变成厉鬼来索命吗?”

“鬼魂么?哈哈哈哈…活着的我都不怕,死了的人又有什么可怕?!”她满面狰狞的吼道。

“果然是铁石心肠…”莫弋给她下了定论,继续说了下去。“你以为你铲除了那些异己,就真的能够得偿所愿,登上那至高无上的药谷谷主的宝座?石惠儿,没想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临终都还在为她人做嫁衣,真是可悲可叹啊!”

“你什么意思?”石惠儿如此骄傲的人,即便是失败了,也是非常要面子的。“你说什么,什么替人做嫁衣?!你说清楚!”

“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啊…”大笑几声,莫弋用怜悯的目光打量着她,冷嘲热讽着。“堂堂的紫衣堂主,原来就这点儿脑子…也对,你若是真的聪明,又如何被我耍的团团转,被方长老牵着鼻子走呢?”

“恐怕你到这会儿都还不知道吧?方长老,那个被你视为最大助力的三大长老之首,暗地里却早已向你下手了吧?还记得你头上的那根簪子吗?那便是他交给心腹之人,打算用那里面的毒,慢慢的控制你,直至将你变成他掌控药谷的傀儡…可惜啊,你的防备心也强了一些,他的心腹几次想要下手,都没有得逞…”

石惠儿看着他,犹如被饿狼盯上的猎物,心里毛毛的,有种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了百了的冲动。

见她似乎在痴痴地听着,莫弋继续讲了下去。若是没人理会,那还有什么意思,对吧?他就是要看着她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悔不当初。

“方长老的计划一再的搁浅,我在一旁看着都跟着着急…所以…”他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补充道:“我就好心的帮了他一把,将那簪子偷了来,当做礼物送给了你。或许,你对别人的防范之心特别重,可是对我,你是丝毫没有起疑心的吧?”

“卑鄙!”石惠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怎么能叫卑鄙呢?比起你来,我这是小巫见大巫。当初,你是如何想方设法在少谷主的浴汤里下毒的,我便想着怎么以其人之道的还给你。说起来,方长老也是个笨的,以为让你的贴身侍女暗中给你的饮食下药,便能控制你。呵呵…像你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不防范着…我知道只要是我送你的东西,你肯定会时时带在身边,舍不得放下…更何况那簪子,也是难得的珍品,于是,我将那簪子的毒药换成了能够迷人心智的幻药,并不时地在你耳旁加以引导,让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盲目自大得都甚至要忘了自个儿姓什么…”

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莫弋的眼神忽然变得冷飕飕的。“如何,我做的还不错吧?”

石惠儿心痛难忍,这个男人怎能如此的冷酷无情。她这一生,也许极少说过真心话。可是对他,她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依赖啊!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可以!

“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尖叫着咆哮着,嘴角不时地有鲜血溢出。

“啊…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莫弋不理会她的叫嚣,依然自顾自的说着。“当年被你害死的少谷主已经重生了…她的肉身虽然早已不在,可是她的灵魂却依附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活了下来…上次你也见到她了,是不是?她依旧美貌倾城,依旧高高在上,不但是一国的公主,还嫁了一个身份同样显赫的男子…”

看着她那不断睁大的双眼,莫弋心里就满是得意。“你没猜错,她就是少谷主的双生姐妹——凤云晴,也就是昔日的沈青桐。凌冰儿也不笨嘛,居然记住了主子耳后的那个胎记,可惜啊她早已开不了口了。”

“哎…怎么又吐血了?是不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你都快要死了,而你曾经嫉妒的发疯的女人,却还活的好好儿的?”莫弋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温度。

这样狠毒的女子,根本不值得同情,不是么?

石惠儿吐了好几口血,呼吸渐渐沉重起来。起初,她也怀疑过凤云倾的身份。在凌冰儿提到那胎记的时候,她就有些犹豫。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却是这样的。可以说,那个活的好好儿的女人,既是凤云倾,也不是凤云倾。

那个从小到大,都让她嫉妒的发狂的女人,虽然失去了肉身,却能够在另一个人身上存活,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吗?

瞧瞧如今,她这破败的身子,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为何他们不让她就那样死去,却还要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

尤其这真相,还是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都说薄唇的男子,天生就是薄情寡义的,还真是一点儿没错。她全心全意的对他,可是他全都是虚情假意。为了给他的主子报仇,他可以牺牲一切。可是她呢?她对他那样的信任,那样的恋慕,却连凤云倾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穿透耳膜,传入莫弋的耳中,令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石惠儿,输的这样彻底,除了大笑,你还能做什么?即便是想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吧?瞧,这毫无生机的四肢,恐怕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啧啧啧,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石惠儿浑身痛得无法喘息,又被心爱的男人伤的如此彻底,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正如他说的,她就算是想要自我了断也没那么容易。

“莫弋,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这么对我…”她不断地咳嗽着,胸口的痛楚也越来越明显。

莫弋冷冷的勾起嘴角,说道:“石惠儿,原本我想将你碎尸万段,然后丢到山谷里去喂野狗的…如今,我不这么想了…我觉得让你像条狗一样的活着,可比轻易地死去有意思多了,你觉得呢?”

石惠儿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那一脸冷酷的莫弋,早已说不出任何话来。

嫌恶的撇过脸去,莫弋理了理微皱的衣衫,慢慢的朝着地牢的石门走去,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看着那颀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刺眼的阳光射进地牢,让她一阵头晕眼花,心里升起了一股绝望。他该一刀杀了她的,起码痛一下就过去了。何必用这样的手段,让她内心饱受煎熬呢?

过了片刻,四周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而石惠儿呆呆的躺在那湿滑的石板上,渐渐地停止了呼吸。

收到石惠儿断气消息的时候,云晴正在庭院里整理那些潮湿的书籍。

“王妃,您的大仇总算是得报了。”在听闻了主子的悲惨遭遇之后,苏叶和佩兰也是好几日都无法安枕。

一会儿替主子难过,一会儿又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石惠儿生吞活剥。如今听闻了她的死讯,两个丫头总算是觉得出了口气,心情舒畅无比。

没想到,云晴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反而问了一句毫无相关的话。“东西可都收拾好了?明儿个就得启程去西昌了…”

西昌,那个陌生的国度。

微微愣了愣,苏叶才如实答道:“早就收拾妥当了,本就没有多少。剩下的,莫侍卫都已经安排好了,根本就不用奴婢们操心。”

云晴点了点头,随意捡起一本书,说道:“嗯,也好。这些书全都是难得的孤本,你们找个箱子来,全都带走吧。”

“全部都要吗?”佩兰打量了一下,发现足足有数百本,不免有些好奇。

云晴话从来都不说第二遍,故而没有再重复。苏叶用胳膊肘顶了顶佩兰,示意她继续干活儿。

佩兰吐了吐舌头,便去外院找人帮忙了。

翌日,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地驶向山下。马车的身后,则跟着好几匹驮着箱子的马,由侍卫护送,一路响起清脆的铃声,不绝于耳。

西昌圣都

丞相府

“小姐…外面起风了,进屋子里去歇着吧。”丫鬟体贴的拿着一件披风给自家主子披上,温言软语的劝着。

侧坐在石凳上的女子回过神来,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低声喃语着:“再过两日便是我的及笄宴了,他…应该会回来的吧…”

穿着翠绿色衫子的丫鬟弯下腰去,将少女搀扶起来,笑着应道:“宸王殿下自然是会到的,小姐就放心吧…”

每一年小姐的寿辰,宸王殿下都命人送来了贺礼。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丫鬟心里这样想着。只是,对于外头那些传言,她却从来不敢告诉自家小姐,生怕小姐承受不住那个打击。

“莺儿,为何最近院子里安静了许多?以往那些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们,都到哪里去了?”女子伸出手来,摸索了一番,绕过脚下的石凳,朝前迈了一步。

莺儿抿了抿嘴,却不敢透露半点儿风声,只能随意找藉口搪塞道:“小姐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夫人将她们叫过去帮忙了,故而这院子里,安静了许多…”

听了这个解释,少女没说什么,但心里却稍稍起了疑心。这偌大的丞相府,要办个宴会,人手难道还会不够,非得从她的院子抽调么?更何况,近来那些与相府交好的千金小姐们也不再登门,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

69 诡异的王府

马车哒哒哒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就算云晴忍耐力再好,也经不住周公的一再邀请,稀里糊涂的就在马车里睡了过去。

柴慕璃看着那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女人,轻声对坐在马车外头的魂一吩咐道:“前面若是遇到镇子,就停下来歇一歇吧。”

“王爷,再有一两个时辰就到圣都了…”魂一不解的喃喃自语,但是手里的缰绳却不由自主的拉紧了。

马儿受到牵制,渐渐地放缓了脚步。

云晴感受不到颠簸,舒服的翻了个身,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兀自睡得香甜。柴慕璃见她熟睡了,这才将视线从她身上调开,故意忽略车帘子外面嘀嘀咕咕的魂一。

魂一没得到回应,心里不由的暗叹:主子,宠妻也要有个限度。再这样下去,您的威信何在?!您莫不是真的惧内吧!

如此,又耽搁了一日,印有宸王府的马车总算是晃晃悠悠的到了城楼楼下。驻守在城门口的官兵见是宸王府的人,连忙叫人开出一条道来,不敢有任何的阻拦。

“主子,到了。”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稳稳地城东的一座大宅院门口停了下来。魂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这才恭敬地站在一侧禀报道。

早就收到消息静候在王府门口的管事和家仆,此刻全都毕恭毕敬的站成两排,齐声高呼着:“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云晴听见外头的动静,睁开迷蒙的双眼,不适的揉了揉。“苏叶…”

叫了两声,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仔细打量了四周一番,几乎一瞬间,云晴的脑子便清明起来。

柴慕璃见她醒来,这才放下手里的书卷,淡淡的开口:“你先等等,我去叫你的丫鬟过来侍候你。”

说着,他长腿一撩,就率先钻出了马车。

过了片刻,苏叶匆忙的赶过来,撩起车帘子,钻了进去。“王妃,您醒了?奴婢先侍候您梳发…”

苏叶的手法很是利落,平日里做的惯了,倒是没费多少时辰。

守在门口的家仆见到王爷下了马车,却迟迟没有迈动脚步,不禁暗暗纳闷。当看到被丫鬟搀扶着走下马车,浑身散发着雍容华贵气质的女子时,他们先是一愣,继而全都规矩的低下头去。

云晴瞧了瞧那清一色的男仆,微微有些惊讶。这堂堂宸王府,不会连个丫头嬷嬷都没有吧?

“进去吧。”柴慕璃撇过头来说道,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微微的泛着光泽。

云晴点了点头,便带着两个丫鬟跟了上去。

一路从门口走到后宅,云晴越往里走越是好奇。

苏叶和佩兰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路上小声的嘀咕着。“王妃,这王府也太诡异了些吧?这一路走来,竟然连个丫鬟婆子都看不到。”

“可不是么…这偌大的宅院,真是安静的可怕!”

她们二人心中所想,正是云晴感到诡异的地方。莫非这王府就没女眷,全都是男人?有了这个意识,云晴的眉头微蹙。

“王妃,芳华院到了。”前头领路的管事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来,恭敬地说道。

云晴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庭院,环境清幽,虽然不算奢华但也古朴别致,倒也没什么好挑剔的。点了点头,给了苏叶一个眼神示意,苏叶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来,递到那管事的手里。“这是王妃打赏的,有劳管事了。”

那管事见王妃这般客气,起初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屋子里都打扫干净了,王妃早些歇着吧。一会儿厨房会将晚膳送过来。至于两位姑娘的住处,便在紧挨着王妃屋子的耳房。因为王府里没有女眷,王爷吩咐了下来,明日会叫牙婆送一批丫鬟进来让王妃挑选。”

管事看起来年岁不大,但是做起事来有条不紊,给人干练的感觉。云晴满意的瞥了他一眼,便率先进了屋子。

苏叶佩兰朝那位管事福了福身,道了谢便跟了进去。

云晴踏进主屋,来不及仔细欣赏屋子里的摆设,就在一张软榻上歪了下来。连日赶路,吃不好睡不好,她的身子已经撑到了极限。虽说刚刚睡醒,但是在王府里转了好半天,也乏了。

“王妃可要先躺一会儿?奴婢先去铺床,等晚膳送过来了再叫您。”苏叶体贴的站在主子的身侧,替她揉捏起肩膀来。

云晴舒服的哼了两声,算是应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抬着几个箱子进了内院,将箱子往院子里一放,便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这一来一去之间,进退有度,不愧是柴慕璃管辖下的宸王府的下人,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两个丫鬟趁着主子小憩的时机,手脚麻利的将屋子里收拾了一番,又将主子平日里用得着的东西全都摆了出来,这才坐下来歇口气。

柴慕璃自从进府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申时两刻刚过,他却突然出现在了芳华院的门口。

“参见王爷。”苏叶佩兰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见礼。

柴慕璃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便迈着长腿进了屋子。云晴尚未起身,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软榻上,身上盖了床薄被,呼吸均匀。

柴慕璃见她睡得香甜,不由得蹙眉。时常听人说起,怀了身子的妇人都比较嗜睡,看来这话不假。这一路上,云晴不是在看书,就是闭目养神,跟他说话的时候少之又少。两个人性子都喜静,倒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闹别扭了呢。

“王妃睡了几个时辰了?”柴慕璃自顾自的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了,压低声音问道。

佩兰端来刚烧好的开水泡了杯茶,奉到男主子的面前。“回王爷的话,王妃从一回来就困了,睡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睡这么久不会有问题吧?柴慕璃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虽说云晴自个儿就是名大夫,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医者不自医,许多人医术高明,却并不一定会替自己瞧病。

想到这里,柴慕璃便开口吩咐道:“苏叶,你去找魂一,让他去宫里把祁太医请到府里来。”

苏叶愣了愣,却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躬身退了出去。

魂一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其实并不难找。只要靠近王爷的地方,便有他的存在。苏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在一座假山旁找到了他。

“那个…魂侍卫,王爷有事吩咐你。”苏叶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这名字太过古怪,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犹豫良久之后,才喊出了这么个称呼。

魂一听到这个称呼,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不管是王爷还是同伴,都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还真是不太习惯呢。

“苏叶姑娘,王爷有何吩咐?”魂一单手握着剑,隔着几丈远的距离问道。

苏叶将柴慕璃的话转述了一遍,语气甚为客气。

王爷的交待,魂一自然不敢怠慢。苏叶话音刚落,他就纵身消失不见了。苏叶吓得抚了抚胸口,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

又过了两盏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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