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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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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君倒是混不在意,径自稳稳的坐下,笑道:“臣妾也只当着贵妃的面儿这样罢了!”
听她将云千雪搬出来,霍延泓忍不住含了温然笑意,问道:“急三火四的是为着什么,谁出手了?”
姜子君笑吟吟望着云千雪,全当霍延泓不存在的样子,松快道:“当真是如你所料,昨儿个晚上,楚嫔就在梁采女的后院里埋了东西,我派去盯着的春鸢给挖了出来,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布老虎!后来又放了回去。方才楚嫔特意来我宫里请旨,说是过年了,延禧宫的草木光秃秃的看着也不喜气。请旨在她的住所和梁氏的住所里栽上几株腊梅。这心思,可用精了!”
霍延泓听着糊涂,忍不住蹙眉问道:“这才几天的工夫,朕怎么都听不懂你们说的话了?布老虎是怎么一回事儿?”
姜子君立时给霍延泓细细的解释了这前前后后的事儿,话罢,见霍延泓满脸的不悦,忙求救的看了一眼云千雪。
云千雪眯目,笑了笑,清凌凌道:“见你那几日烦心不已,我便索性托了她去办。左右没伤着颜欢,倒也不必惊动你!”
霍延泓却是目光沉沉,森然道:“好大的胆子!晓得颜欢得朕的喜欢,还敢在背后害人!该死!”
云千雪和婉说道:“便是晓得你对颜欢的喜欢,所以才要除之而后快!”
霍延泓神情一滞,面容越发沉肃难看,“如今朕喜欢谁,也是罪过了!”
姜子君听着,不忍皇帝再胡思乱想下去,忙出言说道:“她只等借着这事儿除掉梁采女,眼下要怎么办才好?”
云千雪沉吟着笑道:“她既是如此苦心孤诣,便告诉给梁采女知道,再将那布老虎趁夜色埋进她的院子里。等明日让司苑司的人去为她移植梅树。自己想出来的恶果,就应该自己尝!”
霍延泓听着这话正要说什么,云千雪忽然转头,一笑,曼声与他道:“朝堂的事儿由着你操心。不过后宫,你一个天子,何必总被宫闱的争斗搅进去。你只放心交给我便是了!”
霍延泓一愣,想起云千雪与他的乔木之盟,很快松了眉心。笑道:“由着你便是,只是一点,你自己别吃了亏,旁人如何,倒也无所谓。”他似是说完了,可微微语顿,想起姜子君还在殿中。他心里极是清明。云千雪在宫中,唯有姜子君这一个人是真心相待,可以互相扶持的。万不能寒了姜子君的心,如此,他便顿了一顿道:“你也一样,你们两个都别吃了亏。朕才能安心!”
姜子君方才隐隐流露出不自在的局促之色,可听见皇帝这番话,尽管是他后知后觉,还是心满意足,点头笑着打趣云千雪道:“托了你的福,让皇上也能惦记起我。”
霍延泓不觉呵呵笑起来,道:“朕何时不惦记你了?”
姜子君笑着打趣过去,霍延泓因为还有政事,便起身离开。送走皇帝,姜子君又与云千雪提及散播戏本儿的事。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笑道:“我可听说了,你那戏本儿落在京城文人仕子的手里,大是受人追捧。更有人编成了小说话本儿以传阅,叫做囹圄记。”
云千雪乐不可支,“囹圄记?这是怎么来的?”
姜子君笑道:“那些酸腐的文人说宫中似囹圄,可这世上千万女子,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往里面进。这一篇囹圄记,也算是能警醒世人了!”
“这囹圄说的不错,可预备拿着这样的东西去警醒世人,当真是酸腐的很!”云千雪只觉着无比的滑稽,“个人有个人的志向,他们自己尚不如意,又何必干涉旁人?”
姜子君不住的点头,赞云千雪道:“正是你这个理,只可惜,天地间明白的人不多,有几个像你这样的?那些人吃着自家饭,操着百家的心,自是满腔热血忧国忧民。却也常常站着说话不腰疼。”
云千雪笑起来,“如此,你也算是个最最明白通透的人!”
姜子君慢悠悠的站起来,乐道:“逮住了楚嫔,宫外的囹圄记唱的正起劲儿。这刚一到腊月,就这般热闹,估计年关更要了不得了!”
“急着走什么?”云千雪见她动身欲走留她道。
姜子君却是一笑,“到了年关尽是些麻烦琐碎的事儿,敦妃是个不管事儿的,贤妃这几日又闹病。就可着我一个人折腾了。不说了,回去还要安排明日的事儿!”
云千雪听她提起琐事,心间一动,便道:“对了,有一件事儿要麻烦给你!”
姜子君莞尔道:“你只管说,若是麻烦,我不做便罢。”
云千雪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依依道:“请你查一查皇商曹家,他们家背后都掺着哪一处的势力?”
“怎么?”姜子君见她说的慎重,忍不住挑眉问道。
云千雪拢了拢发髻,幽然道:“也没什么,之前酸梅的事儿,也有他家掺和在里面。”
“行了,我省的轻重,会多多留心的!”姜子君话落,不似来的时候急匆匆。依旧是莲步姗姗,端庄而闲适。
长长的绣蔷薇云褶裙裾,逶迤拽地,便如她的人一般,时而明丽,时而端庄。
离开合欢殿,姜子君并没有亲自去告诉梁采女,而是亲自让黄槐去传了话,请梁采女往云千雪的长乐宫去一趟。此番,自是尽力避着楚嫔,不让她知道。
黄槐请了梁堇染,亲自将她送去了长乐宫。云千雪听宫人禀报,便晓得姜子君的用意。她是明白自己如今正是用人之时,极需要自己的心腹。便将这个做好人的机会留给了自己,云千雪大是领情,立时让人宣召了梁堇染进门。
梁堇染虽然出身颇高,却是个跟红顶白,会瞧眼色的玲珑剔透人。
进了合欢殿,饶是她在家中见惯了世面,也从没有想到这合欢殿是这等的瑰丽奢华。这殿内的桌椅摆设,无一不雅致,无一不价值连城。自她一路从明间到暖阁所见,便晓得这合欢殿住着的人是何等的高贵有气度。
她自然晓得这位元贵妃有多受宠,万不敢造次。看见云千雪披着一件儿天青色芙蓉独秀的蜀锦外袍,周身散着说不出的雍容大气,极为端庄和雅。忙跪地,毕恭毕敬的请安道:“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之前贵妃娘娘复位,嫔妾就想来贺一贺贵妃娘娘。只可惜,皇上不让咱们扰了娘娘的清净。也只得作罢。”
云千雪睇了绿竹一眼,绿竹便极快的上前扶梁堇染起身。梁堇染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今日蒙娘娘召见,嫔妾喜不自胜,可不知娘娘是为了何事?”
梁堇染眉弯秋月,生的很是美丽。只不过眉梢眼角太过尖锐精明,第一眼便很难惹人喜欢。可云千雪瞧着她端方的模样,忍不住想道,好歹是大门大户出来的贵女,比起卫菡萏与她初见,当真是强了百倍、千倍。
“咱们虽是第一次见面,可也算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你与本宫,不必太过拘束。”云千雪和颜悦色,清凌凌的开口。
“嫔妾也不是拘束,就是见着娘娘清风朗月一样的人,打心里尊敬喜欢,想要亲近。”梁堇染笑的得体,这番话说的也很耐听。
云千雪叹她是个可提拔的人,温然含笑,道:“本宫瞧着梁采女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宫里有个这样好的人作伴,不知楚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你得罪了楚嫔吗?”
梁堇染大是惊讶,想起之前顶撞过出品的事儿,愣了愣,只以为是楚嫔在云千雪的面前告了恶状,当即沉着脸,不悦道:“嫔妾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楚嫔,被她处处针对。那延禧宫,嫔妾可真是住不下去了!”
云千雪啧啧叹道:“楚嫔也是好狠的心,这件事儿本宫原本不必知会你,可想着,你被牵涉其中,到底该与你说一声,问问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梁堇染被说的有些糊涂,忙道:“娘娘这是……”
“前一阵子,僖承娴往本宫宫中送了有毒的布老虎,妄图谋害公主。她喊冤叫屈,本宫便宽限了她十日。结果昨日和敬夫人的宫人发现,楚嫔在你的院子里,埋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布老虎。本宫想着,该知会你一声才是。”云千雪清清淡淡的说完这一番话。
梁堇染不觉紧握粉拳,气的小脸煞白,又惊又怒的咬唇,跪地哭道:“贵妃娘娘可得给嫔妾做主,楚嫔可不是头一回刁难嫔妾了。之前嫔妾顶撞过她几句,她便这样狠毒,想要了嫔妾的命啊!”
========某秋与二毛友尽的分割线========
二毛:~~(﹁﹁)~~~太主很威武啊,果断将那两个出幺蛾子的骂的狗血淋头。我求给太主加戏~~~
某秋:←_←如果我说太主要shi了呢?
二毛:~~(﹁﹁)~~~难得有一个我看着顺眼的,你要是让她shi,我就亮出我的管制刀具!
某秋:你把我的读者都教坏了,都没办法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动不动就用刀具威胁我!
二毛:~~(﹁﹁)~~所以说你下一次再出幺蛾子的时候,我会带着刀具帮来替天行道的!
某秋:友尽==!……你离我远点……
☆、第91章 楚嫔落网
“本宫若是不想帮你,又何必特意叫你过来,告诉给你呢!”云千雪面如春风,和暖的一笑,对着她招了招手,绿竹忙去扶起梁堇染。
梁堇染眸光楚楚,面含着惶恐与不安,低低啜泣道:“嫔妾该怎么办呢?”
“昨儿个楚嫔动手的时候晚,也没有人赃并获,今天她去回禀过和敬夫人,说是要在延禧宫移栽几株梅树。你帮着和敬夫人的宫人,把那院子里的布老虎再原封不动的送回去,自然教楚嫔自作自受!”云千雪清幽一笑,话罢,极闲适的抬手,捧了茗茶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梁堇染这才止了哭声,将心放回肚子里,忙不迭的应下道:“好好,嫔妾这就照着娘娘的意思去做!”她说着,脸上隐隐露出得意的喜色。
云千雪将该说的话说完,也没有旁的话要嘱托,便让人送了梁堇染出长乐宫。
到了第二日,姜子君特意派了黄槐带着司苑司的人为移栽。楚嫔难得谦让,让司苑司的人先去了梁堇染住着的桐花阁。楚嫔与黄槐两个亲自盯着司苑司的人将枯败的树枝挖出来,可移栽了这么些棵也没挖出来楚嫔想找到的东西。
楚嫔心里正奇怪,却也不好再强留,只得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然,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从楚嫔的院子里挖出来了一只布老虎。此时有黄槐和梁堇染陪着,这些人都看着,楚嫔自然不能轻易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她愣愣的看着那布老虎,竟有些傻了眼,怒目看向画菊。画菊也是不明所以,却不敢对楚嫔说什么。可楚嫔到底是个心思深沉的,很快,便将眼中的惊异与愤怒统统收起,唯留下震惊疑惑的神情。
楚嫔被送去长乐宫的时候,云千雪与姜子君两人已经静候多时了,同在的还有僖承娴。
僖承娴看见楚嫔进门,立时冷笑起来,啐了一口道:“呸,我就知道是你不安好心的要害我!”
楚嫔从容而镇定,一身妃色的千瓣菊纹长衣,胭脂色的百褶如意八幅裙。十分雍容沉静,半分惊慌、不安都没有。却是一副深信自己会平安无事,这一切都是旁人栽赃陷害的模样。
“嫔妾恭请贵妃、和敬夫人万福金安。”
和敬夫人一笑,清淡道:“其实也不必叫你过来审的,人证物证俱在,也不容你抵赖了!”
楚嫔莞尔,十分冷静的反问和敬夫人道:“若是嫔妾的园子里埋了只布老虎,何必大动干戈向夫人请旨,让人去院子翻腾呢?岂不是自投罗网!”
和敬夫人笑呵呵的看着她,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你也不必抵赖,这布老虎,是本宫的宫人亲自看着你的人埋进梁采女院子里的。也是本宫的宫人将那布老虎又亲手送回了你的院子。你心里必定奇怪吧?明明不该出现在你院子里的东西,是怎么跑进去的?”
楚嫔原本以为是被梁采女的人发现,悄悄的挖了出来,何曾想过和敬夫人知道这件事儿。她如遭雷劈的怔怔愣在原地,道:“这,这不可能!”
云千雪软软一笑,清凌凌的开口,提醒楚嫔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僖承娴怒冲冲的进前,狠狠抬手给了楚嫔两巴掌,骂道:“贱人!枉我平日信你,待你如自己人一般,你却要这样害我!”僖承娴打的极狠,直接将楚嫔打的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雪白的脸颊上,有清晰的掌印。僖承娴犹自不能解气,又朝着楚嫔的肩头踹了一脚,道:“蛇蝎毒妇!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楚嫔痛的“哎呦”一声大叫出来,面如死灰。云千雪微微扬手,让小回子等人立时拉住僖承娴,曼声道:“这布老虎里的毒,既不是僖承娴的错,倒也不必再禁足待罪。只不过,”僖承娴面上一喜,刚要跪地谢恩,便又听云千雪道:“只是你到底收买乳娘在先,也有图谋不轨,便罚俸半年,小惩大诫!”
僖承娴面上一僵,自然是万般不乐。她这样的嫔妃,没有家中贴补。在宫中一切生活,都靠着月俸度日。如今眼瞧着又在年关被罚俸,哪有不怨的。可是再怨,好歹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她不敢当着云千雪的面儿表现出不痛快,可心里,把这笔账如数记在了卫菡萏的头上。当即应了声,对着云千雪叩了一个头,带着人退了下去。
而此时,云千雪遣走了暖阁里无用的人,留下的都是她与姜子君的心腹。她看着楚嫔,声音是少有的冷冽与肃穆,道:“你是自己都说出来,还是让本宫来问?”
楚嫔方才被僖承娴踢上去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她一只手捂着肩膀。听见云千雪的问话,全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垂头,方才被僖承娴打的她鬓发歪斜,遮了一双眼睛。“嫔妾,嫔妾什么都不知道!嫔妾是被梁采女陷害的!”
姜子君淡淡哂笑道:“陷害?梁采女与僖承娴从不来往,是怎么将那布老虎调换的?又怎么能说动僖承娴去买通乳娘,将那布老虎放到公主的小床边儿上?”
楚嫔咬紧牙关,半点儿也不松口。
云千雪却道:“你不说,本宫也有法子从你贴身宫人的嘴里挖出来!到时候,不由得你不认罪。谋害皇嗣,在大齐,可是要凌迟处死的!”
楚嫔打了一个机灵,可是一想到嘉妃,心里便腻着一层说不出的惊惧。
姜子君盈盈一笑,漫不经心的提醒云千雪道:“她忠肝义胆,你便成全了她。我倒是觉着,那宫女必定比她知道的多。毕竟那一出一出儿害人的事儿,是孤掌难鸣,不是她自己能做成的!”
云千雪随着姜子君这话含了笑,却仍旧转头,与楚嫔道:“我只问你一件,你若是如实作答,我会饶你一命。”
楚嫔听见饶你一命,有些惊诧的抬头。看着云千雪端然肃穆的神情,便也信了云千雪。只默然垂首,算是应了她。
“上元三年本宫入宫那会儿,到底是谁在本宫的轿子里放的蛇,又是谁嫁祸给了刘嫔?”云千雪的声音陡地透出森冷,一双眼波流动,似是能将她看透一般。
楚嫔已然认罪服输,额头触在地上,压抑而颓丧的说道:“娘娘若让嫔妾说出来,请娘娘说到做到,能保住嫔妾一命!”
云千雪语气淡漠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楚嫔这才终于直起身子,跪坐在小腿上,静声道:“是嘉妃。嘉妃使人在娘娘的轿中放了蛇,后来娘娘安然无恙的入宫,又将那条蛇扒了蛇皮,将蛇肉做成蛇羹。嘉妃怕娘娘已经看出什么,所以交代嫔妾,将这件事推在刘嫔的身上。”
云千雪大是疑惑不解的问楚嫔道:“你何必要与嘉妃沆瀣一气?”
楚嫔百般无奈的一笑,“嫔妾入宫的时日虽长,可是出身低微。上面压着那么多的主子娘娘,是如何也没有我出头的日子。宫外的爹娘也是不争气、不省心的,只能背靠大树好乘凉。”
姜子君忍不住嘲讽的笑起来,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怕是被人挡了挡箭牌也不自知!”
楚嫔面色极是黯淡,强忍住心里的酸楚,道:“要是都能像贵妃娘娘与和敬夫人这般过日子,谁又愿意自甘堕落呢!可到底由不得嫔妾自己去选。”
“你且说你是怎么嫁祸给刘嫔的!”云千雪幽幽开口,岔开两人的话。
“自然是在宫外买通那捕蛇的人,给他一张刘嫔身边宫人的画像,让他一口咬定,是那人所为。又买通医馆与将作监的人,将那蛇放进凤轿的夹层里。后来,又让太医在刘嫔的药中下了东西,最后让她暴毙而亡,一了百了。”楚嫔垂目,神情与语气皆是淡淡的,似乎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儿。
可李香薷听着却是气的双手发抖,强压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道:“那医馆是怎么得罪你了?做什么你要将那医馆的人全都害死,做什么要赶尽杀绝!”
楚嫔目光讷讷的,垂首道:“我没有要害医馆的人!是嘉妃怕这件事儿被翻出来,才想着斩草除根。”
李香薷双眼通红,泪水尽数含在眼睛里,恨得咬牙切齿不能自已。
姜子君又问楚嫔道:“你可敢当着皇上的面儿与嘉妃对质。”
楚嫔咬唇,为难的说道:“能证明是嘉妃下手的人都已经被斩尽杀绝,何况许多事都是嫔妾经手,除了嫔妾本身,没有旁人向皇上证明。就算嫔妾说出来,也不能作为治罪嘉妃的证据。因为嘉妃可以说是元贵妃指使嫔妾污蔑她。毕竟元贵妃与嘉妃,早有嫌隙。”楚嫔神色极为清明,最后缓声,悠长的说道:“无论元贵妃如何得皇上宠信,到底也没法只手遮天。更何况,嘉妃背后还有一个家族。皇上再不喜欢,也不能轻易除去嘉妃。”
楚浣素话落,满屋子的寂静,炭盆里忽然“噼啪”爆了一声,溅了几丝火星出来。腊月晌午的阳光,隔着窗纱照在地面而上,那阳光透过窗棱,忽明忽暗。
☆、更新公告二毛顶锅盖出场
(这里是二毛代替某秋发的公告,我会告诉你们吗?)
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二毛正在家里美美的吃着薯片,看着日剧。突然,那个夺命连环扣啊,某秋大晚上给二毛我致电了。
二毛其实不想接的,但是吧,二毛一想,这个时间,有可能是某秋突然蛇精病发作,想到了神马幺蛾子剧情,二毛颤颤抖抖的接起电话,以下是某秋与二毛的对话。
某秋声嘶力竭:二毛,我擦,我家停电了。特么,停电了!#¥%(不方便写出来的吐槽。)
我:~~(﹁﹁)~~~然后呢
某秋:我给你账号,你快去给我发个公告,######密码:xxxx
我:~~(﹁﹁)~~~我怕管制刀具丢过来,我不去,你自己想个办法。
某秋:这大半夜的,你不是人!
我:给点儿好处吧!
某秋:凸(=皿=)凸趁火打劫,坟蛋!
我:挂电话了!
某秋:==#撸串儿
我:实惠点儿!
某秋:==#撸串儿+一场电影
我:不够!
某秋:我擦,找别人去了。
我:好的,挂电话。
某秋:友尽。
我:你明天四更吧。
某秋:你杀了我吧,你拿出你的管制刀具吧。真的,快点儿,给我个痛快。
我:你都没存稿的?
某秋:t^t前两天玩的太欢脱,真没有存稿。
我:四更,没得商量。
某秋:突然停电,我刚码出来的字都没了。
我:四更,手机没电了,哎呀响了,哎呀,尼玛说好了四更。不行,手机没电了(二毛果断的挂了电话,关机。)
所以说福利二毛已经争取到了,管制刀具神马的,大家悠着点丢,顶锅盖逃走。
☆、第92章 顾妃忏悔
楚嫔陷害宫妃、谋害皇子的事儿,因元贵妃念及公主初生,要为公主积福积德。并没有将楚嫔赐死,而是贬为庶人送进了冷宫。
楚浣素被送入冷宫那天,正是大齐一年中最冷的日子。
晨起,天边流云涌动,阴翳的云层越来越密,终于积聚成一场鹅毛大雪。
“瑞雪兆丰年,天授五年也要过去了。”云千雪看着窗外凝结的浅浅冰霜,莹白一片,窗外的天地,也是素白的一片模糊而难辨面目。
姜子君一身镂金百蝶穿花橘红洋缎窄裉袄,石青色洒大红碎花洋绉裙。花纹绣的疏落有致,好不华美炫目。她坐在窗下,正用银剪子剪着窗花。听见云千雪幽然的声音,微微一笑道:“这一年一年,来鸿去燕,过的可真快。”她说着,收了收剪子,一幅“和合二仙”的窗花就被剪了出来。
云千雪抿唇带着温和的笑意,接了她这窗花,直接就贴在了窗上,赞道:“剪得真好,我就不会做这个!”
姜子君嗤的一笑,“打发晨光罢了,常日无趣,到了冬日里,下了雪,也只能关在屋子里。就寻么着做点儿什么,这么些年,再笨的人手也灵了。”她语顿,望了望窗外,起身轻巧的推开窗子,瞧着窗外细密的大雪落下,笑呵呵道:“今儿个楚氏进冷宫。”
云千雪平淡而无波无澜的说道:“废为庶人,又赶上这样冷的天,日子怕是难熬了!”
“你就是个菩萨!”姜子君探出手,让一片雪花落在手心儿。手里一凉,很快,那雪花便化成了一片雪水。
云千雪笑了笑,道:“怎么说?”
姜子君抿唇,将窗子关上,泠泠道:“她助纣为虐,也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何必这样轻饶她?”
云千雪含笑,“她这样的人,是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你说楚嫔犯下这么大的罪过,嘉妃能留着她?”
姜子君这才了然,啧啧道:“你心里又打着放长线钓大鱼的主意!”
云千雪眼神似是窗上的冰花,冷然牵了牵嘴角,“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这么些年,我总觉着嘉妃不是那么心机深沉,能谋算到这个地步的人!”
“左右都是日久见人心,不必管他背后隐着什么阴谋诡计,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姜子君悠然一笑,又取了一张金箔剪起来。
她话音刚落,却听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香薷陪着尹航进门,喜滋滋的向云千雪请了安道:“贵妃娘娘、和敬夫人万福金安。”
云千雪一笑,诧异道:“公公怎的在上朝的时候来了?”
尹航拱手向云千雪道了一句喜,“今儿个在朝上,关于娘娘身世的事,几位大人都做了让步,说是兹事体大,得细细的查证,等过了年再议也不迟。”
云千雪半点儿也没有喜气盈盈,而是蹙了眉,道:“是要拖到年后?”
“是,”尹航瞧着云千雪的脸上,未有预想的安心松快,忍不住又道:“娘娘且放心,奴才瞧着各位大人的意思,是想着拖到年后,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云千雪却不以为然,待送走了尹航,越发忧虑不已。姜子君瞧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问她,“怎么,有什么不对?”
“我只是觉着,闹到满城风雨,这一场堂审是免不了的。若是顾临怡当真要息事宁人,倒是不该拖。这一个拖字,到年后会有多少变数!”云千雪声音清越,带着一丝狐疑。
姜子君笑笑,宽声道:“顾临怡今儿个回宫,怕是正中了你的算计,安定太主出手了。依我说,这件事情没有迅疾的做个了结,是顾临怡与汉阳太主抱着一分侥幸。”
云千雪回眸看着姜子君,道:“侥幸?”
“你忘了,安定太主病了一场,身子一直都不大好。更有医官说,怕是挨不过明年开春了!”姜子君啧啧一叹,忍不住摇了摇头。
云千雪心里不免一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和哀伤。便如这个满天满地的大雪,将世间万物裹夹其中。皑皑白雪覆在启曌城的琼楼玉宇之上,目之所及,只剩下苍雪一样的惨败,让人顿生出一种疲惫的无力。
直过了半晌,她才缓缓的开口,“生老病死,真教人无能为力啊。”
姜子君默默未做声,殿内极静。滴漏里的水一滴,又是一滴落下。那声音静静入耳,不免让人心潮浮动,泛起无限唏嘘。
顾临怡回宫的仪车一路从雍德门进了永巷,雪大路滑,仪车行的极为缓慢。她坐在仪车里,听着车轮碌碌从积雪上压过,似是什么碎裂的声音。她微闭的双眸,蓦地睁开。那碎了的,分明就是自己自出生以来的高傲和尊严。
“卉春,咱们去长乐宫。”
顾临怡的声音比这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卉春心里一凉,忍不住提醒顾临怡道:“娘娘,临行前,太主交代……”
“祖母病的亦发老糊涂,不必听她的,左右,”顾临怡语顿,脑中浮出一丝羞愧,却很快变成了心中难以明说的畅快,脱口而出道:“太医不是也说,祖母怕是熬不过开春了。”
卉春不敢应顾临怡的话,小声道:“娘娘,如今元贵妃风头一时无两,咱们何必去惹不自在。便是大长公主也交代,让娘娘务必沉下心……”
顾临怡呵呵一笑,道:“我不过是与故人叙旧而已。”卉春再不敢深劝,让人掉头往长乐宫去。
彼时,姜子君刚从合欢殿离开,云千雪正在暖阁里哄着颜欢。颜欢的手小小的,一下一下抓着云千雪的手指,云千雪一躲,她便咯咯的笑。云千雪每躲一下,她就咯的一声。银铃一般,笑的极是好听,让云千雪的心都跟着融化了。
“娘娘,顾妃……”
云千雪寻声望过去,见小回子预向她通禀,可顾临怡就跟在他的后面。端然冷傲的踏了进来,她披着的斗篷上落了一层雪,殿内极是暖和,风毛上沾着的雪融化,湿哒哒的纠在一起。她眼神冰冷带着一层阴翳,看见云千雪怀中抱着的孩子。微微咬牙,直愣愣的打量着。
小小的颜欢似是懂事一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倒是惹得云千雪一笑,恬然招手将孩子递给了乳母,让乳母抱下去哄着。
顾临怡强忍着心中嫉妒的怒火,讥诮一笑,道:“元贵妃当真是天底下第一得意的人。”
“得意?”云千雪静静的回视着顾临怡,自她入宫一来,极少与顾临怡这样单独处于一室。如今顾临怡刚回宫,便踏雪而来。所谓何事,可想而知了。“不及顾妃得意,踩着多少人的尸骨爬上去?求仁得仁!”
顾临怡眉心剧烈的一颤,想起往昔种种,仍旧笑靥如花,道:“当年的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的更清楚,青萼。我早就应该看出来,是你回来了。”
云千雪微微抬手,让殿内的人退下。悠然坐在木炕上,将煮好的雪水倒入紫檀的茶壶中。她动作优雅而娴静,晃了晃壶身,洗过一遍茶。又慢悠悠,不疾不徐的冲泡杯中的小种祁红,很快,便有香醇的味道袅袅自壶中升出来。
莲花形的缠枝纹瓷杯极是精致。云千雪垂首含了一口,那一团水雾,拢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是,兰姐姐,我回来了。”
这话一开口,竟教顾临怡又回到了昔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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