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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通缉令:傻妃,哪里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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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祁瞧着苏槿夕的目光中始终带着一抹疑惑和不解,苏槿夕给了慕容祁一个安抚的神情,从袖子中拿了一瓶药出来给了侍候在一旁的宫女。
  “烦请将这药给贵妃娘娘服下。”
  宫女有些犹豫地朝着慕容风瞧了一眼,见慕容风默许,才接过药,拿进了贵妃所在的内室。
  接着,苏槿夕略有思忖地在室内巡视了一圈,然后对慕容风道:“小的还有一事想劳烦王爷,王爷能够派一名武功高强的高手给在下用用?”
  慕容风也不知道苏槿夕要内功高手做什么,随意道:“在场的祁王和宗大将军皆是我南朝内功高手,你就在他们二人之中选一个吧!”
  苏槿夕的脸上现出了难色:“回禀王爷,这内功高手,小的另有用处。祁王与大将军身份尴尬,有些……不妥!”
  “哦?”慕容风挑眉,一扬手,一名身穿黑衣劲装的男子便出现在了慕容风的身边,然后对苏槿夕一拱手。
  依着那穿着打扮和出场的方式,苏槿夕断定,此人应该是慕容风身边的得力隐卫了,便道:“此人甚好,小的谢过王爷。”
  半晌,那接了苏槿夕药的宫女从内室出来,对慕容风道:“回禀王爷,贵妃娘娘已经服过药了。”
  慕容风敛眸,看向了苏槿夕,以示询问。
  苏槿夕带着浅笑,对那婢女道:“还请这位姑娘计个时,点上一注香。”
  宫女又用目光询问慕容风的意思,慕容风默然,宫女便点上了专门计时的香。
  这一来二去,没有人明白苏槿夕是想做什么,尤其是宗聂,都有些不耐烦了。
  “哼,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小郎中,不是说要说贵妃娘娘腹中胎儿之事吗?你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计时又是怎么回事?是想让我们等吗?要等到什么时候?”
  苏槿夕嘴角的笑容依然:“烦请大将军和两位王爷稍安勿躁,等上一炷香的时间,事情如何,一炷香之后自有分晓。”
  宗聂本想说等不了,但是他见慕容风满满地靠在了椅背上,一副安心等待的样子;慕容祁坐回椅子上,也是悠闲地喝起了茶。
  他二人什么都没说,自己一个人计较那么多,倒显得失了风度,便冷哼一声,也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哼,本将便依你等上一炷香的时间,若到时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将定不轻饶你!”
  一炷香的时间?
  苏槿夕是想等什么?


第450章 孩子到底几个月了
  时间渐渐流逝,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当香炉中最后一抹灰烬悄然折落,慕容风睁开了双眼,慕容祁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宗聂目光冷然扫向了苏槿夕。
  苏槿夕嘴角的笑容依然,不卑不亢,毫无畏惧地站在众目之间,对一旁侍候的宫女道:“烦请各位,将贵妃娘娘请出来!”
  什么?
  宫女们顿时一愣,各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以询问的目光瞧向了苏槿夕。
  苏槿夕双手负在身前,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烦请各位,将贵妃娘娘请出来!”
  “哼!”宗聂怒了,第一个不同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庸医!你小子是不想活了是吗?明知道贵妃娘娘有奇症在身,见不得光,如何能将贵妃娘娘请出来?你是想让贵妃死吗?”
  苏槿夕依旧好脾气地解释:“贵妃娘娘的奇症经在下调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见不得室外太过强烈的日光,但是在这室内活动还是可以的。”
  众人纷纷有些意外,宗聂依旧不相信:“胡说八道,今日早上,贵妃还见不得烛光,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在室内随意走动了?”
  苏槿夕的面色虽瞧上去温和,但是语气却坚定得不容质疑:“在下是主治贵妃奇症的大夫,在下说能走动,便是能走动。”
  宫女拿不定主意,询问慕容风的意思,慕容风点了点头,几名宫女便进内室去请贵妃了。
  半晌,里面传来一阵愤怒尖锐的声音。
  “本宫不出去,本宫见不得光,如何能出去?你们……你们是在诓骗本宫,走开,你们走开!”
  顿时,众人纷纷朝着苏槿夕瞧了过去,向她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苏槿夕依旧毫无畏惧,上前两步,靠近了内室一些,扬声道:“贵妃娘娘,在下是这些日子给您瞧病的郎中。贵妃娘娘相信在下,您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带上遮光的斗篷,便能试着出来了。要不……您试试。”
  半晌,里边出来了微微有些激动,却迟疑的声音:“我……真的……可以吗?”
  虽然里边的贵妃瞧不见苏槿夕脸上的神情,但是苏槿夕的嘴角依旧浅笑着,给了贵妃最大的鼓励和最坚定的答案:“可以!”
  又等了半晌,一重重厚重暗沉的幔帐被一一掀开,一身玄黑色斗篷遮身的宗贵妃被两名宫女扶着,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
  “贵妃娘娘,请!”
  苏槿夕将贵妃请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待贵妃坐定之后,苏槿夕恭敬地问道:“敢问贵妃娘娘,是哪位太医给您请的喜脉?太医可曾说明贵妃娘娘您腹中的胎儿几个月了?”
  贵妃瞧了一眼身旁的宫女,宫女默然出了门,少顷带着一名太医进门。
  贵妃对苏槿夕的态度还算客气,指着苏槿夕对那太医道:“刘太医,这位是近日给本宫瞧病的苏郎中。”然后又对苏槿夕道:“苏郎中,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刘太医便是。”
  苏槿夕点头,将之前问贵妃的话又问了刘太医一遍。
  刘太医道:“本官是今日一早给贵妃娘娘请的脉,发现贵妃娘娘已经有了足足两个月的喜脉。”
  苏槿夕的双眸沉定:“刘太医,你可确定?”
  刘太医毕竟是太医院的太医,对苏槿夕这等民间医者本就轻视几分。
  他冷哼一声:“哼,你未免也太小瞧本官了,本馆在太医院任职多年,怎会连喜脉都诊错?”
  苏槿夕默然,点了点头。
  然后扬手招来之前慕容风派给她的那名内功高手,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贵妃娘娘,得罪了。”
  那人朝着贵妃一拱手,上前双手推掌,便开始往贵妃的体内输送内力。
  贵妃顿时脸色大变。
  “你……你要做什么?放肆,你……你要对本宫做了什么?”
  但是,即便她再挣扎,都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贵妃原本平坦的小腹渐渐隆了起来,那隐卫徹掌,贵妃惊愕地瞧着自己的小腹,面色大变。
  “你……你对本宫做了什么?”然后又指着苏槿夕道:“你放肆……你是想戕害本宫吗?”
  苏槿夕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没有理会贵妃,而是对着慕容风道:“王爷,能否再请一位御医过来,给贵妃娘娘把把脉?”
  慕容风一扬手:“请孙太医来!”
  语毕,有宫女连忙出了门,去请孙太医。
  孙太医的医术是太医院内医术最高超的,而且一直负责贵妃的病情,是宗贵妃和宗聂最信得过的人。
  半晌,孙太医进门,按照顺序给众人请了礼。
  苏槿夕拱手道:“烦请孙太医给贵妃娘娘请脉,瞧瞧贵妃娘娘腹中的胎儿是几个月了。”
  那孙太医瞧见贵妃隆得高高的腹部,顿时一惊。又朝着慕容风瞧了一眼,见慕容风默许,便上前要给贵妃把脉。
  贵妃的情绪顿时激动之极,站起身来便往内室跑:“本宫不要请脉,本宫不要请脉,你们是想加害本宫,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们是想加害本宫,本宫不要请脉。”
  “王爷!”苏槿夕朝着慕容风一拱手。
  慕容风扬手,立刻便有两名护卫上前,将贵妃按在了椅子上。
  宗聂本想阻止,但是被慕容风一个阴鹜的眼神压过去,顿时语噎,没有出声,更没有任何动作。
  苏槿夕瞧了一眼孙太医。
  孙太医上前,按住了贵妃的腕脉。
  半晌,孙太医的眉头渐渐皱起,瞧了瞧情绪激动的贵妃,又瞧了瞧众人,沟壑纵横的额头上渐渐浮出了许多细细密密的冷汗。
  “孙太医,如何了?一个喜脉,难道也要请这么长的时间?”苏槿夕扬声道。
  孙太医的神情有些为难。
  苏槿夕继续逼问:“你只告诉大家,贵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已经几个月了?”
  孙太医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在瞧见宗贵妃以及宗聂的神情之时,打了一个转又给咽了回去,还是不好说。
  慕容风语声阴鹜:“孙太医,到底如何?”
  孙太医放开贵妃的腕脉,几步便到了慕容风的面前,垂手惶恐道:“回禀……回禀摄政王,贵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已经有五……五个月了……”
  “荒唐!”
  宗聂怒斥一声,转眼便到了孙太医身边,一脚将孙太医踢飞,然后“铿然”一声,抽出腰间的大刀,便朝着苏槿夕砍了过去。
  口中骂道:“你这个庸医,你到底对贵妃做了什么?本将杀了你!”


第451章 竹马还在,她却……
  “小毒物……”
  吴尊大惊,朝着宗聂扑了过去,欲要阻止宗聂。
  但是,此刻比吴尊还快的是慕容祁。
  只见眼前白影一闪,“轰”然一阵强烈的内力袭来,以千钧一发之际,震断了宗聂手中那即将砍到苏槿夕脖颈上的大刀。
  “哐当”一声,断裂的刀柄掉落在了地上。
  经过这等生死边缘危机时刻,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就被吓的失了颜色。
  但是,苏槿夕的脊背却挺的依旧笔直,娇小的身形看上去更加坚韧,坚不可摧。
  强烈的劲风带起她鬓角的发丝不断飞扬,而她只是轻轻一张一阖浓密黝黑的眉眼,嘴角原本就恬淡的笑容淡然,显得整个人更加淡定。
  似乎那宗聂手中杀气重重的大刀砍向的根本就不是她,似乎方才那凛冽的肃杀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慕容风和宗聂势力相当的两个人又对成了掎角之势。
  慕容风语声悠悠,又是一副乐得看好戏的样子。
  “宗大将军,事情还没有分晓呢!你便如此激动,难道这其中确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急着遮掩不成?”
  宗聂冷哼一声,撤回和慕容祁对在一起的掌,退开一步,没有说话。
  苏槿夕的姿态依旧不卑不亢,问慕容祁:“敢问祁王殿下,五月前您身在何处?”
  虽然是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但苏槿夕还是当着众人的面问了慕容祁一遍。
  慕容祁瞧着苏槿夕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五月前也就是去年的腊月,本王一直的中宁。”
  “不知祁王殿下去中宁所为何事?”
  慕容祁没有立即回答苏槿夕,那眼底复杂的神情更加云遮雾罩得让人捉摸不透,半晌,才道:“本王去中宁,是查一些私事。”
  私事,苏槿夕自然不便再问。
  苏槿夕豁然回身,那娇小清丽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属于胜利者的喜悦。
  对慕容风道:“王爷,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想比已经不用在下进一步说明了吧?祁王殿下着实是被冤枉的,五月前,祁王殿下遥在中宁,与贵妃娘娘相隔千里,无论如何,那胎儿与祁王殿下都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胡说八道!”贵妃死命挣扎着大吼一声:“你这个庸医,枉本宫那么相信你,你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本宫腹中胎儿明明只有两月,为何会成了五月?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苏槿夕转身,瞧着那宗贵妃的时候,原本清明的目光转瞬之间划过一抹阴沉。
  她眯了眯双眼:“贵妃娘娘,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要我彻底撕开了你的遮羞布,你才甘心吗?”
  宗贵妃顿时语噎,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神情几乎狰狞扭曲。
  苏槿夕瞧了一眼慕容祁,浅笑道:“这其实也是在下的疏忽,想必此事不单单贵妃娘娘愤愤不平,更是在场诸位心中难解的疑虑,都想知道方才我让王爷的隐卫对贵妃做了什么?为何贵妃只有两月的胎儿瞬间便成了五月大。”
  说着,他瞧向了那隐卫:“烦请这位大哥向诸位解释解释,方才在下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那隐卫神情默然道:“苏郎中方才是让在下用内力疏通贵妃娘娘的任督、玄空、赤柔三处血脉。”
  在场不乏武功高强之人,都明白阻塞了任督、玄空、赤柔三处血脉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而疏通了这三处血脉,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一时间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瞧着宗贵妃。
  就连宗聂,也是面色黑沉又尴尬。
  “不……你们说的是什么,本宫不明白,本宫听不明白。”宗贵妃还想狡辩。
  苏槿夕脸上的神情淡然,但此时的语声残忍得却像个命运的执掌着。
  “贵妃既然听不明白,那么在下就给贵妃娘娘解释个明白。你腹中原本足足有五个月的胎儿之所以显示出了两月的孕脉,是因为有人用内力阻隔了您身上任督、玄空、赤柔三处穴位以致改变了身体阴阳所致。”
  “靠,真TN的太阴了”吴尊低骂一声,一拍慕容祁的肩膀:“老祁,这女人真的是太阴的,差点就让你背了黑锅。”
  慕容祁神情淡然,从他的脸上根本瞧不出他此刻内心在想什么。
  “不……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宗贵妃脸上的泪水顿时如雨而下,他不住地摇头,不住地否认。冲到宗聂的身边,拽着宗聂的衣袖道:“哥哥,哥哥……我是被冤枉的,你替我说句话,你替我说句话呀!我是被冤枉的。”
  苏槿夕嘴角冷然一笑,冷漠地瞧着宗贵妃:“贵妃娘娘,您也是懂武功之人,不会有人改变了你身体的阴阳秩序,封住了你这么重要的三个穴道你都不知道吧?”说着,嘴角的笑容更深:“若真如此,你这一身的武功,也算是白练了。”
  苏槿夕将话已经说得如此明了,至于是谁封住了宗贵妃体内的三处大穴,改变了她的脉象,还用多说吗?
  宗聂张了张嘴,半晌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替自己的妹妹辩解。
  事情已经显而易见,即便他再权倾朝野,左右还有一个慕容风和慕容祁在,他总不能将黑的说成是白的。
  宗贵妃又冲到了慕容祁的脚下,拽着慕容祁的衣袖道:“祁哥哥,你……替紫嫣说句话,你替紫嫣说句话。紫嫣是被冤枉的,紫嫣真的是被冤枉的。祁哥哥,你最了解紫嫣了,你替紫嫣说句话。”
  慕容祁默然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下的宗紫嫣,神情淡漠,情绪平静。
  半晌,在宗紫嫣期翼的目光中,慕容祁淡淡道:“如今的宗紫嫣,终究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宗紫嫣。本王也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慕容祁。”
  宗紫嫣双眸之中熊熊燃烧的期翼神情瞬间如被淋了一盆凉水一般熄灭,她缓缓放开揪着慕容祁衣衫的手,颓然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如泉涌一般不断地流了下来,神情绝望之极。
  苏槿夕只为了说出自己所知道的,还慕容祁一个清白。至于宗贵妃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不是她所关心的范围。
  其实,当苏槿夕第一次给宗贵妃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宗贵妃的身体有异样。


第452章 豺狼虎豹,找死
  卟咻症虽然见不得光,但这无脉象绝非卟咻症的症状,而且当时宗贵妃的气息有一些紊乱,再加上她在无意间说漏自己见不得油腻东西的事,苏槿夕便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后来她打着替宗贵妃治疗奇症的由头,用针灸的方式不露声色地渐渐打通宗贵妃身上的各处血脉,恢复了她的脉象。
  第一时间,苏槿夕便发现了宗贵妃的孕脉,而且已经是五个月的孕脉。
  五个月的孕脉,却迟迟不见腹部凸起,再加上她体内苏槿夕始终无法用针灸疏通的任督、玄空、赤柔三处穴道。她便怀疑宗贵妃怀孕一事一定不简单。
  所以苏槿夕取消了用药浴的方式替宗贵妃治疗卟咻症的想法,打算改用其它的法子。
  却没想到,只一夜的时间,宗贵妃便发现了自己脉象被恢复的事情,料定照此下去,自己怀孕的事情便瞒不住。所以在狗急跳墙之际,竟将此事赖在了慕容祁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好歹慕容祁也是她曾经爱过的人,却没想到,时过境迁,沧海之后她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昔日的爱人。
  苏槿夕已不愿再多说什么。
  至于卟咻症,之前苏槿夕让宫女给宗贵妃吃的也不过是缓解的药物,所以她才能如此刻般安然无恙的地坐在这里。等药效一过,还是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她只能活在黑暗中,永不见天日。
  “祁儿,此事既然与你有关,便交予你处置。”慕容风将对于宗贵妃的裁决权交给了慕容祁。
  慕容祁神情依旧淡漠:“贵妃毕竟是父皇的妃子,如今父皇不在,由皇叔监国,朝中大小事务自然也由皇叔裁决。此事做儿臣的不好插手,还请皇叔做决定。”
  慕容风也不客气,一扬手:“传本王令,即日起,封锁赤霞宫,没有本王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踏入赤霞宫半步。”
  “是!”
  在贵妃殿内侍候的众人连忙跪在地上领命。
  宗聂想说什么,但始终找不到开口的由头和身份。
  “此外今日赤霞宫所发生之事,不许向外人透露半个字。若有人敢妄论此事,斩!”
  “是”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几个字,但那轻和中却透着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轻视的威严和果决。
  众人纷纷将头埋得更低,敛了气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不……”宗贵妃忽然疯了似地长吼一声,爬起身来便朝着门外冲去:“本宫是陛下的妃子,是陛下最宠爱的贵妃,本宫倒是要看看,如今陛下不在,没有他的命令,你们谁敢禁足本宫,谁敢禁足赤霞宫?”
  宗贵妃刚冲到了门口,脚还没有踏出去,一遇到门外热烈刺激的日光,犹如触电一般猛然缩了回来。
  霎时间,原本雪白如玉的脸上,如被炙烤一般成了红肿一片,严重的地方甚至还渗着丝丝血液。
  但她犹如不知疼痛一般,遮身疯狂地又要往外冲去。
  “紫嫣,你不要命了!”
  宗聂连忙上前,拦住宗贵妃,平日在宗贵妃身旁侍候的宫女也忙上前阻拦。
  宗贵妃无法挣脱桎梏出门,只能又退回来,在大殿内疯狂地仰头大笑两声,如念着魔咒一般指着慕容风:“你这个血统不正的窃国贼!你这个弑兄杀父的切国贼!慕容氏的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呢!一直在天上看着呢!总有一天,你欠下慕容氏的,欠下陛下和祁哥哥的,他们一一都会向你讨回来。你不得好死……”
  说着,宗贵妃竟一头撞过去,撞在了宗聂手中的大刀上。
  霎时间艳红的献血横飞,如灿烂美好的烟花一般在空中散开,撒了宗聂一身。
  离宗聂和宗贵妃最近的慕容祁眼底的神情微震,他原本欲要阻止,但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
  那从宗贵妃雪白的玉颈喷出的血渍,溅在他月白的衣衫上,像极了那年南离冬季溱水河畔开得如火如荼的妖艳梅花。
  他瞧着宗紫嫣躺在宗聂的怀中,如解脱又如不甘般渐渐阖上的眼眸,修长的手指在宽大的衣袖底下微微颤动,想要伸出,但终究还是渐渐握成了坚定的拳头,没有越雷池一步。
  半晌,慕容风瞧了一眼一旁赤霞宫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会意,出门扬长了脖子长喊了一声:“贵妃病重,不治归天……”
  霎时间,殿内殿外传来阵阵衣衫簌簌跪地之声和低低垂泣哀婉之声。
  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等时候,慕容风依旧还是那副瞧好戏,悠悠然的样子。
  他目光悠长,瞧着苏槿夕:“苏郎中,宗贵妃和祁王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说宗大公子之事了?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可快着点,本王还要回去遛我那云雀呢!”
  苏槿夕微微皱眉,瞧了一眼沉浸在哀痛之中的宗聂,斟酌道:“原本在下也只是想证明祁王殿下的清白,却没想到……贵妃娘娘竟然如此想不开,去了。大将军如今悲痛万分,此时再提大公子的事情,只怕有些不妥。王爷您看,此事能否推延上几日?等贵妃娘娘的丧事办完了再说?”
  苏槿夕的话音刚落,忽然传来宗聂坚定的铿然的声音:“不用!”
  他放下宗贵妃,目光如炬,怒火冲天地望着苏槿夕,似如虎狼,欲将苏槿夕吞灭。
  “本将还承受得住,若我儿之事你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将定会卸下你的人头,祭他的在天之灵。”
  明明宗聂说的是苏槿夕,但那凛冽的气势却冲得跪在一旁的众人,不禁勃颈上深深一寒。
  苏槿夕身形依旧无谓,神情淡然,嘴角意味深明地缓缓上扬:“好,既然如此,大将军,那咱们就速战速决,麻利着点。现在就去大将军府。”
  “去大将军府?”吴尊的嘴角狠狠一抽:“小毒物,去大将军府做什么?”
  此事若在宫内说,有慕容祁在,有慕容风在中间制衡,宗聂就算再记恨苏槿夕,都不会明着将苏槿夕如何。
  但若去了大将军府,那可是宗聂的地盘,他想做什么,到时候就由不得别人做主了。
  但是,这些事情,苏槿夕怎可能想不明白?
  他用安抚的神情看了一眼吴尊和同样一脸质疑、担忧的慕容祁。
  “宗大公子的身子如今在大将军府,如要验尸,自然得去大将军府了。”
  说完,苏槿夕眸光温热地瞧向了慕容风。
  慕容风神情有些慵懒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大将军府!”
  “是!”
  随他而来的众人连忙侍候着,替摄政王移驾大将军府。
  慕容风都已经出动了,慕容祁等人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一并跟着往大将军府而去。
  宗聂眼底的神情更加凛冽,杀气如风,如刀剜一般盯着苏槿夕,眼底浓厚的肃杀之气怎么也遮挡不住。
  即便是吴尊,瞧着宗聂那神情,也替苏槿夕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宗聂如今如虎狼豺豹,大将军府自然是虎狼窝,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这小毒物是怎么想的?
  怎么还一意孤行要去大将军府?
  这不是去找死吗?


第453章 爷只为看好戏
  在去宗大将军府的路上,苏槿夕让慕容风找了一名南离最好的仵作。
  吴尊跟在苏槿夕的身后,一个劲儿地问苏槿夕打算如何处理,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就算把黑的说成是白的,把白的说成是黑的,那宗天翼就是苏槿夕杀的,毋庸置疑。
  现在她竟然还找了仵作要去验尸,这不就等同于自杀吗?
  到时候仵作一验,什么都验出来了。
  但无论吴尊如何问,苏槿夕始终都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什么都没有说。
  大将军府上,宗天翼的尸体就停在正堂之中,府上的下人们正在准备着丧事。
  众人进门刚坐定,吴尊和慕容祁便感觉到短短的时间内,周身多了不少凛冽的气息。
  是宗聂增强了将军府上的护卫,无论今日结果如何,只怕苏槿夕想出这将军府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苏槿夕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即便彼岸镯的功能开到了最大,她比吴尊和慕容祁提前感觉到那些异样气息的存在,但她脸上的神情也是镇定淡然,毫无畏惧。
  “哼,小子,开始吧!本将倒要看看,今日你如何替自己辩解!”宗聂冷哼一声。
  但谁也没有想到,苏槿夕竟然嘴角浅笑,扬声对仵作道:“开始吧!”
  然后自己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顺手接过婢女端上来的茶水,悠闲地喝了起来。
  无论苏槿夕做什么,慕容风的神情始终悠然自得,就好像今日他跟着众人转悠了一天,只为看一场场的好戏,这些事情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慕容祁和吴尊更加瞧不明白苏槿夕到底想做什么。
  仵作带领着手下开始开棺,验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渐渐地四周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吴尊都想站出来承认那宗天翼便是他自己杀的。但仔细斟酌之后又觉得或许小毒物有她自己的主张,便强压下了内心冲动的情绪。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仵作验尸完毕,开始整理工具,四周的气氛就更加紧张。
  宗聂如胜券在握一般,扬声问那仵作:“结果如何了?”
  仵作忙收了东西,上前给宗聂、慕容风、慕容祁行礼,不紧不慢道:“经查验,发现宗大公子额骨青黑有浴血,颈部多处青紫,嘴唇发暗,手脚有明显浮肿等现象。另外,腹部肿胀,按照硬度和肿胀的高度推断,应该是在死亡之后的四五个时辰之内渐渐凸起。”
  这些都是专业性的术语在场很少有人能听明白。
  “直接说到底是什么结果,我儿到底是不是被人用内力所杀?”
  仵作微微皱了皱眉头:“回大将军的话,小人方才说很明白了。宗大公子尸体有大量青紫发黑的痕迹,说明在生前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腹部在死亡四到五个时辰之后渐渐凸起,这明显就是练功走火入魔,以致内息暴躁紊乱的现象。所以小人断定,宗大公子应该是由于体内毒性引起内息错乱,走火入魔自伤而死。绝非他杀。”
  “胡说!我儿明明就是被他杀死的,你竟然胡言乱语,替凶手辨解,好大的胆子。到底是谁给你的胆量?”宗聂指着苏槿夕大怒道。
  那仵作顿时吓得脸色一阵惨白,连忙跪在地上:“请大将军明察,小的……小的绝对不敢说谎,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求大将军明察。若被人用内力所伤,十二个时辰之后身体受伤部位会有明显的伤痕,但是小的并未在宗大公子的身上找到任何外伤痕迹啊!”
  宗聂忽然上前,一把将那仵作给揪了起来,狠厉道:“真相到底如何,你再说一遍!”
  那仵作瞧了一眼苏槿夕,满脸的为难,正要开口,慕容祁忽然道:“大将军,你这是想威逼仵作改口吗?你是想他如何改口?”
  “哼!”
  宗聂一把将仵作丢在了地上,指着苏槿夕和吴尊扬声下令:“来人呐,将这两个贼人给本将军拿下!”
  铿然几声,几名身穿铠甲的士兵进门,将苏槿夕和吴尊围在了中间。
  接着,又是“唰唰唰”几声,四周的光线暗淡了几分,身穿玄衣,手持长弓的弓箭手如云般密布在了门外的围墙上,将苏槿夕和吴尊所在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靠!”
  吴尊猛然抽出腰间的红菱长鞭,护住了苏槿夕:“老子就说这里是龙潭虎穴,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果然这姓宗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慕容祁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冷声道:“宗聂,你布置这么多人手做什么?是想连我和皇叔一并射杀在你的将军府吗?”
  宗聂眸光杀气如云,死死地盯着吴尊和苏槿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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