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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暴君的勾心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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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后脱得光溜溜的,再穿上衣服,她没那么笨。

    “你没有换衣服!”

    杨娃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禺疆已经扯烂了披风。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肩膀,狂肆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你知道结果会怎样吗?”

    她怒从心起,食指使劲地戳着他的胸膛,“你是我什么人?你算老几?我告诉你,你没有权力命令我!还有,这是我的衣服,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他妈的管不着!你最好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连珠炮似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禺疆愣住了:第一次见面,她的衣着很奇特;第二次见面,她的杀人方法很奇特,乌黑的物件很奇特;第三次见面,她的舞很奇特,她的话很奇特。

    她,整个人,从里到外,无不奇特,她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也是唯一令他震撼的女子。

    因为震撼,所以深入骨髓。

    一臂揽着她纤软的腰肢,一臂扣住她的后脑,他攫住她柔软的樱唇,暴风骤雨一样劫掠着、吮*吸着,仿佛初经男女之事的小伙子那般激动,热潮奔涌。

    是了,就是这样,他想要的就是这样。从初次相遇开始,他就有这样的渴望。

    今晚,她冷艳的容妆,勾魂的穿着,魅惑的舞蹈,妖冶的眸光,让他热血沸腾。

    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不允许她在其他男人面前展露她的美。

    他死死地抱着她,不让她闪避、逃跑,热吻愈发火辣、缠绵。

    杨娃娃拼命挣扎,越挣扎,越紧密。

    禺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灵巧的舌撬着她紧闭的嫩唇。

    她只觉全身燥热,最要命的是,他的吻越来越深沉。

    只是片刻,她却觉得漫长。

    禺疆看着她喘气,真想继续吻她。

    “你……你……你……”杨娃娃窘得说不出话,打着他的胸膛,意思是:放开我!

    她的力道,似乎给他挠痒,更惹得他心痒难耐。

    禺疆拉下她的黑色抹胸,俯首强吻,迫不及待似的,令人无法招架。

    她怒不可遏,慌乱地推他,但他毫无所动。

    她激烈地反抗,可是,他丝毫不受影响。

    眸光一沉,杨娃娃迅捷翻手,右手扼着他的咽喉。

    **哎哟,女主真真不弱呢,精彩不?



☆、为了美色而不顾性命

    禺疆不急不缓、不情不愿地抬头,布满情欲的黑眼渐渐冷却。

    不期然地,他呵呵低笑,笑声低沉而狂野。

    不知为何,笑声戛然而止。

    咽喉一凉,他知道,一柄银刀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稍微一动,立刻见血。

    他丝毫不惧,她想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在他低笑之际,杨娃娃悄然拔出他腰间的精巧银刀。

    “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你就会一命呜呼,你想试一试?”她冷冽道。

    “想不到你会威胁我三次,你的冷静与胆识,我很惊讶。”除了惊讶,更多的是赞赏。

    “过奖。”对于他的惊讶,她嗤之以鼻。

    “我不会允许有第四次。”

    禺疆完全可以后发制人,但是,他故意吻她的香肩、玉颈,不理会抵在咽喉处的刀锋,不理会刀锋已经饮血。

    杨娃娃震惊了,为了美色而不顾性命,这样的男人,太不可思议,也太可怕。

    他觉察出她的分神与松懈,将她压在毡床上,右手扣住她两只手,高举头顶,左手手指摩挲着她的双唇。

    她痛恨自己的分神,让他有机可趁。

    他很重,她喘不过气,扭着身子。

    突然,她感受到他身躯的异常反应,全身僵住,冷汗直下。

    “你很重,我快没气了。”这个时候,她不想激怒他。

    禺疆以膝盖撑开她的双腿,如此,她感觉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一些。

    但是,糟糕的是,她更加敏感地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

    “我知道,你可以立即要了我。不过,我已经有丈夫了,多一次少一次都一样。如果你想要,麻烦你快点,别搞这么多猫腻。”杨娃娃以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道。

    死一般的寂静。

    四目相对,一眨不眨。

    天地间,远方的野狼在悲嚎。

    她在赌,赌他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与美色,还是别有所图。

    禺疆看不透她,却知道她在说谎。如果她已经嫁人,她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的,她想以此拒绝他。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你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你生活在草原,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杨娃娃不屑道。

    “是吗?”

    话落,他的唇舌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脸颊,芳唇,玉颈,香肩,锁骨……

    她僵硬如死,没有任何反应。

    禺疆咬牙道:“我会等着,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杨娃娃坐起身,目送他整衣出帐,心剧烈地跳着。

    心甘情愿?哼!你等着吧,永远也没有那一日!

    **吼吼,这男女主凑在一起就是干柴烈火、天雷地火呀,有木有?喜欢文文的亲请收文哈,多多支持哟~~



☆、绝丽的人影

    天空在抖动,半边天坍塌下来,露出一个个黑窟窿,阴森恐怖。

    大地在震动,裂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喷涌出滔滔洪水

    深山老林里,炎炎烈火狂肆凶猛,吞噬万物;各种猛兽、恶禽四处流窜,啃噬着人类和尸体;巨型怪蟒盘踞着,绕在参天大树上,张口血盆大口,朝天吼叫,响彻云霄。

    一条全身乌黑的大龙,蜿蜒爬行在山林里,腹部胀得鼓鼓的,因为它吞下很多残害人类的禽兽。此时,它看见远方闪现出一道瀑布似的黑发,拖曳在地,一抹绝丽的人影,正与巨蟒厮杀搏斗。一阵兴奋,它快速地朝她窜过去。

    仿佛听到背后的声响,绝丽人影头也不回,不由分说地反手甩出一道耀眼如昼的光芒,凌厉地射向黑龙。光束正中黑龙的心脏,狠辣无比。

    一种疼痛、撕裂开来,灌满全身……

    锥心的疼痛,撕裂着他的身心。

    禺疆从噩梦中惊醒,脊背上冷汗涔涔。

    梦中那撕心裂肺的痛,感同身受,太真实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好像自己就是那条黑龙,而那种令人难以承受的撕裂之痛,正是来自于那抹绝丽的身影。

    这个梦,总会出现,却只有绝丽的人影,而今天的梦,是一个延续性的梦境。

    他无法解释这个奇怪的梦、梦中的绝丽人影、以及感同身受的痛。

    杨深雪,究竟是不是梦中的女子?她会不会像梦中那样,伤害自己、对自己不利?她到底是什么人?燕人,还是赵人?

    应该远离她吗?可是,能够再次留住她,是多么不容易……

    腹泻之后的第二天上午,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她和她的四个属下,不见踪影。

    她违背了承诺,逃得无影无踪,他震怒异常,立马狂追。

    可是,刚刚追出不远,就碰到约拿派来报信的人。

    加斯部落又一次扫荡了寒漠部落,劫掠了很多牛羊骏马、女人孩子,请单于马上回去。

    他立马掉头,昼夜不休地驰回部落。

    在加斯部落遇到她,他感谢上天的安排,绝不会放她走,也不允许让她有机会逃走。

    他对天发誓:他要她臣服于自己,不再违逆自己,要她的身心都属于自己。

    昨晚,在她的寝帐里,他差点要了她。紧要关头,她的话让他震撼,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征服她的念头。

    今日,用过午饭,他躺在毡床上假寐。

    其实,他从来不在白日睡觉,假如累了,就闭目养神一会儿。

    可是,那个奇怪的梦再次降临,还是那个人影,却让他痛彻心扉。

    这个梦,好像要告诉他,不要把她留在身边,要远离她,否则,灾难将会降临。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义无反顾地留住她,还是远离危险的人?



☆、脱水

    此时正是草原上最炎热的季节,燃烧着的太阳高悬天空,毒辣的阳光笼罩了整片草原,密不透风,酷热难当。正午一过,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营帐里闷热得紧,最是难熬。

    柔美的脸庞、娇俏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她的一笑一怒、一言一行,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自从上次她逃走,每个夜里,他都无法不去想她;从加斯部落凯旋归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她的古怪言行,她的机智聪慧,她的惹火娇躯……

    他想立刻看到她。

    来到她的寝帐外,他却犹豫了,没有进去。

    ————

    宽敞的寝帐里,摆设很简单,一张简便的木质毡床,一张简陋的梳妆台,一张低矮案几,两只小凳……真是够简陋的,也够空旷的。

    起初,杨娃娃还以为草原牧民居住的毡帐空间很小,很压抑,亲眼所见,却是相当宽敞,帐顶也挺高,丝毫感觉不到压抑。

    她焦躁地走来走去,焦躁地嘟囔着:“怎么这么热啊!受不了……”

    身上已经够凉快了,是昨晚穿的热裤和抹胸,可是,这该死的穹庐像个火炉似的,闷热得要命,热浪一波又一波地涌来,烘得她脸颊滚烫,整个人似乎都在燃烧。

    “姑娘,这是一年当中最酷热的时候,只要熬过去就好了。”真儿不知怎么安慰,小心翼翼地说着。

    “怎么熬啊,我今天就熬不过去。”杨娃娃哭丧着脸,如果当时不去救夏心,或许就不会在草原遭这份罪了。可是,说什么都晚了。现在,也不知道夏心和阔天四人在哪里,是否还活着,那个混蛋到底怎么处置他们的。

    “泡在水里会凉快一些,不过……”真儿吞吞吐吐地说。

    “不过什么?”

    “这会儿正好没有水,还得差人到龙湖挑水呢。”

    “那还是算了。”

    大热天的让人去挑水,她做不出这种事。

    治本的方法是:离开草原,离开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离开这个时空,回到有空调、有冰箱的二十一世纪。

    汗流如雨,毒辣的阳光泼满他全身,热浪笼罩在他周围,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可是,禺疆毫无所觉。他专注地听着她的抱怨,想象着她烦躁的样子,摇头失笑。

    “对了,我要换衣服。”杨娃娃从蓝色包包里揪出真丝睡裙,麻利地换上,对着真儿眨眨眼,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下更加凉快了。”

    真儿瞠目结舌,“姑娘,这是什么衣服……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杨娃娃坐到小凳上上,拿着一把羽毛编织的扇子使劲地扇着,“这是睡觉的时候穿的裙子;这帐篷太闷热了,再这样下去,我肯定脱水而死。”

    真儿不解地问:“脱水?是什么?”

    杨娃娃耐心地解释道:”就是天气太热,流汗太多,身体里的水分流失过多就会脱水,所以呢,应该多喝水,不然就会中暑。”

    **二更奉上,阅读愉快。



☆、出去,快出去

    相处不到两日,她觉得真儿单纯、可爱,没什么心机,是个说话解闷的伴儿,不把她当作婢女看,不让她伺候自己,不端架子,还叫她一起吃饭。

    因此,真儿服侍她,是心甘情愿。

    中暑这个新鲜的词,真儿还是昨天听她说的,于是倒了一杯凉水递给她,却听到姑娘的一声谢谢,好笑道:“姑娘,这是真儿应该做的。”

    “你也喝点水吧,来,坐下陪我说说话。”杨娃娃很纳闷,真儿居然还穿着长袖的衫裙,闷都闷死了,“真儿,你不觉得热吗?还是你不怕热?”

    “我给姑娘扇风吧。”真儿接过扇子,给她扇风,”每年夏天都是这样闷热的,我习惯了。姑娘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草原吧,是不是不太习惯?”

    杨娃娃抬起手臂,从后颈撩起披散着的长发,以便肩背凉快一些,“是非常不习惯,我肯定会中暑的。哎,回家多好啊。”

    她想家了,二十一世纪的家,确切的说,是想念那个有空调、游泳池的家,同时,她想起了失踪的姐姐、去世的爷爷,还想起与阿美拥吻的阿城。

    好几天没有想起阿城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阿城是她的初恋,虽然从初中开始她都是校花级的人物,不过,从没有男孩子追求她,她也从不考虑谈恋爱。特别是大学四年,校园里出双入队的情侣数不胜数,她就是无人问津,非常奇怪。不过,她也乐得逍遥自在,不必烦恼。因为,她答应爷爷,大学毕业后再谈恋爱。

    阿城多么温柔啊,从来不会强迫自己,而那个混蛋,霸道,可恶,就会欺负人。

    “姑娘……姑娘……姑娘!”真儿叫道。

    “你说什么?”杨娃娃猛地回神。

    “姑娘是不是中暑了?”真儿关切地问。

    杨娃娃的时空意识刚刚回来,正要说话,冷不防看见有个人影冲开布帘,闯到眼前,魁梧的身影笼罩下来,气势如虹。

    禺疆站在她们面前,气宇轩昂,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安然无恙,才惊觉自己过于冲动了。

    下一刻,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体内似有火焰燃烧,又好像有什么炸开。

    杨娃娃的身上只着透明的裙子,凝脂般的娇躯若隐若现,欲遮不遮,惹人无限遐想;细带子勾勒出精致的锁骨与香肩,傲挺的双峰曲线完美;裙摆超短,露出白皙的大腿,肌肤光滑,毫无瑕疵。

    她愣愣地瞪着他,足足有一分钟——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惊讶之外,是浓浓的疑惑。

    单于的关怀与欲望,姑娘的呆愣与惊讶……

    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全部落入真儿的眼中。

    她觉得有点好笑,两人在干什么呢,一个冒着热气,一个喷出冷气。

    捕捉到他眼中的欲火,杨娃娃暗道不妙,立马蹦到真儿身后,脱口惊叫:“出去,快出去!”

    **哈哈,男主会有什么反应?



☆、崇拜

    真儿心惊肉跳地看着单于,部落里没有人胆敢对单于大声呼喝,每个部民都尊敬单于,甚至崇拜有加。可以说,单于是寒漠部落部民心目中的天神,是上天和祖先赐给他们的英明勇猛、骁勇善战的单于。

    禺疆下颌紧绷,眼角处凝结着冰霜。

    寝帐里的气氛非常诡异,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不发一言,昂首跨步,掀开帘子,走出寝帐。

    真儿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原以为单于会震怒,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竟然这般容忍姑娘。

    杨娃娃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映这么强烈,是怕他吗?

    她觉得并不是怕他,只是,面对他,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吓死我了,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单于说话?”真儿心有余悸道,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我还没骂他呢,进来也不先问一声,这样乱闯进来,没病的都被他吓出病来,没礼貌。”

    杨娃娃气愤道,一饮而尽,可惜这杯凉水并没有浇灭她的怒火。

    的确,如果她的员工、属下没有敲门就闯进来,会被她骂个狗血淋头。

    真儿惊愕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部落里的每个人,都很崇拜、很尊敬单于。”

    匈奴人崇拜自然神,祭祀天地、日月、星辰和祖先,特别注重天神,认为天神是诸神的最高主宰,人世间的得失均仰仗于天。史书上记载,第一次统一匈奴的头曼大单于,带领匈奴走向强盛顶峰的冒顿大单于,都被匈奴人尊敬、崇拜为上天赐予的天神转世。

    有一段时间,杨娃娃研究过匈奴,各个方面的情况都知道一些。而禺疆,一个小部落的单于,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让整个部落这么崇拜他?

    “为什么你们会崇拜他?”她冷漫不经心地问。

    “我们单于的事情,姑娘有兴趣听吗?”真儿的脸上焕发出兴奋的神采,清澈的眼中布满了天真与崇拜。

    杨娃娃颔首。

    从真儿的叙述中,她知道了一些禺疆的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也有利于逃离计划。

    十四岁,他打死了第一只野狼;十八岁,八个草原勇士围攻他,他赤手空拳干掉了他们;二十一岁,为了一个水草丰美的草场,呼衍氏部落与寒漠部落发生多次纷争,在一次厮杀中,老单于战死,寒漠部落臣服于呼衍氏。

    禺疆背地里召集寒漠部落可以上场杀敌的热血男儿,组织一支钢铁般意志的铁骑;第二年,他率领两千铁骑,与呼衍氏决一死战。

    奇特的战术,必胜的决心,骁勇善战的骑兵,因呼衍氏部落轻敌,大败而逃,寒漠部落最终摆脱呼衍氏的奴役与欺辱。



☆、大英雄

    部民和勇士欢欣鼓舞,推举他为单于,于是禺疆成为寒漠部落的新任单于。由此开始,部落里每个人,无不对他感恩戴德,无不把他当作天神下凡、太阳神(匈奴人的守护神)转世。

    八年来,禺疆把部落打理得井井有条,两千骑兵扩充到五千,已经成为一支精锐的铁骑。牛羊成群,骏马肥膘,每家每户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安乐太平,而且部民们繁衍旺盛,人口大增。

    今年年初开始,加斯部落不断地骚扰,掠走很多牛羊、骏马、女人孩子,部民再一次惊恐不安。部落的年轻男儿个个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不停地叫嚣:扫荡加斯,砍死巴卢。

    禺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果然,士气高涨的骑兵们不负众望,一战定输赢,踏平加斯部落。

    再一次,禺疆成为寒漠部落的大英雄,成为辽阔草原上的一个传奇。

    这么看来,这个混蛋还挺有能耐的:统军有术,治理有方,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能人,是否甘心于一个小部落的单于?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杨娃娃掐指一算,“这么说,你们单于已经三十岁了?”

    真儿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吧。”

    “三十岁,也不年轻了,哦,对了,他的家人呢?阿爸阿妈呢?有没有兄弟姐妹?”杨娃娃问道,他总不会和孙猴子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好吧,我告诉你,我也是听我阿爸说的。”真儿犹豫片刻才道。

    真儿所说的事,杨娃娃非常震惊。

    简单地说,禺疆是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的小儿子,有一个哥哥叫做立脱,年长八岁。

    十二岁那年,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病重,小禺疆下毒害死了阿爸。挛鞮氏部落的部民要杀他,以告慰老单于在天之灵。哥哥立脱私自放了他,让他走得越远越好。十二岁的禺疆,流落到寒漠部落,无敏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杨娃娃觉得不可思议:十二岁的孩子,杀死了亲生父亲,为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苦衷或者目的?

    让她震惊的是:禺疆居然是挛鞮氏子孙!

    挛鞮氏部落是匈奴统一后的统治阶层,从头曼开始,匈奴大单于历来都是挛鞮氏的后代子孙。那么,挛鞮氏部落很有可能是头曼的祖先?他将会在历史进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热气稍稍减退,帐中不再那么闷热。

    真儿不急不缓地为她扇风,杨娃娃左手托腮,微闭双眼,右手搁在额头上,三根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脑门,弹奏钢琴般充满了韵律感。

    “真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就回答,如果不知道,那就算了。”她问,卷翘的黑睫如翅轻颤。

    “姑娘问吧。”

    **娃娃要问什么呢?



☆、要她臣服于自己

    “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疼爱孩子吗?喜欢哥哥,还是弟弟?”

    “这个……我不知道,我想,阿爸阿妈都会疼爱孩子的。”真儿蹙眉道,虽然阿爸送她到单于营帐服侍单于,不过,她知道阿爸阿妈很疼自己的。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杨娃娃浅浅微笑,“你的阿爸阿妈疼你,你也很爱他们,那么,你会杀他们吗?”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杀死阿爸阿妈?”真儿激动道,忘记了扇风。

    “你不会,你们的单于会吗?他为什么害死疼爱他的阿爸呢?”杨娃娃笑眯眯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这么说,单于没有下毒害死他的阿爸?”真儿恍然大悟地笑道。

    杨娃娃撇撇嘴。

    那也不一定,如果老单于不喜欢禺疆,宠爱哥哥,而他基于妒嫉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下毒害死亲生父亲,也有可能的,毕竟人心难测。不过,她不想对真儿说这些话,真儿的心思很单纯,还是不要污染她比较好。

    ————

    站在寝帐外面的禺疆,心潮起伏,双拳紧握,难以克制内心的激动。

    深深地震撼。

    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字字珠玑;她合情合理的分析,雄辩有力,瞬间瓦解了纠缠他十八年的那桩阴谋。

    良久,他才平静下来。

    其实,从她的寝帐出来后,禺疆回了营帐,愣愣地站了片刻,吩咐麦圣一件事情,之后,他烦躁不安,心中的某个角落,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可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他走出营帐,想到处走走,却不知不觉地走到她的寝帐。

    恰巧,他听到帐内她和真儿的谈话,说的正是他下毒害死阿爸的事。

    为什么每个人都深信不疑的事,她就能一下子看出破绽,而且分析得有情有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禺疆感觉得出来,她的胆识和见识、智慧和抱负,绝不亚于自己,而且,在某些方面,可能胜过自己。也因为如此,她绝不会臣服于某个人,她只忠实于她自己。

    因为那个奇怪的梦而产生的彷徨与犹豫,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浓雾已经散去,就像最初相遇的时候所认定的那样,她是一匹极品的烈马,他要定了她,要她臣服于自己!

    前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身穿水绿色绸裙的霓可,身段风流,犹如弱柳拂摆,另外一个,是她的婢女。

    禺疆立即后退,藏身在毡帐的后侧。

    霓可来找杨深雪吗?

    他目光如炬,嘴角边扯出狼牙般森寒的冷意。

    掀起毡帘,霓可闯进来,柔美的瓜子脸冷冷地扳着,杏眼一瞪,横扫全场,不可一世,高傲地俯视帐中人,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别人是臣服在她脚下的子民。

    杨娃娃悠然地站起身,浅笑盈盈。

    **二更来袭,继续求收,嘤嘤~~



☆、下马威

    霓可来此的目的很明显: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真儿惊惶地看看服侍的姑娘,又看看霓可,想说点儿什么,被杨娃娃阻止了。

    杨娃娃决定以静制动,等着霓可出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时候后发也能制人,且先看看霓可下马威的招数是如何高明。

    霓可看了一圈,浅笑着。

    这寝帐太简陋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还不如自己的寝帐呢。

    如此看来,单于并没有特别对待她。

    她冷哼一声,杏眼一瞪,“喂,你叫什么?”

    杨娃娃暗自嘀咕着:一点礼貌都不懂!先气一气她。

    “你叫霓可。”杨娃娃嗓音轻柔,语气却是不屑。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霓可又错愕又惊诧。

    “女人生气可是很容易变老的。”杨娃娃慢悠悠地调侃。

    “你——”霓可气得说不出话,指着真儿的鼻尖,凶光毕露,“是不是你说的?”

    真儿骇然得瑟缩着,心虚地低着头,躲在杨娃娃身后。

    霓可步步紧逼,纤长五指化成毒掌,朝真儿的脸颊狠抽过来

    杨娃娃迅捷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劲,反拧在背。

    “啊……疼……放开我……”霓可痛得弯下腰,惨叫着。

    她的婢女,看着霓可被人欺负、痛苦难当的模样,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紧闭双眼准备挨打的真儿,听到霓可喊疼,怯怯地睁眼,惊讶地看着霓可狼狈的一幕。

    杨娃娃撤了七分力道,语声冰冷,“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不过,我告诉你,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听明白了吗?”

    霓可无奈地点头。

    倒是不怎么疼了,可保持这姿势,确实有点难过。

    “顺便给你两个教训,你给我听好了。第一,千万不要在我面前随便打人,也最好不要随便打人,因为你没有随便打人的资格。第二,你想找我聊天,我非常欢迎,但是,你最好不要不请自来,也不要擅闯我的寝帐。”

    “记住了。”霓可应了,那双眸子闪过一抹怨恨。

    杨娃娃放了她,这种看似柔弱、恃宠而骄的女人,必须要给她一点教训。

    站在帐外的禺疆,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杨娃娃的话。

    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

    禺疆冷着脸离开,心道:从现在到老死,你都是我的,跑也跑不掉!

    当天晚上,他让人传霓可到营帐。

    霓可心花怒放,沐浴梳妆,弱柳般盈盈走向爱慕的男人。

    禺疆定睛看她,目光玩味。



☆、会吃人的母老虎

    紫红色长裙裹住她纤细的腰肢,唇红齿白杏眸妩媚,尽显妖娆……

    霓可,容貌标致,行止大胆,只不过,不及某人。

    这是第一次,他正眼打量霓可,以往,他从未正视过任何一个女子。

    霓可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见他看着自己,心中忐忑,娇声道:“单于……”

    禺疆微牵唇角,寒气逼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午后你去哪里了?”

    霓可终于明白,原来是为这事。

    略略定神,她回道:“霓可觉得杨深雪的舞很奇特,午后去她寝帐向她请教了,单于,霓可做错了吗?”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去招惹她。”禺疆不客气道,这个女人一直在撒谎,实在讨厌,“你应该明白,你自己有多少份量。”

    “单于,霓可只是向她请教舞艺,仅此而已。”她急忙解释,心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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