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暴君的勾心王妃-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杨娃娃轻锁眉头,凝神细听。

    不是说明日到吗?为什么今日就到了?

    听着那擂鼓般的铁蹄声,她的脑中闪过数个念头,沉吟道:“也许不是他们,好像有数千之众。”

    难道是某个部落趁禺疆出征之际,趁机端了挛鞮氏的老窝,灭了挛鞮氏?

    这并非不可能。

    那么,是谁?

    她眉心紧皱,莫名地心慌,嗓音微颤,“快,去找塞南。”

    丘林非澜也感觉到这铁蹄声的不寻常了,紧跟在她后面,冲出寝帐。

    夜色浓密,不远处火光腾跃,染红了夜幕;远处传来惨烈的叫声、尖锐的马嘶、各种各样的嘈杂声,而那震天响的铁蹄愈加迫近,仿佛敲打在耳膜上,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确定了情况,杨娃娃反而冷静下来,对丘林非澜道:“非澜,我去找塞南,麻烦你帮我看着孩子。”

    丘林非澜承应下来,回身进帐。

    铁蹄的巨响越来越紧迫,仿佛就在近前,号角声声不绝,嘈杂声渐次传来,越来越大,哀号,惨叫,吆喝,充斥于不再平静的夜空,潮水般灌进杨娃娃的心间。

    如此形势,应该是突袭。

    她前往广场,手中握着一柄又窄又长的宝刀。

    这精美的宝刀是禺疆从命人专门打造的,轻薄有如苇叶,刀身闪耀着寒芒,刀刃薄如霜雪,锋利有如秋风横扫。一见之下,她很喜欢,经常以此练习荒废多时的武术。

    洛桑迎面奔来,面色凝重,急切道:“阏氏,有敌袭,约有数千人。他们纵火、屠杀,部民和牲畜死了不少。”

    杨娃娃疾步而行,心揪得紧紧的,颤声问道:“何人突袭?塞南在哪里?”

    “还不知是何人突袭,已经派人前去打探了。塞南已经召集兵马抵御,这会儿正在广场部署。”洛桑拦在她身前,劝阻道,“阏氏不能去广场,塞南命我抽调护卫保护阏氏,阏氏还是回寝帐吧。”

    顷刻间,火光冲天,灼烧天幕,浓烟飞腾,铁蹄呼啸,惊马嘶鸣,惨叫连连,各种声音混杂交错,令人胆战心惊。

    刻不容缓之际,杨娃娃强硬道:“只有非澜在寝帐,你派人去保护两个孩子,我到广场去看看。”

    “阏氏,不能去……”

    洛桑还没说完,一排密集的利箭飞射而来,洛桑挺身相护,铛铛铛数声,斩断、劈落利箭,大声道:“阏氏,快走……”

    话音未落,又有数支利箭飞奔而至,杨娃娃眼疾手快地举刀自卫,挡落所有致命的利箭。

    金戈铿锵,杀气乍然涌起,寒气森森。

    激斗之中,一列骑兵已然逼近。

    “哟,这妞儿不错,大爷我好久没有享受了。”一个骑兵摸着下巴,猥亵地看着杨娃娃,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手上的弯刀垂落在地。

    杨娃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待他走近,陡然翻转手腕,急速出击,往他的脖颈横砍下去。

    登时,那骑兵的头颅冲天飞起,滚落在地,血花乱溅。

    众骑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女人太恐怖了!

    杀人于一瞬,无影无形,匪夷所思,不根本就看不清她是如何杀人的……

    另一个骑兵喊道:“兄弟们,一起上!”

    骑兵们一拥而上,杀声震天。

    杨娃娃和洛桑对望一眼,眼眸迸射出厉色,持刀迎击敌人。

    很久没有打斗,杨娃娃只觉周边都是锋利的刀刃,一不小心就会血溅当场,只能速战速决,往敌人致命的要害招呼,出招快如闪电,身形变换灵活如飞,轻薄的刀尖划过血肉之躯,惨叫声连绵不绝。

    刀光纵横如练,暴涨成势,杀气纵横。

    惨烈的激斗,生命的呜咽渐次低沉、肃杀。

    勇猛的骑兵,接连倒地。

    一队骑兵奔过来,如风如电,眨眼间,数十骑雄立于他们身前,团团包围住他们。

    帅旗猎猎飞扬,火光照耀下,帅旗下,一匹雄俊战马上泰然而坐的是一位年轻将领,深目高鼻,薄唇紧抿,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娃娃。

    远处,杀声震天;近处,杀气横掠。

    暗潮涌动,夜空染透了赤红的血色。

    洛桑挡在杨娃娃身前,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她凝视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将领,此人面目俊朗,眉宇间英气勃勃,那双漆黑的星眸漂亮秀致,挺鼻薄唇,脸膛润白,约有两分秀气。然而,这张脸布满了浓浓的杀气。

    他是谁?哪个部落的单于?为什么他一直盯着自己?

    眸光清冷,他的打量充满了探究,别有意味。

    一骑兵道:“这是我们楼烦王子,你可是挛鞮氏部落单于阏氏?”

    杨娃娃一惊,楼烦王子?楼烦骑兵不是大败而逃吗?楼烦王子为什么率兵突袭?想端了挛鞮氏的老窝?

    部落只剩三千骑兵,塞南紧急召集,不知道能召集多少,能抵挡楼烦铁骑的攻势吗?

    她压下纷乱的思绪,冷静道:“我是。”

    “请阏氏随我们走一趟。”楼烦王子语笑淡淡,挥臂示意下属抓人。

    “不能带走阏氏。”洛桑喝道,手持佩刀挡在她身前。

    杨娃娃暗自思忖,如此看来,楼烦王子突袭部落,目标是自己?为什么抓自己?以自己威胁禺疆吗?

    **楼烦王子为什么要捉娃娃呢?有什么阴谋吗?娃娃有法子对付吗?周末愉快。



☆、【19】艳若桃李

    她冷眸微眨,好整以暇地问:“王子请我去楼烦,不知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只要阏氏随我去一趟楼烦,您的部民就可以活过今晚,您的牛羊明日还可以奔跑,您的牧场仍然水草丰美。”楼烦王子的薄唇一张一合,语态轻狂而潇洒,“我们楼烦的骑兵已经控制整个挛鞮氏部落,您可以不随我走,只不过明日一早,这里将会成为一片废地。”

    “是吗?”

    “你不信?区区三千骑兵,如何抵挡我一万骑兵?”

    她可以肯定,楼烦王子突袭部落真正的目标是自己,可是,为什么目标是自己?

    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多想,她爽快道:“好,我随你去楼烦王庭,但你必须保证,你的骑兵不会屠杀、纵火,我的部民和牛羊不会有损伤。”

    一骑兵不耐烦道:“我们王子所说的,当然算数。”

    “你没有资格与我说话!”她瞪一眼那骑兵,冷峭的眸光逼向他,迫得他低下头;尔后,她转向楼烦王子,不屑道,“我还有一个问题,麻烦楼烦王子诚实以告。”

    “阏氏请说。”楼烦王子持礼道,惊讶于她那迫人的目光。

    楼烦骑兵潮水般涌来,围在四周,阵仗慑人。

    杀气如飒飒秋风,翻腾不息,人惊马嘶的嘈杂声渐渐停歇,气氛紧张。

    杨娃娃淡然一笑,“王子请我去楼烦王庭,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

    楼烦王子一笑,俊秀的眼眸闪过一抹狡猾,“阏氏请放心,本王子会好好招待阏氏。”

    “王子爽快,好,如果你立刻撤兵,我立即随你走。”她搜肠刮肚,想着对抗之策,希望塞南能有效地反*攻,击退楼烦骑兵。

    “阏氏,不可以!”洛桑阻止道,阏氏被楼烦王子劫走,不知单于会如何疯狂。

    “洛桑,向单于禀报,就说我去楼烦王庭玩几天,楼烦王子会送我回来,让单于不必担心。”审时度势后,杨娃娃只能这么做,以自己换取最少的部落伤亡。

    “王子,我发过誓,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护阏氏于左右,不会离开半步。王子请阏氏去楼烦王庭,我必须随行,王子不会担心我中途救人吧。”洛桑揶揄道。

    “能否救人,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楼烦王子笑得温文尔雅。

    于是,杨娃娃随楼烦王子连夜赶回楼烦,次日黄昏时分抵达楼烦王庭。

    塞南眼睁睁地看着阏氏被楼烦王子掳走,痛恨自己为何这般大意、这般失败,恨不得砍了自己的胳膊。接着,他派人快马加鞭去禀报单于。

    当禺疆听到阏氏被掳,震惊得全身僵直,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窒息……

    全身的血液渐渐冰冷,指尖冰冷,足尖冰冷……

    最后,他的胸中燃起一把火,冷血翻涌,渐渐沸腾,灼烧着他的心。

    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会乖乖地随楼烦王子走。

    ————

    前往楼烦王庭的路上,楼烦王子命人严密看守,对杨娃娃却颇为客气。

    她更加疑惑,猜不到楼烦王子的意图。

    不过,她始终觉得,背后有一道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她转头去找,却找不到可疑的人。

    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楼烦王庭距离挛鞮氏部落不远,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王庭甚是气派,十多顶宽敞的营帐矗立在王庭正北,循序排列,庄严肃穆。

    绣着楼烦徽记的王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夕阳西下,红艳的霞光为王庭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彩,恢弘壮美。

    杨娃娃被关押在一顶简陋的营帐,洛桑被关在另一个营帐。

    她坐在一张脏乱的毡床上,思忖着楼烦王子掳自己来,究竟为了什么?

    禺疆知悉此事,有何反应?作何安排?发兵攻伐?

    她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还是设法了解楼烦王庭的布局比较要紧。

    夜幕降临,楼烦王摆了庆功宴宴请出征的将士,王公贵族、年轻将士都列席,好像三万骑兵战败而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战略,而掳来单于的阏氏才是最大、最辉煌的胜利。

    王帐前,宴席喧闹,牛羊佳肴,美酒飘香,觥筹交错,胡乐悠扬,歌舞升平,人声鼎沸。

    那嘈杂的声音传过来,杨娃娃觉得很吵。

    帐外有重兵把守,如果今夜逃跑,能逃出王庭吗?

    “王妃。”突然,帐外传来守卫恭敬的声音。

    “我奉大王之命来瞧瞧,你们好好守着。”楼烦王妃的嗓音轻柔得很,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杨娃娃寻思着站起身,看见一个高贵的中年女子徐步走进营帐。

    这楼烦王妃姿容清雅柔媚、端庄大方,眉目之间颇为慈和亲切;那双宁静而漆黑的杏眸美得惊人,妍媚勾人,让人不自觉地沦陷其中。

    她愣愣地看着杨娃娃,杨娃娃静静地望着她,心中奇怪,为什么她这么看着自己?

    楼烦王妃为什么来看自己?

    杨娃娃没想到楼烦王妃这么美,眸光这般柔和宁静。

    她那双媚色无边的眼睛,那张平静无澜的脸,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楼烦王妃轻轻一笑,站在杨娃娃面前,温柔地问:“你是挛鞮氏部落单于的阏氏?”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杨娃娃仍然点头。

    楼烦王妃的眼梢凝结着一抹清浅的笑,“我也是匈奴人,我想跟你打听一些情况。”

    杨娃娃惊讶不已,楼烦王妃居然是匈奴人,那她想问什么?能否从她身上获取情报?

    “王妃无需客气,王妃想问什么,尽管问。”

    “我听说……”楼烦王妃欲言又止,有些犹豫,停了半晌才又开口,“我听说挛鞮氏部落的单于当上部落联盟的新单于,不知这位新单于叫什么?”

    “新单于是立脱单于的弟弟,禺疆,王妃认识他吗?”杨娃娃更加疑惑,这楼烦王妃为什么问起禺疆?她认识禺疆?

    “禺疆?禺疆!”楼烦王妃自言自语,似乎有点激动,嗓音微抖,“他的阿爸阿妈是谁?”

    直觉告诉杨娃娃,这个问题应该是最关键的。

    她认识禺疆的阿爸阿妈?说不定她还认识禺疆的阿妈。

    杨娃娃回道:“单于和立脱单于同父异母,单于的阿爸就是老单于。”

    楼烦王妃好像克制着激动的情绪,紧张地问:“单于的阿妈是不是冰溶?”

    “王妃认识冰溶?”杨娃娃反问道,研究着她奇怪的表情。

    “哦……不认识,不认识,我只是随便问问,谢谢你。”楼烦王妃柔婉的微笑,让人无端地痴迷,“你放心,我会说服大王,尽快送你回去。”

    话落,她转身离去,风韵犹存,举止娴雅,堪称风华绝代。

    问完了就想走?没那么便宜!

    杨娃娃突然问道:“王妃为什么帮我?您认识禺疆吗?”

    楼烦王妃的步履顿了一下,肩背僵硬,须臾才转过身,尴尬地笑,“不认识,当然不认识。对了,你真的是禺疆的阏氏?”

    杨娃娃再次点头。

    楼烦王妃微微一笑,笑得和蔼,笑得欣慰。

    接着,她转身出帐。

    杨娃娃断定,楼烦王妃一定有秘密。

    这个秘密,一定与禺疆有关系。楼烦王妃和禺疆有关系吗?

    突然,她想起立脱提起过,冰溶有一个妹妹,叫做冰妍,冰妍很有可能是禺疆的阿妈。

    冰妍从挛鞮氏部落回家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嫁人了吗?还是死了……

    ————

    “将军请进。”帐外再次传来声音。

    杨娃娃正沉思着,忽闻帐外的声音,不禁眉心微蹙。

    将军?又是什么人物?怎么这么多人来“关怀”自己?

    那将军步入营帐,高大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帐外的火光,脸膛黝黑,神色激动。

    “公主,真的是你。”将军走上前,惊喜地笑。

    “阔天!”杨娃娃也很惊诧,“你怎么会在楼烦?”

    当初,他一声不响地走了,撇下洛桑,不知去向。一年后,他突然变成楼烦的将军,当真奇怪。

    阔天不自在地笑,歉疚道:“公主,当初不告而别,是阔天的不是。今日王子归来,阔天远远地看见公主,简直不敢相信。听说禺疆已经成为部落联盟的新单于,阔天为公主高兴。对了,公主,不知道洛桑……”

    “洛桑在另一个营帐,你没看见他吗?”

    “稍后阔天去看看洛桑。”

    “你贵为楼烦将军,让人意外。”杨娃娃仍然想不通,他为什么变成楼烦的将军。

    “公主一定很奇怪,阔天为何不告而别。当时,阔天觉得单于真心爱慕公主,待公主也好,公主留在寒漠部落也较为安全。然而,将渠大人托付给阔天的深雪公主下落不明,阔天担心深雪公主有难,便一人独走,找寻深雪公主。洛桑认定了公主,阔天不想告诉他实情,就不告而别。洛桑找不到我,应该会回寒漠部落找公主。”阔天恳切道。

    杨娃娃点点头,佩服阔天的忠心,“原来如此,那你找到深雪公主了吗?”

    阔天失落地摇头,时隔一年,他的脸更为黝黑、冷硬,“阔天在燕国、赵国、楼烦边地寻找了二月余,没有深雪公主的蛛丝马迹。一日,在楼烦边地,我无意中救了楼烦王子,王子赏识我,坚持留我在王庭,许诺我帮忙寻找深雪公主,当然,我并没有道出深雪公主的身份,可惜,深雪公主杳无音信。”

    他并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她盯着他,眸光锐利,“王子这么赏识你,想必也信任你吧。此次匈奴和楼烦征战,你是将军,应该率兵出征了吧。”

    阔天朗声道:“没有。王子封我为将军,我婉言谢绝,只愿当王子的护卫。两月后,王子仍然坚持封我为将军,我不好再推辞,就应允了。此次匈奴和楼烦打起来,阔天有点不解。”

    “怎么?”

    “匈奴某些部落不断南下劫掠,骚扰楼烦边地,楼烦牧民深受其害。本来楼烦王不会出兵反击,是王子喜欢的一位姑娘极力挑唆,怂恿王子给匈奴人一点教训。挛鞮氏部落统领的联盟出动三万精锐,铁蹄南下,挑起此次战争,我才知道,禺疆单于已经成为联盟单于。这位姑娘诡计多端,怂恿王子掳掠单于阏氏,声称单于阏氏是她的姐姐,说她姐姐被禺疆看中,强迫她姐姐嫁给他。阔天猜想,禺疆单于的阏氏,应该是公主,因此就来瞧瞧。”

    杨娃娃终于知道,楼烦王子突袭挛鞮氏部落,掳自己来楼烦王庭,原来是为了那个姑娘。

    那姑娘是谁?她何时冒出一个妹妹?

    她的脑中闪过几张面孔,忽然,灵光一闪,她问:“那位姑娘叫什么?”

    “滚开!我奉王子之命,谁敢拦我?”帐外传来一声火爆的怒喝。

    “是王子喜欢的那位姑娘。”阔天微惊。

    如此火爆、蛮横的声音,杨娃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一抹紫红色的倩影快步进帐,比先前更加娇艳、妩媚,脸上的笑容很夸张,“阏氏,好久不见。咦,将军也在这里。”

    突然,她面色一沉,笑容消失,娇颜冷厉,喝道:“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楼烦王子喜欢的姑娘,就是爱宁儿。

    杨娃娃没想到,竟然是爱宁儿挑起楼烦和匈奴之间的战争,竟然是她怂恿楼烦王子掳自己来楼烦。

    爱宁儿掳她来,想报仇吗?

    阔天退至一侧,不慌不忙道:“姑娘,此话怎讲?”

    爱宁儿严厉地瞪着阔天,叱责道:“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王子让你来了吗?”

    “我只是如常巡视,别无他意。姑娘不是说,这位阏氏是你的姐姐吗?姑娘还是和这位匈奴的阏氏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阔天不卑不亢道。

    “我和姐姐叙旧,关你什么事?”爱宁儿轻蔑道,尖刻地盯着他。

    “姑娘请便。”阔天轻眨眼睛,示意杨娃娃不要怕。

    杨娃娃目送他出去,相信他会找机会救自己。

    爱宁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她也看着爱宁儿。

    短短几个月,爱宁儿成熟不少,风采依旧,骄纵任性,蛮横无礼,满心仇恨。

    杨娃娃知道,她恨自己并没有错,她失去了所有亲人,被迫流落在外,孤单无依,都是拜自己所赐。

    爱宁儿的一双桃花眼楚楚动人,娇滴滴地勾人,此刻却满目阴沉,“听说你已经是单于的阏氏,恭喜你。”

    杨娃娃冷笑道:“你费尽心思把我掳到楼烦,就是想恭喜我吗?”

    “除了恭喜你,自然还有重要的事。”爱宁儿娇媚地笑,面色突然一变,眼底眉梢的笑意化作如冰如火的仇恨,“我恨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知道。”杨娃娃不惧道,“你要报仇。”

    “对,我要报仇!”爱宁儿咬牙切齿道,“如果当时你没有放我走,我就不会站在你面前,叔叔也就不会悔恨终生。”

    “你想要我死?”杨娃娃淡然问道。

    “怎么?怕了?”

    爱宁儿咯咯娇笑,越笑越大声,笑得得意而轻狂。

    突然,她似乎笑得岔气了,咳起来。

    杨娃娃冷冷地看着她,不动声色。

    半晌,爱宁儿不再咳嗽,一双桃花眼流光潋滟,火光辉照在她的脸上,昏红的光影影绰绰,有些可怖。她手指着杨娃娃的鼻子,眸光阴森,“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别想得到!”

    杨娃娃心中清楚,爱宁儿绝不可能放过自己,不过,爱宁儿打算怎么对付自己?何时动手?

    阔天会救自己吗?

    她莞尔一笑,“爱宁儿,你仍然这么任性、固执,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更累。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才会开心一些。”

    爱宁儿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了一阵,冷了脸,盯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我本来很开心、快乐,阿爸阿妈很疼我,每个人都很喜欢我。”

    爱宁儿微微仰头,倔强地看着别处,眉心蕴着一缕忧伤,“自从叔叔和你来到我们部落,没多久,阿妈死了,接着阿爸也死了,你还抢走了我最崇拜、最心爱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多么伤心、多么痛苦,那种失去亲人的痛,你不知道是怎样的吧。”

    爱宁儿抹去泪水,冰寒地盯着她,恨恨道:“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是你!假如不是你,现在我还是挛鞮氏部落快乐的居次。我恨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想我死,何不现在就动手?你还犹豫什么?”杨娃娃冷静如常。

    “我很想、很想立刻杀了你,不过,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不是更有趣吗?”爱宁儿阴刻到,“你放心,我一定会赶在叔叔救你之前杀了你。”

    “我很期待。”杨娃娃徐徐一笑。

    “来人!”爱宁儿头也不回地喊道。

    两个守卫快步进帐,其中一个恭敬道:“姑娘有何吩咐?”

    爱宁儿吩咐道:“抓住她!”

    杨娃娃决定以静制动,眼下根本无法逃脱,反抗也无益,不如先看看爱宁儿究竟想做什么。

    爱宁儿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桃花眼斜飞入鬓,艳若桃李,相较以前,更加美艳。

    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精致的匕首,在杨娃娃面前晃来晃去,银芒闪烁,映上眉睫,森寒刺目。她尖刻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我想怎样就怎样,我应该怎么折磨你呢?”

    杨娃娃淡定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可以好好想想如何折磨我,不过我奉劝你尽快想好,否则你叔叔很快就会攻到王庭。”

    爱宁儿切齿道:“我自然会好好想,不会让你失望。”

    杨娃娃藐然地笑,目光轻慢。

    “如果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结果会如何?”爱宁儿笑得灿烂,将锋利的刀刃贴在她的脸上,轻拍着她白嫩的脸颊,“假若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不够残忍。”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怕。”

    杨娃娃冷冷地笑,这两个高大的守卫并不难对付,挣脱他们的钳制并不难,只是挣脱了也无济于事,帐外还有更多的守卫,她一人对付不了。

    她扬眉道:“你见过我何时怕过?”

    爱宁儿的黛眉挑得高高的,“那倒是,现在我很想看看你害怕的样子。”

    说着,她举着泛着银光的匕首,吹了吹匕首,接着,她假装善意道:“就从你的手腕开始吧,你可要忍着点儿。”

    话落,她对守卫一使眼色,守卫就死死地制着杨娃娃,让杨娃娃毫无还手之力。

    那锋利的刀尖慢慢靠近杨娃娃的手腕,爱宁儿邪恶地笑,五官扭曲,狰狞可怖。



☆、【20】命悬一线

    冰冷的刀尖触到手腕,杨娃娃心神一紧,呼吸骤紧,着急地想着法子阻止她。

    忽然,一声严厉的怒喝传来:“住手!”

    所有人都望过去,站在帐口的是楼烦王妃,满面怒容。

    两个守卫战战兢兢地垂首道:“王妃。”

    爱宁儿愣了须臾,略略行礼,傲慢地眨眸,“王妃来此,有要事吗?”

    楼烦王妃严厉道:“若非看在浩维的面上,我绝不会让你留在王庭。”她看一眼杨娃娃,又对爱宁儿训斥道,“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杀人了?你倒说说,你来这里有何要事?”

    杨娃娃没想到楼烦王妃会帮自己,更没想到她也有强硬的一面。

    爱宁儿丝毫不惧,面色如常,“王妃还不知道吧,这女子是匈奴挛鞮氏部落单于的阏氏,是我姐姐呢,还是我央求王子把我姐姐带来的呢。我们姐妹好久不见了,想好好叙旧,王妃,难道这也不行?”

    楼烦王妃眼中的怒气越来越盛,问道:“假若你们是姐妹,你为什么把匕首搁在她脸上,还要挑断她的手筋和脚筋?”

    被人揭破,爱宁儿不再伪装,扬声道:“王妃,她是我让王子掳回来的,与王妃无关。王妃还是不要妨碍我,否则王子知道了,可就不妙了。”

    “放肆!”楼烦王妃气得浑身发抖。

    杨娃娃心中明了,楼烦王妃有意保护自己,爱宁儿太嚣张,仗着楼烦王子的喜欢与纵容,不将楼烦王妃放在眼里,还有恃无恐地威胁王妃,爱宁儿骄纵蛮横,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王妃,说句不好听的,现今您还是王妃,以后王子当上了楼烦王,您就不是王妃了。您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好心提醒您,免得以后王子难做,我也难做。”

    “爱宁儿,你干什么?”一声饱含怒火的喝声破空而来。

    爱宁儿微惊,眸光闪烁;楼烦王妃淡定沉着,杨娃娃则是看好戏一般,不出声。

    楼烦王子走过来,责备爱宁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母亲说话?”

    爱宁儿有些慌乱,“王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楼烦王妃冷哼,“浩维,若非我及时阻止,这位匈奴的阏氏,就被她挑断手筋脚筋了。爱宁儿说,这位阏氏是她姐姐,难不成这就是她们姐妹俩的特殊情谊?”

    杨娃娃一语不发,作壁上观。

    楼烦王子疑惑地看向爱宁儿,薄唇紧抿,面色凝重。

    爱宁儿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楼烦王妃察言观色,眼见儿子听进去了,便语重心长道:“浩维,你是楼烦王子,一言一行都要为我们楼烦着想,切不可意气用事。你仔细想想,假如匈奴的单于知道了我们把他的阏氏掳来,说不定会发兵攻打,万一阏氏有个什么不是,单于大怒之下,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楼烦王子的俊颜传承了母亲的姿容,少了三分冷硬,多了两分秀致,俊逸潇洒。

    闻言,他激昂道:“母亲想得周到,浩维明白,然而,我楼烦骑兵骁勇善战,所向无敌,会怕他们匈奴骑兵吗?”

    ————

    庆功宴高*潮迭起,歌舞渐歇,酒酣耳热,君臣、将士们酩酊大醉,调笑、嬉骂、疯行、狂语,丑态毕现;或仰天而躺,或俯身而卧,鼾声渐高;有的拿着酒樽东摇西摆,有的眯着眼睛哭笑不止……王庭内外,火光闪耀,醉倒一片……从远处观之,奢靡纷乱,醉生梦死。

    在浓浓夜色的掩护下,铁蹄奔腾,呼啸着扑向酒气冲天的楼烦王庭。

    因这庆功宴的举行,各个关卡早已松懈,铁蹄如入无人之境,直捣王庭中心,就像大漠黑夜突然出现的狼群,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楼烦王和将士们的面前。

    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利箭已经贯穿他们的头颅、喉咙、胸膛,贯穿他们尚未清醒的神智。

    楼烦王,就是这般可笑地死于乱箭之下,死于缤纷的美梦中。

    他的头颅,被某个骑兵一刀砍下,挂在战马上,当做是得到丰厚赏赐的战利品之一。

    所向披靡的两万铁骑,就是禺疆统率的联盟骑兵。

    听闻深雪被掳的消息,他立即下达命令:踏平王庭,扫荡楼烦。

    马不停蹄地狂奔,昼夜兼程,狂热的激情鼓舞着骑兵们复仇的斗志,在夜幕掩护下,勇士们以迅雷掩耳之势控制了整个楼烦王庭。

    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