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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暴君的勾心王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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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乌丝来,目的是告诉他,呼衍揭儿不能死。

    他静静地望着心爱的女子,突然想起来,乌丝是和她一起回来的。

    乌丝说这番话,是故意说的吗?还是别有企图?

    呼衍揭儿不死,瞳瞳才不会有事,换言之,他不能杀呼衍揭儿。

    这是乌丝的预示,还是深雪为了救呼衍揭儿的伎俩?

    禺疆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深雪的计谋,看不明白。

    ————

    五月的草原,才是草原真正的春天。

    绿茵茵的草地一望无际,从牧民的眼底一直延伸到天际无穷处;各种娇艳的鲜花吐芳绽颜,迎风摇曳,装点着蓝天白云、绿草碧水。

    在万物活跃的春天,牲口开始发情、繁衍,牧民们忙着将大批畜群从避寒的冬季营地向夏季牧场转移,他们脱下厚重的皮袍裘氅,送走了漫长的严冬,迎来了充满希望的春天,开始了一年的忙碌与收获。

    以往每年,挛鞮氏部落统领的部落联盟会在五月举行草原盛会,今年的盛会甚为特殊,要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部落联盟单于的推选。

    各部落单于早已蠢蠢欲动,都想角逐部落联盟单于,尤其是丘林基泰和须卜也刚。

    禺疆放他们回去,他们很不解,为什么禺疆会轻易地放过他们?难道他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他吗?不怕推选部落联盟单于时阻挠他吗?他们死了,他不就可以轻易地当选部落联盟单于?

    当时,禺疆放他们回去的时候,对他们道:五月推选部落联盟新单于,你们两个不会不来吧。假若不来,劳烦告诉我一声,我会当你们怕了我不敢来。

    他们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忐忑不安地再次来到挛鞮氏部落。

    须卜也刚率领的千人队伍在盛会前一日上午抵达,禺疆在广场上隆重地迎接了他们,并且吩咐麦圣好好招待。须卜也刚此次前来,带来了儿子须卜隆奇和女儿须卜珑玲,向禺疆郑重地介绍了须卜氏部落最美丽的居次。

    禺疆无意扫了一眼身穿粉白绸裙的素洁女子,须卜珑玲。

    她是草原上闻名遐迩的美人,容貌清丽,眸光清冷,那疏离的眼风仿佛一缕清风,淡淡地扫过。

    须卜也刚吩咐部属去休息,自己顾不得旅途劳累,进帐和单于商谈要事。

    禺疆有点奇怪,却只是笑笑,示意让伦格尔、无敏和塞南一起进帐。

    须卜珑玲目送阿爸走进议事大帐,站在百花娇艳的春色中,身姿曼妙,眸光追随着那抹挺拔轩昂的背影。

    “妹妹,十八年来,你的清傲让你从未这么看过一个男子,除了我。”须卜隆奇饶有意味地盯着妹妹,感慨道,“禺疆的确是一个让人敬佩的英雄。”

    须卜珑玲瞥哥哥一眼,冷淡地转身离去。

    议事大帐中,须卜也刚眼见众人坐下,站起身,右手抱肩,鞠了一躬,毕恭毕敬道:“禺疆兄弟,多日前那件事,我深表歉意。您的胸怀就像天空那么宽广,请原谅我的过错。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把我最心爱的女儿嫁给最尊贵的单于。”

    其余人皆是一愣,完全没想到须卜也刚会把女儿嫁给禺疆。

    他们非常清楚,单于对阏氏情深意重,对别的女子从未看过一眼,再娶阏氏,只怕不会。

    无敏窃笑着看着臭小子,捋着白须,断定臭小子不会再娶阏氏。

    须卜也刚期待禺疆答应这桩婚事,无比诚恳道:“禺疆兄弟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把最心爱的女儿嫁给单于?我和呼衍揭儿两次合谋,结果都是大败而回,而禺疆兄弟胸怀宽广,并没有杀我。禺疆兄弟骁勇善战,英明威武,是天神的儿子,是我们匈奴真正的雄鹰。假如禺疆兄弟看得上我的女儿,就让她服侍您吧!”

    话毕,他深深地鞠躬。

    禺疆黝黑的脸膛冷得不能再冷,“须卜兄弟,您的诚意,我心领了。我已经娶了阏氏,须卜氏部落最美丽的居次,应该嫁给一个更骁勇善战的英雄,一个喜欢她、爱护她的好男儿。”

    “禺疆兄弟,您对阏氏的深情厚意让人感动,草原流传着阏氏的美丽与善良,每一个海子都为你们的真情而流泪。就让我的女儿用她的一生来服侍您和阏氏吧,请您接纳她。假如您当选部落联盟单于,那也是她的荣耀,更是我的荣耀。”须卜也刚高声颂扬道,夸张的言辞从他的嘴中说出来,显得恳切、真诚。

    静默。

    无敏和塞南完全可以感受到单于隐忍着胸中的怒气,伦格尔一直观察着须卜也刚,思忖着他的用意与用心,可是,他瞧不出任何端倪。

    禺疆也看不出须卜也刚的真正用意,又不能太生硬地当场回绝,只能采取缓兵之计,“须卜兄弟,很感谢您的信任与情谊,我会慎重考虑。此事我们再慢慢商讨,您先到帐中歇息,可好?”

    须卜也刚也知道两个部落联姻并不能立即敲定下来,不作多言,退出议事大帐。

    无敏直视禺疆,白须轻颤,调侃道:“如此看来,他打定主意要把女儿送给单于,单于就收下吧。那女娃儿长得干净清秀,虽然比不上我的雪儿美丽,不过也还瞧得过去。”

    禺疆不悦地瞪着无敏,“无敏大叔,约拿应该回寒漠部落,明日你是不是也应该回去了?”

    无敏但笑不语。

    伦格尔摇头失笑,这一老一少互相调侃、取笑,他已经领教多次了。

    无敏大叔幽默风趣,好开玩笑,就像一个老小孩,时常戳到单于的痛处;单于针锋相对,却也敬重无敏,很看重他的意见。

    “须卜也刚是光明磊落的硬汉子,不会牺牲女儿的终身幸福以此获得部落利益,就他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诚恳,我看不出他有什么阴谋。”伦格尔朗声道。

    “话虽如此,我也不会娶他的女儿。”禺疆坚决道。

    “单于不娶须卜珑玲,须卜也刚会不会恼羞成怒,与单于作对?假若能获得须卜也刚的支持……”塞南凝重道。

    “假如为了当选部落联盟单于,要我再娶阏氏,我办不到。”禺疆挺身而立,目视前方,眸光好像刺破了帐帘。

    “单于,我们匈奴的男儿向来都可以娶几个阏氏,如今只是多娶一位阏氏,就可以得到须卜也刚的支持,有何不好?阏氏胸怀宽广,善解人意,我想她会理解单于,也会赞同单于这么做。”伦格尔劝道。

    闻言,禺疆心神一动。

    深雪会赞成吗?虽然她没有说过他不能再娶阏氏类似的话,然而,她的想法与见解很独特,与众不同,她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即使她赞成他再娶一个阏氏,他自己愿意吗?

    不,不愿意,他不想他们之间插进来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女子,可是,有别的解决方法吗?

    半晌,他回过神,语声沉沉,“你们不要告诉阏氏,我会亲口对她说。”

    **男主真的会在无奈之下娶妾吗?娃娃会有什么反应?



☆、【16】能否最后一次抱你

    禺疆回帐,却找不到深雪,她也不在宝宝的寝帐,真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于此,他一边逗孩子,一边想着如何开口。

    瞳瞳长得很美,就像她的母亲一样美,粉嫩可爱,时常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惹人怜爱。

    他想起乌丝说的话,乌丝要他放了呼衍揭儿,为了瞳瞳,他放了呼衍揭儿。

    无论呼衍揭儿是不是瞳瞳的守护神,乌丝会这么说,显然是深雪的主意。

    即使呼衍揭儿多次布局害他们,她仍然维护呼衍揭儿;无论她出于什么原因与目的,他最爱的女子总是维护另一个男子。

    想到此,他的心中酸酸的,隐隐作痛。

    ————

    杨娃娃和须卜珑玲驰马来到月亮湖。

    她走到须卜氏部落歇息的营帐附近,碰到了须卜珑玲。须卜珑玲说想和她谈谈,她爽快地答应了。

    月亮湖,因形似于银钩状的月亮而得名,仿若一个仪态万千的柔婉女子。

    湖水清澈,波平如镜,金色的阳光洒落湖面,仿佛撒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金子,晃人的眼。

    湖畔是散发着清香的草滩,野花摇曳,色彩斑斓,远处是稀疏的树林,颇有神秘之感。

    好一处宁静、梦幻的世界。

    两匹白马低着头,咀嚼着嫩草。

    须卜珑玲望着月亮湖的波光粼粼,轻柔道:“阏氏和单于的故事已经传遍草原,珑玲很感动,也很羡慕。”

    不只是其实,感动和羡慕,还有惊讶。

    当她看到阏氏的一刹那,她的心就堕入黑夜。

    因为,阏氏美如天仙,走遍整个草原,找不到第二个像阏氏这么美的女子。

    她向来心高气傲,在阏氏面前,也不得不自惭形秽。

    “谢谢。”杨娃娃客气道,虽然不知道须卜珑玲邀她来此有何目的,却敏感地察觉出她对自己好像有敌意。

    “阏氏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须卜珑玲惊讶于她的冷静。

    “我不问,你也会说。”杨娃娃浅浅一笑,“居次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知道阿爸为什么带我来吗?”须卜珑玲轻轻眨眸,纤长的黑睫扇出一抹暗伤,“阿爸要把我嫁给单于,现在已经向单于提出了吧。”

    杨娃娃脑子里一轰,一石激起千层浪,心中翻江倒海。

    须卜也刚要把女儿嫁给禺疆?意欲何为?难道他觉得自己拼不过禺疆,须卜氏部落只能屈服于挛鞮氏部落的统领?或者是别有目的?那么,禺疆会怎么做?娶,还是不娶?

    他说过:你是我第一个阏氏,也是此生此世唯一的阏氏。

    这个“唯一”,指的是不会再娶别人,还是拥有众多阏氏、却只爱她一个?

    此时此刻,她想立刻问他,想知道他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

    她早就知道,草原上的漂亮女子,他都可以拥有;随着部落联盟的壮大,他拥有的将会越来越多。

    思绪转回,她又想到,须卜珑玲为什么告诉自己?须卜珑玲是否愿意嫁给禺疆?

    “你约我出来就是对我说这件事?”她不动声色道。

    “假如我嫁给单于,阏氏介意吗?”须卜珑玲笑问。

    她知道,旁边的女子虽然冷静得不可思议,但心中必定百转千回。

    其实,她听说过单于和阏氏相爱的故事,很羡慕,阿爸要她嫁给单于,挤在他们二人之间,她不愿意。

    她相信,她也可以找到一个深爱自己的男子。

    只是,今日第一次见到单于,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那么优秀、那么骁勇的草原英雄,她怎会不心动?

    因为,她敬佩的男子,就是单于这样的男子,脸孔刚毅,身强力壮,骁勇善战,气度不凡。

    杨娃娃没有回答,望着湖面上那一圈圈的涟漪。

    须卜珑玲唯有感叹上天的作弄,让她这么晚才遇到单于这样的男子,“假若我自己可以做主,我就不会随阿爸来到这里。阏氏,你愿意和别的女子分享单于吗?”

    “不愿意。”杨娃娃脱口而出。

    “阏氏很坦诚。”须卜珑玲一怔,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

    “我承认我很自私,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会自私。因为相爱的男女,容不下第三人。你是一个好姑娘,我希望有一个优秀的男子爱你,而你也爱他。”杨娃娃诚恳道。

    “承阏氏贵言,我能否找到那样的男子,无法预知。”须卜珑玲眼风清冷,一抹淡淡的伤色从眼角飞落,“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成为阏氏和单于之间的第三人。”

    她也有自己的美丽与骄傲,也想得到一个优秀男子对自己的专情与痴心。

    虽然她对禺疆心动了,但仅仅是心动,只要及时遏制情意的蔓延,就能不受伤、不痛苦。

    杨娃娃看着她,不由得钦佩她。

    须卜珑玲是一个清雅、玉致的女子,水汪汪的杏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脸庞,令人赏心悦目。最令人心动的是,她清冷孤傲、美丽高洁,想必心中热情如火吧。

    杨娃娃想着,如果自己是男子,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你阿爸决意让你嫁给单于,你怎么对他说?”

    “阏氏放心,我自有办法。”须卜珑玲柔婉一笑。

    突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接着传来清脆、欢快的女子笑声,“哥,那月亮湖真那么美丽吗?”

    二人转身,看见一男一女朝这边疾驰而来。

    转眼之间,他们已在近前,下马走来。

    身姿娇小的女子身穿黄绿相间的绸裙,娇俏的脸上绽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笑得眉睫弯弯,“两位姐姐好,我叫呼衍玫儿,这是我哥哥呼衍揭儿。我哥说月亮湖很美,就带我来玩玩,你们也是来看月亮湖的吗?”

    须卜珑玲被她娇憨与率真逗乐了,笑着点头。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传说中呼衍氏部落单于。

    须卜珑玲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比想象中的更俊一些、更英伟一些。

    眉宇清朗,神态俊洒,原来,他这般年轻。

    杨娃娃怔怔地看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面无波澜,目光却复杂,仿佛包含了太多旁人不解的情绪。

    须卜珑玲看见他们对视的目光,觉得怪怪的。

    呼衍揭儿为什么这般看着禺疆的阏氏?他的目光,好似深情款款,又似激流滚滚,他好像竭力压抑着什么,却又想表达什么。

    太奇怪了。

    须卜珑玲看着默默相望的两人,脑中转过数念,看明白了他们的目光。

    禺疆与阏氏相爱,而呼衍揭儿,应该也喜欢阏氏吧。

    听说,禺疆和阏氏大婚那日发生了一些事,都受了重伤,会不会是因为呼衍揭儿?

    须卜珑玲发现,深情地望着喜欢的女子的男子,会让自己迅速沦陷。

    对禺疆心动,仅仅是一刹那,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愿、也不会插足他们的爱。

    对呼衍揭儿的心动,不是一瞬间,而是,她的心一分分地沉下去,掉进万丈深渊。

    而这个万丈深渊,只属于呼衍揭儿,这是她的宿命与劫难。

    和呼衍揭儿的第一次相遇,她并不知道,在她以后的十年中,她将日日夜夜盼望呼衍揭儿深情的目光,最终,仍然无法盼到。这一生的最后一刻,她才明白,他所有的温柔,只是一个男子对妻子的歉疚,只是一个男人爱情的影子,并不是刻骨铭心的爱。

    “哥,你怎么了?”呼衍玫儿不知所以然,拍了一下兄长的手臂,“哥……”

    “玫儿,你和这位姐姐玩会儿,我和阏氏到那边谈重要的事,稍后来找你。”呼衍揭儿猛地回神,想到刚才的失态,有点尴尬。

    杨娃娃白皙的脸顿时染了两朵红云,尴尬地笑了笑,朝前走去。

    呼衍揭儿不理会妹妹和须卜珑玲惊诧的目光,径直朝着树林走去。

    须卜珑玲目送他们走向树林,心中暗想,也许他们是了断。

    “姐姐,你叫什么?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呼衍玫儿亲切地拉着她的胳膊。

    “我叫须卜珑玲。”她心不在焉地说着,时不时地望向那片树林。

    ————

    呼衍揭儿在树林前止步,猛地转过身,深深地看着她。

    杨娃娃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想着应该怎么对他说,不料想他突然停下来,差点儿撞上他。

    在他开口之前,她抢先开口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你关心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她再也不会和自己说话,更不会关心自己,只会恨自己,因为,她和禺疆差点被他害死。

    “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是应该的。”

    “是吗?”

    “是。”

    他苦笑,“心中的伤,此生此世都好不了。”

    杨娃娃淡淡一笑,“曾经,我觉得自己很坏,总是连累身边的人不是死就是重伤,伤害了很多人,夏心,夜天明,林咏,霓可,爱宁儿,丘林野,还有你。原本他们可以活得很好,却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了他们的一生,可以说,是我害了他们,也害了你。每次想起以前的事,我就很难过。”

    呼衍揭儿心疼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心事与痛苦,更没想到她会觉得她害了自己。

    她嫁给禺疆那日,因为他的逼迫,她不得不自尽,想来她是抱着必死之心才从容赴死的吧。

    即使永远得不到她,他也不愿她死。

    永远再也见不到她的痛,比起得不到她的痛,不知痛多少倍。

    “以前那些事,我已经想通了,可是,呼衍揭儿,我希望你想开一些,放手了就不会再痛。”杨娃娃语重心长地劝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心中的苦涩与痛意,只有自己明白,他努力挤出一抹笑意,“从此以后,我只当你是朋友。”

    “谢谢,你永远是我的朋友,一辈子珍惜。”

    “明日就开始草原盛会了,我带玫儿来玩玩。你们联盟重新推选部落连忙单于,假如须卜氏和丘林氏再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呼衍揭儿的嗓音骤然冷沉、狠厉。

    “为什么帮我们?”杨娃娃惊诧不已,没想到他转变这么快。

    “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到伤害。”他望向不远处的月亮湖,目光深沉,“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为我说情,禺疆不会饶我一命。”

    杨娃娃忽然想起乌丝说的话,瞳瞳的守护神真的是呼衍揭儿?

    一生的守护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守护瞳瞳一生?瞳瞳长大后会发生什么事?

    她笑道:“其实不是我,应该说是瞳瞳和乌丝。”

    呼衍揭儿错愕道:“瞳瞳?瞳瞳如何救我?”

    她犹豫须臾,终究没有说实话,“瞳瞳生病了,女巫乌丝说瞳瞳恶鬼缠身,禺疆相信了,就放了你。”

    他点点头,静静地看她片刻,忽然一字一句地问道:“深雪,我能否最后一次……抱你?”

    她惊愣地看着他,只听他恳求道:“就一次,好吗?”

    他凄苦的请求与期盼的眼神,让她犹豫不决。

    或许,最后一次拥抱,是诀别,是了断,是他人生的另一个开始。

    那么,她应该成全他。

    杨娃娃缓缓一笑,走向呼衍揭儿,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右肩。

    呼衍揭儿激动地抱着她,加大力道,收紧双臂,好想再也不松手。

    他忘情地享受着这温馨、宁静、得来不易的一刻,那种动情的感觉令他激情澎湃,差点儿无法克制。

    不久,他恋恋不舍地看着心爱的女子抽身离去。

    当她从梦幻一般的月亮湖离去,这个春天就此变得荒凉,他的一生,就此变得空旷。

    这个拥抱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三分钟。

    她边走边想。

    ————

    草原盛会在挛鞮氏部落辽阔的草场上开展,热火朝天。

    各部落的青年男女齐聚在挛鞮氏部落,欢喜,嬉戏,友谊,爱恋,追逐,进行各种各样的竞赛活动,赛马、角力、比武、骑射等等,高涨的热情在草原燃烧、沸腾。

    草原盛会的各类竞技持续三日,第一日主要是赛马、角力,第二日是骑射,自由活动,第三日则是推选部落联盟新一任单于。

    麦圣、洛桑和塞南负责今年的盛会,丝毫不敢马虎,里里外外、各个方面都作好万全准备。

    这日上午,训练场上聚集着雄姿英发的草原男儿和繁花似锦的豪爽女子。

    杨娃娃站在远离赛马场的地方,望着这个草原的盛会,一个个英勇男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决心要在众多女子面前展现出最勇猛、最神气的一面。

    真儿走过来,脸上皆是明媚的微笑,“阏氏,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这样会不会影响到竞技?”

    杨娃娃看着她,这个比自己小的姑娘,跟随自己不到一年,越来越懂事,知分寸,懂进退,心智慢慢成熟。

    她笑道:“不会影响比赛,她们的加油、鼓励,只会让那些男儿更加卖力。”

    前几日,她让真儿从部落的年轻女子中挑选出十六个容貌端正者,组织一支拉拉队,为参赛者喊口号、加油打气。教了两三日,这个拉拉队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不会丢她的脸。

    真儿笑眯眯道:“阏氏的主意真奇特,我们匈奴女子时常为他们加油,但是很分散,不会一起高声呐喊。”

    杨娃娃轻然一笑,望见洛桑快步走来,沉重地禀道:“阏氏,没有发现异常。”

    “派人时刻盯着,不能掉以轻心!”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须卜氏和丘林氏真有那么“乖”吗?须卜也刚要把女儿嫁给禺疆,丘林基泰也带着女儿来了,不知意欲何为,他真的不为儿子报仇吗?

    “天亮时,在黑沙岗发现五千骑兵,应该是呼衍氏部落的骑兵。”洛桑低声道。

    “应该是呼衍揭儿带来的,单于知道吗?”杨娃娃忧心忡忡道。

    黑沙岗距离部落只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呼衍揭儿此次前来,还带着五千骑兵,莫非有所企图?

    他回道:“已禀报过单于,单于说,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

    她颔首,吩咐他密切注意各个部落的动向。

    他转身离去,步履沉稳,背影清绝。

    突然,赛马场那边爆发出激的叫声与呼声,紧接着,传来马蹄踏击草地的“嘚嘚”声,草地似乎在震动,惊心动魄。

    真儿激动道:“阏氏,赛马开始了,我立即让拉拉队喊口号?”

    杨娃娃知道真儿恨不得立刻去看赛马,就让她去了。

    不远处,禺疆和塞南、伦格尔正在闲聊,轻松,愉悦,不时露出笑意。

    突然,杨娃娃感觉有两个人靠近,转过身,看见两个女子正幽幽地看着自己。

    须卜珑玲身穿粉紫色轻便绸装,笑盈盈地揶揄道:“阏氏在看单于吗?”

    “居次今日真是英姿飒爽,若我是男子,一定会设法赢得居次的芳心。”杨娃娃含笑回敬,接着看向另一位女子。

    须卜珑玲身侧的女子,身材高挑,肤色白皙,身穿青色劲装,虽也长得美,却比须卜珑玲多三分英气。

    这女子直视杨娃娃,微含挑衅。

    杨娃娃笑道:“这位是丘林氏部落居次丘林非澜吧,昨晚休息还好吗?习惯吗?”

    丘林非澜的脸冷若冰霜,淡漠道:“谢阏氏关心,非澜很好。”

    她是丘林基泰的女儿、丘林野的姐姐,尚未婚配,比须卜珑玲还傲,是一个傲慢的冷艳美女。一双丹凤眼飞斜入鬓,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五官端正,却多了三分硬朗,少了点女子的清秀柔和。

    “你们慢聊,我去赛马了。”丘林非澜冷冷离去。

    “非澜姐姐向来如此,阏氏不要介意。对了,阏氏不去看赛马吗?”须卜珑玲尴尬道。

    “不去了,我还有点事。”杨娃娃温和笑道。

    她目送须卜珑玲离开,诧异不解。

    昨日的须卜珑玲,清冷孤傲,今日却不太一样,语笑嫣然,亲切随和,为什么变化这么快?

    禺疆没有提起须卜也刚嫁女一事,她也不会问,他想说自然会说。

    她望向禺疆,正好他也看过来,挥手示意。她淡淡含笑,转开目光,望向赛场。

    禺疆挑眉,怪了,让她过来,她为什么不过来?一个人在那边做什么?

    塞南望着赛马场热火朝天的竞技比赛,听见那女子拉拉队的呐喊声,摇头失笑。他收回目光,正色道:“真不知阏氏的头脑是怎样的,竟然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拉拉队,让这些女子一起为勇士们呐喊助威,那些小子就更卖力了。”

    伦格尔想起禺疆说过的一句话,笑道:“阏氏的头脑,抵得上三千骑兵。”

    禺疆没想到他还记得这句话,回敬道:“年初,你的阏氏染病走了,何时再娶一个?不如我给你挑选一个,如何?”

    “不敢劳烦单于。”伦格尔赶紧摆摆手,“塞南,没发现什么不妥吧。”

    “我会注意各部落的动静,你们放心,那些小伙子多英勇,你们不去露两手吗?丘林基泰的女儿丘林非澜好像也参加了,我听说,这个居次年纪不小,有二十二岁了吧,还没嫁人。据说,丘林兄弟给她挑了几个勇士,她一个都看不上,高傲冷艳,从不服输。”塞南粗犷的脸孔漾着笑容。

    “虽然美丽,但是太冷傲了。不知丘林兄弟打什么主意,不会和须卜也刚一样嫁女儿吧。”伦格尔意有所指地看向禺疆,窃窃地笑。

    塞南低头沉思,眼睛蓦然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笑道:“假如真娶了须卜氏、丘林氏两个居次,就不怕须卜也刚和丘林基泰不支持单于,两个女儿捏在我们手里,他们多少会有顾忌,单于以为如何?”

    禺疆紧眉沉思,须臾便道:“听起来好像不错,你们两个不要让我失望。伦格尔,你不会怕了那个冰美人吧。”

    “只要是我伦格尔想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伦格尔对丘林非澜没有好感,只是有点好奇心,她为什么看不上她阿爸为她挑的勇士?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她凭什么挑三拣四?

    “既然如此,还不去?去晚了,她就把我们部落的勇士都比下去了。”禺疆笑呵呵道。

    伦格尔拍拍塞南的肩,自信道:“兄弟,看看你我谁先赢得丘林非澜的芳心。假如我赢了兄弟,你的女儿就要嫁给我的儿子。”

    塞南刚要说话,伦格尔已经跑了,“这个伦格尔,单于,我到处看看。”

    禺疆点点头,让他去了。

    ————

    赛马场传来激烈的喧闹声,马蹄声、尖叫声、哄叫声和女子拉拉队的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声震天,热火朝天。

    禺疆看见杨娃娃坐在草地上,抱着双腿,金灿灿的阳光笼罩着她,使得她玉雕般的侧脸萦绕着璀璨的光。

    从她身后包抄,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她,蹲下身搂着她,偷得片刻温存。

    其实,早在他走近之时,她就听到他的脚步声。

    熟悉的阳刚气息漫卷而来,萦绕在口鼻之间,她觉得很安心。

    他坐在她身后,抱着她,“我让你过来,你为什么不过来?”

    “我以为你在跟我打招呼。”他的热气喷洒在颈间,杨娃娃情不自禁地一颤,在他温热的怀中,她总会四肢绵软,总会迷失了自己。

    “为什么不去看赛马?”禺疆握着她的双手,轻轻揉着。

    “你不参加,我还看什么?”灵光一闪,她故意叹气道。

    “假如我去赛马,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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