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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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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头,可有麻沸散?”
“哼,”徐太医被摔得七荤八素,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没有,没有。”
“不必,”慕容静兮深吸口气,缓缓说道:“就这样……取吧,我忍得住。我不会……把自己的命,留在,留在,这个地方。”
洛天音鼻子微微一涩,从没想到那孱弱的女子,竟然这样的刚硬。
“妖孽,”她低声说道:“你手脚利索一点,不然我饶不了你。”
“阿奴,”长孙妖孽撅着嘴,万分委屈:“你就一点不心疼为夫?”
“少废话,快。”
“好吧,阿奴说什么就是什么。”
长孙元轶灿烂一笑,缓慢而优雅地向慕容静兮走去。
“把那老头药箱拿来。”
这个时候的洛天音极为配合,将药箱打开送到长孙元轶手边。
长孙元轶从里面检出他的针囊,抽出几根,状似随意地刺入慕容静兮身上。
躺在地上万分不满的徐太医突然就停止了哼唧,一双老眼瞪得比鸭蛋还大,随即,便不住的哆嗦,激动啊。
他看到了什么,那比女人还精致的男子随意那么几下,慕容静兮流血不止的手心和锁骨突然就再渗不出一点血丝。
那样的手法,那样精准的刺穴,连他都自愧弗如。
长孙元轶从出了第一针,就收起了脸上的嬉笑,长挑凤眸中严肃而认真。出手速度极快。
随即,也不知从哪里抽出把薄薄的小刀。
刀身状如柳叶,薄而锐利,刀口几近透明。
他将刀身在火上微微炙烤,然后在慕容静兮手心微微一划,再一拍。
洛天音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逝的银光,“噗”一声,那镶在手心里的铜钉就被弹了出来。“哆”一声钉在床柱上。
如此反复数次,慕容静兮身上的异物都被他极快地取了出来。
“好了,上药的活,我不干。”
长孙元轶缓缓站起身,再不肯去碰慕容静兮一下,自顾自地掏出条纤尘不染的白色丝巾,将自己的双手仔细地擦拭着。
洛天音撇撇嘴,拿起长孙元轶放在榻边的药瓶,小心地敷在慕容静兮四肢。
后者脸上的汗水更甚,完全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只有那紧紧咬着软木而收缩的唇角肌肉还能显示出这个人是清醒着的。
“静兮,可能撑得住?”
慕容静兮微微点头。
“走吗?”
长孙元轶终于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等一下。”洛天音瞟了一眼地上的赛诺:“不给这个人留个纪念怎么好呢。”
“你想怎么样?”长孙元轶双眸中突然就是一亮。
那样的亮光叫徐太医猛地打了个哆嗦。
“说,老头。”洛天音突然冲徐太医微微一笑:“这头熊把静兮弄来究竟是干什么的?”
徐太医又是一哆嗦,怎么就觉得这女人的笑比刚才那男人还恐怖?
“他有个怪毛病,不知道是打哪听来的。处子的鲜血能够强身健体,保人长生不老。所以,静兮丫头从一上岛就叫他盯上了。”
“呸,”洛天音狠狠啐了一口:“岛上的处子多了,干什么只盯着慕容静兮?”
“哎,”徐太医叹口气:“怪就怪这丫头身子不好,因为身子不好所以吃了不少的好药养着。长此以往,她的血液中便沉积了不少的灵药,在赛诺看来,那样的血液自然更加养人。所以,他一直吩咐老夫,但凡静兮丫头用药,只管大方的给。”
洛天音心中一寒,丫的,太特么BT了吧,毫不吝啬地用上好的药材来给人吃,搞了半天是等养好了给自己吃。
“丫的,喜欢喝人血是吧,姑奶奶叫你喝个够。”
“把他给我钉到架子上。”
长孙元轶这个时候听话的紧,直接将赛诺笨重的身子钉在了那华丽非常的木架上。
剧烈的疼痛终于将处于昏迷中的赛诺给刺激醒了。
只可惜,洛天音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刀切掉了他的舌头。
赛诺双眼瞪的跟牛一样,毫不示弱地盯着洛天音。
“死BT,不是喜欢喝人血吗?喝你自己的吧。”
“老头,你那能叫人伤口一直流血又晕不过去的药在哪里,拿来给我。”
徐太医又是一哆嗦,这丫头太凶残了,她怎么知道那药是他给的。
看她和慕容静兮的交情,能饶了自己?
“快拿出来。”洛天音狠狠说道:“除非你也想尝尝这个滋味。”
“你,”徐太医吓的脸一白:“你不把我解开,我怎么给你拿。”
他话音刚落,突然就觉得后背一凉,捆得结结实实的绳子突然就断了。
几乎吓了他一跳,那样快的剑法,如果想取他的性名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徐太医非常的有眼色,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从药箱最里头掏出个瓶子递给洛天音。
“在伤口上抹上一点点就行了。”
“恩。”
洛天音接过瓶子,拔开瓶塞,一股脑全塞进了赛诺的嘴里。
徐太医一缩脖子,那药只需要在伤口抹上一点点,就能叫人全身血液流干了也止不住。这一整瓶子吃下去……丫的,真狠。
赛诺嘴巴里瞬间真先恐后的奔涌出大量的鲜血。
洛天音却连看都懒得看他:“老头,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背着慕容静兮,跟我一起走?”
“走?”徐太医吓的一蹦:“不,老夫不走。老夫此生绝不踏出碧水城一步。”
“可以,”长孙元轶将那薄如纸片的剑轻轻一抖:“那你此生就此完结了吧。”
“老夫走,这就走。”
徐太医突然就毫没节操的改了口,那样快的速度,叫洛天音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她凶狠的样子还没有退去,那伸出来的威胁人的指头还在天空戳着,徐太医已经将慕容静兮背在背上,第一个冲出了房间。
“走吧,阿奴。”长孙元轶拉着石化了的洛天音一起出了房间。
至于赛诺,没有人再去关注他的境况。
大厅里,该睡的人依然睡着,火堆上的烤鹿这个时候,烤的火候刚刚好。
浓郁的香味几乎飘满了整个大厅。
几人目不斜视地从大厅穿过,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洛天音的脚步突然微微一顿。
“怎么了?”
洛天音朝身后那丰盛的宴席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你说,这小楼里只有赛诺一个人。他吃得了这么多东西?”
长孙元轶的神色也是突然一变:“你是说?”
“据说,赫连浊每年新岁都会来碧水城一趟,这酒席,难道……”
“糟了,快走。”
洛天音心中万分惊骇,如果真的是那样。赫连浊真的会在除夕夜回到碧水城。
那么,他的人呢?
卓雅奏响七苦衰绝的时候,并没有赫连浊,那么,那时的赫连浊还没有到。
这个时候呢?
如果,冰原上的众人遭遇了赫连浊,那些没见过大阵势的囚犯们如果遇到了赫连浊会怎么样?
她不敢想象,唯有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冰原而去。
冰原,在她离开时还晶莹如水晶一般,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地方。
这个时候,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冰原上的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的两拨。
前面一拨已经走到了冰原正中心,却是各个痛苦异常的倒伏在地上。
后面一拨则神色各个不同,却各个驻足不前,有的甚至已悄悄退出冰原,大有转身离开的冲动。
而,她所担心的赫连浊,并没有出现。
“各位,是在看什么好戏?”长孙元轶看似随意地轻轻说道,却不多不少,刚好叫冰原上的人听的轻轻楚楚。
卓雅和玄若歌明显松了口气,连小小的阿弃都似乎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几人缓缓走向人群,洛天音确明明白白看到,那些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准备一起离开的囚犯们,在她走来的瞬间突然就自发给她让了条道。
表面上是让了条道,实际上则是不动声色间跟她拉开了些距离。
她双眉一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若歌急切地从徐太医手中接过慕容静兮,后者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玄若歌一肚子的话却也知道不是说的时候。
“什么个情况?”长孙元轶向倒在河心的那些人微微扫了一眼。
“那些人等的不耐烦,抢了女主子给他们准备的草鞋先走了。谁知,走到河心的时候,各个却都跟中了邪一样,自己撕扯自己的身体。”
纳威向那边看一眼:“此刻,只怕,已经有人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那处于中心地带的冰原上即使离得远,也能清晰地看到点点触目的鲜红。
洛天音双眉一颦,不由看向卓雅,卓雅朝她点点头。
“怎么回事?”长孙元轶隔绝了众人向这边窥视的视线,将洛天音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是蛊毒发作了。”她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无奈。
是啊,蛊毒发作了。
如今看来,碧水河的河水中的确是有着什么诱发蛊毒发作的东西。她并没有告诉大家,河水于蛊虫的关系。
只因为她知道,那些胆子并不怎么大的人若是知道了河水的秘密,怎么都不肯离开碧水城的。
原本她以为,河水被冻得那样结实,也许诱使毒发的气息会被弊除,没有想到,那东西竟然那么霸道,隔着厚厚的冰层还是将蛊虫给引了出来。
不过,那些人并不值得可怜。
人性是自私的,他们既然不愿等她,既然急着想要抛下同伴逃生,那么,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得自己承受。
正文 079王爷的大礼着实不错
如今,她视线向四下里一扫。
见识了蛊毒发作的痛苦,只怕大多数人本就不坚定的心会更加动摇吧。
她朝长孙元轶微微一笑,示意他站在一边,有些事情她需要自己面对。
长孙元轶却并没有离她太远,与她并肩而立,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却将她的手攥的极紧。
洛天音双眸在人群中缓缓扫过,明明是微笑而立,却愣是叫人感到了沉重的压抑。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敢说话。
“怎么,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吗?”她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如珠玉相击,却叫人听的莫名发寒。
“你这女人是存心想害死我们吗?”良久,终于有一个声音在角落里弱弱地传了过来。
“就是就是。”
一旦有人开了头,立刻就有人开始附和。
“明知道我们都中了蛊毒,却把我们都骗来这里。你的心真是太过歹毒。”
“人长的不怎么样,心就更不怎么样。”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谴责铺天盖地脏水一般向她泼来。
洛天音站的更直,脸上的笑容一分都没有减少。
“有人要求过你们一定要跟我走吗?”
全场静默,尴尬的寂静中,一小部分人朝着洛天音所在的方向悄悄靠拢。
“我不过是要带一些朋友离开,而且,从没保证过离开时一定会安全。”
“你,花言巧语,不过就是骗我们来给你开道罢了,要不然,怎么没有见你走在最前面?”
长孙元轶双眉一挑,两人眼神极快碰了一下。
看清了,隐在人群里总是第一个说话的人。
长孙元轶手指微微一动,御风便“嗖”一声消失了。
随即,一个人便被丢垃圾一样丢了出来。
洛天音冷冷一笑,朝那地上带着风帽的男子看去:“这位兄台,大家都是患难的兄弟,这样遮头遮尾的,不大磊落吧。”
“哼。”地上男子一反常态的沉默,再不说一个字,一反刚才口齿伶俐的咄咄逼人。
流云微微上前一步,并没见他有什么动作。
只看见寒光一闪,那风帽男子上衣便瞬间成了一堆碎片,叫凌冽的寒风“呼”一下子吹了个精光。
“突厥人。”
人群中顿时便传来阵阵惊呼,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那上身赤果男子胸前一只狰狞狼头的纹身。
突厥人以狼为图腾,处处顶礼膜拜,突厥的男子甚至将狼纹在身上,表示自己如狼一般敏捷,凶悍。
洛天音微微一笑:“赫连战王,既然来了,干什么不光明正大站出来。这样藏头露尾的跟个大姑娘一样,不大像您的风格。”
人群中突然就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十来个带着风帽的男子纷纷掀掉了斗篷,最中间那个正是赫连浊。
“长孙少将军和夫人果然名不虚传。”
“王爷过奖了,”长孙元轶打了个哈欠:“我们都是无名小卒,哪里有王爷的名头响。”
赫连浊的突然出现,叫那些远离了洛天音的人群,离的她更远了几分。
而离她近的,则更近了些。
“你们早知道本王在此?”
“不早,”洛天音缓缓走到人群正前:“刚刚知道。多亏了您的得力干将给您准备的丰盛夜宴。”
赫连浊微微一愣:“赛诺吗?”他苍碧的眸子扫过玄若歌怀里的慕容静兮:“原来如此。”
他也向洛天音走近了几步:“人的确是不能沾染坏毛病的,看来少夫人已经替我打发了他?”
“可不是,”洛天音微微笑道:“那种人完全无法体会王爷拉拢我们这些人的良苦用心,所以,我帮王爷清理了门户。您不必谢我了。”
“怎能不谢,”赫连浊淡淡一笑:“我给各位准备了一份大礼,还请笑纳。”
说着,他手指轻弹,从指间弹出一颗火红的弹丸。如飞失一般直冲云霄,在半空中弹丸突然炸开,如绚烂的牡丹。
长孙元轶脸色突然一变,一把攥住洛天音。
“退——。”
一个退字刚刚出口,天地之间突然响起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嘭”一声如同九天玄雷,落在地上,刹那间地动山摇,炸起冲天烈焰。
枯黄的草地上,瞬间便响起了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呼。
洛天音心中一震,那是,那是炮弹。
猛的抬头看去,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栈道炮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密密麻麻地全是攒动的人头。
红色令旗微微一晃,“咚咚咚”数枚炮弹流星一般争先恐后向着聚在河边的人群打去。
“快退。”她此刻唯有低声高呼,视图压过炮弹的轰鸣。
呆了一般的人群,突然醒悟过来,潮水一般向着冰原跑去。
赫连浊站在岸边,动也没动,只微微笑着注视着骚动的人群。
“他是想将人都赶上冰原。”
长孙元轶将洛天音拉到一个暂时安全的地带。
“是啊,可是不该啊。”
洛天音突然就有点不明白,赫连浊大费周章弄了这些人来,不就是要利用这些人的生命吗?
她曾经不是就很好的利用了这些人的生命,才有了在他那里谈条件的资本。
可是,如今这个局面,他好似,根本已经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
用炮弹将这些人都赶上冰原,是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水中的引子激发出蛊毒,一个个死绝?
为什么?这些人刚才不是都有回去的想法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身后人群中突然就一片鬼哭狼嚎的聒噪,一个个绝望的哭爹喊娘。
前方,炮弹还一发发不要钱一样朝着她们发射,谁也别想踏上岸一步。
“闭嘴。”她突然恶狠狠说道:“谁再叫唤,姑奶奶立刻宰了他。”
这一声相当管用,冰原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赫连浊的唇角勾着个残酷的微笑,默默站在岸边,盯着如困兽般的人群。
洛天音明明白白看到赫连浊拢在袖中的右手缓缓伸了出来,朝空中微微一挥。
天地间陡然的一静,那样骤然的平静并不能叫人心安,反而处处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抑。
“糟了,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将身后众人用力一推。
与此同时,炮台上突然爆发出比刚才更猛烈的震荡。
“咚咚咚”龙吟般的巨响突然在众人头顶回荡,冲天而起的烈焰当中映照出洛天音惊惧的目光。
她看到了什么?那是远程流线型的炮弹,那样的炮弹无论是造型还是工艺都远远超过这个时代应有的智慧。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赫连浊是想要炸毁冰原,叫他们一个个淹死在冰冷的河水中吗?
她呆呆伫立在风中,不期然跌近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是长孙元轶放大的俊美笑颜。
那长挑凤眸中的笑意,是那样的深切而满足。
“阿奴,”他在她耳边低语:“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
“嘭……”巨大的爆炸声,在天地之间炸出蘑菇一样的烟尘。
烟尘中,夹杂着痛苦的嘶吼和飞溅的点点猩红。
洛天音却呆了。
丫的,这是个什么情况?
想象中射程远大足够炸毁冰面的密集的炮弹,并没有落在冰原上,反而在岸边赫连浊的队伍中骤然炸响。
无情的炮火瞬间就吞噬了无数毫无防备的人的生命。
冰原上众人纷纷石化。
这是传说中的自残吗?
哪个猪一样的队友把自己人给炸了?眼神还能再好些吗?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阿奴,这王爷送我们的大礼着实不错。”
岸边浓烈的烟雾中,突然飞出一条身影。
等众人回过神来,赫连浊已经在离他们十步外的冰面上。
只是,此刻的赫连浊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的冷凝。
洛天音带着人与他拉开了更大的距离,离那个人太近,总是很不让人放心。
“谢谢王爷的大礼,”洛天音柔柔一笑:“在下心领了。”
赫连浊冷冷一哼:“你什么时候对炮弹动了手脚?”
“是啊,什么时候对炮弹动了手脚?”洛天音也问了同样一句话。
因为,她实在没有时间对炮弹动手脚啊喂。
“洛天音,”玄若歌将怀中慕容静兮抱得更紧:“这是我和静兮送你的礼物。”
“你们——。”
“地库其实就是碧水城的军械库,我于静兮每日的工作,就是在不断地制造弹药。”
他微微一笑:“你不是说世界上任何事都有特定的规律吗?所以,我们把弹药的硝石和硫磺比例弄反了。”
他明亮清澈的大眼望向炮台:“至于会出现什么后果我们并不知道,但,相信结果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呵呵呵,”洛天音听到心情大好:“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你们。”
“王爷?”长孙元轶笑的温柔而灿烂:“我夫人和她朋友们不大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赫连浊脸色一黑:“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走?解不了蛊毒,只怕你们没一个能活着走过河心的。”
冰原上的气氛因他这一句话再度凝固。
“长孙元轶,圆空师伯可有教过你如何解蛊毒。”
长孙元轶微微摇头:“师父对于蛊毒不甚了解,我只知道,蛊虫中有一只蛊王。若是能找到蛊王,则蛊毒不攻自破。”
“蛊王?”洛天音双眉紧颦:“哪里有蛊王?”
卓雅的脸色却是突然一白:“我知道蛊王在哪里。”
正文 080 蛊王去死吧
她突然微微一笑将阿弃再次推向洛天音:“天音,再帮我照顾下阿弃。”
“你又要去做什么?”
阿弃一双晶碧的眸子同样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娘亲,这是今天她第二次推开自己。
“我去找蛊王,那东西就在这里。”
她微微一笑,如天山雪莲般清雅高贵,洛天音心头却再一次浮上了一丝不祥。
“师兄,”卓雅冲长孙元轶身后看去:“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哎,”众人身后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你若决定了,我又怎么会拒绝。”
一个颀长的落拓身影缓缓出现在大家面前。
那个人三十岁左右,身上的衣服普普通通,却处处透着萧索的落寂。
一头长发并没有束起,散满了箭头,只在额头勒了一条二指宽的布带。双眸炯然有神,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若不是那脸上黑黝黝的胡茬,这个男人也拥有着很能让女人着迷的五官。
洛天音微微一愣,这男人明明是极陌生的,怎么就叫她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卓雅刚刚叫他师兄,他就是雪山族比卓雅更天赋异禀的那个师兄吗?
长孙元轶却突然将嘴巴凑到她耳边:“是檀郎。”
檀郎?洛天音下巴好悬没掉在地上?
这个人是檀郎?那个胖的跟丸子一样的檀郎?
这才多长时间不见,怎么就完全变了样子?
檀郎朝她微微点点头,便将目光在赫连浊于卓雅之间微微一扫。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卓雅苦涩一笑:“凡事因我而起,自然该有我来结束。”
檀郎点点头:“好,我来助你。”
他从腰上解下只普普通通的竹笛,看了卓雅一眼,将笛子横在唇边,突然就流淌出一串悠扬而空灵的音符。
卓雅也将背在背上的古琴解下来,就那样席地坐在彻骨的冰面上,素手一扬,笛声和琴音瞬间相合,回荡在天地间。
洛天音心中一动,是七苦衰绝。
他们两人合奏的是七苦衰绝。
这一次的七苦衰绝却好似于方才并不相同,她没有像刚才那样气血翻涌,神色恍惚。
偷偷向身后一看,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异样。
十步之前的冰原上却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咦”。
赫连浊一向冷冽无情的眸子中突然升腾起她在夜宴中所见到的的迷茫,只是此刻的迷茫却比那一次见到的,更加强烈。
随着乐声的越发空灵,赫连浊额角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洛天音终于看出他的不同,他的目光看似平静,却是没有焦距的。
投向一片茫茫的虚空,但那眸子中却间或流淌出一丝疑惑和挣扎。
好似,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完全被乐声牵引。
好厉害的摄魂魔音,竟连赫连浊那样的人都无法挣脱?
如果她没有记错,檀郎抹除了他关于卓雅的记忆,他们如今是要解开记忆的封印吗?
七苦衰绝可以将人心底潜藏的记忆唤醒,是不是就能令赫连浊想起卓雅?
但是,他们不是要找的是蛊王吗?这跟唤醒赫连浊的记忆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眸光扫过表情越发迷茫和挣扎的赫连浊,蛊王会和赫连浊有关?
骤然间,“嘭”一声巨响,炮台上又发射出一轮新的炮弹。
洛天音眼神一闪,是谁?炮台上指挥的人是谁?
明知道炮弹出了问题,又没有得到赫连浊的号令,居然就敢私自开炮?
谁有那样大的胆子和类似偏执的顽固?
炮弹当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并没有落在冰原上,但那巨大的轰鸣声还是一瞬间盖过了,回荡在天地间无处不在的音乐。
“噗”卓雅指尖一顿,琴弦断了一根,一口鲜血从她唇角溢出。
洛天音暗道一声不好,卓雅几个时辰之前用琴音控制岛上的守卫,几乎已经耗尽了心神。
如今,强弩之末又于檀郎合奏了这么长的时间,骤然间被炮声打断,应是受到了琴音的反噬,看来这一次,伤的不轻。
有个身影却比她更快,檀郎已经将摇摇欲坠的卓雅接在怀中。
出手如电,向她身上穴道点去,卓雅唇角的鲜血立刻就止住了。
洛天音却下意识地抓紧阿弃,直觉中,这个时候阿弃并不该出场。
赫连浊也好似从梦中惊醒,冷厉的苍碧眸子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利芒。
“你们敢暗算本王?”
他脚上的皮靴一下下踩在坚实的冰面上,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声响,却是向着卓雅越走越近。
卓雅示意檀郎将她扶起,绝美的脸庞上挂着抹叫人心酸的微笑。
“王爷,可还记得我?”
她挣脱檀郎的怀抱,也朝着赫连浊一步步走去。
赫连浊双眸中再次闪过一丝迷茫。
“王爷可还记得,六年前,您遭人暗算所中的毒是怎么解的吗?”
赫连浊突然神色一震:“是,是你?”
“没错是我。”卓雅笑容越发苦涩:“我知道你并不喜欢那段记忆,所以我将你那段记忆封藏。如今,却是不得不将它唤醒。”
卓雅仍旧向他缓缓走去:“否则,你会后悔。”
“哼,”赫连浊冷冷一哼:“本王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会的,”卓雅微微一笑,如同空谷幽莲:“你若再不停手,便会亲手杀了你的儿子。”
“儿子?”
这两个字不但叫赫连浊震惊非常,连带着洛天音也是万分的惊骇。
长孙元轶却突然出手如电,在阿弃睡穴上轻轻一点。
随后将陷入沉睡中的阿弃交到纳威手中。
洛天音心中再次闪过阿弃水晶般碧绿的眸子,和那细软的棕色卷发。那个样子,的确和赫连浊非常相似。
原来,阿弃竟然是赫连浊的儿子吗?
阿弃腹中可是一样带着子母蛊的。
“除非说,”卓雅淡淡笑道:“对于王爷来说,子嗣其实并不重要。”
“咚,轰。”身后岸边,那不知是谁的执着疯子仍旧在不遗余力地将射程不够的炮弹一发发打在岸边。
“你是,雪女?”
赫连浊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动容。
“雪女?”卓雅脸上先是惊异随即便是一抹了然:“原来,你并不是不记得我。在你心中我的名字是叫做雪女的吗?”
六年前,当时西突厥汉王的公主想要于赫连浊联姻。
赫连浊被部落里的人暗算中了阴阳果的霸道毒药。
当时寻着龙气的卓雅刚好来到他身边,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成了他解毒的药丹。
春风一度的赫连浊并没有记住卓雅的名字,只依稀记得那个人是雪山族的圣女。
雪女,雪山圣女。
自此后,雪女的名字就成了赫连浊心中的隐秘。
然而,作为雪山圣女的卓雅是必须保持童女之身的。失去纯洁的卓雅按照族规必须要被雪山神族处死以消除天神之怒。
所以,檀郎抹除了赫连浊那段记忆。
没想到,最终却造成了冷血的赫连浊将自己的女人和儿子亲手囚禁在了碧水城,并且给她们服食了蛊虫。
“咚,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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