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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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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离开碧水城的时间,只有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于往年相同,碧水城今日食品消耗量异常的巨大,所以,会抽调女囚中一部分人去膳房帮厨。

    洛天音和卓雅那两尊都太过显眼,自然不在帮厨的名单内。

    慕容静兮仍旧留在谁也没见过的地库中,直到除夕也没有露面。

    “今日的计划,可还能奏效?”

    朱雀状似无意地看着从各个房间抽出的那些女囚,在守卫严密的看守下向膳房走去。

    “当然,”洛天音微微一笑:“若不奏效,我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不是白费了?”

    “对不起,”朱雀温润的双眸中染上一丝愧疚:“我无法将你和你的朋友安排进膳房,如果不能将你说的那个什么花粉掺到食物里,接下来的事情只怕很难办。”

    “是啊,的确很难办。”

    “不如,我去,这里没有人敢对我无理。”

    “不必,”洛天音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粗陋不堪的红木盒子递给他:“你看看,东西可还在吗?”

    朱雀打开木盒,他手中除了木盒什么都没有,却叫他实实在在变了脸色:“你,你,花粉呢?”

    “当然是给了最合适的人。”洛天音神秘一笑:“朱雀,我可不能让你去冒险。无论如何,你和度情楼的力量暂时是不可以暴露的。今天这事,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出手。”

    “如果成功什么都好说,如果失败,至少,我还有你和度情楼这张底牌。怎么都不会有太大危险。”

    朱雀微微沉吟,随即轻轻点头:“好。”

    洛天音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人群中一个瘦弱而木讷的单薄身影上。

    林清华,那个掉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胆小丫头。从来都是老实听话的最乖的孩子。

    她却并没有忘记,那日夜宴中,在她说道不如一死时,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的就是那,与她没有交集,毫不起眼的林清华。

    所以,当她在矿洞昏暗火把下将一瓶子曼陀罗花粉交给她的时候,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她双眸中瞬间迸发的火焰。

    她知道,她没有选错人。

    之后,她们如往常一样,再无交集。

    但,洛天音知道,就凭林清华双眸中的火焰她就一定能将这件事办的很好。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朱雀不知道,卓雅不知道,慕容静兮也不知道。

    不是她不信任他们,只是她觉得,危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对谁,都是一种保护。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林清华于她的关系,那么善良如慕容静兮定然会或多或少对林清华流露些关怀。

    那样的关怀,有些时候是会要人命的。

    林清华,脚步缓慢而虚浮的踩在雪地上。

    一张平凡普通的脸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向洛天音投来过任何的目光。

    洛天音却从她笔直的身影当中读懂了她的信息,她准备好了。

    “卓雅,下面看你的了。”

    “恩。”卓雅点点头:“这个孩子,你先替我带着。”

    洛天音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卓雅异常的不同。

    她的身上是一袭月白长裙,那白色的长裙非纱,非麻,非绸,非丝。却愣是叫人一瞬间仿佛看见了缥缈若仙,踏云而来的蹁跹神女。

    裙摆上用银丝勾勒出大朵大朵的白莲,行走间,银丝白莲步步生辉,光华潋滟。比之真正的莲花还要圣洁,还要高贵。

    她一头墨染青丝并未梳任何发髻,任由它们自然垂落。

    只在额前带了只莲子米大小的珍珠穿的抹额。

    抹额正中镶着多水晶般透明却比钻石更耀眼的雪花样装饰。

    明明是一件看起来并不甚温暖的单薄长裙,卓雅的身影却在漫天飞雪中似乎突然就带上了袅袅的烟气,如梦似幻。

    这样的卓雅,明明未施脂粉,却比平时少了丝红尘的俗气,越发的空灵。

    洛天音不由地吞了口口水,这才是雪山圣女本来的样子吗?

    竟然这样的美?

    美得摄人心魄,却叫人从骨子里的敬仰,生不出半点的亵渎。

    就仿佛对她的直视都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但,那样的美,洛天音微微一皱眉,为什么却叫她觉得不真实。

    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先替我照顾阿弃,可好。”

    洛天音收回心神,终于听清她在说什么。

    阿弃绿水晶一般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对自己母亲的崇拜,和一丝下意识的抗拒。

    抗拒离开母亲,抗拒走向洛天音。

    都说小孩子的感知是最敏感的,是他也与自己一样有着什么不好的预感吗?

    “卓雅,”洛天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牵过阿弃的手:“你要去做什么?别忘了,你才是阿弃的母亲。”

正文 076我从没有放弃你

    卓雅微微一笑:“我当然不会忘,阿弃是我今生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能忘。”

    “娘。”阿弃晶莹的绿眼睛里突然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他长这么大了,自己母亲从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过话。

    “你交代我做的事情,需要动用我族里大量的隐藏力量。我需要借助历代神女的法袍才能更好的完成。”

    “哦。”洛天音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那件衣服原来是历代神女在大场合才会穿戴的法袍。

    也不知历经了多少年,却越发的光华夺目。想来本身也不知吸收了多少圣女的纯洁神秘力量,才会那样的圣洁。

    “好,等你回来阿弃还是要交给你的。”洛天音微微一笑:“你可是要亲自带着他走出碧水城。”

    “好。”卓雅点点头,再次将阿弃推向洛天音。

    “阿弃,”洛天音盯着那可爱孩子耀目的双眸:“今天会有一场很大的变故,或许生,或许死。你可怕?”

    “不怕。”阿弃想都不想地摇了摇头:“洛姑姑说过,没有尊严,吾宁死。阿弃亦如此。”

    “好。”洛天音赞许的点点头:“跟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

    卓雅从身后桌子上抱起一只普通的古琴,冲她点点头:“那么我去了。”

    “好。”

    卓雅窈窕的身影,在门口侍卫的陪同下走入风雪之中。

    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她素白的衣裙上,却仿佛落在了滚烫的火中一般,突然就化成了飘渺的轻烟。

    雪越大,烟便越浓郁,此刻的卓雅当真便如同缭绕在仙气中的仙子。

    绝美,却那样不真实。

    终于离她们越去越远。

    两个时辰之后,戌时三刻。

    刚才还嘈杂一片的碧水城,突然就莫名地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没有人看到弹琴的人,也没有人知道琴声从哪里来。

    那琴声却突然就响了起来,漆黑夜色中,纷飞的雪花如飞舞的白色精灵,在突然而至的琴声中翩然起舞。

    那琴声悠扬,空灵,却好似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叫听到的人不由自主地便沉醉其中。

    只要你听见了,哪怕是不经意地听见了那么一个音符,那么,你的灵魂将无法再从那音符中走出来一分。

    在那琴声中,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梦中不可自拔。

    这个时候,碧水城中守卫脸上都带上了不同的表情。

    有喜,有怒,有哀伤,有欢乐,各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表情深深沉入了梦中,不醒亦不动。

    洛天音默默念着卓雅教给她的口诀,紧紧拉着阿弃走出了院子。

    约定的时间到了,看向手边的小人。那小小人儿,并没有像她一样念着清心除障的咒语,但他的表情似乎完全没受到琴声的控制。

    心中不由的感叹,是孩子太小还没有达到心魔横生的年龄,还是因为这孩子带着卓雅的血脉,所以不会被雪山七苦衰绝琴音所扰?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在他小小的年纪已经展示出他不凡的一面。

    但愿,他不会像卓雅所说,今生活不过十岁。

    洛天音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希望雪山族的预言术真的都是狗屁。

    现在的碧水河早就冻成了结实的冰坨子,暗夜中,皎洁月光下,如同一块巨大的镜子,折射出晶莹的光。

    岸边已经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

    朱雀隐在人群中朝她点点头,洛天音微微一笑。

    很好,他果然做到了,在暗中帮助她。

    她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的搜索,直到看见那隐在人群里极不显眼的小个子丫头才缓步上前。

    “我放在水缸里。”

    林清华没有一句废话,却说了句除了洛天音谁也听不懂的话。

    洛天音点点头,果然是个心性坚韧的人,心也足够的细。

    她并没有交代她该将曼陀罗花粉放在哪里,林清华却并没有将它们投入菜中。

    一来,菜太多,一瓶子花粉未必够用,二来你并不能保证哪个人会吃哪道菜。

    下在水缸里就不一样了,管你做菜也好,烧汤也好,洗碗也好。势必都要用倒水的,只要你用了水,那就一定会沾染到花粉。

    曼陀罗花粉具有强烈的致幻作用,也许还不能同一时间放到所有守卫。

    所以,卓雅的出场才是重头戏。

    卓雅超凡的歌舞技艺是宴会表演中的重头戏。

    这一次,她所奏的曲子就是雪山神族一首密曲七苦衰绝琴音。

    佛说,人间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只要你在红尘俗世,便无法逃脱这七苦的纠缠。

    有的人会一笑置之,有的人会沉沦不拔,从而堕入魔道。

    七苦衰绝就是将人心中潜藏的心魔尽数发掘,无限放大。让人陷入自己的魔障梦魇当中,不断纠缠。

    如果,无法破除心魔,那么,这个人将永远沉入梦境无法醒来。

    七苦衰绝加上曼陀罗,相信这岛上如果不是有着什么妖孽一样心智超强的人,是绝对无法逃脱这两重禁锢的。

    她向碧云山上看去,炮台所在的栈道上果然空空如也,没有平日人头耸动的样子。

    “走吧。”朱雀远远冲她点点头。

    “等一下。”

    洛天音转过身,向岛内张望,她最想带走的人,都还没有来。

    片刻之间,白茫茫的天地间急速的跑来一条黑影。

    黑影越来越大。

    洛天音微微安心,是玄若歌,他背上背着个人应该是慕容静兮吧。

    但是,那随风飘荡的白色裙角叫她微微一呆。

    不是慕容静兮,玄若歌背着的人是卓雅。

    玄若歌三下两下跑至众人身边,将卓雅轻轻放下。

    “静兮说叫我去看看卓雅,幸好我去了。再晚去一会,只怕她就要被雪给埋了。”

    卓雅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几乎快于她的衣服成了一个颜色。却仍紧咬着牙齿,倔强的不肯晕倒。

    “娘。”阿弃嗖一声兔子一样就蹦到了卓雅身边,伸出自己温热的小手附上卓雅的脸庞。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卓雅微微一笑,却难掩眉眼中一闪而逝的忧虑。

    洛天音心中一抖,果然是自己疏忽了。

    七苦衰绝琴音是个极为逆天的东西,定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卓雅又不间断地弹了整整一个时辰,真是不敢想象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

    幸好,慕容静兮够细心,不然,她还真是要愧对阿弃。

    “谢谢玄哥哥。”阿弃冲着玄若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不谢。”玄若歌笑的一脸灿烂,轻轻揉了揉阿弃棕色的卷发:“静兮呢?我的脚程不算慢吧。哈哈哈哈。”

    天地之间,呜咽的风雪声中只回荡着他放肆的大笑。

    良久,却没有一个声音回应他。

    玄若歌笑声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静兮呢?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她?”

    “静兮她还没有到。”

    “怎么可能?”玄若歌脸色突然一黑:“她和我一道从地库中出来,吩咐我去找卓雅的时候,她明明先走了。怎么可能还没到?”

    洛天音眉头终于紧紧颦在一起:“她的确还没有到。”

    玄若歌扭头就走,洛天音却伸手挡在他前面:“等一下。”

    “谁也别想阻止我去找她,她不走,我也不走。”

    刚才还阳光大男孩一样的玄若歌,清澈的双眸中突然就染上了赤红的血色。

    “我不是阻止你,是让你留下,我去找。”

    玄若歌微微一愣,后面的人群却是一阵骚动。

    渐渐的就有些不满,玄若歌染血的眸子却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想走的都给我闭嘴。”洛天音突然一声大喝,嘈杂的冰原上立刻就静了下来。

    “老娘今天本来只想带几个人走,慕容静兮不巧正是其中一个。你们不过是白沾了光。谁再敢多一句嘴,老娘有的是法子叫你们身上的破虫子立刻在你们肚子里跳舞,不信试试?”

    众人吓得就是一哆嗦,这个时候没有人敢不相信洛天音的话,这女人说可以带他们逃出去,如今,他们真的就站在了这茫茫冰原上。

    她说侍卫们不会来追,就真的没有人来追,这女人有点邪门。

    她说虫子会跳舞,就一定会跳舞。谁都不希望虫子跳舞。

    “玄若歌,你听着。你与慕容静兮感情的确很好,却也是最坏事的地方。”

    洛天音声音清脆如珠玉相击,听起来却比那茫茫的冰原还要寒冷:“一旦被感情蒙蔽了理智,冲动之下会做出错误的判断。我们现在没时间犯错,所以,我去。”

    玄若歌嘴唇翕动,刚想说话。

    洛天音却突然冲他微微一笑,玄若歌愣了。

    明明是一张让人都不像看到第二眼的丑脸,怎么就叫人觉得那样一个笑容,突然就有了安定人心的魔力。

    “静兮是我的同伴,更是朋友。你放心,我洛天音对朋友,从来都是。不抛弃,不放弃。我一定将她带回来。”

    “若是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洛天音向朱雀遥遥看去:“将我准备的东西发给大家,立刻走,不必再等。”

    “说的好,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放弃你。”

    寂静无声的冰原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即使风雪再寒冷,那个声音却还是叫听着的人打心眼里那么舒服。

    洛天音,镇定的洛天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的洛天音。

    心中突然就如同百面大鼓同时敲响了咚咚的鼓点。

    震的她双耳再听不到丝毫多余的声音,眼睛再看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天上地下,只有哪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

    “我从没有放弃你。”

    她的眼眶突然没来由的一涩,一丝不明所以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委屈突兀地袭上了心头。

    只为了那个声音,慵懒若无骨,却魅惑动人的低沉嗓音。

    这个声音是……。这个声音是……。

    他呀。

正文 077 欠我的百倍还

    洛天音的世界里只剩下茫茫冰原上那踏雪而来的一抹颀长身影。

    一如往昔的月白长衫,只是厚了些,却一样的不甚精致,不够华美。穿在他身上却异常的和谐。

    身后,披着一条紫貂的披风,几乎与散满肩头的乌发融为了一体。

    明明是那样漆黑的夜晚,那样大的风雪。

    但那孤寂走来的身影,却瞬间成了天地之间最抢眼的一抹光。

    他长挑的凤眸中微微含着笑,仔细看却又好似充满了冷厉的刀锋。

    薄唇却比玫瑰还要娇艳,那唇间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美得直叫人觉得窒息。

    那样完美的妖孽一般的男人,正优雅而缓慢地踏着积雪向他走来。

    “阿奴,”他薄唇轻勾,瞬间光华潋滟,天地失色:“玩够了,就跟为夫回家吧。”

    “长孙,”洛天音声音一滞,只因为那妖孽般的男人突然在她白如玉髓的耳朵上轻轻一啄。

    当然这个动作,正好掩盖在他将自己紫貂披风系在她脖子上的温柔动作当中,没有人看的到。

    洛天音耳朵“腾”的就红了,心中的感动一瞬间跑了个精光。

    “你丫的长孙妖孽,你来干什么?”

    “长孙妖孽?”长孙元轶微微一笑:“不错的名字,不过闺房中的耳语,阿奴怎好当着外人的面去说。”

    “你……”

    洛天音那个无语啊,这丫的这么久不见,怎么这无耻就没有一点收敛反而更肆无忌惮了呢。

    明明就是专门跑来救自己的,好好一场久别重逢愣是叫他搞成了这样。

    “我没工夫理你,我要去找人。”

    “大过年的,阿奴要去哪自然得叫为夫陪着。为夫找了你这许久,可不许你再藏起来了。”

    “纳威,流云。”长孙元轶回头低声吩咐:“看着这些人,有碍眼的直接清理了。除夕夜见点红才喜庆。到处都白花花的不大好看。”

    “是。”响彻云霄的应诺声叫石化中的人群一阵战栗。

    心碎啊有木有?毁三观啊有木有?

    那么养眼的美男怎么就是那丑丫头的夫君呢?

    娶了那么丑的夫人,怎么还能那么温柔呢?

    美男的声音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就是的,除夕夜哪家不放爆竹放到满地红?

    真是善解人意啊亲。

    咱们在碧水城多少年了,多久都没再见过爆竹的样。

    可是,爆竹,哪里来的爆竹?没有啊,没人拿爆竹。

    那,见红的意思是?

    众人突然打了个冷战,他们身上有什么可以叫雪瞬间变红的东西吗?

    这男人,太特么bt了吧,介么的残忍。

    玄若歌盯着旁若无人渐行渐远的两人,低低说道:“静兮有你这个朋友不亏。不枉我们送你的大礼。”

    朱雀脸上的笑容渐渐浮上一丝苦涩,刚才那小鸡啄米的一下别人没看到,他当然看到了。

    不但看到了那一啄,更收到了长孙元轶那个时候状似无意的一个眼风。

    他可以断定,那厮绝对是故意的,就是专门做给他看的。

    原来,她并不是把所有人都习惯性地保护在身后。

    原来,是有个人可以与他并肩作战的。

    他与他,不同。

    盯着那越来越远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朱雀双眸中渐渐划过一丝坚定。

    “你不问我去哪里?”

    洛天音对身边那笑容可掬变戏法一样撑开把伞遮在她头上的男人甚是无语。

    “不问,想说你就说了,何必费那个劲。”

    “那,去地库吧。”

    “地库是哪里?”

    “一个神秘的地方。”

    “你确定是去救人?那种地方藏东西还行,藏人不合适。”

    “你觉得藏人哪合适?”

    “一个女人而已,谁对她感兴趣她就在哪?”

    “那我知道在哪了。”

    洛天音双眼闪过一道厉色:“欺我友者,千辈还之。”

    洛天音的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气,长孙元轶万分欣喜地撑伞在旁边跟着。

    有杀气的阿奴,就是顺眼。

    这个时候的洛天音,一心记挂的就是慕容静兮,慕容静兮的安危完全盖过了她对地库的好奇和戒备。

    所以,她毫不犹豫走上了与地库相反的道路。

    因此,错过了一个她一直都想见到的人,也因此,为自己这一次的华丽出逃增加了一份难度。

    以至于,后来发生了她始料未及的变故。

    但是,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依然会重复走过的路。

    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能够将心交给她的朋友。她便也毫不犹豫地将命交给了她。

    所以,她从不曾后悔过。

    即使,后世史书评论圣安皇后,在冰川之战中因为妇人之仁犯了一个上位者不可饶恕的致命错误。

    她依然没有后悔。

    所以,后世的史学家一直搞不清楚,圣安皇后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说她嗜血,残酷,不择手段,六亲不认。

    她却又对老弱病残万分的关怀,对朋友不离不弃。

    说她聪明,果敢,智计百出。

    她却又刚愎自用,不懂得权衡利弊,取得最大的利益。

    她是个矛盾体,但她从不后悔。

    碧水城的守卫,就如同洛天音所想向的一样,在双重保险下,绝大多数都神志不清。

    有些幸运的也许轮值受到的波及少一点,却绝逃不过长孙元轶那比纸片还薄的造型极度坑爹的一柄快剑。

    碧水城中心地带有一个院落,院子里盖着一座小楼。

    那装饰精美的小楼,绝对占据了碧水城最佳的地理位置。

    所以,有能力住在那个楼里的人,绝对都不是普通人。

    小楼一层的大厅灯火通明,雕花黄花梨的长几上摆着满满的酒菜。

    大厅正中一整只鹿正架在火上,烤的金黄金黄。

    这会,正兹兹冒着油,毫不吝啬地将烤肉的香气散的满屋子都是。

    地上,则横七竖八躺着神态各异的下人。

    洛天音嘴角一抽,丫的好大阵势,赶上满汉全席了。

    突厥的一帮蛮人真懂得享受,但愿你们有命来吃。

    她这时候,没工夫去关心酒菜的质量,一闪身冲上二层的卧室。

    极快地冲到最西头一间。

    在寂静的小楼中,房间里传出了清晰可闻的女子痛苦的低吟。

    那样的低吟,痛苦中带着更多的却是绝望。

    在那绝望“呜呜”声中,夹杂着男子兴奋的狂笑和嘶吼。

    如同凶残的野兽在不断戏耍和折磨自己的猎物。

    那样的动静,实在很能令人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

    洛天音脸色一黑,抬脚便要踹门。

    长孙元轶却突然挡在她身前,从荷包里摸出跟香点着,点破窗纸直接扔了进去。

    极快的,房间里再没了一丝声响,如同一片死寂。

    长孙元轶才率先破门而入。

    “啊——。”

    总是一向冷静如斯的洛天音,也被门后眼前所看到的那一幕所惊呆。

    就连长孙元轶的双眸中都有着一闪而逝的惊骇。

    他们所看的,实在不是人类认知中所能出现的画面。

    慕容静兮,墙角那个人状的物体,应该就是慕容静兮吧。

    此刻的慕容静兮纤细的腰肢被儿臂粗的的铁链锁在一个华美的,名贵的,雕花紫檀木十字木架上。

    四肢则被牢牢钉在那华丽非常的架子上,远远离开了离开了地面。

    脚上的鞋子被脱掉了,雪白纤细的双足暴漏在空气中。

    可是,这个时候,你根本不可能有心思去赞叹那双足的浑然天成和美丽。

    因为,你这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那雪白纤细足踝上一道浅浅的口子。

    明明是那样浅一道口子,双足上薄薄的鲜红看起来并不严重,却奇异的地汇成一道细细血线,一滴一滴地流入足下一只晶莹的白玉碗中。

    奇怪的是,那浅浅的伤口却并没有结痂凝固,依然不间断的流淌着。

    带着香味的名贵木架,晶莹剔透的玉碗,宝石一样浓稠的深红。

    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是那么美,极致的美,却叫人只觉得极致的残忍。

    慕容静兮本就苍白的肤色,这个时候,已经快要比那玉碗还要晶莹。

    唯有若有若无起伏的胸口,还表示着,这个人是活着的。

    在离那木架子不远的地方,赛诺大熊一样的身躯倒在地上,即使是在睡梦中,脸上扔挂着兴奋的笑容。

    洛天音眉峰一挑,抬脚不留情面地向赛诺脸上踩去,撵一撵,再撵一撵。

    撵的畅快淋漓,赛诺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累了就歇一下,”长孙元轶幽幽说道:“他现在没有什么感觉,你这样费力气,有点亏。”

    “哼,”洛天音冷冷一哼:“先救人。”

    “等一下,”长孙元轶凤眸朝床幔低垂的睡榻上瞟了一眼:“屋里还有个人。”

    洛天音一把掀开帐幔,立刻看到被捆的毛毛虫一样的徐太医一脸苦逼,老眼闪着泪花充满恳切地看着她。

    洛天音瞬间呆了,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娇滴滴的美人菇凉,被吊在木架子上虐的半死。

    干巴巴的臭老头被捆好了扔在榻上。

    这赛诺,口味有点太奇特了吧。

    “徐老头?”洛天音微微一笑:“你是来侍寝的啊?”

    徐太医扭来扭去,眸子快喷出了火:“快救人,再晚会小丫头的血就流干了。”

    他一嗓子还没有吼完,洛天音的人影已经毫不犹豫地抛弃他朝着慕容静兮冲去。

    洛天音先给慕容静兮双足抹上止血的药膏,然后再想法子将她从木架上放下来。

    锁在腰上的铁链是最容易解开的,最麻烦的是镶在手掌和锁骨里的铜钉和铁钩。

    那些东西已经穿透了她的皮肉,被血液浸透几乎连在一起,如果要取出来该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正文 078 想走,不容易

    慕容静兮的身体本就不是一般的虚弱,她不敢想象,将这些东西拔出来,她还能不能活。

    “没……关系,你……只管动手。”

    她正踌躇不前耳边突然响起慕容静兮微弱的声音,声音细弱的如同蚊虫,如果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

    “你,”洛天音微微一愣:“居然醒着?”

    慕容静兮微微扯了扯嘴角,万分艰难露出个微笑:“那混蛋……不许……我晕过去,他说会……影响血液的……。品质。”

    “不要说话了,你如果能撑住,我马上把你放下来。”

    慕容静兮微微点点头,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洛天音从徐太医的药箱里找出快软木塞在慕容静兮嘴里。

    然后朝长孙元轶微微一笑。

    长孙元轶撇一撇嘴,还是将自己薄剑抽了出来,朝慕容静兮走去。

    只微微挥一挥手,慕容静兮瘦弱的身躯就直接从木架上滑了下来。

    洛天音伸手接住,两人配合的极好。

    随即,她毫不犹豫地将毛毛虫一样的徐太医一脚踹下睡榻,将慕容静兮放在上面。

    这一番折腾,显然牵动了伤口,慕容静兮将口中软木咬的死死的,脸上更加没有了血色。

    额角上的汗水几乎打湿了一头秀发,冰凉黏腻地贴在脸上,她却是没有哼过一声。

    “徐老头,可有麻沸散?”

    “哼,”徐太医被摔得七荤八素,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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