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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三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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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啸杉吃痛,一时不防,正好被几个人一起制住,按在了墙边。左臂的伤口,血肉翻着,哒哒地滴着血水。夜昙早就泣不成声,闻声赶来的绮萝在一边狠命地拉着夜昙,惊恐地望着流血不止的于啸杉。
  
  于啸杉被按在墙边,一时动弹不得,地上原本被打倒的侍卫们,正纷纷艰难地爬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于啸杉身边,警惕地看着他。
  
  季蔚琅冷言道:“送三爷出府,去找个最好的大夫瞧伤。”
  
  于啸杉仍是挣扎着,但是终究有伤在身,又是寡不敌众,被拖拉着便往外走去,嘴里只喊着:“夜儿,别怕,我会回来接你。”
  
  夜昙捂着嘴拼命忍着眼泪,一个劲儿地点头。
  
  大门咣当一响,于啸杉被踉跄着推了出去,门便在眼前砰的一声关上。挥开还扶在他身边的人,于啸杉再上前,一掌拍在门上,朱红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却纹丝不动。于啸杉就保持着这个站姿,久久地呆立着,似要喷出火来的眸子,渐渐地涌入了一抹哀伤。
  
  那人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三爷,主子说让带着您去找个大夫。”
  
  于啸杉这才回过神来,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不用。”说罢,一转身,扯下一角衣襟胡乱地裹了伤处,便决然而去。
  
  季府内,季蔚琅眼神幽深地看了眼底下站着的狼狈不堪的侍卫们,回头放柔了声音对绮萝说道:“绮萝姑娘,多受累,带夜昙先下去歇着,我一会儿过去看你们。”
  
  绮萝失神地点点头,拥着哭泣得不可自抑的夜昙往后院走去,看着两个纤弱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季蔚琅的神情忽然冰冷了下来。
  
  “是谁允许你们动的家伙?”一字一字,似带着冰碴,盛夏的日子里,一群才打了一架的大老爷们儿,面上尤留着未褪去的凶狠,却忽然都不由得一激灵。
  
  见无人答话,季蔚琅眯起眼睛来喝道:“刚刚是谁跟三爷动了刀子?”
  
  半晌,一个小伙子有些战战兢兢地出列,垂头立在一边,脸上有着明显的淤青,衣襟上还有一抹血迹。
  
  “谁给你的胆子?”季蔚琅冷冷地问。
  
  “小的打得急了,一时昏了头,主子恕罪。”
  
  “自己去管家那领家法,这次先留着你这条命,以后谁敢跟他似的,没我的命令,擅自动用兵刃,还伤了人,自己就去谢罪,别再来求我恕罪。”
  
  季蔚琅说罢,一反身便往后院走去。走了两步,有人上来低声回禀着:“主子,三爷不让咱们带着去医治。”
  
  季蔚琅沉了下,问道:“让人跟着了吗?”看那人点点头,便说:“别惊着他,跟着点,看看别出什么意外,若是一直没去看大夫,再来告诉我。”那人领命下去,季蔚琅便走进后院给夜昙和绮萝安置的小屋。
  
  夜昙才止住了哭泣,正捧着绮罗刚拧的热帕子,神色恍惚地抹着脸,看见季蔚琅进来,匆忙起身问道:“季公子,您不会再为难我三叔吧?”
  
  季蔚琅颇有些不自在地笑笑,“伤了三爷也只是个意外。”
  
  夜昙动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却又忍住,屋子里便又安静了下来,绮萝过去拿走夜昙手里的帕子,也静静地坐到了一边。
  
  半晌,季蔚琅有些干涩的声音问道:“夜昙,我哪里不如三爷吗?”
  
  夜昙有些惶恐地抬头看了看季蔚琅,看着他有些失落的表情,她面上的神情忽然就松弛了下来,许久,居然悠悠地一笑,“季公子,何必与我三叔比?夜昙其实也说不出,若真让夜昙仔细地去想,季公子其实倒是样样都比三叔强的。”
  
  “哦?!”季蔚琅的眼里被点燃了一股光彩般,瞬时一亮。
  
  夜昙静静地望着他,“怎么?季公子就是想听夜昙夸赞您么?”
  
  季蔚琅一窘,脸微微的有些泛红,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讪笑,“夜昙姑娘不要取笑在下。”
  
  夜昙便也就笑了,放软了语气说着:“季公子,我知道你不是心有歹念之人,此次也只是一时跟我三叔置了气,可我三叔原就是这么个不会转弯的性子,对你也丝毫没有故意捉弄或是冒犯之意,所有的事,总是阴错阳差地碰到了一起,才成了今天的样子。你,其实,真的只是呕不下这口气,想让他与你服这个软,并非真的想要害他,是不是?”
  
  季蔚琅舔了舔嘴唇,看着夜昙诚挚的目光,一下子便愧疚了起来,深吸了几次气,才又说道:“夜昙说的的确也是蔚琅所想,只是,蔚琅也是真心实意心仪姑娘,想给自己再争取次机会。”
  
  “季公子,你是达官显贵之后,皇亲贵胄,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夜昙粗鄙,原本也并未有什么过人之处。对于夜昙,你也不过就是一时没能遂了心愿,才心念不甘而已。倘若夜昙跟绯蔓姐姐一样,心甘情愿,毫无阻碍地跟了季公子,季公子也就不会那么上心了。”
  
  说起绯蔓,季蔚琅脸上再次现出不自在的神色,低下头,喃喃道:“若是没有绯蔓她们,夜昙是不是也会考虑下在下。”
  
  夜昙不语,清澈的眸子就带着那么一丝似是怜悯的目光望着季蔚琅,久久听不见声音,季蔚琅终于抬起头来,看到夜昙的神情,心口狠狠的痛了一下,叹口气,苦笑道:“夜昙不用说了,在下明白了。”
  
  夜昙却仍是那样望着季蔚琅,缓缓摇了摇头,“季公子,有些事并非是谁比谁好,谁比谁强的问题。三叔,在我还不懂事时,就已经驻进了我心里,兜兜转转一圈,我才明白,你不知不觉放进心里的人,最是不可能逃开。即便是没有再与三叔重逢,即便是我们之间没有到婚嫁的地步,我心里却始终会有他,只是等着我自己慢慢明白,他有多重要而已。”
  
  季蔚琅愣怔地听着,想着夜昙的话,慢慢便也漾出了笑容,抬头望天做思考状,半晌之后嬉笑着说道:“这次在下真的懂了,只是在下看来也要想想,谁是那个懵懂时,便已经把在下放在心里的女子。”
  
  夜昙看季蔚琅如此说,终于也是释然地一笑,问道:“那季公子,我还要呆到五日后吗?”
  
  “自然要呆到,想我季蔚琅生平哪有过这样失败的记录,总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心里舒坦才是。”季蔚琅轻松地说,脸上尽是孩子气的表情。夜昙此时,心也放下大半,虽然无奈,却只是淡淡笑着不再接话。
  
  季蔚琅告辞要出去时,夜昙才忽然又追到门口问道:“季公子,我三叔的伤……”
  
  “夜昙放心,我让人去看着了,虽然伤得有些深,但并非要害,应该是无碍的。”季蔚琅回头促狭一笑,“只是这点伤总也是要有段时间才能痊愈,就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了三爷与你的婚期。”
  
  夜昙脸一红,季蔚琅大笑着离去。
  
  屋里的两个姑娘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夜昙尚有些不自信地问道:“绮萝姐姐,这事,是不是也就算了结了?”
  
  绮萝对着夜昙一展颜,“该是了结了吧。”
  
  姐们俩又说了会儿话,到了晚饭的当口,来人说,季蔚琅有请。来到前堂,只见已经摆了满满的一桌酒宴,季蔚琅朗声笑道:“两位姑娘来了这么久,在下还一直没好好招待过,今天时间也有些仓促,就将就着吃些。这五日里,在下定让两位遍尝京城美食,就是皇上家的御膳,也要搬过几样,给咱们解解馋。”
  
  此时,三人间芥蒂已经并不深,夜昙和绮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提防,却也只是少吃了些酒,照样跟季蔚琅相谈甚欢,季蔚琅却是早早地便醉了。
  
  回去屋里的路上,薄有醉意的夜昙,懒洋洋地靠在绮萝身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幽幽地跟绮萝说着:“还有五日,才能再见到三叔呢,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伤。”
  
  “会的。”接话的却是低沉的男声,绮萝和夜昙均是一愣,夜幕里走出一身黑衣的于啸杉,看不清表情,只是眸子里却闪着亮亮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对所有容忍我啰嗦磨叽的姑娘三鞠躬~
没办法,人老了就是碎嘴子,我知道情节拖沓了,可是写着写着就成了这个样子,哎。也不忍心大修了,就将就着看完吧,实在不能忍的,过几天再来,再有几张就结局了。




☆、抢人

  “三叔。”夜昙的惊呼被一双大手捂住。
  
  “夜儿,我来接你回去。”于啸杉小声附在夜昙的耳边道。
  
  拉下于啸杉捂在嘴上干热的大手,夜昙一脸惊恐地低声问道,“三叔,您怎么进来的,”
  
  于啸杉勾起唇角,露出暖暖的笑容,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下闪烁着水波样的光彩,“只要夜儿还在这,没与我回去,我便总是有办法进来的。”
  
  绮萝紧张地匆匆拉了俩人闪进一边的暗影中,压低了声音道,“三爷有什么话跟夜昙说,说了就赶紧走吧,莫让人看见了,又是个麻烦。”
  
  “我是来带夜儿走的。”于啸杉淡淡地说,似乎理所当然。
  
  “三叔。”夜昙眉心一攒,“何必深更半夜地铤而走险,夜昙在这也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回去了,你回去好好养伤就是。啊,对了,三叔,你的伤怎么样?不碍紧吧?”
  
  于啸杉一拉夜昙,“小伤,不碍的。夜儿,现在就跟我走,你在这多呆一刻,我便一刻不得安生。”
  
  “现在?”夜昙蹙眉,“然后呢?我们走了又去哪里?回庄子?不怕季蔚琅再追去?三叔,不过是五日,耐下心来过完这五日,让后边的日子一直能安心,不好吗?”
  
  “不好。”于啸杉固执地抓着夜昙的手,不放松,“现在就跟我走,夜儿。”
  
  “三叔……”夜昙挣扎,“你快点走吧,季公子原本也就是小孩子脾气,与你呕了点气,顺着他些也就罢了。你何必非要把事情往不可收拾上发展呢?我今日里跟你走了,这事岂不是永远没结没完了?”
  
  “你以为你留下就能完?”
  
  “季公子已经应下了,我也与他全都说的很清楚,只要他顺过来这口气,从此之后定不会为难咱们家庄子。”
  
  “哼,夜儿倒是信他。”于啸杉瞄了眼此时四下并无旁人,便又一拽夜昙道:“走。柱子在门口等着接应咱们呢。”
  
  “三叔。”夜昙几乎要喊出声来,“你怎么这么拗呢?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于啸杉原本已经拉着夜昙转了身,听了这话便又拧着眉头转过身来,“夜儿难道还舍不得季蔚琅了?”
  
  夜昙听了这话,气的一跺脚,回手拉了绮萝:“绮萝姐姐,咱们回去睡觉,不理三叔这个不讲理的。”
  
  绮萝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于啸杉,一时进退两难,夜昙正是一肚子脾气没处撒,不禁怒道:“绮萝姐姐,你不与我回去吗?那你跟三叔走。”
  
  “夜昙,三爷也是不放心你……”绮萝为难地说,又看看于啸杉,“三爷,其实您该听夜昙的,否则这事还真是没结没完了,您就再等几日吧……”
  
  于啸杉拉着夜昙的手一松,夜昙以为于啸杉终于听了劝,才要说话,就觉得拦腰被人搂住,眼前一花,就被于啸杉扛在了肩上,被她拉着的绮萝,生生地被拽着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夜昙硬硬地咽回去溢到嘴边的惊呼,拍打着于啸杉的背,低声嚷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于啸杉不理她,别过头去对绮萝说,“跟我们一起走,还是留在这?”
  
  绮萝捂着嘴,有些惊惶地望着于啸杉,直到于啸杉眼里现出不耐,才赶紧结巴地说道,“走,走。”
  
  “那跟紧着点,别走丢了,万一有人看见咱,我怕顾不上你。”
  
  “三叔……”被于啸杉扛在肩头的夜昙,本来便薄有醉意,此时头朝下晃悠着,头都有些发晕,忍着一阵阵眩晕,仍是不住口地央着:“您别这么固执好不好,快让我下来。”
  
  于啸杉根本不去理她,步子走得飞快,沿着墙沿的暗处,便直奔大门而去,一路上运气很好,并没有来回巡视的人,只是大门前的门房里,灯还亮着,显然屋里头的人还没有睡。
  
  夜昙此时也不敢再说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生怕再出声招来侍卫,不分青红皂白先是一通打杀。只是气闷地一拳拳垂在于啸杉的后背,却又不舍得太用力。
  
  绮萝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浑身早就是汗湿一片。走到门边,于啸杉悄悄去挑门闩,三尺多长的门闩,比手臂还要粗上几分,于啸杉一手扶着夜昙,只能用伤臂去抬,很是吃力。绮萝便也上去帮忙,许是俩人用力不匀,抬起的一瞬还是弄出了声响。
  
  门房里立即有人喊道,“什么人在外边?”
  
  绮萝一惊,下意识地松了手,抬起了一半的门闩,咣当一声便脱手掉在了地上。
  
  再又去搬开,门房里早就出来了人,看见他们,惊慌地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来劫人了。”
  
  说话间便不知从哪涌出几个侍卫,有的衣服才披着,有的刚把手里的火把点了,看见门口的三人,二话不说便一边嚷嚷着喊人,一边扑了上去。院墙里一瞬便乱了起来,更多的家丁、侍卫闻声而来,已经有人走到了于啸杉近前,于啸杉单臂横档竖拨着,一脚踹开身边的又扑上来的侍卫,嘴里低喊着,“绮萝,拉开门。”
  
  绮萝颤颤巍巍地过去拉门,吃力地拽开条缝,于啸杉过去倚住,对绮萝说,“出门右手,跟柱子走。”
  
  绮萝犹豫了下,拔腿便跑,于啸杉边打边退,退到转弯,已经看见绮萝刚被柱子扶上了马,柱子看于啸杉过来,赶紧把于啸杉的白马引过来一步,于啸杉一踩马镫坐上马,把夜昙转到胸前搂住,一拉缰绳,对柱子一甩头,柱子也赶紧走到绮萝骑着的马上,翻身上了马。
  
  两声长嘶,一白一褐两匹马,箭一般冲了出去。
  
  追着的侍卫紧跑了两步没赶上,赶紧气急败坏地冲后边喊道,“快牵马出来。”
  
  “不用了。”平淡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季蔚琅一闪身也站在了大门外,靛蓝色的外衣,只是披着,显然也是匆匆起身。脸上还有一丝迷糊的迹象,眼神里却透着些许清明。看着早跑远的于啸杉和夜昙,忽地嘴角一扬,拢了拢拽在胸口的衣襟,回头道:“甭去管了,让他们走吧。”便转身进了院门。
  
  一干的家丁侍卫,一边掸着打斗时身上沾的灰尘,一边彼此互望几眼,莫名其妙地便也跟着回了府。
  
  于啸杉一行,二人二马匆匆赶了几里路,才停了下来。眼前是一个小院落,院子里隐隐地亮着烛光。于啸杉抱着一路不语的夜昙下了马,要去牵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于啸杉的表情略微一僵。一蹙眉沉声吩咐道:“柱子,栓好了马,带着绮萝先安置好住下。”
  
  绮萝忧心地看了于啸杉和夜昙一眼,随着柱子一起牵着马奔了后院。前边便只剩下于啸杉和夜昙二人,于啸杉再又去牵夜昙的手,夜昙这次干脆是一转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背影。于啸杉尴尬地半伸着手臂,忽然便幽幽地叹了口气,“夜儿,你这是在跟我生气吗?”
  
  夜昙仍是不语,于啸杉默了片刻,从背后一把环住了夜昙,轻蹭着夜昙的发鬓,喃喃地开口,“这么多日没好好地说会儿话,你就没话与我说?”
  
  夜昙别扭地别开头,于啸杉却又凑过去,用唇扫着夜昙的脸颊,“难道,你还想在季蔚琅那小子府里住上一辈子不成?”
  
  听闻这话,夜昙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一拧身从于啸杉怀里挣出来,带着怒气地说道:“不过是五日,不过就是五日而已,如何就是一辈子?现在你又要怎么办,我的三爷?这是什么地方?你的别院?你准备在这里住一辈子?大伯怎么办?大哥哥、小哥哥怎么办?季公子若是再去庄子找麻烦,他们怎么办?咱们又怎么办?”
  
  “我会再想办法。”于啸杉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着。
  
  “再想什么办法?我真不知你为何执意就要今天带了我走。三爷,季公子已经应下了咱们,你何必这么铤而走险,原本今天你走了之后,我与季公子谈得很好,根本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也许用不了五日,哪日他心情一好,也便让我回去。咱们大可以从此冰释前嫌,本就是不是什么深仇大怨。可三爷你闹到了现在的地步,倒要怎么收场?到了人家府中劫人,你就不怕再次惹怒了他,后果更不堪?”夜昙声音略微有些尖锐地说道。
  
  于啸杉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如何叫我去他的府里抢人?是他陷害了我,又劫走了我的新娘,难道我还要一再地求着他?我只是要带走我的女人,又没做任何歹事,难道我还要怕了他不成?”
  
  夜昙看与于啸杉无道理可讲,一甩头便往屋子里走去,嘴里哼道:“不可理喻,就让季公子再捉了你,把你丢到牢里去好了。看谁还管你?”
  
  于啸杉这下也恼了起来,“夜儿,你如今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他季蔚琅仗势欺人倒成了在理的,我要回我自己的东西,倒成了理亏的?我看你是在他那呆的久了,让他迷了心窍了吧?”
  
  夜昙气的回道:“我就是被他迷了心窍!”
  
  “那倒不知夜儿如今是不是后悔当初说要嫁给我?何不就干脆跟了季蔚琅,所有人都省的麻烦。”
  
  夜昙气的脸发绿,瞪圆了一双眼睛回头道:“我今儿个还真是后悔了……”
  
  话未说完,于啸杉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圈住了她,对着那气咻咻还要言语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缠绵




☆、言和

  于啸杉缓缓俯□子,汗湿的身体紧紧贴合在夜昙身上,轻啃着夜昙的锁骨道,“无碍,夜儿不用管它。”
  
  “让我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怎么此时还在流血,”夜昙推着于啸杉,挣扎着要坐起来,于啸杉拗不过她,再吻了下她,只好缓缓下了床榻去点灯。擎着烛灯回来,夜昙才看见于啸杉不着寸缕的身子,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眼前,不禁脸一红,别开了头去。
  
  “夜儿不是要看看我的伤,怎么又不看了?”于啸杉坐在床边,戏谑地问道。
  
  夜昙不理他,从薄被里探出身子,迅速地背转身去套上了中衣,只是最上边的纽子,刚刚早就被于啸杉扯断,也只能任衣襟微敞着。仍是红着脸转过身来,夜昙过去接过于啸杉手里的烛灯,凑近去看于啸杉受了伤的左臂,暗红色的伤口,就这么露着,没有包扎过,似乎才结了痂,只是一部分又裂开,这会儿正隐隐地渗出血水来,夜昙心疼又内疚地看着于啸杉,“三叔,都是我不小心,不过你怎么也不包上些?”
  
  半晌未听到于啸杉的回话,夜昙抬眼去看他,只见他那双黑眸正灼灼地盯着自己胸前露出那片盈白的皮肤,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住,于啸杉却笑着俯□,拨开夜昙的手,一个吻热热地烙在那块裸露的肌肤上。夜昙笑着去躲,手里又擎着烛灯,怕烫到二人,有些狼狈地喘着粗气,娇声嗔道:“三叔,说你的伤呢,总是包上些吧,也不能就这么不管。”
  
  于啸杉接过夜昙手里的灯,复又去搂住她的脖子,吻她的唇,偏偏搂住她的那只手臂,就是受伤的左臂,夜昙也不敢挣,怕让伤口裂开的更多,只好偏过头去,嗔着:“原不知三叔竟也是个好色之人。”
  
  于啸杉嘶嘶地笑着,松开夜昙,“再若是喊三叔,我便还亲你。”
  
  夜昙嬉笑着撅起嘴,“好吧,啸杉,让我把伤口给你好歹包上些吧。”
  
  “没事的,上过药了,只要不去碰它就无碍,一会儿也就结痂了,包上反倒是更累赘。”
  
  夜昙皱眉,“这么严重的伤,只随便上些药就好嘛?”
  
  “哪里就严重了?从下到大,比这严重多少的伤没受过?这也就是伤及皮肉而已。”
  
  夜昙握着于啸杉的手臂,小心地不敢碰到伤口,仍是忧心地问着:“难道不疼吗?”
  
  “觉不出什么疼,只要夜儿在我身边,身上便哪里都舒服,不知道什么是疼。”
  
  夜昙叹息,偎进于啸杉怀里,于啸杉探身放下手里的灯,回头抱着夜昙躺了下去,“夜儿乏了没?睡吧!”
  
  “嗯。”夜昙应着,头埋在于啸杉的胸口,静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啸杉,明天天一亮,咱们便回季公子府里去吧。”
  
  于啸杉身子一僵,声音有些冷硬地问道:“你怎么还要回去?季蔚琅家里到底有什么让你牵肠挂肚了?”
  
  “啸杉,你听我说。”夜昙的语气极是温柔,“你不是总不放心我在季公子那里会有什么事吗,这次我回去,就跟他说明,我,嗯,我已经是你的人。留个姑娘家在府里还说的过去,留个别人家的媳妇,他总做不出吧?”
  
  “你原本就已经是我媳妇,他不是照样留你。”
  
  “那不一样的,咱们那时只是拜过堂,还没……他也许就还存着我能改主意的心思,如今他怎么也都知道,我是铁了心与你在一起了,再强留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堂堂八千岁的公子,断是没有道理娶个嫁过人,不是完璧的女子吧?”
  
  “老老实实睡觉,别再想这些没影的事,我是不会再让你去季蔚琅那了。”
  
  “啸杉……”
  
  于啸杉环住夜昙腰身的手,往上滑去,在她胸前停住,引得夜昙深吸了口气,终于打住了她的话头。于啸杉那双手却眷恋上那方柔软,留连着不舍得离去,似乎早忘了自己的初衷。
  
  夜静谧如常,屋内却火热依旧。
  
  第二日一早,夜昙醒来时,于啸杉已经不在身边,想要起身,却只觉得浑身酸软,又躺了会,才愿意动弹,要穿衣时才又想起衣服被于啸杉扯坏了扣子。披了外衣在屋内翻找出针线,坐在床边细细地缝着,想起昨夜的疯狂,夜昙又不觉红透了脸。
  
  外边有人打门,夜昙下意识地掩好衣襟问道,“谁呀?”
  
  “夜昙,是我。”门外是绮萝的声音。
  
  夜昙松了口气说道,“进来吧,绮萝姐姐,门没锁。”
  
  绮萝进了屋里,看见夜昙在缝衣服,有些好奇,“怎么想起缝衣服了?”才问完,才又想起什么似的捂了嘴,自己吃吃地笑了起来。
  
  夜昙腾出手来去拍她,绮萝却笑得更厉害,脸跟夜昙一样的红。
  
  姐妹俩笑了会儿,夜昙便又继续地缝好最后的几针,脱了外衣,套上中衣,绮萝却盯着夜昙露在肚兜外布满青紫痕迹的身子,发起了呆来。
  
  夜昙系着扣袢,察觉出绮萝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去,有些疑惑地问道:“绮萝姐姐,怎么了?我扣子没有缝好吗?”
  
  绮萝惊觉自己失态,收回眼神,急忙岔开话题道:“夜昙,咱们就是在这躲着了么?三爷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庄子里吗?”
  
  “三叔说是过几日看看情形再说,也许会搬个地方住。哎,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季公子虽说是不是皇上,却也是皇亲国戚,咱又能躲到哪去呢?我总是觉得,原本不大的事,偏生就让咱们弄得不可收拾了。”
  
  “季公子,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吧。那天与咱们不是说的挺好的,或者,也不会有什么事的。”绮萝有些犹豫地开口。
  
  “原本是啊,可是三叔夜闯人家府门,打了人家家丁,劫了咱们走,季公子如何会不怪呢?这事事起也不过就是呕了口气的事,我只怕,这气如今呕得更深,真会结了梁子。”
  
  绮萝叹气,想了想却又微笑,“不过夜昙有三爷在,也别操心这些,他总有法子护着你的。”
  
  “他能有什么法子,本事再大,也是一介草民,再说了,我还有大伯和哥哥们呢。对了,三叔还在这吗?醒了就没看见他。”
  
  “应该是一早就和柱子出去了,我看马厩里的马都不在。这有个婆婆平时照应着,她也说是看见他们天才亮好像就走了。”
  
  “绮萝姐姐,咱们,要不现在回去季公子那,好好跟他说说,也不是怕事,化干戈为玉帛总是最好的。”
  
  “三爷费了这么许多功夫,带你出来,你还回去作甚,老老实实呆在这,等三爷回来再说吧。”
  
  夜昙撇嘴,“绮萝姐姐倒是总向着三叔说话。”
  
  绮萝讪笑,没有接话,只是问道:“我去喊婆婆打些水来,你先梳洗下?”
  
  两个姑娘洗漱好了,吃罢了早饭,眼巴巴地等着于啸杉回来,到晌午的时候,还没个动静,不禁都有些心焦,时不时地走到门外向外张望下。
  
  这里似是个极偏僻所在,放眼所及并无屋舍,全是密匝匝的林子,景色倒是极美,郁郁葱葱,花红柳绿,四处鸟语花香。
  
  两个丫头在屋子里呆得实在腻烦,便也出去四下里走走,却不敢走远,怕迷了路。
  
  正觉得晌午的日头晒的有些发热,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俩人均是一喜,停住脚步齐齐望向声音的源处。密林中有人骑着马由远及近,逆着光看不清样貌,马却并非于啸杉的白马,才纳闷着,马已奔至眼前,两人才看清来人,竟是季蔚琅。
  
  绮萝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夜昙的身前,季蔚琅跃下马,满面的笑意,“怎么,绮萝,看见我这么的害怕?”
  
  绮萝防备地冷声问道:“季公子,您怎么到这来了?”
  
  “呦,这地方又不是你家三爷开的,怎么你来得,我还来不得了?”
  
  夜昙听见季蔚琅提起于啸杉,心口一紧,赶紧从绮萝身后出来问道:“季公子,你把我三叔怎么了?”
  
  也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还在马背上奔波了一阵,可这时的夜昙,反倒是春风满面,比前几日更娇媚了几分。季蔚琅看到不由得一愣,眼神久久没有移开,好半晌才又注意到,夜昙衣领外露出的一小段颈子上边暧昧的淤青。季蔚琅久经风月,自是晓得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黯,便又收回目光,仍是如常地笑着说:“你三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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