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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怼人会死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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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问郎喜了。”太后似乎早有准备,凉薄一笑,转眸,郎喜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声道:“奴才不知啊!”
“郎喜带着的那个小太监极是不安分。”太后意有所指道:“他那天借着送药材的事在慈惠宫里头瞎晃荡,以为哀家看不见,皇帝,想来这事儿是他递出去的消息吧?”顿了顿她道:“至于是谁指使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眸色阴沉,暗潮汹涌,太后却像是没看见似的,步步紧逼:“皇帝,不要因为阮妃的事过于伤心就失了神志,那小太监还是应该送去尚方司审一审,否则哀家不放心哪。”
郎喜面色煞白,眼见着皇帝的脸颊紧绷,许久道:“郎喜,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八仙红字!开森!
嗨呀写的好气啊,太后这个老妖婆【】。
七殿下已经读条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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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明川被押解往尚方司的途中,恰好撞见了归来的顾歧。
顾歧的模样看起来并无不妥,折扇轻摇,风姿绰约,泰然接受了跪拜。
“参见七殿下。”
“这不是郎总管的徒弟吗?”顾歧目光轻飘飘落在明川脸上,挑眉道:“犯事儿了?”
明川瞪着一双兔子似的眼睛不明所以的回望他,一旁一太监道:“回七殿下,他冲撞了太后,还违反了宫规,皇上发落了去尚方司审问。”
顾歧道:“哦?他怎么冲撞太后了?说来与我听听。”
押解明川的两个太监对视了一眼,双双有些傻眼,不得已道:“奴才们也不知情,只是按吩咐办事。”
“我正好要去养心殿。”顾歧道:“升平又不在身边,我缺个人伺候,你,跟我走。”他用扇子点着明川的脑门。
“七殿下,这——”
“出了事我顶着,怪不到你们二人头上。”顾歧轻描淡写,他举步迈出,走了两步回头,口气不善:“愣着做什么?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那两个太监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只得将明川放了。
明川哆哆嗦嗦的跟在顾歧身后,他想问却又不敢问,亏得顾歧还跟没事人一样,不知意欲何为,更弄得他内心惶恐不安,二人兜兜转转回到养心殿,烟佩侯在殿外,看来太后还没走。
明川看见烟佩下意识的就往顾岐背后躲,怕得不行,顾歧眸色微冷,唇角一扬却堪堪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大有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味道,令正襟危立,肃穆等候的烟佩猛然一怔。
“七殿下?”她脱口道:“您怎么?”她一慌险些忘了行礼,脚下一个趔趄,被顾歧一手扶住。
“烟佩姑姑小心。”顾歧的脸上全是松散的笑意:“您可不能摔着,您摔坏了,太后若有个好歹,谁照顾啊!”
烟佩先是受宠若惊,但这点子欢欣持续未几就被顾歧轻飘飘一句话说的心口发凉,顾歧没给她回神的功夫,抽回手,迈腿要进殿。
“等等!”烟佩急声道:“太后娘娘正在里头——”
“我知道。”顾歧旋首,眸子半眯,目光被削成薄薄一片刃,刮过烟佩的脸:“我不能进去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烟佩的气势不知怎的就弱下去了,勉强笑道:“可是,太后娘娘正在与皇上商议要事,不能被打扰,七殿下不若等等。。。。。。”
“一个是我的父皇,一个是我的皇祖母,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顾歧一下一下的摇扇:“烟佩姑姑,挑唆皇室血亲的关系,胆子不小啊!”
烟佩猝然变色,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那就闭嘴。”顾歧道:“明川,烟佩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礼教跪姿最是漂亮,给你个机会好好学。”
明川有些畏惧,瞟了一眼烟佩,烟佩吊起眼角狠狠的剜着他,明川先是打了个冷战,随后想起有七殿下撑腰,壮了壮胆回瞪过去,坚定不移的回答:“奴才知道了!”
顾歧翘唇,转身跨进养心殿。
郎喜看见顾歧的时候先是一怔,顾歧一个眼神过来他就明白了,嘹亮道:“七殿下驾到!”
太后手里的甜白釉茶碗没来由的一震,她猛地抬起头,可长身玉立的七殿下却目不斜视,高傲的像一只鹤,他两手握扇朝皇帝,屈膝跪下:“给父皇请安。”顿了顿,他旋身,昳丽的桃花眼一挑,对太后揖了揖:“参见太后。”
太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由“皇祖母”变成了“太后”,顾歧似乎全身都生出了尖锐的刺,明目张胆的朝她刺过来。
皇帝却不觉,他看着顾歧,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丧母的顾盈,心又一次的抽痛起来,不禁心生疼惜,抬手道:“起来吧,你怎么来了?”
“儿臣心里头惦记父皇。”顾歧道:“哎郎总管,刚在外头遇见个小太监,说是您的徒弟,怎的就被发落去尚方司了?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郎喜低头,正犹豫不知如何作答,太后已经抢在前头开了口,似笑非笑道:“区区一个太监,竟还劳动了老七替他申诉?”
顾歧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看样子他是冲撞了太后娘娘。”
交锋的□□味儿在养心殿里无形的弥散开来,皇帝饶有兴致的挑了一下眉,这个动作和顾歧极像,只是显得更加老练些沉稳些,他锃亮的目光在顾歧和太后之间走了一个来回,随后镇定自若的坐回了椅子上,大有几分好整以暇的味道。
“是。”太后道:“慈惠宫前庭院内有四角莲华聚灵蓄气之阵,是经高僧设计布置,保哀家身体康健,延年益寿的,被那小太监毛手毛脚的给撞破,损了哀家的福祉,哀家还不能治他的罪了?”
“那是老七撞破的。”顾歧道。
“你说什么?!”太后柳眉倒立,瞪圆了双眼,一时惊怒交加。
“太后恕罪。”顾歧十分敷衍的拱了拱手:“其实也不怪老七,老七去的时候缸里的花与莲蓬均已经秃了,想来那个什么——聚灵蓄气之阵早也破了,老七光顾着捉猫,一不小心就踢翻了缸。”他有点儿不屑的“啧”了一声:“太后,您老人家别是给什么江湖和尚骗了,堂堂一个高僧,居然连慈惠宫里会有猫都没算出来,还在莲花缸子里头养鱼,这不是找挠吗?”
皇帝“嗤”了一声,险些没绷住,俯身去够茶杯。
太后顿时被气的不轻,她胸口起伏了一阵,拍案道:“荒谬,哀家宫里的人明明就看见是那太监做的!”
顾歧道:“太后娘娘,您宫里的人这么欺瞒您也是情有可原,猫是灵珂长公主养的吧,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差人去查查,看看猫肚子里有没有莲蓬子儿。”他折扇轻摇,叹气道:“猫也怪可怜的,但比不上太后福祉要紧,该追究的还是要追究。”
太后深深的呼吸,冷哼一声,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眼神如刀:“就算这事与他无关,可私自向宫外递送消息,也是大罪。”
“递送消息?”顾歧不屑一顾:“他一个小太监能递送什么消息?”
“他泄露了老五即将与吞云国联裔的消息,引得阮妃自戕。”
“父皇根本就没有决定让五哥与吞云国联裔。”顾歧扬眉,语气中透着强硬:“那消息又从何处而来?太后,想来有人造谣生事,着意蒙蔽太后,其心可诛。”
“你——”太后气结,许久,她转眸望向在一旁隔岸观火的皇帝,呼吸急促:“皇帝,你说。”
皇帝一盅茶装模作样喝了许久,早就见了底,他终于得机会将茶杯递给郎喜,理了理袖口,平淡道:“此事朕尚在斟酌中,也不知是何人抢先替朕做了主,郎喜,回头查查。”
郎喜伶俐道:“奴才明白。”
太后脸颊不易察觉的一抽,转而狠狠的瞪了顾歧一眼,启唇冷笑:“老七,你长大了。”语毕,她起身唤道:“烟佩!”
殿外,烟佩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脸色极差:“太后娘娘。”
“回慈惠宫!”太后怒道。
主仆二人出,顾歧头也没回一个,敷衍道:“恭送太后。”随后望着地面深深的吐出一口压抑已久的浊气。
“兔崽子。”皇帝在椅子里舒展四肢,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歧:“太后你也敢顶撞。”
“父皇还不是眼睁睁看着?”顾歧轻飘飘道。
“太后此番手伸得太长。”皇帝抬腕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朕不喜欢任何人干预朕的决策。”他抬眸盯着顾歧,意有所指:“任何人。”
顾歧抿唇。
“不过,你肯把心收回来,朕很是欣慰。”皇帝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朕当年赐你金缕歧字扇,就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其实你在朕的心里一直是独一无二的——”
顾歧的心口感到一阵紧缩,他忽然对皇帝接下来说的话产生了恐惧——那是一切纷争的源头。
就在这个关头,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少女高亢的惊叫:“陛下!我要见陛下!!”
皇帝歪了歪头,眉峰一轩,明川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地道:“陛下!义勇公府的白郡主求见!”
年过古稀的义勇公在皇帝的祖父辈就参军,替周朝几度征战,后又携两子为副将上沙场,次子战死,长子残废,可谓是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长子膝下只留了一个女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家算是香火断绝,皇帝痛惜,册封义勇公,赐王侯府,并封了义勇公的孙女白子楚为郡主,允许义勇公随时进宫。
君恩浩荡,但义勇公极有分寸,平日并不常常露面,远离朝堂,而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
此番乃是皇帝召义勇公进宫叙旧,还给了白子楚在宫中自由行动的权力。
明川刚禀报完,一个锦衣少女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她一撩裙摆“扑通”跪下,像是丝毫感觉不到撞击的疼痛,昂首急道:“陛下!顾盈哥哥——五殿下他不好了!!!”
“什么!”皇帝勃然变色,他一推桌案立起,那厢顾歧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猫:我又做错了什么。
皇帝:太后凶我,老七凶她,朕好开心。=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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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女主大概很快就要进宫了=3=
☆、第二十五章
顾盈额际一片血色,他似乎是急着转动轮椅出含凉殿,从稍有坡度的石阶上滚了下去。若非白子楚前来找他,怕是要耽搁不知多久。
出了这等的大事,再有心的人也不敢提联裔之事,皇帝看起来心事重重,拨了太医侍奉,赏了名贵药材,许是近乡情怯,草草在门外扫了一眼顾盈便离去了。
顾歧对此并不意外,他送走了眼泪汪汪的白子楚,屏退了下人,便守在顾盈的床畔。
更深露重时,悲恸与愤怒交织,杂糅在梦境里,终究是愤怒占了上风,令顾盈生生惊醒了过来。
顾盈的脸色白的骇人,颅脑撞击伤产生一阵阵的钝痛,将他逼的无从躲藏,冷汗沁出,他如一条濒死的鱼般挺起上半身,顾歧坐在一旁似是料到,伸出手臂,顾盈死死的攥住了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青筋突兀,吐字乏力,沙哑,却字字都如同经过唇齿的砥砺:“我已经答应了他们,我答应了他们!他们为什么还要动我母妃,为什么!!!!”
这张面孔从前温婉、和煦,此时清瘦又因怨怼而脱了相,顾歧任由他在手腕上攥出青紫,歇斯底里的呼喊,良久才轻声道:“五哥,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话语像一根冰凉的细针,穿透了顾盈混沌的思绪,顾盈蓦地摔进了软枕之中,急促而剧烈的呼吸着。
“我该怎么办?”他空洞的平视着前方:“要怎么办。。。。。。”
“留在周朝皇宫里才能有来日。”顾歧反握住他的手,望着角落里的轮椅,眼神冰冷而坚定:“五哥,我不会让你去联裔的。”
***
吞云国使者自一朝拜后,在长安驻扎已半月有余,使者向皇帝提出会面,特意提议让众皇子也参加。
皇帝在养心殿对皇后说起此事,适逢顾歧前来请安,顾歧最近请安格外积极,皇帝也由着他,顾歧聚精会神的把玩着皇帝架子上收藏的几个古董花瓶,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皇后没办法,只好斟字酌句的与皇帝说话。
顾歧冷不丁道:“说是觐见天子,实则为了相看皇子,父皇竟也同意,世风日下啊——”
皇帝眉梢一扬,喝道:“你阴阳怪气的又在评论什么?”
顾歧屈指对着一只细颈花瓶儿扣了扣,浑不在意的听着声响,口中却道:“儿臣在替父皇抱不平,不管联姻还是联裔,我周朝已经是给了他们吞云小国莫大的脸面,他们还想挑选,实在是得寸进尺。”
皇帝嫌弃的伸手指着他:“你把朕的花瓶放下,玩儿别的去!那个朕最喜欢!”
顾歧撇撇嘴,恋恋不舍的把那花瓶放下,转身听皇后酸溜溜道:“七殿下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不喜欢拘束着参加这些大场面,可见陛下多溺爱了。”
“儿臣是不喜欢,就像大朝会一样。”顾歧丝毫不介意她翻旧账。
“可你也要为你父皇想一想。”皇后貌似语重心长。
“母后,儿臣在为您考虑。”顾歧道:“放眼看数位皇兄,数大哥二哥最出众,表里具备,吞云国万一一眼相中了二哥,二哥又要当荣王又要当藩王,怕是分身乏术。”
皇后的脸色瞬间一僵。
顾歧不知从哪儿的箱底又翻出了一只扳指,对着光看了半天了,扭头道:“父皇,这个儿臣喜欢,送给儿臣如何?”
皇帝眸光微微一动,隐约有些眷恋不舍,口中道:“朕赏你的东西还少吗?贪得无厌的东西,连个扳指也要讨走?羊脂玉的那个呢?”
“送。。。。。。”顾歧道:“不小心丢了,觉得心里头连个寄托也没了,怪难受的。”
皇帝无声的叹了口气,挥手道:“想拿就拿去吧,拿了赶紧走人,这种假惺惺的请安以后就免了吧!”
顾歧狡黠的挑唇一笑,拱手道:“谢父皇恩典。”便退出了养心殿。
他攥着那只墨玉髓的扳指,心头跳动,这只扳指和那只羊脂玉的原是一对,一是聘礼,二是嫁妆,算得上是皇帝与霜妃之间定情之物。皇帝割爱时的神色他瞧在眼里,不似有假。
他抬起头,望着天边的云,风过云散,是真实存在的却也是易变的,君心亦是,他还是不能全然谅解。
不出顾歧所料,吞云国提出的会面要求被皇帝委婉的拒绝,只说择日单独设宴款待,拒绝的同时,皇帝亦答应五日内会给出一个答复。
而当天晚上,吞云国驻扎的客栈内便迎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周朝来使,积极进言,劝吞云国务必向皇帝征要五皇子顾盈联裔,列举桩桩件件联裔之好处,说的头头是道。
吞云国使者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二人相谈甚欢,子时的梆子敲过了,那位周朝来使才道别。
门一关,笑容满面的吞云国使者顿时垮下了嘴角,一旁小仆奇怪道:“来使,有什么不对吗?”
“他太殷勤了。”使者道:“按理说,不论是联姻还是联裔都是动周朝皇帝的心头肉,他不阻拦拒绝便罢了,断没有催着的道理。”
“是了,咱们要求见一见诸位皇子,周朝皇帝都不让,也不知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小仆道:“那他说的都是假话吗?”
“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使者悠悠道:“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做选择,偏要等周朝皇帝呢?”他动手敲了敲桌案:“后儿个周朝皇帝设宴,着意派人去那位五皇子顾盈的居所里探一探,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等五日之期截止,吞云来使忽然变了主意,执意要求迎娶长公主回国,态度极其强硬。
太后闻得消息方寸大乱,连忙携着烟佩去养心殿,可到养心殿跟前连皇帝的面也没见着,郎喜满脸写着无可奈何:“太后娘娘,您也别为难陛下,这若是陛下能选择也便罢了,可吞云来使就是不要咱们的皇子,陛下也不能强塞给他呀!”
太后又气又急,眼前发晕:“区区一个边陲小国,怎敢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我泱泱周朝举兵攻坚吗!”
背后一人走上来,有气无力的笑道:“皇祖母,您话说的容易,出兵得有良将,您瞧瞧那边。”
太后回眸,正看见白发苍苍的义勇公被白子楚搀扶着走来,顾歧哑声道:“将臣一门青黄不接,谁去打?国库不裕,如何打?”
太后的面容抽搐,她看也不看顾歧,愤然离去。
白子楚扶着义勇公对着匆匆离开的太后行了一礼,便走到顾歧跟前,她微微诧异道:“七殿下怎么了?脸色如此糟糕?”
顾歧咳了两声,颈子末端还有些未褪的红疹,他摆了摆手道:“风寒,不打紧。”他颔首道:“义勇公好。”
义勇公年纪虽大,精神还不错,盯着顾歧瞧了一会儿,关切道:“七殿下,您这是藓,老朽以前见过,疹子未全退,还要注意休息才是。”
顾歧道:“多谢义勇公提点。”他又止不住的咳了两声,眉头不适的蹙起,便拱拱手道:“替我向父皇请安,我先告辞了。”
目送他远去,白子楚好奇道:“爷爷,什么是藓?”
“有人生来就吃不得一些食物,碰不得一些东西。”义勇公道:“否则就会浑身发疹,肿胀,呼吸困难,重则危及生命,以前行军的时候,许多人对野外的草植生藓,咱们还一度以为是什么疫病呢!”
“原来是这样。”白子楚恍然。
义勇公笑道:“这位就是你心仪的顾盈哥哥?”
“不,不是。”白子楚摇头笑道:“顾盈哥哥比他年长些,不过两人身形有些相像,也难怪爷爷认错。”
“果真一提起这个你就如数家珍。”义勇公豁然一笑,扶着孙女儿的手跨进了养心殿。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老七下的这盘棋小天使们看懂了咩=3=
求收藏1551!!不冒泡作者好孤单o(╥﹏╥)o
☆、第二十六章【修】
灵珂长公主联姻诸事皆由皇后筹备,皇后起初百般推脱,引的皇帝生疑,还是荣王出面将事情应承了下来,并毛遂自荐作送亲使者,护送灵珂长公主出长安城才作罢。
皇后攥着绢子,魂不守舍的出了养心殿,倒是荣王负手挺胸,步履稳健的走了一阵,终于转眸看向皇后,啧啧道:“母后,不是儿臣说你,方才你未免也太心虚了。”
皇后将绢子揉成一团,忧愁道:“太后因为这事对本宫早有怨言,再由本宫替灵珂送嫁,岂不是要怨上加怨了?”
荣王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太后怨的也不止您一个,依儿臣看,他最怨的应该还是。。。。。。”
皇后道:“皇上吗?皇上可是她的亲儿子,再者,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皇上能决定的。”
荣王没继续说下去,八风不动的负了手,眸光雪亮,母子二人又走了一段,至凤仪殿跟前,荣王道:“母后,您好好替灵珂长公主准备嫁妆,定要叫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为父皇办事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太后嘛,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用太在意,她左右不了您太久。”
皇后沉吟,很快也便想开了,欣慰道:“行湛,送亲使者必是皇上信赖依仗之人,你做得极好皇上才会将此事放心的交托于你,母后也为你感到骄傲。”
荣王微微一笑,他眼底的波纹一圈一圈荡开,比皇后更繁复跌宕,行了一礼便带着人走了。
出了皇宫,荣王策马回府,甫一跨入门槛,管家便迎了上来,报备道:“主子,几家贵女都已经候着了——”
“让他们先侯着。”荣王步履不停,口气敷衍:“蒋太医呢?”
“蒋太医刚到。”管家说:“他年纪大了,千里奔波还有点水土不服,小的已经把膳食茶水都备好了,蒋太医稍作休整便来。”
“让他免了那些虚礼。”荣王道:“走,去看王妃。”
荣王妃的身孕快三个月了,却不知怎的有点下红,宫里头的太医看来看去也不见好,只能叮嘱务必歇着少动弹,荣王心里头焦急,便将告老还乡多年的妇科圣手蒋太医召了回来。
蒋太医被好吃好喝的供着,简直是受宠若惊,极细致认真的开了方子,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最后着重叮嘱荣王这段时间千万别行周公之礼,荣王一一应下。
一来一去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荣王回到床榻边,握住了荣王妃的手,轻声道:“怎么汗津津的?”
荣王妃强笑道:“有些怕。。。。。”顿了顿,她小声道:“行湛,我近期不方便,所以挑选了一些才貌双全的京中贵女侍奉你,你喜欢就纳了做侧室,无妨的。”
“你就不要操心了。”荣王柔声道:“好好的把荣王府的嫡子生下来。敏儿,你要知道,再多的妾室都只是妾室,你是正妻,是我荣王府的唯一,尊贵无暇,无论多少妾都比不上。”
荣王妃感动肺腑,热泪盈眶,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时有婢女送了药进来,管家趁着这个空隙提醒道:“主子,那边儿已经侯了好久了。”
荣王点点头,又安抚的拍了拍荣王妃的手心,这才离去。
不消说,那些贵女荣王一个都没有收,通通打发了,却偏有一个恋恋不舍的缠着,直跟着荣王一路到了鱼池边上。
“荣王殿下。”她待四下人少了些才娇声唤道。
荣王正低着头赏鱼,闻声瞥了她一眼,复又往池子里撒了一把鱼食:“你是?”
“小女子乔蕾。”那少女道:“殿下,我们之前见过的。”
“乔蕾?”荣王头也不抬道:“几时见过?”
乔蕾锲而不舍道:“蕾儿一直是王妃的闺中密友呀!上次在宫里,蕾儿还跳了踏歌舞——”
“哦,本王记得了。”荣王惋惜道:“老七没瞧上你,实在是埋没了。”
乔蕾莲步珊珊的凑上前去,有意无意的将自己柔软的胸脯往荣王的手臂上贴去:“小女子不觉得可惜,毕竟七殿下也非小女子的心仪之人,其实。。。。。。。”她吐气如兰:“小女子倾慕荣王殿下很久了——”
“老七不要的东西,你觉得本王会要吗?”荣王冷不丁“嗤”了一声,瞳光回转。
顾行湛凤眸上挑,原本周正俊朗的五官平白生出一丝凌厉刻薄,乔蕾被他眼中的冷嘲刺的一个机灵,顿时忘了要说什么,随后怀中的手臂抽了出去,荣王的笑容恢复了彬彬有礼:“乔小姐的意思本王心中有数,放心,王妃也一直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本王会留意。”说完,他喊道:“老丁,送客。”
送走了乔蕾,荣王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眼中是藏不住的厌恶之情,管家辙回来给他奉了一盏茶,轻声道:“主子,乔小姐是自己个儿来的,说是探望王妃。。。。。。这事儿还是不要告诉王妃了吧。”
“当然不能说。”荣王冷冷道:“这个乔蕾,眼界不高心倒大,她不是一心想攀高枝么?本王就给一根枝,最近六部是不是新就任了一个侍郎,叫什么来着?”
“慕容泰安、”
“哦对。”荣王抚掌道:“我记得他膝下有一个儿子,尚未婚配,新官上任,再加上儿子娶亲,双喜临门哪。”
管家道:“乔小姐有个好归宿,王妃一定很高兴。”
荣王仰身靠在椅子背上,叹道:“我可以有侧妃,可以有侍妾,但王妃是我的正妻,我定会保护好她。。。。。。”
他自小便看得身为中宫的母亲在后宫沉浮,一个正妻,却时常因为撒娇撒痴的妃嫔而受委屈,却还不能流泪,因为她是正妻,是中宫,是国母。
所以正妻的头衔算什么呢?是尊贵的象征,更是沉重的枷锁。
他时常怨父皇偏心,因而不愿成为父皇那样的人。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一个穿着低调的人走了进来,管家看了一眼那人便悄然退了出去。
“荣王殿下。”那人单膝跪地。
“查到什么了?”荣王坐正了些,平声道。
“之前您让我查的与七殿下有交集的那个小姑娘是个大夫。”线人条分缕析的答道:“家住长安斜桥巷子,开了家医馆叫杏林堂,据说医术在那一带是出了名的好。”
“祖传的行医世家?”
“不是。”线人道:“开医馆坐诊的主要是个洋人,他们治病靠的也不是传统中医草本,而是靠动手术。”
“动手术?”
“就是动刀子切。”
荣王目光流转,缓缓地重复着这个词:“洋人。”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老七竟然连洋人都勾结上了,难怪一直剑走偏锋,这次连太后也输招。”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荣王道:“有洋人助力呢?”
“荣王殿下,您可要未雨绸缪啊。”线人道:“洋人在周朝境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影响力不能小觑。”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荣王道。
“那荣王殿下的意思是。。。。。。”
“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这把剑在老七手上,未来势必会伤着我。”荣王道:“这些年洋人引入周朝的新兴事物不少了,也差不多够了。”
***
灵珂长公主的送嫁队伍盛大而浩荡,陪嫁婢女侍卫数百人,既要拜别又要迎送,礼节繁复冗长,为了确保送亲仪式的顺利进行,长安城内百姓被告知吉日当天不得在街上随意行走摆摊,每家每户得一定的银钱补贴。
苏敛不得已将出行计划提前了一天,她拿着一张清单反复核对,一旁詹平跟个烫脚的兔子似的跳来跳去:“敛敛,我还是不放心你,要不然我陪你去,或者让小胖子陪你去。”
“你放一百个心吧。”苏敛头也不抬的在单子上勾勾画画:“我在遇到你之前也是在各行各业摸爬滚打过的,怎么认路怎么打交道我熟得很。”
“但是你小姑娘孤身在外——”
“我女扮男装。”苏敛拿了个珠算盘一边拨一边说:“詹平我算过了,跟他们谈妥进货,以后我们每年光绷带就能省下好大一笔钱,有这个钱就把杏林堂里里外外的重新粉刷一遍,想想就开心。”
詹平抓了抓脑袋上的黄毛,半是欣慰半是忧愁,干脆转身替她收拾包袱去了。
翌日天没亮,苏敛收整行装,将自己办成了个俊俏小子,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没想到詹平竟然已经热好了粥和包子,坐在前厅里头等她了。
苏敛望着詹平的青眼圈,慢吞吞的坐下来,抱着粥碗稀里哗啦喝了一口,然后猛地蹦起来给了詹平一个拥抱。
“等我回来啊!”她说。
自灵珂长公主出嫁吞云后一月有余,貌似平静的长安城猝然又风起云涌起来。
先是宫廷西洋画师与妃嫔私通被发现,阖宫惊动,随后在西洋画师的屋内找到了一份由多名西洋人联名签署的文件。
皇帝亲自带领了多名翰林院的学士对这份文件进行了翻译,得知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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