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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怼人会死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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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锦嫔娘娘的胎先前一直稳妥?”顾盈的眼角细微的收缩了一下,不动声色。
“是的。”张太医有意识的避开了顾盈的注视:“娘娘体质本就虚寒,又受了惊吓和碰撞,这才会有下红滑胎的征兆,娘娘如今尊贵非常,这样的事可万万不能再发生了。”
“有张太医圣手,保住了便是好的。”顾盈微微笑道:“我会与父皇说,让父皇好好的奖赏张太医。”
“微臣惶恐。”张太医头更低了,脸上却掩饰不住欣喜,口中道:“都是微臣分内之事,怎敢讨赏。”
顾盈双手交叠搁在膝上,抬眸眺望着天际散落的秋云,漫不经心道:“锦嫔娘娘日日走御花园的鹅卵石子路,张太医还能将锦嫔娘娘的龙胎看护的稳妥,岂非是织天圣手之术?不叫父皇知晓,实在是埋没了。”
他此话一出,张太医的脸色登时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楚:锦嫔碰瓷我,顾盈哥哥不向着我,委屈,想哭QAQ。
二更二更!来自一个爆肝秃头的作者!【土拨鼠式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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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三更
“微臣。。。。。。微臣。。。。。。。”他张口结舌; 冷汗湿透重衣; 顾盈却迟迟不说话; 甚至看也没看他,这样的静默僵持将时间无限的拉长; 张太医如被蚁噬脊梁; 几乎要跪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盈才有所反应; 他低下头; 微微前倾身体; 伸手托住了张太医的下巴。
“你运气不错。”他淡淡的说:“锦嫔娘娘的龙胎还保得住; 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 去应付锦嫔娘娘,二; 去应付皇上。”他又突然撤了手,坐直了身体道:“应付哪个比较讨巧,张太医,你是个聪明人; 不用我多说吧。”
张太医浑身打抖; 他顾不上擦汗,在坚硬的地砖上用力磕了一个头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与锦嫔娘娘说清楚!”
顾盈颔首算是应允; 他神色如常,转而转动轮椅,途径白子楚时,他手上一松,停泊片刻,轻声道:“走吧。”
白子楚微微一怔,再看顾盈已经慢慢地行至远处,她犹豫了一瞬,提着裙摆追上。
“顾——”她在下唇上留下一排克制的齿痕,艰难的改口道:“五殿下!”
“今日当真不是我的过错。”她再怎样做心里建设也按捺不住,急急的解释:“我早上去跟皇上请了安,回来的途中就看见锦嫔娘娘坐在御花园里,好像许多人都扶不起来似的,我就上前去扶她了,我抓住她的手她忽然要咬我,我吓了一跳,手一松她就又摔了,然后。。。。。。然后她就跟疯了一样的给我泼脏水,说我吓唬她推搡她,残害龙裔。”
“然后你就跑了?”顾盈想了想那画面,竟觉得有些好笑。
“对,对嘛。”白子楚红了脸颊,赧然的束起几根手指:“我也没怎么。。。。。就爬了两个假山。。。。。。然后跳了三个小水潭。”
顾盈对着她认真摆出的“二”和“三”,“噗嗤”一声绷不住的大笑起来,他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道:“你真不愧是义勇公家的女儿。”
“你就笑话我吧。”白子楚抿着嘴唇轻声道:“起初我还以为你不帮我,专程是来看我笑话的。”
顾盈眼角上扬,含笑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其实是来帮你的呢?”
“在你骗张太医说明川去请过皇上的时候。”白子楚认真的说。
顾盈莞尔,他转过头平视前方,目光渺远,边徐徐前行边道:“这一次我能帮你解围,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你方才说的话自己要牢记。”
“什么话?”白子楚想了想,茫然道:“是关于不再进宫的话么?”
“恩。”
“我说那些是因为——”
赌气啊。
“义勇公走了,留你一个姑娘家在宫里委实不方便。”顾盈道:“后宫女人多,纷争也多,你知道为什么今日锦嫔要为难你么?”
白子楚摇了摇头。
“因为你是未嫁之女,又时常与我父皇来往。”顾盈点到为止。
“可我只把皇上当长辈啊!”白子楚瞪大了眼惊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顾盈道:“宫里人的思想就可以龌龊到如斯地步,我猜锦嫔胎像不稳早有时日,中秋夜宴之后她又有落红征兆,因而杞人忧天,以为这一胎要不保,偏又撞上你从我父皇处来,更是愤懑不平,便上演了这样一出好戏。如此损人不利己,也难为她能想的出来。”
白子楚惊得合不拢嘴,许久她才稍稍从震惊之中抽回些许神志,张口结舌找不着形容词,喃喃道:“她简直是疯了吧!”
顾盈歪了歪头,不置可否。
二人行至含凉殿外,不约而同的停下,顾盈道:“我腿脚不便,不能相送,就到这里吧。”
“我。。。。。。”白子楚低下头,无措的摆弄着垂下来的丝绦,片刻前撂下豪言壮语的坚定决绝消弭殆尽,只剩下小女儿情态,又是委屈又是不甘:“我为什么逗留在宫里不走,你当真不知道吗?”
顾盈眯起双目,眉峰收拢。
“顾盈哥哥。”白子楚霍然抬头,她深深地呼吸,胸膛起伏,字字珠玑道:“我还是想叫你顾盈哥哥。”
顾盈没说话。
白子楚却像是放弃了某种矜持挣扎般,竹筒倒豆子似的倾囊而出:“我爷爷六十大寿时,你第一次来白府做客,当时有人送给我爷爷一套完整的黄石兵书,你还记得吗?”
顾盈的瞳孔里划过一缕诧异,裹挟着茫然。
——他好像,有些印象。
义勇公六十大寿那一日,朝中各方官员进宝祝寿。
当时民间流传着一位单名为“缺”的墨法大家,笔走龙蛇,行文淋漓畅快,专门拓印修复各地残破不缺的碑文古书,一则作品出便被人争抢,炒至高价,可谓是炙手可热,而这位缺公从未露面,像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这份神秘感更是受人追捧,盛极一时。
而黄石兵书则是一部失传已久的孤本,是前朝兵家大成之合集,缺公似乎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做成了完整的一部,仅此一部,流落不知何方,有人明察暗访,又高价拍下,作为寿礼进献给义勇公。
义勇公爱不释手,等不及的要在宴席未开时就翻页赏看,谁拦都拦不住。
就在此时,他被一个少年喝止。
“义勇公且慢!”
小白子楚那时还是垂髫之岁,粉雕玉镯一团,拽着爷爷的衣角不放,却被这疏朗一声吸引去了目光。
少年身量不高,清瘦,却明眸皓齿,形容俊秀,他上前拱手,说话明晰而有力:“义勇公,这本黄石兵书是假的,有人送一本假的兵书给您,讨您欢喜却又不讨封赏,怕是意谋不轨。”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说纷纭中,那少年清癯的身形竟有着山一般的巍峨妥当,他转身,毫不畏惧的与那送礼者对视。
“我花了四千两才买到手的,你凭什么说这黄石兵书是假的!”那人面红脖子粗的申斥道,他被同伴戳了一下腰眼,仍然不服输的辩解:“就,就算你是五殿下,也不能含血喷人吧!”
“为什么?”顾盈平静道:“因为真的黄石孤本根本就没有流传出去,在民间看及触及,自然都是假的。”他转身,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双手奉上:“真正的黄石兵书是写在竹简上的,仅此一份,有道是报刀赠英雄,顾盈将此兵书赠给义勇公,祝义勇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义勇公颇为触动,他慢慢的展开那微微泛黄的竹简,目光拂过一列列精致的蝇头小楷,在行文末尾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落款——缺。
月有盈缺,有盈方有缺。
小小的文字游戏令义勇公开怀不已,朗声大笑:“好一个才情纵横的五殿下。”说罢,他将那本伪册递给副将,口吻肃然:“拿去查。”
送礼的人看形势不对,掉头便要逃,他疯狗一样在人群中乱冲乱闯,好不容易破出重围,却被门前的一个半大的小姑娘拦住了去路。
“滚开!”那人凶神恶煞的吼道。
穿着花裙子小白子楚背着手,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回看他,然后——一个堂扫腿。
。。。。。。
那本伪册很快就经过了查验,书角上被涂了鸩毒,义勇公武将出身,喜欢捻着唾沫星子翻书页,又钟情兵书兵法,这一招算是专门为义勇公量身定制。
若不是顾盈及时出现,红事怕是要变白事了。
众人庆幸有余,不忘震惊——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怎能写出那样潇洒自如的墨宝?
偏也是那时,成天被带上校场舞刀弄枪的小白子楚,对那个斯文俊秀的天家少年产生了旖旎之思,多年不曾褪色,持续至今。她没有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单纯只是想要再见他一面,却不曾想再见面时,那个能够潇洒跨入白府的英姿少年已经坐在了枯槁的轮椅上,一度清亮有神的瞳孔也失去了光彩。
白子楚的剖白淋漓尽致,她看着顾盈错愕的脸,低声道:“顾盈哥哥,你在我心里,像是高天之月,从来不能被任何人取代。”
“高天之月?”顾盈重复着这四个字,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他自嘲似的往轮椅背上一靠,摇头道:“子楚,你太天真了。”他拍了拍膝头:“我半身残疾,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不要什么承诺,我只想待在你身边——”白子楚急道:“顾盈哥哥,我想当你的左膀右臂,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
“子楚。”顾盈放缓了语调,轻声道:“你知道吗?人是会变的。”
白子楚不解的回望。
“你也许从前真的喜欢顾盈,你从前喜欢的顾盈也勉强可被比作高天之月。”顾盈说:“可如今的顾盈随波逐流,配不上你的喜欢。”他吸了一口气道:“你知道锦嫔中秋夜宴那日为什么会落红吗?”
“为什么?”
“因为我让人在她的吃食里加了大量的海蟹肉。”顾盈说:“海蟹性凉,女子体弱,两厢结合,会腹泻,会下红,搞不好会滑胎也说不定,可我管不了那么多。”
迎着白子楚惊异的目光,顾盈散漫笑道:“所以,你确定还要喜欢现在的顾盈吗?”
作者有话要说: 锦嫔毫无技术含量的碰瓷被扼杀在摇篮里。
黑化的五殿下跟老七比起来,不遑多让。
肝真的爆了。。困到炸。。还要收拾箱子赶高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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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白子楚哑口无言; 她死死的盯着顾盈; 似乎想从他平静淡泊的面容之下看出少许欺骗的痕迹。
顾盈舒展着肢体依靠在轮椅背上; 神色极为随意,可他越坦然; 白子楚的眼睑就颤抖的越厉害。良久; 她转身; 头也不回跑远了。
顾盈侧目望着她的背影,眸光里荡开一圈涟漪; 最终意味不明的轻叹一声; 调转轮椅的方向。
“五哥。”一人在他背后语气轻快的唤道:“我方才撞见白郡主了; 她怎么一个人跑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顾盈回首; 看了一眼满脸纳闷的顾歧,平淡道:“她被锦嫔刁难了; 我宽慰了她两句; 许是没说到点子上,倒让她不好过了。”
顾歧微微诧异:“锦嫔?你说的是那位济川来的锦贵人吗?”
“你知道这个人?”
顾盈慢慢的转着轮椅入内; 顾歧便跟着,沉吟道:“之前父皇絮絮叨叨的时候听说的,济川是一个乡下边陲小镇,每年上供却足裕; 父皇几次想将其与邻近的渝州归并; 再增建官道,但渝州巡抚反对,济川的巡抚也不做声; 最后都因为路途崎岖又没有足够的人配合而不了了之。”
“奇怪。”顾盈道:“济川归并渝州,济川巡抚降格为知府,他若有意见还可以理解,渝州的巡抚为什么不同意呢?”
“想来是有私人恩怨吧。”顾歧耸耸肩道:“五哥,昨晚还好吧?”
二人进了含凉内殿,有宫人进来帮他们掩上两扇门,顾盈才开口,将中秋夜宴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遭。
对于荣王的发难顾歧一点儿也不奇怪,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他也没放在心上,眼波流转之际,他忽然道:“五哥,我很好奇,洋人联名签署的那份文件里,究竟写了什么”
那份文件惹得皇帝龙颜震怒,内容却至今不得而知,守得严丝合缝,实在是有些奇怪,顾盈启唇而笑,笑容冰冷:“这就要去问咱们的荣王殿下了,究竟准备了怎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使得父皇宁愿壮士断腕也要把洋人都驱逐出境。”
二人双双沉默,少倾,顾盈道:“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么?”
“别的?”顾歧愣了愣:“什么?”
“我看你刚回宫,没捞着回紫宸殿就风尘仆仆的赶到我这儿来,眉飞色舞。”顾盈眼神考究:“想来不是专程来问中秋夜宴的情形吧?”
“五哥你——”顾歧神色僵硬。
“好吧我承认‘眉飞色舞’有点夸张。”顾盈五指轮流敲打着扶手:“只是和平日里的七弟不大像,是有什么喜事么?”
顾歧在心里想究竟是五哥变得明察秋毫了还是自己有点得意忘形,面对顾盈的逼问,他竟然有些难以启齿,几次张嘴都说不出口,堪堪卡在起兴的部分。
“我在宫外。。。。。。”
“在宫外怎么了?”顾盈听了几遍有点头疼,哭笑不得:“我知道你出宫了,能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
顾歧一手叉腰,费解的用扇子敲着额头。
“在宫外。。。。。。”
在宫外遇到了一个小碎催,个子矮,胆子大,脑子笨亏得还特别凶,医术倒是不错,勉强算得上有医德吧,就是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还有。。。。。。。还有。。。。。。。。
“可爱?”顾盈说。
“嗯。”顾歧应了一声,猛地一震:“嗯?什么可爱?”
“没什么。”顾盈看起来像是憋着笑,一本正经的给自家老七铺了一级台阶下:“你在宫里压抑的狠了,出去散散心自然看什么都可爱。”
顾歧咳了一声。
他想这有什么可说的呢?小碎催是不会再出现在他眼前了,日后泾渭分明,各自成活,还是先跳过这个话题吧,他道:“五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想过那个位置吗?”
顾盈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相比之下,顾歧却十分认真凝重的望着他的眼睛,这似乎是一个酝酿了很久,沉积了很久的问题,终于有朝一日被从废墟尘土里掘出来,抛在天光之下。
含凉殿里安静的有些森冷。
顾盈的手指微微蜷起,他修剪平整的指甲在木质的扶手上留下一丝痕迹,许久他说:“想过。”
顾歧瞳孔细微的收缩。
“想过,然后问自己想要还是不想要?我一直是不想要的。”顾盈抬起头说:“我母妃在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不想要是对的,不想要就不会卷进纷争里,我虽然崇敬父皇,但知道自己变不成他的样子,只能用一生去追逐和实现,我只管和母妃念着奔着同一个人,带着期盼过日子,有何不可呢?”他猝然咬紧了嘴唇,胸膛起伏:“可现在我知道,不想要是错的,就算你再不想要,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他回望着顾歧:“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信。”顾歧说:“五哥最大的优点就是心软。”他用扇子敲了敲下颌道:“如果五哥真的决议要争储,就不会把白郡主赶走了。”
白家是何等依仗,白子楚的多年倾慕就是一张无形的兵符——偏偏送到顾盈面前他也没要。
顾盈伸手扶额,面对顾歧的打趣儿他表现出了十分的无奈:“子楚还是个不开窍的小姑娘,未来一片大好,她不懂事我不能跟着她胡闹啊。”顿了顿他道:“你呢七弟?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想法。”
“我?”顾歧发出一声嗤笑:“五哥,说句不中听的,我如果想当皇帝,早就没荣王什么事了。”
顾盈道:“那你为何不答应父皇?”
“当皇帝太累了。”顾歧懒洋洋的说:“一旦坐上那个位置,这一辈子哪怕死了,尸骨也会被钉在龙椅上,我懒得操那份闲心,况且,我一点也不想成为父皇那样的人。”
——一个连在乎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真是奇怪。”顾盈摇头:“你我都没有争储之心,却被人戕害到如此地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顾歧讥笑道:“就算你我二人站在顾行湛面前,跟他说‘二哥我们唯你是从,绝不争储’,你觉得他会信吗?他一定觉得我们是联合起来想要让他松懈,再寻个机会置他于死地。”
——这就是皇家。
顾盈垂下眼帘,慢慢道:“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太晚。”
顾歧拍了拍他的肩道:“还不算晚。”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道:“对了,我手头有一份官员买官行贿的证据,还没来得及查清楚经手这事的人事链,这两天应该能闲下来,好好着手查一查。”
“哪个官员?”
“新上任的那位礼部侍郎,慕容泰安。”
“慕容泰安?”顾盈道:“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慕容卓?”
顾歧忍不住“嗤”道:“哟,还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慕容泰安他儿子不成器的名号都传到宫里来了。”
顾盈摇头道:“这我倒不知,只是听说慕容卓要娶妻,两家正在选黄道吉日呢。”
“嗯?”顾歧挑眉:“娶了哪家姑娘?”
“乔侍郎家的千金,乔蕾。”顾盈不觉道:“都是侍郎后代,年龄又相仿,堪称门当户对的典范了。”
顾歧:“。。。。。。”
“还真是门当户对啊。。。。。。”他憋了良久,悠悠感慨。
顾盈道:“我听说这个乔蕾是荣王妃的闺中密友,慕容卓这下算是攀上荣王的臂肘了,七弟,你的这个事怕是难办。”
顾歧皱眉不语,他总觉得这看似顺风顺水的绝佳姻缘里头有着说不出的猫腻。
日子波澜不惊,却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两月时光就飞走了,时至秋末冬初,周朝皇宫按旧例告老还乡了一批老官员,又放出宫了一批到了年纪的宫女,无论前朝后宫都多职空悬,募材招士的皇榜张贴在街头巷尾,无时无刻不围着一群乌压压的人在看。
苏敛抱着一大袋高粱埋头往人群里头挤,口中喊着:“开水开水,让一让让一让!”就这么挤到了人群最里面。
她踮着脚尖看,从眼花缭乱的官职列表中看到了太医院的字样,顿时喜上眉梢。
她又着重细看了要求,要求貌端体正,青壮年纪,家境正统无异端,有医术根基者优先,反复看来也没有看到禁止女人,便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她撒欢的抱着麻袋在街上奔跑,急着想把这个喜讯分享给酒坊的老板娘,忽然街上由远及近传来敲锣打鼓声,红艳艳一条长龙霸街而过,苏敛直接被那红彤彤的色彩闪瞎了眼,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推搡着往路里边靠。
“让开让开!”
“闲杂人等不要挡路!”
“冲撞了侍郎爷家的喜气,小心吃棍子!”
那群家丁吆五喝六,张狂至极,苏敛怀里的高粱在推搡拥挤中滑脱,她忙不迭的弯下腰去捡,在林立的阴影中,她听见路人议论:
“看看看,那个就是新郎官。”
“啧,真是貌如其人,凶神恶煞。”
“嘘,你小声点,那是慕容侍郎的儿子,是个不能惹的地头蛇!”
“是啊,三天两头在百歌楼外头斗殴生事。”
“你别说,他福气还好,娶的是乔侍郎家的千金,这会子就是强强联手,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你可别一下子得罪两个大官,仔细祸从口出啊!”
“他看过来了,闭嘴闭嘴。”
苏敛正要站起来,一听这话忙又蹲下,她抱紧了怀里的高粱,心想姓顾的不是答应要给慕容卓颜色看看,怎么不光没给他颜色看,还让他娶妻生子升官发财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顾歧:有句话说得好,什么配什么来着。。。
国庆第一天被拖着到处走亲戚。更新好难哦1551。
后天夹子,总感觉要预定夹子最后一页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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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苏敛心有不虞的抱着高粱袋子回到了酒坊。
老板的小儿子跑出来迎接她; 苏敛按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子; 改单手抱着高粱袋子; 另一手搀着男孩跨进屋。
“老板娘,高粱买回来啦!”
“哎好!”老板娘正忙着招呼客人; 分身乏术:“放地窖里去就行啦!”
“强儿。”苏敛转身; 悄悄把男孩推进角落里道:“你帮姐姐把高粱送地窖里去; 姐姐待会儿教你新儿歌。”
打发了小男孩,苏敛思索片刻; 凑到老板娘身边小声道:“汤嫂; 求你个事儿呗; 能不能帮我搞个落户证明。”
老板娘仓促道:“你要那玩意做什么?”
“有; 有用。”
“那得衙门盖印的,哪能轻易弄到。”老板娘低头扫了她一眼:“你要走?”
苏敛抓了抓头; 不知如何解释; 她正担心老板娘会不会不放人,却听老板娘道:“巧得很; 有个姓杨的捕快是咱们这儿的常客,老汤同他关系不错,可以试试。”
“当真?”苏敛欢喜道:“谢谢老板娘!”
“可你得告诉我你要上哪儿去。”老板娘意有所指道:“你家那位公子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嗯?”苏敛愣了愣,不明所以; 只能附和道:“是。。。。。。。是啊。”
“男人若是消失不见; 那就是真心避着不想见你了。”老板娘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转回屋里:“你最好啊还是别去找他,去了只会徒增伤感,女人遇上这样的负心汉; 只能快刀斩乱麻,咱们还得有自尊心不是?”
苏敛:“嗯嗯嗯。。。。。。。”
老板娘说的可真是字字在理,但是她品着味儿就是不对,说不出哪里怪,老板娘唉声叹气的给她倒了杯茶水,一旁圆头圆脑的男孩儿扒着墙探出脑袋,好奇道:“敛敛姐,你是不是被那个大哥哥抛弃啦?”
苏敛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喷了个满天星:“噗——”
“强儿!你怎么说话呢!娘有没有教过你三思而后行!”老板娘大喝,疾步上去就给儿子弹了一个脑瓜崩,恨铁不成钢道:“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敛敛姐不要面子的啊!”
苏敛:“。。。。。。”
她看着老板娘捂着儿子的嘴,两人五官酷似的脸上挂着酷似的同情之色,觉得不解释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无可奈何道:“我只是有话想要去问问他而已。。。。。。”
“你做什么要去问他啊?你就权当他死了!”老板娘义愤填膺。
苏敛:“。。。。。。这不大好吧?”
老板娘一边跺脚一边痛心疾首:“那你打算去问什么?你有没有爱过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你要不要对我负责?哎哟,这种问题有什么可问的,他肯定会全盘否认的!你不要想不开了,这都是伤害自己!敛敛,听嫂子的,把这页翻篇,你也不愁嫁不出去,以你的条件,嫂子给你找婆家,绝对没问题的。”
苏敛惊恐的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没打算问这些,我也不想找婆家。。。。。。”
“你千万不能因为遇人不淑就放弃自己的人生啊!”
“。。。。。。”苏敛欲哭无泪:“老板娘我真的没放弃自己的人生,真的。”
她指天誓日再三保证,老板娘才放下心来,去找老板商量盖印的事去了,苏敛长舒一口气,就着桌子坐下,用袖子擦汗,那边老板娘儿子手脚并用的爬到桌子边,晃着两条腿道:“敛敛姐,你这么凶悍,我觉得我娘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什么?”苏敛斜眼。
“聪明,聪明!”小鬼立马改口:“所以你到底要去干吗?”
苏敛弯腰,两手充满了恶意的揉搓着男孩儿肉嘟嘟的腮帮子,微笑道:“那个人模人样的大哥哥说话不算话,姐姐要去找他算账。”
觥筹交错称兄弟,酒坊老板还真给她搞来了一张落户证明,苏敛起了个大早,拿着这张证明去了街口新搭起来的招募处。
招募处排着长队,苏敛插进队伍里,前前后后都递来异样的眼光,苏敛在这些眼光的洗礼中保持着岿然不动,倒是有人看不下去,戳着她的肩膀说:“小姑娘,招宫女儿的在那边,你走错地方了。”
她不想理,偏生还有人插队,理直气壮的插在她前头,嘴里说着“一个丫头片子来凑什么热闹,让开让开”。
苏敛侯了一个上午,愣是没怎么往前挪动,她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后面又有人拍了拍她的头,苏敛从这个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嘲讽,也成功的变成了被稻草压垮的倒霉骆驼,她两手抱头,转身怒吼:“干什么啊!”
这一声把前前后后的人都镇住了,嘈杂的街面竟然因此安静了半刻,秦韫尴尬的抬着一只没来得及放下来的手,半晌才讷讷道:“想,打个招呼而已。。。。。。”
“秦捕快?”苏敛一愣:“好巧啊。”
“是很巧。”秦韫似乎还沉浸在惊吓中:“你。。。。。。。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苏敛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前头咆哮:“有事的是他们!插队插队,这么喜欢插队怎么不把脑袋削尖了!插起来还少点阻力呢!”
秦韫失笑:“苏大夫说话还是那么有趣。”顿了顿他道:“你同我站一起吧,我不会让他们插队的。”
苏敛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秦韫站在她身后,贴的极近,有人要挤过来他就伸臂挡开,苏敛回头道:“秦捕快,你也要进宫吗?”
“别叫我秦捕快啦,多见外。”秦韫含笑道:“是想进宫谋个前程的,你呢?”
“差不多。”
“可是宫女的招募处在那边——”
苏敛回头翻白眼:“我看起来像是要去当宫女?”
“难不成想当官?”
“有人规定女人不能当官吗?”
秦韫“噗嗤”一声笑道:“好吧。”
苏敛疲于解释,周围的窃窃笑声她也听的惯了,好不容易排到了她,那登记信息的吏部文官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摆手:“下一个下一个。”
“喂这位大人!”苏敛扒着桌角不放:“我不是走错地方,我是来应征医官的,我之前就是当大夫的!”
那文官道:“你开什么玩笑,女人不在家做饭绣花带孩子,跑来当官?还给不给男人饭吃了?”
苏敛道:“可你们皇榜上也没说医官不能招女人吧!”
那文官道:“你想应征是吧?行啊,你去给他们查体,查过了我就放你过。我事先告诉你,我们这里没有嬷嬷,嬷嬷都在那边招宫女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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