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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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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嫉妒又在气愤,为什么会有一个不属于你我的孩子要夹在我们中间。
我觉的自己快要把自己逼疯了。我真的想算了,不要在去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可孩子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意外死去了,这既是你,也是我,都不想看到的结果,孩子死了就死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你离开我的原因,为什么要一遍一遍问个不停,我这辈子都没用空给你写休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俞百桦哭着跑了出去,楼冬封无力的躺在床上,抬手压在额头上,闭眼不在去想这件事,真想一觉睡过去。
自打这一次吵了以后,俞百桦也不在提及这件事,整个人变的了无生气,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一天到晚除了绣花就是绣花,楼冬封也觉的压抑闷的慌,连着在外面喝了好几天的酒,晚上回来也直接睡在书房。
赵显刚刚登基,一年之计在于春,忙的要死要活的,他得力人手楼冬封是自打他入住皇宫以来在也没来上朝,每天都有新理由,最近干脆辞官了。
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他这边的人手不够,又要找消失的七皇子,又要肃清七皇子一派,还要巩固疆土,忙不过来,君卿怎么召都召不来,召来也是一个酒鬼样,这不赵显想着趁他清醒的时候来见他一面。
楼冬封宿醉头疼的厉害,跄跄踉踉的往正屋走,就被赵显叫住了,他眯着眼,头疼的厉害,楞了半天,才跪下行礼三呼万岁。楼冬封的心里不由的警惕起来。
“臣身体抱恙,只怕传染陛下,还请陛下先回宫中,等臣病体康愈在前去拜访。”
“无妨。君卿你我没必要见外,用不用叫御医来给你看看,瞧你这身子骨弱的,怎么这么几日不见,瘦了这么多。”
楼冬封勉强的笑了笑,只好请赵显进门,家里很大一股药味。赵显都不禁蹙眉,这哪里是寻常的药味:“是?谁生病了吗?君卿你病的很重。”
楼冬封也觉的不大对,蹙了蹙眉:“不知道?应该没什么事。陛下还是移驾偏殿吧。”
半夏端着药碗,从里屋出来,只听几声咳嗽的声音。
赵显下意识的问:“俞百桦没事吧?”
楼冬封侧眸看着他,深黑的眼圈,疲惫的姿态冷冰冰的反问:“能有什么事?”
赵显询问了几句,虽然不放心,但又不便多问,只是离去的时候,让小太监去查一查怎么回事。
楼冬封已经数日没有踏入正屋了,看她躺在床上,过去探脉,又气又无奈,看着地上碎碗和汤汁,丫环还没来得急收拾,他能想到她那副不好好吃药的样子。
“俞百桦,你闹什么闹啊?自己生病了,自己不知道。”
俞百桦看了他几眼,便不理会他了,几日里来,楼冬封盯着她吃药,在不听话,就嘴对嘴的灌下去,虽然废些力气,但她终归是好了起来。楼冬封觉的自己心上悬的石头可算落地了,他愈发的看清楚,这个人对他有多么重要。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俞百桦病好了,最让她难舍的是楼冬封一反常态,不管她理还是不理,总找话同她说,抱着话本,追着她念,偶尔还会加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哪些故事大多是逗乐的糗事,逗的她笑个不停,又要硬撑着,怕被他识破。她的内心百转千回的,又迷茫又不知所措,一个人躲了出来,她怕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他,一个人坐在花园中发呆,遇上了不知道何时来的赵显。
俞百桦一愣:“太子……不,陛下,叩见陛下。”
赵显笑出声:“你呀,还和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快起来吧。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俞百桦起身:“陛下是来寻世子的吧,君卿正在屋中看书那,我带你去吧。”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看你的。”
俞百桦一惊:“陛下真爱说笑,就别逗我了。”
赵显蹙眉心疼的说道:“我听说你的孩子没有了,你也不用难过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谁同你讲的?”
赵显拍拍她的肩膀:“还能有谁啊,这事如果落在我头上,我一百万分个信你的。没想到君卿……早知道,你当初就应该选我的。”
俞百桦头疼欲裂,不可能的,君卿怎么会到处说这些事那?那她还有什么立足点啊。不,不这不可能。
“陛下就别戏弄我了,许是有旁人嚼舌根,让陛下误会了。”
赵显打听的清清楚楚:“误会,我可不认为这有什么误会?他就是待你不好,百桦你要记得,只要你愿意,无乱怎样我都帮你,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陛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赵显攥住她的手臂:“你明白的,为什么要装糊涂,你知不知道我看你这幅狼狈的摸样,我都多难过?如果是我,我一定舍不得对你的。”
俞百桦推开他的手:“陛下你冷静一点,君卿待我很好,孩子的死准确来说只是一个意外,所以我们俩个都很难过,但是这不会持续太久的。”
赵显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所以,你还是觉的他好对吗?”
俞百桦警惕的退了半步,没有那个时候这么希望楼冬封是跟着她身后的,在这个不合时宜,她无法应对的时候,站出来挡在她的身前。可惜他要跟出来的时候,她拒绝了。
“不是,陛下。君卿你怎么来了都不说话?”俞百桦大喊一声。
赵显一愣,顺着俞百桦的眼神,回过头看去,俞百桦乘此机会就是往家跑,突然树丛中伸出一只手将她拦腰抱了进去,没等她惊叫出声,一个湿软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熟悉的感觉,俞百桦睁眼去看,果然是他,不由的更加紧紧的依偎着他。
她好害怕,她根本不敢想,赵显会这么肆无忌惮,她甚至害怕这都是她带来的祸端。楼冬封温暖的怀抱,让她的心暖融融,她不知道前路该如何选,只想遵从于心。就这样沉溺在他的怀中。
良久他松开她,在她耳边小声道:“你知道欺君之罪会怎么样吗?”
俞百桦身子骨一僵:“我……怎么办?那我出去吧,太子……不对和陛下好好说一说他也许不会怪罪我们吧。”
楼冬封眼神随和下来:“你说我们啊,那就不要怕,你还有我,没事的。”
俞百桦偏过头,真的没事吗?欺君之罪是会株连九族的,不过随即俞百桦意识到一件事情,他明明就躲藏在这里,为什么不出现,他是在试探她吗……她不敢问,也问不出口。
“我们还要躲多久。“
楼冬封抱着她,希望时间能停止下来,就这么躲一辈子才好。因为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好好抱抱她了,他心里叹惋一声,不知道怎么弄的,就走到了这一步,这么久来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真的不想放手。
可惜不能,他还是放开手和她钻出了树丛:“回吧。”
俞百桦眼眉低垂紧跟着他,迎面撞上了青木,脸上有种羞臊之感。
青木匆匆的跑了过来,一瞧这样,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这气氛不错,他不该这个时候坏事的,可惜:“爷,陛下在侯爷的书房等着你呐。”
楼冬封回眸忘她,心里百转千回:“你自己回去吧,我过去了。”
俞百桦点了点头就往院内走,不多时就碰上了太子?俞百桦回头看看早已经消失不见踪迹的楼冬封。
“陛……陛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书房了吗?”
赵显笑,把玩着手中的相思珠串:“你知道欺君之罪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俞百桦转出懵懂吃惊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皱眉:“欺君?谁敢欺君?谁敢欺君,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哼——”
小鼻子哼气的模样,煞是可爱。
赵显噗嗤笑出声:“你啊你,可算恢复点生气了。那我就不计前嫌原谅你一次吧。”
俞百桦抿嘴笑了笑:“陛下您先忙,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赵显折扇一挥:“等等,我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我们是朋友的,你说你有空的时候同我一起去街上逛逛,不知道还做不做数,我今天尤为的想上街逛逛。”
“啊?今天吗?”俞百桦摸着脖子无措的问他。
赵显点头:“不然那,择日不如撞日,我觉的今天就很好,也正好带你出去散散心。”
俞百桦局促的挠了挠手心,现在这个档口,原本君卿就不大欢喜她与男子接触过密,这要是跟太子……额,不,要是跟着陛下出去,君卿心理肯定不乐意。
不说君卿,俞百桦自己也并不想出去,这一段时间她也相通了很多事,原本属于她的自由就很少,哪里容的她奢求,想去哪里去哪里。
“陛下这是个好提议,不过我好的很……不需要出去散心。”
赵显摇头:“我可不觉得,看看你现在,憔悴的,我觉的非常的需要去散散心。整天闷在这深宅大院里,你都闷傻了,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
俞百桦傻笑着瞧着自己的脑袋:“陛下你就是想我傻,还拐外抹角的找借口,今天太累了,我先回去歇着了。”
赵显看她单薄的身子,风卷起她的发丝,病弱小脸苍白的,心里已知她过的不如意:“走吧,去逛一圈买些点心就回来,就一会儿。”
俞百桦推脱:“不了,大夫说我最近不宜走动。”
赵显心里说不上的心疼,那些传闻也有耳闻,君卿怎么能这样对他,心上有起不觉摆起了架子:“这么说,你是抗旨喽?”
“哈?不敢当,不敢当,陛下莫要这般吓唬我了,我胆小的紧。”
“没事,君卿那边有我挡着,出去走走吧,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模样了那?”他的话里不免世事沧桑的感慨,连俞百桦都不禁的想去照照镜子,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俞百桦和赵显出来街上,好久没见到这么熙熙攘攘的人潮,心里竟然觉的畅快不已。
买买买确实能转移注意力,吃吃吃所有的不痛快都好像随着食物消化在胃中了。心情顺畅了不少,她也是那种心大的人,若有别的事情挤进来,她就会暂时忘记自己烦忧的事情。
点心,点心,点心,甜食甜食甜食。俞百桦看着堆放一桌的点心,喜滋滋的拆拆这个,拆拆那个,脸上挂着醉人的笑,一回头看见楼冬封双手抱胸,眉头紧锁的倚着门栏。
俞百桦的笑一点点僵硬,变的谨小慎微起来。
“君……君卿,这些是……”我之前
楼冬封抬手:“我知道了。”脸色很平静,然后转身出去。
俞百桦恍然的站起身,看着消失在大门的人影,落寞的坐了下来,那一桌子的点心都塞不满空荡荡的心,和那种彷徨无措的不安。
楼冬封快步的走到会客厅,赵显还没走,看见楼冬封过来:“君卿,正提起你那?”
楼冬封甩了甩手,一拳砸到赵显的脸上,打看赵显一懵楞,也吓的楼尚书一愣,当下就昏了过去,要知道他那忤逆子打的可是当今圣上啊。
小厮当下就过来拦楼冬封,赵显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手一挥。
“你们都下去,这是我们俩的事情,谁都别过来插手。”赵显说完这句,也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
太监在一旁呼喊着,也不敢上前插手,楼冬封和赵显谁也不曾手软,心里也各自窝了火,直到把对方都打成肿猪头才罢休。
不过到了后来的楼冬封终究看在赵显的身份上,手下留了情。
赵显屋中腹部:“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个德行,我怎么都不会让给你,你当初病成那个样子,我以为你有多在乎,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楼冬封咬牙:“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你若有其他居心,就算你是九五之尊,我也不会放手。赵显,哼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了。”
你变了,你变的手握重权,就忘记曾经了。你是有权利拥有一切,但是连别人的也想得到,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赵显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微微蹙眉,他这是怎么了,这也太冲动,他应该克制的。他这样非但帮不了她,不是在给她惹祸端吗?
赵显捏了捏眉心:“君卿,你误会我了。我从来都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又不会和你抢,我只是担心,你这样下去,你们俩个都不会好过啊,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看看她什么样子。你们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互相折磨。”
楼冬封握拳:“那又怎样,好女还不嫁二夫那,我想她有这样的觉悟,生死她都摆脱不了我的。”
赵显大吃一惊,甩着袖子愤然道:“疯了,疯了,君卿你怎么能这么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楼冬封阴测测的一笑:“有什么关系,不瞒你说,自打上次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稀里糊涂的把性命交付在她的手上了,
为此我也很苦恼,要知道有些事不是我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所以我潜心钻研了一种毒药,时不时给她一些解药,当她离开我足够远,足够久的时候。
她也会因为没有我的解药而死掉,这样我们就不用阴阳相隔,殿下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就连生死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赵显蹙眉:“疯了,君卿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楼冬封淡然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衫上的灰:“不会?当然不会了,季音你是了解我的啊。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把小侯爷扶回屋中,叫大夫啊。”
赵显手落寞的舒展开,他那蛮不在乎的样子,他太能明了了。他怎么能是这样的疯子那?他究竟把俞百桦当什么?
楼冬封揉着泛痛的脸颊,着急忙慌的赶着出了府,把金陵城里大大小小她最爱的点心铺,挨个逛了个遍。
然后大包小包提了一堆,领着仆人就往里去,俞百桦先是一愣,就见楼冬封将桌布一兜,一个十字结一大,就把桌上的点心整个一大包扔了出去。
仆人们赶快将点心放下,然后领着门外那一推陛下买的点心,速速消失。
俞百桦眼花缭乱看他一通表演,然后他拆开一个纸盒推到她面前,期盼的看着她:“吃啊。”
俞百桦手有些颤:“你……你眼睛…怎么了?”
楼冬封垂下眼:“你吃。”他多怕自己就这么压不出心里的火气和她吵起来,究竟是这些点心让你快乐,还是那个买点心的人让你高兴。
证明给我看,我只是多心而已。
俞百桦拿起一块梨花酥,咬了一口,紧张的尝不出味道,脑中更是一团麻絮,机械的递给他:“你也尝尝?”
楼冬封觉的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双手捂面,起身走了出去。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抬头望天,自己笑起来的嘴角整整发痛,楼冬封想他在做什么啊?
就算和太子宣告了自己的主权,恶毒的说了那种话,又能改变什么那?
他还是走在一条死胡同里,出不去,他们彼此依旧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在说话,冰冷有余。
俞百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今天,我不该同陛下出去的,但是我之前答应过他,他也说这是旨意,我不敢违抗,才出去顺路买了那些。”
楼冬封稍稍缓和的心,愈发的堵了:“旨意不敢违抗,他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啊,他要你做其他事,你是不是也要做,也不敢违抗旨意啊?你不会差人叫我妈?我真不知道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样你很开心吗?
把我耍个团团转,你很开心吗?我不是让你一个人回去吗?你怎么又勾搭上赵显了?”
俞百桦咬着唇,委屈又愤懑,看着他青肿的眼睛嘴角,无奈之中又觉的心疼啊。这个人啊,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你疼不疼啊?”
楼冬封狰狞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偏过头不让她看:“没什么,什么人不会摔个跟头。”
那些骗小孩的说辞,他躲闪的神色,又害怕她担心的样子,揪着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君卿啊,不是这样的,也不该是这样的啊,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吧,你看……”我并不适合你,我不是一个贤妻良母,只会给你闯祸而已,只会闯祸而已啊。
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楼夫人带着一众丫环冲了进来:“你这个狐狸精,瞧瞧你干的好事,一年也生不下种儿,就知道勾引男人。”
楼夫人来势汹汹,趁楼冬封不备,瞧好了时机,冲过来扯住俞百桦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双手一推,俞百桦摔倒在地。
楼夫人早已不顾体面,扑上去就是一通打,好在楼冬封拉的急时。
这两耳光不仅打了俞百桦一个懵楞,就连楼冬封都没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料到娘亲会动手,赶忙起身将楼夫人拽开,将她挡住:“娘,你干什么那?”
“我干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你爹都晕过去了,就因为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竟然胆敢和……动手?你是把全家人的性命都往上搭啊?君卿,你是鬼迷了心吗?”
楼冬封慌乱的看了她一眼:“娘,你不要乱说,这都是没有的事。”
“老天爷啊,我可是不活了,你到现在还在为她说话,儿啊,你醒醒吧,咱们楼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百十来口人那,还有祖祖辈辈打下来的基业,你娘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这样毁在这一个人的手里了吗。
今天你也别想拦着我,你想拦也拦不住的,我打不死这个霍乱家族的贱蹄子,我今天,我今天就一头撞死。”
楼夫人四下一看,指着墙就要撞死,楼冬封死死的抱着,疲惫中透露着无奈,明明两个人的事情都处理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让他应对不了的状况那?
“娘,你跟着瞎胡闹什么呀,这多大点事啊,我有分寸的。”
楼夫人觉的自己这分明是失聪了,儿大不由娘,儿大不由娘啊?
“分寸?你也有脸说分寸,自从这个狐狸精进了家门来啊,你就没有过分寸,瞧瞧这多么精明一个孩儿啊,怎么就变成这个糊涂样了,我知道了,这都是这个贱人唆使的。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小贱人往死里打,往死里打。”
俞百桦又愧疚,又害怕,半跪坐在地上,看着手拿着竹竿的下人,不好的回忆一下涌了上来,身子也忍不住的抖,一抬手攥住楼冬封的裤脚不松开。
“我看我这院子里,谁敢动我的人。”楼冬封清冷的一声呵,方才还拥拥簇簇的一群人,顿时停了下来。
“反了,反了你们不用听他的,我量他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只要他敢撒手护着那贱丫头,我就一头撞死,我一把老苦头死了拉上这个贱人一起,也能保的我楼家百世安宁,也算死得其所了。”
俞百桦一听这话,拽着楼冬封的裤脚也撒开了,她似乎想明白了,原本她也是这样的局面,一直以来是他护着的。
她又何必给他找麻烦,让他背上不孝的骂名声那,也许这就是命啊,半点也不由人,不该你高攀的,确实也高攀不起啊。
楼冬封感到脚腕上紧拽着的力,突然消失,感觉心空落落的,有什么东西在流逝,让他抓都抓不住。
母亲奋力挣扎要和俞百桦一较高下,早已失去了她大家闺秀当家主母的优雅,俞百桦却像个罪人那么害怕的跪在他的脚边,他既怕母亲真要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
以后俞百桦都要顶着骂名抬不起来,又害怕俞百桦受半点委屈?他明明就站在他们身边,却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
深感无力和自责:“娘,你冷静一点,听我慢慢说,我长这么大,有让你担心过吗?”
楼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也是看着世子爷长大的,仗着有那么点情分,有个惯熟的上前试探,作势来拉扯俞百桦。
楼冬封正和颜悦色的哄着娘亲,看着老嬷嬷上前,飞起一脚就踢在她心窝子上。刚才情绪稍稳定的楼夫人一下炸了毛。
“那个是哄着你长大的乳娘啊,那么大的年纪,你也能下的去脚。我看你被这个狐狸精是蒙了心,你这个忤逆的不孝子,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了?”楼夫人说着说着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娘,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也了解殿下的为人,公是公,私是私他不是那么公私分明的人啊。”
楼夫人练练拍着他的肩膀:“伴君如伴虎啊,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这孩子也想的太少了,你这样要怎么……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这么糊涂的。都是她,都是她啊,没有她……”
“娘,这和百桦没关系,她……”
够了,足够了,已经足够了。对她来说,这些足够了。
俞百桦跪出来,连连磕头,扬手狠打自己耳光:“对不起婆婆,我不知道我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这都是我的错。我一个妇人没什么见识,眼见也浅,嫁到楼家非但没添个一儿半女,就知道闯祸,牵连世子爷。”
楼夫人一口银牙咬碎恶狠狠的说:“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若是个本分的也就罢了,谁知道你今天闹一出,明天闹一出,你咋那么贱那?”
“娘,你说什么那。”
楼冬封只觉精疲力尽,他也不懂俞百桦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针对孩子吗?没有一儿半女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可那是一个意外的。就算没有孩子,又怎么样,他不在意啊,为什么要在意别人说的。他越来越不懂了,他在俞百桦心里的位置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那个位置那?
他甚至有些动摇,有些怀疑了。
俞百桦一别磕头一别说:“婆婆,我知道说再多对不起……”
“不要在叫我娘,听着就恶心,我根本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就让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吧,婆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做楼家的儿媳妇,我既没有才名,也没有什么被人称道的品德,身份也卑微配不上世子爷,是您不嫌弃,容我待了这么长时间。”
“谁说我不嫌弃了,我每天都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楼冬封听着她着前奏,似乎要听到她说什么:“你给我闭嘴,有什么事情,我们待会再说。”
俞百桦眼泪扑簌一下就落下了,这是他的温柔,他总是这样对她,她却一直不能让他省心,不过以后就没必要在为她这样的人操心了。
“世子爷待我也好,是我没那个福分。婆婆你也别恼了,我收拾收拾就走,不会让世子爷背上恶名的,给我写封休书就好,是我没福气。”
楼冬封双手顿时失去力量,空落落的悬在身边,他兀的冷笑,他怎么就像一个笑话那?这么努力的换来的就只有这一句。
楼夫人先是一愣,哈哈大笑:“算你有点颜色,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休了你算是便宜你了。君卿你也看到了,这种女人啊……”
“滚啊——”
楼冬封撕声一吼,吓的楼夫人都是一愣,看儿子脸色阴沉,顿时心上担忧起来,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楼夫人站在门外,突觉无力:“老天爷呀,你就放过我们楼家吧。”她方才的得意,只是一时的冲昏头脑,一旦她想清楚了细枝末节,又觉的懊恼万分。
若是休了能换来楼家的安宁,她也豁出去着老脸了。就怕休了一个,少一双啊。这可怎么是好啊,这楼家怎么突然就不太平了。
白术和半夏趴在窗缝往外瞧,这阵仗他们那里敢出去,青木在一旁拦着,冲她们直摆手。
白术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青木经验老道的满不在乎:“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不出去,主子改打的人打了,其他人不敢造次。就咱们三个人,出去了打过了吧,那不是打老夫人的脸吗?以多欺少还落了个下乘,你想想以后,老夫人记不记你一笔。
你说咱们三个打不过吧,又丢了咱们爷的脸面,以后能有咱们好受,这两厢一较都划不来的,咱们干脆闷声装大死就好了。”
楼冬封看向脚边一动不动的人:“你没福气?那谁有?啊——谁有啊?你挑一个出来我看看?”
俞百桦不说话,只是眨巴眨巴眼,把眼底的泪水都憋回去,强壮镇定。
楼冬封两手一翻:“好好好,你铁了心的吗,反正你铁了心吗?那就走吧,休书你从我娘拿吧,一个愿给,一个愿拿,那就走呗,我是谁啊?不就是什么路别的阿猫阿狗吗?
不需要人在乎的,也不需要理会的。反正我也就是一个摆件,你们越过我什么决定都能做吗?休妻这么小的一桩事,那用得找我拿主意啊,是不。”
楼冬封蹲下身,抬起她的脸,看着她额头渗出的血迹,发红微肿的面颊,还有那游离不敢看他的眼神,贪恋又怨怪的看着她,手上忍不住的发力。
良久才憋出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丑啊?要多丑就有多丑。”
俞百桦闭上眼就费力的往一旁偏头,不想让他再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字,楼冬封看着被他掐着两腮嘟起的嘴,吻上了去,浅啄一下,狠狠的咬着她的下唇,直到血腥充斥。
是啊,你看她这么丑,他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那?除了她,你又不是寻不到别人啊。
他愈发的沉思,像是报复一样狠咬着她,俞百桦疼的推他,他恍然回神,这才松开。
“得偿所愿你满意了吧,走,立刻走。”楼冬封转身一脚踢在石桌上,嘴里恶狠狠的嘟囔“狼心狗肺的东西。”
俞百桦摸着眼泪,起身往屋里走,楼冬封见她走了,突然抱住脚尖直蹦,即使火气在打,踢在石凳子上的脚并不能缓解这种怒气,该疼是真疼啊。
半夏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这一下得老疼了,你瞧爷疼啥样了。”
青木却是愁眉不展:“你们都什么关注点吗?没瞧爷心里窝火吗?这世子妃走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怎么办,咱们总得做些什么吧?你们去劝劝世子妃。”
白术白眼:“这要怎么劝吗?我们也觉的世子妃委屈的紧那?明明什么错也不犯,只是些误会,瞧瞧爷把世子妃挤兑的,这孩子掉了才消停。”
青木当下就窝火:“你以为世子爷就好过啊,你知不知道世子爷有多憋屈,是个男人就憋屈,我也不说世子妃不好,我就是觉的我家爷一点错也没有。”
半夏打圆场:“你们两个就别吵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啊,咱们爷离不开世子妃啊。”
青木冷哼:“哼,谁说的,我看我家爷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也好好的,自从娶了世子妃,才是没消停的受罪窝火那。”
“世子妃没嫁世子爷以前也好着那?”
“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楼冬封站在门外,看着门口,竟觉的时过境迁,手里的沙怎么握都留不住。
俞百桦麻溜的收拾东西,只听后面一声。
“那支簪子,是你生辰时我买的,这支簪子也是我买的,这个镯子是我姑姑送我家未来儿媳妇的。”
俞百桦侧过头:“我不拿,我就是将它们收起来,我知道这里没有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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