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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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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俩个人闹是闹累了,俞百桦甚至为了孩子,还出逃过好几次,都被楼冬封抓了回来,他有的时候这的在想,就她这羸弱的身体怀都怀不住,真的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虽然是个很好的时机,可是看着她眼泪汪汪的问他,孩子是不是要没了的时候。莫名的觉的心口炙痛的厉害,还是施针保住了,让她以后不要在动气,不然很难保住。
  看她为了孩子,一碗一碗喝着浓稠的药,都不喊苦。他真的有些茫然了,他知道以她身体的状况,加上前段时间那么的折腾,真的想要保住都很难啊?
  那天夜里,楼冬封被睡梦中的俞百桦踢醒,鲜少说梦话的俞百桦一晚上都带着哭腔的呢喃‘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不信……孩子是你的……君卿……你看孩子……像你……不……不要……肚子好疼……好疼’
  哭诉变成哀戚的喊疼,楼冬封思绪万千,她陷入梦中,多少也会影响到自己,赶忙将她从噩梦中摇醒、
  “百桦,你做噩梦了。快醒醒。”
  俞百桦猝然醒过来,听到他说的噩梦,眼泪刷的留下来,将他抱住:“只是噩梦吗,君卿,我好怕啊。我梦到我们的孩子死了,我好怕啊,明明我吃了那个药,很难怀上孩子的,我们连孩子都没有,为什么还会梦到孩子死掉,我好怕啊。”
  楼冬封呆愣这回报她,她吓傻了,恐怕已经忘记自己现在还怀着身孕吧。俞百桦情绪波动很大,在他怀中缩成一团,踌躇这嘬着大拇指像个孩子一样沉沉的睡去。
  楼冬封突然觉的,似乎没有必要了。在追究什么,孩子是谁的了,他不想看她这样难过,就当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好了,就那么养着又如何,他的心早就被她弄的一团乱,他不忍心让她难过。
  啊,人啊,一旦爱上了,就彻底的完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味的妥协再妥协,他又能怎样?终究还是对他狠不下心来?
  既然下了决定,他也不想立刻就变都迎合她,总想给她点考验,好让她多重视一下她,希望她能够明白,他是真心实意都待她,伤人都一直都是她。
  一眨眼就到了除夕夜了,楼冬封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
  你怎么也没有想到,楼渊居然带着公主回来了?短短都一个多月,他们俩个这是什么时候都事情?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同拜见了母亲和父亲。父母也不计较楼渊都失责,只当是儿子领领未过门的媳妇提前进门了。
  最让他乍舌都还是楼渊都态度,一反常态都不为过分,公主和楼渊的两个孩子相处的特别融洽,一切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除了他。
  他回过头,看着因为食之厌厌都,最终体力不支昏睡过去都俞百桦,微微都蹙起眉,她似乎也找到了逃避的方式,一味都沉睡沉睡。
  楼冬封走过去,摇了摇她的肩,想要和她再说一会。明天就是来年了,以前他一直想着,如果娶亲了,不再是一个人了,一定要和那人守岁,说一晚的话,等到第二天天亮,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穿过屋瓦。
  花火在天空中绽放,灯火辉煌,楼冬封牵着她的手推搡她:“百桦,到了放火的时间了,起来看吗?”
  俞百桦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紧紧的看了他几秒钟,看着他的面庞近在眼前,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像是等着他来抱一样。就在楼冬封俯身的瞬间。
  俞百桦清醒的想到了什么,突然身子一僵,收回身滚到一边坐了起来。一手护在腹部站了起来:“外面放火了吗?”
  楼冬封跟在她身后,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推开窗户,外面的烟花一瞬炸开缤纷的颜色。
  冷风吹入,俞百桦即使披着披风还是冷的缩了缩肩膀,楼冬封拿起手,犹豫不决,还是自身后将她环住:“要明年了,我包了红包给你。”
  俞百桦眼睛一闪而过的喜色:“给我吗?包了多少钱啊?”
  楼冬封拿出一个薄薄的红包递给了她:“没包钱,就包了一些喜气的话。”
  俞百桦嫌弃的看着瘪瘪的红包,打开往出倒,一个铜板都没有:“我还是第一次收红包,你怎么一个子都不包啊,真是小气。”
  “不想要,就还给我吧。”
  “算了,我就当讨个好彩头了,有比没有好啊。君卿……”俞百桦抬头看他,道谢的话终究是开不了口,也不知道会这么走到哪里去啊。
  俞百桦迷茫的看着外面的烟火,难得没听到他说刺耳的话。贪恋他臂膀间的厚重,可以让她肆意依靠的感觉。
  *
  楼冬封和俞百桦不温不热就这样拖着,楼冬封虽然心里有了转变,但看着她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火气,久久不能平息。
  圣上重择良日定了楼渊和公主的婚事。公主就以一些熟悉天朝习俗这样的理由,顺理成章的住了进来。
  楼渊表面和公主走的很近,公主也尽力的顺着楼渊的俩个孩子,竟可能的拉近和楼渊的距离,虽然楼渊面上不决绝,不否定,但多少带着一些疏离。
  在楼渊眼里,公主不过是个掩护的印子,暗中却是加快了部署,接二连三的爆出好几桩太子的陈芝麻旧谷子的事情,在加上七皇子在一旁添油加醋,惹的龙颜大怒。
  楼冬封也没办法继续做幕后军师,只得为政求官为太子殿下披荆斩棘。楼渊有进招,楼冬封就得想拆招,既能巧妙地化险为夷,又能让人不把这事情怀疑到楼渊的头上。
  岂是一个难字能说明的。楼冬封朝堂疲累,回去看着俞百桦也懒的和她说话,每天盯着看她一会,便疲乏的沉沉睡去。
  俩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愈发显得貌合神离。
  正是这样的千钧一发之际,楼冬封急中生智想到一个法子,设局将楼渊绑了来,找人扮作鬼混去吓七皇子。七皇子一见是九公主的鬼魂,又是思念又是懊悔。
  七皇子紧紧抱着九公主,哭诉自己多么不应该下的那个命令。楼渊站在门外,如五雷轰顶,他怎么也没想到,杀害九儿的竟然是七皇子。
  楼渊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想不到也不敢去想,他似乎想起了以前很多事情,想到了七皇子那一段病重难舍九公主的日子。
  他迷茫的不知所措,绝望像是要把他的心肺都吞噬一样,让他无法喘息。他抱着头不肯相信,他觉的这都是假的,这都是自己的哥哥为了避免太子劣势的局面,故意设的陷阱。
  这都是骗局他不信,楼渊昏昏沉沉的一大早就跑到七皇子府邸求证,于是七皇子把一切摊牌了。
  想杀掉碍事的九儿是真,后悔杀掉她也是真。巧合没有阻止也是真,可一切都挽不回那条鲜活的人命。
  楼渊看着痛哭流涕的七皇子,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看着他那日渐消瘦的身体,他似乎明白了,最不愿意失去那个人的俩个男人,终究还是被这世间的权利左右,失去了他们最爱的人。
  楼渊双手掩面,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朋友亲人君臣他该如何面对?他又该如何,到头来他果然误会了太子。
  那现在这做出的种种又该如何挽回?楼渊仰天大笑三声,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口中念念有词。
  “终究负了你。不负君负了你,不负你负了君。”
  西凉公主正要上街走走,就遇到失魂落魄的喝的烂醉的楼渊,赶忙将他扶回房中。
  楼渊连着几个日夜的醉眠不愿醒,西凉公主侍奉身旁,耐心的劝道。
  少了楼渊这个自己人添乱,外加上楼冬封的辅佐,太子这边局势渐渐缓和,圣上也很满意面对这样的危机,太子的应对能力。
  至于七皇子,圣上总归是少了一份期许,失去楼渊助力的七皇子,心火已熄,那一夜见到九儿鬼魂之事,在七皇子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记忆,他夜夜都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妹妹。
  七皇子一瞬想要为她在寺庙之中欺负,让她来生能好过一些。当七皇子动了这个念头的时候。
  谋士坐不住了。


第211章 :圣上驾崩有先兆
  七皇子动了出家的心思,在这人世间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如果这世间有后悔药的话,真希望能回到最初的时候,哪怕一辈子就当一个闲人混日子也好。
  谋士从七皇子的话里话外听到了退却隐居之心,心中愤愤不平,跟错了皇子就像押错了宝一样,既然没法左右败局,只好动点手脚。
  毕竟,大家都喜欢赢,谁会喜欢输那?
  谋士好言规劝,劝七皇子继续在努力,走到最后,为了江山社稷,也为了天下黎明百姓做出选择。
  “圣上一直偏袒太子,说来太子的本事哪里及得上殿下英明,不过是有楼家一门在哪儿明里暗里的帮衬着,只要我们适加煽动,挑拨楼家功高盖主,圣上终归是要顾及的,殿下千万不要退缩,我们还来的急。”
  七皇子摆了摆手,便一个人回到屋中,不甘心的谋士愤然的攥紧拳头:“既然你不做决定,那就我来做。”
  谋士勾起唇,趁着七皇子闭门不出的机会,暗中以七皇子的名义,发布了无数条强硬的政策,以求挽回,原本就不是很有利的局面。最有效的计划就是一招美人计,深谙蛊惑媚人心的美人顺理成章的送到了圣上的身边。
  外加美人驭男有术,很快就得到了圣上的恩宠。谋士想法设法,一点点的侵蚀着,七皇子成王的最大阻碍。
  *
  楼渊可叫一个失意,整日都泡在酒缸里面,谁都不能懂他心里有多么挣扎,失去了所有、信任的人不可信,可信的没去信,兜兜转转他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自乱阵脚自己给自己添堵。
  楼渊心里百转千回,不能接受七皇子会杀了九公主,也不愿相信,他一直报仇都找错了仇家,更可恨的事,他现在知道了真相,却根本就不能找七皇子报仇。他现在都能想起来,她笑起来甜甜的样子说着“七哥是这世间最疼我的人。”
  楼渊捂着眼睛,想到七殿下的状况,愤恨的砸了自己俩拳,无论怎么看,七皇子绝对不是那种真心想要九儿的命,都怪他啊,要不是他好端端的不顾立场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也就不会平白无故的搭上九儿的一条命。
  是他太过犹豫,是他太在意那人世间的俗利。心烦意乱的楼渊端着坛子,仰头就是往嘴里灌,似乎在多的久都不能让他烂醉如泥忘记这些痛苦,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难受。
  “醒醒~楼渊你醒醒。”
  楼渊身子一顿,放下酒坛子,迷离这眼睛仔细看,将手放在耳朵后面侧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楼渊你已经喝的够多了,不要在喝了。”
  楼渊挠了挠头,多?好像是有点多,总是能听到九儿在说话,怎么能这般耳熟,难道是九儿阴魂不忍他难过,特意跑出来见他了吗?
  楼渊定神去看眼前的人,人影有点模糊也有点慌,像极了九儿,不,这就是九儿,只不过九儿怎么穿的这么奇怪,跟个外邦人一样。
  “九儿,你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楼渊你干什么,你快松手,你喝醉了,你干什么?”
  楼渊一般将她揽在怀里不撒手:“九儿,九儿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梦到你死了,我都怕极了了,好在你还在,就在我身边,就在我怀中,所以那都是假的,只是一个噩梦,九儿还是九儿。”
  “楼渊——!你清醒一点,看清楚我是……唔……唔唔……唔唔不要……”
  *
  太子赵显刚下朝回来,父王最近沉迷女色的厉害。忙完年节的祭天的礼节已经各种同僚拜访的流程,可算腾出点空来,父皇这边又出了这种事,真让人一点都不敢松懈。
  赵显从书房出来,无意中走到俞百桦之前住的地方,竟然莫名有些感慨,不知不觉站久了,直到耳边有一个温润的声音提醒,才回过神来。
  “殿下,天冷了,站久了容易着凉。”太子妃解下自己的斗篷给赵显披上。
  赵显微微蹙眉,捂住她系衣领的手,洁白的雪映照着她的容颜,被冻的有些发红的小脸,竟有种奇怪的魔力,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天寒地冻你身体弱,你且穿着就是,给我披在身上做什么?”
  太子妃明显一愣,这分明就不像太子的口吻:“刚出来,我不冷的。见殿下在这里站着,我换以为我们好巧遇上了,这一问才知道,殿下在这里站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殿下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出不得半点闪失。我这就回去了。”
  太子从身后将她一览,也裹到披风里面:“我送你回去吧,这怪冷的。”
  太子妃左妙妙回头看了一样太子便没再说话,只是任由自己沉溺其中。她从不枉顾自己有这样的贪心,可女人啊,终究是日久生情,时间长了渐渐就忘记了自己本该有的立场,就愈发的想要奢求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而太子从某方面来说,又是一个过度和善的人,他会对你好,只不过比起对心上人好是差了很多,但对于别人,这些已经算不少了。左妙妙想到自己的人生就在围着一个男人转,感到可悲,又感到无可奈何。
  她挣不脱自己画好的牢笼,只能顺其自然。俩人以为在满分纷飞的雪中,留下一大一小的俩串足印。
  “殿下,你知道吗?最近我生意好的厉害,有人大量的采购兵器。”
  太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好吗?生意好不好吗?”
  左妙妙回头看太子,太子早不知神游去了哪里,眼神无比的空,像是看着无形之中的人,怕是回答只是多余的附和,左妙妙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
  *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脸上,楼渊的酒劲已经去了三分。楼渊就像往常那样,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半裸的身体怀中好像有什么软腻腻的东西,久经沙场的楼渊,几乎是瞬间瘫坐了起来。
  “你是谁?公主!你怎么在这?”
  西凉公主揉了揉眼睛,全身酸软一听到他这么问,当下就心知肚明,扬手就是一耳光。
  “是你喝醉了,认错了人,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西凉公主没来由的火大,穿上衣服就下床,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每走一步,身体都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总之不舒服的厉害。
  楼渊看着这个熟悉的情况,很快的回过味来,这种场合她在清楚不过了,只是昨晚明明看到的是九儿,明明是九儿的……
  九儿?九儿已死,难道说,楼冬封有些恼的怕了脑门一巴掌,外加宿醉的侵扰,脑中现在是一片混乱。
  总之情场高手的楼渊,当下反应过来该怎么处理,本着到处撒种绝不负责的人,当下就扯住了西凉公主。
  “酒后乱性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来询问,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你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反正你也不想嫁我,正好我一点都没有娶你的打算,虽然你和我儿子关系看起来不错,不过也只是看起来,他们几个月的孩子懂什么,但是我懂,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或许是个好姑娘,但可惜你在我人生中出现的时机不太对……”
  “啪——”响亮的一耳光,西凉公主叉着腰骂道:“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你个人渣,天朝就没有几个好东西,都是一群会缩壳的乌龟。”
  楼渊习以为常的打了个哈欠:“不管你怎么骂,你记住一点好了,这事情是你情我愿的,我可没有逼你,所以出了这个门,我们毫无瓜葛喽。”
  西凉公主气的脸都青了,他把女子的清白当成什么:“我巴不得如此,毫无瓜葛俩不相欠。”
  西凉公主一出门口,眼泪就刷刷的流了下拉,她现在还记得,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
  不过啊,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美好都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漫长延绵不断的。
  楼渊瘫坐在床上,捂脸说没有情绪波动那是假的,他在失去九儿的时候,一直都觉的是自己作孽的报应,现在也是如此,明明要守身却还是……真是讽刺啊。楼渊一瞬间想起了哪些被他戏弄过的少女,才知道原来错已深。
  *
  太子府邸,墨竹疾驰飞奔而过,都不顾及敲门的礼节,猛然推门就跪了下来。,
  太子看着慌乱至此的墨竹,眉心一皱,怎么回事还没说出,就觉的耳边哄然一声,像是有什么崩塌掉了。
  “皇上驾崩了。”
  太子猛然站起,悠远的丧钟瞧响,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什么?怎么回事儿?这不可能的?好端端的人……”
  墨竹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头:“不敢有半点欺瞒,千真万确。”
  太子像失去了主心骨,兀的坐下,呐呐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说驾崩就驾崩了那?”
  墨竹起身,左右看看凑到太子耳边:“御医说了,马上风一下就不行了。”
  太子一听,面色大变,愤恼的一拳砸在桌上。
  白玉琼楼 说:
  {超级抱歉,久违的更新,明天的更新在九点,后天……后天的更新很悬,马上要走向结尾了,亲们稳住,我能写到大结局emmm}


第212章 :
  宫里的丧钟敲响,整个金陵都震颤了,谁都不曾想到正值壮年的陛下竟然驾崩了。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圣上驾崩意味可就大了,群龙无首啊。
  楼冬封正在家中听青木的报告,愤懑的一巴掌敲在桌上。
  “青木你是怎么回事,最近是不是闲饭吃多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还有何用,杀个人都能让跑了?怎么?还得我亲自动手,你才能杀了桑梓吗?”
  青木缓慢跪下来,不说话,这人不是不好杀,但是吧。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虽然他也挺替主子生气的,调查一番又觉的事出蹊跷,但究竟是世子妃动了其他的心思,还是别人使的绊子,这桑梓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筏子,难逃一死。
  可是青木一琢磨,事情不能这样去想。谁都见世子脸拉的都多长,怎么给世子妃脸色看,但终究还是容了情分的,别人不知道,他跟了主子这么久,这些还是能看的明白的。换句话说,俞百桦就是世子手中的宝,即使被染指了,心上膈应,但还是舍不得扔。
  但世子妃不一样,如果真的有苟且,那桑梓是情郎,杀了桑梓,世子妃心上会彻彻底底的恨上世子爷,以后想要和好可就比登天还难了。如果不是情郎,世子妃真有隐情,那在她看来这位桑梓只是被她牵连的无辜之人,如果杀了,可想而知,愧疚会让世子妃无法原谅自己去接纳世子的。
  世子是昏了头的爱着世子妃,可一旦有了这,难以逾越的隔阂,他们又岂能走的常远,简直无异于将自己逼到死路。如果真是世子妃变了心,这是最容易应对的,因为这人世间总容易凉的就是人心了,只要使些法子,在加上世子这般体贴。
  世子妃又不是傻子,熟冷熟热她还是清楚的,青木日琢磨夜琢磨才留了桑梓一条命,可算是为了自家主子的感情操碎了心。
  不过这都没用,该挨的罚一点都少不了。
  青木跪在地上:“是属下无能。”
  楼冬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正要发狠话,就能小厮进来禀告:“世子爷,侯爷说有事相商,请世子爷移步侯爷书房。”
  “什么事?等一会我就去。”
  侯爷身边的小厮垂着头,不温不火:“世子爷您先忙,并无大事,不过是宫里传来的急训,陛下驾崩了。”
  楼冬封一时愣住了,脸色大变:“什么?此事当真。”
  小厮摆手:“容不得半句虚言,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小人岂能犯这等忌讳,至于细节,还请世子爷移驾书房。”
  楼冬封啧嘴,赶忙出来门。青木待他走了,扯着衣衫站了起来:“这事赶的有点微妙啊。”
  整整小半天过去了,六部群臣早就聚集一堂,商议祭祀大事,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宣布圣旨,一时群臣哗然,原本十拿九稳的太子股,一下就变了风向。圣旨里指明七皇子继位,七皇子听到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
  七皇子十五个吊桶打水,心里七上八下的直犯迷糊。以前迫切想要的怎么都得不到,现在不想要了反而得到了?他不禁审视了自己,也审视了这个事情,迷茫中带些庆幸,又带了些难以言喻的喜色。
  不过大殿之上的景色就有些壮观,有些人的脸色变得出奇的难看。有些人似乎不够恰当,应该是大部分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嘴里却道这恭贺的祝词。
  几波御医验尸,圣上的的确确马上疯而死,是个不节制的意外,至于引发事件的美人已经自绞殉情,事情突然之间乱的很。太子党以及一些老臣,始终不肯相信,他们也算的上皇上肚里的蛔虫,竟然没猜透这件事?
  不能,英明如陛下,往日明里暗里都是大力扶植培养太子,会转身立一个不得宠的七皇子?别说群臣不信,就是七皇子自己也不信。
  *
  桑梓从塞外回来,也算历经波折。因为楼冬封的突然出现,带走了俞百桦,带着一身伤的桑梓只能孤身一人见了俞北。桑梓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并劝阻他看在俞家一门的份上,收了这份心。
  俞北眯着眼睛,仿若能看到背后动手脚的人,跟桑梓清因后果的说了一通,并将俞百香算计他的事情也大致分析了一遍,竟然与俞百香临走是与他说的不差分毫。甚至连误会睡在一起都有了解释。俞北劝说桑梓回京城要倍加小心。
  桑梓不是没有过怀疑,只是从未有人帮他戳破的这么清晰,他突然有些难过的不能自已。这都是俞百香的算计,傻的他当了枪使,还险些搭上了性命。
  桑梓心灰意冷的踏上了归途,接着被楼冬封派来的青木狠揍他一通,待他养了数日,好不容易能回京了,又收到了通杀令,害的他东躲西藏耽误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得了一条命。
  桑梓失落急了,追问俞百香为什么的时候,终究还是没能抵过,百香楚楚可怜哭泣的样子,已经她原因嫁给他的事实。桑梓觉的这可能就是他的命,注定要为这个女人搭上性命,一旦爱错了人,到哪里都是人间烈狱。
  肉体的满足不足以慰藉心灵,却能安慰自己继续装糊涂下去。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会适度的选择做一个睁眼瞎。
  桑梓心神俱疲的回到府邸,不知怎么这事情让桑夫人得知,气不过就找俞家理论。俞夫人听了这当下就拎俞百香来责问。
  俞夫人攥紧拳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说什么都好,竟然拿忤逆的罪来嫁祸人,你真是越活越本事了你?你就不怕给你爹招来灭顶之灾吗?”
  俞百香打着哈欠:“瞧娘亲你这说的,我以为多大事那?没事我就回去歇着了,最近这腰疼的厉害。”
  俞夫人本身就窝着一肚子的火,瞧她这个态度,当下就没忍住,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没用的扫把星,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和你弟弟俞楠吗?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我劝你不要在去打俞百桦的主意,咱们俞家现在也只能靠靠世子爷了,你要知道现在的世子可以入朝当官了,你小心给我们引火烧身。”
  俞百香捂着脸:“娘,你竟然打我,你竟然因为那个小贱人打我。如果没有我,娘你以为你真的能嫁给爹吗?可惜你啊,当时押错了宝,谁知道当年的秀才能这么不中用,一辈子都是个七品闲差。”
  俞夫人怒急:“反了反了。也好也好女生外向,终究不是自家人根本留不住,你——你趁这还有人娶你这双破鞋,赶紧嫁给桑家得了。”
  “???娘?你糊涂了,你说什么胡话那?”
  俞夫人扯着俞百香的衣领道,一下撕碎了她的美梦:“怎么?你以为自己还能嫁给达官显贵那?恐怕你最近没有收到年节的礼物和拜访吧?”
  俞百香蹙眉:“不是你们压下来了吗?”
  “我们?那只是我为了你体面才这么说,你不出去你可能不知道,你这么些年来树立的才名都没有了,现在连讨小妾都不愿意要你。趁着桑夫人还蒙在鼓里,你趁早嫁了吧,难道你还真的想在家里一辈子。你现在除了嫁他,你还能嫁给谁?别以为你整日在屋中做什么,我们不知道?府里的丫环都在议论,你是嫌府里还不够乱吗?”
  就在这时,俞父穿着一身官袍从外面回来,唉声叹气打断了她二人的争吵:“完了,陛下驾崩,由七皇子继位。”
  俞百香一惊:“七皇子?不是太子吗?”
  俞父摇头:“千真万确是七皇子,时局动荡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很多事都不好说了。”
  俞百香一扫刚才的阴霾大笑着离去,虽然当时削尖了脑袋想嫁给太子,但现在听说太子无缘王位竟然莫名的爽快。至于俞百桦,听说效果也很有效,和世子闹的很僵。
  所有她不爽的人,都得到了应得的报应。俞百香心里痛快急了,正好她的那个小白脸书生一身小厮打扮来寻她,当下就翻云覆雨来了个酣畅淋漓的发泄。
  俞百香知道自己迟早回嫁人,但介于桑梓的识破,桑夫人的一直不看好。俞百香觉的自己想嫁入桑家很难,以后嫁给什么样的人更难说,还不如看着当下,欢愉的时候就不要错过。
  桑梓听说母亲到俞家闹了一通,当下又恼又怨,跟母亲吵了起来,发誓非俞百香不娶,起的桑夫人心口痛的毛病都犯了。桑梓差了小厮看顾桑夫人,一心念着俞百香受了委屈,巴巴的跑到了俞百香这里,想着和她解释解释。
  桑夫人见自己的老套路没有骗到儿子,又急又无奈,拍着地面:“哎呀,真是儿大不由娘,儿大不由娘啊?娶谁不好,偏要娶那种心思歹毒,嫌贫爱富的女人。”
  邻居就是有一点好,在大的府邸也是抬脚就到,桑梓来到俞百香的院落,见丫环倚着门口的柱子守门,双手插在衣袖里打瞌睡。桑梓一看这幅亲近,一定是俞百香受了委屈在屋中哭,才把丫环赶出来,当下就更急了。
  “啊…啊……啊……轻点……你这个冤家……”
  男人的声音也此起彼伏的回应着,桑梓一时愣在门口,抬起的手僵硬,推不开门。


第213章 :我怎么会不娶她
  “轻点~啊!轻点~”
  桑梓攥拳,捂着丫环的嘴怨毒的看着醒来的丫环:“不要发出声响试图提醒你的主子,你要知道,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
  丫环看着近在咫尺的桑少爷,想到屋中的景象和不绝于耳的声音,当下知道坏事,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说的。
  桑梓松开手:“这种事多久了?”
  丫环搓着手,那分明的指骨立刻掐在她的喉咙,吓的她后背直冒冷汗:“已经有俩个多月了,自打桑少爷走后……”
  桑梓闭上眼,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里面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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