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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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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啊?”
黑娃着急的想说是自己救了她,被老妇一把按住:“姑娘,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从山上掉下来的吗?”
女子挠了挠头,一副很不解的样子:“掉下来?山上?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哎?”
老妇觉的愈发的不对劲了:“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女子凝神去想,只觉的这么一专注,四肢百脉上的疼痛越来越疼了。只是这么想了好久,她竟然没能想到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任何事情来。
只是好像听到有人在同她说。
‘我带你去采药吧。’
‘我不会死,你要来找我。’
女子紧蹙这眉心?是谁要带她去采药啊。又是谁要她去找啊?难道说是有人要来找她,不清楚那。这俩个人好像也没见过的样子啊?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难道她们知道?可是她们要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她那。
好奇怪的说。不过她真的是一点也记不清了,掉下山吗?为什么通通没有映像,究竟发生了什么,感觉骨头好疼啊。
“那个,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第127章 :救命之恩大过天
“你这孩子,怎么还摔糊涂了,真不记得了?”老妇昏黄的老眼提溜提溜的转,心思动了百转。
姑娘憨实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觉的我好像是不认识你们。”
老妇坐了下来,一口森黄的牙齿咧嘴笑道:“灵芝你这孩子,可是心疼死婆婆了。”
灵芝蹙起眉头哦:“婆婆?婆婆是什么?”
老妇笑着握住她的手,干瘦的手指和上面粗糙的纹络划的她指背疼:“灵芝你啊,是我给黑狗这娃娶的媳妇儿,你上山不小心摔了下来,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灵芝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看像一旁的黑狗又不禁蹙起眉。黑狗心虚的避开灵芝试探询问的眼睛低下了头。
老妇拍了拍被子让她安神歇息。她应下躺在床上发呆,总觉的少点什么那。她伸手摸了摸床边空掉的位置,又摸了摸,究竟少了什么啊?她想不起来。
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不会从记忆中消失的,即使过了多年,你依然记得,因为他在你记忆中的划痕足够深,深到一切都淡去,他还依然在。
黑狗随着老妇进到旁边的屋子,黑狗有些急切的质问道。
“娘,你怎么能骗人家啊,没准她家里人,正急着找她那。你怎么能胡说八道那。”
老妇抚掌哀呼:“我这怎么能算骗那,我这都是为了狗娃你啊。娘时日不多,陪不了你了。没个照顾你的人,怎么行那?你要知道啊,那个丫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么说她是不会起疑心的呀。
你要老实说了,她就想知道了,自己是这么掉下来,为什么会掉下来,有没有家人啊。你说她这样惦记着,能和你好好过日子吗?你这榆木脑袋到是开窍啊。”
黑狗觉的娘亲的话不无道理,可这也太不地道了:“可这终究也不是办法,万一她的家人真着急她那?万一她想起来,怎么办。”
老妇恨铁不成钢的气怨道:“那有什么的。那又那么多万一的呀,你这孩子真的是糊涂啊,就算被拆穿了也没有关系呀,救命之恩大过天啊,我们救了她一命,她是能体谅我们的难处的呀。我们又不是贪图她的美色的呀,你要知道,她长成这个样子,只会遭来祸端的呀,我们收留了她是给了她庇护的场所,她感激都要来不及的。”
黑狗挠了挠头,十分为难:“可是,娘啊。我们不能这么做,这对姑娘来说也太不地道了,她万一想起来,自己有家有室,咱们从中作梗,她就再也回不去了啊。”
老妇扬起拐杖,抽腿打了他一闷棍:“万一想起来?她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会是好端端的摔下来,指不定是被人推下来的。你看这只簪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里的物件啊。”
“娘,你怎么还能拿人家的东西那?”黑狗有些不理解。
老妇将玉簪子擦了擦,爱不释手的收到袖中:“我怎么就不能拿?我救了她,花了不少银子的。这件物件就留给娘陪葬了。娘这辈子落这么个好的,也值得喽。”
“治病的钱,是人家姑娘手里的灵芝啊。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我跟你讲啊狗娃子。你就放心好了,那姑娘是想不起来的。别说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不死真的算她命大了,哪能一点伤都不落那。东头家你李大爷,那整个人脑壳子都摔傻了。
这姑娘脑壳子是摔坏了,才记不得,那有那么容易想起来的。这件事情,你不说出去,谁都不知道。要不要这样的媳妇,你自己考虑啊。”
黑娃一下蔫了下来,他都十七八了,确实也想讨个媳妇。可这心里总觉的不踏实,挺对不起人家姑娘的。可是这么一细想,毕竟是他救了她,能以身相许其实也不为过了。
*
太子赵显坐在书房,好几晚都没有合眼。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简直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不在家里呆着,跑到山上做什么。赵显眼底厚重的黑眼圈,靠在凳背上短暂的闭目养神。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过来。
赵显捏着鼻梁:“墨竹,有消息了吗?没有消息就不要打扰我。”
“喔,这样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女子清脆的笑声传来。
“太子妃啊,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了。生意不忙吗?”赵显睁眼,已经疲于应付夫妻关系了,只是草草的问将了几句。
左妙妙笑着回身从丫环手里的拖盘上,将一碗莲子羹放到他的面前:“听说太子几日几夜的不合眼,作为太子妃,心里就有些担心啊。我这就抽空来看看你,这个很滋补的哦。”
赵显看着碗,摆了摆手,全无半点心思:“劳太子妃费心了,不过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意料之内,左妙妙笑着端起碗,那勺子搅了搅汤羹,舀了一大勺子喂了过去:“这究竟发什么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啊。让太子这般惦念啊,身体很重要吗,你这样耗着怎么行那?我昨个听说楼世子啊,急火攻心吐了好大一口血啊。
太子你说世子劳心,是因为世子妃坠崖,消失无踪,夫妻情分深厚难免的。太子这般操劳是因为什么啊?知道的人当太子近日忧国忧民,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也是在记挂是世子妃那。
哎呦,你瞧我这张嘴啊,就知道胡说八道了。太子你尝一口,别总这样不吃不喝不睡的,会让人误会的。”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是太子妃的话还是在他心中敲响了警钟,他张口就这她的手吃下,觉的胃中一股暖意。是啊,君卿尚且有原因难过担忧,那是他的世子妃。而他作为太子,连担忧的情绪也不能明张目胆的显露出来。
他可以帮忙,但也只是可以‘帮忙’找而已。他现在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在意了。可是他又怎么能做到不在意那,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他感到一丝疲惫。
‘如果那个人是她的就好了,他绝对不会将她放置在危险的境地之中。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左妙妙连着喂了几口,就将碗放在桌上:“殿下这才乖吗,吃饱了喝足了,精神头十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管着你的。可是身体若是操劳过了,就会引得那些在意你的人,更加在意。国家大事虽重,但身体乃是本钱,要以己为重啊。”
赵显听的出她的言外之意,心里竟然有一丝欣慰和感谢。也是,他的这点心思,原本掩盖的很好,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他自己都忽视了起来。
“多谢太子妃醍醐灌顶,我今晚会过你那里休息。”
“休息可以,其他的不可以。”左妙妙福身行礼,就退了下去。
紫灵跟在左妙妙身后走了一段路:“太子妃为什么要这么说,被宠幸不好吗?”
左妙妙白了一眼:“你跟了我这么久算是白跟了。你看太子的状况,像是能宠幸人的样子吗。我明知道他不能,却偏要这样说。为的就是让他安心,来我这里寻求宽慰。世子妃这一死可真是有意思了,我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趣事,怪不得俞侧妃像条疯狗一样,咬住她的妹妹不放。”
紫灵恭顺的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左右看:“太子妃,你说着世子妃是真的死了吗?你看太子多难过多狼狈啊,人都瘦了一圈了。”
左妙妙冷哼的笑了一声:“你当她是活神仙那,那么高摔下去不死。太子越难过越好,这样他就想寻求安慰,我恰巧可以做这样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娘娘英明。”
*
“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已经派人在找了,你休息一下,行不行啊。你照镜子看一看,我们已经不一样了,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一副什么鬼德行啊。”楼渊将镜子狠摔在地上,对于楼冬封这样丧心病狂的自我折磨行为,表示很心焦。
就这,楼冬封还是被几个人强硬在山顶按住带下来的。因为世子妃的消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讯,顺着山水往下寻,寻了没有五里地也有十里地吧。
就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楼冬封突然间大彻大悟的跑上山顶。好在发现的及时,这可一点也不像他。
楼渊急的来回踱步:“哥,你想啥那,你这么跳下去,一死百了了。嫂子回来你想让他守寡啊。哎呀,杂都是这么糟心的破事那。”
楼冬封坐了起来:“快把我松开。”
楼渊为了以防万一,对楼冬封已经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手脚都给捆了,十二个时辰哈三班人贴身看护这,深怕他胡来啊。
楼冬封见他不理,冷声挣扎了几下,躺在床上:“楼渊,他们不懂我,你也不懂我吗?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去死,我还得找到她那。”
“嗯,所以?我应该懂你吗?你差点从哪山上跳下去,你心里没数啊,那你说说你那是做什么?看风景用的跑那么高去?”
楼冬封义正言辞:“我不是想着,我这么跳下去,看看自己会到哪?我不就能找到她了吗?你们真是蠢到心上了。”
……“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吗?你会到哪?你自己心里没数啊?你是怕阎王爷不留你啊?”
楼冬封闭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能有办法找的到的吗?他不该太着急的,这样会让百桦担心的,可是怎么冷静吗。
“你说她还活着吗?”
楼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楼冬封手背放在眼睛上,俩道泪痕滑了下来。过去好多天了,其实或多或少,大家心里都知道那个结果了吧,只是他还迟迟不肯相信。
青木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四处回报来如雪片一样的信息,虽然要一天一报,可都是些没用的报告有什么用。现在这种情形,可是把他愁坏了,没有世子妃的消息,见着世子一天天这样下去,他比谁都着急啊。
在大家的轮番劝慰之下,楼冬封保证不再胡来了,良久没有吃饭的他喝了一碗粥就都吐了,吃什么吐什么,可是把大家愁坏了。
楼冬封突然怪笑道:“可能是百桦一个人太孤独了,来接我了,才恶作剧的吧。你们看我也是想吃的,自己要吐能怎么办。”
老侯爷楼护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气的大骂他没出息,结果给他熬了好些滋补的药膳,这种状况就不见了。他除了吃喝拉撒睡,一天绝大多数的时间是坐在家里的书桌前等消息。
拿出她钟爱的点心,摆在自己旁边,自言自语:“百桦你快出现吧,好不好。不然我将你的点心都吃掉。你看我吃往一盘了,我要再去哪里,都要吃完了。这么腻的东西,你是怎么吃下去的啊。”
他长长的吐一口气,捂着脸,将手里半块点心丢到盘子里。太甜太腻了,他起身站到书架前,想起她缠着他要将那些春宫都烧掉。最后不也没烧吗?时不时还要更他研习一下。
还有一大半没看那?这她不再了,他自己一个人看,得多没有意思啊。
楼冬封站在定定出神,这就是睹物思人吧。果真纸上得来终觉浅,以前看见这字觉的真是用的得体恰当好处,时至今日切身体会之后,竟觉的这四字饱含了多少苦楚。
他长叹一口气,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匣子,拾了起来,里面掉出一堆纷飞的纸条。其中一张,是他有一日闲来无事,留给她的。她又不识字,又不忍心叫她起床,就用笔画了一张便条,桌上有药,让她乖乖吃药。
剩下的字条,全是她有样学样的画的,怪不得有时候总是神神秘秘的窝在书桌前。他随便拾起一张来看,上面梳俩个小发髻的女娃娃应该是她,穿着衣服站在地上,一脸笑意,反之梳着一个小髻的他,怒气冲冲的站在榻上。
瞧她那得意样,还在下面补了三个小脸,惹恼他是这样让她开心的事情吗?
楼冬封蹲下身,将纸条一张张的拾起,一页页的翻开,有些他能看的懂,有些看不懂。但大多都是与他相关的事情。明明就不识字,这都画的是什么呀,让人这么难受的看不下去。
他一会哭,一会笑的。果然啊,还是不能没有她的,她一定还活着,明明是个傻子吗。傻人有傻福的,一定得找到她那,他家小笨胚那么不谙世事,落到别人手里,只有挨欺负的事,那怎么能行那?除了他谁都不行欺负他家的笨胚不是。
楼冬封四处看,到处都是她活动过的痕迹,没有办法那。哪个人不住在这里,这里连房子都称不上,太冷清了。
“青木,青木。”
青木听到传唤的时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马不停蹄的出现在楼冬封的身侧:“爷,你叫我,什么事啊?我这就去办。”
“我觉的世子妃,没有死。一定能找得到的,你把地图来来,我们来排查一下可能性。看看她究竟在哪里出现的可能性大。”
青木回屋取来地图,实话来讲这种排查几乎一天做个三遍,早就把一切可能性都考虑到了。
楼冬封盯着地图:“我们只查了下游这些是吗?为什么不往上游查那。”
……青木觉的楼冬封越来越糊涂了,这水往低处流,世子妃在怎么冲也不会被水冲到上游啊。
“世子,是这样的。这里地处低谷,除汛期之外是,狼群聚集的地方。当地人都知道,这上下几里地是没有人靠近的,基本没人会将世子妃救回去的。在说那天有下雨的势头,都没什么人进山。这世子妃要么就是被狼吃了,要么就是被冲到下游了。这不是爷你自己说的吗。”
楼冬封捏眉心,确实如此,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在随着水流,也不会流出这么远的,他已经着人手日夜在河道上打捞了,难到就没有人很偶然的救到她吗。
老侯爷楼护也时不时的派人打探:“孙媳妇儿有信吗?”
景天摇头:“回侯爷,暂时还没有消息。”
楼护也是长叹一声,三七从门外进来,举着一个匣子:“师父,我来孝敬您了。”
楼护笑着:“是三七啊,不是出门行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三七挠了挠头,将匣子递给景天:“原本是要四处走的,这刚把南街那边忙完,就听说家里出来事。正巧手下铺子得了一株灵芝。三七觉的师父一定上火头疼,特意送来让师傅消火的,三七帮不是什么忙,只望师父能顺心点就好。”
楼护瞥了一眼匣子里的灵芝:“你这孩子有心了,不过家里的一些小事,并无大碍的。你该忙就忙你的,抓紧去游历吧,这样你才能活学活用。”
三七点头:“徒儿这一去几年,实在是不放心,等我游历回来就可以就可以出师了,师父一定要多多保重。”
楼护欣慰的点了点头:“去吧”
三七退下,楼护打开匣子,巴掌大的灵芝,不由叹道,孙媳妇采灵芝掉下山,结果徒弟临行,又送来一株。这灵芝兜兜转转的是盯上他楼家了呀。
楼护合上匣子递给景天:“拿去给冬封吧。”
白玉琼楼 说:
【自从看了《我的前半生》那部电视剧里的,那个上海妈妈。现在写文,脑中自动还原。只要是老嬷嬷说话,基本都是。巴拉巴拉你晓得吧。你知道的呀。我们是有难处的呀。我也不想这样的呀。持续魔怔中。】
第128章 :灵芝的不同寻常
青木一出门就遇上景天过来送灵芝,当下截住,将灵芝代为世子收了起来。
心里是大呼一口气,全都是因为灵芝才闹成这样。现在世子可是听到灵芝就色变,还敢将灵芝拿到眼前去,这不是成心添堵吗。
楼冬封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来。记得有次给她调理身子,被她闹的,一时糊涂,失手误下了一味药,是他一直在研究的一个古方子。
因为吃一味那个药,会有毒性。解毒方法其难不说,最重要的是,解毒的那部分药方,他参悟不透。他开始挺惆怅的,又担心哪点毒性会对她身体不好,干脆破釜沉舟,就偷偷摸摸继续喂下去,等药量积累到一定程度,身体就会发生其他的变化,这就是古方里面所提到的药人。
药人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但是是个药人里面,有功效的只有一个。俞百桦不是,但起码,她身体里是没有这个古方造成的毒性,只是一个失败的药人罢了。
这个古方最有用的地方不是解毒,而是追踪。用药人的血,配合药引来喂食蝴蝶,等把蝴蝶培育出来。只需要将药人的血滴到人身上,无论藏到哪里,蝴蝶都能找得到。
原本研究这个古方,是想肃清太子死对头的追踪手段。可是他只看懂了一半,没敢贸然尝试。
还有额外值得一提的是,每个药人之间,都可以通过这种蝴蝶来找到彼此。虽然是禁忌的古方,但是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能找到她的法子了。
楼冬封闭门不出,开始潜行研究,让人竟可能的去抓了足够多的蝴蝶。然后不停的往自己身体里灌药,将自己养成药人,在去放血和药,去养蝴蝶。
说来也是奇怪,吃了药的蝴蝶生性凶猛。原本吸食花蜜的小东西开始互相残杀,他们将彼此吞噬殆尽,褪去了翅膀,变回虫子的茧。在生出来之后,全都变成银白色翅膀的蝴蝶。只是一个月过去了,连这些奇怪的蝴蝶竟然都死了,貌似喂药喂死了。
楼冬封将他把那一笸箩的蝴蝶尸体扔在院中,觉得无比的失落,拿出荷包来,倒出一颗药丸放在手心。
一个月过去了,杳无音讯石沉大海,帮忙找的人,也开始劝他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禁想笑。凭什么找的时候大张旗鼓的要帮忙,他又没求着他们,找不着了,又来纷纷的劝他,人死了。
他又不想听到他们说这些废话啊,就连俞家也三番五次的来登门说要立什么衣冠冢,真是可笑,凭什么他们来给建衣冠冢,就是建也是他楼冬封来建。
楼冬封看着手里的笑笑丸,还记得她的音容相貌。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别想拿这种可笑的借口来敷衍他。
突然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话。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吃上会笑个不停……哈哈哈。’
‘不知道,这是笑菇。有一次采药,发现的。很好笑是不是。’
‘不行了,不行了,笑的人受不了。哈哈哈哈哈。我都要笑出眼泪来了’
‘君卿你总是板着脸吗?你以后啊,如果不开心的时候啊,就拿一粒出来吃就开心了啊。’突然特别想开心一下,现在真的是有些难过啊,如果在不开心一下,他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他将那粒药丸吞下,笑了很久,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俞百桦说的对啊,这个笑笑丸啊,果然会让人笑出泪了。
如果当初,不带着她去采药就好了。不带着她去采药就好了,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明白那。这都是他的失误造成的结果啊,该受到惩罚的是他不是她啊,为什么她要杳无音信的消失啊。
为什么那么多人出去,也没把她找回来。死了?真的是死了吗?
哈哈哈哈哈,好苦啊。这个药怎么变的这么苦了,他想要中和一下,如果能有人帮他中和一下就不苦了吧,他的好姑娘去哪了,这药这么苦,不中和一下,他真的要笑不出来。
*
“婆婆,你就缝什么啊?”
老妇眯着昏黄的眼坐在院中缝寿衣,她一把岁数了,觉的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抬眼笑眯眯的看着灵芝。
“灵芝呀,你这刚能下床,就不要到处乱走了。你身上这伤可是要好好养一些日子的。”
灵芝拄着黑娃给修的木杖:“没事的,大夫不也说了吗?我这都出来走动走动,对身体恢复是有好处的。”
老妇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板凳:“来过来坐,婆婆教你缝衣服,以后婆婆不在了,你就帮着照料这狗娃,不会缝缝补补怎么能行那。”
灵芝一拐一拐的挪了过来,虽然身上的伤好利索了。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能这么走动已经算是不错了。
“黑娃哥去哪了?我怎么一天都没见着他啊?”
老妇慈祥的笑着:“黑娃呀,上山砍柴去了,要买到城里那,城里大户人家烧柴要用的。”
灵芝点了点头,看着老妇在哪里绣一只蝙蝠,笨手笨脚的,看的她着急的不行。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老妇坐了半天,觉的肚子不舒服,就气身颤颤悠悠的去厕所方便了,让她好好呆着。
灵芝左右看了看,将那袍子那起来,手指飞快的穿针引线,绣了半天,一个蝙蝠的形象赫然的出现在画面上,才觉的心里有一丝的安慰,这样才能看吗?如果有金线就好了,这些丝线颜色都太旧了。
邻居的婆子驾墙看到灵芝坐在院中,搁着墙问:“你是黑娃媳妇儿?”
头上还缠着绷带的灵芝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哪大娘。”
邻居婆子不甘心的嘟囔:“就狗娃那贱命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这是从那骗来的啊。”
灵芝没有回话,低下头继续缝,心上却嘀咕起来。婆婆和黑娃哥对她是挺好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活也不用干,尽小心的照顾着,可是总是有种疏远感。
现在听邻居这么一说,心上更是觉的不对。如果早就认识,这邻居婆子日日都能看见,会这么问,看来这一定有问题。灵芝觉的自己该多留个心思。
老妇慢悠悠的回来,见灵芝拿着袍子在那里绣,当时就急了,卯足劲,扔开拐杖就打了她一棍子。
“哎呀,你这个天杀的呀,这是我的寿衣啊。你怎么能瞎缝啊。这缝错了多不吉利啊。”一把岁数的老妇生前并没有过的多么舒坦,遭了一辈子的罪。她把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惦记到下一辈子了。身后之事是她最在意的了。
灵芝身子骨本就伤着,被打了一棍子觉的全身都在疼,又有些委屈。还有些记恨,明明是她缝的不好,她才忍不住缝了俩针的。
老妇着急忙慌的拿起自己的寿衣这么一瞧,正儿八经绣的挺好的,当下脸上就落不住了。
“灵芝,你没事吧?婆婆当时就是一时心急,没打疼你吧。”
灵芝摇了摇头,可是她的后背真的很疼,很疼很疼。可是她不能说,她觉的这都透着古怪,她不记得了,她不知道自己绣的怎么样,但是他们认识自己,他们知道啊。
为什么应为她绣的好,反而她挨打,除非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她,是在骗她的。
老妇摸着绣面,已然不顾到底打没打疼:“绣的真好,绣的真好。灵芝你会绣花样那?”果然是大家人家的子嗣啊,不然绣不出这么好看的针脚啊。
灵芝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只是拿起这个就像是会绣一样,绣的不怎么好,婆婆你不要介意啊。”
老妇脸色一下变的柔和了:“怎么会,怎么会介意那。你这可是绣的好拿?婆婆人来了,这寿衣还不得缝到什么时候拿,你要是会绣,你来缝缝看,婆婆看看,看你缝的怎么样。”
灵芝结果老妇手里的布和线:“就只有这几种线吗?我觉的这里用金水线会比较好看一些。”金水线?灵芝心上疑惑,为什么她会脱口而出那?难道这就是她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吗?
她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好像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总感觉像是很重要很重要一样的那。
灵芝驾轻就熟的开始绣,她说想绣些什么她都能绣,并且绣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连这见多识广的老妇都震惊了,各种赞不绝口啊。
“灵芝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老妇不由试探道,她觉的有这样针线活的,那不是绣娘就是那种大家闺秀了,一般人谁又功夫钻研这个,还得忙里忙外的干活不是。
灵芝懵懂的摇了摇头:“没想起来,但是我还是挺喜欢绣花的,我想我不会是一个绣娘吧。”
老妇笑了笑,如获至宝啊。要知道就她这样粗糙的绣工,年轻的时候,绣些手帕子,拿到城里卖,也能赚个十几钱银子那,这她这样的绣工相当了得,指不定能卖几百文那。
“灵芝你是不是除了这还会绣其他的花样啊。”
灵芝闭上眼这么一想,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白衣男子醉卧树下下棋的景象,周围还有很多随处可见的草药。
“我会绣人和花草,好像也会绣虫蚁走兽……君卿啊……好疼啊,好疼……嘶”灵芝闭起眼睛来,就能看见一个人坐在榻上抬起头来看她,那人的音容样貌,让她觉的莫名的熟悉,哪个地方她好像到过,又好像从没见过,却是脑袋一阵作痛。
“灵芝你怎么了,来婆婆给你按一下,按一下就好了。你没事吧?”
灵芝觉的乏累的很,越想起那人的摸样,越觉的疼痛不堪。她实在是有些疼怕了,觉得还是不要去想了。良久头上的阵痛才有所减轻。
老妇见她难受,赶忙搀着她让她躺在床上去,更加确定心中的怀疑,这八成是个大户人家的,哎呦。看来留着给他做儿媳妇也不靠谱啊。这城里人怎么能不寻吗。
老妇在心里这么一筹算,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个会缝补的。绣的活不仅好还快,这拿出去买,还正经能赚些钱那。人咱是留不住,不过有钱在,还愁娶个媳妇儿。
“灵芝,你感觉怎么样。”
灵芝摇了摇头:“婆婆,我想歇一会,不怎么舒服。”
老妇点了点头,将门关上,去了隔壁屋,从柜子里,揣了一兜银子,塞在袖子里。住着拐杖,进城了,一路上还不停的叨咕金水线。
黑娃赶天黑了,才砍柴回来。将一高摞的柴禾扔到地上,见俩个屋子黑漆漆的。
“娘?灵芝。灵芝我娘那?”
灵芝揉了揉发痛的头:“婆婆说她要去城里买点东西。”
黑娃点了灯:“你怎么了不舒服,娘怎么连饭都不做就走了,给你熬药了吗。”
灵芝摇了摇头,黑娃心疼不已:“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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