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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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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百桦看他折腾了一早上,不由的问:“君卿你忙乎了一早上,是做什么啊?”
  “我带你起采药啊,你也准备一下。”
  “可是我不想去。”
  楼冬封站起身,撸起袖子:“你说什么?”
  “我不想去。我要在家里过那种醉生梦死的阔太太的日子。不要跟在你身后,当拾药草的小丫环。”俞百桦插着腰,拍着胸口回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楼冬封一摊手:“好吧,早知道就早问你了,害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你不去,统统都用不着的。”他耐性极好的,从框里把准备的点心衣物遮阳伞统统拿出去。
  俞百桦凑过来,将东西都放进框里:“哎呀,人家随口说说吗?你还真信啊,我去,我去。”
  楼冬封脸拉的老长了:“你是在戏弄我吗?”
  俞百桦直接跑开,应楼冬封的要求,去换衣服了,看着地上的竹篓。
  “背小竹篓?我也要背?”
  楼冬封看着她穿着一身男装,身量纤瘦:“你不采药吗?”
  “可是,我想背书生的那个,就是走起路,有小铃铛会响的哪种。”俞百桦比划了半天。
  “那不行,你是小药童,不是书生。乖,不要使性子,给你挂个小铃铛。”楼冬封转身进了里屋,找了一个小铃铛系在上面。
  俞百桦苦着脸,书生的小书箱,还有遮阳的小扇盖。不是一个竹篓挂一个铃铛,这也太敷衍了。
  “怎么?还有那里不满意。”
  “满意。”俞百桦只得不情不愿的将小背篓背上,背着还很轻松的。结果他将药铲往里一放,就好像没那么轻松了。
  驱车前往紫金山,山下有楼家的庄子,山上是灵谷寺,楼冬封到了庄上,没带什么下人,就领着她出去了。
  俞百桦背着小竹楼蹦蹦哒哒:“君卿,我们现在就要上山吗?”
  楼冬封拿了一些东西:“今天先在山上的寺里住下。紫金山顶的日出最好看了,明天一早我们在上赏顶去。”
  “我们不是采药吗?怎么变成看日出了。”
  楼冬封揽着她:“当然是顺路啊,你以为特意带你去啊。”
  “略略略,谎话精。”
  俞百桦踩着小石阶往山上走,一回头发现楼冬封蹲在道边挖草,几乎是见草就挖。
  “那都是药吗?”
  楼冬封很兴奋:“是啊,这都是些常见的药,车前草、乳薊、羊蹄草没教过你吗?也是,家里的种的那些多是珍贵的药草,这些只是平常就能见到的药。你按着山路走,别走太远。”
  俞百桦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着还是别走太远,万一走丢了。她可回不了家,拿着小药铲跟在后面。有的药材那是要叶子,有的是要根,实战经验很足的楼冬封不一会就装满了一筐,又给她采了一筐,俩人顺着山道,已然来到了灵谷寺。
  “楼施主又上山来采药吗?”
  “劳烦小沙弥帮准备一件禅房,我二人在一处歇息便可。”
  “二位施主里边请。”楼冬封和俞百桦跟着小沙弥进了寺庙。
  就这么一连呆了几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俞百桦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挖得珍贵药草了。不像楼冬封,入眼的都是宝贝,眼睛尖的很,就是今天,天微微有些阴。
  “你看这个红蘑菇好大呀。”
  俞百桦蹲在树下,随口那么一说。弯腰的楼冬封猛然来神。
  “红蘑菇,我看。这是血灵芝啊,你别动,我来挖。小东西眼可真尖啊。”
  俞百桦见他采了大的:“这个小的不要吗?”
  楼冬封爱不释手:“让它往大长吧。这个回去可以给你好好补补,这个很少见的。”
  “少见吗?看日出哪天,我见山崖侧面长了好多这个?”
  楼冬封赫然一惊:“真的?有多少,比这个大吗?”
  俞百桦仔细想了想:“还挺多的那?有是五个,大概就有碗口那么大。”
  楼冬封深吸了一口气,这可都是宝贝啊。俩人前往山顶,从现在的地上,折返到原来的山路,太远了。依照经验,楼冬封就领着她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向山上攀爬,因为前些日子下过雨,山土有些松,越往山上走,山势越陡峭。
  楼冬封时不时的回顾她,将她往上一提,刚找到战立点,自觉脚下却是一滑,当下摔倒,往山下滚来几米,不凑巧,磕在一块石头上,左臂当时就磕脱臼了。
  “你有没有事啊,用不用我下去啊?”
  楼冬封抬手喊道:“别过来,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我一个人轻而易举就可以爬上去。”
  俞百桦见他摔了,有些急:“早知道我就不笨手笨脚的跟着你了,你有没有受伤,要不然,咱们就原路返回吧。”
  楼冬封看了看,竟在咫尺的山顶:“没事的,很快就到了。”他翻身起来,将药草都捡了起来,顺便将竹篓的盖子扣好,动了动左手,还能动就是有些痛。
  转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笑着冲她挥手:“往上走吧。”
  俞百桦爬上山顶,回身来扯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左手有些奇怪:“你伤到胳膊了?痛不痛啊,你别不说话,这让人多担心啊。”
  楼冬封上了山顶:“没事的,只是磕到了一时有点痛,这处我常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俞百桦小心的看着路,往旁边一看,竟然是望不到底的悬崖:“君卿,你看是悬崖啊?掉下去的话,可是要摔惨了。”
  “你别去看,往里边走。”
  俞百桦笑:“你不好奇下面是什么吗?我觉的超级好奇啊。我看一眼,没事的,不能掉下去的。”
  俞百桦匍匐在地上,往下望,超级高,顿时觉的头晕目眩,赶忙爬着退到安全的地方,跪坐了起来,心蹦蹦的跳着。
  “我超级害怕啊,好高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峭壁吗。”
  楼冬封伸手将她往里侧一推:“别往过靠,掉下去怎么办。”
  俞百桦执意:“我不往过靠,怎么能看到大蘑菇在哪长着。你看就在哪里。”
  俞百桦指着十丈开外的峭壁上,果然一簇又一簇的,虽然看不清但八成很想。楼冬封心上一喜,要知道灵芝这种药材能医百病,可遇不可求的。
  “眼睛真好使,慢一点走,看好路。”走在山顶的感觉,天愈发的沉了,乌云在天空翻滚着,没走几步,簌簌的开始下雨,楼冬封原本是料到会下雨,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本来是不想走这么远的,就想在附近采采,下雨就往会赶,结果偶然间发现了灵芝,一时让他兴奋不已。
  大雨模糊了视线,想找个避雨处,也没得可多,地面变的湿滑起来,只得继续往前走。在往前走,有一条被开采过的山道,坡度没有那么陡峭:“我们顺着前面的山路,下山吧。”
  俞百桦双手遮在额头处:“早就说了,要被书生的那种小竹篓,那个就有挡雨的。”
  俞百桦实在挨不住雨浇,就那处伞来刚撑起,山上风大。伞又兜风,身板又轻,差点被一风吹下山。好在楼冬封眼疾手快将她一下扑到在地。
  “你个蠢货真的是吓死我了。”
  俞百桦全身湿透,被他按住,忍不住发笑。她又何尝不吓,差一点就被吹到山下了:“君卿,淋雨好冷啊。”
  楼冬封抬着湿淋淋的衣袖给她擦脸:“忍一忍啊,过云雨,一会就下没了。”
  俩人起身搀伴着往前面走,因为重量太轻了,时不时被吹到往后退个好几步。好不容易走到下山的山道上,雨势小了一些。
  俞百桦眼巴巴的往回瞅:“就这样下山吗?我们不要灵芝了?你看就在哪儿啊。”
  楼冬封药痴的很,他心中也很犹豫,虽然日后还可以在来采吗?但很多时候,这种药材,真的是靠机缘的,今天不采,明天就不一定有了,灵芝可是治百病的药那。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采。”
  俞百桦一看他的胳膊,比他不放心自己还不放心:“不行,还是我去吧,你这胳膊还伤这哪。”
  楼冬封拗不过她,又见雨小了不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带她一起去了。
  俞百桦身子轻巧,趴在山崖上,勾着手去探,连着摘下俩朵巨株,就是查一点点够不到。楼冬封因为坐收吃不上力,也够不到。摘了俩株也心满意足。
  “好了好了,这些就足够,回去给你好好调理身子了。没准啊,你的毒都能清掉了。”
  俞百桦回头大笑,真的。她看只差一点的灵芝,不由在想在努力的探一下,往前扑了一点。抓在手里,回头递给他的时候,只觉手下下按着的山块有所松动。
  支撑她身体的山石猛然落下去一大块,她的身子随着山石悬了下去,好在楼冬封将她一把拎住。她一手扒着崖边的石头,后背涌起了一股含量,山下的冷风不停的往上灌。
  俞百桦紧贴在崖壁,想寻找落脚点爬上去,大滴大滴的泪往下掉,嘴也不停的打颤。
  楼冬封紧咬这牙关,雨幕将实现模糊,俩个手拉着她,身子往后撤,因为左臂的伤,终究力气不足,不能将她一下拉上山来。
  俞百桦扒着在崖壁的石块也是猛然一松,被她扒了下来。身体陡然加重,楼冬封往前挪了小半步,扑面而来的尘土,让俞百桦清醒的认识到。可能要爬不上去了,这一块山体都是松动的,虽然可能发生滑坡。
  “君卿你快放手。”
  楼冬封废了很大的力气,能没能将他拉上来,要是平常就她这点体重,他是不放在眼泪的,就在他卯足劲,往上一扯,胶底的山土不出意料的擦掉一大块,铺头盖帘的砸向俞百桦,楼冬封因此身子也半悬在悬崖边上。
  俞百桦急哭了:“君卿,你快松手。这个地方不结实,承受不住咱俩的力量。你快松手啊,我没事的。”
  楼冬封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慢慢的将踩空的腿,放到地面,匍匐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回爬,但始终都不能松开手。不停有土落在她的脸上,她不停的呸呸呸的吐着。
  “你不要说话,你听我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手上的青筋暴起,却还是无法将她拉上来。为什么非要赖采药那?为什么啊啊?明明采药采了那么多次都没处事情的,明明没出过事情的。
  俞百桦往山下看了一眼,好害怕啊,下面是一片雾蒙蒙的黑,像是看不到底一样。那样冷冽的风吹的她衣裳乍起。她想如果掉下去,真的就是死亡了吧。
  “君卿,你快松手吧,这个地方撑不了那么久的,你知道的。这块石头它不结实的。”
  楼冬封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感觉手背上的肉都在撕裂的疼,她已经无法够到山崖了,已经离她太远了,她能做的,只是让他松手,因为她看的出来,他根本就拉不上她去,在这么拖下去,这块石头迟早会因为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而掉下去。
  她死就死了,终究是她任性的提议,就不要带着他了,这样会让她不忍心的。
  楼冬封眼底触目的哀伤,装作浑然不在意的开着玩笑,俞百桦虽然分不清他脸上是雨还是泪,但总觉的他是在哭,因为她,所以他哭了。
  “我不松手,你别乱动。我要拉不住你了,俞百桦我都说过几百遍了,让你少吃点。你看你重的。”
  俞百桦咬了咬唇:“下辈子你还来管我吧,我一定乖乖的。你快松手啊,你胳膊受伤了,在拉着我会断掉的啊。”
  楼冬封闭眼,从没觉的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你给我闭嘴,爷扯着爷的物件,关你什么事。”
  俞百桦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说的那个梦。那还是回门前的一晚,他梦到她坠了万丈深渊,却是拽着他不放。他说他就一根根的往开掰她的手指,她就是不撒手。”
  “君卿,你还记得那个梦吗?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你所过的‘没得我自己寻死,还要拖上你。’所以你快松手啊。”
  楼冬封紧咬着牙,慌乱不已:“你干什么?俞百桦你在掰我手指一下,试一试,你在掰,爷就同你一起跳下去的。你不要想不开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那个梦只是梦而已,梦都是反的,你是我花大价钱骂了的媳妇,怎么能说掉下去就掉下去。”
  一滴温热的泪砸在俞百桦的脸上,不同于雨水的冰凉。俞百桦觉的心里好暖,这样也就够了。
  “君卿,你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一个人,比奶娘对我都好。奶娘对我也好,但有些事她无能为力,你不一样。虽然你娶我可能不怎么愿意,但我从来不后悔嫁给你。”
  楼冬封烦躁不已:“你不要乱说话,又不是要死。你说这种话,太早了一点吧。”
  “君卿,谢谢你。”
  “你在掰爷手指,爷和你一起跳下去。百桦你听话,就听这一次,乖乖的,我拉你上来。”他凌厉的口吻,突然间哀求了起来,他已经全然不顾手臂的疼痛,他不想放手,突然间手就松不开。


第126章 :不遗余力的去找
  俞百桦笑,其实能感觉得到,他后继之力已经不足了,撑不下去了那,她掰开。
  “你别,君卿,我傻人有傻福,我命大。你要跳下来,万一我活着,不就没人下来寻我了吗,你要来找我啊。”
  “俞百桦,你再不听话,我就生气……俞百桦。”
  俞百桦掰着他的食指中指,让他一下失力没能抓牢,她就如一片落叶这样飘零的坠入雨幕之中。
  他爬在山崖边,狠狠的砸着自己派上用场的左臂膀,瞬间泪如雨下:“俞百桦你就成心想死,你就天天这么闹吧,爷不会心疼你的,一点都不心疼。你就摔死吧你,爷没得管你寻死觅活的,爷管不了。”
  他爬起来擦着脸上的泪,急急忙忙的往山下跑。
  ‘俞百桦我错了,我不要呆着你四处走了。你说的对吗?你要做那种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的阔太太吗,你就该做哪种呆在家里的阔太太吗?是我太得意了,所以上天才这样惩罚我。
  你要等我的,说过的话你可不能撒谎,我会找你的,哪怕全身发光,只要你活着,我就能找到你的。你不要死啊。’
  “青木,青木~青木你在那,青木啊。”
  楼冬封一路狂奔回来,跑到院子喊了一路,惊的主屋正在下棋的庄主都撑伞跑了出来。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楼冬封紧紧的捏着青木的胳膊,眉心是惆怅的化不开的结:“百桦掉悬崖下面了,快快快,集齐所有人手去找。”
  然后楼冬封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昏了过去。砸的地上是水渍四溅,青木从未见过世子狼狈成这个摸样,背着的小竹篓不仅蹭泥还被压瘪了,里面的药材已经一团糟。
  衣服上泥痕斑驳,瞧这样子是急的,摔了好几跤,胳膊也脱臼了垂在一别,肩膀肿的老高了,不仅淋了雨,而且发了高烧。
  楼家的庄子除了庄主做主之外,也就只有青木了。青木看着雨势大了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不是该听世子的,派人出去寻那。如果从悬崖下摔下去,就是寻到了,也是死人啊。
  可是不寻要怎么向世子交待,庄主着人给楼冬封看病。
  “青木大人怎么办,眼下人我是集齐了,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青木八开这腿,坐在床上,双手撑着额角,显的十分头疼。这样的雨夜入山是极为不安全的,可是世子妃对世子的存在又至关重要。
  “十人一组,派十组先去后山的山崖下寻找,着身手好的去,不准脱队,带好武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半夏照看着楼冬封的状况,只觉的世子发烧的厉害。
  “青木大人?只派这么点人行吗?”
  青木闭眼,当然不行。可是他刚刚有所了解,这里只有一处断崖,高百丈。什么概念?边说是一个人掉下来,就是一头大象掉下来,也摔个细碎。世子妃八成是死了,说实话,世子他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吧。
  “你现在骑马回城,通知十府八庄,把人手都派出来,明天我就要在这里见到人。”或许人不能带回来了,但一定要让世子心里觉的,他已经尽力去做了,早些释怀,对世子来说并无坏处。
  人就是怕惦念,有的人不死也就那样,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也一旦死了,反而会在一个人心底,占据很久很久一段时间。起码在青木眼力看来,世子因为世子妃已经变了很多了,如果一直念念不忘,那将会是下一个老侯爷,只是想想,就让人有些心疼。
  楼冬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并没有好消息传来,也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坏消息,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一种。
  “俞百桦,找到没有啊。”这是楼冬封说的第一句话,一家人都因为他的转醒而围了过来,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楼夫人坐在床前握着楼冬封的手:“我的儿啊,你可算醒了,你可是吓死娘了,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伤的那么重啊。还有那里不舒服快点跟娘说啊。爷爷也在哪?那里不舒服你说啊。”
  楼冬封茫然的四处望,到处找不到小笨胚的声音。如果真要说那里不舒服的话,他的心里不舒服,空落落的发疼,像是失去知觉一样麻木的疼。
  “俞百桦,找到没有啊。”
  楼渊双手搀扶起楼夫人坐了下来:“娘,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哥,你放心好了,不仅人都派出去了。就连官府的人,我和爹都调度了。你就放心好了,现在虽然没要找到,但是也没找到尸体那?
  活着的可能性很大的。你可不要太劳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到时候找到了,嫂子不还得你照顾吗?你现在累倒了,谁来照顾嫂子啊,哥你就宽宽心,这万事还得你操劳不是。”
  楼冬封捂脸:“你说的不错,我不能在躺下去了,我要出去找她。她一定还活着,活着的。她答应过我的,百桦这人就是这样,笨是笨了一点,但是实成,不爱撒谎的。”
  楼冬封喜笑颜开的下了地,猛然起身血糖供应不足,当时就头晕目眩坐倒在床上,楼渊一下搀扶著住,脸色惨白还想着往外面走。
  “哥你不是要听话等嫂子,回来吗?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养好了身子啊。这不是还有我们在找吗?这找人就不差你这一个了。”
  楼夫人心疼的不得了:“就是啊,娘都听说了,是从很高的山崖上摔下去的。那肯定是活不了了,她死了可不能拉上你啊,你还要给娘健健康康的啊。这媳妇死了咱还能在娶,娘可就你们这俩个儿子,你可不能有个万一呀,你说是的吧,冬封啊。”
  这话说的楼冬封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上起来,那不是他的媳妇,那是他的百桦啊,是因为她是俞百桦,他才担心的。不是因为一个女人。是因为那人是她啊。
  “娘亲,她不会死的。她答应我了的,你不要说她。”
  楼夫人心里是一团乱麻,揪心的慌:“哎呀,冬封啊,你就别惦记了。这想攀我侯府亲事的多的事,没必要这样,你这样娘看的都心疼啊。”
  楼渊起身直接将楼夫人拉到外面去:“娘你就别跟着添堵了,嫂子出了事,哥心里够堵的慌了。你怎么还净想着说嫂子的不好那?娘您这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楼夫人打了楼渊一下,急的哭初来:“你这个混小子你说什么?你没看你哥那脸色啊,都白成什么样了,我这样打劝着他点啊,免得他做了傻事啊。俞百桦就是再好啊,你哥在放在心上,可是死了能有什么用,人要往前看啊。
  你要打劝着你哥啊,别学那些想不开的人去殉情啊,有什么好殉的,死了就是死了,活不了的。难过的,永远是这些活着的人啊,死了的人是不痛不痒的,你能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我怕你哥他想不开啊。这在难忘的感情,难忘的人,时间一长都会被替代的,所以说到头来,是一定要活着的呀。”
  楼渊心疼的抱住了母亲拍了怕她的背:“好了好了,娘亲你就放心吧,哥不是那样的人啊。”
  门很薄,楼夫人哭诉的一字一句,屋里都听的清清楚楚。
  小侯爷走了几步:“冬封事在人为,若是能找到,无论伤成什么样,楼家都会养着她的。但是,如果出了意外,爹希望你看在我们都已年迈的份上。酌情思量,该走的人,留不住。”
  楼冬封坐在床上蜷缩了起来,肆无忌惮的哭了。他再也不用寻一个角落,把自己偷偷的掩藏起来哭。他觉的眼睛一片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角落,他不躲就藏了进来。
  眼前什么光亮都看不见了,太漆黑了。自责和悔恨将他淹没,他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责怪自己,可是自责又有什么用,事后诸葛没用的。
  “世子爷?你好些了吗?”
  短短在家养病的数日,楼冬封消瘦了一大圈:“青木,你能说的,只有这些吗?”
  青木满脸堆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青木看楼冬封全然没那个心思听他开玩笑,气氛依旧沉闷:“我们饶到山崖下面去找了,犹豫连日里来的暴雨,山间可能有汛水经过。我们怀疑世子妃没有在山下出现,很有可能是被水流冲上走了。”
  “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青木搓了搓手:“不知道,但起码目前所知,是还没有确切的见到尸体,所以算作是好消息吧。”
  楼冬封眼睛一亮:“水的流向?地图找来。”
  青木摊开地图:“我们从当地的居民口中,得知,一般会流入淮河,这里有很多岔路口,沿途也有很多村庄,已经派人去查了。并且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放下绳索,让各种高手,已经顺着峭壁往下查看,发现峭壁上的树枝有被砸断的痕迹,上面还有这样的衣衫。
  我们想世子妃绝对没有摔死。如果摔死了,就一定会在山下下见到。”
  楼冬封拿过布块来,这正是她穿的那一套衣服:“去找,接着去找,一定能找的到的,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死掉的。”
  青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了门。刚才说的有一半是假的,衣衫是真的,但是。那整株树遭受了强力的重击砸到了地面。才落下来世子妃的衣物,至于人去了哪里,真的是不好说啊。
  真的随着山上的汛水顺流而下了吗?还是被路过的人救下来了。派出的人虽然搜山了,但当晚并没有及时抵达山崖,这是一座延绵数十里的大山,要到他的背面,怎么也得饶个十几天,要么就翻过山凹,等他们翻过大山,已然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里,这人是被野兽叼走了,还是被打猎的救走了,亦或者是路人救走了,都是一个未知数啊,不过尽量往好的方向看吧。
  世子妃能活着找到,青木觉的,起码见着世子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楼冬封在家中坐立难安,当天就被送回楼府,住在这个有她的家里,听不见她的声音,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每每都有一种假象存在脑海里,听得到她同他说话,撒娇的腻过来,可正要他抬头去寻她身影的时候。
  她就消失不见了,家也变得无比的冷清,甚至比他以前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要冷清。书也看不进,饭也吃不下,连睡觉都睡不着。原来是如此的枯燥乏味,没有她的地方形如烈狱,为什么要留着他一个人那。
  真是残忍的人,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对他,她就这么忍心吗。俞百桦你别躲了,我知道的,你还活着,你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不见的。只要你回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
  一个手指粗糙的老妇,佝偻着腰,站在炉灶前,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熬一锅黑乎乎的汤药,咕咚咕咚的药汁翻滚不停。坐在灶坑边的小伙子不停的往炉坑里喂柴。
  老妇锤了锤腰,咳嗽了俩声,将锅端起,将浓稠的药汁比了一碗。递给旁边笨手笨脚的小伙子。
  “去吧黑狗,去把药给她喂了,咳咳。”老妇将剩下的药渣子放到盆了,舀了水洗锅。
  黑狗捧着药放到隔屋的桌上,瞬间上蹿下跳的摔着手,将手指放在耳垂上。
  “哎呦呦,烫死了。”
  黑狗缓了缓,将药放到凳子上,端着凳子挪到床前,看着床上睡的一个面容极美的女子。微微一愣,即使是见了这么多次,一见到还是有一种惊为天人的震撼。
  拿着一个瓷白的勺子舀着药汤,吹了半天,觉的差不多了,喂到她嘴里,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拭她的嘴角。
  这药很贵的,这姑娘总也这么不喝,这可怎么办啊。
  说了也巧,前些天黑娃上山砍柴,山上发水来的突然,就将他的斧头冲走了。为了砍柴挣些银子,他是不管刮风下雨。斧头是唯一的吃饭家伙了,这哪能丢的起,撩脚就追,足足追着斧头,跑了二里地。
  就在一株断掉的树灌旁,见到了这位受伤的姑娘和撞在她怀中的斧头。他觉的这就是天意,顺手就将女子背了回去。
  可是人这救回来,可就发愁了,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弄的,总之伤的太重了,好几处骨头都断掉了,请大夫看得花了不少银子,黑娃没这个钱。
  好在娘亲在村子里会有医术,认出了她手上握着的是灵芝,能卖出大价钱。黑娃连夜拿着去小镇上换,小镇人又消费不了着金贵的药材。
  就走的远了点,来到金陵城里,卖给了药店,竟然换了几百两银子。他不禁感慨,就这么一块小蘑菇赶上他砍俩年柴禾的了。顺便请了个大夫。这一治病就花了过半。
  黑娃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突然就这么花了,还是有点舍不得。好在娘亲想的长远,这先救了她一命,怎么他黑娃也算有媳妇儿,给他操持家业了。
  黑娃心上不由美滋滋的,这么漂亮的姑娘给她做媳妇,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那。
  黑娃耐心的给她灌了一碗药,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已经没那么烧了,她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眸也虚弱的睁开。
  “水…水……”干裂的唇清晰的说着。
  黑娃一愣神的功夫,见她醒来不由喜道:“姑娘你醒了?”
  “水…给……我水……”
  黑娃起身舀了一瓢水,端着葫芦瓢进入将她半抱的扶了起来。她不停的抽着冷气,突然吃力,身体上的多出伤口都在报复性的狰狞。
  她喝了几个水,痛的呲牙咧嘴:“好痛……快放我下来。”
  黑娃这才想起来她的伤大多伤在脊背上,将水瓢往旁边一搁,扶着将她放了下来。
  “你是谁啊?我身子骨,为什么这么疼。”
  黑娃见她醒来,不由欣喜的跑了出去:“你等等我,我一会回来。娘,她醒了,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大夫说如果不醒的话,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老妇住在一根拐杖,一步一蹒跚的走了近来。
  “姑娘,你醒来,身体上哪里不舒服啊。”
  “你们是谁啊?”
  黑娃着急的想说是自己救了她,被老妇一把按住:“姑娘,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从山上掉下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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