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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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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百桦抖动着他的长发,看到他发中有根银丝:“有白头发,要不要拔掉啊?”
  “拿来我看看?”
  楼冬封接过那一缕头发,看着其中夹杂一根粗硬的白发,叹道:“瑾年已过;华发已生啊。”
  俞百桦打掉他手里的发:“爷酸不酸,不过是一根白发。”
  “啧,你懂什么,我这叫借题发挥。你把我的白头发还我,我正诗兴大发那?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木头脑袋,哼。”
  俞百桦手一僵,木头?她是木头那。那头发早已落入万千墨发之中,无处寻觅。她只觉心里发酸,起身径直去倒水喝茶。
  啊——这姜茶还真是苦那。
  良久才问:“二爷没事,你这么急着赶回来吗?”
  楼冬封盘腿坐了起来,自己拿着布子擦头发:“我啊,连夜回来,想你了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日不见也恍若经年。你在哪里跐溜跐溜偷喝什么水那,快过来给爷擦头发。”
  第二天,一大早俞百桦床上就没了人,还当昨晚是一个梦那,结果看到了晾在屋中的衣服,已然干了。
  俞百桦匆匆洗漱了,就赶往了延寿宫。果然楼夫人一宿也没合眼,气色差的狠,眼睛也肿着。
  “婆婆,你好些了吗?昨晚世子连夜就回来了,一大早就出去了,许是劝小叔子了,婆婆莫要太忧心。事情会一点一点好转的,小叔是一时想左了,想通了就好了。”
  楼夫人眼睛闪过一丝光亮,哀叹了一声:“就指着冬封了好好规劝规劝了,他们父子俩,一个样都是个十头牛拉不回来的倔人。”
  “婆婆,莫要在哭了。我都听嬷嬷说了,这忧心了一晚,先歇歇眼吧。一有信儿,我就喊婆婆醒来可好。嬷嬷说,公公的烧已经退了,上朝去了。”
  楼夫人哀戚的叹了一声:“他啊,风雨无阻的去上朝啊。怕是烧不退,都拦不住的。”
  “那用不用我叫人,去接着点公爹,免得身体出个状况。”
  “已经派了人了。”
  俞百桦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如何:“婆婆还是睡一下吧,这么熬。不等他们二人和好,婆婆您就先病倒了。有什么事,我就一直坐在这里,喊您起来。”
  白嬷嬷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夫人。你这样熬,奴婢们看着心疼啊,就听世子妃一句劝吧。这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一定告诉您那。这不离下朝也得有俩个时辰吗。”
  楼夫人觉的担忧也是徒劳,可这心上又放不下,辗转反侧,看了看儿媳妇在一旁,才有些放心的合上眼。
  俞百桦枯坐了半个时辰,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见针线笸箩放在一旁,就顺手拿起来,找了些布块,裁裁剪剪给楼夫人做了个抹额。针脚细密的纳着底,楼夫人这一睡,端是睡了四个时辰,都下午了,俞百桦在一旁都绣了一朵花样。
  “婆婆,你醒了。下人们都没来信,昨个小叔受了凉,今日没去听朝,世子在哪里照顾着,许是没事了。”
  楼夫人这一睡,脑袋也没那么沉了,见她手里拿着东西:“这是你绣的,到是巧手。”
  俞百桦抿唇,脸不禁红道:“儿媳没什么本事,平日尽在家中绣了花。一时坐着,手上就闲不下来,就用了婆婆的针线,拙略的绣技,入不了眼那。”
  楼夫人见她害羞样,笑道:“你还是,真不禁夸那。”
  俞百桦赶忙起身,将抹额放回笸箩里:“婆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厨房煮了您素日吃的粥。”
  “也好,睡一觉啊,胃也空了,便觉的这天大的事,都能熬的过了。”
  却说楼冬封这一头,一早来了楼渊外面的住处,他正一个人,睡的浑然不觉,一探脑门才知道是发烧了。
  “能耐,真能耐,身边连个小厮都不带着。”
  楼冬封一推门喊道:“店小二,送桶洗澡的热水。在熬些粥来。”
  没错,楼渊外面的住处,就是一家客栈。别说这间屋子包下了,这家客栈他也买下了。因为他觉的又能赚钱回本,又能住,还不用养些吃闲饭的,十分超值。
  楼冬封把他剥光下了到热汤了,泡的差不多在捞上来。他烧的是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叫着:“九儿…九儿……”
  楼冬封嗤之以鼻,人那终有报应。以前他被别人这般念叨,他还一脸嘲笑,现在也轮到他也样念叨别人。
  说来也是奇怪那?九公主说貌美,还真是算不上,只能说不丑,样貌平平吧。
  就楼渊这种,不和丑人说话的赖人,怎么就偏偏被这个貌若无盐的九公主拿下那?
  他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若他不想,没人能怀上他的孩子啊。
  楼渊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楼冬封施针戳了一遍,现在又强灌了他一碗粥。
  “哥——你好烦啊,我不喜欢吃粥,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得去上朝……”一下床就成了个软脚虾,还挣扎的去拿挂在衣架的官服。
  楼冬封一脚将他踢倒,拎着扔上床。
  “我差人去给你请免了,今天就在家歇着吧,皇上差太医都来看过了。”
  “哥,怎么说我也是你最亲的人,你怎么能,欺负病体娇弱的我那?”
  楼冬封坐下:“你究竟怎么想的,我不是让你挑个好时候吗?我上次也没同太子说上话,你这么突然间公开,太子一派怎么想。”
  楼渊坐起来,挂在他的后背上:“我能怎么办,她哭的我好心疼。不知道是谁造谣,非说我手里有七皇子致命的把柄。我这样,七皇子一派起码是安心了。”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已经将谣言散布出去了,至于收效,看你自己的了。不过,事到如今,你想占那一派?”
  楼渊身体抖动起来,笑声嘹亮的响起:“我站太子,但我也要九公主。”
  “啧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楼渊眼睛眯起:“我付出了那么多,如果扶不了太子上位,我会不甘心的。我不能亲手毁掉我的功绩,绝不能。”
  楼冬封无奈摇头:“你这样算计九公主和七皇子,若是有天,九公主知道了,必然和你离心,你既然心上得意,不如借此机会,退出这嫡夺之战。”
  楼渊却是冷笑:“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蜗居在家中,围着一小女子团团转。哥你就放心吧,哄女人的手段我比你多。”
  但愿吧。
  楼冬封陪了几个时辰,临走将他安置在被窝里:“我让小二熬了药,这个时辰该好了,我现在得回府上去。”
  “我不喝药。”楼渊一下不高心了。
  ……“随你,你身边的心腹都去哪了?”
  “在她身边。”
  楼冬封了然的点了点头:“我会在太子面前为你说话的。等势头造起来,就抓紧了。”
  楼渊应声,就随口一问:“你究竟散步了什么谣言,让我很好奇那?”
  “没有谣言,实话实说。你楼渊为情一怒,自立门户,小侯爷被逆子气到,二度昏厥。世子得信,雨夜赶回,骑马摔断腿。楼家要跨各种麻烦,就看是七皇子捞你捞的勤,还是太子捞你了?”
  “爹,他没事吧?”
  楼冬封杵了他一拳头:“爹是老江湖了,你还有心思担心爹,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自己把水搅浑了,就自己想办法清。”
  ……“那哥,你的腿?没有事吧。”
  只见楼冬封,腿脚麻利的走到门口,拿起一双拐杖,一跳一跳的走了。楼渊捏了捏鼻子,眼睛有点酸啊,真的,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楼冬封一拐一拐的到了门前的马车上,迎面碰上急急赶来的太子。
  “君卿,你这腿?没事吧。”
  楼冬封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他听了信了。
  “没什么大事,花心大少一时收心,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赵显讪笑指了指楼上:“在上面那?好点了没,听说昨天在雨地里,跪了一下午。”
  楼冬封无奈的摇头:“嫌药苦,我看他不吃药,怎么好。”
  “哈哈,行。嫌药苦能闹脾气,就是好着那,我也放心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楼冬封摆了摆手:“没事,这腿脚利索着那,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你去忙你的吧,为情所困也就是一时冲动,别太放心上。”
  赵显了然的点点头,谁说不是一时冲动?静下心来想想,还是比女人更重要的事,比如说王位,楼渊可能并无他心吧,他这样反而让他心有余悸以为是试探。
  “君卿一语点醒梦中人,恐怕我此时上去,只会让他烦闷,还是不去了。”
  楼冬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你得自己看,他跟在你身边那么久,他的性子你该懂的。”
  赵显眸光又是一亮,豁然:“你总是能点醒我,若伯牙的知音是子期,我季音的应该是你,我这就去看看那个转性的痴情种儿。”
  楼冬封将拐杖,放在马车边上,由着青木将他抱上车,往后一寸一寸的挪回了车里,马车走开,楼冬封才掀起袍脚,将银针拔了下来,锤了锤险些木了的腿。
  楼冬封拄着拐杖,跨进远门的时候,俞百桦正巧出来:“咦——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楼冬封将双拐往地上一扔,单腿一蹦一蹦的往她身边去,吓的她扔掉手里的笸箩,跑着过来将他扶住。
  他就厚颜无耻的把手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看她咬牙切齿的一步一挪的将她往屋子里运。
  青木拾起双拐,俩手一翻,又想着法的欺负世子妃,他说这好好的,又没有哪个必要,怎么非要装瘸。
  俞百桦将他搀扶的放在榻上,急切的问:“你这腿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我昨晚踹的?”
  “哎,家有凶妻,我也是很绝望的。不是你,别自责了哦,就是我这一早起来,就成这样了,可能以后就要以拐度日了。”
  楼冬封期期艾艾的俩手将腿提起,放到榻上。
  俞百桦大为心疼,早知道昨晚就依了他,她也没想踢他一脚,他一躲,整条腿磕在床框上,疼的他当时就熄火了。
  “我看看吧。”
  楼冬封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别介,不劳烦你了,毕竟歹毒的狠。”
  俞百桦咬唇:“昨天分明是你自己磕上去的,也不能全赖我。”
  “所以我没赖你的,就是突然想吃杨梅了。”
  俞百桦赶忙跑出去,取来放到桌上。
  楼冬封拿起来咬了一口:“好酸啊。还是吃点瓜子吧。”
  “哎呀,这个皮呀,好烦哪。”
  “你磕的有口水。”
  俞百桦剥了一堆瓜子,指甲都剥疼了,看他悠闲的看书撸猫,嘴一张,她就塞一把瓜子仁,真是莫名的,有些火大那。
  “咔嚓~呸呸呸……俞百桦你能耐了,喂了爷一嘴瓜子皮。”
  俞百桦立刻跳起,站在一丈开外,得瑟:“爷是腿伤了,又不是手伤了,凭什么我得剥瓜子呀。”
  “过来,爷就原谅你。”
  “才不要,有本事来抓我啊,略略略。”
  须臾,俞百桦求饶:“哼哼哼,君卿……咱有话好好说吗,刚才真是个……误会。”


第077章 :他很想要个孩子
  另俞百桦感到意外的事,楼冬封以脚扭伤为由赖在家中好几日,虽然她不讨厌与他亲昵的感觉。
  但是……
  小叔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每日去婆婆那里请安,婆婆似乎态度随和,少了那些尖酸刻薄,可能也是婆婆有事情再烦,已经无暇顾及她了吧。
  可她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迫切的需要得知一些事情的讯息,在婆婆还没改变对她的态度之前,尽可能的说些讨她欢心的话。而不是坐下来,继续绣哪个没绣完的抹额。
  不然,她迟早会被赶出这个家的。自从姐姐来过,她总有这样的担忧,萦绕在心头。
  “君卿,你说小叔和九公主究竟会怎么办啊?”
  楼冬封翻晒这笸箩里的药草:“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实在想不通。公爹为什么要赶走小叔,哪怕小叔喜欢的是九公主,坐下来好好商量。只要圣上同意,即便政党不同,不也能厮守吗?何至于闹的这么僵。”
  俞百桦拿着簪子搔头,一副大为困惑的思考。
  楼冬封哈哈大笑,笑的是前仰后合:“妇人之见,哪有那么轻易。你把君王的猜忌放在何处?竟然还会说出‘坐下来好好商量’这种话,你也是傻的可以。”
  俞百桦嗔怒的噘着嘴。‘啊,果然,果然他也这么说。妇人之见,也是。她都能想到的法子,在他们眼中肯定已经不是法子了。’
  “你不要笑我了,我也是关心小叔吗。你以后多教教我,这些我不就懂了。”
  楼冬封的笑声突兀的戛然而止:“你用不着懂这些,知道的越多,就会越麻烦。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俞百桦微微蹙眉‘你说,这些我都不用懂,但我为何隐隐在想,这不会又是你们的阴谋吧?’
  男人之间的争斗就是如此,往往牺牲的是女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那个预感是针对,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
  俞百桦收回自己的思绪,继续绣她的屏风,那个屹立在山头的仙人,从底稿中色彩渐渐丰富起来,她左右一看,甚是满意。
  楼冬封将笸箩往旁边一放:“百桦,你过来。”
  “干嘛?不要缠人。”
  “百桦,百桦你过来,就过来我看一看。”他柔声的叫着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俞百桦微微蹙眉,他任性起来,她还真是没法拒绝那,只好放下针,从外屋走进里屋的榻前,站到面前。
  他突然将她腰身保住,贴在她的肚子上:“奇怪,都三个月了。你这里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啊?这我怎么能落后。不然以后还得喊他哥哥。”
  俞百桦听的一头雾水,但也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心虚不已。
  “到了该有的时候,自然就会有的。”
  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那不行,虽说成亲三个月,没有的也大有人在。可大家都过不了一俩个月就有了,我这么努力。不应该没有的。是不是已经有个小宝宝已经在里面,只是我还不知道那。”
  他抬手拈着她的手腕,认真。
  俞百桦心一阵阵的慌,神色也有点游离,他怎么又提这个啊。
  只见他的手从她的手腕间滑落,抱着她的腰身,只是这么贴在她的肚子上。结果她早就明白,他的神色也说明了一切,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有没有啊?”
  “没有。可能是我努力过头了,书上说尤过不及,就是这个道理吧,可能我还没将宝宝放到你的肚子里。啊——不想输那。”
  俞百桦神色不自然的舔了舔唇,岔开话题:“你在比什么?”
  楼冬封下意识的感到她的不安,将她抱起放在榻上,亲吻她的唇,十指交缠,枕在她的小腹上,一手还在肚子上轻柔的抚摸。
  “比什么那?不知道,可能是在嫉妒那。你要是怀了,这里会是俩个那,还是一个那?有可能是俩个,毕竟娘也生了俩个,啊~也有可能是一个,毕竟生俩个也很辛苦吗。”
  俞百桦心里酸酸的,讨论一个不可能,得到的结果,真的有意义吗?可看他痴迷的样子,她一瞬在想,啊——如果怀了就好了。
  她一直在想,也许找个适合的机会,将那件事说了吧。他也许会大笑骂她笨,也许会大为生气。
  可她的假设里,始终有一个可能,远远的高于二者,那就离弃。虽然她知道这是瞒不住的,迟早的事,可她竟然希望,那一天越晚来越好那。
  他那宠溺的眼神,轻抚在她腹间的手,都让她愧疚的无以复加。
  “你说——生儿子是像你还是像我,啊,有可能眉眼像你,鼻子嘴巴像我。”他突然直起身子摩挲起她的眉眼来,目光灼灼烧的人脸发烫。
  “哎呀,你干嘛了。”
  楼冬封蹙眉:“果然眉眼也该像我,都说长的像爹的孩子,聪明。”
  “像我也不会很笨的,毕竟你会教他啊。”
  楼冬封用手挡在她的鼻唇,笑:“不行,儿子像你就太过女气,太妖娆了。像方小公子一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当做女扮男装的。”
  “你不提他还好,你一提到他,我就不由有些担心刘二小姐。”不要在讨论那些不可能的事了,她的眼泪快要忍不住了。
  他就势枕着她的肩上,嗤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二人已然定了亲事,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今冬就会完婚吧。”
  俞百桦大为诧异:“这才过了几天啊?”
  楼冬封笑起来,身子微微颤动,声音低沉的震颤像是从他胸腔传到她胸腔里一样。:
  “方小公子想要天上的星星,方老爷子第二天就能给他放到眼前。这个消息到昨天才定下,已经算拖很久了。据说方小公子都急病了,方老爷子非要赖着刘二小姐让她赔,说是把好好的公子哥,打傻了。要她管一辈子,不然赔他个活蹦乱跳的大孙子。”
  “啊——这不是无赖吗?你都交的什么朋友啊,净欺负我的闺蜜。”
  楼冬封却还觉的尤为有趣:“你们这些小悍妇,让你们撒泼,管一辈子吧。我现在腿脚不行了,你得搀扶着我,事事顺着我,不然我都糟心啊。明明活蹦乱跳的。”
  俞百桦愤愤然道:“哎呀,世子你要不要脸。你忘了前几天怎么逮我的了。”
  楼冬封却是美滋滋将手一手,将她紧紧的环住:“我只要你,你就是我一张很好看的脸面那。”
  他的手放在腰下,半边身子有压着她。她被硌的不舒服,推拒道:“你的胳膊好硌腰啊。”
  楼冬封摸了摸她的腰身:“小小年纪,你那来的腰,水桶腰?”
  ……
  “别跑,在抱一会儿。好了好了,我调整一下姿势。”他从新将她安置在怀中,手钻进她的短衫,抚摸着她的小腹。
  他温热的手掌,只一触,她便觉的有暖流流过,俞百桦面色一红去扯他的手。
  “你不要动了,等会又下不了床了。”
  “啧,你这小脑袋,成天想什么那?我可是一点色情的东西都没想。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俞百桦,变着法子想睡爷。”
  “胡说八道,就会混淆视听。”俞百桦抓起另一只手狠狠的咬着,像是要把一些不甘,都发泄出来。疼的楼冬封,只得腾出另一只手,来解救自己,将她翻了过来,长腿将她一困。
  “当爷是猪肘子那,是不是又没吃肉,嘴馋了。”
  “没有,就是想咬。”她诚恳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
  他笑着摇头,蒙在她颈窝,真是拿她没有办法:“爷本打算和你说说话的,你就总勾引爷。”
  ……
  “那你还不快下去,等会又该没完没了了。”
  他闷声闷气的说:“不会了,爷要节制了。三天一次,争取三天就一次,让你一举得子。是不是很厉害,快夸夸我。”
  俞百桦一筹莫展:“就那么想要孩子吗?”
  “啊。你不喜欢?也是你还是个孩子,在养一个孩子,你不得迷糊死。”
  半晌他又补充道:“不过没事的,我请靠得过的奶妈帮你。”
  “嗯。”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叹气。
  只是那轻叹,还是被他察觉:“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孩子啊,我怎么听不出,你有半分欢喜啊。”
  俞百桦一时语塞:“啊……不是,没有。我们不是还有半年之期吗?我想不怀是不,也挺好的。”
  楼冬封瞬间翻身坐起,背对着她:“你是不是背着我,抓药往上喝了?”
  嗯?什么药,虽然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但是她也不想他对她有所怀疑:“什么药,我没有?”
  楼冬封怫然笑了,回身看她:“也是,就算你偷偷抓了药,我一亲你,就闻的出来。你也不能瞒我,明天就给你熬些能助孕的药吧。”
  “不要了吧。”反正也怀不上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半年后,你要往那走?我是不是说过,我没腻之前,你哪也不准去的。”他有些怒意的瞪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怵。
  “不是的。我是怕你,很快就腻了。毕竟你在想什么,我从来都看不懂。到时有了孩子,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我养活不过的。”
  她眼神不安的游离,尽量找借口。只见他眉毛八字一样皱起,大为受伤的惆怅样。她不由攥紧了拳头,为什么是一副与他不想称的表情啊,好像她说了很过分的话一样。
  楼冬封下塌了,拿着一根银针扎在腿上,便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出去了。俞百桦翻身,蜷缩起来,压抑的哭了起来,任由眼泪打湿枕头。
  她何尝不想,生个孩子能有他那样的眉眼。
  可是,她不行啊。她从没有那一刻,觉的自己是这般的愚蠢,对任何人的轻信,害了自己,害了自己啊。
  俞百桦第一次,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凭这那仅有的一些传言,来到杂役院。关于美景的事,她只知道她没死,好像是在杂役院里,干杂活,好像是腿落了伤,走路不太伶俐。
  事情过了这么久,不知道美景心中的怨恨,是否少了点。她不想知道别的,她只想知道一点,解药还有没有,楼冬封那时候的眼眸,让她难以望却,她不想在看见他那般伤心的模样了。
  俞百桦看着杂役院的人,往来匆匆,每个人腿脚麻溜,扯住一个年纪轻的丫环:“你知道,美景在那吗?”
  小丫环想了想:“美景啊,在那个院子,东厢房第一间。负责缝补衣服,你是有什么衣服要缝吗?”
  旁边洗衣的人咳嗽了一声:“世子妃吉祥。”
  小丫环才反应过来,好像是第一次见,十分激动,眼底流露着羡慕的神彩:“世子妃,奴婢刚来,不懂事,还妄世子妃不见怪。”
  俞百桦被那执着诚恳的眼神,弄的有些无暇应对,点了点头,便提着裙角,快步走开了。是啊,一个人的眼神,最能说明问题了啊,欢喜不欢喜,都一目了然那。
  他那时一定很难受吧。
  俞百桦推开门,只见欢脂腿脚一拐一拐的,抱着一摞衣服放到榻上,榻上还放着针线笸箩了,看都没看她,只是指了指,东脚一个空凳子。
  她一定是错把她当成送衣服的小丫环了。似乎哪些对她的怨怪,在看见她的一瞬间都消散了。
  “美景,是我。”
  美景一僵,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陌生又熟悉。这个府上从来没有过的声音,世子妃。
  美景回头,果然如此,竟然连人也不带着,几乎无法压制心中喧嚣的恨意,扯起榻上的针线笸箩就砸了过去。俞百桦俩手挡在面前,笸箩撞在她身上落了地,比它更早落地的是一把剪刀,清脆又响亮的砸在地上。
  美景一下清醒过来,后背冷汗直流,似乎能听到世子在他耳边轻声叹气。她暗自庆幸自己的走运,赶忙跪下来,连连叩头,嘴里咿咿呀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俞百桦呆愣,有些震惊:“你……你哑了?”
  美景冷笑,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是在嘲笑我吗?她抬眸怨怼的看着她,又有些惊惧的点了点头。
  俞百桦有些不敢相信?啊,是了。一定是世子,怕她将她的事情说出去,一定是这样的啊。她的不安,他通通都有考虑到,而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哪怕连个孩子都生不了。
  “美景,你给我的药,有没有解药啊?”
  美景先是一愣,突然咧嘴大笑起来,虽然只是一些残破的称不上笑的声音,但她确实在笑。
  她慢慢的张口,竭力的让俞百桦去分辨她说的是什么。
  “有,但不给你。”
  俞百桦咬唇:“你拿着拿药做什么,你就给我吧,你想要什么,除了世子。我都答应你,我都能答应你。”
  美景摇头,笑意沉沉,恨意灼灼:“我要你们好过不了。”
  任她好话说尽,百般哀求,她只是笑着摇头。
  ‘你不敢告诉世子,原来你真的不敢告诉世子,哈哈哈。既然如此,你也别想能得到解药,这是我送给你们二人的大礼。’
  俞百桦拖着身心疲惫的身子回到屋中,心里发苦。美景落的那么惨的下场,她心里有恨。可她何尝能好到哪里去,不也都一样。女人们为什么要彼此为难。
  楼冬封将俩碗药放在面前。
  “把药喝了。”
  “什么药。”
  “早点怀上孩子的药。”
  “你的那?”
  “也是。”
  俞百桦愈发不解:“你也用吃吗?”
  “本来是不用的,但我想,这样可能会更管用一些。”
  俞百桦头抵在桌子上,好想跟他说啊,好想跟他说啊。
  那样他会不会很失望啊……啊算了,算了……
  “怎么,不想喝?”楼冬封试想过很多,缓解刚才那一份尴尬。甚至还想着陪着她一起喝,原来她这么不情愿。
  为什么他熬药的时候,还擅自的认为,她会欢喜那?她知不知道,她的药,他从来不假借人手,他熬了那么久,原来……
  “没有,我想晾一晾,太烫了,入不了口。”
  楼冬封深吸了一口气,一定是他想多了,她不是这个意思。
  “在晾一会儿,就太寒了,伤胃。这都是温突的。”
  俞百桦来不及擦泪,微微抬头,去接那碗药。那大滴大滴的泪还是刺伤了他的眼。
  “你是不是不想,不用勉强。你要是不想,这药也不用喝。”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手一扬将她的药碗打扣翻在地。
  俞百桦楞然的看着他,眼泪扑簌,他还是恼了,明明一点也不想惹他生气的。她看着落到的碗,四溅的汤药。从未如此惊慌失措,他终于恼了不愿在理会她了吗?
  “我……我没有……真的没有。”她垂眸看到,他的碗里那浓稠的药,还没有喝,捧过他的碗,咕咕咕的一口饮尽,那入喉的滚烫像是在身体里炸裂了一般。
  但再痛,都抵不上她心中那样难挨的苦楚。
  楼冬封一愣,眉目深深的蹙起,有些糊涂了。他越来越看不懂了,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急忙跑到水瓮盛了一碗凉水。
  “快喝了,刚才的药太烫了。”
  他想了很久,这样让她和喝药,是不是有点不讲理。他想,如果陪着她的话,就没有不讲理了?有难同当吗,让他们一起喝下这苦涩的汤药,一起为肚子争口气。他想到这时候,她的药以及熬了很久了。
  她一直半张着嘴,太疼了。手颤巍巍的接过那碗凉水,灌下,那股清凉将,灼热暂时的压盖了。
  “我没有不愿意。”
  他眉头深深的蹙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078章 :眸中心中只有你
  俞百桦嘴里到处是溃疡,咽口水喉咙都是痛的。她以为,这样他就不必生气,可他愧疚不语的样子,又让她心痛不已。
  她还真的是个笨人那——什么也做不好。
  三天里,他没同她讲一句话,只是日复一日打开药箱,取了药丸化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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