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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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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先生钦佩先生的才华,不顾家里的反对便嫁给了先生。恰巧那一日有事寻夫人,遇见了角落里哭泣的先生。
  女先生冲到学堂就把世子,我还有二爷,三人打了一通。打完又和我们吵了一通,把我们吵的服服的。
  那天起我就明白,和女先生是吵不赢的,别说我们三吵不赢,就是加上先生也吵不赢,她即使是歪理也能说的义正言辞那。侯爷一看,我们三被训的乖乖的,就让女先生来教我们三人。
  自打那以后,世子不仅学业变好了,还肯听话。唯一的缺点就是特别腻女先生,一次家宴叩谢恩师的时候,还扬言要娶女先生那。
  女先生当时可狠了,不仅说看不上他,还说了自己夫君就是先生,他读一万本书都及不上。世子倍受打击,真读了一万本,每次见了先生都是一通恶战。人长大了懂事了,不会在无礼了,但见了先生,仍旧是各种嫌弃。明明小时候,先生最偏袒的就是他了。”
  好想见见那个女先生啊,俞百桦这样想。“女先生和先生这么有才学,为什么不在京中,会到庄子上哪?”
  “各种各样的理由吧。家道中落。”
  这夫妇二人,年纪轻轻就可到侯府教学,那必然是很有才学。大儒家道中落,也不会影响女婿家太多,所以不单单是家道中落那么简单……
  “女先生是世子师傅的女儿吗?”
  青木很诧异““是哪,世子连这个都和世子妃说了吗。”
  ……其实没有,这都是她乱猜的,没想到,猜中了。
  “世子更喜欢知书达理的,全都是因为女先生吧。”
  “可以这么说。”
  俞百桦失神,原来这就是他喜欢姐姐的理由啊,知书达理有学问的女子吗?她不是那?
  半夏杵了青木一手肘,青木立刻意识到:“当然世子爷也喜欢你这样的。”
  众人投以青木‘你这蠢货’的问候。
  青木完全不懂自己哪里有说错,还是甩锅给世子好了:“直到现在,世子睡梦中。若提起女先生夫君的名字,他都说要骂上一句‘那个废物。’世子可能还在为此事愤愤不平吧。”
  欢脂捂嘴偷笑,芦草偷偷往衣袖里塞俩个橘子,白术和半夏虎视眈眈的瞪着青木。
  青木犹豫,还说错了?那他还是不说了。
  “那先生叫什么。”
  “这我不能说。”
  世子妃有些闷闷不乐的走了。
  半夏怨怪道:“青木大人,你为什么要给世子妃添堵那。你明知道世子妃不识字的,还说什么喜欢有学问的。说了世子会说的梦话,又不说先生的名字。你到底想怎么样?”
  青木大呼冤枉:“我要说的,是你们示意我不要说了吗?”
  “可你不说不是在吊人胃口吗?你说了,世子妃未必会试,就算试了,时隔那么多年,世子爷不一定会说。你这不说算什么?成心的吗?”
  青木一时说不过,用身份压她:“你——还有没有点尊卑。”
  半夏冷哼:“那真是对不起了青木大人,刚才是奴婢一时失言,才顶撞了大人,望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小肚鸡肠揪着不放。”
  芦草因不住府邸,晚上侍弄完马匹。过来跑一遭说些趣事,便要回去的。现在快要到侯府的门禁了,便急着出门。白术跑回屋中,拿袋子把自己份例的橘子装了些,便追了出去。
  “芦草你等等,这个给你。”
  “小酒窝姐姐自己留着吧,好不容易有些时令的蔬果。”
  “不了,还多着那。我见你自己拿了俩个,被别人瞧见了不好。”
  芦草有些无措羞愧的低下头:“姐姐不要告发我,我当时没有吃,想把自己省下的这俩个,拿回去给我娘吃。我不是故意要拿的。”
  “没说要告发你的,快拿回去给你娘吧。别啰嗦了,在一会落了门禁,你就回不去了。”
  芦草结果柑橘,心里比吃了柑橘都甜:“谢谢小酒窝姐姐。”
  俞百桦盘腿坐在桌边,点着灯看着他酣睡。
  敲着桌子一点点寻思,他比她大五岁,比他大十一岁的女先生。就是比她大了十六岁。
  十六年前,她出身那一年,风头正盛的大家闺秀有四个。王家小姐入宫了,白家小姐死了。还有就是赵刘俩家。
  五年前世子的师傅死了,家道中落?五年前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了,那就是当时闹的血雨腥风的太子逼宫一事,太子等人全部伏诛,赵家满门抄斩。女先生八成是赵小姐,满门抄斩,赵小姐为什么能活着那?除非因为她的夫君。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那?
  啊,有了,哥哥当年特意赶回京中请教过,一位叫周玉风的周先生。仔细想想,父亲也多次感慨过,才子周玉风如何如何。当今圣上惜才,肯定是这个原因才能保的下赵小姐。
  俞百桦一拍脑门,觉的事情八九不离十,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女子一时的洞察力。
  “周玉风来了。”
  楼冬封嘤咛了一声,几乎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判断:“赶走——赶走那个废物。”
  俞百桦不试不知道,当下就愣住了。
  原来青木说的是真的。他果然更喜欢有才学的女子,怎么办?她连字都认不识……这不就是根本没机会入他的眼吗。
  嫉妒心在作祟,自卑感也在作祟,矛盾的互相纠缠,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的自愧不如委屈,又觉的心里生气。趁他睡着,狠砸了他的脑门一下,解气的躺在桌子一旁,背对着他。
  楼冬封眉头一阵恶痛,睁眼醒来看见天色彻底黑了,桌子上的灯盏跳着。俞百桦缩在方桌的一面蜷着腿睡着。
  楼冬封揉着额头,伸了个懒腰嘀咕:“说好的叫我,不会自己睡着了吧。”
  楼冬封探着身子凑过去:“睡着了?哎,醒着那?为什么装睡,要吃晚饭喽。”
  俞百桦气闷闷道:“知道了。”
  “你是在生什么气吗?”楼冬封有些不确定。
  “我才不会生气。”
  “真的?”楼冬封蹙眉,莫名其妙啊,小笨胚又在因为什么生气那。
  楼冬封从这边桌子下出来,转战到她的那一边,硬挤过去,拿起桌上的橘子蛊惑到。
  “啊,快来,有你最喜欢的橘子哦,我来拔给你吃。”
  俞百桦闷声:“才不要。”
  “不要啊,也好。那爷就替你都吃完吧。”
  俞百桦一下坐起来,抢过笸箩:“不要啦,给我留几个吗。”
  楼冬封好整以暇的看她,她心虚的松手:“我才不是因为橘子,才想要起来的。”
  “啊,我知道。”
  俞百桦端坐,从笸箩里拿了一个橘子,扒开吃掉的时候,惊觉:“我已经决定一天只吃五个橘子了,我不能再吃了。”
  楼冬封捏着橘瓣喂到她唇边:“真的不要吃了吗?好不容易,本世子才给你拨开的。”
  俞百桦捂脸:“不行,我意念很坚决的,不要让我看到它。”
  楼冬封侧靠不停的向她逼近:“来吗?让爷喂你。不吃就亲你了。”
  俞百桦震惊的看他,什么时候这种事会和她商量了。
  “别担心,吃了也会亲你就是了。”
  俞百桦瞬间脸红,楼冬封暂且放过她,坐正掰下一个橘子,扯掉上面的白丝含在嘴里,转头按着她的脖颈,亲了过去。舌尖抵开她的唇游入其中,橘子的味道在唇齿间四散。
  楼冬封舔了舔上唇,放了她,富有端坐在哪里掰橘子吃,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俞百桦擦了擦唇:“真是讨厌,一股橘子味。”
  楼冬封轻笑,歪着头看她:“爷还是蛮喜欢的。不过更喜欢你这乳臭未干的奶香味。”
  俞百桦双手护在胸前,嫌弃:“咦——想不到你还是个,喜欢娈童的变态。”
  ……
  楼冬封苦笑,她八成又不懂意思,在乱说了吧。
  “俞百桦,爷今天心情甚好,你不要触爷的霉头。这都谁教你的?”
  “只有小孩子才有奶腥味。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楼冬封伸手擒住她的丰盈之处:“我可不觉的,你这个尺寸还是个孩子。”
  “哎呀,你放手……”
  楼冬封不退反进,义正言辞:“条约上写的可是清清楚楚啊。爷有权利对自己的所有物,为所欲为。”
  “那条约上也说,我不懂的事,可以问你。”
  “当然,问。”
  “我想知道赵先生和周先生的事情。”
  楼冬封蹙眉:“青木跟你说的?先给青木记上一功。他二人事情简单,是夫妻那。我可以继续造宝宝了吗?”
  “等等,你是不是喜欢赵先生?”
  楼冬封摸索下巴:“你还真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那?别的女人都懂的适可而止,而你却喜欢刨根问底。”
  俞百桦眼睛一暗:“那…那我不问了?”
  “这可不行,爷得洗脱罪名,没想到,这么些年他们还在误解我。
  我其实每次都很不服气,先生那么有才华,怎么总会被赵先生一个女流之辈欺负那。不夸张的说,好些时候先生都是鼻青脸肿来上课的。我气不过,绝定卧薪尝胆一年半,结果没抓到赵先生一点把柄。
  那时还小,为此我想先娶了赵先生,等嫁给我。夫为妻纲,我就好好管教她一番,在把她还给周先生。
  后来我就明白了,赵先生并不是会十八般武艺的悍妇,周先生也不是一个五体不勤的废物。不过是周先生让着她罢了。
  从读完一万卷书,过了整整八年。我再见到赵先生时,我问她,我读了十万卷的书,你能不能嫁我。她说你在读十万卷也比不上周先生。我想周先生真是聪明啊,他只不过是服了软,便哄的赵先生对他死心塌地那。”
  “那我服软好不好。”
  “你个笨胚还想让我死心塌地,你做梦。”
  “做梦也行。”我要做一辈子的那种梦。


第069章 :骗子小人才告状
  “你若求求我,我就教你。”
  俞百桦拿起书:“那我就不用你教了。”
  她可不想再有什么恶霸条款了,之前是她一时慌了,才被他骗。现在看那一张奴役她的单子,她都胆寒。
  楼冬封在她身边绕,折扇敲在她肩上:“哎呦,这么硬气,现在五天时间留下俩天半。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为夫这样,行走的活字医书。”
  俞百桦不为所动:“见过自夸的,没见过你这么恬不知耻的。”
  “我说的是实话,这也没什么好自谦。这书我都能倒背如流。”
  俞百桦指着书架那一排禁忌的小黄书:“我看你是这书能倒背如流吧。”
  “哎呦,小娘子你这埋汰人,真是不分时候啊。”
  俞百桦拿起毛笔,照着书上的药草临摹,楼冬封凑了过来。
  “即使会画,不认识也没用的。用不用我教你,这一册只有草部,拢共就八十九味药材,好记的很。”
  俞百桦吃惊:“八九味还好记,八十九味哪里好记了吗?”
  “全书可有五十二卷,药草有近俩千种,还有近一万个药方。你说说吧,你记这一百味药真的多吗?”
  俞百桦恍然大悟,这么算来,确实不多。
  “那你当初学的时候,记了多久啊?”
  楼冬封敲着桌子细细回想:“到全认会,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吧。”
  俞百桦瞬间绝望:“你走开,你都要一个月。我这三天上哪记去,爷爷就是不原谅我。我也要记恨你,要不是你提醒爷爷,没准爷爷就忘记了。”
  楼冬封折扇砸她:“哪有记恨别人的,还要告诉别人啊,你偷偷记恨,我又不知道。你现在告诉我了,即使你没在记恨我,我都感觉你现在心里,就是在记恨我。”
  俞百桦赌气:“你没有感觉错。”就是在记恨你。
  “哎,故意给爷添堵是不。”
  俞百桦想着自暴自弃也不行,已经惹的婆婆生气了,现在不能惹爷爷也生气。抱起医书:“我决定,让爷爷教我,就你这样还‘行走的医书’。那爷爷就是‘不行走的全部医书’。”
  “可能……你说这话,会被爷爷打。爷爷腿脚好着那,你看爷爷年愈花甲,跑的比我还快。”
  俞百桦上下打量他一一番:“咦——”
  楼冬封就是夸张的一说:“俞百桦,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上哪去。”
  “我去找爷爷教我。”
  “爷爷不会教你的。”
  俞百桦抱着书,不理他,顺溜的往爷爷的院子里走。楼冬封就不知疲倦的围着她泼冷水,爷爷不会教你,你这么笨诸如此类。
  俞百桦听烦了,站定:“你别跟着我,你肯定要给爷爷上眼药,让爷爷不教我。”
  楼冬封一下没防备,撞在她身后,撞的她跄踉的往前扑了几步,回头怨怪的瞪着他。
  楼冬封讪笑:“你说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放下现成的不用,一点也不懂的珍惜。再说你这么笨,会把爷爷气出病来的。”
  “是你说不教我的。”
  楼冬封瞬间改口:“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说的是,你表现表现,我就考虑教你。我不就那么一说,你稍加表现,我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考虑好了吗?”
  俞百桦气恼:“少来吧,我看,是我费力的在那表现。你俩眼齐闭在睡觉。”
  “俞百桦,你早晨偷吃啥了,吃五谷杂粮能这凶成这样。”
  “吃你嘴了。你给我传染的。”
  楼冬封瞬间破功,笑:“行啊,变得油嘴滑舌了。好了,就别去爷爷那里讨嫌了,爷来教你吧。”
  俞百桦眼睛一转:“好啊,爷还记得,我说的吗。爷一定会哭着来教我。”
  “俞百桦你得寸进尺是不,爷也说了,要求也是你哭着求我。”
  俞百桦一跺脚:“你这么说,那我也不用你教了,我才不会哭着求你那。”
  楼冬封见她得理不饶人的样,也赌起气来:“哈哟,你还来脾气了是不是。爷还不教了,你哭都没用。”
  俞百桦就顺顺的往前走,他也紧跟着。她慢一点,他也缓下步子随着她,她快他又快。
  “那你别跟着我。”
  楼冬封双手抱胸:“谁跟着你了,我也要去爷爷那里。”
  俞百桦快走了几步,转身折返,往另一个岔路走。楼冬封跟着冲出一截,又折回来,跟到另一个岔路。还故意抬着头,理直气壮的。
  俞百桦停下,他也停下,还煞有其事的吹口哨,缓解这种尴尬。
  俞百桦笑指着另一条路:“世子爷,去爷爷那里走哪条路啊,不走这一条的。”
  “我现在突然想去花园了,不行啊。这侯府我想去哪就去哪。”
  俞百桦做请的姿势:“那世子先走好了。”
  “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凭什么听你的话啊。我突然不想走了,有点累歇一歇。”楼冬封就近坐在一旁的假山上。
  俞百桦一福身:“那世子爷您歇着吧,我走了。”
  ……楼冬封坐在石头愤愤然‘这小东西。等你在爷爷那里吃了苦头,别哭着来求我。’
  楼冬封当时是这样想的,然而俩天过去了。俞百桦一早就兴冲冲的去老爷子那里学药草。昨晚还得瑟嗖嗖的过来,指着药草给他认了一半,搞的他很是窝火。
  “三七师兄这是什么?”
  三七红着脸自药田站起来,挠着头发害羞:“这……这这是……这是……”
  “这是杜若。小师妹为什么总问三七啊。”徐长卿指着俞百桦手里的书。
  俞百桦不好意思的老实回道:“因为你们的名字都很复杂,我只记住三七师兄的,因为三七是味药。可是三七师兄好怪啊,明明和你们说话就好好的,一和我说话就结结巴巴的。”
  徐长卿朗声大笑:“三七脸皮薄,不善同女子说话。我叫徐长卿,也是一味药材那。你叫我徐师兄就好。”
  俞百桦反复念了俩边,突然摇头:“不好,他也是徐师兄,俩个徐师兄会弄混的。”
  “哈哈,那你叫我长卿师兄吧。”徐长卿笑,这个小师妹呆呆的,好有趣。
  俞百桦坐在台阶上翻着书:“那长卿师兄,这一味药是什么啊。”
  “你不识字?看书是记不住的。”
  俞百桦有些失落:“可是不看书不行啊,师傅爷爷要我把这些药草五天都认全了,见我拜师,又让了我一天,可是还剩一天半,我只认住了三十味。”
  徐长卿想了想:“这么短的时间内,师傅让你记八成是药名。你见了药草,就能很快记住它的名字了。你过来我教你吧。”
  “谢谢长卿师兄,你真好。”
  徐长卿徐徐善诱:“这株,杆细叶成紫色像蝴蝶翅膀,开小百花。就是这页的紫草,是比较珍贵的药草。”
  “紫草。紫色的草。”俞百桦点了点头。
  徐长卿将园中常见的药材,都一一告诉她,不消一会就记住三十多株。师兄又反复了考了她几遍,她都一一答了上来。
  楼冬封越看书越觉的不对劲。抬头一看都这个时候,第五天下午。
  她八成是认不全,现在也该哭着回来了呀,怎么还没回来。爷爷可没有那个耐心,教她识药那,她又那么笨,那不得气的爷爷翘胡子。嗯,也好久没看爷爷生气了,这样也很有趣。
  楼冬封想着去看爷爷生气。路上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俩个爷爷的学生,在哪里小声讨论。
  “小师妹长的真是好看啊,可是就黏着长卿师兄。我要和小师妹说上一句话,睡着都能乐醒。”
  “得了吧,你要和小师妹说话,估摸着也和三七师兄差不多。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
  “我要是娶了小师妹,那真是喊在嘴里都怕化了的供着,怎么会有女子生的这般貌美。”
  “你可别乱说,小师妹好像已经嫁人了。”
  药童颇为震惊:“哎——不是吧。我还以为是世子远方表妹那。”
  楼冬封脸一下阴郁起来,到了爷爷的主院并没有人,折返到书院。她果然跟在别人后面,傻笑嘻嘻。他还说她怎么学的这么快,感情是有人多嘴,教了她,怪不得乐的屁颠屁颠的。
  “过来。”
  俞百桦抬眼看去,世子居然站在那里:“不要。”
  俞百桦转头笑着问:“长卿师兄,这五叶细长的小黄花,是一味什么药啊?”
  徐长卿看向世子时,有些犹豫:“嗯,美人草。又名景天。各地叫法不一。”
  俞百桦恍然大悟,俩手指放在眉毛的位置:“啊景天,我知道,是师傅爷爷身边的那个凶巴巴的管事。”
  楼冬封眼眉跳了几下,啊,还当着他的面跟别人打情骂俏,到底有没有点作为世子妃的认知啊。
  “俞百桦,过来。”
  俞百桦起身当仁不让:“不要,不要就不要。”
  徐长卿站起来,躬身行礼:“世子。”
  楼冬封深吸一口气:“俞百桦,过来——。别让我去抓你。”
  楼冬封举着手掌,数一个,往下按一个:“一、二——五。”
  “是不是不识数,怎么没有三和四。”俞百桦刚才还一副得瑟嗖嗖的样,一听五,丢下药笸箩就疾跑过来。
  “我的耐心只到三。”
  俞百桦知他恼着,扯着他衣襟装乖巧:“那我乖不乖。”
  楼冬封伸手一拦,将她拢入怀中,垂眸就是一吻。眼尾不自觉的扫向徐长卿乃至爷爷的其他学徒,学徒们瞬时哗然,都若有所思看向徐长卿。
  俞百桦却是羞的,躲到他身后,扯着他衣角:“你干嘛,那么多人。”
  楼冬封抱拳:“各位师兄弟,你们先忙。”
  领着不敢见人的小尾巴出了院落,俞百桦脸红的要命:“好羞人啊,你真是的,怎么能当真大家的面。”
  “我看你刚才一点也不乖,就罚一罚你。”
  俞百桦捧着脸,现在还心惊肉跳:“哎呀,都怪你,我现在都没脸去爷爷那里,请教长卿师兄了。”
  “那最好。”
  俞百桦随着楼冬封回到院中,心中各种懊恼,委屈兮兮的看他,他都视若无睹,躺在榻上顺气。
  “都学了什么。”
  俞百桦高兴的把书,摊到他面前,炫耀般的向他展示:“学了好多,这个药叫甘草,这个叫紫草,是紫色的。长卿师兄说,这药还有一个传说那。”
  楼冬封拂手:“好了,我听烦了。还有没有,哪些没认住。”
  俞百桦有些失落,见他不喜,就合上了书:“还有这二十九味药,没来得及问,我明天让长卿师兄教我就好了。”
  长卿师兄,长卿师兄,长卿真是烦死了。
  “我来教你吧。”
  俞百桦乖巧的摇头:“不用,我让师兄们教我就好了,他们都不觉的我笨。”
  楼冬封压着火气又说了一遍:“我来教你。”
  俞百桦看他,不懂他在气什么:“真不用,我这么笨,省的惹你生气了。师兄们不会生气的,等我记住这八十九位药,爷爷就不生气了。你也不用去锄药田了。”
  “我现在就很生气。”
  俞百桦急着跺脚:“所以,你为什么生气啊。”
  楼冬封见她懵懂不知的样,更气:“还能因为什么,被你气的呗。”
  俞百桦细细一寻思,笑着拍他:“哎呀,你真是小心眼,我就是跟你闹着玩的。我哭着求无所不能的夫君教教我,行了吧。亲一下能治好不。”
  “不能,要是这能治好,那还配什么药。”
  “你等一下啊。”俞百桦匆匆跑出去,又跑回来,拿了一个巨大的白萝卜塞在他怀里:“吃根萝卜吧,顺气的。”
  白萝卜那么长一根……
  楼冬封哭笑不得,将萝卜扔远:“滚——”
  “喔。那好,我去认药了。”
  楼冬封怄火:“回来。把萝卜给我拿过来,我吃俩口,不然要活不到了。”
  俞百桦把萝卜递给他,他将萝卜置在床头,煞有其事的拍了怕萝卜:“以后就靠你这大白顺顺气了。实在顺不下去,就拿这根萝卜揍哭你。”
  俞百桦被他一瞪,吓的捂头:“哎呀,不要揍我吗,我很怕疼的。”
  次日,楼冬封自告奋勇拖着她去药园认草药。俞百桦还不甘心的四下寻,长卿师兄的影子,误踩死一根紫草。
  一看踩死的是很贵重的药材紫草,乘着四下没人。赶忙抛了个土坑,将药材埋进去,一抬头。楼冬封双手背在身后,笑的阴森诡异。
  “夫君,你什么都没看见吧。”
  楼冬封摸着下巴:“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我该是看见还是没看那?”
  俞百桦一脸殷勤:“夫君人最好看了。”
  “我知道。”
  俞百桦扯了扯他袍脚:“夫君最向着我了。”
  “这就很难讲了。上次只死一个狗尾草,就背了这么久的书。这次弄死了这么名贵药材,也不知道爷爷……”
  俞百桦摇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夫君你不要告诉爷爷,如果爷爷知道了,我一定得不到爷爷的谅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夫君你救救人家吗,我什么话都听,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既然你这么诚恳的求饶了,为夫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吧。”楼冬封微微蹲身,装模作样的在掩埋的地方撒了一层薄薄的土,帮她善后。
  “走吧,毁尸灭迹之后就逃离现场了,免得被看出端倪。”俞百桦一步三回头,极度不安的和楼冬封离开院子。
  楼郁端着茶出来,挖出紫草冷哼:“臭小子谎话真不少,这紫草不死,怎么入药。”
  次日清晨,二人来请安。
  俞百桦将书递上:“爷爷,我背会了。”
  楼郁却指着一株枯草说:“也不知道是谁?把我草药踩死了,还把它埋了起来。”
  俞百桦怒视楼冬封‘是不是你告的密’。
  “孙媳妇,你说,这是谁干的啊,我逮着他得家法伺候,也不用怎样,就喝一碗黄连汤就好。”
  俞百桦脸一下就绿了,夫君这个大骗子,她昨天晚上答应了,他那么多那么多要求,奇怪又羞人的姿势,他竟然,骗子……
  “是夫君干的,孙媳瞧见了?”
  ???楼冬封原是要帮着她说的,谁知道:“娘子,你怎么还能诬陷为夫那?该不会是娘子干的,害怕受罚吧?”
  楼郁却是将药碗一推:“把药拿回去喝了。”
  俞百桦白了楼冬封一眼,气急,拿起碗把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就委屈的回去了。
  楼冬封正要追出来,就被楼郁一把住:“把我的徒弟们都给藏哪了,怎么个个家里都有事。”
  楼冬封讪笑:“爷爷,还你不就是了。在说这紫草不是正好晒干入药吗。”
  “我不知道。”
  “那您好端端的收她当什么徒弟。爷爷,你故意整我吧。”
  楼郁松手捋须:“老夫可没有。”
  爷爷你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吧。楼冬封追了出来,人早没影了。回到屋中,见她气鼓鼓的坐在那,眼里打着泪转,他一回来,她就转过身去。
  “是不是傻,跟爷爷赌什么气,回来慢慢喝,一下子喝下去多苦啊。”
  俞百桦却没好气的推开他:“你说你会帮我的,居然还告状。骗子!爷爷就是告诉我,在信你就苦死我。”
  骗子?他扯着她的胳膊揽入怀中,吸允她嘴上的苦涩,中和半天,才将她松开。
  “果真很苦那,傻丫头,爷爷这是疼你那,特意给你煮的药。我是真的没去告状。”对天发誓,他有那个心,但还没来及说。
  “骗子,你走开。”
  楼冬封在亲:“还苦不苦”
  虽然她整个人瘫在他怀中,也像吃了蜜糖一般。可她心上还是很气:“不管,你不守信,咱们说的作废”
  “那怎么行那,娘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俞百桦推开他走到别处,一脸气闷的不理。
  楼冬封嬉笑的环住她:“娘子要不咱们还是之前的诺,我以后教你认药识字。”
  “不要”
  楼冬封捏着她腰间的痒痒肉,开始挠她:“真的不要”
  俞百桦强忍:“不要,哈哈~”
  “真的——不要吗?”
  她挣脱不开,被他搔的笑个不停,只得求饶:“哈哈哈,哈哈,我要还不成”
  楼冬封看着抵挡不住痒,挣扎着坐到地上的某人,得意:“这才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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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你的过往我心疼
  俞百桦枕着他胳膊,举着医书看:“世子,天气开始热了,是不是。”
  “是。”懒洋洋的应声。
  俞百桦放下书:“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俩个人抱一起不是更热吗?”
  “夏天很烦。”楼冬封将她推开,自己坐了起来。
  俞百桦翻身爬起,撑着脑袋看书,有一下每一下的后踢着脚。楼冬封很无趣的将脚放到她的腰上:“等你把这一本都认会了,我带你上山采药去,想不想去。”
  “好啊,好啊。当然世子能把这臭烘烘的脚,拿下去就最好了。”
  “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她爬在榻沿边,楼冬封一这么说,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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