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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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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宁不在了,她真的随雪瑶离开了。
  容王只觉得自己的心似空了大半。
  从此后,容王的书房多了一幅画,这是“慕容瑷”、“未来室主”的画作,一幅雅俗共赏却独有韵味的画。
  正兴二十八年五月初,容王上呈奏疏,请求皇帝恩封慕容琭为容王世子,皇帝恩允。容王府有了世子,容王上早朝更是凭兴趣喜好,想来便来,不来时便由慕容琭打理政务,更多的时候是在家里读书习武,免去外头的所有应酬,********修身养性。
  这一年,在四皇子、六公主、五皇子、七皇子相继开府成亲后,同年五年,慕容琏娶妻魏氏;八月,容王世子慕容琭娶妻秦氏。
  正兴二十八年三月初十,皇帝迎娶韩国夫人为贵妃,赐封号“莲”,乘十二人大轿入宫,数日后,皇帝晋“莲贵妃”为皇贵妃位,荣冠六宫。
  同年,李亦菡产下一子,取名慕容澈。十月,产郭承仪下一女,取名慕容芝,乳字芝芝,封三等郡主,封号灵芝。
  灵芝郡主满月宴时,容王世子妃秦氏昏倒,经太医请脉,竟有身孕二月。
  *
  又一年后。
  江若宁驭剑而行,飞在空中,不远处就是修仙界通往人间的最后一道禁制光门。
  雪瑶立在身后不远处,“若儿,可想好了?”
  江若宁嘟着小嘴,“不是外祖父说我尘缘未了么,让我回人间了断尘缘?”
  “我爹还说那是你的大机缘,你只管去吧,小姨就不陪你了,你穿过那道门,便是人间。”
  江若宁看着那闪光着五色光芒的门,当初她跟着雪瑶进来时,以为一会儿就能穿过,却在那里五色光门里行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是半日还是一日,又或是三两日的时间。
  雪瑶告诉她:“此乃仙凡门,里面是修仙界,外头则是凡间。修仙界的人可入凡间,但凡间的人不能入修仙界,其光门有九万九千里之遥,非修仙者不能入,凡人闯入,必会其间的天罡正气所伤,又会被里面的雷电所霹……”
  江若宁拿着手里的一枚传音螺,这是一只纯白色的海螺,有半个拳头大小,但它可以让她和雪曦通话,还能与雪瑶联系上。
  “若儿乖,待你归来时,小姨来接你。”
  “小姨保重,若宁去了!”
  她驭着仙剑,一头扎入五彩光门。
  雪瑶望着江若宁离开的方向,脸上浮现着浅笑。
  江若宁在五彩光门里行了一程,捂着嘴巴打哈欠,也不知道还要行多久,突地但见云雾缭绕,心下大喜,运足灵气真力,驾上宝剑直往外冲。
  回来了!
  她欢喜地看着脚下,那些熟悉的山川河流便映入眼帘。
  只是细瞧之下,每一个地方又都是陌生的。
  她这里瞧瞧,那里望望,对什么都感到新奇,云层的下方有村庄、有乡镇、有县城,还有纵马飞腾的江湖侠士。
  “大燕叛贼慕容刚在前方小镇出现过,捉拿此人,可得赏金十万两黄金,就地诛杀,取其人头也可得二万两黄金……”
  原来,那一群江湖侠士是在追慕容刚。
  江若宁立在路边,看尘土飞扬。
  她可是女捕快,揖凶拿人是她的本行啊。
  她可不是为了银子,她是为了捉人,为民除害,有这种居心叵测的人在,定会扰乱百姓们的安宁生活。不待细想,她拔腿就追了过去,果然是两条腿的人跑不过四条腿的马。
  她又不能继续驭剑飞行,小姨说过:“在人间,要驭剑就得做得隐秘些,不能光天化日,更不能被凡人瞧见。”小姨还说过:“我施法术,全都做很隐秘的哦,你也要这样。人间有人间的天道,惊动了天道,是要受到天谴的,你娘的殒落就是个教训!”
  总之,小姨语录,最深刻的一句话:“在人间,你可以用武功,可以用轻功,就是不能用法术。”
  唉,她连驭剑也不能用了,只能用两条腿跑。
  待她跑到的时候,前方小镇上一片狼藉,似刚发生过一场打斗,还有几个江湖侠士已经受了伤。
  江若宁揖手问道:“几位大哥,慕容刚呢?”
  “那恶贼身边高手如云又被他逃脱了,再往北就是启丹人的地盘了。”
  江若宁道:“你们不去启丹?”
  “启丹人最是凶悍,若我等过去,定会引山贼追杀。彩凤谷大当家比启丹左贤王还要凶悍,最是招惹不得。”
  江若宁问道:“慕容刚当真逃到启丹境内了?”
  “我等亲眼看到他逃过去的,这怎能有假?”
  慕容梁父子早有反意,原都谋划好了,训练好雄兵就起事,不曾想,一桩红楼案,硬是被江若宁给搅了。兵未练好,就被皇帝派了秦通前去追剿,原是五十万的大军,硬是最后溃不成军,一败再败。
  慕容梁在朝廷的海捕之下,最后只带着一些忠心随从、家将、侍卫逃往启丹,也求一线生机。
  江若宁与几个江湖中人进了茶肆,一张桌子,几根条凳,围坐一处,就与他们寒喧起来。
  她离开有一年半有余,天下发生了什么大事、趣事还真不知道。
  络腮胡的江湖刀客道:“慕容刚这叛贼为了讨好启丹人,把她的姬妾都献给启丹人为侍妾。可左贤王瞧上她的宠妾,他不肯给,这不要赶他离开启丹,他想逃回大燕,又有人在这边守着,不敢过来。我等在这一带堵了大半年。谁要捉住慕容刚,无论生死皆可领赏,朝廷还会赏个一官半职,这等好事,谁不想要?”
  瑞郡王府曾是白玉为堂金作马,夜明珠当做油灯照明般使用,慕容刚何偿想到会有今日,启丹不容,大燕无立身之地。
  这些人在此地围堵半年,就想捉慕容刚,这不依旧是失败了。
  其间一个清瘦少年道:“一年前,西南刀客蓝镇邪捉住了叛贼宋越之子宋清龙,献给朝廷,立时就得了个正七品的校尉,得秦都督赏识,保媒娶得官家小姐为妻,三月前还生了个大胖小子,真真是风光得很。”
  “听说不仅得了官职,娶了娇妻,朝廷还赏了五千两黄金,真真荣华富贵,好不光鲜,若他再建功立业,他日自有大富贵。”
  原来是有前车之鉴,难怪这些江湖中人都想试运气,想一朝入仕,荣华富贵、光宗耀祖。
  他们说的蓝镇邪,江若宁不认识,但定是其间有人识得,否则也会不说得有名有姓,因为有人得到过朝廷的实惠,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热情地想要捉住慕容刚。
  朝廷这一招玩得好,我不可能****盯着你,但许下重赏,自有动心的人追着你不放。
  江若宁揖手道:“多谢几位侠士告知。”
  她起身欲去,另一江湖侠士道:“姑娘,这可是北疆边城,不大太平,启丹人又蠢蠢欲动,又有山贼出没,可得小心了!”
  “多谢!”
  她要抓住慕容刚,就当是为天下除害。
  还是男人呢,把自己的女人都恭手送人,而今瞧上他身边最好的了,他不给,人家就不容他。
  江若宁在僻静处进了随身空间,换了身寻常的江湖女侠打扮,腰上佩着宝剑,背了一个包袱,在大燕通往启丹的村落里安顿下。
  自几年前,大燕二皇子、靖王慕容琪在野狼岭战亡后,两国的矛盾更大了,大燕臣民仇恨启丹人。同然,启丹人也极是仇视大燕人。
  慕容琪逝后,秦承嗣父子给启丹人一个狠重的教训,在沙场上大量使用火蒺藜,见城就炸,启丹人家园被毁,牛羊死伤无数,哀鸿遍野,战争灼伤了两国臣民之心,也视彼此为仇。
  即便是现下,两国大战没有,可时不时两国边城会有一场小仗,要么是启丹的山贼溜到大燕境内抢夺百姓的粮食,或年轻妇人;要么是大燕的将士为报仇,冲到启丹境内暗杀启丹将士。
  这些恩怨,已非一朝一日,更有逾演逾烈之势。
  在慕容刚逃往启丹后,北军都督温鹏远派出温家最得力的武将驻扎北疆,也防万一,其实防的是慕容刚联合启丹人的势力为祸边城百姓。为确保边城安宁,夜里会有边城巡逻将士在几个村庄里挨家挨户地查人。

☆、421 化身采药女

  江若宁租了一处废弃小院,打算在此暂住些日子。
  相传,这里曾有一户姓孟的大户人家,数年前发生战事,带着家眷儿女逃往京城方向,而这里的院子空置下来,早前还留下两户忠仆看守,战事起时这两户忠仆全家被启丹人所杀,帮忙看守这些房屋的便成了留下的军户。收得租金,一半归军户自己,一半在孟家公子回来查看家业时交上。
  帮忙租房的军户娘子打量着江若宁:“是大燕人吗?哪里人氏?可有官府出具的户籍帖?”
  “有。”江若宁从怀里掏出一张由奉天府青溪县衙出具的户籍帖。
  军户娘子其实认不得几个大字,“奉天府人氏,这可是大地方啊,你这姑娘不在家里待着,来这里作甚?”
  她住下来,总不能说:我来抓慕容刚!
  这个是叛贼,小老百姓却未必认得,但知道这是个大恶贼,据说这一年来,慕容刚的名字能让小儿止啼。
  “乖儿子,莫哭了,恶贼慕容刚来了!”
  果然,孩子不哭了。
  在小孩子的心目中,慕容刚就是三头六臂一般的大恶魔。
  江若宁道:“我会些简单的医术,听说这里有稀罕的药材,想挖些回去。”
  “姑娘说药材,你眼光不错,不打仗的时候,我们这里的药材最好,谁不知深山有天下最好的山参。这上了百年的、三百年的都有,这几十年的更是常见,运气好时,还能挖到五百年的,啧啧,一根山参就能买好些银子,有时候挖上一根五百年的,一家几口一年的吃用都有了……”
  不远处,还立着几个军户家的半大孩子,又有几个妇人,扯着嗓子道:“王五家的,是大燕人吗?”
  王五婶迭声应道:“是我们大燕人,大地方来的,啧啧,难怪长得这么标致,只是姑娘啊,我们这里兵荒马乱的,虽然杨将军人很好,可那些杀千万的启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村子里来抢粮食,你可得小心了。”
  “多谢大婶提点,我会小心的,小女旁的没有,自小学了些武艺。否则,也不会为了挖些好药材就来这里。”
  王五婶连连应声。
  旁边过来一个老妇,瞧上去有五六十岁,像看稀罕物一般地打量着江若宁:“姑娘十六还是十七,长得真水灵,成亲了吗?”
  江若宁面露羞色,“已经订亲了。”
  “都订亲了还在外跑,这不合适。要不把家里的退了,大娘给你介绍过更好的,听说太平城的守将杨将军年方二十,还没订亲娶亲,嫁这样的少年英雄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江若宁揖手道:“谢大娘好意,只是我已心有所属。”
  王五婶睨了眼这老妇,“你住这小院,一个月房租二百纹,一次性付一年,二两银子就成。”
  江若宁解下腰上的钱袋子,抓了两枚银锞子出来:“二两银子,先租一年,待我挖到要寻的药材就离开。”
  王五婶接了银子,摆了摆手,“有事吩咐一声,需要吃的、用的,可使村长帮你买,我们这里的粮食比衣裳贵。”
  这都是启丹人闹的,三天两头的来抢吃的,边城的粮食更是直线上升。
  夜里,江若宁正在盘腿打座,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中年男子用粗旷的声音道:“几位军爷,这小院被一个从奉天府来的姑娘租下了,说是来边城给家中长辈寻药的,暂租一年。王五婶瞧过她的户籍帖,是真的。”他拍着院门,扯着嗓子道:“江姑娘,军爷查人口来了,快开门。”
  江若宁打开院门。
  在盈盈的灯光下,四个士兵看到一个水灵的姑娘出来,虽然人长得有些黑,但那双眼睛可真明亮,像夜空的星子一般,领头不好意思地傻笑。
  江若宁揖手道:“江若宁有礼了!军大哥进来吧,这是我的户籍帖。”
  后头一个清瘦的小子窜了过来,冲着江若宁笑得灿烂,“江姑娘有十六了吧?”
  “若宁今岁十八了,要不是给家母戴孝……”她凝了一下,眼睑微垂,几人却当她有什么伤心事。
  清瘦小子忙道:“我叫黄猴子,是太平城的卫军,江姑娘遇上难处,可上城里来找我,只需报上姓名,我一定帮忙……”
  领头扬头就给黄猴子一枚爆栗。
  江若宁微微一笑,笑眼弯弯,瞧昨四个大男人又直了眼睛。
  她还用专用的药水抹黑了脸,甚至故意在鼻子两侧弄了雀斑,莫不是他们的审美有问题,见着她一个个都发呆一般。
  领头地看着江若宁的户籍帖,有大燕官衙的章子,还有她的名讳、出生地等等,确定是大燕人无疑,揖手道:“江姑娘,我们这里地处边城,常有启丹人扮成大燕百姓来作恶,若是看到陌生人敲门,不要领人进屋。”
  “谢军大哥提点。”
  领头将户籍帖还与江若宁,一挥手:“去下一家!”
  江若宁合上院门,转身回到屋里,既然来了北方,听这里的妇人说,深山里可有不少的好东西。
  她是不是去深山里走走,能挖些草药种在随身空间也不错,再用空间里的泉水浇灌,定能长出最好的草药。
  次日一早,江若宁备了药锄、背上药篓便上山了,她一面伪装成真的是为了挖药而来,一面又与人打听慕容刚的消息。
  转眼间,便过去了一月,江若宁还真在山里挖到了不少的好药,她原不懂识药,是雪瑶教她的,闻嗅、看颜色等等,甚至还给了她一本药典,有了这个,她细看之后,不少的草药几乎都认识了。
  孟家村的人不多,早前还有上百户,而今就剩下十几户,几乎家家都军户,但凡是良籍平民的,几乎都迁往不受战火打扰的安全乡村。而这些军户因为家家都有人在军中从军,要打仗,便只得留了下来,多是白日在乡下耕种劳作,夜晚就回到永平城,只有老头、男子才会留在乡下过宿,像江若宁这样住在乡下的真真是少之又少,着实是启丹人过境抢过几回妇女,吓得女人们不敢在城外留宿。
  这日,她和往常一样入了深山。
  王五婶一大早就领着城里的妇人到村子里干农活,“江姑娘又要进山挖药了?”
  “借王五婶的吉言,上天保佑我挖到老山参就好了。”
  她背着背篓,手里拿着锄禾,总是最平和的笑,最温和的声音。
  江若宁这次想走得更远些,装满了背篓,她就把药移到自己的随身空间里,这样又继续挖。这日,也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了一座山峰,就是凭着一种感觉,觉得那山峰有灵气,她微眯着双眼时,竟看到山峰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灵力。
  “到那里碰碰运气!”
  接下来的五六日,江若宁一直在山峰上逗留,不仅挖得不少草药,还挖到了两根上了三百年的野山参。
  她在山峰上凿了一个洞,盘腿坐在洞里修炼,这一年半,她的修为层层晋级,现在是筑基八层,用南宫夫人的话“若儿的修为提升很快”,可越到后面,她发现修为再难晋级。
  江若宁闭上双眸,静心修炼着,时间在静缓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江河奔涌,几个大穴已然大开,浑身如沐浴在一片暖阳之中,这是要晋级了。
  她的身子,似升上了天空般轻快,晋级了,在这一刹,这种轻松与欢快难用语言表叙。
  筑基九层了!
  江若宁定定心神,巩固了一番修为,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从世外带来的灵泉、灵果,填饱了肚子,进空间泡了个澡。
  再出来时,正是次日清晨,和煦的阳光照在不知名的山峰,江若宁身心俱爽。她负上背篓,握着药锄,继续往山巅方向爬去。
  嗖——
  什么?
  江若宁定睛细瞧,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支羽箭。
  该死的,谁在放箭?
  她一不是飞鸟,二不是猎物,谁把她当成猎物了,她是人,难道是个有眼无珠的,连人与飞禽走兽都辩不想。
  她忙忙闪躲,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山下堕落。
  惨了,这掉下去还不得摔成肉饼。
  她运足灵力,使出这一年多新学的二灌水法术,整个人还在往下掉,下面是一片密林,她身子还在往下落,想将手里的药锄当宝剑驾驭,才发现驭剑术失效了,还好她有武功防身。
  “姑娘小心!”
  一声高呼,一条蓝色身影从空中掠过,飞快地奔来。
  她,就这样掉到一个人的怀里。
  这可真是够狗血的!
  江若宁看着那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立时能勾起她心底无数回忆的面容——白锦堂。
  没错,这个人正是白锦堂。
  待落地之后,白锦堂看着面前的少女,眉眼弯弯,跟踪你几日了,今天终于掉下来。
  一年多没见,怎瞧着越发年轻了?
  江若宁直勾勾地看着白锦堂那张英俊不凡的面容。
  白锦堂莞尔一笑,“在下夜观天相,知今日天降美人,故领着一干兄弟在此等候,哈哈……被我抱得美人一个,所以她是我的了。”
  他在胡说些什么?
  江若宁一时反应不过来。
  白锦堂低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北方边城,在下如今是北方山贼。”
  山贼!
  江若宁定定地看着白锦堂。
  他笑得天怒人怨,“是我接着你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

☆、422 天上掉下个美人

  江若宁微蹙着眉头,“你们在此作甚?”
  “比试箭法!”
  “山峰的那支箭是你射的?”
  白锦堂摇了摇头,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林间有一处高台,台上正坐着几个人,正中的一人是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锦袍男子,露在阳光下的那张脸倒也生得俊朗不凡,他的右侧坐着个衣着暴露又不乏张扬的女人,而另一侧还有个面带审视的妇人。
  江若宁道:“那是山贼的首领吧?”
  “正是我们大当家!”
  大当家……
  果真是山贼头儿。
  白锦堂揖手道:“禀大当家,有人射下一只大雁,而小的一箭上天射下一个美人。”
  江若宁抬头一望,这在一个谷底,周围群山隐隐,而一侧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峻峭山峰,而她,便是从那山峰上被人射下来的。
  准确的说:被一箭所惊,脚下一滑,她就掉下来了。
  “死山贼,本姑娘在山上寻药,就是你射了一箭上来,害得我从上面跌下来,你是不是一早就瞧见我?就不怕把我给摔死了!”
  白锦堂嘿嘿一笑,“在下爱慕姑娘多日,没吓着姑娘吧,看姑娘摔下山,在下不是奔来救你了。”
  江若宁打死都不会信白锦堂这套胡言乱语。
  人群里,有人大叫起来:“禀大当家,唐静白从山上射下来一个姑娘。”
  众人像看怪物一般地围着江若宁。
  白锦堂的手臂拥着江若宁:“大当家,谁射下来的猎物就归谁,这姑娘是小的射下来的,她归小的所有。”
  坐在正中的半脸面具男人沉着脸,抬手一挥,旁边的艳丽女人大声道:“大当家有令,所有猎物献上台来,由大家点评谁当第一,谁第一,谁便是五当家。”
  五当家……
  这是竞技吗?
  一落音,立有两个山贼头目走向空着和几把椅子,一个穿着黑袍,一个穿着蓝袍,穿黑袍的,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体形魁梧高大,一看就拥有启丹人的血统。而穿蓝袍者,个子清瘦,中等身材,五官倒还生得端正。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在靠近金面具人左手上侧,铺着狼皮的座椅却空着。
  白锦堂拥着江若宁上了台。
  白毛野狼、火红色的狐狸、斑毛老虎、射中鹰眼被草绳束住双翅的老鹰……林林总总,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都齐全了,周围更有五百多个山贼,矮的、高的、瘦的、胖的,缺了胳膊的,少了一只眼的……就如这猎物一般让人大开眼界。
  而江若宁,是那个唯一被当成猎物的人。
  丫丫的,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白锦堂那混蛋当成猎物,还要与这天上的鸟、地上的兽一般被人品评。
  江若宁肚子里怒火乱窜,她要跳下台去,白锦堂纵身上了台子,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别折腾,你到了这地方,能保护你的就是我。听话,爷会对你好!”
  好你个鬼!
  江若宁提腿一脚狠踩在他的脚背上,“是不是慕容刚藏在这里,否则你好好儿地哪儿不去,就来这里?你是来抓慕容刚的?”
  “爷才不是为他,那种东西还不值得爷亲自出马,爷来此是为了另一个人。”
  他们靠得这般近,近到白锦堂的嘴都要亲上她的脸。
  他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带着草药的清香。
  他再闻一下,不由得迷醉起来。
  江若宁伸手狠拧了一把,“混蛋,我问你话呢?”
  “看到高台上戴金色半脸面具男没?”
  “怎了?”
  “靖王慕容琪!”
  四字吐出,江若宁吃惊不已。那就是太上皇听闻最疼爱的孙子战死,当即气血翻涌,被刺激得伤了心神,落下痴呆证的二皇子?
  传说中,慕容琪比太子更为靠谱,也更得太上皇与皇帝欢心,听说他小时候曾中过毒,后来在行宫得太后用心调养,总算余毒清除,恢复了健康。
  白锦堂低声道:“莫看,小心露了破绽。我是半年前接到御蛇递来的消息,说她找到了靖王。他现在失忆,在这里做了大当家。穿着艳丽服饰的女子是他妻子,名唤萧娜,曾是启丹国的皇族。”
  大燕、启丹可是世敌,失忆的皇子慕容琪娶了启丹的皇族女为妻,这都是什么事?如果传回京城,又是一番热闹。
  江若宁发现半脸面具慕容琪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子,看上去倒是娴静柔和的,“那是他的侍妾?”
  “是大当家的贵妾温姨娘,两年前纳的,已替他育下一子,温姨娘颇得大当家宠爱。”
  皇帝虽然怀疑自己的次子未死,却一直找不到。慕容琪从未现身,失忆改变了身份,还做了北疆边城深山里的山贼。
  白锦堂动作暧昧,就像是迷失在美色中的男人一般,这动作,仿佛就是按捺不住****的男子,“若儿,听话,你安安静静地待在台上,若我做了五当家,你就是谷中的五太太,我自保你平安。”
  去他的五太太,谁稀罕做五太太。
  她就算安静,可不是因为白锦堂给哄的,而是……她想安静。
  江若宁看着周围欢跃的人群,有打口哨的,有喊着:“是个美人,是美人……”
  周围黑压压一片的男人,却只见到几个可数的女人,瞧这些女人的打扮,不是当家们的妻子,就是当家们的侍妾,因为她们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金银珠宝,只这模样,也就萧娜与温姨娘最为出色。
  萧娜像一朵夺目的红芍药,热烈、奔放而瞩目。
  温姨娘安静得像朵白蔷薇,虽然纯白,却让人觉得有些不好惹。
  江若宁不由得忆起张爱玲说过的话:红玫瑰与白玫瑰,这真真是两种完全不同美的女人。
  萧娜走到台上,身后跟着两个小喽罗,她指着其间的锦鸡:“丢下去,谁猎的,扒毛拾掇干净,晌午请厨娘炖了!”
  这是竞技,靠的是实力,不要把这等锦鸡都给弄上来。
  她又指着野兔:“这些兔子,全都给老娘丢下去。”萧娜似有些气急败坏,“一群老少爷们特么闲得没事,老娘说了多少回,这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就别给老娘丢到台上丢人现眼,丢下去,全都丢下去!”
  一时间,两个小喽罗见兔子就往下抛,立有台上的小喽罗捡了兔子就往一边大筐里丢。
  两刻钟后,台上就剩下扑腾着双翅的鹰、斑毛的虎、雪白的狼、火红的狐,再就是江若宁。
  萧娜目光探究,“这种姿色就想获胜?还是从山上掉下来的采药女?”
  长得黝黑不说,脸上还有雀斑。
  但偏巧不巧,在白锦堂一箭射中后,她就从山上掉下来,还是白锦堂将她接住的。
  萧娜不无遗憾。
  有人大叫:“这种女人,无论是大燕还是启丹只需夜袭二百里,比比皆是,她连一只活鹰的价都不值。”
  她一个大活人,居然连一只鸟都比不了。
  她江若宁就如此廉价?
  江若宁紧握着拳头,她不要服输,冷眸直视着萧娜:“现在,我要……”
  当年的谢道明就是因为说她只值五两银子,直接把她给惹毛了,事隔几年,江若宁听到有人拿和鸟比,这可是犯了她的大忌,她面容巨变。
  她这是要发作了?
  要坏事!
  白锦堂纵身一闪,揖手道:“启禀大太太,这姑娘是个绝/色美人!”
  周围有山贼叽叽歪歪地哄笑起来。
  “唐静白,你没见过美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
  是笑话他们这群山贼没见识,他们这里可就有两个美人,大太太当之无愧是第一美人,其次便是温姨娘。
  “我们可不是边城两国那些像和尚的男人,我们山谷的女人可不少,这种姿色哪里就是绝色美人。”
  “当我们没见识,没见过美人啊。”
  旁的不说,这萧娜的身材真是玲珑有致,尤其是胸口的风光,那真是诱人流鼻血,这里明明是山贼窝,她还打扮得如此出挑,也难怪一帮子男人叫嚷着“我们是见过美人的”,这可不就是一个大美人。
  白锦堂拥着江若宁,附在她耳边道:“答应我,别闹,一切交给我,你的*秘笈是不错,可金面人的武功极好。”
  江若宁愕然,低声道:“你怎知道我想挑战他?”
  就她炸毛的样子,要不是他跳得快,她就吼出来了。
  “这里的规矩是……如果你被萧复打败,男子就做兄弟,女子就要做他的女人。旁边的温姨娘就是不懂规矩,比武失败,委身下嫁。”
  让她嫁给慕容琪?
  这不是****!
  他不是她的身份,但她知道他的身份啊。
  江若宁肚子里的火苗又被白锦堂给生生灭下去,嗫嚅道:“可他们不能拿我跟只鸟比!”
  “是!是!”她果然是因为那句“这姑娘连只鹰的价值都不及”而火了。“你可是世间的宝贝,珍贵着。”
  江若宁被白锦堂温言哄着。
  江若宁道:“我不是听你的好话,嗯,我是不想坏了大计。”
  白锦堂对着周围的人大喊:“各位相信在下,她真是个美人。”他又对着萧娜揖手,“请大太太允我送她进屋打扮。小的一支箭射上山峰,那采药人多了去,为甚只射她?是因瞧出她是个美人。”

☆、423 猎物竞技

  萧娜冷声道:“我且信你一回,若她真是个美人,就与这些珍物一道品评,或是输了,唐静白,你可得服输!”
  白锦堂好言哄着江若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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