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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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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堂好言哄着江若宁,又说了一些软话,哄着她进了一间屋子:“这是我的屋子,里头有备好的女人衣衫,你挑一件喜欢的穿上。”
备好的、他的屋子……
他从哪儿弄来的女人衣衫?
“混账!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山上采药,今儿正赶上你们竞技,你故意射箭把我吓滚下来的?”
那么高的山,她看下面,只看到一条绿带似的山谷。
他看上头,也是云雾缭绕,他怎么就把她给射下来。
江若宁觉得,这未免太过夸张。
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白锦堂这家伙的箭术过人。
白锦堂在外头傻笑,很显然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多久了,她在那山上有不少日子,先是挖药,再是修炼,然后再挖药,一直不曾留意那烟雾缭绕的下面竟然是山谷,而谷里还有数百个山贼。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有……有几日了,我还跟踪过你,我看到你在山峰上凿了洞,在那里盘腿炼功,你炼的是什么功,好生奇特,我第一天去,你在那儿炼;三日后,你盘腿坐在那儿;半月后,你还在那儿……”
他居然观察了她那么,而她还没发现。
完蛋了!
如果小姨在,又该指着她鼻子大骂“你是蠢的还是呆的?你要修炼,就不知道防范?万一有人打扰,那是会走火入魔的……”
江若宁看着他屋里的东西,是有好几身女人的衣裙,出奇的是还都比较素雅,瞧着不难看,挑了一身雾蓝色的纱裙换上,又重新挽了个矮髻,洗了脸,再取了屋里盒子里的首饰戴上。
外头林间,就如煮沸的水。竞技赛已经开始,斑毛虎猎得者一身棕色衣衫,白毛狼猎得者衣着一袭灰袍,两人正在台上过招,这不仅是竞技,更是争夺谁可以成为五当家。
第一轮是斑毛虎猎得者棕衣人与红狐猎得者红衫人过招,棕衣人胜。
第二轮是白毛狼猎得者灰袍与活鹰猎者花衣人过招,灰袍胜。
现下,正是第三轮比试,棕衣人对灰袍人,两个的武功不相上下,一个动作迅敏,一个内务浑厚。
金面人端坐其间,萧娜盈盈一笑:“大当家,怕是今年得出两个当家。”
这二人已打了半炷香,还没分出胜负。
棕衣人启开眼,审视着一身白衣的白袍人,他倏地起身,手掌一击,移形换影之速,闪到白袍的跟前。灰袍人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棕衣人轻缓如舞,动作迅敏,一举一动间,皆带着一股闪电之速,矫若惊龙,动若脱兔,直制灰袍人双臂两腿。灰袍人总能不紧不慢巧到好处的将棕衣人的拳腿招式给接住。突被牵制,棕衣人人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凝重,转念间,身形已起,棕衣人在空中腾跃,看似行云流水,实藏雷霆万钧,动脱进退间,已与灰袍人过了二十余招。
灰袍人一个凌空转身,衣袍漫卷,化作幻影重重,直抵棕衣人天顶而去,掌风落处,已了无声息,棕衣人竟被他点住了穴道。
灰袍人揖手呼声:“承让!”
一个动作迅敏,一个动作优美,一样的武功高强,吸引了台上数百双眼睛。
灰袍人手指一凿,解了棕衣人的穴道。
棕衣人抱拳道:“多谢孙枚兄手下留情!”
白锦堂大叫两声:“小的来了!我就说我猎中的是个美人,你们还偏不信,怎么样,大家都瞪大眼睛,她到底是不是美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江若宁双雁瑞草彩绣缎裳,鲜艳而繁复的花纹却是月白的底色,风华绝世而不失清婉幽然。一张素脸毫无粉黛之色,素光更显容貌娇妍,肤白若羽毛;如缎长发只以一条月白色丝带松松地束着,尤显袅袅风致;眉心的金箔花钿散发出淡淡的芒色,宛如这闲淡的笑、惊世的美、逼人的眼。
人群立时哑静,所有人的目光皆汇于江若宁身上,她步步行来,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不惊不惧,不卑不亢,就这样不紧不慢,不慌不燥地行来,似她漫步在湖畔,似她行走在山野,于她而言,她就是一个红尘以外的旅者。
她的眉梢含着淡淡的笑,她有一双异常明亮而生动的眼睛,就像一面镜子,似能生生照到人的心底。
“先前的样子是假的吗?”
“肯定是在脸上抹了锅底灰。”
“早知道采药女是绝世美人,我前几天就把她抢来。”
“你小子现在后悔也晚了。”
白锦堂昂首挺胸,“大当家、大太太,她比得过所有猎物罢?”
金面人直直地看着行来的月白裳女子,不过是大户人家小姐穿着寻常衣裙,可她穿出来就给人一种绝然的贵气。
温姨娘此刻也频住了呼吸,几年没见,她竟然长得这般美貌了,以前就很美,现在这美更是张扬,就似她的身上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华。
白锦堂抬眸望着江若宁时,一时间有些失神,即便她面蒙着一方轻纱,那是一方很漂亮的手帕,白色的,上面只绣了一枝红梅,虽遮住了她眼睛以下的容颜,但这惊人的风华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
美丽的女人,总是嫉妒有比自己更美的女人。
这一刻,萧娜也不例外。
她倏地起身,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来我彩凤谷?”
白锦堂忙揖手答道:“启禀大当家、大太太,这女子其实是我的意中人。”
“唐静白的意中人,我听他说过,还以为他吹牛,他说他意中人长得像仙女。”
“原来是真的啊,这女子真是她意中人。”
江若宁在心下将白锦堂骂了个半死:谁***是你意中人?
白锦堂道:“她姓宁,唤若姜,宁若姜。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因她美貌动人,被我仇家横刀夺爱,在下曾一度以为,她嫌贫爱富,不想我离家之后,她也离开了。前些日子重逢,才知她一直心系于我。”
心系个屁!江若宁狠狠地骂道:她啥时候对他钟情了?看到白锦堂这得瑟的样子,她直想踹上他几脚。
大当家看江若宁眼里似有恼意,定是气恼白锦堂说的话,很显然,白锦堂的说辞太不靠谱,至少这姑娘不认同。
大当家冷声:“可配与二当家秦文,唐静白做五当家。”
不是已经有四位当家了,怎的只有三个男子?
是了,江若宁发现大当家左上手位置上还空着。
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当家没现身。
白锦堂揖手道:“大当家,规矩不可坏,她是在下射下来的,就归在下。在下要做五当家,在下要挑战刚才的获胜者。”
萧娜见大当家似乎并没有动心,心下疏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唐静白,你别太过分!大当家的话,你敢不听?”
“在下不需要大当家的施舍,要做当家,在下自己争,而不是赏。女人是我唐静白的,谁也不能抢,她生是我的人,死亦也是我的鬼。照规矩来,我有进入绝赛的资格,开始!”
白锦堂跨开步子,一副随时要进行绝斗的模样。
大当家对左右道:“请二当家,他自来的眼光最高,今日这姑娘应该能得他欢喜。”
美人,还绝世美人,这可是极难得的。
温姨娘锦袖里的手紧握着,旁人不知道,白锦堂和她却知道这姑娘的来路,敢占她的便宜,这不是找死。
不多会儿,两名小喽罗推着一个年轻男子过来,容貌还算端正清秀,可他竟是坐在轮椅上的,手里拿了支碧翠的玉笛,穿着一袭藏青色的袍子,带着几分病容。
大当家道:“秦文,你看这位宁姑娘如何?”
秦文一来,就看到了台上站着的少女,衣袍飘飞,见过美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这等清丽脱俗的女子。
温姨娘捂嘴轻咳两声。
她在咳嗽,难不成这姑娘来路不俗。
秦文望向台上的白锦堂。
“孙枚,你不是获胜了么?怎么不敢应战?”
灰袍人纵身一跃,上了擂台,“唐静白,如果在下胜了,我要她!”
白锦堂勾唇一笑:“她是在下的女人,在下生,她是我妻;在下死,她也是我妻。我们现在争的是五当家位置,你不敢应战?”
孙枚冷笑道:“在下有何不敢?出招!今日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更要主动把美人让我。”
江若宁神色淡然,“是本姑娘挑人,不是你们挑本姑娘,当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配我?”她蓦然转身,“我累了,搬把椅子来。”
跑腿的小喽罗很快搬来了椅子。
江若宁提裙一坐。
秦文心下忐忑,心下将可能的人都猜测了一遍,这此几年,最后寻来的是温姨娘,当他认出温姨娘的身份时,她已经因为贸然挑战大当家,成了大当家的侍妾姨娘。他当时觉得可笑又可怒,但生米已成熟饭,他不好多说。
再是五个月前,白锦堂又到了彩凤谷。
而今日更是离谱,从山峰上落下一个姑娘,梳洗一番,居然是绝世美人。
大当家道:“温姨娘,推你师兄回去歇着。”
☆、424 再遇逼婚
秦文那坐立难安的样子,就似旧疾犯了一般。
温姨娘应声“是”,起身推了秦文离去。
萧娜不满地道:“自打你纳了温姨娘,二当家就变得古古怪怪。”
大当家不以为然,“这些个谋士文人,总有些怪脾气。”
萧娜再不说了,满身戒备地看着一侧的江若宁。
这姑娘太神秘了,那么高的山峰上摔下来竟然没事,别说受伤,似乎都没吓着。
到了僻静处,秦文确定四下无人,方道:“那位宁姑娘……”
温姨娘低声道:“她是失踪一年多的凤歌公主。”
秦文心下一惊,对这位凤歌公主的美名,他如雷贯耳,自请罢免公主身份,自请不要公主特权。这一失踪便是一年多,京城甚至有人猜测,凤歌公主不会再回宫了,却在这时出现在北方边城。
温姨娘道:“她来此作甚?是为了寻殿下,还是为了捉慕容刚?”
秦文眼睛一闪,露出别样的光采,“我曾听人道,凤歌公主会医术,太上皇的病就是她治好的?”
温姨娘点头,“京城确有此传言。”
秦文道:“大当家的失忆症是否可以请她出手?”
“师兄,我没把握,大当家主意正,太太的话未必能听,何况是我的话。”
秦文道:“总得试试吧。不能让大当家在此地做一辈子山贼,我们劝他离开,他是不会听的,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他忆起自己的身份,这些年,我陪着大当家在此经营,难道要他以为自己真是江湖中人,要助大太太夺启丹帝位?”
这太不现实了!
萧娜是个有野心的人。
这些年,她一心想做启丹的皇后。
一旦做上了,怕会生出别的想法。
大当家不是个会被女人掌控的男人,萧娜更一心想握大权,光是小小的彩凤谷,萧娜就几次三番想掌控大当家。萧娜的旧部也在蠢蠢欲动,要不是因着秦文与大当家二人皆是人中龙凤,萧娜当年也不会被逼得让出大当家之位,甘愿成为大太太。
还未到秦文的房间,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大喝声,原来,白锦堂有惊无心地打败了孙枚,孙枚内务虽浑厚,可白锦堂的武功也不弱,在二十八招时,被白锦堂踹下了擂台。
二人双双扭头回望。
秦文道:“温师妹,我自己回屋。”
温姨娘应声“是”,转身往擂台方向移去。
大当家问道:“二当家如何说?”
“二当家说,唐静白为五当家,孙枚为六当家。”温姨娘停了片刻,又道:“二当家还说,大当家要成大业,当笼络人才,宁姑娘原是唐静白的女人,你当成全。”
大当家淡然一笑,半是玩笑地问:“大太太,二当家是怎么想的?以前的姑娘太俗,今日来一个顶好的,他怎还不动心?我都有四个儿女了,可他……”
他不由轻叹一声,他是真心想替秦文成家。这一路走来,陪在他身边的唯有秦文,不仅对他忠心耿耿,更是替他步步谋划,秦文是他最信任的人。
秦文对大当家的心思,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文有断袖之癖,着实是秦文待大当家太好,不仅扮演着谋士的角色,更是步步为大当家考量。几年前大当家与秦文来到这里时,这里不过才在一百多号人,可现在依然是成了气候的彩凤谷,谷中有五百多人,还有五处关口小寨还有一千多人呢。
萧娜道:“二当家七窍心思,许是缘分未至。”她望向江若宁时,不由得心下微沉:这姑娘掩饰容貌作甚?还有唐静白的那番说辞,萧娜若要信了,那还是奇怪。“大当家,唐静白说他与宁姑娘早就相识,你信么?”
大当家笑道:“信!”
只此一字。
要不是他们相识,两个凭甚如此亲密、暧昧。
大当家站起身,抬手双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道:“弟兄们,今年竞技,出了两位当家,五当家唐静白,六当家孙枚,我们欢迎二位成为我们彩凤谷的当家。今晚,是唐静白与宁姑娘成亲的大好日子,更是二位当家拔得头筹,顺利成为当家的大吉日子。”
什么?成亲!
江若宁听到这两个字,直接被轰得昏头转向。
白锦堂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她初来乍到,不晓彩凤谷的规矩,可白锦堂肯定是知道的。
白锦堂见她似要发作,此刻揖手抱拳,笑容灿烂,正冲着周围的人作揖示礼:“请弟兄们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他没听到大当家的话?
还只忙着高兴。
“恭喜五当家抱得美人归,恭喜五当家……”
江若宁倏地一下弹跳起来,揖手道:“大当家,小女正在为母守孝,尚不能成亲,望大当家玉成小女敬孝之心。”
白锦堂心里暗得很简单:成亲好啊!管他是假成亲还是真成亲,从此后,她和他住一个屋,这感情都是处出来的,睡着睡着,一个屋、同一屋檐这不就生出情分。
萧娜笑道:“大胆!大当家之令,你当奉若纶音,岂是你能反对的?”
宁若姜长得这等模样,不是引诱彩凤谷单身男人心猿意马?她一日不成亲,这些男人心里就跟猫儿抓,这可是山贼窝,这些男人行事可是不管什么脸面、手段的,只要他们想要,撩起他们的占有欲,什么样的法子使不出来。
还是让这丫头早早成亲的好,一日不成亲,彩凤谷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这不是说大当家的话,当若皇帝的旨意一般遵从。
江若宁就算在大燕皇宫,遇皇帝说的话自己不爱听时,也定会反对的。
“大太太是说,小女要给母亲守孝的权利也要被剥夺么?”
什么?这臭丫头居然反驳她,说还得义正言辞?
萧娜厉声道:“这里不是大燕,父母过逝,别说守节,就是热孝成亲的也比比皆是。”
“可这里也不是启丹!”
萧娜的美眸光芒微敛:我是启丹人,这彩凤谷上下皆知,可大当家、二当家都是大燕人,他们是一群既不被大燕所容,也不被启丹所容的山贼。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一桩辛酸,这丫头如此说话分明就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她曾是彩凤谷里的公主,而她的母亲曾是这里的女王,可自从她看上了大当家,嫁他为妻,又放下了少当家的身份,便一心想做个好妻子、好母亲,更想为父兄报仇雪恨。
大当家见江若宁顶撞大太太,厉声道:“宁姑娘不知入乡随俗的道理。”
江若宁心里暗道:外祖父说她尘缘未了?难不成这尘缘便是慕容琪?
说到底,慕容琪失忆、是否回归皇家与她何干?
她是为了捉慕容刚,却莫名其妙到了山贼窝。
即来之,则安之,可是想让她的命运任由旁人来掌控,她不能同意。
曾经的谢氏就想掌握她的命运,最后还不是她自己摆脱了宿命。
现在因为几个山贼的原因,竟要做主将她嫁给白锦堂那家伙。
对白锦堂,她没有好感,但同样也谈不上多少厌恶。
总之,就是不好也不坏。
想到自己要嫁给这种人,这让她如何甘心。
江若宁一身傲气,微抬着下颌,“每个人皆有自己的坚持,这里有何风俗,于本姑娘而言与我何干?这里对本姑娘来说,就是漫漫人生中的一处风景。”
大当家没想她会这么说。
萧娜厉声道:“宁姑娘是打算挑战我彩凤谷的规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的一生,不是由他人说了算,我说要守孝,便会坚持到底;我若不想嫁,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逼我。”
大当家冷凛地望来,眸光里掠过浓浓的寒意,这个女子好狂妄的语气,她不愿意,皇帝都不能逼她。
白锦堂见这情形,江若宁是拿定主意要与大当家、大太太对上了。
完了!完了,这许又是一场风波。
他纵身一闪,笑道:“还请大当家替我二人主婚。”
江若宁一阵气恼,她正在往外推,这臭家伙却拼命将他们一块凑。“丫丫的,乌龟王八蛋,欺人欺到姑奶奶头上,姑奶奶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花孔雀,你是不是要找死?”
她好生气恼,爆发了!
她说了不行,还要硬拽拉扯,江若宁一声高呼,一掌使出,直接将白锦堂推开丈许外,那一道用到极致的一指禅,在空中一掠,“砰啷”一声,大当家面前的桌子被击在了两半。
静默!
惊诧!
不可思义!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着江若宁。
这个貌似仙女般的年轻姑娘居然身怀傲世的武功,只一指,那一道剑气无法掩藏,一掌之力就能将新上任的五当家击出数丈开远,一指划过,大当家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
“姑奶奶再说一遍,姑奶奶不想嫁,便是皇帝老子都不能奈何我,你们……休想!”她昂首一立,恶狠狠地直视着大当家与萧娜,“姑奶奶现在要离开,看尔等谁敢拦我?”
大当家纵身一跃,落在江若宁半丈许的地方,“真没瞧出,姑娘原是精通武功的。”
“那又如何?”
“我是彩凤谷的大当家,姑娘既然来了,岂能来去自如?我们做个约定如何,如果你赢了,你可以随时离开。但若你输了,就必须嫁给五当家唐静白。”
这是要打一场!
打,还是不打?
如果她没猜错,这温姨娘便是御蛇,是慕容琪的四大侍卫之一。
能进十二肖的人,每个人武功都是侍卫里的拔尖高手。
☆、425 凭空消失
温姨娘都输给了慕容琪,江若宁还真没有把握与他打一场。
周围的山贼此刻兴奋起来,一个个扬着手臂,嘴里大喊着:“打!打!”
“大当家威武!”
“大当家武功冠绝天下!”
萧娜讥笑着道:“怎么?宁姑娘不敢了?”
江若宁后退一步,再往左迈了一步,这是防备,这是沉思。
她能感觉到体内异样的气息,这是要晋级了。
真是见鬼了!
前不久再晋为筑基八层上,现在又要晋级,不该这么快的。
这个时候晋级,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牢牢记得雪瑶的叮嘱,她是修仙者,万不能与凡人相斗,这不合此间的天道,否则会受天谴。
打,必然要因晋级受到连累,弄不好还会受创。
不打,又要被人挑战。
她是怎么选都不成。
莫不是刚才那一动怒,冲开了四肢百骇之穴,又或是此间的灵力充盈,方才让她面临晋级。
一定是这样!
江若宁咬了咬唇,揖手道:“我答应过长辈,不与人争强好胜,我之婚事,乃我之意,不能被人逼迫。大当家,如果有人逼你娶不想娶的人,你会娶?就算是娶了,心里会甘心么?”
当年的他,被萧娜逼婚,他确实不愿意。
可萧娜却借秦文的伤势来逼他。
他从山顶坠落,如果不是秦文护他,他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秦文的双腿,就是因为那样被摔残的。
对秦文,他有愧疚,更有感动。
他一番思量,对萧娜道:“我可以娶你,但你必须救我的兄弟。兄弟生,我则娶你;兄弟死,你休想做我的妻子。”
他不甘心,但他是男子,不就是身边多一个女人。
所以,他应了。
江若宁继续道:“你们身为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可身为女子,嫁人就如同第二次转世投胎,恕我不能与你比试,亦不能同意嫁人。如果你们非得逼我选一样,无论是争斗还是嫁人,我都拒绝。你只管握起刀剑,一剑取下本姑娘的项上人头。”
雪瑶是她的小姨,也是她的长辈,雪瑶不就叮嘱过她不可与没有修为的凡人动手,这不算骗人。
既不能比试,又不能嫁人,那就死好了。
白锦堂,你明知是这结果,还在上窜下跳,我豁出命去也不嫁,看你能奈我何?
江若宁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之感。
这真是上天和她开的玩笑,居然要在这时候晋级。
她得寻一个地方闭关修炼,或者在一僻静处进入自己的随身空间。
白锦堂心下一急,走近江若宁,暖声道:“若儿,我会待你好,帮你暖被窝,保护你、照顾你……你嫁给我,我发誓一辈子待你好。”
江若宁冷声道:“你会做的这些,哪个男人不会做?要做不到这些,这种男人就该丢出去当渣。”
这姑娘说的什么话?居然说不能对她好,就丢出去当渣。
立时,便有十几个年轻山贼跟着起哄,口哨音此起彼伏。
“宁姑娘,五当家能做到的,我们比她做得更好。”
“那是!姑娘沐浴,我给你提水;姑娘饿了,我给你做饭;只要姑娘笑一笑,我癞麻子可以乐上三天。”
“我最会调胭脂,我可以给姑娘调胭脂,定让姑娘成为天上地下最美的女子。”
“我会女红,姑娘若是嫁给我,这辈子都不愁没漂亮衣服穿……”
年轻的山贼们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场面热烈而混乱。
大当家静立在江若宁的对面,“宁姑娘要离开,唯一的法子便是胜我。”
江若宁蓦地转身:“今日不成,我有要事在身,改日定与大当事一较高低。”她张开双臂,使出轻功,大当家与白锦堂拦住了去路。
大当家道:“姑娘想离开,除非打败我。”
江若宁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她倒了什么大霉,才遇上这等事,居然要在这个时候晋级,可她又不能与他们说实话,就算说了,他们也不懂。
“我不想与人打斗,但若非得咄咄逼人,所有的后果将由你们自行承担。”她纤指虚空一划,一道剑气掠过,带着一股惊人的气势,“本姑娘不屑与人打斗,习武只是自保……”
她不想打,可他们却非要缠她。
白锦堂如此,这该死的什么大当家也如此。
她只是想寻个安静的地方,顺利地晋级,可他们却拦住去路,不让她离开。
白锦堂拦他,大当家也来拦。
江若宁肚子里弊了一股怒火,她突地仰天一呼,整个化成离弦的箭,直往前方冲刺而去,就算是被逼,她也不想大动干戈,她奔在前头,后面是大当家与白锦堂,再后面还有几十个山贼,行了不多时,垂眸发现前方有一泓幽潭,她快速开启随身空间,一头扎入潭水。
要晋级了!
再不能忍。
江若宁一入随身空间便盘地而坐,体内如洪水冲破了堤坝一般,血脉奔腾,耳畔传来大当家等人的声音。
“人坠入湖里。”大当家扭头望着白锦堂:“她的轻功路数好生奇特,她什么来路?”
白锦堂只是想留下江若宁。
这一年多,无论是皇帝还是容王都在寻她。
而她,就突然从人间蒸发,没人知晓她的去向。
她的离去,就像是一个谜,就连各地也没有她的身影。
只是不曾想,她还是这样的骄傲,不违己心,甚至都不愿与他演戏。
他越是逼她,她就越是反抗。
湖水无波,更看不到她的踪影,就似在她落下湖底的一刹,她就凭空消失一般。
难不成,这湖底有什么秘密?
大当家看着湖面,明明看到她使出轻功过来了,怎的不见人了?
白锦堂面露难色。
大当家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白锦堂道:“如果天下还有一人能治你的失忆症,她便是你唯一的希望。”
“什么?”
白锦堂道:“她精通医术。”
“比秦文的医术还高?”
白锦堂道:“总可以让她试试。”
那姑娘不喜欢被人逼迫,他们越是逼她,她越不会认命。
江若宁坐在随身空间里,身体里有一股怒火在冲撞,这火苗难以息灭,她就似一只被吹胀的皮球,还在不停地膨胀、膨胀……
这与她以前的晋级不同,是完全不同。
江若宁闭上双眸,静静地感受着这种不同,也在寻找着解决的方法,随身空间里,她整个人缓缓升起,就像是一只灌了氢气的气球徐徐升空。她将灵力真气运了两个小周天,再是一个大周天,终于,那种无法发泄的冲力缓了两分,她再继续运出灵力真气,终于那种无法承受的膨胀之力缓了下来……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
外头,大当家、白锦堂等人还在湖边寻人。
寻了一个多时辰后,依旧没发现江若宁的身影,大当家放弃了。
又寻了一个时辰,有山贼也回去。
而白锦堂还立在湖边,心下满是狐疑:他明明看到她落到湖里了,怎就不见了?
她那种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是绝不会受任何人逼迫的。
他不该逼她。
他只是想留下她,让她给大当家治病,想与她好好相处……
太多愧疚的话,他还没有说出口,她就对他生厌了。
曾经的他,是讨厌她的吧。
当他对她生出爱慕之情时,生出厌意的却是她。
夜里,彩凤谷举行了盛大的庆宴,欢庆彩凤谷五当家、六当家上任。
白锦堂的心境繁复: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寻回慕容琪。
他寻到彩凤谷后不久,白锦堂就与秦文、温姨娘会面。
三个人坐在秦文的屋子里。
温姨娘不紧不慢地道:“我们曾几次告诉大当家,说他是大燕的二皇子,可他不信。”大当家总是勾唇,带着讥讽地道:“秦文,过往种种,我全都忘了。我只记得自己醒来时,是你用身体护住我,要不是你,我会摔得粉身碎骨,亦或早就不在人世了。”
彼时,秦文手里转着三枚山核桃,他用这样的法子来练习自己的双手的灵活度,双腿骨折、废了,但他的手似乎比以前更灵活了。
秦文道:“负伤、背叛、利用……这些才是他心底最大的痛。但我替他诊过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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