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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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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崖边,一棵青翠的老松下,一青一灰两道身影临渊而坐。

  一壶清茶袅袅的飘散着香气,白玉的棋子,被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捻起,一抬手,准确的放到了棋盘上的一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灰衣男子一看棋局,对方的这一点睛之笔,把周围看似无用的棋子,瞬间关联起来,稳稳占据了大半江山。

  “好棋!”慕容季赞叹道。

  沐卿眼眸轻笑,“慕容谷主承让了。”

  慕容季看着面前风华绝代,只手动天下的沐卿,不免有些感伤,“若芸儿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的。”

  “母亲已经去了,也望慕容叔叔,早日放下。”

  “当年我以为,芸儿有了自己的选择,一定会幸福的,所以才归隐山林那么多年,到后来她受苦受难都不知道,这份悔恨,怕是这一世都放不下了。”

  沐卿扭头看着悬崖下的莽莽青翠,口中只道慕容季痴,殊不知,他也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痴了。

  “那边筹备的怎么样了?”

  沐卿摩挲着手中的棋子,“路,我已经指引好了,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走了!”

  “可若那人赢了,对乾一阁,并没有太大好处。”

  左手执白子,右手捻起一颗光亮的黑子落下,棋盘上,黑子死而复生,黑白两方,旗鼓相当。

  “我从未想过要谁赢,只不过,导演一场鹤蚌相争罢了。”

  慕容季感叹,芸儿的孩子,果然是不同寻常的。

  “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因为同命蛊,她似乎比之前,要弱上一些了。”

  沐卿把目光放到一颗白润无暇的棋子上,眼眸微微流转,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会留住她性命的!”

  凉城。

  莫枞的信传来一封又一封,京都皇城内的消息,准确无误的传到成翊面前。

  成翊本不想与那人再有牵连,可看到那人默许莫枞传来的信,还是忍不住打开,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越到最后,信上传来的消息,越是让他心惊无比。

  苗疆红绛!

  因果循环,他竟身中红绛之毒!究竟是谁?能到他身边,日积月累的,为他种下这无解的毒。

  是不是他最后,也会如襄王和岳父一样,受尽病痛折磨,最后绝望的死去。

  成翊握着书信,心头久久难以平静,杵在原地,一向杀伐果断的他,竟犹豫了,不知如何是好。

  杨臻站在成翊身侧,没有出言安慰什么,她的男人哪怕手握天下,也会自有决断,她要做的,就是默默的,给他最有力的帮衬。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许本就是一场绸缪多时的阴谋。

  隐退安康,皇帝还未来得及斩草除根的静王,起兵谋反了,而且势力越来越大,所到之处,竟得到了不少百姓的拥护。

  只因为他起兵之时,推出了一个核心人物,襄王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燕宁。

  燕宁利用襄王在民间曾经留下的影响力,煽动民心,四处散播皇帝毒害襄王的事情,一时间,大梁百姓人心动摇,甚至有一些人,还自告奋勇,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短时间内,竟也折腾出一番声势,大有直逼京都皇城的架势。

  莫枞的行事风格一如成翊,来信也是简短的几句话,信中潦草的提到,给皇帝下毒的真凶已经查到,正是皇帝近两年十分宠幸的,那个指了萱灵去拜杨臻为师的安美人。

  这一事实,让杨臻心头,久久难以平静。

  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杨臻快马加鞭的,赶去了青缈峰,去向曾路,寻一个合理的解释。

  闯进山庄,轻车熟路的寻到曾路的房间,杨臻猛的推门进去,站在门口,望着房间里的人。

  曾路正坐在桌前,擦拭着他那几把薄如蝉翼的飞刀,见杨臻进来,抬头冲她笑了笑,说了声,“你来啦!”语气神情,似乎早有预料。

  杨臻走过去,没有开口,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

  曾路拉开身旁的凳子拍了拍,如小的时候一样,朝杨臻亲昵的唤道:“阿辞,坐这里。”

  杨臻坐过去,只听曾路道:“我已经在山庄等了你好多天了,你再不来,我就走了!”

  “你知道小师妹的事情,对不对?”杨臻开门见山的问道。

  曾路擦拭飞刀的手一怔,眉目间带了满满的哀伤,轻轻点了点头。

  “她进宫做了皇帝的女人,你竟不拦着她!”杨臻望着曾路,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从小就喜欢小师妹,喜欢到了骨子里,为何小师妹走上一条不归路,他竟还任由着她。

  曾路胖胖的娃娃脸已经瘦出了棱角,杨臻一句话,让他一个整天吹嘘自己为大男人的人,簌簌的落下泪来。

  “阿辞,我拦不住,我恨我自己没有出息!”

  杨臻看着曾路痛苦的模样,心里也觉得十分难过,从小到大,一向都是小师妹指什么,曾路就做什么,没想到迁就着迁就着,最后迁就到喜欢的小师妹,成了别人的女人。

  “红绛的叶子,是你给小师妹的吧!”


  第八十九章必报之恩


  杨臻心中已经有了推断,说出这句话来,只不过是向曾路陈述了一个事实。

  当初,她为了想办法治疗父王的病,悄悄摘了两片红绛的叶子,临行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片,杨臻当是只以为,是若鸢姐姐嫌她贪心,没收了一片,如今再想,怕是曾路随她去苗疆,就是为了那一片红绛的叶子。

  青缈峰掌门大选那日,曾路悲伤的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怕是就是那天,他把红绛交给了小师妹。

  那天那个与她擦肩而过的皇家轿撵里,估计就坐着与她一起长大的小师妹,安忧乐。

  曾路闭上眼睛,痛苦的点了一下头,这一下,直戳进了杨臻的心里,不是恨曾路利用她,而是恨曾路的这一举动,会让小师妹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为什么?”杨臻不解的问道,曾路虽是个死心眼,却不是个白痴,忧乐这样做有多危险,他不会不知道,而且小师妹从小文静善良,为什么要去做下这一切。

  杨臻觉得,所有的事情,她才像一个傻子,一个被别人利用后,还为利用她的人心疼的傻子。

  “因为,忧乐姓安!”

  “安?”

  杨臻不解,这世上姓安的人多了去了,为何忧乐姓安,就要做着步步为营,毒害皇帝的事情。

  “忧乐的名字,是襄王取的。”

  “襄王?怎么会?”杨臻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襄王和忧乐在她的印象里,从来都是不会一起出现的两人。

  曾路把手中的飞刀扔到桌上,看着窗外渐渐拉下夜幕的天空,苦涩的说道:“忧乐是你父王送到青缈山庄的,这点你应该知道。”

  杨臻点头,小时候父王把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带到青缈峰交给外公,只说是一位故友的女儿,杨臻只觉得那小姑娘与她十分投缘,便拉着她和曾路一起玩耍。

  青缈峰很多弟子的身世,都是秘密,大家对来青缈峰之前的事情,也都绝口不提,所以杨臻,也从未问过小师妹,父母是何许人,又是来自何方?

  “小师妹是襄王的女儿?”杨臻大胆的推想道。

  “算是,也不算是!忧乐,是襄王的义女。”

  房间里渐渐暗了下来,曾路拿起一旁的火折子,轻轻吹了吹,把桌上的蜡烛点燃,回忆起小师妹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传递给杨臻。

  “忧乐说,很小的时候,她的家乡发生了洪灾,死了很多人,她的亲生父母,也在那场洪灾中丧生了,只留下了她一个人,无家可归,无依无靠!而襄王,是在她从垃圾堆里捡食物的时候,把她抱起来的,没有嫌弃她的浑身脏污恶臭,就那么轻轻的,将她抱起,一个身高权贵的男人,竟看着她,眼睛充满了泪水。

  忧乐说,襄王死后,每天夜里做梦,她梦见的,都是那双饱含热泪的眼睛。

  襄王救了她家乡的人们,陪他们抵抗了洪灾,又度过了大灾之后的瘟疫,让人们重新安居乐业,才带着她离开。后来,襄王把他母亲的姓氏赐给了忧乐,希望她忘掉痛苦的童年,快乐的重新开始。

  忧乐曾绝望的哭着说,她苟且偷生活的太痛苦,那份大恩,她不能不报!

  那日,她握住了红绛的叶子,对我说,若有一日,你知道了这件事情,责备与她,她让我代她问你一句,阿辞,若换做你是她,你这恩,这仇,报是不报?”

  杨臻沉默,望着跳动的渺小烛火,眼底渐渐湿润。

  “小师妹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我。她问,下辈子我们三个,还能在一起吗?”

  杨臻垂下眸子,泪水渐渐滑落,她不要她的愧疚,她也不要下辈子,她只希望这辈子,他们都好好的。

  期盼是这样,但是现实太残酷,下毒的事情已然被发现,怕是小师妹,已经从这世上去了吧。

  ……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杨臻总有些猝不及防。

  凉城传来莫枞的书信,日期已经停在了半个月前,之后的信件传递就断了,再也没有消息送来。

  燕宁和静王此次来势汹汹,皇帝已经卧病在床,于朝政上,已经是有心无力。

  杨臻望着窗外风云变幻的天空,暗叹这大梁的皇位刚刚交替几天,是不是又要易主了?

  无论登上皇位的是谁,凉城始终都是凉城,已经不会对病入膏肓的皇帝伸出援助之手,亦不会随着燕宁和静王一起,推波助澜。

  一件薄纱的外套披上杨臻的肩头,杨臻伸出手,回握住肩上温热的手,脑袋微侧,靠在了成翊的肩头,她很庆幸,成翊早早的从这场尔虞我诈的争斗中,抽离出来。

  第二日依旧起的匆匆,特殊时期,杨臻连着一段时间,每日都待在营中,随时做好准备,抵御北狄的趁虚而入,有备无患,总比临阵磨枪要好。

  营中和边防转了几圈,确定安然无虞,又把该处理的事情安排妥当后,杨臻才骑着马踏上回王府的路。

  路过一处酒楼时,杨臻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却瞥见了她的夫君成翊,身旁紧跟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有说有笑的进了酒楼。

  杨臻一怔,成翊没说过今天要来什么朋友呀?那这漂亮的女人,是哪里来的?

  杨臻摩挲着下巴思索,莫非今天,她就要捉奸成双?

  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月白的男装,虽然少了几分妩媚,但杨臻自认,也是不输那女子的。

  下了马,牵着小狼走到酒楼门口,杨臻顺手把马绳递给了迎上来的店小二。

  抬头望了望酒楼的牌匾,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扫视了一眼酒楼的大厅,没有看到成翊与那女子的身影。

  杨臻啧啧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竟还跑到楼上的雅间里去了。

  伸手招了店小二过来,杨臻扔给他几钱银子,问道:“刚刚进来的漂亮男人去哪里了?”

  店小二眉开眼笑,确认道:“是不是随着一个美丽的姑娘来的?”

  杨臻撇了那店小二一眼,觉得这酒楼的老板当真不开眼,雇了这么一个多嘴的店小二。

  上楼,朝着店小二悄悄告知的房间走去。

  酒楼不大,楼上设有春夏秋冬四个雅间。

  杨臻在春字号的房间门口停住脚步,伸出手欲推门进去,在手指快要触及到门口的时候,又缓缓的收了回来。

  就这么进去?仿佛不太符合她杨臻的作风,而且成翊日日和她在一起,自然也没有寻花问柳的机会。

  莫不是,是老相好找上门来了?

  如果进去棒打鸳鸯,不仅显得自己没有气度,而且一般被棒打的鸳鸯,越受到阻碍,越会觉得自己的这份感情珍贵无比,情比金坚。

  按杨臻的“道行”,要想折断这飘进墙来的桃花,与其把那花朵折断,不如让成翊这堵“墙”,自己把“桃花”阻在墙外。

  自古男人这个种类,得到了,就不如患得患失的时候上心了,是不是是时候,该给成翊一点危机感了。

  杨臻眼波一转,眯着眸子神秘一笑,不就是“红颜知已”么,她又不是没有。

  出了酒楼的门,杨臻把身边的“蓝颜”们都想了一遍,只有张艺面貌生的还不错,不过杨臻很快就把他否定了,张艺那张脸,生的白白嫩嫩,跟个大姑娘似的,莫说给成翊危机感,连杨臻自己,都要忍不住“调戏”他几把。

  至于虎背熊腰的熊辉,或者营中还未成亲的那几个,不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就是小六子那样乳臭未干的小子,杨臻想了想他们,觉得还是拉倒吧!

  脚下不知不觉走了百十来步,一股清淡的茶香气,飘进了杨臻鼻间,杨臻顿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眼睛里瞬间冒出光来。

  这里距离乾一阁这么近,不知道沐卿,在不在呢?

  片刻功夫。

  杨臻已经趴在了乾一阁茶楼的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酒楼的门口,待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从中出来之后,飞快的坐回了窗边的座位。

  望着对面浅笑斟茶的沐卿,杨臻急切的问道:“沐卿老弟,准备好了么?”

  沐卿语气幽怨,“我到凉城这么多日,阿辞都不来找我,如今突然来寻我喝茶,竟还拉着我演这么一出戏!”

  杨臻呵呵一笑,望着沐卿根根清秀的眉毛下,那微微上扬的眼尾,眸子流转之间,透出几分妖异的美,带着是周身淡然如水的气质,引的人移不开眼睛。

  倾国倾城,惊为天人之貌,也不过如此吧!

  杨臻不禁吞了吞口水,是的,就是这样的,她相信沐卿往那一站,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已经可以给成翊满满的危机感了。

  移开眼睛,杨臻觉得莫说危机感,她自己都要把持不住,多看几眼了。

  “哎呀。”杨臻摆了摆手,“帮个忙嘛!改日我请你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沐卿把沏好的茶递给杨臻,饶有兴致的问道。

  杨臻心不在焉的伸手接过,努力使自己的眼睛,不看向窗外,端起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嘴里轻吐出两个字。

  “猪蹄!”


  第六十章男色危机


  成翊独自从酒楼出来,刚走了没几步,就发现有很多过路的行人,朝着一个破旧茶楼的窗口张望。

  一抬眸,成翊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瞧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公子,临窗而坐,低眉笑谈着什么,气质相貌,颇为不凡。

  竟然是他!成翊瞬间回想起,曾在乾一阁见过的男子,多日不见,他竟比初见他时,显得更为出众了,虽是一介江湖布衣,举手投足之间,成翊竟觉察出了几分王者之气,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难对付,不过所幸,他不是他的敌人。

  非友非敌的这个想法,成翊在看到那男子对面坐着的人时,瞬间打消了。

  那个白衣俊秀眉目清泠,与沐卿对坐品茗的人,不是他的宝贝阿臻,又是谁?

  成翊站在街上远远的望着,不知阿臻对那男子说了什么,竟惹的那男子,眉眼轻扬的一笑,看向阿臻,神色之间满是宠溺。

  犹豫片刻,成翊抬腿动身,往茶楼里走去。

  茶楼里宾客寥寥,成翊走到两人的茶位前站定,杨臻抬眸一看,成翊平日里处变不惊,从容淡定的脸,已经明显黑了几分。

  朝成翊浅浅一笑,杨臻装模作样的招呼道:“好巧,你也在这附近?”

  “嗯。”

  成翊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桌前,那男子早已经为他沏好的茶水,淡定的坐了过去。

  沐卿朝成翊客气的说道:“成将军,好久不见,在下沐卿。”

  成翊朝沐卿点了下头,对方是乾一阁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姓名也不足为奇,不过成翊却感觉的出来,这沐卿与他说话,生疏冷淡,看向阿臻的时候,却暖暖的,格外亲近。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成翊心头涌起,这男人,分明有几分勾引阿臻的意味。

  成翊把头转向杨臻,看她低着头,不停的喝茶,仿佛十分贪恋那杯中的味道。

  伸手从杨臻手中把杯子取走,成翊柔声责备道:“昨夜你睡的不太踏实,翻来覆去的,我总惦记着给你掩被角,如今就莫要再喝浓茶了,若我没有掩的及时,着凉了,母亲又该心疼了!”

  杨臻握了握空空的掌心,听着成翊的话,面色一红,暗叹成翊奸诈狡猾,这种事情竟然都能说出来。

  “你……你来这边做什么?”杨臻开口问道。

  “见了一个老朋友。”

  “哦。”杨臻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道果然是老想好。

  “怎么不邀她去府上坐坐?”

  “她有事情从凉城路过,顺道来看看我。”

  杨臻看了成翊一眼,见他神情倒是坦荡,不过那老情人是顺道来看,还是专程来看,就有些说不准了。

  笑眯眯的看了沐卿一眼,杨臻道:“真巧,我的朋友也来了凉城看我了呢。”说着朝着沐卿眨了眨眼睛,问道:“对不对沐卿?”

  沐卿神色一顿,轻轻点了点头,“苗疆一别,若鸢姐姐和释月长老都十分想念你呢,我先来看看你,想着若你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趟苗疆。”

  提到若鸢姐姐,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杨臻还是十分怀念那个妩媚风情的大姐姐的,至于释月长老,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严厉不饶人,但是内心,还是十分珍惜每一个人的。

  “好,蓝岫的花期也快到了,等手下凉城没什么事情了,我随你去一趟。”

  成翊在一旁心想,阿臻随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走,他可放心不下,不是不信任阿臻,而是十分不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于是赶紧插言道:“阿臻,我也陪你去。”

  杨臻蹙起眉头,“你陪我去做什么,圣女殿不许太多闲杂人进入的。”

  成翊不死心,脱口而出,“我保护你。”

  杨臻不解,“你保护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而且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你保护的,再不然,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不是还有沐卿的吗?”

  “我功夫好。”

  “沐卿功夫也好。”

  成翊贴近杨臻,委屈道:“有我好么?”

  “呃。”杨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互相转换了几次,不太确定的说道:“差不多吧。”

  成翊看向沐卿,眸中的光芒已经变得冰冷无比,“哦?能让阿臻认可的高手并不多,看来沐卿兄弟,也是深藏不露啊!有机会,定当好好切磋切磋。”

  “好!若输了,可莫找阿辞怪我!”沐卿抬眸,迎上成翊的目光,两道凌厉的气势相撞,杨臻似乎从中,闻到了一丝电火霹雳的味道。

  看着沐卿的目光带着十足的挑衅,成翊一掌拍向桌子的边缘,实木的茶桌瞬间被推出了老远,而另一只手快捷迅速的,击上了沐卿的胸膛。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突如其来的招式袭来,沐卿神色淡定,鼻腔间发出一声轻嗤,一抬手挡住了成翊的攻击。

  唰的一声,流霜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亮光。

  沐卿随手拈起身旁的几片花草叶子,一挥手,射向了成翊。

  能拈花伤人,可见有着非常深厚的内力,只见那花草的叶子从成翊身旁飞过,在窗棂和柱子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划痕。

  成翊流霜剑锋凌厉,以势如破竹的劲头,直刺向沐卿。

  墨色的花纹在沐卿耳侧若隐若现,原本温润如水的眸子,已经染上了几分嗜血的神色。

  高手过招,打斗精彩异常,一旁的杨臻,却没有心思看下去。

  “啪”的一声一拍桌子,气呼呼的走了!

  幼稚!两个大男人互相挑衅,最后竟如黄毛小儿一般打起来,实在是幼稚,胡闹,不可理喻!

  出了门,杨臻揉了揉被拍疼的手,恍然想起,这两个男人的争斗,似乎是由她引起的。

  本来只是想给成翊一点酸味尝一尝,却没有想到两个人一见面,就如针尖对麦芒一般。

  从来不知道,成翊会这么小心眼儿,而那沐卿,明明商量好的只喝杯茶,展示一下色相就可以了,谁知道竟也声声带刺的挑衅成翊。

  杨臻哀嚎一声,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冲进酒楼的房间,把成翊那什么漂亮的老故人,打发走了就好,何必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损招,整出这么一出幺蛾子。

  真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闲的没事干了!

  这边屋里打斗的两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拍打桌子的声响,惊的纷纷停了手。

  瞧见杨臻生气的走了出去,成翊迅速把剑收回剑鞘,不再与沐卿打斗,匆匆追了出去。

  沐卿怔在原地,他似乎把阿辞拜托他的事情,给搞砸了呢。

  事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那个男人对阿辞做出暧昧的表情,心中涌起了多大的杀意。

  苦涩一笑,沐卿望着狼藉一片的茶楼,也不知道,阿辞说的,请他吃猪蹄的话,还作不作数?

  成翊匆匆忙忙的追了杨臻回府,觉得他今天,似乎有些太过于冲动了。

  眼看着阿臻进了房间,成翊赶忙追了上去,到了门口,却被“哐当”一声关到了门外,险些撞到鼻挺的鼻子。

  “阿臻。”成翊放下脾气,声色柔和的敲了敲门。

  回应他的,是屋里的一片宁静静。

  成翊连着唤了几声,最后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站在门口思索了片刻,成翊有了主意,有些事情他做不到的,有个人可以做到。

  过了几刻钟的时间。

  杨臻的门口重新响起了几声,轻轻的叩门声,接着传来一道如清泉细流的音色。

  “阿臻,是我。”

  大哥?杨臻起身,快步到门口打开门,迎面除了大哥温润的笑容,还有大哥身后一脸抱歉的成翊。

  杨臻抱着肩,堵在门口。

  “别以为找了大哥来当说客,我就会原谅你了!”

  杨禹呵呵一笑,回头朝着成翊说道:“门我已经替你打开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说罢,留下着闹脾气的小两口,笑呵呵的走开了。

  成翊推着杨臻的肩进门,顺手关上了房门,把杨臻推到小塌上坐下,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道:“阿臻生我的气了呢!”

  杨臻口是心非。“没有!”

  成翊解释道:“我见别的男人接近阿臻,会吃醋的。”

  听到丈夫说吃醋,杨臻如天下所有的女人一般,心头甜蜜了一把,面上却依旧把头扭到了一旁,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在营中整日和男人混在一起,也没见你吃过谁的醋。如今究竟是吃我的醋,还是气你那老相好离你而去,我就不知道了!”

  成翊被杨臻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

  “什么老相好?”

  杨臻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就是你那“故人”呗!”

  成翊眸中带了浅浅的笑意,感情吃醋的不止是他,还有阿臻呢。

  “她确实是我的一位故友,只不过却已经心有所属了。”

  杨臻嘟起嘴巴,吃味的问道:“你对她也没有非分之想?”

  成翊贴近杨臻,揽住她的肩头轻轻摩挲,薄唇贴近杨臻耳侧,性感沙哑的呢喃道:“如今,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


  第九十一章风云骤变


  大梁的天,终究是变了。

  燕宁与静王最后还是领兵,攻进了皇宫。皇帝费尽半生心血登上的皇位,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动摇。

  奇怪的是,燕宁和静王胜券在握,却没有传出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登基的消息,而是在皇帝背后,做着挟天子令诸侯的事情。

  杨臻知道,如今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人,变成了成翊,他心中对于皇帝,还是十分惦念的,可若出手相帮,又记起曾经的杀父之仇,不忍与难过,充斥着成翊的心头,就像成翊曾经劝慰杨臻的,那种伤痛,非时间不能治愈。

  半个月后,襄王府门口倒下的一个人,打破了凉城的平静。

  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虚弱不堪的倒在了王府的大门外,意识模糊之间,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成翊的名字。

  杨臻把那人救进王府,待擦拭完脸上的污垢后,杨臻心头一惊,虽然这人面无血色,比之前瘦了大半儿,但是杨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前不久新封的太子,燕楚。

  他竟悄悄来到了凉城。

  睁开眼睛看到成翊的脸,燕楚神情激动,面色复杂,最后还是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成翊大哥。”

  成翊守在床边,点了点头,沉默片刻,第一句话,还是问了问心中惦念的那个人。

  “他呢?”

  燕楚眼眶一红,落下泪来,惹的成翊心头一紧。

  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过因果报应么?

  只听燕楚哭着说道:“父王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燕宁攻入皇城之时,父皇把我和灵儿,偷偷从皇宫暗道里送了出来,而他自己,说什么也不肯走。”

  杨臻感叹,可能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执念吧!

  想起自己那什么都没教过的徒弟,杨臻赶忙问道:“萱灵呢?”

  “我没有保护好她,我们在路上走散了。”燕楚痛苦万分,“满城都是通缉我们两个的榜单,我也不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了。”

  杨臻期盼,希望上天眷顾那个,可爱单纯的姑娘吧!

  燕楚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缎的包裹出来,双手颤抖着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方白玉的印章。

  传国玉玺!

  杨臻心头一惊,想到大梁有个十分严格的规定,统领大梁军队,须要有独一无二的青铜虎符,而继承大梁皇位,没有传国玉玺,便名不正言不顺。

  怪不得燕宁和静王没有登上皇位,只因为这两样东西,他们都没有。

  燕楚神色激动的抓着成翊的袖子,把玉玺摆到他面前,声音颤抖着说道:“父皇可能已经料到过有今日,所以匆忙安排我们出宫时,把玉玺放在了我身上。他只告诉我,让我来凉城寻你,并且传一句话给你,他说之前做了太多错事,悔已晚矣,死不足惜,只是燕宁静王之流,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把大梁交付到这两人手中,无异于把百姓推到了水深火热之中。”

  成翊垂下眸子,犹豫不定,难道他还要再继续,为他的杀父仇人,卖命打天下么?

  “大哥!”

  燕楚焦急的眼泪簌簌落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父皇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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