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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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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那些。”
结果黄军医的脸色愈发不好了,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说道:“你出嫁前逼我开的避子汤也没……”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臻冲上去捂住了嘴巴,恶狠狠的威胁道:“黄大炮,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偷看刘寡妇洗澡事情说出去,看你以后脾气还爆不爆!”
黄军医忙点点头,知道这小公子心狠手辣,说到做到,若把他和风流寡妇的那点破事儿传出去,指不定添油加醋成什么样!
杨臻放开了捂着黄军医的手,到门前看了看四下无人,轻轻掩上了门,把治疗孙裘的事情细细的向黄军医说了一遍。
一听有奇症要医,那黄军医立马认真了起来,听完杨臻的讲述,到药柜前思索了片刻,安神温补的药抓了几味,又拿出一根针,捏着杨臻的手指开始取血。
细微的尖痛过后,鲜红的血珠从指间滴落,黄军医小心翼翼的收好,松开了杨臻的手。
指间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带着一丝轻微的疼痛,只听那黄军医说道:“以后每天这个时候,到我这里来取血。”
每天?杨臻可不想每天都来看黄大炮的臭脸,于是试探着问道:“就不能多取一点存起来,十天半个月来一次?”
黄军医斜了杨臻一眼,气的一拍桌子,炮仗脾气又上来了,“你以为我傻吗?放久了药效不好别怪我!”
杨臻妥协,“好吧好吧!我以后每天都来!”
刚要起身走时,却听见黄军医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公子,昨夜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我瞧着那成翊将军果然不错,家世相貌,功夫人品都好!也没有你当初说的那么不堪吧!”
杨臻听着黄军医的话,心想着那成翊家世相貌好没错,功夫好也没错,至于人品好,他是哪只眼睛看出来的?那成翊在面对她的时候,无耻阴险下流,所有卑鄙的词语都被他占了个遍。
杨臻笑眯眯的看着黄军医,那黄军医一看杨臻这个表情,立马提心吊胆起来。
“黄军医,你这里有没有治眼睛的药?”
黄军医听到杨臻的问话,面露担忧,瞅着杨臻问道:“小公子,你眼睛怎么了?”
杨臻微微一笑,像个狡猾的狐狸,“我没事,我只是想让你没事了吃几副。”
“为什么?”黄军医一脸茫然。
杨臻的脸变的比翻书还快,瞬间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你已经瞎了!”
说罢,杨臻看着黑了脸的黄军医,快速离开的他的屋里,出了门还不忘响亮的吹了个口哨,气的黄军医只能在屋里摔打着破药瓶子出气。
路过看到这一幕的士兵,都绷紧了脊梁跑的飞快,今天一天,但凡还有一口气,是绝对不能去黄大炮那里了。
路过营中议事的大堂时,杨臻撇见房门关着,门口有侍卫把守,想必是里面有人。
莫非是大哥回来了?杨臻走近,心想着应该不是,从青缈峰到凉城怎的也得明后天才能到了,估计是林徐在安排什么琐碎事情吧!
推门进去,杨臻瞧见林徐熊辉等人坐在堂下的椅子上,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随成翊一同前来的几个副将,正闹哄哄的,对成翊提出的什么建议连连称赞。
杨臻向堂上望去,本该是她位置的案后,成翊稳稳的坐在那里,抬眸静静的看着她。
与成翊一起的副将见杨臻进来,起身纷纷行礼道:“见过世子。”
林徐迟疑,与杨臻对视一眼,瞬间了然,习惯性的唤了一声,“小公子。”
堂上的成翊面容淡然,心思却缜密如发,一个小细节,暗自有趣道,好一个“小公子”,众所周知,这凉城康王只有杨禹一个独子,如今这个小公子,当真有趣。
杨臻与林徐点头示意,直朝着堂上主将的位置过去,成翊见杨臻走近,一侧唇角扬起,缓缓站起身来,浅笑着看着杨臻。
杨臻把成翊身侧的椅子拉过些许,一甩衣摆坐了上去,身材体型虽不及成翊高大威猛,却也霸气十足。
林徐上前禀告,称呼与方才已经变了:“见公子身体不适,就没有再叫您了。成将军招末将们前来,是对凉城的边境布防做了一些补充调整,末将觉得,将军的提议甚好!”
杨臻听着林徐的汇报,垂眸看向了案上摆着的布防图,红笔勾勒的几点,正是杨臻之前一直觉得欠缺的地方,奈何她凉城兵力财力都有限,只好留有一丝遗憾,如今看成翊的补充,果真恰到好处,甚至比她之前规划的还要好一些。
第六十六章验明正身
杨臻看着堂下的诸位凉城将领,不过一两天的功夫,竟都一个个对成翊生出了敬佩之情,都忘了当初以为她被休时,是怎么义愤填膺的要为她出气的!
一群叛徒!
用手指轻叩着书案,杨臻面色淡然的朝堂下沉声道:“成将军既然有好提议,我凉城也是善于接纳荐言的。林徐!”
堂下的林徐上前一步,“末将在!”
“你且按照成大将军的提议,去安排各项事宜,若新来的诸位副将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你尽可细心指引,若此事办的不好,我唯你是问!”
一句话,把凉城提到了主导的位置。
“是!”林徐铿锵有力的领命,方才他还担心对方虽是好意,但实力庞大,凉城太过被动了也不好,如此小公子一句话,他便成了掌管整件事情的主帅。
成翊看着杨臻虽然语调不高,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不输他分毫,心中对杨臻,更加充满着欣赏。
主将的位置上,杨臻一袭白衣靠坐,眉目俊朗风度翩翩。成翊虽退让一步,站在杨臻身后,脸色反倒和眴了几分,朝堂下吩咐道:“没什么事情都下去吧!”
一句话,不消片刻,屋里的人走了个干净,只剩下杨臻和成翊两人。
熊辉临到门前,还扭头看了杨臻一眼,一脸担忧,感觉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小白兔,即将被一头大灰狼吞吃入腹,细想下来又觉得不太对,应该是两头狼才贴切,对!就是两头狼!
杨臻见众人纷纷离开,不想与成翊多待,从案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阿臻!”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杨臻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唤的停下了脚步。
眼波一转,杨臻暗道不好!成翊这厮竟然诓她!
如此再迅速离开更显得可疑,杨臻面色淡定的转身,笑的不带任何温度,朝成翊说道:“将军对家妹哀思,我这做兄长的很是感动,不过我看将军似乎忧心过度,眼神儿不大好使了,你可去营中黄军医那里瞧瞧,他那里治眼睛的方子,效果还是不错的!”
成翊扬起唇呵呵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眼里都带了熠熠星光,应道:“好。”
这个笑容灼的杨臻心头的火气,腾的着了起来,最近这些日子总被成翊惹的生气,依她看,她也快改名字叫“杨大炮”了!
气呼呼的回了王府,杨臻从一大早气到了傍晚,入夜的时候,才茅塞顿开有了主意,决定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彻底打消成翊的怀疑。
翌日上午,络雪匆匆跑向杨臻的院子,禀告道,成翊将军来了,就在王爷的院子里。
杨臻放下手中的笔,静静说道:“这么快,就不请自来了。”
回答她的,是屋里的一片静谧。
路过父王的院子时,杨臻躲在角落里向里面看了看,父王很高兴的样子,拉着成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母亲则在一旁,默默的为他们添酒加菜,文静美丽的脸庞,添了几道浅浅的皱纹。
杨臻心头发酸,自她从京都回来之后,就极少和父母打过照面,能避则避,因为亲人之间,两个再相像的人,也是容易辨认的。
为了凉城,让她放弃自己的感情嫁给成翊,已经是父母心头难以抹去的愧疚,若知道她早已经狼狈的从婚姻中出逃,他们该会多么难过。
叹息一声,杨臻悄悄的退了下去,这世上能有什么两全的办法,让父母接受她的凄惨归来。
院子里的梅树开的正盛,一进门,甜香的梅花芬芳,悠悠扑鼻。
成翊进了院子的时候,杨臻正倚在梅树下,闭着眼睛,晒着冬日的暖阳。
微微寒风吹过,粉白的花瓣儿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到树下的人儿身上,与月白的衣袍融为一体,淡粉的唇,精致的眉眼,慵懒的神态,比那画中的仙子,还要美上几分。
成翊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禁屏住呼吸,见那人儿轻阖的双眼睫毛微颤,落下的花瓣儿似乎搔痒了脸庞,轻轻簇起的眉头,更添了一丝韵味。
成翊收回深思,暗叹自己已经入魔,摇头轻笑一声看着杨臻,这是又在外面睡着了么?
这边杨臻半倚在梅树下,只觉得身子底下的树檫子硌的腰疼,而且地上凉的她只想跳起来,窝到火炉旁边取暖,心想这画面都这么美了,他成翊这色迷心窍的家伙,怎么反倒沉稳了?
成翊走近,慢慢蹲下身子,把落在杨臻脸上的花瓣轻轻拂开,触碰到她的脸颊,光滑细腻,撩拨的心跳加速,那惋然柔嫩的唇,让成翊不可自制的,想要低头吻下去。
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原来可以这么美。
慢慢贴近,离嫣红的唇不过寸许的时候,面前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几分慵懒,落入成翊的视线,突然醒来,少了平时的锐利,只像个懵懂的小鹿,等待着主人的宠幸。
感受到成翊的呼吸有间隙停顿,杨臻心道勾引人的本事,她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何况像成翊这样的好色之徒,并没有多难引诱!
他不是怀疑她是女人么?那么今天,就让他看个够,把心死透!
成翊的心渐渐融化,娇艳的,温柔的,妩媚的,各色的美人他见过不少,容貌比面前的人更出色的他也见过,却不知为何,仅仅会对她如此心动。
杨臻凤眼闪过一道流光,刚刚转醒的嗓音,带了一丝性感的沙哑,明知故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
成翊愈发贴近杨臻,扬唇一笑,眸中露出狡黠,竟自带了几分魅惑的味道,把唇贴近杨臻耳侧,气息轻吐,音色低沉悦耳的说道:“想看看你。”
杨臻蓦地跌入一双邪魅的眸子,面色懵懂的盯着成翊,他这张脸,当真不输杨臻见过的所有男人。
身子微动,腰间凸起的树檫硌的杨臻微疼一下,立马清醒了过来,暗道成翊不要脸,竟然用美色引诱她!
杨臻心头鄙视,干脆将计就计,故做娇柔的,微微向后退了些许,衣衫被枝桠挂住,扯开了大片衣领,露出里面精美的锁骨。
成翊眸色漆黑,呼吸有些紧促,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个女人,分明就该是他成翊的夫人,只他一直还犹犹豫豫不知道如何试探,白白受着那相思的苦,其实想要验明正身的办法,很简单。
杨臻见成翊渐起情欲,知道自己成功了,刚要起身,却被成翊蓦地抓住了胳膊,另一只手伸去,想要拉开杨臻的衣衫。
杨臻翻手为掌,用了几分内力,一掌击向成翊肩头。
成翊受痛,闷哼一声,手下一松,杨臻挣脱了开来,瞬间起身拢好了衣裳。
人就在眼前,成翊怎可善罢甘休,扑身上前想要再次擒住杨臻。
不用内力,又怕伤到她,本就伯仲相当的两人,怎么能那么轻易把杨臻抓住。
院子里的翻转打斗,把一棵梅树惊的落花无数,地上下雪似的落了一层。
数招过后,杨臻旋转着扬起纷纷落梅,暂时遮挡了成翊的视线,一转身,逃进了屋里。
成翊脚步飞快的追了上去,到了室内,她更是等于握在了他的手心。
成翊追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把目光飞快的锁定在了屏风后躲着的人。
疾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那人的肩膀,手下的人欲挣脱,还是被成翊稳稳的钳制住。
成翊心跳一闪,怕再生出什么乱子,干脆利落的,扯下了手中人大半的衣衫。
只一眼,成翊便呆怔在原地。
入目只见墨色高束的头发,披散到了锁骨旁,而胸前,则是清瘦平坦的一片。
抬眼望去,熟悉的脸上带了几分不自然的尴尬。
快速拢好衣衫,杨禹轻咳两声说道:“成将军!你到底是逾越了!”
成翊猛然后退,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只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的推断不会有错!
可事实,就眼睁睁的摆在他面前。
“抱……抱歉!”成翊难得的惊慌失措,撂下一句话,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门。
院子里渐渐没有了声音,杨臻从床帷一侧的角落里慢慢走出,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计策成功,而有多少欢喜。
抬眸,只轻轻朝杨禹说了句,“谢谢大哥!”出口,却觉得有些苦涩。
杨禹看着地上成翊出去时去拌倒的凳子,朝杨臻说道:“阿臻,你这么做,总不好。我竟陪着你胡闹!”
杨臻叹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难过。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人以为志在必得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比任何苍白的解说都有效。大哥,你该为我高兴,我又自由了呢!”
未必。这两个字,杨禹只在心头念了一遍,虽然他陪着她胡闹了,但是还是能感觉的到,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慢慢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杨禹摇头轻笑,走到房间一侧的书案前,看着纸上潦草勾勒的内容,疑惑的问道:“从昨天傍晚画了一个时辰,到今天上午又画了一个时辰,一幅画画了两个时辰了,我呢?”
杨臻尴尬的指着画的一边,一张歪歪扭扭的脸说道:“这不是你么!”
杨禹举起画来苦笑,“你说要为我作画,还不许我乱动,可你画出来的我,却和我摆的姿势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你虽然诗书不行,但作画的技艺一向不错,怎么今天发挥成这样?”
“我……”杨臻一时语结,天知道她作画的时候,心里乱糟糟的在想些什么。
杨禹欣赏了片刻“他自己”,又指着画上的另一边说道:“这个一身黑衣的人是谁?为何还安上了个猪的脑袋?”
第六十七章棒打鸳鸯
杨臻把大哥手中的画一把夺过,心虚的团成了一团扔到一旁。
“不研究这个了,大哥你快给我讲讲,青缈峰掌门的事情。”
“呵呵。”杨禹无奈的摇头,“这件事情当真成了一大难题,几天投票下来,大师伯和小师叔的票数竟然分毫不差。”
“然后呢?”
“然后我看外公为难,就建议抽签好了!”
杨臻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堂堂江湖第二大派的青缈峰,选个掌门居然要靠抽签儿来决定,当真是要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那抽签的结果呢?最后到底是大师伯,还是小师叔?”杨臻一脸期待。
“不知道。”
“不知道?”
“嗯,外公虽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又觉得这么做确实有些草率了,便决定选个黄道吉日,祭天祭地之后,再顺从天意。”
杨臻轻嗤一声,心头十分鄙视,外公不过是不想在江湖上抹了面子,才弄这些个虚头巴脑的阵仗,什么祭天祭地顺从天意,弄的神神秘秘的,最后还不就是抽个签儿的事儿。
“你呢?”杨禹把杨臻弄乱的纸,一张一张整好,放回原处。“让成翊暂时死了心,你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有。”杨臻抱着胳膊神秘的一笑。
“哦?说来听听。”
“我要去“棒打鸳鸯”了!”
棒打鸳鸯?听了杨臻的话,杨禹思虑片刻,问道:“长歌又要偷偷跑出去了?”
“是啊!我昨日撇见她在悄悄的收拾行礼了。”杨臻端起一副大姐的样子责备道:“这小丫头越发无法无天了,就算有了心上人,也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我凉城小郡主的婚事,怎么也得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唉!”杨禹故作叹息,“都怪小时候我管教她太少,你身上不好的地方,都被她十足十的学了去!尤其是这野性子!”
杨臻嘟起嘴巴,嘟囔道:“黄军医都知道,我这样的性子,都是被你给惯的!”
一句话,杨禹只浅浅的笑,没有说话,他的妹妹这样优秀,如今有他惯着,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个人像他一样宠着她,惯着她。
天边渐渐被夜色染成漆黑。
用过晚饭之后,长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早早的熄灯睡下。
直到夜色渐浓,院子里收拾来往的家丁仆妇逐渐减少,只剩下了几个巡夜的侍卫,长歌房间的门才“吱呀”一声,重新被打开。
黑暗的角落里,杨臻凝神儿看着偷偷摸摸的长歌,果然不出她所料。
王府的环境,和侍卫巡夜的规律,早被长歌摸的清清楚楚,所以悄悄出王府,并不是什么难事。
从侧门出去,长歌抱着收拾好的包袱,脚步迅速且有目的的,穿过了凉城的街道,直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城门还未到宵禁的时间,守门的士兵欲拦下长歌盘查,长歌从怀中取出一道手印,守卫的士兵一看,立马放行。
杨臻估摸着,定是长歌悄悄偷了大哥的印章吧。
追到城门前,士兵欲阻拦杨臻,待看清来人,立马表情肃穆的立正,行了个军礼,杨臻朝几人点了个头,匆匆追着长歌去了。
出了城走了不远,在一处山坡下,长歌停下脚步四处张望,杨臻远远的跟着,隐匿起自己的身形。
呵呵,长歌掩掩藏藏这么久的情郎,就要出现了呢!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男子,可以把她家活泼可爱的长歌,吸引到冒着受罚的危险,一次次离家出走。
马儿传来轻轻一声嘶叫,从树后慢慢走出一个人影,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
那人悄悄走到东张西望的长歌身后,伸出手,从背后一把拥住了她。
情人幽会,旁人本该尴尬的避开,杨臻却依旧饶有兴致的看着,觉得单是看那男子背影,应该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杨臻动了动身子,几乎要留给两人片刻独处的时间,再把长歌带回家。
却见那人不知在长歌耳边低语了什么,长歌羞涩的挣脱开了那人的怀抱,待那人转过脸来,杨臻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顿时呆立在当场。
怎么会是他?
静王的儿子,燕韦!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竟然在这里悄悄幽会。
杨臻心头渐渐沉重,那静王心狠手辣,燕龄跋扈嚣张,再加上他们那刘虎舅舅,杨臻不敢想象这燕韦会是什么品性,虽然没有听过太多他的劣迹斑斑,但自古近朱者赤,想这燕韦,也不是有多光明磊落的人,凝春楼贩卖姑娘的事情,就可见一般。
凝春楼?杨臻忽然想到,莫不是上次长歌被劫,救出来之后,不服气又返回去找凝春楼算账了?而后就惹上了身为幕后老板的燕韦?
那燕韦既然来了凉城寻长歌,应该也是知道了长歌的身份。长歌虽然性子野,但从小被她们宠着长大,心思却极其单纯,十有八九,该是上了那燕韦的当!
燕韦久经事故,必定圆滑狡诈,分明知道长歌的身份,在两人政派不一的情况下依旧接近长歌,怕是目的不纯。
不能!不能让长歌上当!
不远处的两人牵着手刚要走时,忽听得身后一声呵斥,“站住!”
两人回头,长歌看清来人,吓的惊慌的站在原地,局促的不敢说话。
待走近,杨臻撇见那燕韦腰间挂着的玉佩,当时皇宫夜宴时就见过,只觉得眼熟,如今燕韦和长歌站在一起,杨臻才恍然想起,这玉佩,她分明在长歌房里见过,只不过杨臻一向对这些小东西不甚上心,才让两人的关系发展至今。
“燕韦世子,你三更半夜偷偷跑到我凉城的地界做什么?”
燕韦知道这凉城世子与成翊是一伙儿,而成翊更是静王最大的一颗眼中钉,所以对于突然到来的人,并没有太多好感,只碍于长歌在这里,选择了默默的隐忍不发。
杨臻见燕韦不说话,只目光凌厉的看着她,知道他是怕惹了长歌不高兴,便朝着长歌唤道:“长歌,过来!”
长歌吓的身上一抖,单凭这短短两句话和一个眼神儿,她已经断定面前的人就是大姐,大哥待她一向温柔,不像大姐,有时候凶巴巴的,虽然唤她的这一句,语调没有太过严厉,但更令长歌胆怯,因为她知道,大姐生气了!平日里她理直气壮,还可以与大姐理论一番,可今日这情况,她实在是心虚的不敢开口。
杨臻向前一步,长歌怯怯的躲到了燕韦身后。
燕韦伸手将长歌护住,朝着杨臻说道:“杨禹世子,都是我燕韦的错!你不要怪长歌。”
“你的帐,我以后自然会算!”
杨臻几步向前,欲从燕韦身后一把拉出长歌,却被燕韦用身体挡住,一时无法下手。
杨臻站定,冷冷的看着燕韦,“让开!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掺和!”
燕韦寸步不移,语气坚定,“你不能这么对长歌!”
“那是我的事!”杨臻就地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翻腾,落到长歌身后,刚要一把抓住长歌时,锋利的剑刃向杨臻刺来。
杨臻松开手躲过剑锋,看着那燕韦紧握着长剑,一副高傲的模样。
杨臻冷笑一声,抽出了袖中的匕首,“哼!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伤了,可别怪我!”
说完脚步快速向前,迎上了燕韦的长剑,短小精湛的匕首,与燕韦的长剑剑锋相撞击,丝毫不落于下风,而且攻势迅猛快速,那燕韦来来回回接了几十招,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论单打独斗,杨臻这样的江湖高手,到底是胜燕韦这样的世家子弟几分的,而像成翊那样的怪胎,杨臻自认这辈子也碰不上第二个。
转身打斗之间,杨臻瞄准时机,匕首顺手甩出,擦着燕韦的脖颈飞过,稳稳的钉在树上。
燕韦的脖子上,划破了薄薄的一层皮肤,细小的血珠从伤口浸出,形成了一道笔直的血红。
燕韦阴着脸,踉跄着后退几步,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迹,知道对方手下留有余地,只沉着脸站在那里看着杨臻,不服输,亦没有再动手。
杨臻一步步走向战败的燕韦,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咄人,朝堂算计都算计到她妹妹身上了,真是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
离燕韦不过几步的时候,长歌从一旁匆匆的跑了过来,张着胳膊护在燕韦身前,眼里带着泪朝杨臻哭求道:“大姐!你不可以伤害他!”
一声大姐,让长歌身后的燕韦蓦地抬起头来,眼前的人,竟然是个女子,竟然是成翊的夫人!她竟然假扮凉城世子!那么率兵击退北狄兵的,到底是谁?去京都赴了皇宴的,又是谁?
凉城,竟然隐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杨臻同样顿下片刻,脑中飞快的思索着,若在此地杀了燕韦,静王沿着蛛丝马迹查探下来,长歌和她都脱不了干系,若燕韦活着离开,把她还活着的事实公之于众,那她假死的事情就会败露,大哥包庇收留,默认她假死,就等于对皇帝的赐婚心存不满。
欺君大罪,她担待不起。
第六十八章心冷如霜
杨臻垂眸思虑着,不过短短片刻,就抬起头来,朝着燕韦冷冰冰的呵呵一笑。
她怎么会没有燕韦的把柄呢?凝春楼,就是燕韦最大的把柄!
当初凝春楼误打误撞劫了长歌,她怕影响长歌声誉,便把这件事情默默的略了过去。而这燕韦当真是倒霉,除了长歌,竟然又沾上了萱灵,不过事后杨臻从魏国回到大梁以后,也没有听到这件事闹了太大的动静,怕是太子与她一样,都选择了退步,保住萱灵的名声。
事到如今,杨臻没有办法,为了自保,怕是她也不得不卑鄙一回,对不起那小萱灵了,想来有九成把握,燕韦会与她妥协,因为若她把萱灵被妓馆拐卖的事情捅开,来个鱼死网破,结果会是燕韦倒台,太子对凉城也会心有芥蒂,这个结果,于谁都是没有好处的。
杨臻轻笑,语调悠长的说道:“燕韦殿下,我们也算有缘,前一阵子,我还随成翊从你的爪牙手中,救出萱灵郡主呢!如今误打误撞,竟又相见了!既然如此有缘份,燕韦殿下,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该送出彼此的诚意,来加深这段缘分呢。”
燕韦冷着一张脸,脑中同样在思索,最近凝春楼连连出事,生意一落千丈,本是个鱼龙混杂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如今却客流稀少,入不敷出,而萱灵的事情出了以后,太子虽暗里给了点教训,明着却没有动声色,因为如果以后太子果真继位,萱灵那胖子以后是要做公主的,若坏了名声,于太子,于大梁都是一段耻辱,所以太子才选择了隐忍,没有光明正大的追究。
而杨臻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若她把这层保持着平静的窗纱捅破,上报给皇上,这对凉城虽然没有什么好处,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所以她才无所忌惮,出言相要挟。
“自然。”燕韦思虑片刻,开口应道。
杨臻内心舒了一口气,又道;“至于长歌,我是要带走的!”
杨臻再次上前,试图拉回长歌,却听着长歌哭求道:“大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放过我们吧!”
相爱?杨臻可不敢肯定,那燕韦是真的喜欢长歌,就算是真的喜欢,政派不一的两个人,注定也没有可能!
“不行!跟我回去!”
长歌看杨臻依旧冷漠决绝,心中一急,脱口喊出:“大姐!你失去了爱情,难道想让长歌也尝试一次失去爱情的苦么?”
杨臻怔住,长歌,她怎么会知道!
长歌的眼泪流的愈发急了,“晴箐表姐生孩子的时候险些难产,后来我去看她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屋里和秦槡哥哥说,若她死了,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若晴箐表妹死了,最对不起的人是她杨臻。
杨臻心头一涩,险些掉下泪来。这件事情,没有谁对不起谁,本来就是她在表妹和秦槡之间横插一脚,他们两人两情相悦,从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自始自终,都是她曾经一厢情愿而已。
而此时,她的亲妹妹长歌,却用这件事情来央求打动她,求她放他们走。
“说什么都没用!跟我回去!”杨臻声色越来越严厉,就算长歌如今会痛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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