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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皇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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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地吃着臣妾做的粗菜,臣妾便……”说着便是一阵泪落下来。

    刘义隆看着桌上几样新鲜的小菜,对于老人来说,最是开胃的,看着她那般悲戚的模样,想她竟然还能做了菜来,心中一阵感动,伸手牵起了她的柔荑,轻声道:“难为你了。”

    潘惠儿受宠若惊,她不想他竟会牵着自己的手,实在叫她一时都反应不过来,抬眸怔怔地看着他,脸颊上挂着两串泪珠儿。

    刘义隆看着夕阳下她,眼眸怔怔的,一派天真愕然的模样,竟叫他忍不住想起从前的她来,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你能有此心,我真的心满意足了。”

    潘惠儿一惊:他竟在自己跟前称“我”?顿时心中洋溢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一般,颔首道:“多谢皇上。”

    刘义隆一愣,回神看着潘惠儿站在自己跟前,哪里有她的影子。转头看着桌上的菜肴,道:“外祖母若有知,也会知你一片心意的。”

    潘惠儿与他一起看着渐渐消散的夕阳,在菜肴上蜻蜓点水般地拂过,随后很快消失在上面,慢慢的,光亮渐渐散去,余热点点隐匿,二人静静地站了许久。“今晚,去你那里用膳罢!”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明日复明日

    这天晚上,他与她相拥而眠,没有任何的心机与算计,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人温暖一下那冰冷的被窝,恰巧,她就是那个他现在最想要找的人。

    这一夜,路惠男轻柔地抚着腹部,坐在灯下等着轿撵将她接至太武殿,她要亲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她怀上了他的孩子,这是她一辈子的梦啊!却没想到在历经苦难之后,终于得以实现了,而他,也愿让自己夜夜陪着,下下棋,说说话;毫无挂念与顾虑,这叫她欢喜异常,觉得人生就这般已是足以,不管府中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她都觉得她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路主子。”刘能在外面唤道。

    路惠男欢喜地起身,亲自开了门,对着刘能颔首笑道:“刘公公,有劳你了。”说完便要唤着明儿一起出门去。

    刘能却是伸手虚拦了一下,道:“路主子,今晚,您不需要去太武殿了。”

    路惠男愣了一下,抬眸看着刘能,尽量压制住内心的失落,试探着问道:“皇上……”

    “皇上今晚宿在淑德殿。”刘能躬身说道:“奴才告退了。”

    路惠男怔怔地看着刘能转身离去的背影,仰着头想要看看是否外面有她要做的轿撵,然而,那里一片空白;她回神,禁不住苦笑:刘公公还会欺骗自己么?是皇上真的不需要自己罢了。伸手抚了抚小腹,轻叹了一声,柔声道:“孩子,你可能要明天才能见到你的父皇了。”

    明儿过来扶着她走向妆奁前,将头上的头饰与妆面尽数去了。“主子,没事的,明日皇上肯定是会来派人来接您的。”

    路惠男看着镜中卸妆之后的自己,不过是最普通的模样,在这后宫美人无数的地方,自己的容颜都可以低到尘埃里去了。如今能够走到这个位置,她已然是心满意足;只不过,人总是这样的,多一点了,便是想再多要一点。现在皇上对她看重了,她便希望能再重一些,重一些……“其实,还是我贪了的。”她叹了口气道。

    若是无贪念,人活在这世上便少了许多的兴趣了。齐妫时常想,她现在便只愿守着这一片天,于前殿的那个他,她时常想要忘记,偶尔望见院中那蓬勃生长的相思树时,她的思绪仿佛又全都涌现出来,那些画面一幅幅从自己的脑海中闪过,叫她欲罢不能。

    这日晚上,鱼儿从刘武那里已经得到了袁婳已死的消息,当她告诉齐妫的时候。她的反应并未有想象中的那般快乐,只淡淡道:“好。”

    鱼儿张口,欲言又止。

    “对了。”她伸手拨弄了一下灯芯,轻声道:“你挑个日子罢!”

    “什么日子?”鱼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出嫁的日子。”齐妫微微一笑,望着那烛光闪烁,烛泪徐徐落下,心中反而是坦然了:她终于是杀了一次人了!是啊!这辈子活到这个岁数,从来以为自己会狠不下心去做那些事情的;就像,自己以为会与他一起白头到老一般;所谓“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是为了等归来的人,那自己努力加餐饭呢?是为了什么?

    鱼儿一怔,心中一慌,问道:“娘娘,您这是作何?奴婢若是不在这里,这宫中您还能选上什么好的丫鬟么?”

    齐妫转头拉着她的手,想当初她来自己身边之时,不过还是个未经世事的丫头,天真烂漫;想来在刘义真的身边,也是懒散惯了的;如今在这宫中,处处拘束,她竟也能应对自如,却实在是辛苦。“鱼儿,你是当年彭城王送与我的丫头,对我来说,应算是客了;何况你如今也服侍我几年了,你与刘武的事情,就是连皇上也是知道的,他自然也乐得成全。”

    “但娘娘身边没有人服侍。”鱼儿一再强调。

    齐妫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我现在身子是不行了,我想着……日子怕不会太久……”

    鱼儿眼圈一红,脱口道:“胡说!还有人在等着您呢!”

    她显然并未听懂这句话的意思,自嘲地苦笑道:“不会了!这后宫佳丽无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自然也不觉得少的。”

    “可是奴婢不能去,奴婢必须在宫中陪你。”鱼儿笃定道,暗道好险,差点就将殿下给供出来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哪有必须这样无理的要求的?”齐妫笑。“此次你们夹杂在这件事情里头,肯定还没完的,到时候你们出去了,事情便是落在我的头上,我能害怕什么?但你们不同,长公主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必是要闹一阵的,皇上必要拿个人出来作法,你们不必在这里做垫背的。”

    “那奴婢更不能走!此事既是奴婢做的,岂能叫娘娘挡着?”

    “别扯谎了!叫你嫁出去也是为了叫你早点你出去与我去找英娥。”齐妫转移了说法,其实心中还是担心此次的事情他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鱼儿看了她好一会儿,还是坚定地摇头。

    齐妫却是不与她说了,只道:“也不知英娥被王妃带到哪里去了。”

    经过大半月的折腾,二人竟是来到了浔阳一带,英娥将自己在刘义康那里看到的地图细细想了一番,突然拉着谢仪琳道:“婶婶,这里好像离江陵也不远啊!”

    谢仪琳满不在乎。“放心,他们那几个蠢东西,绝对想不到咱们会上庐山的,正值夏季,也算是避暑去!人家皇帝可以避暑,咱们等秋天再下山。”

    英娥嘴角抽了抽。问道:“待那么久?”

    “你不知道罢?自古匡庐在诗人眼中都赛西施了,咱们今日能有幸前来至此,就该好好游玩游玩。”说完伸手在怀里掏了掏,那里揣着一堆的纸币,金银首饰用得是差不多了,一路过得奢华得要命,实在是因为这些金银首饰带着太麻烦,所以当时能用都随便用掉了。

    英娥看着她那手势,叹了口气道:“还能用到秋天吗?若是不能,咱们怎么回去啊?”

    “回去?谁跟你说我们回去的啊?”谢仪琳一脸的蒙,拉着她向前漫步走着。“老娘既然出来了,便不打算回去了!回去算什么?啊?想着老娘心里就堵得慌!”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眼神却是出卖了她:他若是能耐着性子不出来找自己,那是真的要彻底死心了!以后就在这庐山上渡过余下的半生罢!

    落日的余晖将二人的影子拉长,一长一短地向阳光的尽头处走去,红霞漫天,将走早的树木都照得一片粉红,那初夏草木在余晖里飘出一缕缕的熏香,夹杂着心中离愁点点,竟是有说不出的一番味道。

    英娥望着天边尽头的那最后的一点光,心中莫名的零落起来:她不过是个漂泊无依的人,哪里都是家,哪里,都没有家……

    这天夜里,她二人宿在一庐山脚下的客栈内,不知为何,相比于之前出门时的激动与兴奋,二人此刻的心情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也许连本人都不清楚这是为何,谢仪琳会选择了离江陵比较近的浔阳,心中总也希望,希望他会来找自己,找到自己,说上一句什么,说上一句什么呢?谢仪琳想过的,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说一句什么,自己就会跟着他回去,或者说,什么都不介意了?这,可能吗?

    英娥坐在灯下呆呆地看着谢仪琳呆呆地眼神无光地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小声地问道:“婶婶,我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谢仪琳回神,看着她傻傻呆呆的模样,笑道:“我们以后闯荡江湖啊!”

    江湖?那是个什么东西?英娥有些不懂,但她也许不知道,因为谢仪琳这次意外的举动,带给她的,却是不一样的人生。

    翌日清晨,莺在树梢上鸣唱的时候,路惠男惊喜地打开了窗,凉风灌进来,只觉得一阵舒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主子,奴婢今日去御膳房要些好的来罢!往后可是两个人了。”明儿笑着在后面道。

    路惠男低头笑了一下。“不麻烦了,前次苗禾的事情就够了,少吃些不打紧的。”

    明儿一愣,也是颔首笑了一下。“那主子想吃些什么?”

    “就熬些粥就着枣泥糕吃着罢!我一向也爱吃那个。”说完又转身望向窗外,她总希望能看到他的影子,能够看到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出现在自己的殿门——但她知道这却又不可能。

    刘义隆是从潘惠儿那里去上早朝的,路过坤德殿的时候,心思顿了一下,却并未叫人停下来,她,于自己,似乎都没有了见面的理由了。

    然而,刑部却将刘兴弟府上被杀的女子名字报了上来,那上面赫然写着“袁婳”二字,他不禁叹了口气,找了这许多年,竟未曾想到她藏匿在长姐的府上,难怪哪里都不见她的踪影。

    根据刑部人的报告,袁婳是被刺穿心脏死的,但具体是何人所为,现在还未找到凶手,有人说是江湖上的杀手,这种人在朝廷看来,只能是做做样子的,找得到与找不到的结果都是一样,都是处置不了的。

    三日后,刘兴弟却是来到皇宫,将自己在民间调查出来的与他说了来。

    “皇上,我这几日也是未曾闲着。”刘兴弟面上并不好看。“这段时间你的御前侍卫好像总在街上游荡不是?”

    刘义隆知晓刘武喜欢鱼儿,他成日里上街买些小玩意儿趁着与自己进后宫的时候送给鱼儿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彼时刘兴弟提起此事,他却是暗道不好。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没错,是我

    “御前侍卫的职责,想必皇上比我要了解的。”刘兴弟继续道。

    “长姐,他不过是上街索罗些小玩意儿而已,若是刘武都敢杀人,那这宋国境内还有国法不曾?”

    “我也是这么想的。今日与皇上说这话,便是想知道皇上心中到底是长姐重要些,还是御前侍卫重要些。”

    刘义隆扶额。她这想法果然是有些特别。“长姐笑话了,朕自小便是长姐照顾的颇多,长姐在朕的心目中分量自然是不用说的。”

    刘兴弟果然面色好了许多去。“既然皇上这么说了,我自是相信皇上的。若此事果然是御前侍卫所为,还请皇上到时给长姐一个公道才是。”

    刘义隆的心却在此时“咯噔”一下。若真是刘武所为,他与鱼儿二人的关系很简单便叫他想到了一个人。

    刘兴弟却是得了令一般,便是坐在刑部那边等着结果出来了。她心中明镜似的,此事只要与刘武搭上一点关系,那肯定与宫中的那位脱不了关系,此一举,直接将她在后宫的地位彻底毁灭了去!

    人有时候恨一个人就是这么奇怪,其实刘兴弟与齐妫之间并未有过多的接触,二人之间也不存在有很多的过节。但就像是齐妫当初对刘兴弟存在芥蒂一样,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

    刘义隆想到有可能是齐妫所指使的,心中难免愤懑了一些。

    却不想正打算前去坤德殿的他却在起身之际,见到她领着鱼儿一同进了书房。

    她嘴角微微上扬,背后的柔光将她纳入怀中,她就像那圣女一般圣洁而美好,有那么一晃忽,他将二人之间所有的不快都忘记了,仿佛还是最初,还是曾经承诺三十年还他一个元嘉盛世之时一样,二人在这书房,既有讨论时的争辩,也有低头颔首岁月静好的模样——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她逶迤上前,颔首低眉,款款躬身施礼。“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他曾经想过这样的局面,就是她突然变得温顺而不再斤斤计较,什么时候,只要自己解释了,她就愿意听。“你说。”

    齐妫拉着鱼儿的手上前,笑道:“鱼儿说起来是当年彭城王赠予臣妾的丫鬟,虽说是丫鬟,但于臣妾来将,她却算是客人,如今服侍臣妾这许长时间,实在委屈她了。然她与刘武之间的事情,想必皇上比臣妾更清楚了。”

    刘义隆默默无言。

    “还请皇上成全了他二人,也算是还了当年臣妾对彭城王的愧疚之心。”齐妫徐徐道。

    刘义隆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好些。“你对他何来有愧疚之心?”

    “臣妾当年未能凭借一己之力救出彭城王的性命,一直心存愧疚。如今见着鱼儿,只当见了故人一样,若能见着鱼儿幸福,臣妾也算是了了心愿了。”

    “是吗?未曾想到你这么多年对他都念念不忘!这愧疚之心可也是持续太久了些。”刘义隆冷声道。

    她此刻只觉得好笑。他因为这一点事情已经不记得计较了几回,若是为着什么,她只觉得他便就是为了冷落自己找借口罢了!“皇上若是这么觉得,臣妾也无话可说。”

    “想到曾经他为你挡过一剑,所以,从未染指夺人生死的你,竟然肯下杀手将袁婳杀害?”刘义隆蹙眉冷声问道。

    齐妫的身子一震,此事做得并未有那么容易查到,只怕他唯一的根据,不过就是死者叫“袁婳”。“皇上,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这般揣测臣妾,不合适罢?”

    他就见不得她在自己跟前这么平静的样子,好似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她只觉得好笑一般。“你作为一个皇后,却为着朕的弟弟去杀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齐妫的神色一冷,仰头看着他。“皇上说臣妾杀人了?敢问皇上,臣妾几时杀人了?”

    “你杀人与否,你心中不是更心情么?你对刘义真的心心念念,不正好证明了么?”刘义隆针锋相对。

    齐妫气极反笑。“臣妾只觉得好笑。”

    刘义隆倏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的跟前,盯着她问道:“好笑吗?!”

    齐妫正视他。“如刚才所说。”

    刘义隆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为着他你连这等事情都做?”

    齐妫吃疼,眉头都拧得老紧,挣扎道:“敢问皇上可又考虑过臣妾的感受?”

    “什么感受?日日与我置气吗?”刘义隆冷冷看着她。

    “置气?皇上!臣妾已然不想与你置气了!臣妾累了!真的!”齐妫咬唇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了,她真的觉得,他们之间的见面已经没有必要了,见一次,伤一次回忆,何不让它留在那里,叫自己接下来的日子留来好好的回味一下?

    刘义隆气息一急。心中又气又急。“累了?你与我在一起累了?”

    “在一起?皇上,我们在一起吗?”齐妫心灰意冷,挣脱他的手,转身冷笑道:“臣妾现在只有劭儿了。”

    “你一直躲着我,逃避着;你几时想过,我也会心冷的。”刘义隆在后面道:“而今日,你敢说不是你去杀害袁婳的么?”

    齐妫转头看着他,冷笑道:“那又怎样?”

    “袁婳本就罪该至死!可你却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无非是不想我插手!无非就是想与我撇清干系!无非就是亲手为刘义真报仇?”

    齐妫突然笑着点头。“对,是我,没错!”

    刘义隆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突然沧然一笑,悲伤至极。“我怎么可能与一个死去的人相比。”

    “是啊!皇上!你如何能比!你要的家国天下!可彭城王,他却不是!”

    “可当初也是你支持我这么做的不是吗?现在却是后悔了吗?”

    “臣妾不后悔,一切都不后悔。”因为就算是重新选择,她还是会选择他的,选择那个明朗而湿漉的清晨,坐在台阶上看书的小小少年,那眸光中的深沉与忧郁,叫她眷恋了一生,只如今抬眸看去,他的眼眸当中,早已装满了其他的东西,装满了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刘义隆愣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回到了还未见她之时,心中没有牵挂没有过往。

    鱼儿跟在齐妫的身后,问道:“娘娘,您来这里之前并未说来此是来说奴婢的事情的。”

    齐妫回神,转头看了一下空荡荡的书房门口——他再不会像之前那样,出门搂着自己,一切都算是烟消云散了,所有的不开心,都会因为他的一句服软,便再无从计较。“我答应了你的事情,岂能说话不算话。”

    “可奴婢并未答应这件事情啊!”说完眼眸一亮,问道:“娘娘,你是真的还心里念着彭城王的好吗?”

    “你刚才没听见么!皇上已经怀疑袁婳是我杀的,若此事一出来,刘武肯定会麻烦的。所以,若是你们能尽早离开了这里,我也能觉得安生一些。”

    “娘娘若是因为彭城王而想除掉袁婳的,奴婢本就有义务承担责任的。而刘武……若是他真心待我,他也理应承受这些。”

    “别傻了!你们不一定承受得住!若全全在我的头上,也还有个‘皇后’的头衔在这里。”齐妫沉声道。

    鱼儿却是开心得不行,原不知她与皇上二人是因为二殿下的事情而生分的,如今见着这番情景,想着自己主子这么多年也算是没有白等了,这做的许多事情,也算是没白做了。“娘娘,您说彭城王若是还活着,您会想见见他吗?”

    齐妫脚下的步子一顿,神情怔了怔,随即苦笑道:“鱼儿,何必开这样的玩笑?他已葬入黄陵,这世上,再不曾有一个风姿绰约的彭城王了。”

    “我……奴婢是说假如啊!假如呢?”鱼儿急切道。

    齐妫清淡一笑。“假如?这世间本就没有假如之说,若真有假如,我希望他活在这世上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也许不是,但她只希望她活着,他活着,就是对自己最好的结局了。

    鱼儿着急得很,却是又解释不清楚,现在又不是将事情将清楚的时候。“只要活着您就觉得可以了么?”

    齐妫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鱼儿,你今天说话如何怪怪的?”

    鱼儿愣了一下,转而扯着脸皮笑道:“没什么。奴婢只是问问。”

    刘义隆对着她既爱又恨,想到她杀了袁婳竟是因为刘义真,他心中便是气不打一处出。更加之之前刘武有言他曾经见到刘义真还活着,是不是真的他还活在这世上?“刘能!”

    “皇上!奴才在。”刘能闪进门内。

    “将刘武叫进来。”

    刘能迟疑了一下。道:“皇上,今日刘大人不当值。”

    “朕知道!你派人去他府上请。”

    刘能拿眼偷看了一下刘义隆。躬身退了出去。心下倒是奇怪,刚才听着他并未答应了皇后娘娘让鱼儿出宫成亲了去。这会子叫刘武来有何事?难不成……因为长公主的事情?

    刘武接到旨意却是兴致勃勃,因为之前皇后说过等此事一过,便会将鱼儿许配给自己的,此时皇上宣自己进宫,不是此事他再是想不出其他了。

    “刘武,还记得当年你说起过你听闻彭城王并未死的消息吗?”

    刘武一愣,讷讷道:“末将,那时不过是听了市井谣言,并未实打实听到真切的消息。”

    “朕知道。”刘义隆婆娑着桌前的印玺。“但,既然有这样的消息传出,作为他是朕的哥哥,理应好好去查探一番虚实。”

    “……是。”

    “今日朕听说刑部有人抬来一俱尸体,是被人当街杀害而死。”刘义隆盯着说了此番话。

    刘武不敢拿眼睛去看他,望着自己的脚尖,讷讷道:“末将不知。”

    刘义隆看着他那神情,大约已经猜到了八九分。道:“嗯!这段时间你也不必回宫了,去将彭城王的事情查个虚实,查出来个所以然了,再回宫迎娶鱼儿罢。”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我要一个说法

    刘武抬眼看了刘义隆许久。

    刘义隆点点头,便不在致一词。

    刘武心中一凛,着是迟钝,也到底明白了皇上的心思了去。

    路惠男等了一日又一日,等到开始有孕吐反应了,还是未能见到皇上的影子,望着日影西斜,落在厚朴树上,叶儿在黄昏中摇摆,时光在枝叶间流淌,她终于明白了坤德殿内,那个倾城绝色的女子,当初那般的决裂与率真,而如今却又是这么的平静与安然了;只因为他是皇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所以,他哪日想起你了,便是你的,哪日不记得你了,你便从此如枯草落叶一般,半点寻不到他的踪迹了。是了,自己是想得太多,想着他总喜欢自己这般清淡的性子,那么,他会因为自己的喜悦而喜悦的。“明儿。”

    “主子。”明儿站在身侧,瞧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容,当真看着叫人心疼,眼见着反应越来越大了,身子越发的消瘦了去。

    “准备一下,我们前去皇后那里请安去罢。”

    明儿迟疑了片刻,这皇后好说话得很,平日也并未认真前去请安的,自打皇上每夜都让她前去太武殿之后,她便是更去得少了,以明儿的想法,大约是因为当初与皇后走得近,如今却是又像夺宠,心中总也有愧疚的意思。

    而如今刘义隆夜夜宿的,却是潘惠儿那里,自打那次她去了宁慈宫见着皇上之后,便诸事都得他的心意了去,就连着教刘浚说话儿,在刘义隆看来,她那样的容颜加之那一副甜腻的笑容,总也叫他看着动心。

    男人果然都是如此的,没人会真心去讨厌一个有点姿色又有点头脑的人;而恰巧,潘惠儿在他与齐妫二人生嫌隙的时候趁虚而入,恰巧之,便使得她得势如此。

    甚至,刘义隆想要试着与她说些他心中担忧的事情,就好像当初自己与齐妫之间一般。

    “前几日长姐来说她府上食客被杀的事情,怀疑是宫中的人所为。”刘义隆看着她逗着孩子时的浅笑嫣然,她若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他觉得自己会更加喜欢她。

    潘惠儿的手一顿,抬眸看着他。“皇上,既是长公主的事情,臣妾岂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刘义隆见着她的脸颊在晚霞中红得通透,着实也是可爱至极,笑道:“你这一说,便是知道你有些想法的,不妨说说看。”

    潘惠儿羞赧一笑。“皇上笑话臣妾了,臣妾是后宫之人,哪里有什么想法的,就是有想法,还能及得上皇上的么?”

    他伸手牵过她的玉手,婆娑着。暗自叹息。“你总能哄着朕开心的。不过朕今日确实要听听你是如何想的。”

    潘惠儿心中一颤,感受着他指腹传来的温度,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弄得燥热起来,脸色绯红,颔首道:“皇上……”

    这带着调情一般的叫声,端的是叫得刘义隆心下一软,整个身子都震荡起来;伸手一把横抱起来,便向房内走去。

    潘惠儿一愣,转而羞涩地颔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一翻翻云覆雨之后,她伸手抚在他的胸口,柔声道:“皇上,按理说,长姐如母,死了食客是小事,但这样就未免太不将长公主放在眼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并不重视长公主呢!”

    刘义隆并未做声,她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就随着这等事情发生,谁也不能知道日后别人会怎样看待自己的长姐。

    “所以,惩戒是一定要有的,尤其的宫中的人,传出去岂不是叫大臣们笑话了去?”潘惠儿继续道,刘兴弟早已跟她说了此事,他们大约也猜到此事跟谁有关了去。但眼下自己的地位在这里,自然会去惹这一身的骚。

    “你说得有道理。”刘义隆转身,看着她的脸,心中突然没来由地想起了她,曾经也是这样睡在自己的身侧,她最是喜欢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觉,最爱将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潘惠儿抬着明眸轻笑。“皇上,臣妾在这后宫也人微言轻,今日这么说,皇上千万只当臣妾未曾说过便是。”

    刘义隆一听便知晓她这意思便是自己的当初答应了给她擢升“淑妃”的事情,这段时间因为苏氏的原因,他几乎忘记了所有其他的事情,就连前朝的诸多事情,都忘记去打理了,若不是前次在华林园听禅师讲座,心情也不会好得这么快。如今听着她这么一说,心知她心中所想,到底还是不像皇后,可转念一想,皇后她的地位已经是至高了,确实也没必要想着这些。便道:“过几日便将你‘淑妃’的封号给你罢。”

    抚着他胸膛的手颤了一下,压抑了激动的心情半晌,才缓缓笑道:“皇上,臣妾不在乎什么名分的,只愿长长久久地待在皇上的身边。”

    “待在朕的身边,就需要一个名分。”刘义隆轻声道。但是,皇后的位置,这一辈子,就只有是她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夺走。

    路惠男到坤德殿时,见着的竟是皇后亲自只在花盆里除草?这叫她又一次认识了眼前的皇后。

    齐妫抬眼看着缓步走过来,笑了笑。“婕妤今日竟是有空。”

    路惠男上前躬身施礼,扶着明儿的手才勉强起身。

    “你身子不好?”齐妫放下手里的事物,将手洗净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问道,只是这一系列的动作之中,她自己的咳嗽声却是忍不住冒出来好几次。

    路惠男摇头。“臣妾,有身孕了。”

    齐妫的心钝痛了一下,转而却是一惊:自己竟然还会知道心痛?他让潘惠儿怀孕,叫吴美人怀孕,现如今叫路惠男怀孕。自己不应该是见怪不怪了么?还有什么可痛的呢?“哦!那可要注意下身子了。”

    路惠男听着她沉默了许久的一句话,心道自己这是来给她添堵的么?“是。”

    齐妫见着她并未有其他的话可说,便估摸着她来此便就是为了此事了,当下再细细一想,便全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你放心罢!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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