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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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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殿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让奴婢回家,求殿下让奴婢回家!”莫乔只能苦苦哀求,祈求殿下饶她一命。
靖王也没了再惩治她的兴致,吩咐道:“将她拖出去,赏给暗卫营的人,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她。”
侍卫将拼命挣扎的莫乔,堵了嘴拖出去,直接交给了暗卫,而书房里的靖王,余怒未消。
现在飞蝉死了,母妃会震怒,而且母妃怎么会让她带着令牌,公然去大理寺杀人?母妃常要自己谦逊平和,而她却如此跋扈,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今日父皇好不容易松口的皇后之位,绝对要坏事!
要是母妃成了皇后,自己就是明正言顺的嫡子,位列东宫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现在,很有可能全部都成泡影了!
靖王左思右想,无比烦躁郁闷,却又无法可解,再说韩静如之死一事,谢怡心又该如何去破局?难道真如慈原师太所说,是她的命吗?
靖王站在窗前,看着浩瀚的星空,折腾了半宿,他却毫无睡意,未来究竟是如何的?星星无法告诉自己,江山?美人?一切都能为我所有吗?
自己是会龙翔九天,还是落入尘埃?没有人能回答,靖王看看自己的手,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果真情之一字,愚人误己!
天终将晓,一早打开的城门,几匹快马各自出城。
京郊凌霄山庄,老林接到传来的书信,也略微惊讶了几分,抽搐着嘴角,端上热茶和毛巾,为正在晨练舞剑的木神医准备妥当。
没曾想木神医,停下手中如蛟龙出海,凌厉无匹的宝剑,主动询问道:“谢丫头如何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贵妃受罚
老林奉上热茶,后怕不已的说:“昨天晚上贵妃的人,先调走了守在大理寺的莫子岚,又引走了莫先铨,然后进入典狱,准备毒杀谢小姐。后被天一打碎瓷瓶,但她仍不收手,又打算用白绫勒死谢小姐,天一准备现身之时,杨昭武冲进典狱,救了谢小姐。”
“杨昭武?怎么会是他?”木神医自言自语。
老林提醒着:“杨昭武之前,一直住在金陵,与谢家是邻居,据说同谢小姐,情同亲兄妹。”
“那后来呢?”
老林的嘴角有点翘起,笑着说:“后来不久,九皇子也赶到了,王顺承也到了,一番唇枪舌剑。最后还是杨昭武挤兑得,九皇子亲自动手杀了贵妃的侍女,王顺承保证谢小姐安全,才算了事。听说最后,杨昭武还留了一个玉镯给谢小姐。”
“谢丫头和杨昭武?”木神医皱眉道。
老林叹息着说:“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杨昭武只当谢小姐是妹妹,可谢小姐却执着得很,这才从金陵到了京城。”
“现在如何了?”木神医也有点叹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老林接过木神医饮尽的茶水,回答说:“杨昭武一早就去了广化寺,谢小姐现在安全无虞,我让天一还守在典狱。”
“嗯,把贵妃的事,传给圣上,就凭她,还做不到母仪天下。”木神医淡淡吩咐。
老林很高兴:“是,老爷。”
木神医这么多年,从不插手后宫或朝政,这次对韦贵妃出手,何尝不是为谢小姐出气呢?
宫里的韦贵妃,才刚起床,正闭着眼睛坐在梳妆台前,由飞柳梳发通头一百下,一向稳重的飞絮,步伐不稳的小跑进来,喘息道:“娘娘,飞蝉出事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她怎么了?被扣在大理寺了?好大的胆子?”韦贵妃不悦的说。
飞絮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回道:“殿下传了消息进来,飞蝉胆大妄为,擅自偷盗娘娘令牌,为嫉妒而妄图杀害大理寺重犯,已被大理寺当场绞杀。”
“什么!”韦贵妃大惊之下起身,飞柳猝不及防,玉梳上缠了不少头发,扯疼了韦贵妃的头皮。“啊!”韦贵妃火大,一脚踢上去,飞柳不敢躲,生生被踢倒在地。
“把皇儿传进宫,本宫有话问他!快去!再打听一下,谢怡心死了没有?”
韦贵妃重又坐下,呵斥道:“还不给本宫梳好头!”飞柳忍着疼爬起来,麻利的为贵妃娘娘梳了个,雍容华贵的孔雀髻,再插上花钿和七尾凤簪,额间垂了一粒水光盈转的翡翠珠。
想起昨日圣上已经松口,答应端午节过后就封后,太后看在融融和靖王的面子上,也没有反驳。韦贵妃抚摸着七尾凤簪,心情稍微好转的想:很快,就是九尾凤簪,自己也可以用百鸟朝凤髻。
韦贵妃并不知道,圣上上朝之前,就收到密信,飞蝉在大理寺典狱里的所做所为,一一陈列在上。
圣上没想到看着端庄平和的贵妃,竟然连一个,儿子喜欢的女人也容不了,竟敢派人去大理寺典狱杀人?身为帝王,难免再多想一层,韦贵妃是怕九皇子有弱点?阻挡了他的大业?还是以后想完全操控儿子?垂帘听政?
圣上从不怀疑后宫女人的蛇蝎心肠,毕竟他能走到今日,也是从后宫胭脂阵里走出来的。当年的种种血腥还在眼前,可现在韦贵妃却又兴风作浪,让他十分警惕不悦!
“传朕旨意:韦贵妃骄横跋扈,禁足三月,后宫诸事由贤妃和淑妃暂管。”圣上说完之后,直接前去上朝。
圣上的旨意,一会儿就传遍了后宫,韦贵妃领旨谢恩时,差点咬碎了银牙,这次丢脸丢大发了,不仅管理六宫的大权丢了,而且还被禁足三月,入宫快二十年,韦贵妃还没受过如此重罚!
等传旨的太监走后,韦贵妃忍不住将正厅砸了个稀里哗啦,她喘着粗气道:“查,跟本宫查!是谁在暗算本宫?”
飞絮怀疑这跟飞蝉的死有关,可娘娘正在气头上,飞柳的胸口可是淤青了好大一块,飞絮不敢随意说话。一会儿过后,叶融融传来消息,圣上是因飞蝉夜入大理寺,企图杀人灭口,才会雷霆震怒。
韦贵妃已经气过了,她恢复平日的精明,推测道:“按说飞蝉动作很快,大理寺典狱的人也都被调走,飞蝉怎么会被人当场绞杀?是谁救了谢怡心?”
飞絮这才敢上前,轻声说:“已经传话给了殿下,殿下一会儿就到,到时娘娘可以问殿下。”
“会是皇儿吗?”韦贵妃怀疑道,因为昨晚靖王匆匆离去,连晚膳都没用。
飞絮试探着说:“飞蝉去得早,以殿下出宫的时辰,怕是赶不上。”
“那会是谁?谁把消息传到圣上耳边?是平国公府的人吗?”韦贵妃觉得自己只是处死一个女犯,圣上就这样生气,一定是有人挑拨离间,中伤自己!
飞絮不好接话,韦贵妃自言自语道:“上朝前就传旨,平国公没这种能耐,可见不是平国公的人,那会是谁?”
这时,钟宸宫外通传声传来:“九皇子到!”
靖王大步流星的走进钟宸宫,路上已经知道圣上传旨的内容,他一进来就挥退所有的宫人,严肃的对韦贵妃说:“母妃,你把圣上的旨意再说一遍!”
韦贵妃不悦的说:“不就是禁足三月,暂由贤妃淑妃掌六宫吗?有什么好再说的?”
九皇子看母妃漫不经心的样子,忍住气问道:“母妃,大理寺典狱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让奴婢拿着你的令牌,公然去杀重案嫌疑人?”
“就凭谢怡心能让皇儿,如此对母妃说话,她就该死!昨晚是谁救了她?”韦贵妃还是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靖王简直想咆哮,他愤怒的说:“母妃,你真以为皇后之位十拿九稳,就行事毫无忌惮?谢怡心是杀韩静如的嫌疑人,你让她死,岂不是说你就是真凶?”
“本宫怎么会杀韩静如?”韦贵妃不以为然,觉得荒谬。
“可现在事实如此,谁会相信你只是想除掉谢怡心,而不是将错就错杀人灭口?”靖王忍住气分析道,他想不明白,一向精明的母妃,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韦贵妃有点怔忡,对啊?自己怎么会如此急燥?是近来太子死后,皇儿愈加得势?还是因为明丹的挑拨,容不下有可能动摇皇儿心智的人?
靖王看母妃开始反思,也不催促,慈原师太说得对,圣上多疑,太子死后自己一家独大,是祸非福。
☆、第一百七十六章昭武推测
母妃要想不透这点,宫里的四妃都不是吃素的,前面还有三个比自己大的皇子占了长,后面还有十二弟母族强横,万万不能松懈!
韦贵妃这时,才把圣上的旨意重新揣摩一遍,当时只觉得羞恼难堪,现在细想起来,骄横跋扈四字分量太重,圣上怎么会封一个骄横跋扈的人为后?
难怪传旨的叶公公欲言又止,笑意晦暗,他一定是揣摩出了圣上的心意,知道自己皇后之位泡汤了,才如此神情。
想通之后,失去力气的韦贵妃一下跌坐在宝座上,九皇子又问:“听说父皇下了旨,到底旨意如何说的?”
“你父皇说本宫,骄横跋扈。”韦贵妃有气无力的回答。
九皇子一听,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圣上既然斥责母妃骄横跋扈,那母妃快到手的皇后之位,就没了,自己这个父皇嫡子,也没了!
母子俩沉默良久,靖王终于开口说道:“母妃,从现在起,你一定要韬光养晦,禁足思过,再把明丹挑拨离间的话,传给圣上,慢慢扭转圣上的想法,而且谢怡心之事,不能再插手。”
“好,本宫懂了,这么多年都过了,眼看大业在眼前,母妃不会再犯错,最近是急躁了些。”韦贵妃保证道。
靖王这才放下心,可这后续如何收拾,还真是个难题。现在又不能和广化寺联系,毕竟君非凡和杨昭武都在广化寺,稍有不慎就有能被他们发现,自己与慈原师太的端倪,不能冒险!
如何不着痕迹的洗清谢怡心,又不牵连母妃和慈原师太,靖王还真要好好想想。
而赶到广化寺的杨昭武,很快就和还在寺内外,四处转悠寻找线索的君非凡和曾若妍碰面了。
“谢妹妹没事吧?”
“心妹妹没事吧?”
杨昭武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这个时候心妹妹还有这两个朋友,真好!
“没事了,幸好清媛郡主来通知我,我到得及时,再晚一步,就回天无力了。”想起昨晚的惊险,杨昭武万分恼怒,但也忍不住要感谢佛祖。
曾若妍露出最近几天的第一个笑容,笑道:“清媛这丫头,回去我可要好好感谢她。”
君非凡则关心:“昨晚派人动手的是谁?”
“是韦贵妃。”
君非凡想不通,他一直认为要杀谢妹妹灭口的,多多少少应该和韩静如之死有关,可为什么会是韦贵妃?
韦贵妃没有杀韩静如,和栽赃谢妹妹的动机啊?他不禁疑惑问道:“怎么会是她?我怀疑过明丹郡主,但没想过是她,她们根本没有交集?”
杨昭武也反复想过了,分析道:“杀韩静如陷害谢妹妹的,不会是韦贵妃,她要想杀谢妹妹,就像昨天在大理寺典狱,她都敢派人公然下手,不会那么迂回。”
曾若妍也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心妹妹没有其他仇人,最多就算明丹郡主,可她也没那么长的手啊?去向韦贵妃煽风点火,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心妹妹,他还能对我娘下手,来把我调走,又是何意?”
杨昭武这才第一次知道,这其中的一些纠葛,他静静地听君非凡和曾若妍,把一些他不清楚的细节补充完整,沉默了片刻。
终于开口道:“你们这三天都一无所获,是不是查错了方向?”
君非凡仔细想,然后不解道:“我们一直在追查知客尼,和那两姐妹的下落,以及谢妹妹没出过莲心院的证据,不对吗?”
曾若妍也觉得,方向没错啊?
杨昭武冷静的分析,“你们有可能走入误区了,幕后之人把局布得如此缜密,怎么会留把柄给你们查?”
“那该从何处着手?”君非凡这三天的一无所获,也让他觉得不对劲,可谢妹妹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他很难如平时一样冷静周密。
杨昭武让老欧和平雷,出门去守着,轻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谢妹妹的事,从头至尾都有广化寺的影子。不管是留下了谢妹妹的法会,还是带那两姐妹来的知客尼,都与广化寺脱不开干系。”
君非凡恍然大悟,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就把广化寺翻个底朝天,不信查不出端倪!
“可是,慈原师太挺可怜的,她毁了容面目全非,一直在石屋里修苦禅!”曾若妍有点同情她。
没想到她一说毁容,触动了君非凡的神经,他急忙追问:“慈原师太有多大年纪?”
曾若妍有点奇怪君非凡的激动,但她还是回答:“可能五十多了吧?”
君非凡马上联想到假死的南安王妃,如果真的是她,那她倒有谋害谢妹妹的理由,她一定是想为周灵素报仇,或为明丹郡主出气!
“我要去见见慈原师太,看有无破绽。”事关战神王爷和老欧全家之死,在君非凡没全部想通之前,这个秘密他还不想同杨昭武和曾若妍分享。
杨昭武和曾若妍都没有异议,曾若妍想再找掌院师太看看,而杨昭武打算去看井沿边,那个心妹妹的脚印。
他们兵分三路,各自去找线索。
君非凡随便找了个女尼,带他来到了慈原师太的精舍。君非凡打量着简陋原始的石屋,有点怀疑自己的推测,受尽南安王万千宠爱的南安王妃,会住在这样的屋子里?
“师太,这位君施主求见。”
“让他进来吧。”
君非凡听这声音倒是悦耳,猜不出年纪。他慢慢走进石院,推开沉重的木门,就看见空荡荡的石屋里,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石桌,除此之外就只有,背对着自己坐在草蒲团上的慈原师太。
“师太可否转身一见?”
“老衲受过重伤,毁及容颜,形如夜叉,实难见施主,施主不妨有话直说。”慈原师太依旧转着念珠,并没有转身。
君非凡环顾四周,缓缓道:“佛曰:万像皆空,师太佛法精湛,何以执着于皮相?”
慈原师太闻言轻声回道:“皮相于我无甚差别,但世上执着皮相者众多,老衲不能用自己的道,就去伤害别人的眼睛。”
“师太慈悲为怀,说得很好,可我倒是不惧,连中了冰魄毒银针而死的人,我都见过,没什么好怕的。”君非凡试探道。
慈原师太的背影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受君非凡话语的影响,她缓缓说道:“死是解脱,不管他如何而死,总归殊途同归。”
“师太听说过明丹郡主么?最近君某思来想去,谢妹妹也只与明丹郡主有点误会,可这次栽赃陷害之事,办得如此周密,明丹郡主似乎没有这个能力?要不然也不会被郡马弄得颜面大失?”君非凡开始迂回进攻。
☆、第一百七十七章脚印秘密
慈原师太还是没有转身,甚至连转动念珠的速度,都一如既往。“本寺也没想到,会出如此恶事,老衲已经尽量协助施主的举动,不知施主还有何要求?”
君非凡笑道:“现在君某就想见师太一面,因为君某有个亲人,她也是面目全非,我很想找到她。”
慈原师太的手顿了一瞬,说道:“老衲已经十多年,没出过这思过堂,不知君施主想找的亲人是谁?”
“师太听说过南安王吗?君某就想找南安王妃。”君非凡没有再迂回,一鼓作气的说道。
说完之后,君非凡紧盯着慈原师太,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变化。他发现师太听到南安王时,念珠拨动得快了一瞬,然后又恢复正常,要不是自己一直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很难发现。而提到南安王妃时,却毫无动静。
“老衲虽然不理俗世,但也知道南安王和南安王妃已经死了十多年,君施主现在要找人?恐怕并非易事。”慈原师太淡然处之。
君非凡也摸不清真假,只能使出杀手锏,问道:“可君某头几天,听说了一个故事,有人把假死的南安王妃划伤了脸,然后与自愿殉葬的白菊对调,假死逃出了生天,所以有点好奇!”
慈原师太还是不为所动,只说:“故事说很精彩离奇,君施主还有故事要说吗?如果没有问题?那君施主就请回吧。”
君非凡看着稳如磐石的慈原师太,没办法只能威胁说:“既然谢妹妹要无辜妄死,那假死脱身的南安王妃,就更该去死,君某决定明日就回京城,把南安王妃没死的消息传得街知巷闻,看看能不能给谢妹妹,找个陪葬之人。”
慈原师太的背影,轻轻颤了一下,后又缓缓说道:“君施主要如何,都悉听尊便。老衲已是方外之人,生死又有何惧?只可惜这局的确是算无遗漏,谢施主可能难逃一死。”
君非凡不想再兜圈子了,他直接问道:“南安王妃和别人的恩怨我不管,我只要谢妹妹平安,如师太成全,君某自当守口如瓶!”
良久,慈原师太道:“希望君施主说到做到,否则谢施主天生坎坷,怕是危险很多。”
君非凡转身而去,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浓厚的杀气暗藏周围,他转身朗笑道:“我会封住曾若妍的嘴,希望师太不要画蛇添足得好!”
等君非凡出了院子,阿梅从暗影里闪进石屋。慈原师太转过身来,脸上有豆大的汗珠。阿梅惊叫到:“师太!”
慈原师太用白帛擦擦脸上的汗,肃声说:“传话给阿竹,当年之事有漏网之鱼,让她处理,万万要小心,必须保住九皇子。”
“刚才师太怎么不让老奴杀了他?”阿梅对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的君非凡,动了杀心。
慈原师太嘲讽的一笑:“人都有弱点,谢怡心就是他的弱点,不足为惧!”
“师太,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阿梅询问道。
慈原师太双目紧闭,君非凡那番话,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心神,往事一一浮现,她现在心乱如麻,暂时没有主意。
“阿梅,你先出去,打听一下谢怡心的情况,我要好好想一下。”
“是,师太!”
慈原师太闭上眼睛,脑海翻腾着旧事,往事一幕幕,南安王的脸,战神的脸,反复从脑海闪过,又都灰飞烟灭。
后悔吗?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时常回忆南安王府的日子。哪怕她时常不假颜色,整日闷闷不乐,时常拿言语刺伤他。可他一如既往,包容了她十多年,爱她,护她!最后还为她,骗了他最敬爱的战神,自己甘愿赴死以把戏做全。
当他真正闭眼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不会哭,但当那泪水刺痛了脸上的伤口,一瞬间的心痛,差点让她无法呼吸。习惯,真的是如此可怕吗?
即便他安排得再好,可没有他的日子,她真正尝到了什么是煎熬。还好,还有他,要不然,自己怕是熬不下去,回下去陪他吧!
秦石沛,今生欠了你的,来生我一定会还,你等我。等你大仇得报,等他荣登九五至尊,我就下来陪你,你一定还等在奈何桥,到时我们一起走。
曾若妍这次再找掌院师太,也没有什么发现,掌院师太一如既往,不谄媚也不强硬,但却也让曾若妍无功而返。
去井沿边的杨昭武,一路在思索,这里据莲心院很远,以心妹妹的脚程,摸黑不可能到得了这里。最近一直天晴,井沿边又搭了凉蓬,不让人靠近,所以脚印还很清晰。
杨昭武看那整齐的脚印,一个略深一个稍浅,直对着井口。大小与心妹妹的倒是相符,可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违和。
杨昭武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冥思苦想,曾若妍和小七走了过来。刚才有个女尼担水走过,不小心撒了一些水,打湿了泥土,曾若妍走上去,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足迹。
杨昭武豁然贯通,拿起井边的水桶,将一块泥土打湿,然后让还不明所以的曾若妍站上去。曾若妍一头雾水的站上去,嫌恶的扯扯嘴角问道:“杨昭武,你干嘛呢?弄脏我的鞋,我又没带换洗的!”
杨昭武紧盯着她的脚,然后说:“来,把身体放松,我拉你出来。”
曾若妍是大咧咧的性子,搭上杨昭武的手,跳出来,泥地里留下两个清晰可见的脚印,深浅一致。
曾若妍还是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脚印不都一样?”
杨昭武趁曾若妍猝不及防,一掌劈在她脑后,曾若妍昏迷了过去。小七大惊失色叫道:“杨少爷,你干什么?”
杨昭武没有理他,将曾若妍半拥在怀里,然后站在湿泥边上,再将曾若妍放在湿泥里站好。稍等几息后,再将曾若妍拎开,湿泥地里,豁然一深一浅两个脚印。
他把曾若妍拍醒,曾若妍大怒道:“杨昭武,你居然敢偷袭本小姐!”
杨昭武指指不同的两个脚印,说道:“曾若妍你看,正常人的脚印是左右一致的,而昏迷的人,却是左右深浅不一的,当时心妹妹的确到了井边,不过是昏迷不醒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潜进了莲心院,将心妹妹带到井沿边留下了脚印,又将她送了回去,所以心妹妹并不知道?”曾若妍也举一反三。
杨昭武紧盯着脚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莲心院落了锁,后来却没有锁门的原因,幕后之人是故意如此,让心妹妹百口莫辨!”
☆、第一百七十八章替罪羔羊
“那证明了脚印,不是心妹妹的,岂不是可以洗脱嫌疑?”曾若妍有点兴奋,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终于找到一个,对心妹妹有利的线索!
杨昭武摇摇头:“不行,光凭这一点,还洗不清心妹妹的嫌疑。这样看来,那两姐妹不是凶手,凶手应该是从外面进来,将心妹妹带出去的。我想知道,那两姐妹又去了哪里?”
“不知道,听说春柳带人闯进来之前,那两姐妹还在心妹妹门口,问心妹妹是否安好!”曾若妍也有点奇怪,那后来人到底去哪里了?
杨昭武又陷入了沉思,君非凡也从精舍出来,找到了这里。他没有打断杨昭武的思绪,而是将曾若妍叫到一边,轻声说:“以后慈原师太毁容的事,不可再提,切记!”
“好,有什么问题吗?”曾若妍不解的问。
君非凡儒雅一笑:“女子毁容本就悲惨,师太也因为如此,一直闭门修苦禅,你何必再提她伤心事呢?”
慈原师太的事,君非凡不可能告诉曾若妍,师太既然能对平阳侯夫人下手,难免不会对曾若妍下手。还是让曾若妍守口如瓶得好,反正她不知原委,也同情慈原师太。
“师太,九皇子传来消息。”阿梅匆匆走进石屋。
慈原师太已经恢复,平日的从容,摸摸面前的经书,淡淡的说:“如何?”
阿梅面色难看,语气苦涩回道:“昨晚,圣上本已经答应端午节后封后,太后也没有异义。可今日一早,圣上下旨斥责了贵妃娘娘,还罚她禁足三月,又把六宫大权分给了贤妃和淑妃。”
“圣旨原话是如何说的?”慈原师太不惊不怒问道,神色看不出一点波动。
阿梅有点难堪,充满愤慨轻声说道:“圣旨说韦贵妃骄横跋扈。”
“骄横跋扈?意思是皇后之位悬了?韦贵妃做了什么?惹圣上震怒?”饶是慈原师太性子沉稳,也有点失落,皇后和贵妃看起来只差一步,但实际上是天壤之别。
阿梅摇摇头,“具体不清楚,殿下的消息没说。但我们的人传来消息,昨晚贵妃派人去大理寺典狱杀谢怡心,未遂后被当场绞杀。”
“韦贵妃也太心急了,她一直就是个暴躁的性子。现在羊肉没吃成,还惹了一身骚!圣上肯定是把韩静如之死,算她身上了,这么急着杀人灭口。”慈原师太有点头疼,如果要谢怡心死,代价是韦贵妃和九皇子,就得不偿失了。
“贵妃娘娘也太心急了,现在如何是好?”阿梅也很着急,好不容易在太子死后,圣上重新松口封后,现在又完了!
慈原师太左右思虑,最后无奈道:“让他们发现飞鱼和铁燕的尸体,找到青莲,让青莲认罪,就说她收了窦氏的钱,杀韩静如和栽赃谢怡心。”
“这样好,窦氏有动机,也有钱,让她闭嘴也容易,她有儿子和女儿。”阿梅信服道。
慈原师太略有不甘:“可惜,让谢怡心毫发无伤!”
“师太,要她死还不容易?交给老奴,保证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阿梅对坏事的谢怡心,有点厌恶。
慈原师太皱眉道:“不行,现在她死太扎眼,你没见君非凡和杨昭武对她死心塌地?九皇子又对她青眼有加。现在不是了接结她的好时机,先放一下,下次再结果她。”
既然慈原师太已经想好了,那阿梅就开始去准备,反正老欧一直在周围寻找,只要把机关打开,他们自然会找到。
这边杨昭武和君非凡,与曾若妍一起在商量,后日就要上堂,下面该怎么办?
君非凡也不清楚,慈原师太如何解局或会不会解局?但他们不能放弃努力,将希望完全交到别人手上。
他来得最早,说道:“既然是有人潜进来,说明那两姐妹没有嫌疑,她们去哪里了,这一定与真凶有关。”
曾若妍有点犹豫:“可我们一直找不到她们的下落,她们会不会已经回家去了?”
杨昭武分析道:“我觉得她们应该是看见了什么,被灭口了。莲心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人都有好奇心,不可能悄无声息就走了。”
君非凡最后说:“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兵分四路,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找,以五里为界应该就差不多,杀人灭口不会出寺太远。”
“好,大家各带一人,开始地毯式搜寻。”
京城,南城边窦府,后院中窦氏独坐在厢房里,欲哭无泪。镇国公府的日子多好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沦落至此?
窦父窦母已死,兄长看在未来镇国公,是她儿子的颜面上,收留了窦氏。但她是被休回来的,让窦家蒙羞,所以只安排了个最偏僻的角落院子,也只有一个奴婢伺候。
窦氏养尊处优惯了,如今这样衣食住都一落千里,又悔恨担忧儿女受牵连,虽时日不多,但都已经衰老一大截。
前些天窦氏听说韩静如死了,还在暗暗高兴,因为把她最恨的谢怡心也牵扯进去。她希望谢怡心死,死得不能再死!女儿都是因为她得了靖王青睐,靖王说了那些话,才会下嫁给武夫。只有谢怡心死了,窦氏才觉得痛快淋漓!
下午申末,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发呆的窦氏吓了一跳。窦氏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黑衣人手上的玉佩,所吸引了注意。
“这是超儿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窦氏不敢相信。
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你儿子在我们手上,你放心,他目前很好。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们就放了你儿子。”
“什么事?你胆大包天,超儿可是镇国公府独苗,你们敢动他,不怕镇国公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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