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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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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武,我们打个赌,就赌你这个月的月钱,不出半个时辰,皇宫必有信来召。”莫子岚苦笑道。
  大武终于明白了:“今晚有人会对谢小姐不利?”
  “你还不太笨,现在你去找清媛郡主,让她一定要把谢怡心出事的消息,带给杨昭武!若妍和谢怡心都会感谢她的。”莫子岚好不容易又想出一人,能不能救小辣椒一命,就看请不请得动清媛了。
  大武马上骑马去了淳王府,而不出莫子岚所料,很快禁卫军就有人来找:“副统领,圣上有命,让您马上进宫。”
  莫子岚不能抗旨,只能寄望于五叔,“长顺,你告诉我五叔,他挡半个时辰就好,其他的就听天由命。”
  长顺心中忧心如焚,但也只能听命,现在花再多的钱,也进不去这大理寺典狱了。不过里面的狱丞带了话,谢小姐目前一切都好,最危险就是今晚了。
  很快韦家的人就来了典狱,莫少卿端起架子,左右推脱,但来人拿出王大人的手书,要查审其他犯人,莫大人也不能阻挡,只能和来一起进了典狱。
  韦家先头的来人,就是为了调走莫少卿,现在莫大人和韦家人一起进了典狱,前脚往男牢而去,后脚另一位身披斗篷的来人,就直接入了女牢。
  来人正是乔装打扮出宫的飞蝉,她由女狱丞头目迎进了女牢,来到最里面牢房,就看见还坐在石床上发呆的谢怡心。
  “上面有旨,让我单审谢怡心,你们退下吧。”飞蝉傲慢的说。
  没想到女狱丞头目却不愿退下,涎皮赖脸的说:“上面有旨,请天官拿旨来,要不我们也不敢放您进去。”
  “大胆,知道我是谁吗?谁敢阻碍?”飞蝉板着脸问。
  女狱丞头目当得久了,自然知道谢怡心来历不凡,万一这天官进去单独呆一会,谢怡心就死了,那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所以女狱丞头目推脱道:“谢怡心是重犯,还没上堂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我们已经将天官带进来了,您有话就问,只是这单独嘛?恕小的不敢。”
  “你们好大的胆子!”飞蝉摸出贵妃令牌,展示给女狱丞看,“贵妃娘娘有令,你们还要违抗懿旨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终于知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天官请进,天官请进!”女狱丞头目不敢再阻挡,谁不知道贵妃娘娘就是未来的皇后,九皇子也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谁敢阻挡?
  飞蝉进了牢房,女狱丞们很快退下,谢怡心把栏杆外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她不想动,来人要如何就如何吧!
  “你就是谢怡心?”飞蝉打量着,蜷坐在石床上的谢怡心。
  谢怡心头也没抬,只是笑着说:“我想过要害我的人有很多,但没想到会是贵妃娘娘。”
  “你该感到荣幸,我是娘娘的贴身女官,官位是正六品,死在我手上,也不算辱没了你。”飞蝉对谢怡心的容貌,也很惊讶,不是想象中的狐媚妖艳,而是大气端庄还有种贵气。而让她略有点不安的是,谢怡心的容貌,好像还有点眼熟。
  谢怡心没有回话,只是稍微有点遗憾,现在这时辰,春闱会试早就完了,可昭武哥哥还没有来。
  对于谢怡心没有苦苦哀求,试图脱逃或是惊慌失态,飞蝉还是很满意,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说道:“喝吧,没有痛苦的上路。我本来准备让你贴加官的,现在这样,要舒服得多。”
  “能告诉我,为什么贵妃娘娘要我死吗?”谢怡心没有去接过瓶子,而是淡淡的问道。
  一阵阴风吹过,飞蝉莫名其妙的浑身打起了寒颤,她觉得这大理寺的典狱太过寒冷,想急于离开。很快回答道:“靖王殿下喜欢你,你就该死!”
  “原本如此,那我可太冤枉了,杀害韩静如的人,也是贵妃娘娘吗?”谢怡心冷冷的说。
  飞蝉不高兴的说:“你还想问多少?快喝!”
  “不喝!”谢怡心想:无奈受死就不用说了,但自己求死,绝不可能!
  飞蝉再没了耐心,上前捏住谢怡心的脸颊,想灌毒药。
  “碰!”的一声,一颗不知从哪里飞射而出的小石子,打在小瓷瓶上,小瓷瓶应声而碎!
  “谁?谁?出来!”飞蝉吓了一跳,惊慌大叫!
  闻声而来的女狱丞,窜过来问:“天官,出什么事了?”
  “有人闯进来了,你们快看,是谁?是谁?”飞蝉非常害怕,都说典狱里冤魂最多,是遇上鬼还是人了?
  女狱丞头目四处张望,回道:“没人进来呀?天官,您眼花了吧?”
  “怎么可能?有颗石子射进来,打碎了瓷瓶,怎么会没人?”飞蝉不愧是贵妃女官,也见过世面,她很快镇定下来,问道。
  女狱丞头目,又问另外两位狱丞:“你们看见其他人了吗?”
  “没有,没有,没人进来啊,老大,这里可是最后一间牢房。”狱丞也有点害怕。
  飞蝉看着谢怡心,恶狠狠的说:“给我勒死她!”
  谢怡心昂首挺胸的坐在石床上,不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飞蝉。
  女狱丞和头目都不敢动手,只唯唯诺诺的缩在后面,飞蝉从袖里取出一段白绫,只能自己动手。
  谢怡心见还是躲不掉,闭上眼睛坦然的接受死亡,等待白绫勒上自己脖子的那刻。
  皇宫里,靖王刚陪同圣上,去慈宁宫请安回来,正准备出宫时,一个小太监来替韦贵妃传话:“靖王殿下,今日娘娘亲自下厨,留您在宫中用膳,您用过膳后,可以在鼓楼休息。”
  圣上笑道:“贵妃可是难得下厨,那朕今晚也尝尝。”
  九皇子欣然接受,陪在圣上身后,往钟宸宫而去。刚走到御花园,一个巡逻的冒失禁卫军,不小心踩到了一块鹅卵石,撞上了九皇子。
  九皇子下意识一挡,一张纸条从禁卫军的手,放进了他手心。
  “对不起,靖王殿下,小人不是故意的。”
  他面色不改点了点头,笑着说:“没事,下次小心点!”
  等在转角处,靖王悄悄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速救谢怡心”!靖王心中一惊,联想到母妃所说,和韦家的探查,糟了!母妃要对谢怡心下手了!
  靖王马上对圣上禀报:“父皇,儿臣有急事,要马上出宫,请父皇允准!”
  圣上看九皇子面色焦急,笑着问:“什么事,能让朕皇儿如此焦急?”
  “启禀父皇,是皇儿心悦的姑娘。”九皇子落落大方的说。
  圣上大笑道:“好,好,该去,该去!皇儿也到了慕艾的年纪,有心仪的姑娘是件好事,快去吧!”
  靖王没心思去理会父皇的调侃,转身快步离开皇宫,驾马往大理寺典狱狂奔而去!
  而大武运气很好,他打着莫子岚的旗号,很快见到了清媛郡主,清媛郡主一听,很是热心帮忙,马上就答应,然后就直接坐车去了明慧郡主府。
  她打着要见郡主姑姑的旗号,顺利进了郡主府,虽然清媛不是很清楚,明慧郡主府的院落布置,但她想与淳王府的布置,可能也大概相同,刚经过前院,她突然往淳王府中,她大哥院子的方向而去。
  引路的奴婢想阻止,都被她推开,她一边找一边大声的喊:“杨昭武,杨昭武!你快出来!”
  熟睡中的杨昭武似有所觉,睁开眼睛侧耳倾听,远远传来唤“杨昭武”的呼唤。
  他睁开眼睛,出声问:“平雷,是谁在叫我?”
  平雷不敢说谎,平风还在马房呆着咧!他大声回道:“不知道,似乎是个女人。”
  杨昭武披衣而起,快速穿戴整齐,对平雷说:“去看看,马上来回。”要不是声音的确不是心妹妹,杨昭武都打算亲自出去了。
  平雷很快回来说:“好像是清媛郡主,不过被珍珠姐姐和琥珀姐姐带走了。”
  杨昭武略一沉思:清媛郡主不会无故在郡主府胡乱嚷嚷,一定是有事要告诉他。什么事呢?到底是什么事?
  心妹妹!一定是心妹妹!心妹妹没来送自己考试,也没来接自己回家,她一定是出事了!
  他大步往正房而去,路上询问后方知,清媛郡主已经被珍珠和宫嬷嬷送回家了。
  杨昭武大急,等不及通传,直接闯入正房,见母亲扶着额头坐在宝座上,他直接问道:“母亲,清媛郡主找我何事?”
  明慧郡主微蹙眉头,不悦的说:“那丫头胡闹,吵醒你了?”
  “母亲,是谢妹妹出事了吗?”杨昭武不再兜圈子。
  明慧郡主本想再隐瞒,但看儿子神色匆匆,到底不好再瞒,只能说道:“谢怡心涉嫌杀害韩静如,已被大理寺典狱收押。”
  杨昭武双拳紧握,没想到谢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人告诉自己,他抿住嘴,冷着脸转身离开。
  后面传来母亲的呼唤:“昭武,你要去哪里?”

  ☆、第一百七十二章迟了一步

  杨昭武快步走出郡主府,一路上没有侍卫敢上前阻拦,他刚走出侧门,就看见还焦急的和门房商量的长顺。
  “长顺!”
  “杨少爷,快走,来不及了!”长顺一下扑过来,拉住杨昭武就要上马。
  杨昭武直接将长顺,甩上马背坐在自己后面,“说”!
  坐在疾驰的马背上,长顺断断续续的述说,也不知道杨昭武听清楚没有,只知道杨昭武风驰电疾般赶到大理寺,直接下马就往里冲,长顺紧随其后。
  在典狱大门口,正好撞上了才从男牢出来的莫大人,杨昭武拉起莫大人,就往前面走,长顺小跑在前面领路。
  在谢怡心闭眼等待,飞蝉白绫勒脖的时刻,杨昭武一行终于赶到。
  杨昭武远远看见,白绫绕上了谢怡心的颈项,双眼猛地暴睁,脚底用力如离弦的飞箭,猛地射出。矫健的身影,撞开门口的三个女狱丞,冲进牢房一把掐住了飞蝉的脖子,将她甩开撞在木栏杆上,再一下将谢怡心揽入怀中。
  谢怡心原本闭目引颈待戮,突然感觉外面发生了什么异动,刚想睁开眼睛,就被紧紧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昭武哥哥!”谢怡心突然眼睛一酸,眼泪决堤而出,痛哭失声,多日来的委屈,害怕,不安和彷徨,通通发泄了出来,哭得是昏天暗地,一发不可收拾。
  杨昭武心底剧痛,心妹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才会哭得这样凄惨,“昭武哥哥来晚了,心心别哭,昭武哥哥马上救你出去。”
  谢怡心的头埋在他胸口,眷念的拱了几下没有说话,杨昭武又感觉到腰腹间似有异物,将心妹妹稍微放开点一看,原来是副冰凉沉重的镣铐,他又是一怒,双手用劲,就想就此将它扯断!
  “不要,昭武哥哥,现在我是疑犯,不能断了镣铐,这样对你不好,也让莫大人难做。”谢怡心急忙阻止。
  杨昭武帮心妹妹将镣铐托起,地上被木栏杆,撞得七晕八素的飞蝉挣扎着爬起来,看是杨昭武,怒喊道:“杨昭武,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奉了谁的令吗?你敢伤我!”
  杨昭武如看死人般睨了她一眼,还没说话,牢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等靖王冲到牢房时,就看见莫大人和长顺站在一边,三个女狱丞倒在地上,杨昭武抱着谢怡心站在石床前,面前还站着一身狼狈的飞蝉。
  靖王目光微凝,再四处一扫,就看到地上破碎的瓷瓶,和断成几截的白绫,靖王又是懊恼又是庆幸。懊恼自己晚来了一步,让杨昭武抢先一步,又庆幸杨昭武及时赶到,救下了谢怡心,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您怎么来了?”飞蝉有点惊惶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靖王缓慢的踱进牢房,走到飞蝉面前,突然闪电般给了她一耳光,直接把飞蝉又扇到木栏杆上,再撞倒在地。
  “说,谁让你假传母妃之令,来阻碍大理寺查案的?”
  飞蝉一愣,看见阴影里的莫少卿,眼瞳一缩马上跪伏在地,磕首说道:“殿下,奴婢是嫉妒谢怡心得您照拂,一时不岔偷了贵妃娘娘的令牌,来大理寺典狱,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求殿下恕罪!”
  “带着白绫和毒药来教训一下,本官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贵妃娘娘果真调教得好!”莫大人踱步过来说道。
  靖王面色镇静,微微不悦道:“不过是奴婢争风吃醋,莫大人想多了,本王一接到莫兄子岚的消息,就马上赶了过来,幸好昭武先到一步,否则母妃就被这胆大包天的奴婢蒙蔽了!”
  “是吗?韦家来人将本官骗至男牢,却让这宫人潜进女牢,伺机杀害溺毙韩静如的嫌犯,难道韩静如之死,与韦家还是贵妃有关?”莫少卿乘胜追击。
  靖王板着脸呵斥道:“荒唐!不过是一个宫人的胆大妄为,怎么就牵涉到韦家和母妃?”
  飞蝉见此情形,拼命磕头道:“奴婢只是嫉妒谢怡心,根本不认识韩静如。”
  莫大人不依不饶,抓住飞蝉私入大理寺典狱一事,痛打落水狗,和靖王你一句我一句的唇枪舌剑。
  而另一边,杨昭武将谢怡心扶在石床上坐下,又觉得太过冰凉,重又将她如小时候一样,抱坐在自己腿上。谢怡心轻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想去理会其他的是是非非,只想在濒死余生时,多汲取这个怀抱的温暖。
  靖王偶然回首,就看见那温馨的一幕,心中酸意翻腾,又后悔不该纵容他们拆了牢房的布置,让杨昭武得了便宜。
  他忍不住出声道:“杨昭武,男女绶受不亲,你怎么能抱着谢小姐?”
  杨昭武抬头目光一扫,不在意的说:“石床冰寒,谢妹妹身体不好,我只能抱着她。”
  “你这样,会损了谢小姐的闺誉!”靖王不悦的说道。
  杨昭武用脚尖点点破碎的瓷瓶,不屑的说:“闺誉?人都要死了,还谈什么闺誉?你连保护一个心仪的女人都做不到,还为她招来杀身之祸,还有脸说什么闺誉?”
  靖王一脸愤怒又懊恼,看向谢怡心,谁想谢怡心埋首在杨昭武怀里,并不抬头。他只能无奈的说:“本王一接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也只比你晚了一步。”
  杨昭武指着地上的白绫,看不出喜乐的说:“还是先把这胆大包天,敢到大理寺典狱行凶的奴婢拿下,交由大理寺少卿莫大人审问得好,也许韩静如之死的元凶,就能浮出水面。”
  靖王正骑虎难下之时,大理寺卿王大人终于赶到,他看见牢房里外这么多人杵在那里,一时有点摸不清状况。
  莫大人上前一步道:“王大人,我们抓获一名,以韦贵妃之名探监,实则刺杀重案嫌疑犯的宫女。她行踪诡秘,暗藏毒药,悄悄进入典狱,行不轨之事,请王大人明察!”
  王大人看着一言不发的靖王,又看看抱着谢怡心的杨昭武,感觉头重脚轻,一时不知所措。半响后对跟来和原有的狱丞们说:“你们先退下,我和莫大人有话要说。”
  女狱丞和典狱长急忙往外退,特别是刚助纣为虐的三个女狱丞,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完了,没想到谢怡心后台这么多,要是她以后追究起来,那怎么办?
  等闲杂人等都退下后,王大人也不打官腔,直接说:“大理寺典狱是收押重犯的地方,今日无故闯进来的人挺多,要是追究,大家一个也得不了好。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保证在开堂之前,任何人都不准探视谢怡心,保她一根汗毛都不少,你们看如何?”

  ☆、第一百七十三章心中有我

  莫大人也知道,凭一个宫女,不可能扳倒韦贵妃,反正莫子岚的要求达到了,谢怡心安全无虞也就算了,于是回答:“好,我相信有王大人这句话,谢怡心的安全无忧。”
  靖王自然求之不得,爽快的说:“好,本王也保证,韦家不会再来找麻烦。”
  长顺缩在一边,没有说话,大家都看向杨昭武。杨昭武轻拍大哭过了,只剩偶尔抽噎的谢怡心,淡淡的说:“这名奴婢如此胆大妄为,靖王还是处理了得好,以免改日她又嫉妒发狂,谢妹妹不见得还有今天的运气。”
  靖王眼里冒出杀意,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飞蝉,飞蝉大惊失色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是贵妃娘娘的贴身女官,求殿下网开一面!”
  这时,窝在杨昭武怀里的谢怡心,抬起头来说:“她身上有韦贵妃娘娘的令牌。”
  靖王深知,飞蝉不能再留,上前一步捏住她的喉骨,用力一扭,飞蝉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已气绝身亡。
  靖王搜出令牌,放入袖中,对杨昭武说:“可还满意?”
  杨昭武放下蒙住谢怡心眼睛的手,淡淡说:“罪有应得!”
  靖王看杨昭武,没有放下谢怡心的意思,再也受不了,谢怡心还窝在杨昭武怀里。咳嗽了一声,委婉的说:“既然刺客已伏法,杨少爷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的好!”
  王大人也说:“不如我们大家都先出去?”
  杨昭武并没有放开谢怡心,只是说:“谢妹妹身体娇弱,受不得寒,要是我走了,以这空荡荡的牢房,一点御寒之物都没有,怕是明日就会得风寒,后日也上不了堂。”
  “本王有床黑狐皮褥,马上就送来!”
  长顺机灵道:“往日这里都铺了虎皮褥,小的马上把被盖取来?”
  王大人偷眼看靖王,见靖王略微点头说道:“马上去拿,本官在此守候。杨少爷,可否出来说话?”
  谢怡心抬起头,痴痴的望着昭武哥哥略带疲惫的脸,不好意思的说:“昭武哥哥入考场,我没有相送,昭武哥哥出贡院,我也没有相迎,对不起。”
  “傻瓜,你是我妹妹,昭武哥哥自然不会怪你,你把事情给我说一遍,昭武哥哥一定救你出去。”
  谢怡心看了靖王一眼,她已经不确定,此事和靖王是否有关。又低着头,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你确定,你当晚没有出过莲心院?”杨昭武细心的问。
  谢怡心认真的说:“妍姐姐走后,我早早就睡下了,当晚守夜的是安青,我是直到那两姐妹来敲门,才醒的。”
  王大人闻言问道:“可是,韩静如死时,手里紧紧握住你的项链,而且那井沿边,还留有你的足迹,你做何解释?”
  谢怡心第一次听说,有她的足迹,惊讶的说:“我从没去过井边,怎么会有我的足迹?”
  靖王也柔声说:“谢小姐别急,你再仔细想想,那晚有什么奇怪的事?”
  谢怡心冥思苦想,最后说:“本来那晚,我一直都挂念昭武哥哥的春闱会试,按理说,我已经失眠了好几夜,没那么好睡,可那晚我却睡得很沉。”
  “可有点香?”莫大人问了很关键的事。
  谢怡心摇摇头:“没有,我从不燃香。”
  杨昭武思虑了一下,说:“现在那两姐妹还没找到?带她们来的知客尼也神秘失踪?”
  “我不知道,长顺说妍姐姐和君大哥一直在找,可只在墙脊上,发现一个千层底的女鞋印。”这是谢怡心知道的全部。
  莫大人和王大人陷入沉思,靖王略有点不安,阿梅居然留了足迹,这也出乎他的意料,现在即将开堂公审,君非凡和曾若妍都没有能耐翻盘,他该如何帮谢怡心脱罪呢?
  杨昭武略略有了点头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也没有说话,一时间,牢房里陷入了沉静。
  匆匆而回的长顺,打破了沉静,他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差点挤不进牢房。
  杨昭武站起来,替谢怡心拿着手镣铐,让她站得舒服点,长顺手脚麻利的垫上虎皮褥,又铺上干净整洁的被盖,最后又拿出个食盒,里面满满的各类点心,还有一盅燕窝。
  长顺说道:“小姐今日一定没吃饱,小的准备了点心,小姐先果腹,明日看王大人,能不能让小的送点吃食进来?”
  长顺说得是实话,谢怡心已经两顿都没吃饭了,吃惯了静娘的手艺,谁还吃得下黑乎乎的馒头,和糙米稀饭?
  靖王略有不甘,又不忍心看,现在正迅速吃糕点的谢怡心再挨饿,只能微微点头,王大人收到,自然就应允:“虽然不能探视,但可以让狱丞送点吃食。”
  杨昭武为谢怡心倒了一杯白水,忍着心酸喂心妹妹喝水,嘴里说:“慢点喝,慢点喝。”再为她擦拭嘴角的碎屑,无比温柔轻缓。
  靖王看着很是扎眼,实在忍不住道:“不是说杨少爷只当谢怡心是妹妹吗?这样算什么?”
  “算不算兄妹,不是靖王说了算,但是,我决不会放心将谢妹妹交到你手上。毕竟,连护她周全你都做不了!”杨昭武毫不客气的说。
  “你!”靖王气结道。
  “我怎么?说到底,谢妹妹的祸事是谁惹来的,你心知肚明。有本事就破了这个局,还谢妹妹清白,我还高看靖王一眼!”杨昭武看靖王有些不自在,心中笃定,看来谢妹妹的无妄之灾,的确是靖王的青睐招来的了。
  靖王心中有愧,无言以对只能看向王顺承,王大人马上说道:“既然被盖也送来了,事情也了结了,是不是杨少爷也该离开了?”
  王大人本以为杨昭武会推诿,没想到他爽快的回答:“好,那我们就一起离开。”说完,他看了谢怡心一眼,径直出了牢房,站在莫大人身边,等待牢门落锁。
  王大人倒是很意外,呆了一下,这才高声吩咐女狱丞头目来落锁。女狱丞头目哆嗦着锁好门,跟在这些大人们后面离开,由始至终谢怡心都没有抬起头,她只是默默的拢着袖子,沉默不语。
  等牢房里的人都离开后,整个大狱里重又恢复了死寂,谢怡心慢慢打开已经被捏出汗的手心,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包金兽首白玉镯,玉镯上的小白兔,红宝石的眼睛,甚是可爱。
  这是刚才昭武哥哥走时,悄悄放在她手心的,谢怡心一阵感动,自己的生肖正是兔,昭武哥哥既然随身把玉镯带在身上,说明他也是时时记挂着自己,想到这里,谢怡心心中一片火热。

  ☆、第一百七十四章处置莫乔

  看来昭武哥哥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是不管自己。他一定是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昭武哥哥,是不是也喜欢我?
  而出了典狱的杨昭武,和莫大人稍作盘桓后,先回了郡主府。他没有惊动父亲和母亲,只是将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打包后,带着平雷,回了将军府。
  母亲既然隐瞒心妹妹的消息,他也不打算住在郡主府,等天一亮,城门一开,就马上出城去广化寺。
  而靖王,则和王大人一起到了大理寺后堂。
  “把飞蝉的尸体处理好了吗?”
  王大人站在旁边,回答道:“靖王放心,都处理好了,连渣子都不会有。”
  “为什么有人要杀谢怡心,都没人通知本王?”靖王想到被杨昭武抢先一步,就很是恼火!
  王大人不解的说:“撤去谢怡心的摆设家俱被盖,殿下是知道的啊?”
  “撤去东西,本王是知道!可谁准了你们动谢怡心?我不是说过,要保证谢怡心的安全,动刑也要得到本王应允的吗!”
  靖王越说越怒,要不是杨昭武赶得及时,自己赶到时,也许就只有看见谢怡心的尸体!一想到此,靖王就有想杀人的冲动。
  王大人看靖王暴怒的样子,抹着汗水说道:“殿下,我早就派了幕僚去王府,报备了韦府来人会对谢小姐不利的消息啊!”
  “王府是何人接洽?为什么没有阻止和禀报我?”靖王浑身的暴虐气息,已经无法掩盖。
  王大人回答不出,只好急召幕僚前来,那幕僚抖着声音回禀道:“小的到了王府,是莫女官接见的,小的说了娘娘派了来人,会对谢小姐不利,并且说了殿下有话在前,要保谢小姐安全。可……。”
  “说!”靖王青筋暴起,吼道!
  “可莫女官说:娘娘只是提审,最多受点皮肉之苦,不算不安全,就让小的回来了。”幕僚拼命磕头,他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
  靖王没有再多说,肃着脸,带着候在外面的侍卫,上马回了靖王府。
  靖王刚回到书房,一直惴惴不安,睡不着的莫乔,听见动静马上起身,刚穿好衣物,就听见一名侍卫在外喊到:“莫女官,殿下传召!”
  莫乔一边答应着:“马上就到!”一边把亵衣的领子,弄得略微凌乱,再整整鬓发,呡了点口脂出了房门。
  等来到书房,就看见靖王一个人站在书桌旁,随意的拿着卷书在看。她脸带媚笑偎依上去,娇笑道:“殿下!”
  靖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莫乔在距离靖王几寸处停下,不安的轻声问:“殿下,怎么了?”
  靖王挑起剑眉,似笑非笑的问:“乔儿,你的膝盖还疼吗?”
  “疼,可疼了,殿下您看!”莫乔靠在书桌旁,慢慢撩起自己的粉红绫裤,只见白皙嫩滑的小腿,在粉红绫裤的衬托下,越发诱人,一寸寸往上,直到膝盖淤青的一团。
  靖王把手伸过去,在淤青上慢慢抚摸,虽然莫乔感觉很疼,但她不敢叫疼,只努力装出享受的样子,发出销魂的“嗯,哦!嗯!”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啊!”划破靖王府的夜空,门外的侍卫面无表情,如木头桩子一般杵立在那里。
  原来那声惨叫,是靖王的手在莫乔的膝盖上重重一握,莫乔受不住发出来的。她拼命往后缩腿,也没了媚态,嘴里求饶道:“殿下饶了奴婢,饶了奴婢!”
  可靖王的右手如铁钳一般,死死的禁锢住莫乔的右腿,无论莫乔怎么挣扎,都无法动摇。
  “咔嚓”一声,莫乔脆弱的膝盖,终于受不了靖王殿下运功一掐,全部粉碎性骨折,莫乔站立不稳又剧痛攻心,一下晕阙了过去。
  靖王慢条斯理的收回手,轻声说:“弄醒她。”侍卫进门后在莫乔身上一点,痛晕过去的莫乔又被痛醒。
  她睁开眼睛,捂着膝盖忍着剧痛,求饶道:“殿下,殿下,奴婢犯了什么事,殿下要如此惩罚奴婢?”
  “不过就是点皮肉之苦,乔儿不是无所谓吗?”靖王冷冷的看着莫乔,慢慢的说。
  莫乔这才知道是东窗事发,殿下是为谢怡心出气来了,她只能颤声回道:“可那是娘娘的旨意,奴婢不敢违逆娘娘,奴婢要是阻挡,岂不是坏了娘娘和殿下的情分!”
  “既然你如此忠于母妃,那本王将你送给母妃可好?”靖王阴森森的说道。
  莫乔大惊失色,自己腿已经废了,送给贵妃娘娘岂有活路?她拼命磕头求饶:“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殿下责罚!”
  靖王冷冷打量了一下莫乔,现在她头发汗湿,脸色苍白,精致的妆容已花成一团,衣衫也是凌乱不堪。
  他厌恶的说:“本王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搞事情,结果你隐匿不报,害得本王慢了一步,失去大好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
  “求殿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让奴婢回家,求殿下让奴婢回家!”莫乔只能苦苦哀求,祈求殿下饶她一命。
  靖王也没了再惩治她的兴致,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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