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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虐渣手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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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茵不动声色,一副从容不惊的摸样,淡淡一笑:“这便是容公子的待客之道?”
她眼中闪过丝丝讥讽。
容蔺双眼一眯,看着苏茵呵呵笑道:“你错了,我请你来不是做客的。”
自然也就用不上什么待客之道。
苏茵也不惊慌,她勾唇一笑,凝神看着容蔺,缓缓说道:“便不知容公子请我来作何?”
如此处心积虑,不折手段。
容蔺朗朗一笑:“你猜!”
说着,他一手攥住苏茵的下巴,逼得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在苏茵的目光中,容蔺垂眸一笑,一手轻轻的从苏茵的侧脸划过,他指甲又尖又长,刺得苏茵的脸微微发疼,他却是灿烂一笑:“我也说呢!能令得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会是一少年呢!”
他声音一落,苏茵登时瞪大了眼,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容蔺。
容华呵呵一笑,缓缓说道:“你说是不是呢!苏氏阿茵!”
他咬字极重,脸上满是戾气的念出苏茵的名字。
苏茵不由得面色一白,她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浑身软绵绵的竟无一丝力气。
岂料,容蔺接下来的那句话更是让她如坠冰窟,容蔺狠狠捏着苏茵的下巴,哈哈一笑:“想不到你竟有孕在身了,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呀!”
这一下苏茵面白如雪,她双眸阴森,声音低沉,看着容蔺一字一句说道:“你究竟想怎样?”
竟连她有孕在身也知道了。
容蔺眯眼一笑,直勾勾的看着苏茵,笑盈盈的说道:“你猜。”
一副欠扁的嘴脸,令得苏茵恶心的险些吐出来。
忽的,他猛地凑到苏茵跟前,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明明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阴森森的说道:“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苏茵心中一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容蔺一顿,接着又道:“我保证你听了会高兴的晕过去。”
说着,他学着容华一贯的摸样,伸手揽了揽苏茵垂着额前的碎发,双手抱着苏茵的脸颊,将脸凑了过去,苏茵想要侧过脸去,容蔺却是不肯,他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脸,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只得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容蔺一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知道吗?容华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所乘坐的船在长江沉了下去,长江之下有数千弓箭手候着他,每一支箭头都是啐了剧毒的,容华他呀!死的很惨很惨,再也回不来了,你说这个消息好不好?”
说着容蔺轻轻的拍了拍苏茵的脸,接着说道:“看吧!我就说这是一个好消息,你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 陶氏阿贞
“轰……”苏茵只觉得脑子瞬间炸裂,她眼神涣散,眼前一片模糊,竟是连容蔺的摸样都瞧不清楚了。
她有些呆愣的用力的看着容蔺,使劲的眨眼睛,可眼前依旧一片模糊,她双手抱着头,慢慢的垂下眸子。
他说了什么?
他说容华再也回不来了,他所乘的船在长江之上沉了下去,水底下有数千弓箭手等着他,每一支箭头都是啐了剧毒的,他回不来了。
可他走的时候,明明让她等着他,她还在等他,他怎能不回来了呢?
他怎能说话不算话。
她和腹中的孩子都在等着他回来,他怎能说话不算话呢?
苏茵面色一白,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容由白转红,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容蔺,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她妖冶一笑,整个人仿佛癫狂了一般,厉声吼道:“你骗我!”
说着,她诡异一笑,也不等容蔺开口,接着喊道:“你休想骗我,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
他可是容氏少主,他怎么能这样轻易死掉,她不信,她一点也不信。
他从不是食言而肥的人。
他知道她还在等他,他怎会不回来了!
“你看这是什么?”容蔺淡淡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来,往苏茵面前一晃。
苏茵一把握住那块玉佩,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轻轻的抚摸着玉佩上门的纹路,鼻子一酸,眼泪一行一行落下。
这块玉佩她是认识的,这是容华随身携带的玉佩,与送给她的那块玉牌出自同一块玉石,更是出自同一个匠人,上面的纹路都是一样的。
容蔺双手抱拳,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茵,他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有些不信,直到看见这块玉佩,这是容华随身携带的玉佩,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从来不离左右,除非他死。
这些年无论什么事,容华都处处压他一头,明明他才是族长嫡子,明明下一任族长应该非他莫属,可偏偏容华才是容氏少主,才是下一任的族长,这让他情何以堪,既生瑜何生亮,这些年他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受够了嘲讽。
他等着盼着,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容华死了!
容华终于死了!
他拿着这块玉佩足足笑了半个时辰,笑的脸都抽筋了,却还是停不下来。
他,容蔺,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一扫这些年的屈辱,终要扬眉吐气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痛不欲生的苏茵,一手落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摸样说不出的得意与嚣张。
若是旁的妇人,他定会将她送去与容华相会。
可这个妇人是苏氏阿茵,普天之下除了容华,唯一一个会弹奏音杀的妇人。
他怎么舍得杀了她呢?
容华为何能越过他一举成为容氏少主,不过是他参透了容氏一族密不外传的绝技音杀,只要他容蔺也学会了音杀,那么便可成为名正言顺的容氏少主。
这样一妇人,他怎么舍得杀了她呢!
他不仅不会杀了她,还会好好的待她。
容蔺面带微笑,眼波似水,他满目温柔的看着苏茵,一改方才的嚣张与得意,缓缓说道:“阿茵,你莫要伤心了,若是急坏了身子倒是不值得了。”
苏茵脑海中满是容华的音容笑貌,他的好,他得坏,还有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听到容蔺的话。
容蔺毫不在意,他勾唇一笑,接着又道:“容华死也就死了,不足挂齿,我会照顾你的,会比容华待你更好,容华明明已有了婚约,却又哄骗了你的身心,还不肯给你一个应有的名分,阿茵,只要你愿意,他日我是容氏少主,你便是少主夫人,我继位为族长,你便是容氏一族的主母,岂不更好……”
容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还在描绘着未来无限美好的蓝图,自己都陷进,自己编织的这一场美梦之中无法自拔,一点都没有发现苏茵的异常。
苏茵面色绯红,仿佛染了鲜血,异常诡异,她双目猩红,明明笑靥如花,眼底却是万里冰封,她出手快如闪电,在容蔺始料未及的时候,一下子扼住了容蔺的咽喉,她整个人仿佛从幽冥而来,周身寒气逼人,一字一沉的说道:“你杀了他,我杀了你。”
容蔺对她下药了又如何,容华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经脉逆行,强行冲开了容蔺封住她的穴位,将她身体残留的秘药逼出体外,只想着让容蔺给容华陪葬。
她白衣胜雪,墨发翻飞,双目泣血,整个人艳到了极点,却如春日盛开的桃花,那样的落寞,又是那样的孤寂,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人独行。
“你疯了吗?”容蔺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茵,额上青筋暴起,他知道她承袭了容华半身的功力,故而在她昏睡的时候,封了她身上各处要紧的穴位,封住了她的内力,没想到她竟然强行逆转筋脉冲开了封住的穴位,她这样做无异于引火*。
可苏茵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这人一向睚眦必报,此刻唯一想做的便是杀了容蔺为容华报仇。
苏茵扼住容蔺咽喉的手,突然抖动了起来,她的面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忽的,她脊背一僵,还未杀死容蔺。
“呕……”口中飞溅出大口鲜血,她身子一软,朝后倒了下去。
那瞬间她只觉得冷,三伏之天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冷的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容蔺怒从心起,他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蜷缩着一团。
忽的,容蔺看着苏茵忍不住瞪大了眼,他凝神看着苏茵,脸上满是诧异。
在他的目光中,苏茵的满头青丝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夕之间竟然成了满头银发。
他一手落在她的手腕,心中一惊,大声吼道:“大夫,快唤大夫过来。”
接下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又有人走了,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
苏茵都听得到,可就是睁不开眼。
她只觉得疲惫不堪,只想就这样沉沉睡去,再不理事事烦扰,一直这样睡下去。
她这一睡便睡了足足五日。
连容蔺都急疯了,大夫可说了,她若是再不醒来,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容蔺既不关心苏茵,也不关心苏茵腹中的孩子,他关心的是苏茵一死,音杀便要失传了。
他怒视着苏茵,低声吼道:“苏氏阿茵,容华死了,你也不想活了是吗?”
床榻上的人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若不是靠着他每日为她输送内力,这几日下来不吃不喝的,怕是腹中的孩子早已保不住了。
他并不是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而是他知道若是腹中的孩子再不在了,苏氏阿茵必死无疑。
“你可曾想过你腹中的孩子,你想让他赔你送死吗?你何其残忍,他可是你的孩子,若是你想他死的话,你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吧!”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忽的,在他的注视下,苏茵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
“苏氏阿茵!”容蔺声音低沉的唤着她的名字。
日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她面白如雪,唇色苍白,整张脸上布满灰白之气,已然一副垂死的摸样。
忽的,她的眼睛细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容蔺大声唤了起来:“大夫,大夫你快进来看看,她的眼睛动了一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几步上前,他抬手落在苏茵的手腕之上。
“她怎么样了?”容蔺眉头轻蹙开口问道。
就在那时,苏茵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容蔺面上一喜,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苏氏阿茵!”
苏茵慢慢的扭过头来,神色茫然的看着容蔺。
她双眸澄净,仿佛初生的婴儿,无悲无喜,满是懵懂无知,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
她动了动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蔺转身倒了一杯茶,将她轻轻的扶起,喂她喝了几口茶。
苏茵这才能发出声了,她怔怔的看着容蔺,怯怯的望着他,眼中有一些惊恐,喃喃说道:“你是谁?”
容蔺一怔,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那头银发。
在他的注视下,苏茵缓缓的垂下眸子,看向自己,她拧着眉,满目茫然的说道:“我又是谁?”
她四下环视了一眼:“这又是哪里?”
容蔺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夫,沉声问道:“昏迷可会影响记忆与神志?”
那大夫拱手说道:“大悲大喜是会影响神志与记忆。”
容蔺凝神看了他一眼,继而看向满目茫然的苏茵,他忽的勾唇笑起,心中更是无比得意,苏氏阿茵竟然忘记了前尘往事,这可真是天助他也!
纵然大夫这样说了,可他还是不放心。
他看着苏茵笑眯眯的问道:“你可记得容华是谁?”
苏茵面无波澜,依旧一副茫然,她双目澄净未起一点涟漪,摇头说道:“我不记得,容华是谁?”
容蔺一笑,伸手握住苏茵的手,苏茵面不改色,依旧一副懵懂无知的摸样,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怔怔的看着他。
在苏茵的注视下,容蔺一笑,满目温柔的说道:“我名容蔺是你的夫主,而你是我的宠妾陶氏阿贞。”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多番试探
容蔺说话同时,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茵,想要从她脸上探出一点异样的表情,对于她突然失忆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他多番打探,早已知晓苏氏阿茵这妇人多狡多诡,实不可轻易相信。
在他的注视下,苏茵依旧神色茫然,呆呆的看着他,喃喃说道:“我是陶氏阿贞,你是我的夫主?”
她似信非信的看着容蔺,满头银发在日光下格外耀眼。
容蔺笑着点头说道:“对,你是陶氏阿贞,我是你的夫主。”
眼中有些迟疑,从她的表情上来看竟看不出丝毫异常,仿佛她真的将所有前尘往事遗忘了一般,可他还是不信。
容蔺眼波一转,他长臂一挥将苏茵拥入怀中,那瞬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纵然她演技再好可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但凡她心中有一点抵抗,身子都会不自觉的僵硬。
可苏茵身子软软的靠在他怀中,她目光如水,碧波荡漾的看着他,眼中有脉脉深情,她垂眸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娇羞,声音低沉且沙哑的说道:“你是阿贞的夫主,阿贞记得了。”
令得容蔺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阵疑惑。
他垂眸看着她,心中却还是不信她的,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令得她只得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中冷冷一笑,面上满是柔情,声音沙哑的说道:“阿贞吻我!你昏睡的这几日可把夫主给吓坏了。”
苏茵慢慢的垂下眸子,在容蔺炙热的目光中,她的耳尖都泛了红,她久久不动,容蔺突然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却是笑的越发灿烂,如寻常的夫妇一般,与闺中打趣道:“阿贞可是害羞了不敢?还是不愿?”
他故意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戏演的极好,脸上竟染上一丝落寞,仿佛他真的心悦于苏茵,全心全意的爱着她一般。
苏茵缓缓的抬起头,她目光纯净,满含娇羞淡淡一笑,飞快的在容蔺脸颊落下一吻。
一吻之后,她低低的垂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再不敢抬起头多看容蔺一眼。
她一吻落下,容蔺真的呆住了。
他心中有些信她了,信她真是忘记了前尘往事。
就在苏茵吻他的时候,他整个人竟好似触电了一般,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头闪过。
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苏茵,轻轻的松开了她,低声唤道:“阿贞!”
苏茵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羞涩的一笑,声音小小的唤道:“夫主!”
她神色自然,没有一丝不正常,连那羞涩都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容蔺真的看不出一丝异常。
可他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从怀中拿出容华那块玉佩,伸手递给苏茵。
苏茵眉眼一弯,伸手接过那块玉佩,拿在手中细细的看着,声音软软的说道:“这是夫主送给我的吗?”
一脸毫不掩饰的欢喜,一丝异样也没有。
若她没有忘记那些前尘往事,就一定知道这是容华的玉佩,如何还能这样若无其事,一脸欢喜。
容蔺缓缓摇了摇头,他垂眸一笑,声音骤冷:“这是旁人的玉佩,他啊!与我乃是宿敌,我此番只是想让阿贞替我把这块玉佩给摔碎。”
说话同时,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茵,连她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在他如火一般的目光中,苏茵轻飘飘一笑,目光如水的看着容蔺,漫不经心的说道:“就只是这样啊!”
她有些失落。
“啪!”却是在容蔺眨眼之前,拿起手中的那块玉佩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块玉佩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一块一块,再难恢复原样。
苏茵却是面不改色,脸上一丝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容蔺一惊,不由得哈哈笑起,他直勾勾盯着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玉佩,转瞬看向苏茵,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她笑盈盈的看着他问道:“夫主,阿贞做的可对?”
竟像是一个急于表功的孩子。
容蔺朗朗一笑:“我的阿贞最好了。”
苏茵眉眼一弯,将头主动靠在容蔺胸前,垂眸说道:“阿贞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只剩下夫主了,夫主一定莫要嫌弃阿贞,从而弃了阿贞。”
她声音中满是落寞,徒然惹人心疼。
容蔺一手揽住她的腰,点头说道:“这是自然,阿贞是我的妇人,如今又怀有身孕,我又怎会弃了阿贞。”
说话同时他故意盯着苏茵,一眼也不眨。
苏茵突然一怔,满目难以置信的看着容蔺,在他的目光中低低的垂下头去,双手落在小腹之上,满目茫然,喃喃道:“我竟有了身孕了吗?”
容蔺点头说道:“是,你有了身孕。”
忽的,苏茵笑盈盈的抬起头来,满目欢喜的看着容蔺,一字一句的说道:“那阿贞便不怕了,我既有了身孕,夫主自然不会弃我而去。”
那欢喜竟一点也看不出有假。
容蔺嘴角一勾,笑着说道:“我何时说要弃了阿贞!”
说着,容蔺一顿,接着又道:“我是要娶阿贞为妇的。”
“夫主。”苏茵一笑,伸手环住容蔺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声音软软的说道:“夫主待阿贞真好。”
“可是……”忽的,容蔺伸手推开苏茵,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令得苏茵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是什么?夫主?”
“阿贞你我尚未成婚,无名无份的若是现在诞下这个孩子,便是我日后娶了你,这孩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实在不是生下这个孩子的好时机。”容蔺戏演的也是极好,他一脸沉痛的看着苏茵,在苏茵的注视下,竟是眼眶一红,垂下头去,再不敢看苏茵一眼。
“夫主,想要如何呢!”苏茵慢慢的垂下头去,她淡淡一笑,眼中染上一丝苍凉。
“不若喝了落子汤吧!阿贞。”容蔺直勾勾的看着苏茵,他就不信她还能若无其事的看着她。
果然苏茵面色一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满目沉痛。
她骤然松开容蔺,身子往后缩了缩,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夫主竟是不要阿贞与孩儿了吗?”她抱着膝,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直勾勾的看着容蔺,仿佛一只孤苦无依的小兽。
“我也是无奈啊!阿贞,我不能让孩儿落一个私生子的名声,也是为了你们好。”容蔺伸手揽过苏茵的身子,将她拥入怀中。
苏茵低低的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抽噎噎的哭了许久。
容蔺没有开口,她也没有开口。
许久,她眼眶红红的,提起头来看着容蔺,一字一句的说道:“就依夫主所言吧!”
容蔺身子一怔,满目羞愧的说道:“阿贞委屈你了。”
苏茵靠在他怀中,淡淡一笑:“为了夫主,阿贞不委屈的。”
容蔺随即命人煮了落子汤端了上来,这期间他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
她虽然有些不愿,不舍,但并无一点怨恨,眼中全然都是容蔺的身影。
一时之间竟连容蔺都分不出真假来了。
“主人,药来了。”不过片刻,落子汤便煎好了,由一个婢子端了上来。
他并未看那婢子一眼,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
“拿过来。”他声音一沉开口说道。
那婢子将落子汤递给了他,他接过那碗落子汤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苏茵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婢子转身离开。
屋里只剩下容蔺与苏茵二人。
容蔺轻轻的搅动着那碗落子汤,视线却落子苏茵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
“阿贞,我并不想勉强于你,你若是不愿,我也会由着你的。”容蔺将落子汤放在一旁,双手揽过苏茵的肩膀,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苏茵淡淡一笑,垂眸说道:“我听夫主的,夫主让阿贞做什么,阿贞便做什么!”
容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并未看出一丝异样来,几乎他都要信了,苏茵是真的失忆了。
容蔺轻叹了一声:“你可会后悔?”
苏茵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两人视线相交,苏茵声音低沉的说道:“为了夫主无悔!”
“果然是我的好阿贞!”容蔺淡淡一笑,目光一凝,从一旁端过那碗落子汤,伸手递给苏茵。
苏茵抬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碗落子汤,她眼中也只是有些失落罢了,隐隐还有些伤心,却并无一丝怨恨,仿佛真的是一个以夫主为天的小妇人,夫主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在容蔺的目光中,她低低的垂着头,搅动着那碗落子汤,迟迟没有入口。
容蔺心中疑惑丛生,却是一言不发。
忽的,苏茵抬起头来看着容蔺灿烂一笑,有些落寞的说道:“夫主,这是我们的孩子,将来你可会后悔?”
说话同时,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容蔺,眼中有星星点点的期盼。
容蔺垂下头去,声音低沉,似不忍心看着苏茵,缓缓说道:“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儿的。”
“好,我喝!”苏茵凝神看了容蔺一眼,眼中有些许的失落,端起那碗落子汤便往嘴边送去。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宴会 一
苏茵仰头喝入口中,那滋味苦涩难咽,令得她忍不住蹙起眉头,一张脸皱巴巴的,缩成一团。
“吐,快给我吐出来!”容蔺竟然变了主意,他双眼微睁,看着苏茵厉声呵斥道:“快吐出来!”
苏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被他这么一呵,整个人瞬间一惊,眼中弥散着些许惊恐,张嘴将那口药吐了出来。
“呸……”乌黑的药落在地上,将地都染黑了。
苏茵眼巴巴的看着容蔺,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声音小小的问道:“夫主,怎么了?”
为何突然让她把药吐出来?
容蔺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并未善心大发,而是他突然想到,若是容华没死的话,留下这个腹中的孩子,正好可以牵掣他。
纵然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容华已经葬身长江,可没有见到他的尸身,他心有不安呀!
多为自己留几条后路总是好的。
即便容华已经死了,皆是苏氏阿茵便是诞下这个孩子,他也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孩子无声无息的死在襁褓之中。
“阿贞,我不忍心,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胎死腹中。”容蔺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一把握住她的手。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接着又道:“终究他是我们的孩儿,我们便生下他吧!”
“夫主。”苏茵直勾勾的看着容蔺,眼眶一红,张开手臂扑到他怀中,她用力的点着头,大声的说道:“好,我们生下他。”
容蔺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在苏茵看不见的地方,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一脸冷漠。
纵然到现在,他还是心有疑惑。
他不想冒一点险,也不能冒一点险。
苏茵咬着唇,无声的呜咽着,她眼泪一行一行落下,却是没有一点悲伤,她眉眼弯曲,脸上尽是浅浅的笑意。
容蔺垂眸看着她说道:“阿贞,你刚醒好生歇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苏茵一脸不舍,拉着他的手,死死地不肯松开,喃喃道:“夫主,一定要来看我。”
“好。”容蔺一笑,伸手摸了摸苏茵的脸,起身离开。
“夫主,你一定记得要来看阿贞。”苏茵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声音略带沙哑的喊道。
容蔺并未驻足,更不曾回眸看上苏茵一眼。
在他踏出房间的那瞬间,他扭头看了一眼虚无的空气,压低声音说道:“一刻不停的监视着她,若有异常随时向我禀报。”
他还是不信苏茵呀!
如今这年头,信任这东西已变得异常珍贵。
那日,无为带领着数十个暗卫,顺着地洞出了别院,沿着他们的留下的脚步一路追踪,连走数日竟出了青川,沿水路直奔长江,却还是没有苏茵的丝毫音信。
无为徒然见醒悟过来,他将人马分成两队,一队继续沿着长江追踪,而他则带着令一队折回青川。
在他回到青川的那一日,恰好容华遇难的消息传回青川。
整个青川都陷入一片悲伤之中。
百姓无不哀嚎痛哭,自发的在门口挂起白来,无数妙龄女子皆身穿白衣,为容华送别。
便是容府也挂起白来。
得知容华葬身长江的时候,无为面色阴寒陷入沉默之中。
五日之后,容家竟大张旗鼓的为容华立了一座衣冠冢。
其中最伤心的便是谢婉了,她做了很多年的梦,眼看就要美梦成真了,竟是一下惊醒过来,还落得个寡妇的名头,纵然她还没有过门,然,定了亲便已是容华的人,如今容华离世,她如何再嫁!
容允怎么也不相信容华已经离世,他派出无数人马寻找容华的踪迹,都一无所获,失望而归。
他不甘心,甚至亲自去了一趟容华遇难的地方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他虽是容华的叔叔,却比容华大不了几岁,与其说两人是叔侄,倒不如说两人是兄弟,这么些年他们一起携手在容家过了很久阴暗的日子,彼此相互支撑,一路走到今天。
他怎么也不相信容华会死。
旁人不知容华的势力,他是知道的,便是因为知道才更不相信他那样的人会死。
为容华立衣冠冢的时候,容府上上下下都出动了,唯有他还有容华的母亲白氏没有去。
他们不去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信容华已经死了。
无为又在青川寻了数日,还是一无所获,不得已他想到了容允。
无为见到容允的时候,容允趴在矮几之上,周围满是空掉的酒坛子。
无为站在他身旁,他都没有抬眼看上无为一眼。
无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低沉的说道:“苏氏阿茵不见了。”
容允一动不动的趴在矮几之上,他分明睁着眼,却是连看都没有看无为一眼。
在他看来,苏氏阿茵不见了与他何干?
无为也不恼怒,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允,接着又道:“她腹中怀有容华的骨血。”
他声音一落,容允骤然抬起头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无为,眯着眼说道:“你说什么?”
无为面色阴沉,张口说道:“苏氏阿茵不见了,她腹中怀有容华的骨血。”
容允双臂撑着矮几,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无为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容允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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