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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虐渣手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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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容华这么一凶,苏茵哭的越发伤心了。

    她指着容华说道:“你还凶我。”

    果然天下男子皆薄凉,不可信。

    她的泪落在容华胸前,不知怎的竟烫的容华的肌肤奇痛无比,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索性低下头去,以嘴唇堵住她的嘴巴。

    果然,苏茵顿时止住了哭声。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抽抽噎噎的瞪着容华。

    他马上就要有新妇了,还念着她这个旧人做什么?

    片刻,容华缓缓松开苏茵,垂眸看着她问道:“可还哭不哭了?”

    苏茵一手捂着嘴巴,摇了摇头,却是一言未发,她哪里还敢哭。

    她冷冰冰的看着容华,眼中满是余怒。

    容华不由得扶额,叹了一声:“怎地遇上你这个榆木脑袋。”

    苏茵面色一沉,她怎么就成了榆木脑袋。

    容华冷眼看着她,说道:“你是猪吗?别人欺负了你不会还手?”

    苏茵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华。

    容华声音徒然一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了,我不是让你恣意妄为的横着走,不过一个谢氏嫡女,杀也就杀了,你竟被她欺辱的无力还手,从前的苏氏阿茵哪里去了,那些厉害的的爪牙呢?谁让你拘着自己的性子委屈自己了?你是我容华的妇人,这天下尽可横着走。”

    苏茵瞬间愣在那里,她低低的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吧!她承认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尽把容华往坏里想。

    可她心中却是暖的。

    这一刻,她想放声大笑,更想上前抽上谢婉几个嘴巴子。

    诚然,她受了宋老和荀彧那些话的影响,拘着自己不敢对谢婉下杀手。

    即便掐她脖子也是唬一唬她,并没有下杀手。

    不然以她的身手,灭了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不动她也只是不想给容华找麻烦而已!

    “知错了?”容华冷眼的看着苏茵,在他的注视下,苏茵轻轻的点了几下头。

    有气无力的说道:“知错了。”

    容华又问:“接下来可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苏茵顿时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容华,她能说她不知道吗?

    他不是已经让人把谢家的人都丢入湖中,只剩半口气,还要怎样?

    “看来你还是不知!”容华一把将手中的棉布丢给苏茵,慢慢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眯着眼说道:“以你的性子,用你的手段,给我找补回来。”

    说着,他拂袖离开。

    苏茵嘴角一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样也行呀!

    眼见容华就要踏出船舱,忽的,容华转过身来,视线落在苏茵身上,淡淡的说道:“容氏族长之位对我来说不过一块腐肉而已!”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极其护短的容华

    容氏族长之位不过腐肉一块?

    容华这句话,苏茵听得一清二楚,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容华远去的背影,险些没从榻上摔下来。

    容氏族长之位不过腐肉一块?这话任谁听了,大概都要被惊吓死的。

    天下第一家族,势力盘根错节遍布诸国,实力之强悍动动小手指便可灭掉一国。

    据她所知,这些年容家之所以一直蛰伏不出,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统天下的机会。

    这才是容氏一族的野心。

    只要机会得当,苏茵知道容氏一族足可做到,届时容氏一族的族长便可成为天下之主。

    而他竟然说这是一块腐肉。

    他这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告诉她,对于与谢婉的婚约,他并未放在心上吗?

    这句话若是宋老和荀彧听到,大概会气的吐血吧!

    可不知为何,苏茵心中一下变得豁然开朗。

    她心中暖暖的,不由得垂眸一笑。

    自来到青川,她便觉得有些压抑,更准确的来说是不自信,所以在行事作风上有些畏手畏脚。

    若是换做以往,宋老和荀彧来求她的时候,她早就把他们丢出去了,那里还会开口给容华说。

    还有谢婉推她入水一死,依着她以往的性子,她早就把她给弄死了,可是她没有,纵然她已经出手了,却还是放了她。

    她不过呛了几口水,很快便恢复如常,苏茵起身下榻,缓缓走了出去。

    “啊……救命啊……救命啊……”谢家十数个人在湖中沉沉浮浮,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却是无一人敢出手相救。

    苏茵一袭白色衣袍,玉冠束发,踏着日光缓缓而来。

    脸上满是漫不经心的笑,既然她的男人愿意给她出头,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缓缓的走到容华身侧,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一点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将靠在他肩头,喃喃说道:“夫主,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容华侧脸扫了她一眼,冷冷说道:“可知错了?”

    苏茵从善如流,点头说道:“知错了!”

    看也不看一眼,在湖中泡着的那些人。

    一旁的长青将头扭了过去,世风日下,这画面少儿不宜的很。

    容华的几个挚友从一旁的船上跳了过来。

    姜沉目瞪口呆,指着容华大声说道:“你小子当真弯了,可惜了这副皮囊,可惜了这副皮囊。”

    刘赢眼角一抽一抽的,只看了容华一眼,便侧过头去,啧啧说道:“你小子还是快些回家吧!免得教坏了旁人。”

    宋予笑眯眯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抚摸着下巴说道:“容华你眼神差的很,这小子容色差你多矣!”

    苏茵站在容华身侧,看着他这几个挚友,忍不住嘴角一抽,怎地便没一个正常的。

    容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垂眸看着苏茵说道:“卿卿,过来见过我这几个损友。”

    说着,他一一指着他们点名似得说道:“看见了没,这个一袭红袍,骚包的很的是刘赢,这个一袭白袍道貌岸然的是姜沉,那个一袭青衫的是宋予。”

    “你怎么说话呢?”刘赢面色一沉,指着容华嚷嚷道。

    姜沉也不是满的很,冷眼看着容华说道:“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道貌岸然。”

    容华是理也不理他们。

    苏茵落落大方的站了出来,对着几人双手一叉,从容不迫的说道:“见过诸位。”

    单从姓氏上苏茵知道,这几个人也皆出自青川名门望族,她无意骗他们,也不想暴露身份,故而并未自报家门。

    容华这一举动,令得几个人瞬间一怔。

    他们几人的身份搁在那里,若只是一般的男宠,断不配容华一一介绍,而他也是没有资格出来拜见他们的。

    这便是容华的态度,他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这小儿是他的人,以后要多加照拂。

    姜沉,刘赢,宋予呵呵一笑。

    刘赢更是扶了苏茵一把,他一手落在苏茵手腕,忍不住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脸上满是震惊。

    刘氏一族密不外传的绝技便是摸骨,容华知道刘赢是会摸骨识人的,他这么一模,已然知道苏茵乃是女子之身,故而才会这般看着他。

    容华没有言语,不过淡淡的看了刘赢一眼。

    转瞬,刘赢看着容华哈哈一笑:“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就不知何时成婚,让我们喝你的喜酒。”

    而容华行事一向诡异乖张不按常理,即便他真娶一个男子,也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故而宋予和姜沉也挤眉弄眼的看着容华笑道:“是啊!是啊!何时叫我们喝喜酒!”

    苏茵后退一步,站在容华身侧,听着他们几人的谈话,忍不住满头黑线。

    容华倒是面色如常,他一手揽住苏茵的肩,挑眉看着他们几人,勾唇说道:“可看清楚了,记住他是我的人,以后遇事断不可袖手旁观。”

    谁也不曾想到,容华竟会这样一说。

    连着一旁的长青都忍不住抬头看向容华。

    少主这是在告诉他们,以后若是苏氏阿茵遇事,他们几个人得出手庇护。

    苏茵心中一软,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容华。

    漫漫日光之下,他高冠博带,衣袖翻飞,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仿佛站在云端之上,上扬的眉眼既含着浅浅的淡漠,又含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当真容色无边,风华无人能及。

    可这样的他,竟为她开口寻得他几位挚友的庇护。

    “好说,好说!”姜沉,刘赢,宋予忍不住多看了苏茵几眼,笑着说道,应下了这份差事。

    容华嘴角一勾,扭头看向长青,冷冷说道:“好了,把他们都捞上来吧!”

    “诺。”长青拱手说道。

    当即吩咐下去。

    容华一手揽住苏茵的腰身,垂眸看了她一眼,对着他那几位挚友说道:“好了,我的卿卿啊!她累了,我们有时间再叙!”

    分明是嫌姜沉,刘赢,还有宋予几人碍事了。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几人对着容华叉手说道,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瞬间,姜沉小声说道:“好个重色轻友的容氏少主,着实可恶!”

    “你说什么?”岂料,容华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笑眯眯的看着姜沉,漫不经心的说道。

    姜沉听得出他声音中的冷意,当下笑着摆手说道:“无,什么也无!”

    如兔子一般跳着跑开了。

    船调转方向往回行驶。

    “阿嚏……”苏茵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容华顿时面色一沉,拦腰将她打横抱起,往船舱走去。

    “夫主!”苏茵笑着靠在他胸前,声音软软的说道:“你待阿茵当真极好呢!”

    容华垂眸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倒是后知后觉!”

    竟是责怪苏茵如今才发现,小心眼的很。

    苏茵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很是小心眼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容华这般命人将谢家的人都丢入湖中,谢家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于他们这些名门望族来说,她这样的小门小户,是不需要理由可随意打杀的。

    一如这世间,很多时候没有理由可说,弱肉强食罢了,一切只凭实力说话。

    下车的时候,容华竟要抱着苏茵下车,苏茵下意识的便要拒绝,然,她还未开口,容华一眼扫来,顿时令得住了嘴。

    怎奈她今日是有错之人,要处处低人一头。

    “少主,今日的事着实有些鲁莽了。”容华抱着苏茵才如了别院,宋老便大步迎了上来,显然今日的事他已经知晓。

    他有些责怪的看了苏茵一眼。

    纵然他心中敬服苏茵,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嫁给容华,便是因为这样,他才希望她无论何时都知事情轻重,识大体,多隐忍。

    可他却并未想过,苏茵为何要隐忍。

    容华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宋老接着又道:“谢家的人已在大厅候着,要少主给一个说法。”

    容华顿时就笑了“他们倒是来得快。”

    苏茵挣扎着要从容华怀中出来,容华一手摁住她的背,声音低沉的说道:“我送你回去歇息,此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容华将苏茵送回房中。

    才跟着宋老朝大厅走去,长青自然随侍。

    一见容华,谢家的人便迎了上来,来的是谢恒,乃是谢婉的五叔。

    在谢家地位也是非比寻常。

    他不过四十左右,也是丰神俊朗的很,一上来便咄咄逼人的说道:“世人皆说容少主向来明辨是非,可谢恒看着倒是不然,分明是你那小儿推阿婉入水,容少主非但不责罚那小儿也就算了,还命人将我谢家所有人都丢入湖中,当真威风的很,容少主可知阿婉只剩了一口气,九死一生的才捡回一条命来,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还有阿婧她何其无辜,也丢了半条命,谢恒前来不为别的,但求容少主给我谢家一个说法。”

    容华还未开口,长青面色一沉,几步上前,叉手说道:“有句话谢家郎君说错了,推人落水的是谢婉。”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舌之辩 一

    “你住口,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长青一开口,谢恒顿时扭头朝长青看去,他嘴角一挑,眼中满是讥讽,疾言厉色的说道。

    容华面不改色,不过微微蹙起眉头,好一个谢恒,当真嚣张的很。

    谢恒冷冷的扫了长青一眼,朝容华看去,拱手说道:“容少主,我家阿婉何等身份,又是何等教养,她出自名门望族,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谢家风范,她又岂会去推一个娈童。”

    谢恒说着一顿,定定的看着容华,接着又道:“容少主便是护短,也不能这样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谢恒当真一副好口舌,比谢钧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着,他几步上前,对着容华双手一叉,一字一顿的说道:“还请容少主给我们谢家一个说法,还有那个害人性命的娈童,也请容少主交由我们谢家处置。”

    他口口声声的说苏茵是娈童,又将容华看做了什么了?

    长青面色阴沉,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直勾勾的看着谢恒。

    容华倒是面色如常,他眉眼噙着淡淡的笑,挑眉看向谢恒,漫不经心的说道:“谢家郎君口口声声说人是我那小儿推的,可有证据?”

    谢恒顿时一噎,气焰减弱了几分,却也是巧舌如簧的很,他勾唇说道:“若说人不是你的小儿推的也无不可,还请容少主拿出证据来,我也好回去交差。”

    谢恒果然是个厉害的,竟然反将容华一军。

    容谢两家各执一词,这又不是什么命案,不过是你推了我一下,我推了你一下,那里会有什么证据。

    容华当下眯眼一笑,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不若明日晌午,让她们二人去往长春书院当场一辩,那里有当代大儒,还有无数学子,定能明辨是非曲直,给你们谢家,也给我们容家一个交代。”

    谢恒当下有些迟疑,可他却毫无退路,他若是拒了,岂非说明心中有虚,连辩都不用辩解,便知事情真相如何。

    来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容华会如何应对,独独不曾想到,他竟会把事情闹大,让她们二人去往长春书院,当着当代大儒,无数学子一辩。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长青嗤鼻一笑:“谢家郎君不敢应了吗?”

    他眼中尽是讥讽之意,难怪谢婉如此作风,每天耳濡目染的,变成这样也无甚稀奇了。

    长青一激,谢恒顿时抬头沉声说道:“如何不敢,便依容少主所言,明日晌午让她们二人到长春书院一辩。”

    说着,他双手一叉张口说道:“谢恒告辞!”

    也不等容华开口,衣袖一甩,大步转身离开。

    直到他转身离开,一直未曾开口的宋老突然开口了,他几步上前,拱手对着容华说道:“少主,这不太好吧!长春书院是什么地方,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宋老知道长青是不会说谎的,他为人光明磊落,是不屑说谎的。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他也是知道苏茵的为人,她那样的人骄傲的很,是不屑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她既然开口求少主娶谢婉了,便不会对谢婉出手了。

    定是谢婉出手的无疑。

    其实他担心的是,若是谢婉一旦辩输,便会声名尽失,一个声名尽失的妇人,如何做得容氏一族未来的主母。

    容华缓缓的扭过头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宋老,慢慢起身,一字一句说道:“如谢婉这样的妇人,如何能成为我容华之妻。”

    宋老顿时一惊,莫不是少主想反悔不成,他一脸凝重,拱手说道:“少主,谢婉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少主娶了她便可继任为容氏一族的族长,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呢?”容华眯眼问道。

    宋老顿时一怔,垂眸说道:“而后一统天下,结束这生灵涂炭的乱世。”

    荀彧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几步上前叉手说道:“请少主莫要太过重视于儿女情长。”

    说着,他一顿,低低的垂下头,接着又道:“大局为重,明日便要苏姑娘认输吧!”

    思虑一番,长青亦站了出来,是啊!即便心中恼怒又如何,还是得大局为重。

    他叉手说道:“请少主大局为重。”

    容华看着他们淡淡一笑。

    他说:“我若是连我的妇人都护不住,何谈这天下!”

    再说了他从不想染指这天下。

    “少主……”长青,宋老和荀彧三人对视一眼,重重的跪在容华跟前。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少主以大局为重。”

    “此时无需再议。”容华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们一眼,施施然然的转身离开。

    大局为重,他如何不知!

    他只是不想然她失望!

    “少主……”长青,宋老和荀彧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的背影,脸上尽是失望。

    容华进来的时候,苏茵正趴在榻上,神色有些迷离的看着窗外,日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听着容华的脚步,苏茵缓缓的扭过头来,她扬眉一笑:“怎地谢家人走了?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走了?”

    谢家可是恨她入骨,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容华身侧,他们便恨她入骨。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谢家必然不会放过她的。

    容华淡淡一笑,几步上前,动作优雅的坐在榻边,将她的半个身子拥入怀中,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道:“你倒是想的美。”

    苏茵懒懒散散的躺在他怀中,扯着他的衣袖,垂眸说道:“我后悔了,后悔在水下的时候没有杀了谢婉。”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着他娶旁人。

    不管那个人是谁,有多好,有多美,她都不想他娶旁人做妇。

    容华双眼一眯:“可这世上从无后悔药,该怎么办呢?卿卿。”

    “可是我杀了她,你便不能继任为容氏族长了。”苏茵轻声叹道,声音中无限惆怅。

    容华双目直视着她,一字一沉的说道:“我答应娶她,从不是为了容氏族长之位。”

    苏茵猛地一怔。

    容华徐徐说道:“阿茵,明日晌午你须得到长春书院与那谢婉辩上一辩,当时候当代大儒皆在,还有无数学子,你尽力便可。”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舌之辩 二

    谢恒一回到谢家便去见了谢揾,将容华的话一字不漏的给谢揾说了一遍。

    谢揾听完之后,不由得沉默下来,他面上带着一丝凝重,他的女儿他最是清楚不过了,是有些骄纵,但也不至于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若非谢婧处心积虑的引诱谢婉,谢婉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他抬眸对着一旁的仆从说道:“去把阿婉和阿婧给我叫过来。”

    谢揾之所以这样说,便是心中起了疑惑。

    长春书院是什么地方,那里聚集了青川所有大儒,还是无数学子,容华此意是要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故意闹大了去,推人入水的不是阿婉还好,若是阿婉做的,一旦辩输,便会声名尽失,沦为世人口中的狠毒妇人,到时候便是谢家也不得不舍弃了她,还会累的谢家落一个教女无方的名声。

    不得不说容华此举真是令得他们进退两难。

    若无十分的把握,他断然不会设下此局。

    其实谢揾心中已有了定论,只是他还得把谢婉和谢婧唤过来问上一问。

    烛火摇曳,谢揾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他多年精心教养,竟养出了这样的女儿。

    “女儿见过父亲!”谢婉由谢婧扶着走了进来,她虽醒来了,但身子还是虚的很,以至于她面色苍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摸样。

    谢婧比谢婉好了那么一点,但面色也见虚弱。

    若非此事非她们不可,谢揾也不会唤她们来的。

    在她们的目光中,谢揾慢慢的抬起头了,凝神看着她们二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今父亲只问你们一句话。”

    谢婉轻咬着唇瓣,身子微微一怔,在谢揾的目光中,缓缓垂下头去。

    倒是谢婧一副淡定的摸样。

    谢揾看着她们问道:“究竟是那小儿推你入水的,还是你推那小儿入水的?”

    谢揾声音一落,谢婉顿时抬起头来,她眼眶一红,咬着唇瓣说道:“父亲,女儿都说了,是那腌臜之人推女儿入水的,难道父亲不信女儿吗?”

    谢婧低低的垂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直未曾言语的谢恒突然开口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婉,缓缓说道:“阿婉你可知容华如何说,容华让你与那小儿明日晌午于长春书院一辩,到时候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他声音一落,谢婉面上血色尽无,她脚下一软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

    容华将让她与那腌臜之人,明日晌午去长春书院一辩,这可如何是好?

    那些大儒可不是好糊弄的,她几乎不敢想象,若是她辩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她只知道她承受不了那些后果。

    “父亲。”谢婉一下子推开谢婧,几步走到谢揾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她看都不敢看谢揾一眼,低低的垂着头,哽咽的说道:“女儿有错,是我一时气不过,拉着那小儿入水的。”

    直到此刻谢婉才说了实话。

    “阿婉,你好生糊涂啊!”谢揾还未开口,谢恒便开口说道,他脸上尽是责怪之意。

    若非她们一口咬定是那小儿推她们入水的,他也不会气势汹汹的去找容华理论,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阿婉,你真是让父亲失望。”谢揾慢慢的抬起头,满目失望的看着谢揾,声音低沉的说道:“枉费父亲对你多年教导。”

    “父亲……”谢婉心中也是后悔的很,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谢揾,戚戚哀哀的说道:“女儿知错了,明日该如何是好?”

    她只要去了便是身份尽失,她若不是不去便是心中有鬼。

    事到如今,不论她去与不去都难独善其身。

    一时之间,她心中满是悔恨。

    谢揾一脸凝重,他淡淡的扫了谢婉一眼,一言未发。

    明日的事着实难办的很,容华倒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此时想必他已安排下去,他们若是再找上门去说和,只会显得狼狈不堪。

    “不若我再去一趟容华的别院?”谢恒看着谢揾开口说道。

    谢揾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必了,去做什么?去让他取消明日长春书院的事?我谢揾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他们谢家错了吗?

    谢婉哭的越发伤心了,她胸中激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想到明日的后果,便是坐立难安。

    就在那时,一直不曾开口的谢婧突然出声了。

    她几步上前,对着谢揾盈盈一福,细声细气的说道:“父亲,不若明日便由我代阿姐去长春书院一辩。”

    “阿婧!”谢婉顿时满目感激的看着谢婧,全然忘记了,便是因着谢婧她才走到了这一步。

    “你?”谢揾扭头朝谢婧看去,他双眼微眯,一瞬不瞬的看着谢婧,蹙起眉头,事到如今只要阿婉避之不去,便会落于不利之地。

    谢婧盈盈一笑,接着又道:“容少主只说明日晌午去长春书院一辩,却并没有说非阿姐不可,我也是当事人,由我去又有何不可?”

    谢恒眼中一亮,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婧。

    谢揾拧着的眉,舒展了几分,心中一阵算计。

    谢婧眉眼一弯,接着又道:“那小儿什么身份,也配与我谢家嫡女站在一处辩个高低,若是我去即便是输了,也于谢家声名无碍,与阿姐声名无碍,大不了我便承认了是我推那小儿入水,断不会累的阿姐一分。”

    “阿婧,我的好妹妹。”这一刻,谢婉心中满是感动,她盈盈的看着谢婧,心中满是愧疚,愧疚之前总是苛待谢婧。

    “兄长,我倒是觉得此计可行。”谢恒一阵思量过后,抬头看着谢揾说道,事到如今,这已是最好的办法了。

    谢婧不过谢家的一个庶女,便是输了又如何,到时候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将谢婉摘的干干净净的便可。丢车保帅,也是无奈之举!

    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谢揾思虑片刻,缓缓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说着,他凝神看着谢婧,声音低沉的说道:“如此便辛苦阿婧了。”

    谢婧垂眸一笑:“父亲放心,女儿定不辱命!”

    苏茵一向言辞犀利,嚼舌如簧,自然不怕与谢婉一辩。

    第二日,苏茵用过早饭后,便由长青陪着一同前往长春书院。

    他一袭白色的衣袍,脚上穿着木屐,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白面如玉,高冠博带,长袖翻飞,面上满是从容,颇有几分容华的神韵,一副高洁如菊的摸样。

    宋老看着苏茵渐行渐远的背影,抬眸看了一眼荀彧,凝神说道:“少主这是要给她扬名啊!莫不是动了娶她之意?”

    荀彧面无表情的说道:“容氏一族的主母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若无强大的母族,便如无根之浮萍,怕是一秋也熬不过。”

    彼时,长春书院已是人山人海,街道两旁满是围观的行人。

    书院中所有大儒齐聚一堂,数百学子无一缺席。

    苏茵所乘的马车有容氏一族的族徽,两旁行人无不纷纷让行。

    数位大儒面色皆有些难堪,如此妇人之争,实在上不得台面,又怎配来长春书院一辩解,奈何长春书院曾欠了容华一个人情,使得他们不得不来。

    故而在他们看来,今日之事实属儿戏。

    “到了!”长青看了苏茵一眼,他声音一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苏茵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着下了马车。

    一道道视线中,她步履从容,姿态优雅,双眸明亮,周身竟是磊落之气,举手投足间也是风华无限,好一个如玉少年,竟与娈童,男宠什么的沾不上一点边。

    所有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纵然知道他乃是容华的男宠,心中竟生不出一丝厌恶来。

    他大步朝几位大儒走去,从容不迫的叉手说道:“见过诸位大儒。”

    几位大儒竟是无一人开口。

    就在那时谢府的马车停在了长春书院门口。

    一碧色衣裙的美人从上面轻移莲步缓缓下来,她身姿曼妙,容光夺目,施施然然而来。

    她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不是谢婧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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