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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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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夫人就莫再挖苦本王了。”福陵王满脸苦笑,可眯着的目光中也在审度林夕落的反应。

    林夕落冷哼一句,“休想,这事儿等五爷回来再议,我是惹不起您。”

    说罢,林夕落当即绕开他就往里走,福陵王叹了口气,着实无奈,心中不免仍在想,她到底是用何物才能将木片上的字看的清清楚楚呢?

    林夕落送魏仲恒去书院读书,而林天诩早已被林竖贤揪着背书。

    看到林夕落来,林天诩当即大喜,撒腿便要往这方跑,林竖贤戒尺敲案,训诫道:

    “不许走,将昨日科目背完”

    一盆冷水泼下,林天诩的小计谋可悲的夭折了,本寻思林夕落前来他能借机逃过这一劫,可孰料林竖贤不肯放过,他只得抓耳挠腮,不停的回忆着昨晚背过的东西,昨晚背的格外流利,可为何清早多喝了两碗粥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不等林竖贤的戒尺落下,林夕落先拿过戒尺朝着他的手心“啪啪啪”一同打,林天诩不敢叫嚷,咬着嘴唇忍着疼,直到手心出了血印子,林竖贤才出面阻拦,“别打了,快停手”

    “先生……”林天诩格外感激,先生可比大姐还心软啊

    林竖贤看他一眼,又见林夕落在瞪他,又补一句道:“这只手还得罚字呢,打坏了没法行字了……”

    这话一出,林天诩两只小眼球上翻无数次,而魏仲恒这时候才寻了机会给林竖贤请安,“先生。”

    林竖贤点了点头,让林天诩去一旁,他则当即考魏仲恒……

    林夕落揪着林天诩的耳朵到一旁,训斥道:

    “打你疼吗?”

    林天诩点头,“可弟弟不是没背,而是背忘了……”

    “再敢说?”

    “真是背忘了”林天诩缩了脖子,却又不忿的抱怨道:

    “昨天娘陪着我背书,结果唠唠叨叨,都在跟老妈子说侯府和大姐、姐夫的事,我这嘴上背,耳朵里听的都是大姐的事,这就……就给背忘了”

    林夕落有心要再打,可寻思胡氏仍在惦记着她,不免心里头酸酸的,不管自己做何事,胡氏总放不下这颗心,可有人记挂着的感觉……真好。

    将手放下,弹了林天诩一指头,林天诩捂着脑袋也知道这次算过了关,脸上当即就笑嘻嘻开来,追着林夕落问长问短,所问之人也都是他那位姐夫,林夕落随意敷衍两句,心中则是道:她又何尝不想知道魏青岩在做什么呢?

    魏仲恒这几日也心不在焉,挨了林竖贤十个手板,便与天诩二人坐下听他开课。

    林夕落在此坐听了一会儿,也是左耳听、右耳冒,其实是在躲避福陵王。

    他今日虽放低姿态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可那一双审度不信的目光让林夕落格外不舒服。

    虽然魏青岩曾交代过有事可以寻福陵王,可林夕落不知为何,就是对他放不下心来,总觉得这人脸上的面具扣的太紧,背后总有阴谋似的。

    就这样坐着,直到有雕匠来请她去看一看已经雕好的物品,林夕落起身离去,林竖贤不免目光跟随她的背影放远。

    “先生。”林天诩喊一声,林竖贤没反应。

    “先生”林天诩再喊,林竖贤才陡然一惊,“怎么了?”

    林天诩指了指他的书,“倒了……”

    林竖贤慌忙校正,却看林天诩和魏仲恒在笑,索性书扔至一旁,朗朗背诵,分毫不停、一字不差,林天诩的脖子越缩越低,直至林竖贤背诵完毕,看着他道:

    “今日我所背之句,明日考你,如若背不下来,那便二十手板,三天不许吃肉”

    林天诩的脸色当即苦下来,打手板子他不怕,可不给吃肉……要命啊

    得知林竖贤是说一不二,林天诩当即专心背书,不敢再有贪玩心思,而魏仲恒背书的时候不免脑中时而想起梁长林这个拿孩子当赌注的畜生,怎么不早点儿死呢?

    林夕落与福陵王一同看了雕匠们出的活计,林夕落倒对他的鉴赏力高看一眼。

    她来观测这些物件自然是从雕艺的手法上谈起,而福陵王能在这物件的品行内涵上给予评说,二人句句锐意,却让众位雕匠额头冒汗,虽说这里的月银多、待遇高,可想做出这二位都满意的物件来,也真是不容易啊

    二人将所有物品全都看完,更是定出一二三等来,待开张之日好放在哪一层柜架之上。

    福陵王叹口气,正想商议是否一同去福鼎楼用饭,门外却已经有侍卫前来回禀:

    “回王爷、回魏五夫人,刚刚城门之处来了消息,通政司通政使梁大人已经出了城,朝西北方向奔去。”

    林夕落瞪了眼,梁长林真的去西北了?难不成真豁出命来去告御状?不是吃撑着了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密旨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四十七章密旨

    梁长林出城往西北方向而去之事很快便被众人得知。

    太子冷笑狠哼了几声,不再对此事有半句说辞,宣阳侯感叹连连,独自在屋中狂饮,似以醉寻心安,最好一觉醒来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

    结果不熬人,熬人乃是等待。

    林夕落得知后,依旧一颗心忙在筹建“麒麟楼”这铺子上,听梁长林去告御状这事儿,就好似听了秋翠说起某家小子出去偷嘴被媳妇儿揍了一样的无聊,丝毫提不起注意力来。

    而此时远在郊区牵马步行的梁大人却在远眺幽州城门,心中焦虑期盼:

    “怎么就没有人来拦截我回去呢?难不成真的要去告御状?”

    梁长林与宣阳侯爷没得相见,他知道侯爷定会派人跟着他,而稀里糊涂的走到麒麟楼,见到了林夕落这个死婆娘,他索性心中起意,直接往城外而来会否被拦回去?

    宣阳侯不见他,不就是嘲讽他胆弱不敢去告御状么?可如今见他单独驾马出城,他就不派人来拦一拦?即便他不会,那林夕落个心眼极多的女人也不会?太子殿下……倒是不会,可他不派人跟随自己吗?

    梁长林左右探看,除却半人多高的芦苇丛就是庄稼地,除了他一人之外,哪还有其他人影儿?

    就这般回去,岂不是脊梁骨要被人戳碎了抬不起头?可如今有多少人知道他出城了呢?偷偷摸摸回去也不会有人知道吧?梁长林心中自欺欺人的琢磨,他的确是胆怯了,害怕了,可所有的事都告诉他,没有退路了

    真的要去告御状吗?这是个问题

    时间过的很快,而梁长林去告御状在众人眼里看来是个笑话,可在相关利益者的眼里却是在漫长的等待。

    而时间越过越久,别人心里越发急迫,可林夕落反而淡定下来。

    整日里在“麒麟楼”亲手雕几个小物件,再盯着林天诩与魏仲恒习课,时而拿个萝卜雕俩小物件逗二人玩一玩,终归有一天,魏仲恒跑来说要学雕艺。

    “为何?想当个雕匠?”林夕落整日雕刀雕物的逗弄他们,无非也是想看看他是否对此有兴趣。

    她可没忘了当初与宣阳侯协定要将雕艺教给魏仲恒,但前提是这孩子是否乐意?

    林夕落想着她曾经呆过的“前世”,父母望子成龙,孩子还说不清楚话就逼迫着先学外语外加音乐,而后大书包当成行李箱一般的拖着,大眼镜子扣着,连玩上两日都是奢望,对所学的东西恨之入骨,而她本人,不也是被强迫学这雕艺?

    而林夕落虽说与宣阳侯协商好,却没有立即教魏仲恒,也是想看他是否乐意,无论目的为何,起码不是逼迫。

    魏仲恒似乎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林夕落问出后他即刻就答:

    “侄儿不敢隐瞒婶娘,侄儿觉得读书重要,可如今连童生之名都未有,前阵子侄儿去问过祖父意求走科举之路,祖父不允,只让侄儿将该读的书读完、该懂的道理明白便可,武将之家走科举之路会被众人……嘲笑。”

    说到此,魏仲恒顿了一下,“侄儿当时有些糊涂,不知道将来还能做什么,拳脚侄儿不懂,打人打不过,更别说跟随叔父从军,读书又不允考功名……五婶娘一直教习侄儿,侄儿觉得能跟随婶娘学雕艺,将来也不是个只吃闲饭的。”

    似是怕林夕落生气,魏仲恒说到此索性跪了地上,“侄儿将心里话都说了,婶娘给侄儿一条出路吧”

    说罢,魏仲恒接连磕头,好似林夕落不答应,他就不停一般。

    林夕落让秋翠将他拽起来,仅仅这一会儿功夫,魏仲恒的脑门已经磕破了皮,渗出了血……

    “这些话都是侯爷与你说的吧?”

    林夕落问出,便一直盯着魏仲恒,待看到他脸上的讶然之色,更是笃定心中猜测。

    魏仲恒旁日里说话都断断续续,能说出这一番长篇大论,显然是宣阳侯曾对他说过,而他只需复述给林夕落,也加了几句心里话……

    微翕着嘴,魏仲恒显然没想到能被林夕落猜中,没有隐瞒之心,点头道:

    “的确是祖父所言,但侄儿心里也这般想。”

    林夕落点了点头,“你甘心吗?”他能有如此想法,也是被宣阳侯逼的,不允科考,还不叫拳脚功夫,让一个出身武将之门的孩子能有什么出路?

    本就是庶子,当个窝囊废?

    林夕落心中冷笑,宣阳侯还真是够狠,这可是一九岁的孩子……

    魏仲恒自然不知道这是宣阳侯与他敬佩的这位五婶娘早已协商此事,点头答应道:“侄儿不想当窝囊废,好歹……好歹会一门手艺,将来离开兄长也饿不死。”

    林夕落看他落寞的模样,不免拍拍他的肩膀,“那就跟着婶娘学这门手艺,但既然打定这个主意就要用心,学艺精湛,或许将来不是你求那位兄长,而是他来求你办事。”

    魏仲恒自不明白林夕落话中之意,却也点头答应:

    “侄儿谢五婶娘体恤,一定尽心尽力,绝对要学出个门道来,如若学艺不成,侄儿宁肯不出家门”

    林夕落点头,“该教你的,婶娘不会拖延,但这书你依旧要读,不可扔至一旁。”

    “婶娘……”

    “你不答应?”林夕落看他,魏仲恒目光中虽有迷惑,可更多乃是感激,“侄儿一定做到”

    林夕落不再多说,摆手让冬荷带他选一雕刀,更取了一根萝卜,“一刀一刀的刻,每一刀只许指甲般长短,每日刻一根萝卜,待足百日后,再换其他的刻法。”

    这课业极为苛刻,魏仲恒没有摇头,当即跟随冬荷而去……

    林夕落看他年少背影,又想起当初的魏青岩,庶子,就这么难熬吗?

    梁长林离开幽州城已有些时日,皇上如今虽至西北之地,但离幽州城快马行程有四日可达,他就算骑马速度不快、偶有休歇之时,此时也应该见到皇上了。

    不知这御状告的怎么样了?

    林夕落只觉得这些日子实在静的可怕,不但宫中没有半纹动静儿,连侯府也一声不吭,原本她还以为侯爷会再找她两次,孰料每次出门都没得侯爷相见之令,而这两日,一向蹦来蹦去的福陵王也没有影子。

    静的实在慑人,让人反倒是心里不稳起来……

    林夕落一边心中思忖,一边雕刻着一玉佛,心思还未完全落下,就见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人,李泊言。

    旁日里虽兄妹相称,可李泊言向来守礼,从未有这般亟不可待之色,看他一脸细汗,脸上带有些许惊慌,林夕落即刻相问:“这是怎么了如此慌忙?义兄快坐下歇歇,慢慢说也来得及,青叶,给义兄倒茶”

    青叶立即前去,李泊言忍不住道:“林老太爷今日朝堂之上,上了折子”

    “弹劾侯爷?”林夕落手中的刀微顿一下,将玉佛的眉部划了一刀……可此时顾不得好材料瞎了,她更关注林忠德有何打算。

    李泊言沉口气,“不是弹劾侯爷,而是弹劾梁长林。”

    林夕落瞪大眼睛,“怎么弹劾上梁长林了?”当初梁长林逼迫林忠德弹劾宣阳侯,否则便要告御状斥他左都御史徇私枉法,可如今怎么调过来了?成了梁长林了?难不成这些时日,宣阳侯与林忠德又协商了其他办法?是她所不知道的?

    李泊言苦笑,“我怎能知?这也是早间听义父所言,让我即刻归来告诉你,他则随林老太爷一同下朝,去了林府议事,我则匆匆奔来此地,稍后再去林府接义父。”

    “这般来回折腾作何,还是我去一趟。”林夕落也顾不得雕物件,换下工衣,当即就吩咐人备马车往外走,“先回侯府问一问侯爷,稍后再去林府。”

    侍卫得令,正要驾车离去,而对面快马前来一人,却是齐呈。

    林夕落当即吩咐停车,看着齐呈道:“齐大管事有何事如此急迫?”

    “侯爷得知今早林大人上朝弹劾梁长林,特意让卑职来问一问五夫人,这到底是何事?”齐呈怕林夕落误会,补言道:“侯爷已病多日,至今还未上朝。”

    这是躲着太子周青扬……林夕落叹了口气,与齐呈道:

    “此事我也刚刚得知,正欲回去问一问侯爷,可孰料侯爷也不知,那我便去林府,待得了消息,再派人回禀侯爷,齐大管事还是回去吧。”

    齐呈应令,当即调马回头,回去向宣阳侯回禀,林夕落当即让侍卫改了路,“……去林府”

    林忠德得知林夕落到此,便让她直接进来,林夕落本以为各位伯父都在,可孰料书房内只有林忠德与林政孝二人。

    不用林夕落开口问,林忠德则直接苦笑着道:

    “……就知道你得知后会匆匆赶来,此次弹劾梁大人也并非祖父心血来潮、打击报复,而是早间上朝忽然得了皇上的密旨,这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密旨?梁长林莫非告御状失败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挖苦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四十八章挖苦

    梁长林的御状是否告赢了,在城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哪怕是此时正在宫中大发雷霆的太子周青扬也一无所知。

    看着眼前前来回禀的皇卫,周青扬气恼的轻咳几声,用病弱的模样掩盖心中的愤怒,缓言道:

    “父皇得知此事,倒是本宫的不是,没能处理好这件事让父皇失望了,可我也着实踏实了……”

    “太子殿下有何话用卑职传给皇上?”

    “父皇何时归?”

    “卑职不知。”

    “本宫盼望父皇早日归来,旁日父皇在这差事不觉劳累,如今不仅累人,更是劳心。”周青扬似是感慨几句,便吩咐皇卫离去,“只告知父皇要保重身体,西北之处气候已至深秋,别着凉。”

    一句关怀之语送出,皇卫当即鞠躬告退,周青扬何尝不知这皇卫不会单回禀这一句,连他刚刚的牢骚感慨也不会落下半个字?

    想着梁长林那个废物,周青扬牙根儿咬的紧紧,口中喃喃自语:

    “魏青岩,你胆子实在太大了”

    一连两日,林忠德都乃上书弹劾梁长林,而所列罪名并非只是他女儿这一桩,连带着贪赃受贿、徇私舞弊等事接连而出,林忠德更是在朝堂之上把他喷的唾沫乱飞,好似不杀此人对不起皇上、对不起老天爷一般。

    太子早已得了皇上的信,当即下令贬梁长林一族为平民,更是不得再进幽州城内,梁家三代不允参与科考

    这一罪颁布,就甭再提梁琳霜的事了,一个罪民之女如何做得侯府嫡长孙的媳妇儿?即便是妾也是绝对不可。

    梁长林被送回幽州城,带着媳妇儿孩子收拾行李乘上一辆木板马车离开王府,而他此时的脸上没了之前的憎恨气恼,反倒是怅然轻松的苦笑,看着日落夕阳,听着毛驴儿“嘚嘚”的脚步声,离开幽州城。

    再也不回来了……

    梁长林如此处置,而太子在此之后也半个字不提“麒麟楼”,而新任通政司通政使在第二天便上任,此人倒不是个寒门苦子,而是皇家外戚,太子妃的表叔父。

    尽管周青扬在此得了一好处,可他心中仍然笑不出口。

    为了魏青岩的“麒麟楼”,皇上居然能为他添虎翼来做交换,这魏青岩的“麒麟楼”到底有什么花招子?

    好奇害死猫,太子殿下虽不过问,可他的心越发的沉寂起来,好似隐藏在草丛之中的豹子,只等下一次机会的来临……

    不提这几人,宣阳侯也乃这其中的抑郁之人。

    看着桌上摆着的白纸黑字,则是一封斥令,内容便是骂他,而此信的撰写者乃当今皇上肃文帝。

    骂他优柔寡断、骂他教孙不严、骂他越老越回旋,骂他薄情寡义、小肚鸡肠、心胸狭窄……

    可骂归骂,骂完就拉倒了?

    宣阳侯的嘴角抽搐不宁,骂完了倒是给一句准话,可只字不提这世子位到底该怎么定,上一次提世子承继被皇上驳了,而这一次侯爷本以为皇上会不允魏仲良承世子位,让他另则人选,可孰料皇上对此只字不提,好似压根儿没有这件事一般。

    怎么办?好像一黏米团子闷在胸口,这就是个难受,宣阳侯看着那一封信,不由得又灌了一坛子酒,当即倒下睡去,一切结束。

    林夕落听着周围之人回禀的事,也是翻了几个白眼。

    这件事显然有魏青岩的影子在,否则皇上不会这般处置,更不会半个字不提“麒麟楼”。

    想必他是明白了自己去一封无字木片子为何意了吧?

    林夕落想着,嘴角不免荡漾起笑,而一旁正在讲述此事的福陵王则住了嘴,埋怨道:

    “五夫人,您这是想什么呢?本王之言您听了没有?这可是现在的重要之事,您却当成儿戏了”

    “啊?”林夕落被他这一说不免面露愧色,“王爷刚刚所说实在难懂,琢磨片刻仍是不解,王爷赎罪,您不妨再说一遍?”

    她这话一出口却连李泊言都忍不住翻了白眼,福陵王扇敲手掌,咬牙道:

    “五夫人,本王刚刚是问您,中午在福鼎楼用饭还是让人将饭送了这儿来?这事儿难懂吗?”

    林夕落噎住,脸色更红一分,“我是在思忖王爷之前的那一句……”

    “本王前一句是问你饿不饿……”

    福陵王满眼都是怨,只得摇头起了身,口中嘀嘀咕咕的往前方走,“魏五到底是有什么**药?能把五夫人这类女人都灌的迷迷糊糊……”

    林夕落瞪他一眼,可也知刚刚实在是自己不对,看向李泊言,李泊言则过来道:

    “五爷恐怕一时还回不来,福陵王有意铺子先开张,这事儿你得好生想一想。”

    “不可,五爷不回来这件事绝对不能办,否则太子若有意前来、齐献王有意动手,我怎么阻拦?福陵王是一位王爷,他对得过齐献王,也压不过太子”林夕落不免将此事想的更深一层,她虽不知这背后的事,但太子与齐献王二人一直对“麒麟楼”虎视眈眈,她不得不考虑。

    李泊言点了头,林夕落二人不再针对此事多议,而是去看林天诩与魏仲恒上课。

    魏仲恒这阵子格外用功,除了背林竖贤留下的课业外,便是举着雕刀不停的刻着大萝卜,一天一根,这可不是个轻活计,这才几日的功夫,右手中指就已磨破了皮,用布缠上,他也没有道一声苦,倒是让林夕落对他这份执着格外满意。

    林天诩正陪着魏仲恒刻萝卜,看到林夕落前来,则当即上前:

    “大姐,我也要学雕艺,我也要刻萝卜”

    “不许胡闹。”林夕落当然不允林天诩掺杂进这件事中,而林天诩不依不饶,“他可以学,为何弟弟不可以?”

    “书背好了吗?拳脚练了吗?小心你姐夫回来罚你”林夕落自不能告诉他真相,可总要找个理由来压住他的贪玩之心。

    提及读书和练拳脚,林天诩则有些心虚,“姐夫这不是还没回来吗?”

    “依你之意,竖贤先生不在,你连书也可以不背了?姐姐不在,你就可以闹翻天了?嗯?”林夕落沉下来脸,林天诩立即缩了脖子,“不许就不许,仲恒练小刀,我将来砍大刀”

    魏仲恒只朝他嬉笑一声,“大刀更好”

    “小刀更好……”

    二人对视一笑,林天诩则继续陪着他刻字,而林竖贤在一旁看到如此不免苦笑摇头。

    林夕落早已与他说了魏仲恒之事,故而林竖贤每天看到这孩子捧个大萝卜上来习课就觉得别扭,可别扭他也得教,这是答应了魏青岩的事,他就绝对不会反悔。

    林夕落行步过去,二人不免又说起这两个孩子来。

    “天诩聪明,可用心不专,更是被魏大人教习的鬼精鬼灵,圣人之言他也能寻出歪理来驳斥,更何况让他背了这孩子我是快教不得了。”林竖贤说完林天诩,不免提起魏仲恒:

    “这孩子倒是又沉稳几分,不是初来此地的木讷,而是真的稳了,可沉稳都是在逆境中磨练,就不知他能否坚持得下去。”

    “侯府庶子过的本就艰难,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终归都要一步一步走,何况如今才九岁之龄,往后的事还说不准的很。”林夕落感慨甚重,不免轻叹一声,问起林竖贤的事来:

    “你这病假准备休至何事?”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就在“麒麟楼”中,而“麒麟楼”也因这次之事,众人不敢轻易提起,否则林竖贤哪还能如此优哉游哉?

    “我倒想休一辈子。”林竖贤苦笑,林夕落则是惊讶,“你居然有次心思?”目光看向窗外天空,“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林竖贤被她这一副模样逗的苦笑不得,“旁人笑我,我可直腰对抗,可你来笑我,我却只能自愧难言了。”

    之前他一直拿圣人之言教林夕落,而且二人时常对峙争吵,可如今入仕些许时日,虽说接连得皇上赞赏,可他越发迷茫,难道说圣人教错了?还是他自己的错?

    无人能给他答案……

    “先生,您这牛角尖如若乐意钻,我也不拦着您,左右您吃食也不多,在此多一双筷子也无谓,可先生早前胸怀大志,如今却缩头缩脑,只为了考证圣人之言是否对?”林夕落说到此,看着他道:

    “古人说过退一步海阔天空,古人还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古人还说过有仇不报非君子,难不成您分裂成三个人?”

    林夕落笑了,可口中挖苦更甚:

    “您心中觉得哪个对,那就是对,何必用一个死了已久之人无意留下的一句话来评价自己是好是恶?您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

    林竖贤被她这一说,脸上“嘭”的通红,而恰恰此时,外面一个侍卫前来回事,冬荷听得后则来此告知林夕落,“夫人,侯夫人派人来传消息,四爷与四夫人回来了,侯夫人让回去见一见面,等您一同用饭。”

    林夕落心中犹豫,四房在这个节骨眼儿回来,这事儿是好、还是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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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章难缠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四十九章难缠

    宣阳侯被斥、世子位未有结果,这本是让侯府抑郁之事,但四房的归来让本是沉寂的宣阳侯府热闹起来。

    并非是四房有多受宠,而是因四爷魏青山之生母方太姨娘还在,故而侯夫人出面吩咐晚间府中同聚,虽没有豪华盛宴,但她脸上挂着的笑容便可看出她对四房的重视。

    林夕落回到侯府,刚刚迈入“筱福居”的正院门口就听见其内爽朗的银铃笑声。

    声音清脆却陌生,难道这是那位四夫人?

    林夕落脚步顿了片刻,快步朝内走去,丫鬟撩了帘子回禀:“五夫人到”

    屋内笑声停顿,她进屋就看到一俏丽的美妇人正笑意涔涔的看向自己,还未等林夕落说话,她则凑上前来:“这可是五弟妹?”

    林夕落福了福身,“见过四嫂。”

    “哟,这般客套作甚,还未绍介自个儿,五弟妹就猜中是我,果真如母亲所言一般聪明的伶俐人儿……真好看。”齐氏侧头看着林夕落,林夕落笑而不答,侧身看向侯夫人,福身道:

    “母亲。”

    侯夫人点了头,算是应了一声,齐氏不吝林夕落特意保留的距离感,又拽起她的手便往姜氏那方走,一边走一边说:

    “刚刚三嫂就说起你的手格外巧,待得了闲空儿可要好生教一教我,我这笨手笨脚的总被母亲斥责,如今有五弟妹在,我可是更要被骂了”

    齐氏又是一阵笑,笑声好似音阶,从低至高,倒是让林夕落心里多几分反感之意,“四嫂抬举我了。”

    眼见林夕落的脸色越发不愉,齐氏连忙收敛些,带点儿委屈的道:

    “可是我把五弟妹吓到了?瞧瞧这张小脸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侯夫人摇了摇头,而那位方太姨娘本有意圆上两句,可侯夫人都没开口,她只得将话憋回去,反倒是姜氏破天荒的开口道:

    “五弟妹定是累了,进门这半晌还不容人坐一坐,忙忙碌碌的赶回来见你们,却连口水都不容人喝,哪能有好脸色?”

    姜氏出口,齐氏当即赔罪,拽着林夕落坐于一旁连忙道:

    “给五弟妹赔罪了,都是嫂子糊涂了,快,上茶”

    丫鬟们即刻送来茶点,此事也算罢了,侯夫人问起“麒麟楼”开张的事来,林夕落道:

    “这事儿要等五爷回来,我又不能出头露面。”

    侯夫人脑袋微微一动,豁然提起了魏青山,“我是不知那地儿具体做什么,可你一女眷来回奔忙、劳累不宁也不太合适,反倒成了侯府太过苛刻,如今青石、青山也都回来,你如若有棘手的事,自可寻他二人。”

    “这事儿媳妇儿也想过,可一直不敢有动作,五爷不在,媳妇儿盯着福陵王他倒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如若三哥、四哥过去,那位福陵王可就不会给脸面了,定会找他二人麻烦,岂不是让三哥、四哥去受委屈?”

    想让魏青山插手“麒麟楼”?这老婆子想的也实在太可笑了

    莫说林夕落不能答应,就是宣阳侯恐怕也不会答应,但如今她不想再与侯夫人硬着来,婉转的提了福陵王,侯夫人则没有办法:

    “唉,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是不管了。”

    “时候不早,开席吧?”花妈妈当即在一旁为侯夫人寻台阶,侯夫人立即点头,便由她搀扶着起身。

    齐氏接连上去扶着侯夫人走,姜氏与林夕落则随其后,方太姨娘面色复杂,凑至林夕落身边嘘声道:

    “别怪她,她也是情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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