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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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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德被她盯的脊梁发冷,不由得长叹一声,“这件事绝不虚言,因为你祖父我也脱不开干系了。”
林夕落沉默了……
林忠德这副模样恐怕也果真没有说假话,可不是齐献王能是谁呢?
“我先将此事去告诉侯爷一声,他若有何话,我再派人来告知祖父。”林夕落也知道林忠德有意与宣阳侯碰面,只是此时不合适而已。
林忠德立即点头,“祖父就等你的消息,梁长林的折子,祖父还是能凭借这一张老脸压一阵子,让侯爷也放心,可此时终归是早解决早好”
这却是想向宣阳侯卖个好了……
“劳祖父费心了。”林夕落说完,也没再停留,当即便回了侯府。
宣阳侯得知林忠德的传话,不免大发雷霆,一把捶碎了面前的黄花梨茶案,碎末子崩了一地,倒是让林夕落格外心疼……这木料可是好物件啊败家
“此事本侯已经知晓,可如今皇上不在,梁长林若有这份心去西北告御状,本侯就容他去,还送他两匹快马”宣阳侯咬牙切齿,显然是难忍心气。
林夕落倒不希望此事早些了结,因为其中还有些事乃她想不通的……
“或许沉上些时日,梁长林也会呆不住,到时候他有何目的自然会露出水面,侯爷莫急。”林夕落这话说完,宣阳侯则豁然看她,“你倒是很冷静。”
林夕落缓言道:
“此事本不是大事,不过是仲良少爷豁然进错了屋子而已,如若旁人不吭声,也不过是道一句歉意便罢了,梁长林如此张扬,恐怕另有目的,这事儿搞不清楚,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饼才能塞住梁长林的嘴,这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事。”
宣阳侯审度之色更重,“你还是将心思放在那‘铺子’上为好。”
他豁然提起雕木铺子,倒是让林夕落惊讶,“此事一直都有进展,只等定期开张了,可惜这事儿闹着,还要寻个更好的时机。”
宣阳侯点了点头,“本侯会寻个空闲日子去那里看一看进展,再做定夺。”
林夕落当即道:“此事有福陵王管着,儿媳倒不多用心。”
宣阳侯想插手“麒麟楼”?这事儿绝对不行
当初魏青岩可是与他商议好,“麒麟楼”侯爷不管,可如今魏青岩不在,他便想插手进去,有何目的?
宣阳侯有意斥骂,可话至嘴边又吞咽回去,只摆了摆手让林夕落退去。
林夕落行步出门,想到宣阳侯刚刚的话只淡淡一笑,真当她是个匠女了?还想插手‘麒麟楼’,不允她对梁家的事上心,万一把魏青岩卷进来怎么办?这里面的事不搞清楚,她绝对不答应
林夕落没有回院子,而是又去了“麒麟楼”,魏仲恒与林天诩还在那里跟随临沭县习课,而她也需要离开侯府静一静。
跳离是非之地,她去了“湖心岛”,如今“湖心岛”内还在修缮,尽管石板凌乱,林夕落看在眼中却心中欢喜。
自魏青岩离开,她好像没笑过了吧?
林夕落在这里闲散的溜达着,心中仍然想着梁家的事,而未过一会儿,身旁却又有人来,侧目看去,却是福陵王。
“王爷。”林夕落退后两步行礼。
福陵王看着她,“还要退后两步?本王就那么吓人?”
林夕落苦笑,“扰人心。”
“何事?可用本王帮忙?”福陵王倒没再刻意上前。
林夕落上上下下看他半晌,“倒是要向王爷请教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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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秘闻
这是林夕落第一次与福陵王正儿八经的交谈。
起初林夕落心中保持质疑之态,在福陵王开口之后,她便沉下心来,认认真真的听这位不靠谱的王爷解析这不着调的事。
“依本王所听、所闻,以及五夫人刚刚所讲之事,此事不是齐献王所为,但你可莫忘记还有一个人,一个极其关键的人。”
福陵王卖了个关子,林夕落忍不住当即问道:“是谁?”
“太子。”福陵王二字出口,却让林夕落愣住了。
太子?想起上一次太子周青扬亲至“景苏苑”时的场景,林夕落更多几分沉默。
这一位病弱体虚、貌似和蔼温雅的太子,宣阳侯不一直是力挺他的吗?他在这时候会有什么动作?
林夕落纳罕之余,不免看向了福陵王,福陵王自知林夕落之意,倒是脸上多一份苦涩,“说起来这件事或许也与本王脱不开干系。”
“福陵王细解。”林夕落格外镇定,没有埋怨、没有急迫,只心绪淡然的等着福陵王将此事和盘托出,关系重大,她必须要把此事的利弊关系搞个明白,别被人捅一刀还不知是谁下的手。
福陵王倒讶异她忽然平静下来,口中道:
“太子殿下身子弱,你上次得以见过他,应该心中有数,齐献王母妃虽是贵妃娘娘,可太子殿下对齐献王倒并不忌惮,无论是天时地利人和,他都握于手中,而且已有皇子诞下,论承继皇位非他莫属,这乃无可厚非之事。”
“可身虚之人不免也会心虚,本王常年在外四处游玩,不似齐献王等人就在他的面前蹦来跳去,无论是嚣张也好、还是巴结也罢,无一能逃脱他的眼中,故而他才有意说那件恶心人的婚事,就看本王肯不肯咬牙将这委屈咽了肚子里,得他呼来喝去一般使唤了。”
福陵王冷笑一声,“可本王不肯如他心意,恰巧魏青岩也有意寻本王,这‘麒麟楼’乃皇上御赐,所经之事你知、本王知、宣阳侯知、如今父皇也知,唯独太子殿下不知道,他乃太子,天下事怎能有他不知晓的?而如今父皇带你男人出巡,特派太子监国,他本就想趁这功夫把‘麒麟楼’的事搞个清清楚楚,恰巧有这个机会,他怎能放过?”
林夕落听了福陵王的话,心中骇然半晌,不过误闯个屋子,却被拿来掀起如此轩然大*,他们这脑袋都是如何长的?
魏仲良误闯了屋子,本是罗涵雨,如今换成了梁琳霜,而梁长林心曾巴结侯府要让魏仲良娶梁琳霜,可如今却豁然变了,直接要上奏请皇上做主,而且还硬逼着林忠德不许徇私,否则便要去寻皇上告御状。
芝麻大的事能闹翻了天,若是当初魏青焕与宋氏得逞,成了魏仲良与罗涵雨,这件事恐怕就更大了
即便罗家与宣阳侯想以事压事,都力不从心了……
为了政治利益,针别儿里能钻进去头猪,心眼子都怎么多呢?
林夕落将福陵王之言消化片刻,便是自言自语的疑惑道:“可五爷已离开,王爷您在‘麒麟楼’,这件事他能问谁?”
“宣阳侯”
林夕落心中想到侯爷,而福陵王也恰巧话从口出。
福陵王倒是涌了笑,“五夫人果真聪颖,自问自答了。”
“太子殿下在等着侯爷主动把此事告知,由他经手,那王爷也好、侯爷与五爷也罢,不都成了他麾下驱使之人?这里还有何意义?为何要把林家也扯进来?”林夕落依旧低声嘀咕,福陵王在一旁苦笑:
“本王虽未亲眼见过五夫人雕字,可听五爷所讲,这件事如今除却五夫人之外,还未有他人有此手艺吧?他不把林家牵扯进来,您撒泼打滚子不肯赏这份脸面怎么办?”
前一句是正话,后一句是挖苦,林夕落撇了嘴:
“合着都是因王爷不肯娶我姐姐引发出的事儿,一个病秧子,还心中如此大仇大恨,至于吗?”
“如今这位太子殿下恐怕对本王已恨之入骨,故而时至今日本王都未曾进宫,他不仅仅是病在身,而且病在心、病至骨子里。”福陵王啧啧感叹,林夕落点头道:
“就好似狗叼了一块肉骨头,即便你不伸手,只是多看了那一块肉骨头两眼,狗都会以为你想抢,等着你来抢不妨先咬你两口、以防万一……”
福陵王瞪了眼,对她这一番形容说辞不知如何评价,只觉额头冒汗,琢磨片刻则道:
“五夫人的形容……虽糙,却很贴切。”
林夕落自不管福陵王在一旁瞪眼惊愕,心中则在想着太子监国之事……
“王爷与五爷是否之前便曾想过会出这番问题?”林夕落心中纳闷,魏青岩虽不得不走,但魏青焕与梁家来往他是知道的,当初与福陵王携手,恐怕也会提前预料到太子殿下的手段,他不会一点儿安排都没有吧?
福陵王耸肩,“这事儿即便本王与他都想到又能怎样?关键是看宣阳侯能不能挺得住。”
林夕落沉默了……
皇上如今不在,魏青岩也不在,福陵王所说之事恐怕宣阳侯也心知肚明,可他会就此屈服?还是……
如若宣阳侯不肯拱手供上、太子殿下的疑心定然更重,他这般动作,无非是对他承继皇位之事不得心中安稳,如今监国之时,如若外方出了事,他岂不是可借此机会……
林夕落看向福陵王:“他不会野心更重吧?”
福陵王在一旁卖关子道:
“本王怎能知道?这些年本王一不上朝、二不问政事,也不过是听两句传闻八卦,自己在这里瞎嘀咕瞎猜,怎能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动向。”
“说谎的人烂舌头”林夕落话出狠言,福陵王又是一惊,“告诉你,本王能有何好处?”
林夕落琢磨琢磨,“没好处。”
“没好处本王为何要说?”福陵王正事说完,不免又挂上了玩世不恭之色。
林夕落撇嘴,“不说就不说。”
福陵王凑近,“你就不好奇?”
“王爷不想说,我好奇有什么用。”林夕落起身,准备静一会儿独自把这件事再好生想一想。
福陵王眼见她是真要走,忍不住道:“你就不再多问几句?”
“不问,王爷不必送了。”林夕落说罢,直接离去,福陵王当即怔愣原地,女人的好奇心,她怎么一点儿都没有?
林夕落离开,则去了后方的书屋听林竖贤教习魏仲恒与林天诩二人习书。
二人朗朗读书之声,反而让她杂乱的心平和下来……
林竖贤看着她静思而坐,本想过来问几句却停住脚步,豁然想起曾经她去自己家中静思看书,不也是如今的模样?
甜、苦交杂之味实在难品,林竖贤心中苦笑,不免继续教起魏仲恒与林天诩读书行字来。
林夕落看着二人字迹格外规矩,而她不妨也铺开纸张,研墨提笔: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字迹刚劲有力,棱角更为分明,行草飞白潇洒,倒是比以前多几分大气。
林竖贤看入眼中,心中如此评价,林天诩与魏仲恒两个脑袋凑来看,不免眼前一亮,二人自都读过论语,林竖贤就此提问:
“此一句出自何地?”
“《论语…里仁》。”林天诩率先回答,林竖贤则问向魏仲恒,“何意?”
魏仲恒挠挠头,答道:
“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能喜欢值得喜欢的人,厌弃值得厌弃之人。”
林竖贤微微点头,林夕落则道:
“狭义之解。”
林竖贤一怔,心中自当明白她恐怕又要出什么惊人之言,即刻将林天诩与魏仲恒给打发至一旁行字习课业,不允二人听,否则他这书岂不是白教了?
林夕落看他如此惊慌失措,倒是笑了起来,“先生至于如此胆怯?”
林竖贤撇嘴,“二人年幼,还不知世事深浅,未习正道、先探诡道,实在不宜。”
林夕落苦笑摇头,魏青岩可是先教林天诩如何使坏,与他可是截然相反,文人武将不合,还真就是个问题。
想起刚刚她书写一句,林夕落淡淡言道:
“如今我却分不清何为值得喜欢的人、亦或要厌弃之人,好、恶,有分别吗?譬如先生,对天诩与我来说,您为先生,自当好人,可对那些被您挤掉功名官职之人,您就是最大的恶人。”
林夕落说到此,不免拿自己打了比方,“再譬如我,对天诩来说是最好的姐姐,是好人,值得喜欢之人,对侯府夫人来说,我整日快将她气死,就是最大的恶人,好恶齐聚于一人之身,如何评鉴?”
林竖贤挠头,“你总是能叙出如此歪理让我哑口无言,不知该从何讲解才好。”
“并非先生不知如何讲解,而是您的心里也开始对此迷惑了。”林夕落说罢,便不再开口,起身行至门外,看着正在修葺的湖心岛上绿竹丛丛,竹叶随之威风飘荡,传来缕缕芳香。
林夕落心中默道:“青岩,我一定坚持到你回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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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麻烦
回到宣阳侯府,林夕落直接回到“郁林阁”。
侯夫人似已得知梁长林寻林忠德为何意,故而没有再派人来找林夕落,倒是让她能度过清闲的一晚。
夜间静谧,偶有几声知了轻鸣,好似在向众人告示着它的存在,伴随着它的声音,林夕落坐在书桌之前抚脸眺望夜空,心里一是想魏青岩,二来则要把今日福陵王的话再仔细的消化一遍。
信息量实在太多、太杂,她总要将这其中的事揉和起来,前因后果都想个明白。
如若福陵王所言为真,那么宣阳侯恐怕已经心中有备。
当初林夕落就纳罕他出尔反尔,让她心系雕字、更要插手“麒麟楼”的事,虽说下意识的回绝,拿福陵王当了挡箭牌,可林夕落始终没能猜出宣阳侯这般所为的目的。
如今看来,他恐怕已知道太子的目的,做好将“雕字”一事上供的打算。
可他这么做除却能保侯府不揉入这场轩然大*之中,后续的地位可是尴尬无比,实在被动至极。
旁人都知道宣阳侯乃是太子一党,他上供此事旁人不觉稀奇,可在太子与侯爷之间却划下了不可逾越的鸿沟……而这个微弱缝隙或许会越来越大,直至无法弥补原状,那侯府岂不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林夕落思绪飘远,可如若坚持不给,侯府又能坚持多久?终归周青扬是太子啊
如今此事可不仅仅是为了保魏仲良了,而是要保命了……
林夕落想不明白如若梁长林真的将此事上奏皇上,会闹出多大的事来,可谁能为她解答?
她不想再去问福陵王,此人心机太深,而且也是这局中之人,难免析解此事会有偏颇,可问林竖贤,他却正是迷惑之期,恐怕行事提议与隐忍分不开,那能问谁呢?
林夕落左思右想,心中忽然蹦出个人来——李泊言。
这位义兄骨子里有文人之气,却又行武职少了文人迂腐,既不算林家人、更不算侯府人,问他不免是最合适的
这般想定,林夕落不妨从书桌前起了身,冬荷连忙从一旁过来问道:“夫人可是要歇了?奴婢为您铺床。”
“秋翠呢?今儿让她守夜,你也歇一歇。”林夕落心疼冬荷,因她是林夕落所选之人,故而她的贴身之事都由冬荷一手经管,这么久了,秋翠却没守过夜,都是冬荷在外间陪着。
冬荷自当明白林夕落之意,笑着道:
“知道夫人是心疼奴婢,可您晚间鲜少起来,奴婢倒是睡的踏实,丝毫劳累都没有,清闲着呢。”
林夕落拍拍她的手,“那就去吩咐秋翠一声,让她去院门口告知我的义兄,明早过来一趟。”天色实在太晚,她即便再心急,也不能此时与李泊言相见……
“奴婢这就去。”冬荷应下便出了门,林夕落则自己动手铺了床,躺下不久便睡着了。
这一晚,林夕落做了个梦,梦中之人却非魏青岩,而是她的家人……林政孝连连哀叹,胡氏的喋喋不休,林天诩之前那副哀苦死读书的模样接二连三的涌出……
心里压力实在太大了,应该放松些
林夕落翌日清晨睁开眼,便是这样告诫自己。
冬荷早已备好了洗漱的水,林夕落却想沐浴一番清醒下,冬荷在一旁伺候着,秋翠则过来回话道:
“夫人,李千总已经来了,正在前堂候着。”
“义兄可用过早饭?如若未用过就告知陈妈妈准备两份,我与他边吃边谈。”林夕落吩咐后,秋翠便下去安排,林夕落将昨日要问他的事在心中又细细的想了一遍,则从浴中起身。
冬荷为她梳拢好发髻,林夕落则至前堂与李泊言相见。
李泊言等候在餐桌一旁,其上依旧只有一个碗、一双筷子,林夕落问道:“义兄用过了?”
“来之前已经用过了。”李泊言脸上也多几分欣然之意,可他依旧守着规礼,站在一旁拱手拜见。
林夕落翻了个白眼,可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不妨让道:
“师兄坐吧,一边用一边与你说。”
李泊言再次道谢,便坐在餐桌一旁的椅子上,“有何事尽管吩咐,妹……五夫人不必客气。”
“行了,这屋里又没外人。”林夕落身边只有冬荷与秋翠,连她们俩都在捂嘴笑,倒是让李泊言有些尴尬,“终归是在侯府,还是遵着规矩为好。”
林夕落不理他这话,便说起近期侯府与梁府、林府发生的事来。
李泊言对此也并非不知,只是林夕落与林忠德相见、与福陵王相谈,他却并不知道,故而认认真真的听,林夕落也细致的讲,事儿算是讲完,可这一餐早饭也彻底的凉了。
秋翠主动端去小厨房热上一热,林夕落等候之余,不免道:
“这些事已经讲给义兄,不知你有何看法?”
李泊言沉寂片刻,才开了口:
“本以为梁长林只想赖侯府,将他女儿嫁来,却没想到事情已发展至如此地步,却比魏大人当初设想还要更深一层了。”
“五爷之前已经料到此事?”林夕落略有惊诧,魏青岩可没对她提过。
李泊言点了点头,当即搭道:
“当初魏大人得知二爷与二夫人要故意拉罗家人与大少爷下水,更是擅自给梁家人下帖子,他便心中对此事看的深远,也趁机在这件事上将二爷剔除,更是将福陵王彻底的拉下水,他只担忧有人会趁此事对‘麒麟楼’下手,太子会借此时机窥探一二,可却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急迫。”
李泊言说至此,不免又补了一句:
“不过此事也只是福陵王的推断,而梁长林扬言要去西北寻皇上告御状,只字不提太子,或许也并非他想的那般深。”
“太子殿下监国,如若真的与他无关,梁长林理应去寻太子处个公道,而非直接去西北告御状了。”林夕落心中感叹,看来此事实在不简单。
“那如若梁长林真的去告了御状,这事儿会发展成什么模样?”林夕落忍不住开口问,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李泊言即刻回答:
“皇上恐会公事公办,仲良少爷世子位被驳、侯爷教子无方教孙不严。”
“梁家呢?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其实还真就是小事,可因事他闹至皇上面前,更因他的女儿让皇上不得不痛处宣阳侯一家,这事儿他就能得了好?”林夕落绝不信梁长林不知这事儿闹至皇上面前他有多危险,可他敢如此扬言,恐怕是得了何人在背后的支撑。
是太子?林夕落顾不得多想,她如今只想知道侯府会什么下场、梁家又会是什么下场。
李泊言摇头,“梁长林既然敢以身试险,显然是他已经得了承诺,否则林老太爷不会讶异他变了模样。”
“可五爷还在皇上身边。”林夕落想到魏青岩,他会怎么做?
听及林夕落提及魏青岩,李泊言倒是笑了:
“妹妹也莫担忧,如今所言不过是最坏的打算,如果不是因为此事,魏大人也不会即刻就跟随皇上巡猎,太子监国,可你别忘记,他如今还不是皇上。”
这也是在给林夕落吃一颗定心丸,林夕落豁然想起罗家,“当初提前知晓二爷与二夫人的诡计,把罗家女给替换下来,如若不替换,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事。”
“如若是那般的话,惨的不是二爷和二夫人,不是魏仲良和侯爷,而是魏大人。”李泊言没有多说,林夕落倒是笑了,“你这般说,我倒是安心了。”
别人倒霉又如何?魏青岩没受牵连才是最重要的……
李泊言破天荒的翻了白眼,苦笑两句连连摇头。
“如今我该怎么办呢?”林夕落想起她自己,如今这些事虽然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进展着,可她又能做什么?
李泊言道:“等,等魏大人回来”
“等……就怕他人不允我等了。”林夕落说到此不在开口。
秋翠端来了早饭,林夕落这会儿倒是饿了,连连吃用,李泊言又与她叙起“麒麟楼”之事,待二人商讨完,林夕落便让人去叫魏仲恒,准备带他去“麒麟楼”,如今她早出晚归,也免得侯夫人再揪着她不肯松手。
刚刚又重新漱口更衣,魏仲恒也已经带着小黑子到院门口等候。
小黑子如今是书箱越背越沉,压的他个小身板龇牙咧嘴,可尽管如此,他脸上依旧笑容灿烂,少爷得好日子过,他这个当书童的不也能跟着沾上光?
林夕落缓步出门,与魏仲恒一前一后上了轿,护卫之人自当是李泊言率众侍卫,出了侯府门口,林夕落的心松下来。
如今这侯府就好像是一幽黑深洞,走进来就觉得不自在。
心思没等撂下,豁然这队伍停了。
林夕落急忙撩开马车帘子道:“怎么回事?”
李泊言匆匆行步而来,低声回禀道:“妹妹,侯爷执意要在此时见你,千万要小心”
该来的麻烦,果真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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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鸟多
自知此事躲不过,林夕落则吩咐车马返回侯府,更让李泊言送魏仲恒至“麒麟楼”习课。
“不能因这事儿耽搁了他,义兄亲自护着我心里也踏实。”
林夕落这般说,李泊言怎能不知她是何意?
宣阳侯这时急忙传她相见九成九不是好事儿,而他若在侯府陪护林夕落定是格外尴尬。
而且李泊言心里也明白,如若宣阳侯质问他是遵侯爷之命还是护他这位义妹,李泊言定是当即选择后者。
即便这条命是魏青岩救的,但却与宣阳侯无关,何况魏青岩离去时,特意让他来护卫林夕落,不就是怕节外生枝?
李泊言这般想,便仍然要坚持送林夕落,林夕落知道他执拗的脾气,则是道:
“义兄,你去我才不好办,若真出了事,拿你来要挟我,我定当会从,可若无把柄,无论撒泼打滚耍混子,我都放得开,你还是听我的好了。”
林夕落这般说辞,李泊言不免想起她之前的模样,都嫁了人还会如此?
这事儿李泊言不敢想,更不愿意想,他如今仍然难以忘记当初**之时的她那番温婉可人的模样,尽管知道那是做梦,可不妨就这么梦着又能怎样?
李泊言知道硬不过她,便带着魏仲恒上马奔向“麒麟楼”,林夕落吩咐侍卫转回侯府。
宣阳侯已经在书房之处等候林夕落,桌案之上,雕刀、雕木、晶片齐齐摆在上面,宣阳侯面色沉紧,有些亟不可待,门口侍卫刚宣“五夫人到”,他便将目光投至门口,看到林夕落慢慢悠悠的从外进来。
“给父亲请安了,不知父亲如此焦急的寻儿媳来所为何事?”
林夕落行了福礼,宣阳侯则沉了片刻,指向桌案上的东西,出言道:
“给老五雕封信问一问他如今身在何处了?何时能归?”
林夕落目光投向桌上,这些物件她自是熟悉,可单纯问魏青岩身在何处、何时归来用这般急迫的将她叫回?而且用这种方式问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魏青岩如今与皇上在一起,每日宫中自有人回禀行程,宣阳侯还用让她以这种方式来传信?
林夕落承认自己多心了,可无论是福陵王的析解,还是如今宣阳侯表现出的状况,都无法让她不多心、多想。
这一场较量虽是太子与宣阳侯在比谁更能舍、更能忍、更硬气,可她不要成为这一场较量的牺牲品。
“父亲还是惦记着五爷,这事儿只需派人告知儿媳一声便可,儿媳晚间自当传信给五爷,待有回复之后再向父亲回禀。”林夕落绕了个圈子,她要知道宣阳侯是否真向太子周青扬示弱……
宣阳侯眉头蹙紧,“就在此雕字即是。”
“父亲这般急?”林夕落语气带几分探究,宣阳侯自当听得出她是何意。
“怎么?本侯欲做何事还要向你解释不成?”宣阳侯不单是语气重,更带有几分莫名的急躁。
林夕落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
“五爷如今与皇上在一起,每日不都有传信侍卫到皇宫将皇上所行之地、所见之人、所探之事记录在册?父亲何必用这等方式去问五爷?”林夕落心中自当还有话,可她没说出口,如若连那等话都能出口,可就彻底的与宣阳侯撕破脸皮了。
宣阳侯猛拍桌案,“让你雕字传信就快着些,在这里磨磨唧唧作甚?给本侯闭嘴”
“恕儿媳不能雕字了,这几天忙碌过甚,擦拭雕木太过劳累,已是手软得很,若是雕个小物件还罢了,刻不了这传信之字。”林夕落消极抵抗,却让宣阳侯勃然起身:
“你不肯听从本侯吩咐?”
“父亲莫怪,实在是儿媳身体不佳……”林夕落的语气低婉,可她仰头与宣阳侯对视的目光中却带着格外强硬的不屈从。
宣阳侯走近她,“你不肯刻字,本侯就剁了你的手”
林夕落当即伸出双手,“侯爷请便”
宣阳侯当即抽刀,林夕落的脸上半丝恐吓都未有,即便脸色微变,却仍然将手端在他的面前纹丝不动。
“侯爷,儿媳未进侯府大门之前,向来听旁人提及侯爷,都乃是豪迈大义、为大周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英雄,可嫁入侯府,旁的人没见您打打杀杀,却已多次抽刀对准儿媳,这是豪迈大义?”
“梁长林屡屡相逼,儿媳不知他背后还有何目的,仲良与梁家的事恐怕已不再这般简单,但您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屈从?这是大将英雄所应有的骨气?”
林夕落没有提及太子,只是道出心中疑惑,口中喋喋不休,继续问道:
“儿媳更不明白梁长林是否真有胆子去皇上面前告御状,舍他自家女儿的名节和生命于不顾,更不知道皇上如若真的接到这样的状子,会因这般微小之事对曾为大周国卖命的侯爷一家做出多狠的处置。”
“何况……”林夕落的神色更纳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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