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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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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与五爷离开,这院子里就像开了锅,也幸好有陈妈妈帮衬着压下,才算没闹出大事来,大事不出小事不断,奴婢也动了怒,罚了几人,可终归您不在,她们也不过是不再与奴婢硬顶嘴,私下里可没少偷摸院子里的东西。”
“还赶上发月例银子,奴婢是一个铜子儿都没给,这却是让她们都慌了,但您曾经提点的那两个婆子倒能顶事的,帮了奴婢不少忙。”
冬荷说到此,不免顿了下,“如今您回来,瞧着各个都跟猫似的眯了起来,您离开时,各个都像窜天的耗子,了不得了”
许是被这些丫鬟婆子们欺负急了,冬荷这性子平稳的人也忍不住唠叨几句狠的,却让林夕落忍不住笑,“旁日里就你话少,如今看这嘴也是个刁的,这才好,我更放心了。”
林夕落这边说着,那边则吩咐青叶和红杏,“冬荷提及哪个婆子,当即就打了板子赶出去,一个都不留。”
“夫人,可是不少人呢,这剩下的活计谁来做?”冬荷连忙安抚,郁林阁的院子可不小,各个婆子们的差事也都不轻。
林夕落摇头,“放心,自会有人来,早就有心将院子里碍眼的彻底撵走,如今正是个好机会。”
她与魏青岩回府可是侯爷亲自带回来的,侯夫人都忍住了气,容让她几分,她趁着这功夫把院子清了,这老婆子能说什么?何况这些人也不是半点儿毛病没有,若真是细细的说,还得赖到孙氏的身上……
孙氏如今寡居,按说不应该再帮衬着侯夫人掌府事,但侯夫人些许事仍让众人去后院问她,也是摆明了要稳大房的地位。
可要是林夕落闹出这件事来,那孙氏往后连递话的心思都甭有了,宋氏在一旁虎视眈眈已久,还不得当即窜上来,把孙氏的念头彻底的断了?
冬荷自不会如林夕落这般细想,但林夕落已有了主意,她直接去办便好了……
挨个的将丫鬟婆子们点出名,那方秋红则带着青叶、红杏和另外两个婆子,挨个的罚板子,随即赶离“郁林阁”。
曾闹过事的丫鬟婆子自也是心中忐忑,可见林夕落归来没什么反应,心中不免松了口气,但冬荷在门口点了第一个人的名字时,众人则心中都开始在不停的盘算着,五夫人问话该如何搪塞、如何回?
谁知五爷与五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听人说这就离开侯府,再也不回了,那她们还不得能伸手捞点儿实惠的,若是改日再被侯夫人派去别的院子侍奉,就没这么好的机会的……
五夫人还是个爱好雕艺的,屋中陈列摆设,哪怕是个珠子都是小叶檀的,这在夫人们眼里不是个贵重物件,可若拿出去卖,起码能卖上个一两银子,够一家人吃半个月的
众人心中正在不停打鼓,可孰料第一个被点了名的婆子根本都没得见五夫人面儿,直接摁在地上赏了十个板子,便是被人带至后罩房,直接翻出她的行囊包裹,随即就给抬出“郁林阁”,送了侯夫人那里去
这第一个处置完,可让众人的心思彻底的惊了
惊后便是恐惧,打板子撵走?而且还是送至侯夫人院子里,那不就等于扔了刀刃之上,她们哪里还有活路了?
纵使不是死契的下人,是活契的帮工,被撵离侯府,谁还敢用她们做活儿?
冬荷当即又点了第二个丫鬟的名字,这丫鬟当即吓的“扑腾”一下跪了地上,脑袋猛磕在地,口中连连喊着“五夫人饶命”。
“饶命?这会儿来求五夫人饶命,当初都作何来着?这院子不留手不干净的人”冬荷在一旁缓缓的训着,声音虽不大,可却是让人心更胆颤。
“奴婢绝没有擅自拿夫人的物件,奴婢怎么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你不服?”冬荷则与青叶道:“去后罩房,将她屋内的物件、包裹全都拿来,当面让众人瞧瞧,别挨了板子不服气,回头还对外去说夫人罚的重。”
冬荷说完,青叶当即便带着婆子往后罩房行去。
未过多大一会儿,青叶和婆子们则将物件全都拿来。
黄花梨的笔筒、玛瑙石的雕佛、菩提子的手串、还有一根镂空雕细花的木簪……
玲琅满目,瞧着哪一件都格外的贵重,哪能是一个丫鬟有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冬荷看着她,那丫鬟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奴婢没有,不是奴婢……”
丫鬟吓的脸都哭花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哽咽之声噎的好似快昏过去一般。
“既是说不出,那就拉出去打板子吧。”冬荷侧过身,心里头也格外的恼,这些丫鬟胆子也实在太大,连这等物件都敢往自个儿手里偷,这还是在她紧盯的情况下,如若她也跟随林夕落离去,院子里还不得让这帮人抄了家?
“冬荷姐姐,奴婢求见五夫人,要向五夫人请罪。”丫鬟破了嗓子的叫嚷,“夫人饶命,奴婢的物件都是别人送的,不是您的……”
“放屁”秋翠这会儿从大厨房归来,上去便先给了她两嘴巴,“旁人赏的你?你眼睛哭瞎了怎么着?哪位夫人这么看重你,会赏你这等物件?夫人的物件难道冬荷姐姐会不认得?我会不认得?”
秋翠下手格外重,两巴掌这丫鬟的嘴便已是流了血,冬荷不耐的摆手,秋红和婆子们赶紧将她拉下去打板子撵走。
冬荷嘘声告知秋翠剩余的那几个要撵走的人名,随后亲自上前拿起那些个物件,捧回林夕落的屋中……
“夫人,都是奴婢不好,本是寻思她们小偷小摸的拿走些,却没想到连这么贵重的物件都被偷走了,奴婢真是没用。”冬荷咬着嘴,心里格外难受。
秋翠是个性子烈的,凡事都能替林夕落出头,可她呢?本就是被夫人从林府里救出来的,如今除了帮点儿闲事,却撑不起个大丫鬟的架子来。
林夕落听着外面秋翠的叫骂、婆子们的哭喊求饶,也知道冬荷心里如何想。
“你就一个人在这里,怎能看得过来那么多双手?”林夕落拽着她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看着那几件被偷拿了的物件,不免笑着道:
“何况这物件不都找回来了?能用这么点儿东西,就分辨出院子里有哪些人是用得了的、哪些人是用不得的,又有何不好?”
“可奴婢没用。”冬荷快把自个儿的嘴咬出血,林夕落连忙阻拦,“冬荷,我对你的信任高于他人,这就是你最大的用处。”
冬荷眼泪掉下,连忙用手抹去,“奴婢也得学得厉害点儿,不能让夫人总护着奴婢。”
“你能管得住秋翠、秋红,管得住青叶、红杏即可。”林夕落提点一句,冬荷思忖片刻也能明白过来,当即连忙点头,破涕一笑,又出门去看着责罚其他的下人。
“郁林阁”是罚一个撵一个,而且陆陆续续都送至侯夫人的面前,可是将侯夫人差点儿气背过去。
可每送来一个都是人赃俱获,连带着偷了的银钱物件一并拿来,却是让侯夫人半句话都说不出。
花妈妈挨个相问,这仨人中一个曾是孙氏的人,另外两个是宋氏的,当初送至林夕落的院子,便都没踹着好心……
“您别气,这些人也的确是过分了些,不妨再给五夫人换上几个丫鬟婆子,也压下这件事。”花妈妈在一旁提议,侯夫人当即气嚷:“她就是为了让我堵心,就是盼着我早早被她气死”
“夫人,这……这事儿也是下人们做的太过了。”花妈妈一指旁边的物件,“连这等东西都敢偷拿,五夫人不容,也怨不得她。”
“你如今倒是会做好人,还替她说上了话?”侯夫人瞪向花妈妈,花妈妈连忙道:
“老奴这也是为了大夫人,这事儿闹开了,大夫人可就真的去后院寡居了。”
侯夫人呆滞片刻,随即闭上眼睛,心中忿恨不已,可又能怎样?
“再选几个丫鬟婆子给她送去,我忍,为了孙子,我忍了她”
第二百二十四章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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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秘辛
侯夫人对林夕落送去的丫鬟婆子全都给撵离了侯府,再让花妈妈送了三个婆子、两个丫鬟到“郁林阁”,这事儿便再也不提。
林夕落自当也不多说,只让秋翠带着新来的去顶替赶走的,随即留花妈妈坐下吃一杯茶,问了话道:
“花妈妈亲自来,这次别忙着走,用一杯茶歇一歇。”
花妈妈迟疑片刻,自当应下,“谢过五夫人了。”
冬荷亲自给花妈妈沏了茶便退去一旁,花妈妈福礼谢过,林夕落则开了口:
“今儿劳烦花妈妈亲自为我选了可用的人,可您跟随着侯夫人,倒也没有缺的、用的,送您什么都觉得不合适,就只小气的请您一杯茶了。”
“五夫人抬举老奴了,老奴这也是应该做的。”花妈妈话语和缓,林夕落豁然道:
“何必客气?您与我也并非初识,未嫁之前,您就是我身边的教习妈妈。”
“只是侍奉而已,哪里谈得上教习。”花妈妈虽这般说,可心头也有感叹,当初被侯夫人斥责的匠女,亲自接触后却格外不同,五夫人虽性子直,但总能做出让人惊愕之事,可说她跋扈?府内这几位夫人在女红上却都比不过她……
她在侯夫人身边多年,眼界也不低窄,却从未见过这般性子的人。
“花妈妈您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我心中明白。”林夕落感叹一声,随即说起了府内的事:
“……有些事我做不得主,都要听五爷的,说起‘麒麟楼’的雕木铺子也好、五爷的钱庄、粮行也罢,这些事只动一动嘴是不成的,还是要时而离府去亲自看一看,但每次离府都要去向侯夫人知会一声,不乏是劳烦了她老人家,不知这件事花妈妈怎么看?”
虽说侯爷已经点头允了,可魏青岩不能每一次都陪伴她离开,林夕落实在不愿每次独自离府都要去见侯夫人。
花妈妈脸色难堪一分,却也只得点头道:
“此事老奴自会向侯夫人回禀,由侯夫人定夺。”
“劳烦妈妈了。”林夕落想起花妈妈上一次与她私谈之言,不免给冬荷使了眼色,冬荷当即到门口寻个由子吩咐事,只剩林夕落与花妈妈二人……
“回来侯府,倒是觉得这府里头略有不同,可也没如花妈妈之前所提的乱字。”林夕落叙起此话,花妈妈不免四处看了看,才开口道:
“五夫人心静,不愿掺杂而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您是最知道我的。”林夕落这话说出,花妈妈则摇了摇头,“老奴懂您,可又有何用?”
林夕落也知不能与花妈妈单独呆太久,只得端了茶杯,花妈妈即可起身,准备离去,林夕落道:
“我送您至门口。”
花妈妈应下,二人一前一后行出,冬荷与秋翠自是远隔几步的跟随……
“五夫人留步吧,老奴这就回去向侯夫人回禀,待侯夫人给了话,老奴自会派人前来告知五夫人。”
没走几步,花妈妈便转身不容林夕落再送,林夕落自知,她这也是怕侯夫人多心……
“那便劳烦花妈妈了。”林夕落驻步,“也劳您替我像大夫人带个话,仲恒少爷在我这里很好,但如今仲恒少爷的书已读过《论语》、《大学》,还需另外换一位先生,这事儿就五爷与我做主了,还望侯夫人与大夫人能放心。”
花妈妈怔了一刻,连忙应下便走,林夕落看着她离去的步伐缓慢,显然也是在思忖这事儿如何与侯夫人回……
在侯夫人身边陪伴了几十年,回话还需要思忖,这是花妈妈不得不如此心重、还是侯夫人的悲哀?
林夕落转身往回走,秋翠则凑上来说了药的事:
“……喂了牲畜,倒是没什么反应。”
“那这几个喝了药的牲畜也别吃了,养至其老死吧,即便不能毒死,也别吃了再有旁的毛病。”林夕落只求心安,为了几嘴吃食再忐忑不安,还不如不吃了。
“奴婢这就去告知一声,也别下人们嘴馋再给杀了吃了。”秋翠说罢,便往厨房而去。
林夕落在院子里散步一般的溜达着,而红杏忽然跑过来,“夫人,常妈妈要见您。”
常妈妈……林夕落险些忘记了她,可想起春萍,她还真得与常妈妈见一面,自那日与福陵王见过之后,金四儿赖了几日,终归是将春萍娶做填房,虽说婚事办的仓促了些,但林夕落给了春萍一笔丰厚的嫁妆,倒是让她哭着上轿,好似个泪人一般。
“这就去看一看吧。”林夕落带着冬荷往后罩房而去,常妈妈自从咬舌不能说话之后,这还是林夕落第一次见她。
常妈妈显得很激动,先是跪地给林夕落磕了头,随即便取了笔,在纸上写道:“给五夫人请安……”
“你是想问春萍吧?”林夕落坐在一旁淡然的道:
“我已是将她赏了林家的亲戚做填房,在五爷的赌场里当着大管事,生活上不缺空,你就不用惦记着了。”
常妈妈当即目瞪口呆,急迫的张口,却是说不出话,只得快速的动手写字,却因手的颤抖,字迹乱的快认不清……
“可否还能看到她?”
“你还想见她?”林夕落摇头,“我不会允她再回侯府,你都不肯认她这位闺女,何必再见她?”
常妈**眼泪汩汩而落,却对林夕落的话格外震惊,五夫人怎能知道春萍是……是她生的?
“你私生她之后便送了人,而后又通过侯府在外买丫鬟,将她从养父养母的手中买进侯府当了丫鬟,虽有照顾却偷偷摸摸,你何必不认?那是你生的,在这府邸里当个管事妈妈就那般荣耀?让你连亲生女都能放弃?”
林夕落想起当初派人去查问春萍的事得知的消息,不免心里豁然冰冷,嘴上忍不住继续道:
“来见你,无非也就是说一说春萍,这孩子是个苦命的,但往后不会再苦下去,你也不必再来找我,我不愿再见你这么狠心的人。”
林夕落起了身,常妈妈却一把搂住她的腿,连连用手捶地,口中支支吾吾的泣哭,慌乱之间取了笔,直接在地上写了“二夫人”三个字。
二夫人……这是说当初有心害魏仲恒的是宋氏?
林夕落看着这仨字只觉心中更加厌烦,从常妈妈紧搂的手中抬步出了屋,而常妈妈仍有心再与林夕落叙话,要见春萍,秋翠一把手将其拦住,“春萍过的很好,你没资格见她……”
常妈妈僵滞原地,却是一头朝着墙撞去,额头渗出了血迹,人也瞬间昏倒……
丫鬟婆子们又是一阵忙碌,林夕落听着叫嚷的声音却没再回头,她不愿以人情做交易,那不仅伤人,她自己的心都无法过这一关。
回到主屋没多久,秋翠便从外匆匆回来,嘴唇哆嗦着道:
“常妈妈没能救回来……”
林夕落心中沉叹,秋翠在一旁忍不住掉了眼泪儿,心中却是恐惧,“奴婢……奴婢话太重了。”
“与你无关,她自个儿也有心寻死,买个棺材给抬出去葬了,将这事儿告诉金四儿,让他来操办。”林夕落眉头蹙紧,对此事格外略有不耐之色,秋翠不敢再多说,只得抹了一把脸,壮了胆子去办这件事。
冬荷的心里也惶恐不安,对春萍有同情、对常妈**死有遗憾,她是个心软的人,见不得这等事。
林夕落在一旁闭目沉思,不愿对此多想……
而这一会儿功夫,魏青岩则从外归来,看到林夕落这般宁静,不免问道:
“怎么了?”
“无事,院子中的管事妈妈殁了,正让人将她的丧事办了。”林夕落没对魏青岩细说春萍的身世,这种事她不愿过多开口。
魏青岩点了头,则说起“麒麟楼”的事,“刚刚已去看过,木料、石料商已经依照你的单子开始送了货物,雕匠们也各自做出了把件,等候你去查看,福陵王已经扎在‘麒麟楼’不肯走,明儿你还得去一趟。”
转了心思说起这件事,林夕落则正视起来,“……明儿定会去的,但想为仲恒再请一位先生,如今这位我瞧不惯,已经让花妈妈去与侯夫人说,她们答应也得应,不应我就自己教。”
“请林竖贤,正巧他教天诩,不妨连带着仲恒也跟随他习学岂不更好”魏青岩提及林竖贤,却让林夕落的眼睛微眯,“你倒是大肚能容,就不怕?”
魏青岩耸了耸肩,“怕什么?不单是他,李泊言也回来了,往后你这位义兄便在麒麟楼与你学雕艺。”
“他回来了?”林夕落听及李泊言的名字倒是多一分喜意,好歹是听了一个让她能松心的名字,否则心里实在压抑。
魏青岩瞧她这副模样,不免咬了她的小嘴一口,“就这般高兴?”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林夕落调侃道:
“你不是不怕?”
“我不怕,但我要你怕。”
“呜呜……天还亮着,呀,我的胸衣”
“不许喊”
“唔……轻点儿……”
………………
《盛世荣华》作者:伊人花开 女特情驾到,踢翻庶姐庶妹,打倒宠妾老爹,调戏良家公子,谋求盛世荣华。
第二百二十五章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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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奇葩
翌日一早,林夕落早早起身,沐浴更衣,特意的装扮的郑重了些,毕竟今日不单单要处理“福鼎楼”的事,还要见那位福陵王。
提及福陵王,林夕落想起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一个男人怎能长的这般好看?
但这话也只能心里嘀咕两句,却不能说出口,魏青岩为人虽大度,可在这点上实在心思太多。
否则当初也不会直接把自己圈了“景苏苑”,只等着她开口说要嫁给他……
林夕落坐在妆台前一边梳着发髻,余光则看向一旁的魏青岩,他手中举着书,看的是那般认真。
待收拾完毕之后,林夕落则让冬荷与秋红二人跟随,院子里的事则交给了秋翠……
魏青岩并没有单独骑马,又陪着她坐了马车,林夕落看着他手中拎着的书本,“什么书让你如此爱不释手?”
“你看不出来?”魏青岩往她面前摆了一下,其上字迹格外熟悉,这不是林竖贤的游记吗?
“怎么……怎么是这一本?”林夕落瞪了眼,这本书她当初看过后便还给了林竖贤,如今怎么又到了魏青岩的手中?
魏青岩瞧她这副惊诧之色,心中涌了丝酸溜溜,“怎么?舍不得你先生的书给我这等糙人看?”
“浑说什么,讨厌。”林夕落吊稍杏眼儿狠瞪他一下,魏青岩则说起这书的事,“他如今在翰林院格外受宠,更被人得知了这本游记的事,太子殿下格外欣赏,便命人将此书拿去印社,印了数千册,大小官员人手一册,我则要来了这一本原文手札。”
林夕落叹了口气,“风头浪尖,他这么做得招多少人恨。”
“担心他?”魏青岩声音低沉,林夕落却没否认,“我自是担心的,一乃我的先生,二来他也姓个林字。”
“林竖贤虽乃文人,可历次吃亏也学的精了,准备装病一段时日,这才有意让他教习仲恒和天诩习学。”魏青岩似是随意说起,目光则继续看向这一本游记,啧啧品姿,嘀咕道:“他这写的倒果真有趣。”
林夕落不再开口,而是寻思着林竖贤,他曾是正直不阿的人,如今也开始要动脑子谋这等手段,他的心里不知会是什么滋味儿?
这一路行至“麒麟楼”倒是格外的快,“麒麟楼”还是以往那般肃立此地,角落中多了一个木雕牌匾,除此之外则没有更多的变化。
林夕落心中讶异,好歹也是个铺子,如今只这么摆了一个物件,谁知此地是作何事的?
春桃已经搬了此地来,林夕落一进门,她便迎来,“给五爷、五夫人请安了。”
“你在此就好。”林夕落笑着进门,湖心岛处正有一锦衣华服之男子在那里品酒下棋,是那位福陵王,而与他对坐之人并非旁人,却是李泊言
“给王爷请安了。”林夕落行至前方,便是福礼问安,福陵王侧目而来脸上笑灿的打量,“魏夫人可是直到今日与本王相见而特意打扮?”
话语带着**,林夕落一怔,随即回道:
“自是特意装扮,见何人要有何样的对待,王爷锦衣华服、连根发丝都不乱,我自当要以此相待。”
福陵王撇了撇嘴,则看向魏青岩,“这是你教的?”
魏青岩不回答,而是行步上前看他二人的棋局,李泊言连忙退后,将位子让给魏青岩,他则到一旁与林夕落簇簇而谈。
“义兄。”林夕落给他福了身,“好久都没见你了,父亲、母亲还问了你,我却不知你的音讯”
“昨日已经去探望过他二老。”李泊言的目光在她脸上闪烁片刻,却觉出如此不合规矩,连忙退后一步道:“这铺子的事,魏大人已经与我吩咐过了,妹妹你何苦如此用心……”
这是说林夕落主动提及雕字之事要教给李泊言,显然此话魏青岩也转告给他了。
“他既然将此事都告诉给你,想必原因也应该说了,你是家人,我信任你,二来你在六品之位太久了,就不寻思换一换位子?”林夕落在等着李泊言的答案。
当初她与魏青岩执意要李泊言学传信之事,无非也是期望他能得以重用,何况李泊言文武皆通,年纪尚轻,为何要在六品之位窝死?
“有前科,尽管魏大人已出面抹去,但终归是人命。”李泊言面色晦暗,欲言又止。
林夕落冷笑,“你如今身上的人命还少?”参军征战,杀敌无数,还提人命二字,他身上果真还带股子文人气……
李泊言怔住,随即自嘲而笑:
“总之都听妹妹的,往后我也可在你身边护着你。”
说罢,他则看了一眼正在下棋的福陵王,显然对此人格外不信。
林夕落恍然大悟,“合着他同意你来跟我学雕字,护着我,是为了防这位王爷”
李泊言淡笑不语,林夕落则沉叹一声,兄妹二人又叙起旁的事,而福陵王与魏青岩下棋却已不能安心,时而朝向那兄妹二人看去,再探一脸认真的魏青岩,福陵王则道:
“义兄、义妹,之前还曾有婚约,你就这么大度能容、信得过这小子?”
“对他的信任自要高于你,往后都由他在此护卫吾妻,我可不愿总见到你。”魏青岩手中棋子落下,车前四步,福陵王马瘸。
福陵王抽搐嘴角,“让本王帮衬着你管餐馆,又让本王帮你管铺子,事儿本王都应了,你却在此说对本王不信任,更是不愿见,这话好伤人心。”
“你答应我,是为了不愿要太子殿下的女人罢了,何况这铺子一开,你对军中之事插手更近一步,踩了齐献王的脖颈子上,偷笑还来不及,你有何伤心?”
魏青岩直戳他的目的,却让福陵王在一旁不停的扇着扇子,“这事儿在你口中一说,怎么这般无趣了呢?”
“无趣好过无命,下棋吧”魏青岩手中棋子再落,马侧一步,福陵王炮灭,将军
“这什么时候走的这两步?”福陵王见了棋局,不免惊讶大嚷,魏青岩神色淡漠,“就在你眼睛看我媳妇儿的功夫走的,色心难改,败局早定”
“看你女人你都心思沉定?你也太舍得吧?”福陵王又看林夕落一眼,“都说你对这女人格外呵护,依本王来看,恐怕都是虚假之状。”
“你即便眼睛看瞎了,她也是我的女人。”魏青岩话语平淡,福陵王则撇嘴,“那你就等着瞧好了”
“我等。”魏青岩斩钉截铁,福陵王冷哼叹气,又是不停的摇着扇子起身。
林夕落看完各位雕匠的活计,心中也略微有数,正准备挨个的叫来谈一谈,福陵王却凑至此地,开口道:“称一声五弟妹,可否?”
“不敢当,王爷抬举我了。”林夕落站起身,目光则在寻着魏青岩的影子……
“他带着李泊言去部署军营之事,本王只得与你来谈铺子的事了。”福陵王说到此,不免道:“不知五弟妹有何想法?说与本王听一听?”
“王爷已有主意,我听从既是。”林夕落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腹诽,他那细白的皮肤、殷红的薄唇,一个男人怎么能长这么好的皮肤?没天理……
福陵王自看到林夕落刚刚紧盯的目光,此时更凑近她一步,轻声道:
“本王要多赚银子,赚很多的银子,你来想主意吧?”
林夕落厌恶的退后一步,口中道:
“王爷想多赚银子,五爷也是这般想,麒麟楼又乃皇上钦赐五爷之地,这里开铺子,自要卖的物件与旁人不同,麒麟楼内设五层等级,最外层所卖的物件是雕匠所做;第二层是工艺好的雕匠,但所售的雕物都由我来定图样;第三层只对有王爷与五爷亲自发帖子的人开放,所卖的物件依黄金售卖,第四层……”
林夕落说到此,目光则盯着福陵王,淡淡的道:
“第四层的物件不标价,众人看中便是竞拍,谁出的价格最高谁得,第五层的物件不能按银两来计价,谁想要这里面的物件,则要答应王爷亦或五爷提出的条件,能办到者便可得。”
福陵王听后不免哈哈大笑,“你觉得自己的雕艺那般出色?值得众人争破头、倾家荡产一般的来抢买?莫要太过高看自己……”
林夕落耸了耸肩,“这与我有何干?麒麟楼是何地?在此管事儿的人是谁?福鼎楼的一盘豆腐都能卖出十两银子的价,麒麟楼的一块石头怎能便宜得了?这里卖的不是我雕的物件,而是王爷您的这张脸”
福陵王瞬间脸色铁青,愕然瞠目,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个女人?女人怎能如她这般说话?无礼跋扈她……
福陵王只觉得头晕,这还是初次有人说他是卖这张脸,旁人都觉得他文姿卓越、潇洒有风度,乃一等一的美男子,可在这女人嘴里,却说他这是在卖脸?
想起魏青岩,福陵王隐约觉出他刚刚为何能那般平静淡定,他找的这个媳妇儿,果真是奇葩奇的他想暴走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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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隐患
福陵王一时有些缓不过劲儿,便没再与林夕落多说先行离去。
林夕落坐在位子上用手扇着空气,紧着鼻子道:
“一位王爷身上熏这般浓的香,熏死我了……”
冬荷在一旁捂嘴偷笑,秋翠则连连感叹,“夫人,那可是王爷”
她虽胆子够大,可军户出身最重等级尊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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