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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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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容,送公公出去。”
官雪冷的声音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叫做加容的宫女给小太监比了个请的手势,到了院中,加容给小太监塞了几块碎银。
“小又子,这是娘娘给你的赏,你若是继续乖乖听话,娘娘还会重重有赏,以后只要陛下做了什么去了哪里,都要一一来长乐宫告诉娘娘,知道吗?”
“知道了加容姑姑,奴才一定不负娘娘所托。”
加容打发走了小豆子,快步回了殿内,官雪冷正斜靠在木几上,眉间平添了几分倦色。
“娘娘,可要把七殿下喊过来陪你说说话?”
“罢了,这会夜已深露也重,怀思这两天一直都在太学听学,也累得慌,这个点,早睡下了。”
加容拿过一条毯子盖在官雪冷身上,面前这个女子有着令人艳羡的容貌,虽已年近四十,换做常人早已是半老徐娘,但她依旧像是那年在花丛中笑弯了腰的妙龄女子。
“娘娘,要不先歇下吧,若是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官雪冷颔首一笑,加容将她扶起,扶进了内殿。
加容吹灭烛火,正准备离开,不料被官雪冷叫住了。
“加容,这次百花盛宴的宾客名单拟好了吗?”
加容回身去把烛火重新点亮,来到官雪冷床帐外,恭恭敬敬地道:“回娘娘的话,礼部侍郎正在拟定名单,应该明日午时便会送来长乐宫,娘娘无须忧心过多。”
官雪冷淡笑一声,掀开帷帐,“我能不担心吗?这次我就是为了给怀拙选一个合适的太子妃才和陛下请求直接由我来负责,若是出了差错,那怀拙必然会怨我恨我。”
“娘娘对殿下如此宠爱有加,相信殿下不会是这般不讲情理之人的,娘娘还是先歇下吧,明日申时礼部的人要去安乐园查看百花盛宴的场地,届时娘娘是需要跟着一同去的。”
官雪冷挥挥手,加容灭灯离开。
黑暗之中,官雪冷眼里闪过一抹杀戮之气,瞬间又荡然无存。
翌日清晨,陶兴朝兴致勃勃地走在前往东宫的公道上,迎面撞见了赵鄞呈,赵鄞呈这厮昨晚没睡觉,又没吃到饭,正好从东宫膳房里拿了只烤鸭往外冲,眼睛只顾着盯着手里的烤鸭,不小心把陶兴朝这把老骨头撞出去了老远。
“哎呦喂!赵之敬,你是不是眼睛长在屁股上了?老夫这么大一个人走在这宽敞无比的宫道上你也能撞飞我?”
听得陶兴朝哀嚎,赵鄞呈才后知后觉自己撞了人。
“陶太傅,你总是教导我言念君子要温其如玉,切不可张口闭口就是他娘的屁股之类粗俗之语,可方才你却说了屁股这个粗俗的字眼,有违为人师者之道!”
陶兴朝这下知道什么叫做活久见了。
平日里最不听人话的赵之敬居然开始跟自己讲理了?
“赵之敬,此言差矣,何人身上无屁股?屁股可是最神圣的部位,若是无它,你又怎能站立?你又怎能坐如钟?”
陶兴朝话没说两句,就被赵鄞呈打断,“老陶头,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这屁股能拉屎?”
“你…………!”
陶兴朝被赵鄞呈一句话堵到死,他气得抖胡子,指着赵鄞呈,“老夫教书育人这么多年,第一次遇上你这么个猢狲,真不知道陛下什么眼神,居然把你给了殿下做伴读。。。。。。”
“若不是殿下根正苗红,早就被我带歪了!”
赵鄞呈顺势接下陶兴朝的话,自打自己随殿下回京,没少听这老头子念经,连他念叨自己最喜欢的台词,自己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你这个人,脑子满灵光的,就是不爱学,你看看,人家北月,现在可是东厂一把手,你呢!”
陶兴朝见文绉绉的话上不了赵鄞呈半分,开始拿别人家的孩子和赵鄞呈比,怎知赵鄞呈这人皮厚,油盐不进。
“我是东宫一把手,怎么了?哪里不一样吗?”
‘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赵鄞呈耸耸肩,“陶老头,你吃不吃鸭子?不吃我可就自己吃了啊?还有,殿下现在正在休息,没空听你讲什么治国大道,我觉得你还是在花园先抒发一下你内心的满腹诗书吧!”
陶兴朝话也不想跟赵鄞呈讲,拂袖朝着中心处的花园走去,季旆正在休息,他还是不打扰的好。
临近夏季,季旆体内的毒,会有复燃的迹象,在大暑之日便会侵袭全身,使人痛不欲生,季旆这样子忍了三年了,陶兴朝叹了口气,他虽没看着季旆长大,但是,心里,却很自私很小心的把季旆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就在陶兴朝坐在凉亭下暗自伤神时,唐静背着药箱匆匆进来。
“唐太医,急匆匆的干嘛呢?老夫年纪大了,不经吓的!”
唐静知道陶兴朝误以为自己匆匆而来是因为殿下出了什么事,他放下药箱,接过陶兴朝递来的茶盏,一饮而尽。
“我这不是想着今天又是给殿下看诊的日子吗?昨晚云妃早产,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叫进了宫里,那些当班的还好,可苦了我们这些在家喝茶的,可是跑断了腿呢!”
陶兴朝鄙夷的看着唐静,有些干枯的手拂在石桌上,用力的笑了起来。
“唐佩樊,你想要笑死老夫,好继承老夫的家产吗?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老夫家中只有一只只会讲一句话的鹦鹉,其他可什么都没有!”
唐静一脸的无可奈何,你个老学究,你家那一家的古籍谁爱搬回家谁帮搬走就是了,我唐静才不要!
“话说佩樊啊,殿□□内的毒,怎么样了?”
唐静一听陶兴朝的话,黯然的低下了头,陶兴朝见他这个状态,也知事情的严重性,跟着叹了口气。
君臣一梦,古今虚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注】
上一章来来回回被锁了无数次,心累。
第31章 两年
陶兴朝的叹气声在唐静耳朵里变得有些刺耳。
他七岁学医; 十二岁被唐欣荣带进了太医院; 如今已从医十年; 大大小小的伤患他解决过无数例,他救过无数人,见过无数的毒,可偏偏来到季旆面前时; 他感觉到什么叫做无力。
每年七月十四夤夜之时,他只能看着季旆在床榻上被扎成一只刺猬,痛苦无比,却又无从发泄,那只蛊虫在他体内游走,啃食着他的血液,甚至啃食着他的肉丨体; 唐静不敢往深处继续想,他怕自己先于季旆一步彻底疯掉。
“陶太傅; 我一定会找到压制殿□□内蛊虫的方法的,给我点时间; 相信我。”
陶兴朝原本黯淡的眼神在唐静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忽而又变得明亮起来,但原本就浑浊的眼眸,看不见多少的光。
他也听过那个传说,殿下身上的蛊虫和毒; 相生相克,若不同时取出,殿下性命堪忧; 再者,那种毒只能逼出,殿下身中此毒已经五年之久,这毒,早已深入骨髓了。
那蛊母也无迹可寻。
这蛊在没有发作之时,会游走于季旆的面部,这也是季旆为何会戴面具的原因之一,发作之时它会遍及全身,你始终看得到它在血管里肆无忌惮游走的模样。
“老夫相信你,你们会成为南唐下一代的栋梁,你们肩挑着比谁都要重的职责,这天下百姓,哪一个会渴望战争?哪一个不希望能拥立一个贤明的君主,无人想要过生灵涂炭颠沛流离的日子,这南唐的大好河山,掌握在你辈手中,孩子啊,尽心辅佐殿下左右吧,他需要你们。”
“晚辈自当尽心尽力。”
陶兴朝笑了,他知道这些孩子,都能肩挑重任,自己终归还是老了。
“老了,老了早已经油尽灯枯了,但是还是想看着你们能将南唐拨乱反正,走上四海安定之路,唯有殿下,才有这般的智慧和能力,若是陛下执意要改立太子,我等必将血流金銮殿。”
陶兴朝正义愤填膺呢,扶不上墙的赵鄞呈吃完鸭子又绕了回来。
“老陶头,你想去送死麻烦别带上我们,再说了,你血溅金銮殿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下一任太子的人选,对陛下构不成什么威胁,你倒不如想想,怎么把你的骊山书院名声搞大一些,否则这么些年来,你拿得出手的弟子就只有皇后娘娘和殿下二人了!”
“猢狲!”
“之敬,你就别拿陶太傅开涮了,怎么说也是殿下的太傅,你这样嘴上不饶人,不太好!”
“就是,你嘴上最好积点德,否则连个媳妇你都讨不到!”
陶兴朝乐颠颠的,觉得终于有个明事理的人站在自己这边了。
“我可不想讨什么媳妇,我就想有个妹妹,这样我就可以把她宠上天了,可惜我只有一个不正经的弟弟,没有妹妹的命!”
“之敬,我怎么觉得,如果你当真有个妹妹,你不但不会宠她,反而会以处处捉弄她为乐呢?”
赵鄞呈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要不是自己没有妹妹不能证明给他们看,还真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宠妹狂魔。
“罢了,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讲不过三句!”
赵鄞呈甩甩手就要离开,却听得身后季旆的声音,脚下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下来。
唐静入东宫,必然是来给殿下诊病,他想知道殿下身体如何了。
“太傅,佩樊。”
坐着的两人听到季旆的声音连忙起来行礼,季旆让赵鄞呈去换了壶热茶,做了原本该红妆来做的事情的赵鄞呈有那么一丢丢的不乐意,但是这是殿下吩咐的,还是得去。
来到南苑书房里,唐静一一铺开了自己药箱里所有用得上的东西。
陶兴朝看着满桌子的银针泛着银色的光,心里不由得一紧。
殿下承受的,究竟是怎样的痛苦?
“佩樊,迷迭散会给人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季旆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裳,将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陶兴朝知道季旆不想在别人前露脸,退出了书房,将门关上。
“影响是会有一些,但是具体还得看服用的量,剂量不同产生的不良后果不同,怎么,殿下被人下迷迭散了?”
唐静一边帮季旆将面具放到一旁,一边开始在季旆的脸部施针。
为了控制住蛊虫在面部乱蹿,季旆每七天必须施针一次,否则七月十四蛊虫异动更为剧烈。
“不是孤,是一位朋友,被人下了两倍剂量的迷迭散,虽服下了解药,但是怕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唐静怎么说也是个有着十年行医生涯的太医,听得有人被下了两倍的迷迭散,心里有些吃惊,但手上依旧稳健如山。
“既是殿下的朋友,待属下替殿下施完针,写个方子,让之敬送去便是,殿下放心,那药啊,可以解除迷迭散的不良反应的。”
季旆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看着被扎成刺猬的季旆,唐静心中一阵唏嘘,若是五皇子现在回来看见殿下这副模样,怕是会笑上三天三夜。
“殿下,你体内的红妖活动越来越频繁了,”唐静凑近季旆的脸,发现红妖蛊的的活动范围已经过了面部,“这段时间殿下还是修身静气,否则这红妖,很可能会暴走。”
季旆颔首,“孤知道了,明日便去清心寺里上柱香。”
“殿下…………!”
唐静无可奈何的拔高音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鄞呈那个害人精一直围在殿下身边,殿下这会,也开始不正经了。
“属下让你平心静气不是让你去上柱香这么简单的,你心气若是不静,红妖就会受你的影响,变得极易狂躁,若是它发起狂来,这次大暑,属下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压制住它了!”
听着唐静有些颓然的语气,季旆很想笑一下,只可惜脸部肌肉几乎全被银针扎住,只能面无表情。
“孤知道了,照你父亲所言,孤的时间还有多久?”
唐静沉默了。
“无事,你只管说便是了,孤又不会问唐大人的罪,再说了,你只有给孤一个大概确切的时间,孤才能做下一步的准备。”
良久的沉默之后,唐静出声了。
“父亲说,殿下活不过二十二,但是属下一定会替殿下找到蛊母,找到去除蚀骨散的方法,请殿下一定要相信属下,不能轻言放弃的殿下!”
季旆这时若是能动个手或是做个表情,肯定给唐静一记暴栗。
“唐宁去江南了,你觉得孤有轻言放弃吗?”
“佩琼去江南了?殿下,属下还是觉得,应该先等蛊虫发作之后再推进下一步,不宜操之过急。”
季旆打断唐静的话,“佩樊,你和佩琼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尽管话多,但是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水带泥,而你,话也不少,做事却优柔寡断难以下任何决定,怪不得佩琼直接把你当成了他的老妈子,而不是兄长。”
“殿下,凡事都是要思虑再三方可下决定,这蛊虫在你体内片刻,你就有半刻有危险。。。。。”
“唐欣荣说过,孤只能活到二十二,若是再瞻前顾后,你要孤将这南唐的江山拱手让人吗?”
“殿下。。。。”
“行了,你出去陪着太傅下下棋吧,免得他老人家被之敬气坏了身子,孤不想听你啰嗦了,你既然说有办法除去孤身上的毒和蛊,那就去吧,孤等着那一天。”
被下了逐出屋令的唐静只能起身往外走,一步三回头的叮嘱季旆不要乱动,季旆不耐烦了,让他拿上纸笔赶紧出去,写下药房让赵鄞呈抓药送去给北月,唐静回身拿过纸笔,去和陶兴朝作陪。
得了片刻安宁的季旆长吁一口气。
两年吗?
或许应该足够了吧。
江南的毒瘤拔除之后,就剩下盘踞在京安的毒蜘蛛了。
南疆有季澜,北疆有秦云,西部毗邻的是夏国,至于东边虎视眈眈的燕国和胡人,等处理了内患,就一并给收拾了。
想到夏侯渊,季旆脑袋有些疼。
这人天生一副狐媚相,偏偏又钟爱于拈花惹草,以至于现在已经二十四了,夏国国主也没敢给他寻个王妃什么的。
他对权势无欲无求,经常游走四方,自己前年托他打听打听红妖蛊的来历,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放在心上。
唐静来到凉亭下时,陶兴朝正被赵鄞呈气得趴在凉亭的柱子上,赵鄞呈则是坐在一旁,盘着脚,抖着腿。
“之敬,你又和陶太傅说了什么,让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赵鄞呈照例把嘴里的草吐出去,漫不经心地道:“我说陶老头家里藏书那么多,既然无处放,还不如直接烧了去,省得占空间,他就骂我不懂珍惜先祖遗留下来的知识,自己把自己气成那样的,我可啥也没做!”
唐静突然有点心疼陶老头。
年逾花甲还要进宫给殿下讲学,虽然他讲的殿下都知道,殿下知道的他可能还不知道,但是一个人有这般的意志力,也是令人佩服的。
“向鱼问水,向马问路,向先祖学习知识,有错吗?你个猢狲,若是无前人智慧,你要如何发展文化?”
“老学究!!”
赵鄞呈扬扬下巴,不再理会陶兴朝,陶兴朝觉得自己怕是活不到殿下继位那天了。
悲哉!
唐静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赵鄞呈,告诉他季旆让他带着这个药方去找北月,赵鄞呈拿着药方,正要走,却听得季旆的声音,赵鄞呈收好药方,进了南苑。
“殿下,还有事吗?”
“你将药直接抓了带去,还有,去县衙,让刘辰洸把从广平王府带走的女尸直接处理了,让红妆同北月一起留在秦似那吧,这里有你便够了!”
赵鄞呈一听最后一句话,觉得特受用,立马屁颠屁颠的就要往外走,经过凉亭时被唐静一把拎住了他那飘忽的腰带。
“干嘛??”
“可否告诉我,殿下这朋友,是何人啊?”
赵鄞呈歪着头看着唐静,半天憋出来一句话,“唐佩樊,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做这种娘们兮兮的举动了?”
唐静:。。。。。。
陶兴朝:猢狲!!
赵鄞呈潇洒的朝两个人挥挥手,大步迈开走了出去,怎知人啊,经常捉弄别人,自己就会被老天捉弄,赵鄞呈前脚刚踏在荷池的边缘,旁边的假山上便掉下了一块“山头”,赵鄞呈自诩身轻如燕,一个脚尖踮地一个回旋两相依躲开了头上的,脚下却没来的躲开,踩进了红妆种上不久的长安花上。
他依稀记得,红妆好像说过,这长安花花籽极难得到,在这南唐必属珍品,这会一脚让自己踩了个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脚下生风便跑了出去!
红妆正好看见赵鄞呈干的好事,大喝一声,跟着追了出去!
唐静和陶兴朝互相看了眼,又笑了起来。
殿下身边跟着一些有趣的人,挺好的。
起码这宫阁高墙,束缚不住他们的心性纯良。
一个时辰过去,季旆终于能从刺猬的外表下解脱出来,唐静将季旆身上的银针尽数拔下,眼看着那针孔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唐静叹了口气,埋怨自己医术平庸。
“殿下,下次待属下进宫给你带些敷料进来,敷敷这针孔,不然针孔越来越明显,身上还好,若是脸上留了,就不太好了。”
季旆一边活动筋骨一边看着唐静收拾药箱,忽而问了一句,“佩樊,你说,孤讨厌与人接触是因为孤不喜别人身上的味道,那孤问你,有没有一种情况,孤和一个人在一起,却并不排斥触碰她”
唐静先是一愣,随即内心开始狂喜。
“其实殿下不喜与人接触,并不是殿下本身不喜欢,是殿□□内的红妖不喜欢,它排斥与人接触,但现在遇上一个红妖不排斥的人,殿下可否让属下见一见,或许能对寻找蛊母有些帮助。”
红妖蛊不排斥她
季旆有一瞬间的晃神。
那蛊母,和秦似有什么关系
见季旆愣神,唐静收好药箱,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殿下,属下听说陶老头家里有十分多的藏书,兴许有关于苗疆巫蛊记载的书籍,待会回去便和他去查查看,起码找到点由头也是好的。”
“也好,你去便是,唐宁估计明天就会回来,到时候孤准他一天假,回去陪陪你,想必你也想见她多时了。”
唐静一想起唐宁那张脸就想念的得紧,唐宁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视这个弟弟如自己的生命,所以唐宁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给与支持,知道唐宁在季旆麾下效力时,他二话不说也投入了季旆的阵营之中。
而且他也知道,他没选择错。
他们的殿下,会挑起南唐的大梁,还盛世一个安定。
季旆穿好里衣,靠在木几上休憩,唐静为他点上了专门调制的药香,掩上了书房门。
“陶老头,你还有话要和殿下说嘛?”
“当然有了!”
正在凉亭想多喝两口东宫茶的陶兴朝想都没想就接了话,说完才回味过来哪里不对。
“唐佩樊,你什么变得和赵鄞呈那个猢狲一模一样了?当年在书院时你的先生是怎么教你的”
唐静朝陶兴朝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行了礼,说先去陶家等着老陶头回家,老陶头气得想打人。
“得了吧师叔,你那家里除了书就只有一只只会讲一句话的鹦鹉,我能贪你什么便宜呢?我提早些去,就当为你看着你家鹦鹉不飞走吧!”
陶兴朝无言以对,毕竟自己那个家,这么多年,小偷小贼连看都不曾看一眼的。
唐静扬长而去,陶兴朝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一旁转角进里的书房走去。
“殿下,老夫进来了?”
“嗯。”
季旆的声音总是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就好像春日里的微风,夏天的细雨,秋天的落花,冬天的雪飘,缱淃无比。
“殿下,老夫这次来,主要是……”
“看看孤身体如何了,你也教不了孤更多的东西了,只盼着孤能好好的。”
陶兴朝:……这你让我怎么办,我想说的你都给我说了。
“哈哈哈,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呐,毕竟以殿下的才智,老夫再教,不过是惹殿下心烦罢了。”
“太傅过谦了,人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孤读的书再多,也不及太傅你在世事之中浮沉了数十年之久,你身上有很多东西,需要孤慢慢的学,当然了,一穷二白之性,孤还是不学了。”
陶兴朝原本笑着的脸上瞬间垮了下去。
原本觉着殿下的高帽戴起来还可以,但是最后一句,怪让人难受的。
“那老夫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等过两天,再来瞧瞧殿下的功课如何了。”
陶兴朝拜别季旆,回了自己破旧的小陶府中。
唐静先陶兴朝回到陶府时,刚进到老陶头的书房里时,发现角落里坐了个人。
唐静心想,这老陶头家里还能招贼那这贼还挺爱学习的!
他正要抬脚进门,那角落里的人似乎发现门口有人,便从一堆书里爬了出来。
“谁”
里面的人喊出声,唐静觉着这声音很熟。
“安颜路!你跑老陶头家里做什么”
安颜路一见来人是唐静,直接把手上的书朝唐静扔去。
“没大没小的,起码要知道叫师兄,安颜路安颜路,你以为我是你师弟啊?安颜路。”
唐静嬉笑着走近安颜路,把方才被丢过来的书放到安颜路手中。
“这不是叫习惯了嘛,不过师兄你来这做什么”
安颜路把手中的书又往一边扔去,有些气急败坏地坐到了地上。
“别提了,昨儿个夜里我正和小姑娘亲热呢,被人直接从床上拎了起来,说是有人受伤了,要我去诊治,我寻思你好歹让我带个药箱啊,那人说不用,要人就行,我就被带去了,你猜,那人把我带哪去了”
“哪”
“丞相府。”
唐静一听丞相府,也不管动作姿态是否合乎作为一个大夫的礼仪,跟着安颜路坐了下来。
“快些说说,你去丞相府干嘛了?”
“到了丞相府,那人让我给一个蛋被打碎了的外地人缝合伤口,还给了我一些没见过的玩意,有人告诉我说那叫手术刀,挺锋利的,让我拿那刀把他粘在一起的伤口分开,消毒。”
“嗯,我曾听说境外的医术比我们这边要先进些许,不过,你到底是为何人缝合伤口呢?”
唐静猜想,相府的人去找安颜路,多半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江湖郎中,再者医术高超,许九年不敢怠慢了那人,那这么一来,安颜路所诊治之人,必然是个来头不小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全程一句话不说,我们之间还隔了个屏风,你试想一下这个场景,一个半大的屏风,架在两个凳子上,那个人把他的下丨体伸了出来,我就看着他的那个东西,拎起来,去挑他蛋里的东西,不过他们还真找对了人!”
安颜路说着说着从腰间拿出了一颗钢珠,放在唐静的手心,唐静看着手心里的钢珠愈发觉得熟悉,想了半天,想起来他在唐宁那见过,这是玄镜门独有的冷兵器一类,不比暗器,却如同暗器。
“这是……”
安颜路点点头,“我在唐宁手里看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就猜这件事和玄镜门有关,便将这颗钢珠藏了起来,免得许九年去找殿下麻烦。”
“……那你给我吧,下次进宫我带给殿下便是。”
“唔,不可,下次你进宫带上我,我要去和殿下敲顿酒喝。”
“………”
唐静被安颜路的厚脸皮所折服。
“那你又来干什么?”
安颜路这回把问题全还给了唐静。
“我来替寻寻是否有关于红妖蛊和蚀骨散的记载,五年了,我一直毫无头绪,殿下的身体越来越差,若是我不找出办法,那就……全完了。”
安颜路拍拍唐静的背,示意他先放松一些。
“唐静啊,凡事不能太心急,若是急多了,很多原本很容易想通的事情,你就会陷入一个转不出来的漩涡之中,越陷越深,如此往复,离答案便会越来越远。”
“我能不急吗?他说了,殿下最多只能再活两年,你知道两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吗?一晃而过,殿下还没做完他要做的,就没机会了,我不想让殿下失望,更不想让南唐百姓失望,他们需要的从不是什么富贵生活,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像殿下那般贤德的君主!”
安颜路看着着急上火的唐静,扯出一抹笑来,很苦涩的笑。
他曾听过蚀骨散,但未闻过红妖蛊,说到底,还是因为游历不多,经验不足而导致的后果。
“先找找吧,我记得我在这看到过一本书,叫苗疆秘闻,也许会有关于红妖蛊的线索,毕竟那里是巫蛊的发源地。”
唐静一听来了精神,从太阳还有尺高,一直找到了太阳下山夜幕降临,戌时时分,老陶头来催他吃饭他才从那间破旧的藏书阁里爬了出来。
就在他出藏书阁的那一瞬间,他看见有本小册子被垫在书架脚下,心里一动,上前将那本小册子抽了出来,小心摊开之后,发现上面写着他最想要看见的两个字,“巫蛊”。
唐静这下连饭也不吃便回了唐家,安颜路不想理会这个已经开始犯痴的人,和老陶头喝酒吃花生米,不亦乐乎。
时间往前推三个时辰,未时时分,正好是红妆追着赵鄞呈离开的时候。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狂奔出了皇宫来到广平王府内,正在苑里削竹签的北月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个人,跟看傻子似的。
“你们俩个来做什么”
赵鄞呈将手里的药方扔给北月,北月顺势接住,道:“赵狗蛋,殿下必是让你抓了药再来这栖悟苑,你倒是好,直接拿了药方过来了。”
“要怪怪红妆,这女人一路追着我打,我怎么去抓药”
“胡说,是他先踩坏了我的花田!你知道长安花都多难得吗?你随便一脚踩坏的,可能是寻常百姓家三五年的口粮!”
两人一边打架一边争论忙得不亦乐乎,赵鄞呈嘴欠,红妆说一句,他回一句,还让人觉得挺有道理。
“那么贵的东西你种那做什么再说了,有什么用,开了又败了,能干嘛?”
红妆气急,发力又往前上去。
北月上前一手一个给摁了下来。
“还打吗?”
赵鄞呈和红妆一人站一边摸着自己发麻的手臂均摇头。
“行了,红妆你去那间屋里,烧一锅热水,一会小姐起来估计要沐浴,”北月指指调香屋,又指指赵鄞呈,把手里的药方直接甩了回去,“你,去把药抓回来,一会给小姐煎好服下。”
“那你干嘛?”
“赵鄞呈,你想进玄镜门吗?”
“当然想了!”
“今晚睡觉的时候,多放几个枕头,你他娘的还不快去!”
赵鄞呈见北月发火,立马溜出了院墙,红妆从窗里看见跳墙狼狈跑走的赵鄞呈暗自发笑,心想,还没人治得了你了。
她哼着小曲儿生着火,发现锅里没水,缸里也没多少了,无奈只得喊北月去提水,北月很冷漠的哦了一声,拿过两个木桶,往花园里的井去打水。
时鸢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生怕秦似又出什么事情来,从床上爬了下来,跌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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