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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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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封辰霄得知付远涯其实是听命于萧明枫時,就知道,山下的侍卫,应该已全被制住了。
    事实正如封辰霄所想,当他领着一部分护卫去往万家庄废墟,准备由密道进入金顶之崖時,却等来了萧明枫与原非。
    身了封说。而与此同時,山下的付远涯忽然扬臂一挥,指间炸开一抹亮光,那亮光腾空而起,于半空中绽开。萧明枫的人瞬间而至,将毫无准备的青衣护卫全部制服。
    “叛徒?他是叛徒?”
    “付远涯,你这个叛徒,不得好死?”
    “贱人?”
    ……
    付远涯面无表情地转身而去,任由那些人被杀被抓,对此,他没有丝毫动容。
    他是将门之后,从小父辈教育他的,便是忠君报国。这样的思想刻进了心里,融进了骨血,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所以,即便是被永岚帝追杀,他也不会背叛沧浪。所以,那時候与沧流水说的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他确实无法做到隐姓埋名以至默默而终。他会另谋明主,然后继续效忠于沧浪,而那个明主,正是萧明枫。
    所以,自从小央突然死亡之后,他便开始了这样一场听命于萧明枫的计划。从投奔灵幽宫白玉楼,到后来归于明石王幕下,都是阴谋。
    然后,他接连背叛了白玉楼和明石王。
    但所谓兵不厌诈,他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将领,也是一位权谋实施者。只要能使战争胜利,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可以使用任何“可耻”的手段。
    这一次,他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这一天,付远涯再次收到自东北传来的战报,而战报中竟附带了一张纸条。
    细长的纸条卷成细小的圆筒状,付远涯收好战报,将纸条缓缓展开。
    纸条上,字迹有些潦草,透出几分不羁,与那个人的姓格如出一辙。
    “千里之外,君要保重。不日之后,你我畅谈百花亭”
    百花亭,百花宴,不会专属于那些文人墨客。可以属于三人之间的争夺,更可以成为他与他之间传递身后友情的所在。
    付远涯笑了笑,将纸条折好,捏进了掌心里……
    ——————————————————————————————————————
    决定了,下周一完结。
    
020 我已经忘了

    战报不断地从东北战场传来,沧浪军连连大捷,永岚帝龙颜大悦,当下便颁布圣旨,要犒赏三军,并特别提到了军中起到决定作用的神秘军师,更是让那位军师在战争结束后回京面圣,赏赐府邸一座,金银仆人无数。
    圣旨被快马加鞭送往东北,将士们向沧流水道贺,沧流水本人则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露出一抹笑,清朗的双目中却满是嘲讽。
    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早已同萧明枫约定好了,待得战争结束,就马上离开。所以,所谓的回京面圣受赏的殊荣,也只是永岚帝一厢情愿的事罢了。
    那厢里,封国军营。
    封国军队已退至沿河以北,再往北,便是封国与沧浪国的边界了。这也就意味着,封国之前夺得的所有土地城镇,都在沧浪军有了那位军师以后,基本上全部失去了。
    万越此時悔恨难当,只想着自己如果没有那么冲动地再次开战的话,也许就不会输得这么惨了。
    但他并没有想到,即便他不主动打破战争暂休的僵局,沧浪那厢也不会坐以待毙,其实早已策划好了。
    这场战争,似乎只要那个人插手其中,便注定了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殿下,您现在……可还好,是否仍活着……”
    “殿下,我们真的败了,败了……”
    万越出了营帐,缓步来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微扬起头,看向那苍茫天际。
    背后偶有马嘶声传来,一声声皆响在心间,只让人心揪痛得几欲落泪。
    ……
    三日后,沧浪军突袭封国军营,两军激战于沿河附近,疲惫不堪的封军大败。
    在此期间,数名兵士护送万越逃出包围,却怎么都无法彻底摆脱沧浪军的追捕。v2fx。
    看着兵士一个一个地在自己的眼前倒下、死去,万越万念俱灰,最终仰天长啸一声——“殿下,属下有罪”,随之竟自刎而死。
    自此,延续了大半年的两国大战,以封国的惨败而告终。
    沧浪军带着巨大的胜利拔营回京,离开的当天,却再也找不到那位具有最大功劳的神秘军师了。
    “他来的時候,似乎说过,他姓沧,让我们叫他沧先生便可。”一位小将如此说道。
    原来,直到现在,他们也未能知晓这个在营帐中指挥着他们走向最终胜利的人,究竟是何姓名。
    “既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将军当初怎么就信了他呢?”副将不解地问道。
    “他手中有雍王爷的手令和亲笔信。那是雍王爷的人,又怎会有错?”
    是呐,雍王爷萧明枫,即便远在西南,可一旦提到他,便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足以震慑人心的魄力与威慑力,而这种威慑力,让人感觉到压力甚至狠绝的同時,更让人觉得了一种力量——至少在面对强敌時,因为有那么一个人拥有狠厉的手段和睿智的头脑,也就不会再那么忐忑与不安了。
    而此時,那个让太多人畏忌的雍王爷,却正被关押于金顶之崖,此時更是因重病和内伤而昏睡不醒。
    ……
    同样青瓦白墙的院落,只是不同于其他院落中的厢房的是,此中的房间的窗户与门,竟都用细长的柱形铁条封住,一根与一根之间相隔不过中指宽,似乎要通过机关才能将其打开。
    此時,任流萤站在窗外,透过空隙看向屋内。
    屋内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加一个衣柜。
    床榻上,床帐低垂,可以看见有人躺在里面,只是看不到其容貌。
    “要进去么?”紫霄见任流萤抿唇不语,不由问道。
    任流萤垂眸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有如此沉默着站了片刻,她转过身,问道:“萧明枫的人走了没有?”
    紫霄浓眉微蹙,“你将他关入这里后,那些人便自行离开了。想起来,倒也奇怪,这萧明枫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做了这么多,此時又将自己困入了我们手中,又是为了什么?”
    任流萤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怎样,这一次也幸亏了他,如若不然,这里便是明石王的天下了。”
    紫霄抿了抿唇,那模样似是不太赞同任流萤说的话,但是,他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明石王呢?”任流萤边走边道。
    紫霄道:“他倒是出奇的安静,整日打坐调息,不言不语,有些不寻常。”
    任流萤冷冷一笑,“应该说很不寻常。”说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去他那里看看吧。”
    两人出了这方院落,转了几个弯,便又见几处风格相似的院子,进了之后,也是青瓦白墙,门窗用柱形细长铁柱封住。
    正如紫霄所说,封辰霄此時正坐于床边,双眼闭上,双手放于双膝上。一旁的桌上摆着空碗空盘,午膳竟也是吃完了的。窗一有笑。
    当任流萤出现在窗口時,封辰霄原本紧闭的眼缓缓睁了开来。那目光由淡漠转为凌厉,最后更如一把刚出鞘的利剑,似要将任流萤碎尸万段。
    任流萤迎向他的视线,却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看来,六皇子在这里过得不错。”
    封辰霄哼笑,“至少,我不能让自己死在你这个贱人手里。”
    任流萤柳眉微挑,“是吗?但你要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可就真的会死在我这个女人手里了。”
    封辰霄眼中厉芒一闪,从床边站起身,慢慢地来到了窗前。
    两人只隔着一扇窗,透过一根一根铁条之间的空隙,互相对望着。
    “任流萤,我不会让你赢?即便是我死,也不会让你赢?”封辰霄垂于两侧的双手紧攥了起来,仿佛随時都会将积攒的怨怒发泄。
    任流萤掩嘴而笑,咯咯咯的笑声宛若银铃一般,那双黑琉璃般的眸子更是盛满了笑意,波光流转,眉宇间的梅花烙仿佛能滴出血来。
    “笑什么?你给我滚?不要让我看到你?”封辰霄怒吼出声,猛地抬起手,抓住了窗户上的铁质窗楞,指节咯咯作响,恨不能飞身出去,将对面的呃女人撕成碎片?
    但可惜,饶是他有绝世内功,也无法将这窗楞扭断。
    “滚?”
    “给我滚?”
    “贱人,我不会放过你?定让你生、不、如、此——”
    他不断地怒骂诅咒着,却换来任流萤更为讥讽的笑意,然后,任流萤叹了口气,微笑着摇了摇头。
    “六皇子,此時我是来告诉您,东北的战争结束了。”任流萤微笑着说完这句话,话音还未落,封辰霄便大变了脸色。
    他咬牙,瞪着任流萤,极力将那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在这一刻,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至少,要给自己留下仅剩的尊严。
    “皇子殿下应该很想知道结果吧。”任流萤垂下眼帘,看到了封辰霄紧攥窗楞的五指。
    指节泛白,在看他周身,他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
    是的,就在任流萤刚刚说到“东北战争结束了”的時候,封辰霄那句问话几欲脱口而出。
    结果是什么?是我封国输了吗?是不是……很惨……
    似乎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从知道付远涯是萧明枫幕下之人,不,或者应该更早一点,在知道任流萤对自己准备进攻灵幽宫而早有安排的時候,他便预料到了结果。
    但是……但是……
    仍是有那么一点点幻想,幻想着也许结果并非是自己意料的那样糟糕。
    “或者说,皇子殿下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任流萤又补充了一句。
    封辰霄脸色蓦地煞白,继而转为铁青,棕色的眸子里竟闪过一丝挣扎之色。
    这样的心理折磨,实在是太过残忍。尤其是对于封辰霄这种出身皇族的且拥有无上权势的人来讲,由一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道出自己是如何惨痛的失败,更加的难以承受。
    可现在,这样生不如此的心理折磨,正在自己面前真真实实地上演。
    看着封辰霄毫无血色的脸,以及棕色的眸子里隐隐透出的点点痛苦之色,任流萤忽然觉得心里一紧,竟生出几分不忍。
    她本就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所以,她能够体会,当一个人的内心遭受折磨時,将会比肉体的疼痛更能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任流萤微微偏过了身,不再去看封辰霄那张清雅而毫无血色的脸。
    “你封国军队……大败,万越自刎而死。”她淡淡地说完这么一句话。然后倏然转身,举步准备离去。
    “流萤儿……”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沙哑至极的低唤,那么那么的轻,却清晰无比地传递了过来。
    任流萤脚下微顿,偏过脸,朝着他看了过去。
    封辰霄双手攥住窗楞,脸上的愤怒与铁青散去,只余留一派苍白。
    “流萤儿,你过来。”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他不由咽了口口水,才又继续道:“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任流萤身子一僵,随即缓缓转过了身。
    “流萤,不要过去。”紫霄沉下了脸,一个跨步,挡在了任流萤面前。
    然后,紫霄转过身,看向封辰霄,“这里没有别人。你要说什么,就这么说便是。”
    封辰霄淡漠地瞥了紫霄一眼,淡淡道:“你就不算是‘别人’么?”
    “你——??”紫霄气怒。
    “紫霄,不要再说了。”任流萤打断紫霄未出口的话,绕过紫霄,缓步走上前去。
    紫霄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看着任流萤一步一步走近了封辰霄,紫霄衣袖下的双手,不由紧张地攥了起来。
    然而,任流萤并没有走到封辰霄面前去,而是停在了与封辰霄相距约一只手臂那么长的地方。
    这是个极为安全的范围,至少,封辰霄通过窗户伸出手去時,还差一点儿才能触及任流萤。
    “你以为,我会伤害你?”封辰霄放下了抓住窗楞的手,自嘲而笑。
    任流萤亦是一笑,“为了自身安危,我自然要谨慎一点才是。”
    封辰霄点了点头,“是啊,这世间,若想要成为强者,就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更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
    任流萤不置可否,只问道:“皇子殿下到底想要说什么?直说便是。”
    “流萤儿……”封辰霄又如此唤了一声,棕色的双目中似是浮起一层惘然之色,可很快便又隐去了。
    此時此刻,他的表情很平静,就连那双眼睛,也变得深不见底。
    他双唇微启,用极为低缓,却也足以清晰的声音与语调问任流萤——
    “告诉我,如实的告诉我,你……可曾爱过……”
    你,可曾爱过,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全心全意,纯粹的爱恋?不管曾经是否遭遇过磨难,不管这份可能存在的纯粹的爱恋,是不是曾被辜负过,被撕裂过……
    你,可曾……爱过……
    忽然听到这几个字,任流萤只感觉到一阵恍然。而这阵恍然之间,她似是忆起,曾经似乎也有一个人这么问过。
    任流萤,你,可曾爱过?
    一時间,她想不起究竟是谁曾经也如此问过她。她也不想、也觉得没必要想起。
    但这样的一个问题,又要让她如何来回答?
    爱过吗?
    应该是……爱过的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任流萤是一个人,更是一个女人。如果这一生都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的话,那么,她的人生还算不算完整?
    但是,那些懂事之后的记忆里,又曾出现过什么人,值得她去真心的爱恋呢?
    萧明枫?呵,那个伤害自己甚深的人,更是让自己死过一次的人,除了刻骨铭心的恨之外,她又怎么会爱上他?
    明石王么?那个利用自己,用假意的信任欺骗自己的人,也可以去爱?
    然后呢?还有谁?
    任流萤闭了闭眼,低低叹了口气。再睁眼時,漆黑的眸子里已然清明如镜。
    这一生,动心过,但……并未深爱过。
    虽然遗憾,却从未后悔过。
    而如今能做的,值得自己做的,便是忘记从前,好好地走完以后的路。
    “我不记得了,从前的一切,所有的爱恨情仇,我都忘记了……”那一地的明媚的阳光,那一枝的海棠,凋零了,那一声的叹息,她对他说:“我已经忘了。”
    远天外,明媚中,泛起一层灰……
    ————————————————————————————————————————————
    今日更新四千字,就快完结了,累趴啊……
    
021 怎样的结局

    那一地的明媚的阳光,那一枝红艳的海棠,凋零了,那一声的叹息,她对他说:“我已经忘了。?
    是的,忘记了,曾经的一切是是非非,都已被她全部遗留在了记忆之外。
    所以,这一句“我已经忘了?,是任流萤发自内心的最为真实的回答。
    看到任流萤双目中的澄澈与坦然,封辰霄知道,她的回答,是真真切切的。
    他抿了抿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底深处,似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地碎裂,再拼凑不起来。
    任流萤深深地看了封辰霄一眼,亦是无语。然后,她转过身,举步便要离开。
    “任流萤。?封辰霄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只是,这样的语调与语气,再不复曾有的轻柔与惘然,而是转为了漠然甚至透出丝丝冷厉。
    任流萤转过脸,柳眉微挑,“皇子殿下还想说什么,还想问什么??
    封辰霄朝她抬了抬下巴,问道:“告诉我,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
    任流萤这才转过身,掩嘴一笑,“殿下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杀了你呢??
    封辰霄棕眸微眯,似笑非笑,“你若是要杀我,何必等这么多天?说吧,你究竟要怎样??
    任流萤眨了眨眼,随即竟是歪着头,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
    没有立马听到她的回答,封辰霄心下不由有些紧张焦急起来,“你到底要什么?直说便是??
    任流萤目光一掠,盈盈而笑,随之,只见她抬起手,食指指向一方,微笑着缓缓道:“我要你封国一座城。?
    封辰霄全身一震,棕色的双目中闪过一丝震惊。
    “封城,我要封城。?任流萤收回手,嘴角笑意更深,漆黑的眸子里更是闪动着流转的光泽,“消息已经发至封国了,却不知道殿下您那个王上父亲,舍不舍得用封城来换殿下一条命了。?
    “你——???封辰霄攥紧了双拳,却是愤愤然不语。
    “难道——?任流萤故作一副颇为惊讶的模样,双手一摊,吃惊地道:“难道,封国王上会不顾父子之情,而舍了殿下,以保全一座城???
    闻言,封辰霄眸光一寒,钢牙恨不得咬碎,“任流萤,你——够狠??
    任流萤嗤笑一声,“不是我狠,而是要看你的王上父亲会不会心软了。当然,就算他不答应,对我来说,也没有丝毫损失,不是么??
    封辰霄咬牙不语。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全是愤怒忿然,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酸涩与悲凉。因为,他比谁都知道,自己虽身为封国六皇子,但其实,他的父亲——封国的王上,并不会在意于他的生死。而此次领军出征东北,为的本就是想要一展身手,为他自己夺得属于他的尊荣与地位。
    可现在,他非但没有成功,更被人擒住,成了……俘虏……
    那么,他的王上父亲,就更加对他不屑一顾了。
    所以,任流萤想要用他的命去换封城,那是根本不可能如愿的。但如任流萤所说,即便不能如愿,对她,对灵幽宫,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自始至终,失去最多的,也只是他封辰霄而已?
    封辰霄恍然后退了两步,然后,倏然转过身,猛地闭上了双眼——此刻,他的狼狈他的不堪以及他的悲哀,他,实在不想在任流萤面前展露。
    任流萤看着他高瘦而苍凉的背影,敛住了脸上的笑。然后,轻轻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她会心软,会不忍,但,她绝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
    時光如梭,恍恍然,已过了五月,进入六月,天气愈加炎热,甚至连风都带着滚烫的温度。九尾城大街被晒了一天,到得夜晚時,那热气仍未散去,但夜风拂过,倒也带来些微的清凉。
    百花亭,百花宴,如期召开。
    百花亭四周,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芳香四溢。乐坊的红牌歌女怀抱琵琶,歌声悦耳动听。更有两名舞姬伴舞,惹来阵阵拍掌叫好之声。
    一白衣男子站在人群之外,目光扫过那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如玉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
    有人无意间捕捉到了这抹笑,竟呆愣在了当处。
    这世间,哪里会有这般美貌之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白衣男子似是察觉到了自己这抹笑所带去的“威慑力?,忙敛住了笑,略一垂首,转过身,倏然而去。
    彼時行人太多,不过转眼的功夫,便不见了那人踪影。仿佛刚刚只是看到仙人一般的错觉。
    付远涯步履匆匆,行至偏僻之处,更脚尖轻点,施展了轻功,纵身消失于夜色之中。
    两日后,西南雍州城,雍王府。
    张管家一脸焦虑,匆匆穿过长廊,来到一处院落,径直走上前,朝着一件厢房推门而入。
    里面坐着一个人,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水。
    此人身穿白衣,面目俊美无涛,那样的容貌,只让人觉得美得不敢直视。
    没一那付。虽然长着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但这人周身都透出一股凌冽之气,那是久经战场才有的肃杀与风发的气质。
    这样的人,除了付远涯,还能有谁?
    “付将军,恕老奴失礼,老奴实在是……太着急了。?张管家进了房间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敲门。
    付远涯抿了口茶水,微微眯了眯眼,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缓缓咽下香茶,才开口道:“张管家不必自责。说吧,管家在着急什么??
    张管家紧皱花白双眉,道:“除了我家王爷,还能有谁?将军呐,您不知道,王爷他……他身体有恙,此時又被那灵幽宫一群妖人抓了去,这么久都没有音信,老奴实在是担心啊??
    付远涯叹了口气,“管家应该比在下更为了解雍王爷吧。你且想想,王爷何時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既然他这么做了,便是安排好了一切,张管家又何必庸人自扰??
    “可是……?
    “没有可是。?付远涯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慢步来到张管家面前,微笑着道:“放心吧,雍王爷深谋远虑,睿智无双,绝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张管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近在咫尺的笑颜太过美丽耀眼,加之那与生俱来的如箫管般好听的声音,只让张管家不由一怔。
    自知付远涯说的在理,张管家虽仍觉得放心不下,但还是叹息着点了点头。v2ft。
    如此沉默了片刻,张管家才又开口道:“老奴此時来,也是要告诉付将军一件事。?
    付远涯略一点头,“管家但说无妨。?
    “沧流水传来消息,三日后,便可抵达九尾城。?说到这里,张管家又从衣袖中抽出一纸信笺,“他将这张信笺夹在消息中一并送来,这信要将军亲启。?
    付远涯垂下眼,看着那折好的素白信纸,停顿了一瞬,才伸手接过。
    他的长睫在眼底投下两片阴影,也遮挡住了他眼中的波动与目光。
    张管家抬头看了付远涯一眼,便躬着身子,轻轻退出了门去。
    付远涯也没有招呼张管家,只静静地站在当处,缓缓展开了信纸。
    普通至极的信笺上,一行犹如写信人本人姓情的字迹——
    “三日后,百花亭百花宴,不见不散。?
    百花宴持续十五日,三日后,宴会还未结束。
    那么,到時候,他与他,便能够相见于百花亭,观歌舞,赏百花,诉说这一路来的坎坷与收获。
    所谓的知己挚友,也就是如此了。
    付远涯将信纸重新折好,随之将手负于身后,抬起脸,看向窗外。
    那是专属于夏季的明媚,空气中飘散着栀子花的芳香,而那前方的路,也必将如同这夏天一样,明媚而美好。
    ……
    且说张管家出了付远涯暂住的院落之后,迎面便遇到了同样步履匆匆的魏大夫。
    见魏大夫一脸焦急,张管家心头一跳,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魏大夫摆摆手,缓了缓气儿才道:“我正准备找你呢。有件事要同你说。?
    张管家忙道:“快说,什么事??
    “我这段時间一直在寻找救治王爷的法子,无意间翻到一本古医书,上面有这方面的介绍。只是,救治的方法太过诡异,所需药引也不甚好找。?魏大夫顿了顿,才又继续道:“我准备起身去找寻,明日便动身。?
    听到萧明枫的病可以治,张管家自是喜不自胜,“这是好事呐?魏大夫还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这便去置备??
    张管家摆摆手,“不必。我只需要原易随我一同去。毕竟我功力不深,恐有些事做不到。?
    “没问题。?张管家一口同意。
    如此,到得第二日清晨,天刚亮,魏大夫便与原易出了门。两人都骑马,所带的东西也不多。
    付远涯与张管家将他们二人送至大门外。
    “魏大夫,这次……就全靠你了。?张管家朝魏大夫抱拳施礼,双眼中满是期待与希望。
    魏大夫回了一礼,“这是应当的。?
    原易将马牵来,两人随之跳上马背,又抱拳施了一礼,便策马而去了。
    张管家在远处站了良久,直到再看不见那两人身影,才叹息着回去了。
    ——————————————————————————————————————————
    呵呵下一次更新,就是大结局了哦,大家等到下周一再来看吧。
    
022 最终局(上)

    晚夏,又是一夜阑珊的雨。雨下得不大,却很密集,抬眼望去,只见一片烟雨蒙蒙,仿佛眸子里浸满了泪,模糊中看不清前方。
    鼻间隐隐飘散着丝丝清雅的香气,这香气并不常见,但并不陌生,交绕着这湿润的空气,一点一点吸进肺腔,然后,记忆也被牵引着,去往从前的某一幕。
    碧波、缭绕周身的云雾、香气、香雨……
    最后锁定在脑海深处的,是一张清秀的脸,还有一双清澈无垢的眸子。忍不住的,就想要伸出手去,抚上那双盈盈若水的双目,却总也无法触及。
    冥冥中,似乎还能听到一声声如银铃一般的……枫哥哥……
    枫哥哥……枫哥哥……
    呵……
    这样的称谓,太过幼稚,太过纯净,太过……遥远……
    所以,才刻意地将所有有关那段最为单纯却也无比深刻的记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然后尘封,直到习惯这样的刻意,而摒弃了那尚未萌芽的情感。
    可是,情与爱,从来都是如同突来的疾病,难以治愈,并会如影随形,伴随终生。
    而情爱与生俱来的,更有一种在内心深处的隐隐作痛。
    就如同此時,在看到那样一张容颜時,心,就猛地紧缩,涩涩地揪痛了起来。
    萧明枫挣扎着睁开眼,沉重的眼皮令他几欲再一次合上眼而继续陷入昏睡之中。
    但意志令他强撑着睁大双眼,直到混沌与晕眩感渐渐散去。他转过脸,目光扫向四周,看到自己正处在一间厢房之中。房中摆设很简单,一桌两把椅子,外加自己躺着的床榻和榻边的衣柜。
    桌上的香炉内轻烟袅袅,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气,静谧中隐隐听见自己平稳的心跳。
    萧明枫只觉得全身酥软乏力,双手双脚都酸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口中干涩难当,他想要发出声音,却终是转为低低的暗叹。
    他闭了闭眼,稍稍积攒了点儿力气,然后有些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动作间,牵动了胸口的伤,痛得他几欲闷哼出声。
    这样身心俱痛的感觉,实在是他二十几年生命中,从未有过的。
    是……醉藤在作祟吧……
    但,即使是因为醉藤,其实唤起的,也只是自己内心深处刻意隐藏的情绪而已。
    那些情绪、感情以及泛起的疼痛,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
    意在了也。萧明枫苦笑了笑,缓缓掀开被子,一手扶住床栏,慢慢地下了床。
    眼前一阵晕眩,脚下也跟着虚软。他站在床边,扶着床栏站了一会儿,才迈步朝桌边走去。
    “诶,他醒了?”有声音忽而从窗外传来,透出几分惊讶,其余全是冷漠。
    萧明枫拿起茶壶的手顿了顿,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去。
    也就是在这个時候,他才发现这间厢房的窗户和门都是用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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